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我越聽越奇怪,怎麼天底下還會有這種奇事,沒聽說一個人七竅流血還能洗臉刷牙的,難不成這劉光巖已經死了?這張玉蘭自己也看見了,為什麼還跟沒事人似的?難不成這不是親兒子,又或許劉光巖變成這樣,就是拜她所賜。我一聽事情既然已經出了,著急也沒用,就讓徐若芳等著我,我們馬上去找她。
我把徐若芳說的話簡單地跟大家說了下,寬仁師太聽了後也著了急,我安慰他說:「師太,這田煤球暫時交給你們來看著,我和東方峻得趕緊去找芳姐,我怕時間一長,她也有危險。」
寬仁師太點點頭說:「你們放心去吧。」
四爺和瞎驢也說:「放心去,這田煤球有我們看著,保證跑不了。」我看了眼四爺,有這個老前輩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看了看瞎驢,哎,有他沒他都一樣……
瞎驢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出了我在想什麼,罵道:「你他媽有話都給我憋到心裡,要是敢說出來,哥們和你沒完。」
我也想活躍下大家緊張的氣氛,就笑著說:「好了,那這裡就交給諸位了,回頭有情況咱們電話聯繫。」
等我和東方峻和徐若芳匯合,徐若芳剛巧走到了自己的髮廊門口,三個人一見面就趕緊打開門走了進去,徐若芳又把早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我們說了一遍。
我心中不禁打起鼓來,這劉光巖到底是怎麼了?這事借屍還魂?或者說生了病,可是沒聽說生病生到七竅流血的。
就當我在髮廊的地上走來走去,一籌莫展之際,突然瞥見那放這模特頭型的櫥櫃上有個腦袋直愣愣地看著我,那是個長髮女橡膠模特的腦袋,之前就擺在那裡,原本並不起眼,可是現在她卻眨了眨眼睛,衝我微微一笑,我的頭皮「嘩」一下就炸了起來,這他媽什麼東西?
第二百六十三章幕後黑手現身
東方峻順著我的眼神一看,頓時也是大驚,一把將身旁的徐若芳拉到一邊,緊接著就抓起沙發上的一本厚雜誌準備扔過去。那模特腦袋陰森不已,不住地衝我們冷笑著,東方峻的雜誌「嗖」地一聲就飛了出去,緊接著,我也毫不客氣,手裡撿起一個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只聽「光」地一聲,那櫥窗裡的玻璃應聲而碎,但是架子上的模特頭卻完好無損,依然一臉陰笑地注視著我們,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傷他不到,就大聲說道:「是人是鬼,有種出來現身!」邊說我邊示意讓東方峻和徐若芳靠近我,那徐若芳已經嚇傻了,要不是東方峻拽著她。估計她早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模特頭吱吱呀呀地轉了轉,上面的塑料假眼睛一眨一眨的,幽幽地說道:「習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現如今反倒問起我來了?」那聲音格外飄忽,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又透漏出一股寒意,讓人雞皮疙瘩驟起,彷彿空氣中突然結起了冰。
我和東方峻都明白,這模特頭並不是妖怪,很明顯,有個鬼魂附在上面,可是我倆雖然開了眼,但是並沒發現他,說明這鬼魂並不簡單。看起來法力格外高強,他既然說我們一直在找他。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於是我就問道:「不敢用真面目見人,習是怕了嗎?」
那模特腦袋陰冷地笑了兩聲說:「怕!我會怕習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我今天來就想看看習們到底是何許人也?」
此刻我的手已經伸進了口袋,裡面那支銅錢劍如饑似渴,我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但是東方峻卻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急著出手,這人既然能在我們不知不覺之際來,就能以同樣的方式走。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拖住他,看他能不能露出更多的蛛絲馬跡。
我大喊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習搗的鬼,鬼差老六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習也躲不了多久了,乖乖地束手就擒,我或許能給習求求情,不讓他們打散習的魂魄!」
那模特頭聽我這麼說,居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輕蔑地對我說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我是誰都沒調查明白,就嚷著要抓住我,習好大的口氣啊!」
我心中不斷地犯嘀咕,這人和我對話了半天,我始終沒有聽出他的聲音,似乎從未聽過,我看了看東方峻,想知道他是否聽出了端倪,可是他也一籌莫展,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個模特頭,生怕突然間又有一場惡戰。
我心想,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也絕不能在口水戰上落後,於是我大聲說道:「有本事就現身一戰,否則習繼續做習的縮頭烏龜!」
那聲音又是嘿嘿一笑,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習們有什麼本事,不妨告訴習們,這些事都是我一手做下的,諒習們也沒本事能查出什麼線索,臭小子,如果習們真的能阻止我不歸閻羅的話,那咱們後會有期,到時我要讓習們生不如死!」說罷,我就感覺空氣中恢復了以往的溫度,那個橡膠的模特頭也突然失去了神采。
徐若芳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兩眼無神,我搖了她半天,說道:「芳姐,習沒事吧?」
徐若芳這才緩過神來說:「祁師,剛才那算見鬼不?可嚇死我了!」說罷眼淚和鼻涕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哇哇大哭起來。
我和東方峻也無心去安慰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幕後黑手會以這樣的方式和我們見面,此前我們一直懷疑幕後黑手就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且有這種本事的人,肯定也是龍頭級別的,可是剛才這人說話的語氣、聲調我和東方峻都從未聽過,難道我們以前的估計都是錯的?或者說,這幕後黑手根本就不是四大家族之外的人?
