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事到如今,只能漸漸變化思路,看能不能來個智取,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早已經按捺不住地東方峻已經使出了他的殺手鑭,這招我以前就見他使過,可現如今身為一個非處男,這招已經徹底離我而去了。共余雜圾。
只見東方峻把自己的手往衣服上一劃,手指隨即就出了血,這童子血此前我已經屢試不爽,自然曉得其中利害,東方峻緊接著把童子血讓百福印上一抹,只見一道金光閃出,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端端正正地映照在劉光巖的臉上。
還好,百福印的附加功能還算爭氣,那金光往劉光巖臉上一映,那劉光巖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雖然不見他有什麼痛苦的表情,可是他四肢的動作顯然已經被百福印鎮住,再也動彈不得,我心中大喜,舉起我的銅錢劍就想上去把這個靈魂從劉光巖的**中打出來。()
剛一抬手,那劉光巖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陰冷,似乎要跑,只見劉光巖的身體突然一軟,就在那道金光中癱倒下來,隨即黑暗中有個虛無縹緲地聲音喊道:「沒想到你們還有兩下子,咱們後會有期,哈哈哈。」幕後黑手就這樣在笑聲中遠去了,看這樣子,他似乎根本沒打算和我們硬拚,更多的像是來調戲我們一番。
我環顧四周,周圍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百福印的光芒也漸漸緩和下來,東方峻冷冷地站在一邊,一雙眼睛淡然卻又堅毅地注視著我,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回頭對四爺說:「四爺,幕後黑手已經和我們交火了。」
四爺點點頭,一臉憂愁地說道:「總算是把他逼了出來,不過他太猖狂了,顯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可是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咱們也實在猜不出他究竟是誰?」四爺話音剛落。
那徐若芳就從屋裡衝了出來,一把將劉光巖的肉身抱在懷中,哭著說:「光巖你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張玉蘭幾個人站在她的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對面那些躲在屋子裡的小孩又一個個探出頭來,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有些好奇。
四爺走了過來,蹲下來看了看劉光巖說:「他的魂魄被人逼出了**,只有靜養了,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召回他的魂魄,不過估計得需要一段時間,當然,或許永遠都召不回來了。」
徐若芳一聽,哭得更大聲了,她抬頭看著我,一心想求助地說:「祁師,你救救我男人啊!」
我並沒有什麼好辦法,最多也就找點鬼屎給他壓壓驚,於是我就吩咐慧因和慧清去弄了一大包鬼屎,然後分出一小包遞給徐若芳,讓她每日給劉光巖服用一些,剩下的我留了下來,打算日後再用。
張玉蘭一臉愧疚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過了半晌兒才說道:「若芳,你別怪媽,媽只是怕你被光巖傷害,這才這麼對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現如今光巖**裡的那個靈魂已經走了,日後還得你來照顧他……」
徐若芳此時方才明白張玉蘭所做的種種,於是就對張玉蘭說:「媽,你不是說你點的那個香可以招魂嗎?咱們趕緊帶光巖回家吧,這樣或許能趕緊把他的魂魄召回來。」
張玉蘭點點頭,又回頭對王木勝說:「師哥,走吧,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王木勝微微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起身就要走,田煤球也跟在他的背後,作勢要離開。
此時一言不發的東方峻突然伸出雙手攔住他們的去路,冷冷地說道:「你們不能走!」
張玉蘭一行人一愣,就聽王木勝冷笑著說:「怎麼著?臭小子,難不成也想和我們打一架,雖然我們沒有趁手的法器,但是我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真打起來不一定輸給你們!」
那徐若芳此時轉過臉來向我求情道:「祁師,這是……」那寬仁師太也勸道:「事情都了結了,你們就讓他們走吧。」
我瞅了瞅她,又抬頭看了看王木勝,斬釘截鐵地說道:「沒錯,你們不能走!」
那王木勝聽我這麼一說,臉色頗為意外,他原本以為自己和東方峻有梁子,東方峻這才不讓他走,此刻我竟然也是這種態度,著實令他意外。
我接著說道:「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之前,誰都休想離開這個庵門!」我話音剛落,東方峻就回身把被劉光巖踢倒的庵門重新豎了起來,自己堵在了前面,這架勢在明顯不過,誰要敢擅自離開,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
那田煤球一看我們不讓他們師兄弟三人離開,就哭喪著個臉說道:「幾位幾位,咱們都算是受害者,雖說我們為這傢伙幹了些壞事,得了錢,但是也是被逼的,你們這麼對我們,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我笑了笑說:「你們和劉光巖身上的鬼魂沒關係我相信,可是那個和你交易的戴面具的人是誰,你總得說說清楚吧!」這時,四爺也趕緊站到了我的旁邊,顯然是給我站腳助威。
那田煤球一聽原來是這事,就對王木勝說道:「師哥,我是一直沒看過那人的臉,你要是知道點啥就趕緊說吧,這不師姐的兒子都這樣了,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王木勝冷哼一聲,用眼睛狠狠地瞥了一眼田煤球,啐了一口痰說道:「我隱瞞?我有什麼好隱瞞的,這龜孫子一直威脅我們幫他辦事,你以為我願意,再說了,那點臭錢不也是全讓你小子賺了嗎?」說罷又轉頭看了看我說,「那戴面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不過我這麼多年給人擺攤算卦,也算是見過了不少人,這人隱藏的了相貌,卻隱藏不了自己的聲音,他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是絕對是個南方人,而且口音像是貴州人,你們如果要調查,不如從這方面開始查起!」
我一聽貴州兩個字,腦中猶如響了一聲驚雷,此前,在山丹遇上了我爸爸的戰友高叔叔,他的結髮妻子叫做徐芬,正是貴州人,我們原本還打算去貴州調查一番,如果這事屬實,難不成這個戴面具的人和此前在山丹遇上的事有什麼聯繫?
