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等過了十分鐘,運叔著著急急的買了問路米回來之後,我將米撒分兩邊,在床沿撒了一條直線。之後,我用紅線纏繞著中指,點燃了七星燈盞。
「運叔,你記住,待會兒每過三十秒,你敲打一下我的頭頂。不能讓任何人碰我床上的東西,還有,如果你看到魂燈熄滅了,就拿著秤砣在桌子上使勁的拍,直到拍開鬼門關,等我醒過來之後才能鬆手。」叮囑完運叔之後,我直接朝床上躺了下來,韓朵的面相不是夭折之相,而魂燈還有些微弱的火光,證明韓朵只是在地府困住了,找不到出口,如果這時能下到地府帶她找到出口,她就還有得救。
當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敢肯定,畢竟一切的真相還得等下到地府再說,但願韓朵還沒過奈何橋,一旦過了奈何的話,那真是無力回天了。
「運叔,你愣著幹嘛,倒是快準備呀!」我詫異的看著站在床邊不知所措的運叔。
運叔被我這麼一喊,猛然回過了神,手足無措的朝我說:「海生呀,我不是道家人,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呀,萬一不行的話……」
「不行也得行,這是兩條人命,有絲毫的差錯就徹底沒了。」時間越來越緊迫,容不得我有半點的遲疑,直接躺下床,我深呼吸一口氣,對運叔說:「運叔,你來吧,在心裡默數幾下,我相信你……」
其實,此刻的我心裡也是非常忐忑不安,雖說是陰山弟子,可入地府和出魂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干,以前常聽說地府地府,我也不知道地府究竟長個什麼樣。
在運叔顫抖著手朝我天靈蓋輕輕敲了一下之後,我連忙緊閉心神,默念起了出魂咒。魂咒有三段,秤砣為金,作用是為了震魂,配合咒語將魂魄從天靈鎮出,接著陰陽鞋為關,溪錢引路,帶我直達地府。
當秤砣在我腦袋上敲了三下之後,咒語也剛好念完了最後一段,緊接著我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如同小時候睡覺時做夢夢到自己從高空跌下,瞬間掉魂。不過,這一次我不是驚醒了過來,而是徹底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秤砣配上咒語,終於將魂魄給震了出來。
深不見底一樣的黑,還透出點點的白光,空氣裡漂浮著一團團白濛濛的霧,讓我望不盡前路。
魂魄離體,在很長的一瞬間,我如同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意識。這是正常的現象,出魂到了地府,魂魄的意識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才能慢慢的重組記憶
我來到了一座從沒見到的橋上。而且,橋上並不止我一個人,在我身前,身後,都有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在這些人裡,男女老少都有。他們低著頭,如同行屍走肉般跌磕著前行。前方,是望不盡頭的人海,身後,也是如同群湧如蟻的人群。
這一些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像活死人一樣?沒有一點生氣,這兒,到底又是什麼地方呢?好熟悉,但是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這個念頭剛在我心頭閃過時,耳邊就傳來了啪啪的鞭子聲。
一回頭,我就看著兩行人拿著鞭子,從人群的身後趕了過來。這兩行人的衣服上都有著一個差字。唯一不同的,是為首的兩個頭領,一個白衣,一個黑衣。他們戴著高高的帽子,手裡拿的不是鞭子,而是棒子,哭喪棒!
我心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終於知曉了我身在何處?
這是陰間,那兩行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陰差。為首的兩個,一定就是黑白無常!
此刻,我終於徹底的清醒過來,也明白自己終於到了陰間,也想起了自己到陰間來的目的,可是韓朵呢,她又在哪裡?
第三章 我抓住了白無常的
「槓槓……」茫然的尋找韓朵,耳旁卻傳來了小胖的聲音,慕容佳佳的聲音又忽然間響起:「海生你看,你要找的姑娘在那?」
順著慕容佳佳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找到了一個身穿紅色衣裳的韓朵,此刻,韓朵如同無主孤魂般,被孤魂野鬼擁擠著,一步一步的走過奈何橋。
看著韓朵失神無主的模樣,我不禁在心裡大聲咒罵了一聲,這韓朵怎麼會徹底失去了意識!
