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這時我看到在第二層塔中有亮?
的邊角。要是在這樣下去,第一層我是去不了的,那裡已經完全被水淹沒。
這時我看到在第二層塔中有亮光閃動,我便以為是白手摸玉,於是我輕輕地問了一聲,「哎,我到了。」
這時裡邊的燈光忽然滅掉了,這時我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難道說裡邊的人不是白手摸玉?
於是我立刻將第二層塔的窗戶一腳踹開,裡邊黑洞洞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剛剛打開手電的瞬間,一雙手忽然從窗戶伸了出來,之後艱難地扒在窗戶上。
這隻手上帶著一隻手套,上邊繡著玫瑰花,只是這手套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這時一張慘白的臉從窗戶上趴了出來,她的嘴角有一絲鮮血,濕頭髮粘在臉上,極其的狼狽。
「救我」她艱難地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之後她又從窗戶掉了下去。
我立刻意識到,白手摸玉出事 了。
於是我縱身一躍跳進了塔中,由於沒有提前看到地面,視距估計不足,腳被結結實實地崴了一下。
我立刻回身看到了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手摸玉。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了樣子,腿上掛了好幾處傷,傷口極其地深,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湧,她的背包已經不見了。
這時我忽然害怕了,是什麼東西能將這個可怕的女人傷成這個樣子,看她身上的傷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抓傷的。
我立刻大聲喊道,「胖子,江楚。」
這時兩個人影從窗戶齊刷刷跳了進來,一個是腳尖點地,幾乎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而另一個則是咚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毫無疑問後者是胖子。
這時江楚蹲在我的面前,問道,「白大哥,這個女人。」
我立刻慌忙對江楚說道,「你趕緊帶她出去,她是血過多。」
江楚也什麼都不說,直接從背包抽出了紗布在白手摸玉的腿上和胳膊上幾處重要的 傷口處包紮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背起白手摸玉便向著窗戶外邊跳去,幾個閃爍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這小子的身手相當的不錯啊。
這時胖子還在罵罵咧咧地叫著,「這就是革命的工程嗎?將老子摔了一下。」
這時我的耳朵聽到了一些聲音。於是我對著胖子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我聽到了一種類似呼吸聲的聲音。
於是我將手電關掉,快速地將鐵棍子握在手中,而胖子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和我背靠背站著。
呼吸聲越來越近。
就是這個時候,我立刻使盡全身的力氣向著前方一棍子劈了過去,我敢肯定如果前方不是什麼太硬的東西,這一棍子夠它喝兩三壺的。
如我所料,一陣咆哮聲傳進了我的耳朵,將我的耳朵根都震得有些疼。於是我立刻打開手電,只見一條足足有三米長的魚正在地上打滾。十分詭異的是,這條魚彷彿已經進化出了四肢,這四肢卻是四條類似鷹爪子,這條大魚的身上長滿了毛,看著十分的噁心,大概可能是我有密集恐懼症的原因,看著這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時胖子已經跳到了窗外,並對我大聲的叫道,「白同志,你他媽的倒是上來呀。」
這時我看到魚的眼睛正在淌血,看來這一下對它傷的不輕。
白手摸玉應該就是在水裡被這東西抓傷的。
