第137節
那馬斌倒是能屈能伸,一邊跑一邊躲,對我的話不聞不問,似乎根本不在乎,只要不被我拍散魂魄就算成功。
可那些嘍嘍兵似乎也看出了他們的大帥是將他們當成了擋箭牌,很快就一個個朝兩邊散去,我也懶得追,於是就站在原地,想等嘍嘍兵們散開再作打算。
很快,嘍嘍兵一散開就把馬斌晾在了當中間,我笑著看了看已經慌張不已的馬斌,心下不禁笑了起來,說來可笑,這就是那老侏儒羊皮上寫的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就這熊樣,連個反派都當不好,要不是還有群嘍嘍兵給他賣命,估計早被我拍散幾十次了。
既然這些嘍嘍兵也不打算護著他,我就走上前去,那馬斌早已經嚇得體如篩糠,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心中不禁有點高興,不知道是我太厲害,還是對手實力太弱,感覺這次都幾乎沒出手,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馬斌?而且他這手下足足百十多人,對付起來也有點太容易了。
此時也不必管這些,那些嘍嘍兵一看他們的大帥危在旦夕,一個個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忠心,大概也知道他們氣勢已盡,於是作鳥獸散,消失在了周圍的黑暗裡,只有馬斌被我揪住領子,站在我的面前,一臉恐慌地看著我,他要是英勇不屈,我反倒還有點成就感,一看他現在這個慫樣,我就覺得這次抓鬼太水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那馬斌一慫,身後的校花和玲子就也走了過來,站在我身後,我左手提著馬斌的玲子,右手拿這銅錢劍戳在他的胸口,想給他來個透心涼,誰知道我剛要出手,身後一陣陰風起,看樣子又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
我回頭一看,呼啦啦居然又出現了百十來個鬼魂,定睛一看,領頭的正是那個老侏儒,敢情這些傢伙剛才一直在看戲,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我頭一次碰上的鬼送親隊伍,這些鬼魂看我把馬斌制服,這才走了出來。
我雖然知道他們不是惡鬼,但是心中還是非常緊張地看著那個老侏儒,只見那老侏儒衝我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嗚咽了半天,我才想來他好像在羊皮上寫過,自己是被這馬斌割了舌頭,應該是個啞巴。
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鬼,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逃跑了的新娘,果然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這馬斌一連娶了這麼多姨太太還不滿足。
只見那女鬼衝我作了個萬福,慢慢說道:「謝謝法師幫我們抓了這罪大惡極的馬斌,一直以來,我們都飽受他的欺凌,今天您總算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我心中不由得納悶,這些鬼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馬斌是惡鬼我會抓,可是你們這些孤魂野鬼我一樣會抓啊,在我眼裡,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死了不去投胎反倒在此生活起來,還聚集了這麼多,長久下去,必然釀成大禍啊!
但是我又想聽聽這馬斌是如何害人的,就看了眼馬斌,又轉過頭對那女鬼說:「你倒是說說,這馬斌是怎麼個罪大惡極?」
第一百七十章狗頭軍師
那美女鬼聽我這麼問,居然淅淅瀝瀝地哭了起來,周圍其它的鬼魂也是一臉的哀色。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而被我抓住的馬斌則是臉色大變,似乎早已經是做賊心虛。
只聽那美女鬼哭道:「法師,您有所不知,我們被馬斌困在此地已經數十年。」
原來,這馬斌雖然是西北五馬之一馬福祥的侄子,但是卻不盡然,原來他和馬福祥只不過算是遠房親戚,用馬福祥的名聲為自己拉攏人馬,而他自己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小人。
馬福祥戎馬一生,歷經清廷和民國,算是清末民初的著名將領,一生經歷可以用傳奇形容。而他的家人也基本上都是當時的大人物,長子馬鴻逵投靠蔣介石後,以第十五路軍總指揮兼寧夏省政府主席,統治寧夏達17年之久,次之馬鴻炳曾任旅長。而他的親侄子馬鴻賓,也就是馬福祿的兒子,在解放後出任甘肅省副省長。
這馬斌打著馬家軍的旗號,仗著自己和馬福祥有幾孂親戚關係,四處招搖撞騙,居然拉起了一支武裝力量,不過實力不強,攏共也就百十條槍。手下不是流氓就是土匪,一時間為禍不小。
可這馬斌雖然是一界莽夫,但也希望自己的隊伍能夠長久,就佔領了馬家堡作為自己的根據地,四處燒殺搶掠。雖然對外宣稱是部隊。實際上干的都是土匪的買賣。
後來全國形勢一片混亂,馬斌渾水摸魚,確實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同時還把四里八鄉的人抓了壯丁,一時間整個陝甘寧地區都受到了他的禍害,周圍幾股大的土匪想併吞馬斌,但是由於馬家堡地形複雜,加上背後又有子午嶺這個天然的庇護所,所以馬斌的勢力得到了很好的保存。
漸漸地,馬斌就成了佔山為王的山大王。四周圍凡是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他搶來當了壓寨夫人,而為了保持自己部隊的數量,他漸漸地強行讓四周的人搬遷到馬家堡,就這麼過了十幾年,實力不降反升。