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了,按照道理來說,韓朵在落到地府之後意識應該清醒了才對,可現在的她,看起來也比那些孤魂野鬼好不了多少。如果按常理來推斷,韓朵不會弱到這個地步,但我猜測韓朵應該是先前被青松叔的法眼神通所傷,以至於靈魂受到重創,下到地府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兩旁的陰差排成兩隊守在奈何橋,我弓下身子,在鬼魂堆裡四處亂竄,竄到韓朵旁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敕令印在她的額頭上,將她弄暈之後一點一點的往後拖。只要拖出奈何橋,黃泉路就是陰陽兩界的關口,到時候就有辦法從重回陽間了。
「喂……拜託借借,別擋路行不。」身後似乎有鬼在擋著我,下意識的,我伸出手往後一推,想推開擋在我背後的鬼魂。
不過……這鬼魂怎麼和別的不同,咋好像一根柱子一樣硬,使勁推也推不開呢,而且我手裡怎麼好像握著根圓圓的東西來著?
入手好像有些軟,像氣球一樣,這樣疑惑著,我順手多捏了兩下。沒想到兩下沒捏完,就聽到了嗷嗷的一聲大叫。
怎麼會有聲音?我好奇的轉過身,瞬間就嚇得癱倒在了地上,尼瑪的這兩根黑白的柱子是個什麼玩意?咋高的這麼離譜。
等我慢慢的平復心中驚訝時,終於分清楚了這兩根柱子的身份。一黑一白,帶著高高的帽子,手執烤鬼棒,一個全身白衣,高帽上書著四個篆體大字「一見發財。」另外一個則全身黑乎乎一片,高帽上書著四個大字「天下太平。」明顯的,就是地府的陰神,閻羅王的兩個頭號馬仔黑白無常。
本來嘛,按照傳說記載裡面,黑無常應該是一臉凶相,而白無常應該是一臉笑瞇瞇的模樣才對。不過,現在這情形,不僅黑無常一臉凶相,就連白無常也是一臉怒容。
因為……剛剛我的手不小心抓在了白無常的小JJ上面,感到手感柔軟,我還順手大力多捏了兩下。
「白……白大爺的子孫根,真是雄偉萬分,令小的汗顏,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我擦著冷汗諂媚道(當然,擦冷汗是我的習慣,作為一個鬼魂,現在的我是沒有汗的。)這是胖子給予我的人生經驗,否管做錯了啥事,總而言之要把人家往死裡恭維。只是,我始終沒有胖子這麼厚臉皮,說不出波瀾壯闊,高聳入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樣的瞎話、
白無常尚沒說話,黑無常便板著臉冷道:「哪家門下,竟然不知死活,擅闖地府,你難道忘了陰陽兩界的規律嗎?」
所謂陽有陽規,陰有陰律,吃道家飯的人自然和陰陽兩界脫不開關係的。這麼多年來,魂遊地府的前輩道長也並非沒有。但是在陰間有著陰間的規定。
人死了到陰間,先得要過鬼門關,鬼門關後是黃泉路,黃泉路過有奈何橋,奈何橋的盡頭是望鄉台,喝了孟婆湯後,該下地獄的下地獄,該投胎的就去投胎。
法師要將魂魄帶上陽間,將誤入陰間的人還陽,須得在黃泉路,鬼門關前要人。這個時候,遊魂還沒真真正正的踏入地府,不算受地府管轄。說鬼門關這個分叉嶺,是地府裡的黑白地帶。
由於我身前做法時剪下了韓朵的頭髮,腦海裡也想著她的模樣,所以一入地府,跟著她到了奈何橋上才有了知覺。這時候,我已經過了黃泉路,但幸好沒到望鄉台,所以,這一線生機就掌握在黑白無常的手下。如果他們肯放我一馬,那我就能帶著韓朵還陽,如果他們不允,恐怕我和韓朵就得永遠留在地府裡面,想要做回人,只能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兩位尊神,小的出自於陰山門下,對,就是陰山法祖門下。」聽黑白無常這麼問,我連忙自報家門,自古以來,玄門道教中,就陰山派和地府陰神的關係最好,黑白無常,地府王爺這幾位神明陰山派都有供奉。
在我自爆出家門師承以後,黑無常臉上表情一驚,和白無常面面相覷道:「老謝,這是我們自家的信徒呀?」
隨即,白無常臉上的怒容也漸漸的消失,掛起了笑容。
白無常咳嗽了兩聲,笑容滿面道:「原來是咱們家的香火信徒,既然如此。」
「對,小的可是黑白無常兩位大爺的狂熱信徒,每逢初一十五,我都沒忘記給兩位爺的供奉。」我暗自慶幸,看來陰山派供奉的不是什麼牛逼哄哄的天上正神,但供奉地府陰神的也有好處嘛,天上的什麼玉皇大帝啥的太久遠,還是陰陽兩界的靠譜些。
想到這,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朝黑白無常湊過去,學胖子一樣的猥瑣諂媚道:「兩位爺,很快就十五了,我在家裡準備好了大堆的金童玉女,冥錢金寶,就等時間一到,誠心誠意奉獻給兩位爺呢。」
不要以為黑白無常真的貪圖那麼一點冥錢金寶,凡有供奉他的弟子都會設壇。一旦有善信和弟子上香朝拜,或者弟子借兩位陰神的名頭行法,這兩位陰神就會吸收信仰和功德。信仰功德這兩樣東西,可不是所謂的冥錢金寶可以比擬
黑白無常聽我這麼說,臉上皆是泛起了笑意,白無常咳嗽了一聲道:「既然你也是供奉我們的弟子,還是出自於陰山法祖門下,我就不計較你私入奈何之罪了。你把你旁邊那魂兒留下,速速回陽間還陽去吧。」
白無常其實算是大發慈悲了,其他人或是沒經通報,私自進入奈何橋,少不得就得受一頓拷鬼棒打之苦。只是,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帶走韓朵的,要是韓朵留在這了,我還蛋疼的下陰間幹嘛!