這東西也一定是個變種,和我在城牆外見到的那些一樣,但是這個卻是還在活得。這東西應該是犰狳的變種。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殺它等它有了準備就不好殺了。
於是我舉起棍子再次向著它的另一隻眼睛甩去。
這時這只犰狳好像是反應了過來,它只用尾巴一掃,正好打在了我的手腕上,頓時我手裡的棍子脫了地。犰狳便立刻向著一層逃了。
我揉著發麻的手腕,將地上的棍子撿了起來。
這時胖子跳了下來,對我伸出了大拇指,「白兄弟,好身手啊。這東西看上去相當的驚人啊,像這個體型的魚,咱胖爺這輩子還真沒有見過,不知道能燉幾鍋湯。」我沒有理他,只是四周環視著這個地方。、第四十一章圖騰(二)
在這個高達二白多米的八角塔中,二層的直徑也足足在一百米以上,剛剛那個變異的犰狳應該就是八角塔一層水裡的生物,而且剛剛平洲的雨並不算打,所以我估計這個平洲一般在下雨的時候也不會在根基處蓄積多少的水,也就是說平洲八角塔的一層即使不下雨也會蓄積很多的水,這些水就是這些變種犰狳的生活環境,剛剛白手摸玉一定是在水裡被這東西攻擊到了,如果這些犰狳不是獨居生物,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這裡應該有不止一隻這樣的犰狳。看來這八角塔的一層是不用去的。
胖子一直在我的身後躲著,彷彿怕這東西忽然從水裡竄出來來個回籠殺。
我估計一時半會兒那只犰狳是不會再上二層鬧騰的,我倒是怕胖子惹亂,胖子惹事的工夫我算是見識過,所以防胖子勝於防犰狳。
這八角塔的二層有多大,我只能做出一個估計,但是我眼前的這間石室也只有上三百平方米。四周的牆壁也並不是用混凝土進行的澆築,而是直接用一米見方的花崗岩築牆,然後縫隙間填充了硅藻泥。我知道這些硅藻泥的作用也並不是用來加固牆壁的,僅僅是裝修用的。但是在一千多年前的五代十國時期根本就不存在這些東西,很明顯這是現代人的傑作。
隨著我的思索,很快答案便已經顯現--這一定就是之前我朝思暮想的平洲實驗室。
其實之前我已經猜到了,在平洲這座遺城中,能建造如此浩瀚的九龍拔葵之勢,九龍的構造就已經是奪與天地只奇功,更何況這個構造的真正中心「葵」處。
無論是從規模還是工藝上來說。這裡已經完全夠格做這個葵了。
由於很長時間這裡都沒有什麼動靜,胖子也沒感受到什麼危險,便又活躍了起來,他拿著手電來回晃悠著,還罵罵咧咧得叫道,「啥他娘的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革命。。。。。。」
胖子還沒有說完,我眼睛的餘光便掃到門口,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門口半蹲著。
我立刻將手電的光關掉,並將胖子的嘴一把摀住。
胖子一把將我推開,大聲叫道,「你他娘又動我做什麼。」
我再次看向門口,這時已經沒有了那個半蹲著的黑影了。我立刻意識到,我們被人跟蹤了,於是我大叫一聲「追」,便衝著門外跑了過去,胖子還正在愣神,聽我這麼一嗓子,便立刻「哦」了一聲便跟著我向門外跑來。
我剛剛跑到門口,便找不到了那個黑影。
我立刻對胖子說道,「你他娘的小點聲,一會兒有情況的話,別又他娘的惹事。」
胖子這個時候才乖了許多,可能是這孫子知道了有人正在跟蹤我們,這孫子肯定怕遭人暗算。
胖子低聲對我問道,「白同志,你說這裡邊會不會有鬼,剛剛那個不會不是人吧。」
我瞪了他一眼,早就看出這孫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而且秉承一般不幹事,幹事就出事的原則,要徹底將我和他拉到同一個倒霉陣線。
這時胖子忽然將手電打開,照向遠處,我定睛一看,才發現胖子可能說的有道理。因為這裡除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和二十多個緊緊關閉的防盜門,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剛剛我追過來的速度相當的快,但是跑過來後別說人,連根人毛都沒看到。那只能說明這裡確實有古怪。
就在我正四處搜尋著可以跡象的時候,忽然胖子鬼叫一聲將我撞開。
我立刻順著走廊打了五六個滾才停下。我便已經明白出事了,胖子不可能是鬧著玩我一下,一定是出了狀況,就在我剛剛穩定了身形,便聽到了胖子的慘叫聲。