最終,在全國解放統一的道路上,馬斌這個絆腳石終於被我英勇的人民解放軍所剿滅,馬家堡的人就陸續搬出,再到後來,就有了現在的新馬家堡。
此刻站在我們面前的這些鬼魂,都是馬斌此前十幾年害死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馬斌似乎在老馬家堡的地裡做了手腳,使這些鬼魂無法投胎,已經在這裡飄蕩了幾十年。
之前的老侏儒就是被馬斌所害,生前為馬斌看著軍火,死後依然不得安生,早年間,美女鬼對老侏儒有恩,所以老侏儒才現身,希望我能解救他們。
我之前第一次看到的紅衣紅轎的鬼送親,正是這個美女鬼打算嫁人,但中途卻被馬斌強行劫走,就連美女鬼的未婚夫(鬼)也被馬斌打散了魂魄。
我一聽這馬斌確實是十惡不赦,干了如此多的壞事,俗話說惡有惡報,現如今馬斌落在了我的手裡,我絕不能讓輕易放過他。
這馬斌此刻早已經嚇得癱軟下來,他的嘍嘍兵也一去不復返,只聽這馬斌幽然說道:「法師,你高抬貴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要是不求饒我倒還覺得他是條好漢,可是這一求饒,完全就是個小人嘴臉,讓人說不出的厭惡,我瞅了他一眼,接著又看了看周圍義憤填膺地鬼群眾們。
就對他說:「你倒是挺有本事,還能把大家的鬼魂封在這裡幾十年,你他媽老實交代,到底使了什麼招?」
其實把鬼圈禁這事並不難,早在鐵蛋他們家,他奶奶就曾用種柳樹的方法把他爺爺的鬼魂圈禁,但是這馬家堡附近卻幾乎全都是松樹,並不曾看到柳樹的影子,因此我也有些好奇。
只聽那馬斌說道:「法師有所不知,我也是受人蠱惑,聽那人說,我要是去投胎,定然會被閻王爺下了油鍋,反倒不如在這裡逍遙自在,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一聽頓時就發了火:「你他媽為了自己一個人不受罪,就把大傢伙都圈禁在這裡,你這種行徑別說下油鍋了,就是千刀萬剮把你做出炸肉片都不過分!」
馬斌一聽登時就癱軟下來,我聽他剛才所說,似乎背後還有高人指點,就揪住他的領子把他使勁往上一提,朝他的臉上啐了口唾罵罵道:「你他媽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教你的?」
這時身後的校花和玲子也有些憤憤不平,一個個也在那裡小聲咒罵著馬斌。
馬斌罪大惡極,心虛不已,此刻早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用現在的話講就是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只聽馬斌慢慢說道:「那是我以前的一個軍師告訴我的,他早年投奔了我,後來全國解放,眼看我們沒了活路,這軍師就告訴了我一個圈禁鬼的秘技,我死後就來到了這裡,想接著做我的大帥,這許多年過去,倒也逍遙自在,誰成想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我不想聽他廢話,就讓他有屁快放。
那馬斌又說道:「他告訴我找幾個童男子,把他們的血抽乾,再把童男子超生,讓他們不要回來報仇,最後把童男子的血和童男子的至陽之物(也就是小丁丁)分別放進8個陶罐裡,放在馬家堡的8個主要方位,就可以讓鬼魂不能越界,更別想著投胎。」
我一聽這方法可真夠惡毒的,辛虧我已經不是處男了,要不然還得為自己擔心,那些鬼一聽馬斌居然用這樣的方法把他們囚禁了幾十年,一個個也是氣憤非常,恨不能就地上來把馬斌撕碎。
我發現這裡的鬼魂都沒有什麼法力,因此馬斌只用一些嘍嘍兵,就統治了他們這麼久的時間,如果能幫助他們脫離苦海,前去投胎,可能這馬家堡以後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不會再有如此之多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想到這裡,我就對眾人說:「你們都回去吧,我會把馬斌妥善處理,明天一早,我會起出那8個陶罐,明晚你們就可以投胎去了。」
那些鬼聽我這麼說,頓時面露喜色,居然全被衝我跪了下來,給我磕頭,這我可受不起,俗話說死者為大,即便我對你們有恩,也千萬別給我磕頭來折我的壽啊。
很快那些鬼魂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看著馬斌,他已經沒有了脾氣,此刻已經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我對馬斌說:「馬斌,你也算是享受了許多榮華富貴,今天我就送你上黃泉路,如果你還有轉世為人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做個好人。」說罷我就拿出八卦袋,想把已經被我制服的馬斌收進去,這樣明天一早我只要掘出那8個陶罐,就可以把他超度了。
我剛想動手,那馬斌就神色緊張起來,連聲說:「法師饒命法師饒命,我這還有一件天大的秘事,如果您肯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把這秘事告訴您。」
我看他神色慌張,生死之前想必不會說謊,心中就想,莫不是這小軍閥還在哪埋著一筆驚人的財富?這要是真的,我可就發大財了,心中不禁暗喜,我就問他是什麼秘事?
那馬斌看了看我身後的校花和玲子,轉了轉眼珠,似乎這話只能對我一人說,我的銅錢劍在手,也不怕他耍花招,就向校花和玲子示意,讓她們先回小屋裡等我。校花和玲子一看,也不多說話,怕攪了我的計劃,就相互攙扶著走了。
我看她們已經漸漸走遠,就沉下臉來,盡量不讓馬斌看出來我很激動,慢慢的說:「有什麼話,現在能說了吧?」
那馬斌一看我主動問他,知道他的話已經勾起了我的興zhen,但是見我面色不改,也不敢賣關子,就說:「法師,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行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