想到這,我不由急了,著急的指著韓朵對黑白無常說:「兩位爺,其實這姑娘也是梅山師公教的弟子,不過她修行淺薄,到了陰間就暈頭轉向魂魄被迷,我是說真的,不信你看……。」
眼看著黑白無常的臉色越來越不善,我連忙將中指塞到了韓朵的嘴巴裡。中指血可治邪,但一旦我們出魂的時候,魂魄的力量也可從中指上流出去,替其他鬼魂安養神魂。
韓朵像不要命的吸走我本魂,在我差點就暈厥的時候,韓朵終於慢慢清醒了過來。
「咦……這兒是哪,你這臭小子怎麼會在這?呀,你們是……」韓朵先是迷迷糊糊的看了四周和我一眼,轉而看向黑白無常的時候,驚的馬上掐動了指決。
「你瘋了……」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陰間,黑白無常的地盤,任何高功道士到了陰間法力都會削弱,和陽間根本沒法比。在這動手,尼瑪就是死路一條
當然,師門傳承下的法器是有用的,可尼瑪的韓朵的令旗早毀了,而我,就算帶了令旗也不敢對黑白無常出手呀,人家的神像還供奉在我的神壇上,試問我以後還要不要請他們辦事,還要不要混了都。
「兩位爺不要生氣,我這朋友是第一次來陰間,不懂事……」我拱手朝著黑白無常歉意的說道:「你們兩位看這樣好不好,放我這位朋友還陽,以後她梅山師公壇上也供奉你們兩位大神,正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說完之後,我狠狠瞪了韓朵一眼,附在她耳邊悄聲的說:「配合點,我是在幫你,你還想不想出去了你。」
韓朵哼了一聲,扭過頭,懶得鳥我。
無疑,我的提議是非常誘惑的,每一個道士的法壇,都有諸多善信上香,多一個道士供奉黑白無常,他們就能收到多一分香火之力。梅山教供奉的神靈是獵神張五郎,可是正所謂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黑白無常能進到一個梅山弟子的法壇上,日後經過發展,誰肯定不會和梅山教揉合。這樣下去開枝散葉,黑白無常接收到的香火就會越來越多。
看黑白無常似有動容,我連忙上前一步,加了把勁:「兩位大神,你們看我這朋友,她額頭上也有靈光齊聚,生死薄上的陽壽一定未盡,這一次只不過是不懂規矩,誤入了奈何而已。你們如果放她走,我相信閻羅王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一切看起來進展十分暢順,只有韓朵這小妞撅著個嘴,抱著肩膀站在一旁,一臉愛理不理的模樣。這小妞,咋這麼不懂事呢,至少得像哥學習,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對不。
黑白無常正在思考,地府城裡卻傳來了一聲悠悠的鐘聲。這鍾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撞魂鐘,響起的時候,就意味著地府要開會了。」廣王有詔,老謝,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既然這兩年輕人是溝通陰陽兩界的道士,其中一個還是陰山法祖門下,也算是咱們自家的弟子,看在這個情分上,放他們走也不為過「黑無常扭頭看著身邊的白無常。
嘿……機會來了!