我立刻將手電的光束照向胖子慘叫聲傳來的地方。這時我才看清楚,胖子正在室頂上胡亂地抓著,他的右胳膊正被那種犰狳咬住,胖子的血正順著他的身子往下流。這種變種的犰狳竟然能夠牢牢的抓在室頂上,而且加上了一個胖子的重量,都還沒有掉下去。這個時候胖子已經顧不得害怕了,他嘴裡烏拉烏拉地說著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明白說什麼。看來這孫子已經嚇得語言亂碼了。
不好,這變種的犰狳是要要胖子的命的。這東西立刻張嘴,它一張嘴就是一口尖利的牙齒,最短的牙齒也有十厘米,我頓時腦袋都大了,這都是什麼東西,這裡怎麼會有這玩意。
我立刻飛身一棍子向著那只犰狳砸了過去。
就在我的棍子快要砸向犰狳腦袋的一刻,忽然它側了下腦袋,頓時胖子的腦袋被它擺到了我的棍子下邊,我心說完了,這下胖子至少也得幹出個腦震盪。
但是我的棍子已經收不回來了,胖子自己也沒用可能躲過去,於是這一棍子就結結實實得砸在了胖子的 腦袋上,幸虧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我收回了部分的力道,但即使是這樣,胖子還是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還是死了過去我不知道,只看見他的腦袋上以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個包。我心說完蛋了,這個時候胖子再次掉鏈子。
這時那犰狳將胖子鬆開,胖子便自由落體掉了下來,我立刻跳過去順手一接正好將胖子接到手裡,但是這人的體重死沉死沉的,我接住了他,也被他直接拉得跟著摔在了地上。
這時犰狳也看出了我可能不大好對付,於是看了我一陣子,便向著我俯衝了下來。我立刻站起來緊握著棍子,就等它接近我的時候,我忽然給它致命一擊。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當它接近我的時候,我剛剛要舉棍子,忽然從這只犰狳的嘴裡噴出了一股綠色的液體。我一時沒有準備,只是用胳膊急忙擋了一下,這些綠色的液體便全都噴在了我的胳膊上。
之後我的胸腔受到了重重的一擊,一口氣沒倒上來,差點暈過去,整個人向著後邊甩飛了出去,這只犰狳的力道極大,至少我能感覺到比之前的那只犰狳力道大了很多。而且不論是體型還是靈活程度,都比之前遇到的那只更加的厲害。
我心說這下啃上了硬骨頭,我完全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
這時我的胳膊被綠水塗上的地方忽然奇癢難忍,很明顯這些綠水是有毒的。但是我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東西,因為犰狳再次對我發起了進攻。
它兩條爪子向後彈地衝著我撞了過來,我一看到那一排又長又尖的牙齒,我便徹底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我只是舉起棍子準備格擋。這時這只犰狳立刻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之後以及其快速的速度一尾巴將我手裡的棍子拍飛,而我也被直接拍了出去,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
這只犰狳明顯是不給我喘氣的機會,它立刻再次對我發起來進攻。
我心說這次是真的完了。
於是我緊靠著牆,準備當它進攻的時候立刻閃開,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直接讓它自己撞死。
只是我沒想到這東西的進攻速度遠遠地高於我的逃跑速度。
我都已經做好了扔一隻胳膊給它的打算了。此時的手電早已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只犰狳馬上要和我撞上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身旁,速度比這只犰狳更快。
我頓時感覺到得救了,先不說這人是敵是友,至少這個時候出現,不可能是來殺我的,看熱鬧的可能也不大,沒人會看個熱鬧離這麼近。那只能是救我的!