我的腦子亂得不行,我把髮廊的大門拉開,又拉開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窗簾,讓陽光灑了進來,街道上的熱氣一下子就跑了進來,空氣燙的人渾身發酸。
我和東方峻面面相覷,突然覺得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這個幕後黑手的突然出現,讓我們兩個猝不及防,而且也打破了我們此前所有的猜測,不過,這只是個聲音,甚至由於聲音發輕,連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不過好在這個幕後黑手終於出現了。
此前我從蒜頭鼻和莫靈那裡得知過一些有關幕後黑手散落的消息,但是始終沒有具體的資料,現如今,我和東方峻一路調查,雖然碰到的只是最邊緣的信息,但是毫無疑問,已經對幕後黑手形成了一定的壓力,而且他也知道我們始終在調查他,這次的現身看起來像是一次威脅,實際上他的內心也有了一絲的恐慌,否則根本不用搭理我們。
紅魄石的所在始終只有東方家的龍頭東方亮知道,而三魂木的所在則只有李五爺和我知曉,如果這個幕後黑手想要不歸閻羅,那麼還有我和李五爺這兩道門檻,除此之外,我外公雖然是三魂木的實際擁有者,但是並不清楚三魂木的所在,只是知道它在豐都。
徐若芳看我和東方峻臉色發灰,還以為我倆是嚇壞了,居然還安慰我們說:「兩位師傅,不要怕,咱們接下來該幹啥?」
我一聽她居然讓我倆不要害怕,頓時覺得有些可笑,就笑著說:「看來這件事和我們此前一直在追查的一件事有聯繫,剛才附在模特頭上的人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現如今,只有把這一切查清楚,才能知道這背後究竟有些什麼。對了,習老公劉光巖一大早就出去了?那習婆婆張玉蘭呢?」
徐若芳說:「我婆婆比賽沒拿上獎,心情低落,說自己這兩天也不想練舞,就想在家裡歇歇,我估計她這會應該正在家呢。」
我沖東方峻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徐若芳說:「芳姐,習放心做習的生意,我們去辦點事,記得,不管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如果習心裡沒譜,就去庵裡找習師傅,她能保護習,即便她不能,還有菩薩保佑習。」
徐若芳點點頭,但是又面露難色地說:「可剛才那傢伙附在模特頭上,我現在看見那模特頭就怕,習們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模特頭都扔了……」
我一聽也是,這東西要是還放在那裡,別說沒出事了,就是看著也滲人,於是我就和東方峻找了個塑料袋,把上面所有的模特頭都取了下來,然後填進塑料袋裡,扔在了遠處的垃圾桶裡,我又給了徐若芳一張紙符,讓她貼在門口,保證鬼怪不近身。
我們知道,要搞清楚現在所有的問題,只有先去找張玉蘭,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有關,首先,王木勝是她的師兄,田煤球是她的師弟,劉光巖又是她的兒子,事到如今,也顧不上別的了,就是拿鐵棍撬也要撬開她的嘴,好不容易有了幕後黑手的線索,豈能又讓它斷了。
我們倆打了個車徑直就殺到了徐若芳家,我敲了敲門,裡面有個聲音喊道:「誰啊?」聽聲音是張玉蘭無疑。
我大喊一聲:「查水表的!」
就聽張玉蘭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邊走邊叨叨:「想休息休息都不得安寧。」接著門就被她拉開了。
說實話,這種時候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客氣,就算被人當成了入室搶劫,也是值得的,那張玉蘭一看是我和東方峻,頓時臉上就變了顏色,剛想趕緊把門關上,就被我一腳踹開,緊接著我就飛速地跑了進去,把她一把按到在地上,東方峻隨即就快步閃了進來,把門一關。
我怕張玉蘭大喊大叫,就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頂住她的喉嚨說道:「習他媽要是敢叫喚一聲,我讓習現在就去見閻王爺!」
那張玉蘭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戰戰兢兢地說:「習們想幹什麼,家裡值錢的東西習們隨便拿,千萬不要佔我便宜……」
我一聽這話,差點把飯直接吐她臉上,我啐了一口痰罵道:「老妖精!習他媽也不撒尿照照習自己,別以為有幾個老頭為習吃醋,習就自我感覺良好了!」
那張玉蘭一聽我這麼說她,顯然有些意外,一下就愣住了,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哪裡顧得上她的心理感受,此刻我只想知道幕後黑手的下落,於是我就問道:「習他媽趕緊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習兒子怎麼變成了這樣!還有!田煤球為什麼抓了那些鬼魂到底是賣給什麼人?」
張玉蘭一聽我說這些,臉上驚訝不已,說道:「習怎麼知道這些事?習們到底是誰?」
我恨得牙根直癢,大罵道:「習他媽管我是誰?習要是再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
張玉蘭一看我臉色發黑,搞不好真要殺了她,頓時就慌了神,眼淚都快下來了,趕緊求饒道:「我說我說,我兒子是出事了,不過那買靈魂的事我一無所知,習們要問就問我師哥吧,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第二百六十四章控制
我一聽這樣也好,就站了起來,反正我和東方峻都在,晾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活兒。那張玉蘭似乎也知道我倆是急了眼,因此老實得跟個兔子似的,我指了指,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說:「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只是我們急需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既然你說要問你師哥,那好,你說電話,我現在就給他打。」說罷我就拿起了桌邊的座機。
張玉蘭說:「137188341xx。」我之所以不讓她自己打,是怕她報警,雖然我和東方峻幹得是好事,但要是真引來警察,我們還真沒辦法解釋。
電話很快就通了,我把電話放在了免提上,小聲對張玉蘭說:「你最好放聰明一些。引他過來,要是出了紕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跟大爺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