第四章 一隻鳥引發的悲劇
「多謝兩位尊神,兩位尊神真是海納百川,白日青天,大仁大義。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兩位……」我弓著腰,諂媚的謝道。拉起韓朵一陣迅速快跑。
胖子曰:「趁著別人沒決定,趕緊說些甜言蜜語先斬後奏,塞住他的嘴巴,這樣別人就算後悔,也會顧著面子吃個啞巴虧。」
漸漸拉著韓朵跑遠了,看著黑白無常沒有追過來,我這才舒了口氣
「兩位尊神,我是陰山派的陳海生。回到陽間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兩位的。」我在後面招手大喊,特意將自己的名字咬的特別重。人活一輩子,多麼難得才遇見在陰間當官的,當然要套套近乎,加深印象,以後請起他們來也好辦事些是不。
「慢著……」在我說完準備往黃泉路跑去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黑白無常的一聲怒喝。
一轉過身,就看到黑白無常猶如鬼魅似的,嗖的一聲就飛到了我的身前。不對,其實他們就是鬼……
「你剛才,你說你叫什麼?」黑白無常緩緩開口,一問卻是異口同聲。
「陳海生呀,陰山法祖門下,咋了!」我有些迷糊
「那你認不認識王偉強」黑白無常相視一眼,互相點頭之後,黑無常忽然開口朝我問
「當然,他是我結拜的好兄弟呀!」我更加迷糊,胖子的大名什麼時候連陰間都傳遍了。
「嘿嘿,原來是你們,可真是讓我和老謝好一番苦等呀……」黑無常怪笑兩聲,然後神轉折一般將手指向頭頂上的高帽,問我:「「你看我這帽子,咋樣」
我仔細的盯著黑無常的帽子看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黑無常的帽子,好像比白無常的要新。天下太平四個字也亮的離譜,這是鬧啥,陰間也有制服制度嗎?買一套制服要給錢不,黑無常指著自己的帽子這是啥意思,意思是問我掏錢,還是讓我誇獎他比白無常有品位?
「你再看……」黑無常拿下了頭上的高帽,這下子,我可是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法克的,黑白無常裡的黑無常,居然是個地中海,這說出去誰信。
「額……范爺你也不用太自卑,其實地中海是個好事,地中海的男人普遍都是大人物。」我忍著笑意,差點喘不過氣。
「你知道,我這頭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黑無常盯著我,臉色有些鐵青。
我摸著頭,感覺到十分迷茫時,黑無常又臉色鐵青的道:「那是因為有人在上面扔下了一隻鳥。」
「鳥……?」
「對,沒錯,就是一隻鳥,一隻火鳥……」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篤定,眸子裡劃過一絲森寒,緩緩有節奏的玩耍著拷鬼棒,這模樣和神態,就好像面目猙獰的笑著走近一個全身被鎖鏈烤著的犯人。
獄卒拿著棍子走近犯人,這當然是廢話,不用審都知道是要上酷刑了。
「兩位尊神真會開玩笑,誰那麼牛逼。能在陽間扔下一隻鳥呢,還是一隻火鳥……額」我打著哈哈笑到一半,瞬間像是被人噎住了喉嚨,我瞪大了眼睛,背脊開始陣陣發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胖子的確遇上過一隻鳥,那是在澳門時,陳正祖宅裡結成的陽煞。當時胖子為了制服這陽煞,以井為八門,溝通冥間,將這陽煞給引了下去。
當時我只以為胖子說這死門溝通陰界的說法只是個玩笑,畢竟井通冥這個說法誰也無從考究。
但如今,看著黑無常白花花的頭頂,以及黑白無常臉上猙獰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那隻鳥是個什麼玩意……
如無意外,那應該是陳正祖宅裡的那只火烏煞靈。
「慢著慢著……兩位尊神,有話好好說呀,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好吧,在你們揍我之前,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看著黑白無常步步逼近,我慌忙的攤手阻攔。眼看情勢越來越危急,黑白無常的情勢也逐漸失控,我只好伸出手,說出了最後一個請求。
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朝我冷道:「說……」
「我的要求就是,能不能別打臉……嗚嗚!」話剛說完,黑白無常幾乎是同時伸出了一隻手,狠狠啪的一聲
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朝我冷道:「說……」
「我的要求就是,能不能別打臉……嗚嗚!」話剛說完,黑白無常幾乎是同時伸出了一隻手,狠狠啪的一聲左右夾攻我,在我的臉上留下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丫的,說好別打臉,偏偏就打臉,做鬼也不能無恥是不!我也火了,呲牙怒視著黑白無常,不過,這怒氣只是因為不理智而暫時燃起的,很快,我就重新慫了。
「那啥……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那鳥燒的是黑尊神一人的,也不管白尊神啥事呀是不……」只希望黑白無常其中一個能夠住手,這樣我挨揍也不會挨的這麼嚴重。
「哦,你的意思就是,誰被那鳥燒過的,都可以找你報仇咯?」白無常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我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子的!」
白無常冷笑,隨後拍了拍手掌,嗖的一聲,無數的陰兵鬼將瞬間將我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