只見他手起,劍落,犰狳的身體和腦袋頓時分離開,不過由於慣性的原因還是向著我撞了過來,我立刻閃身。肩膀還是被犰狳的尖牙掛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圖騰(三)
我立刻呲著牙將犰狳的腦袋從肩膀上扒了下去,但是肩膀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口子,血從傷口處流了下來,這時我已經精疲力竭,於是順著石牆滑坐下去。
江楚也扶著牆蹲下在我的面前,「白大哥,怎麼樣。」看得出來,他的身體相當的虛弱,不知是誰的血,從他的頭髮上順流下來,我立刻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楚喘著粗氣說道,「白大哥,她自己上去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白手摸玉,其實之前我就已經料到江楚不會走的很順利,只是沒有想到她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逃跑並把江楚打傷。
「你去看看胖子死了沒。」我用眼睛瞟了胖子一眼,對江楚說道。
江楚將手裡的劍一扔,便向著胖子走了過去,胖子的身上也幾乎全是血,他的傷勢也不輕,而我的身上已經麻木,既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癢。
江楚走到胖子的身邊,一把將他的胳膊抄起,向著我這裡拖了過來,地下拉了一條很長的血印。
江楚將胖子拉到我的面前,胖子還在哼哼唧唧得,當江楚推了他幾下之後,胖子徹底腦袋一歪沒有了動靜。
我新說這死胖子應該不至於這麼容易死吧,那只犰狳的牙齒也就剛剛將他的脂肪層穿透,雖然流了不少的血,但總還不至於死才是。
這時江楚也幾乎是沒有了什麼力氣,他只是往地上一坐,便倒在了胖子的身上。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經歷,在我們這個小團體中,都是身手不俗的人,這僅僅遇到了一隻犰狳就全部都重傷倒下,而這裡還不止一隻犰狳。就算這些犰狳不找上我們,也會有別人來找上門的。
我可以肯定的是這裡一定不止我們三個,能走到這裡的人也都是人中龍鳳,這時候要是有人想暗算我們,我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的。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探險活動,而是一場牽涉到多個圈子的鬥爭,從江家昆家同有關部門的關係也可以知道,這個實驗室,已經具有了相當的政治意義。這裡邊的人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的成分是乾淨的。包括江楚。
算起來,這裡邊受傷最輕的差不多就是我了,但現在我的情況是,身體麻木沒有了任何的感覺,而且身上冷的出奇,動彈一下就氣喘吁吁。
我推了幾下江楚,便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而且這些汗順著臉頰流下來就像是雪水一般得冰涼。
江楚沒有絲毫的動靜,呼吸也相當的微弱,彷彿隨時都有死去的徵兆,而胖子的傷口也還在汩汩淌血。
如果照著這樣下去,我們三個就會都死在這裡。胖子失血不少,臉色都有些蒼白,江楚的身上已經完全被血染上了紅色,我雖然是受傷最輕的,卻是情況最遭的,甚至我能感覺到,我隨時都有生命的 危險。
我不想死,剛剛還因為怕死求過白手摸玉,而現在我求不到任何人,我的生死這次是徹底得掌握在了閻王爺的手裡。
爭取一下吧,我幾乎是聲嘶力竭得大聲喊道,「白手摸玉,你他媽害死老子了。」
我本來以為白手摸玉可能會聽到這個聲音,然後發發慈悲,收買我一下,將我救下,但是過了幾秒鐘依舊沒有等到她的出現,看來這個老娘們是鐵了心要看著我死。
這時江楚的身子忽然歪了一下,一個盒子從他的衣兜中掉了出來,這個盒子我看得清楚,正是當時白手摸玉給我的那個放著解藥的盒子。
我顫抖著手將盒子拿了過來,盒子上邊寫著四個大字,「鳳天爵地」,我立刻將盒子打開,一股異香傳進了我的鼻子,我聞了聞,身子舒服了很多。
盒子中放著兩顆顏色不同的藥丸,一顆是紅色的,一顆是藍色的,我記得當時我摔倒在木房外的時候,她給我吃的就是一顆紅色的藥丸,那這顆紅色的藥丸應該就是解藥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