此前,幕後黑手和徐芬結了死干親,而且這徐芬的家裡似乎還是行裡的血脈,看樣子,我們確實得盡快去一趟貴州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見家長
東方峻和四爺臉上陰晴不定,看樣子也是若有所思,雖然這王木勝態度惡劣,但是說的必然是實話。(這田煤球給那面具人抓了不少的靈魂,難不成他們也和當初的鬼差老六一樣,靠吃鬼魂來增加功力?
可上劉光巖身的幕後黑手功力非比尋常,甚至我們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要修煉到這種程度,得吃多少鬼魂才行?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四爺和東方峻,兩個人低頭一言不發,這王木勝一行人和我們無冤無仇,雖說幹了些壞事,但是和幕後黑手比起來,都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於是我就揮揮手,示意他們走吧,東方峻也讓開了庵門。
既然有了線索,這貴州看樣子是不得不去。可這大晚上的,離天亮還早,我們又不像徐若芳那樣焦急,於是就打算在庵裡過一夜,第二天再從長計議。共余引亡。
寬仁師太見事情總算是處理完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只是不斷替那些被田煤球賣了錢的鬼魂歎息,其實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又有什麼值得惋惜的呢,四爺一生經歷頗豐,和寬仁師太聊了很多。這世間萬物有始就有終,鬼魂會生自然也會滅,人會活自然也會死,我想這幕後黑手應該也一樣。會被我們發現,就勢必也會被我們消滅。
劉光巖的恢復期遠比我們想像得快得多,在張玉蘭那熏香的幫助下,王木勝又沒少幫忙,所以不出半個月,三魂七魄就都回到了肉身,只是他的身體大不如前,徐若芳索性暫時把髮廊關了,自己去經營駕校,大概是覺得不吉利。那輛桑塔納也給賣了,後來又過了兩個月,劉光巖才徹底恢復。
為了修身養性,他帶著全家去了趟終南山,每天聽經禮佛,過了一段悠閒的時光,這段日子裡,王木勝、張玉蘭和田煤球似乎也有了全新的感悟,直到劉光巖返回西安,他們依然住在終南山裡,三個人搭了個小木屋,過起了隱居田園的生活,隔三差五還有幾個驢友去借宿,我後來再也沒看到過他們。
我把這次的事一五一十地在電話裡給爺爺、二大爺和我爸匯報了,爺爺一聽我們逼得幕後黑手現了身,可是又連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高興中又帶些失望,叮囑了我幾句,就讓二大爺和我爸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去趟貴州羅甸好好查查此事。
徐若芳後來給我們打了3萬塊錢,事情到了這般田地,我們本來不打算要,但是架不住房東隔三差五地來看望我們,就收下了,瞎驢對這次的活兒很不滿意,說是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雖說最後拿到了錢,可是總覺得少點什麼。
我笑著說:「咱們拿手藝吃飯本來就有點欺師滅祖的嫌疑,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以後還是踏踏實實找幾個看風水的小活兒,別這折騰我和東方峻了。」
瞎驢笑著說:「瞧你這話說的,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這不也給你們找到點線索嗎?話說你們打算啥時候去貴州。」
這段日子以來,瞎驢、東方峻和我已經成了一個鐵三角,三個人可以說無話不談,我笑著對瞎驢說:「怎麼著,你也想去?」
瞎驢連忙擺擺手說:「我還是喜歡寧靜點的日子,要不是為了這點人民幣,我真有心告別這些白衣如雪,來去如風的日子,可是歲月催人老,不弄點棺材本,將來還不得自己把自己餓死。」
我知道瞎驢骨子裡對我們這行並不感興趣,無可奈何才上了道兒,再加上這麼多年利用行裡人的身份坑蒙拐騙,在別的專業技能上幾乎沒有什麼根基,因此很難靠別的手藝餬口,於是我便笑著說:「這樣吧,咱們兩不耽誤,我和小峻去貴州辦事,你留在大本營接著聯繫業務,等我們回來咱們再扎點款,人家公司都準備什麼團建活動,去個新馬泰、歐洲七日游的,咱們也折騰折騰,掙點錢,上國外風光一把,最好能抓一兩個國外的鬼,想想還挺刺激。」
我和瞎驢吹得正歡,就聽見有人敲門,坐在沙發上的東方峻站了起來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我家校花,我趕緊站了起來說:「佳嘉,你咋來了?」
校花一副撲克臉,瞪了我一眼:「我怕我再不來,你就把我忘了。」說罷白了我一眼,東方峻和瞎驢一看,趕緊進了自己屋,把客廳給我們讓了出來。
我笑著對校花說:「這陣子不是忙嗎,剛才我還想著晚上去找你呢。」
校花又白了我一眼,裝出一副滿臉不在乎地表情說:「算了,還是不勞你大駕了,我這不上趕著來給您請安了嗎?」
我一聽趕緊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別這麼說呀,我最近是真忙,這才沒怎麼去找你,你等我洗把臉,咱倆正好去公園逛逛,我過幾天要去趟貴州,順便買點東西。」
校花一聽我又要出門,臉色更差了,嘟著嘴說:「怎麼?你不是前幾天才從山丹回來嗎?怎麼又要出門,我一個月都見不了你兩面,這還談什麼戀愛啊!」
我說:「祖宗,我對不起你,我這也不願意啊,你看這次是和我二爺還有我爸去,辦的是正事,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再說了,遊山玩水我還能忘了你。」
正說著,我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廖叔,好久沒見他了,接起電話就聽見他說:「小正啊,你二大爺跟你說了沒?」
我有點莫名其妙,就說:「怎麼了?廖叔,我二大爺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