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江楚什麼都沒說,跟在我的後邊向著那些植物立著的地方走去。說實話我實在有些害怕,這些植物都已經具有了智慧。
當然,如果我細心一些的話,自保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些植物遠遠沒有那只犰狳的威脅大。
儘管它們能殺死犰狳但是未必能將我和江楚怎樣。而且我已經感覺到江楚找到了出口,或者已經知道了出去的方法。而馮書生敢肯定這些,一定是他也看出了江楚的秘密。
「江楚,你怕嗎?」我對江楚問道。
江楚搖了搖頭,「我不怕,白大哥,其實那個馮先生在我的身邊我才害怕,那只犰狳就是他放出來的,明明那東西就不是標本,他非要看,而且那些植物都是他放出來的,那些植物嗜血,就在那會兒犰狳將匕首甩給他的時候,他就想用自己的血把那些植物給引出來,我故意將匕首打歪的。」
我立刻對江楚低聲說道,「真的假的,馮書生可是關外七手中的人,應該和這昆家沒有是關係,要是沒關係,那他做這些是要做什麼。」
江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馮書生和昆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忽然感覺這平洲的水比我想的要深的多,很明顯,此時我的腦袋還不如江楚好使。
「白大哥,一會兒我們放火,那些東西自然會怕的。」江楚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引火的東西啊。」我立刻停下說道。
江楚嘿嘿一笑,低著頭說道,「我有辦法。」
越說我的心裡越有底氣,這時,我們距離那些植物只有二十米了,那些植物好像正在那裡等什麼一般,一動也不動。、第五十一章逃離(一)
我在距離這幾株植物大約有十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江楚站在我的身邊,對我說道,「怎麼不走了白大哥。」
「這東西不動彈,萬一要是突然襲擊咱們怎麼辦,距離這麼近。」我對江楚笑著說道。
江楚看著那些植物低聲說道,「放心啦白大哥,它們已經死了。」
「啊」我立刻驚呼道,「不可能吧,你怎麼知道已經死了。」
江楚神秘一笑,「是啊,白大哥,你看。」
說著江楚伸手從衣兜裡取出一顆玻璃球,然後向著最近的食人花彈了過去,只見那棵食人花立即被打穿,然後其他三棵植物也都被打穿,之後忽然爆裂碎成一片片散在了四周。
我頓時大驚失色,這些東西的強硬我是知道的,江楚就這樣一彈,便全都散架了。
我張了張嘴,愣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江楚對我低聲說道,「其實這些花早在離開那個檯子的時候就已經距離死亡不遠了,因為在我們逃跑之前,胖子往檯子裡扔了什麼東西,所以剛剛那些植物的瘋狂只不過是迴光返照。」
我頓時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意思就是說,胖子的成分並不乾淨。
江楚看了看那邊正在水裡尋找出口的三個人,然後對我低聲說道,「這些人,都和這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包括你我,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江楚說道,「江楚,你就別鬧了,快點找到出口吧,提心吊膽的,你看咱自從進了這裡,都在鬼門關溜躂了好幾圈了。」
江楚笑了笑,然後笑著趴在我的耳邊對我低聲說道,「白大哥,就在水池的上邊。」
我立刻朝著水池的上方看去。
只見水池的上方是十分平整的白色天花板,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出口。
江楚說道,「中央,有個小孔,看到了嗎?」
我立刻向著天花板的中央位置看去,只見在天花板的中央位置確實是有一個小孔,直徑也就四公分,要是不仔細的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對江楚說道,「你的意思是,將這個二極管接到上邊?」
江楚搖了搖頭,「no,你看看你那塊陰陽玉的直徑大約在多少。」
我立刻明白了,我的手裡只有半塊,但是大小確實是那個大小。
但是那個孔是圓的,也就是說只有找到陽玉便可以打開出口。
江楚彷彿看明白了我的難處,然後悄悄從衣兜裡取出板塊玉,放到我的眼前。
我定睛一看,和我的那塊玉一般大,而且形狀也相同,只是江楚手裡的陽玉是紅色的。這時我明白了,原來傳說中的陽玉就在江楚的手裡。
「江楚,怎麼會在你的手裡。」我立刻對江楚吃驚地問道。看來這小子對我隱瞞的東西不少。
江楚的眼睛紅紅的,然後說道,「那天你的父親和我的爺爺幾乎是同時出事的,原因就是陰陽玉。」
難怪那天我的父親和江楚的爺爺會同時出事。
「江楚,去吧,打開出口。」我將陰玉交到了江楚的手裡。
我看了江楚一眼,也不知道想說什麼,覺得心裡沉沉的,儘管對於我來說,這塊陰玉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要說我和這塊玉之間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也確實沒有。但是就是在將這塊玉放到江楚的手裡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去吧。」我說道。
江楚笑了笑,將兩塊玉並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圓形,而且兩塊玉之間的完美契合,兩塊玉之間不僅完美的契合,而且顏色互融,紅色和藍色的東西在流轉,並且整塊玉變成了橙色。
「白大哥,完成了。」江楚激動地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對他笑了笑,「去吧,江楚。」
江楚搖了搖頭,然後對我說道,「白大哥,你去吧,你的身手好一些,我準備隨時逃跑。」
然後江楚將那塊已經變成了橙色的玉放到了我的手裡,「白大哥,我們一會兒見。」
我拍了拍江楚的肩膀,然後轉過身向著水池跳了進去,之後躍出水面一個蜻蜓點水向著水池的中央飛速疾跑過去,幾秒鐘的工夫我便已經到了水池的中央,然後我飛身向上向著天花板中央的位置飛身過去。
近了。
當我接近天花板的時候,忽然在那個空洞中看到了一種無限,空洞,永恆的東西。
儘管我說不出來,但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永恆。
我就這樣,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機械的將陰陽玉放到了凹槽中,這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頭頂吸了過來,而且我看到陰陽玉忽然光芒四射,並且逐漸消融,之後那個孔洞開始放大,忽然我眼前一黑,被吸進了黑洞之中。
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處四周都是白色的房間中了。
我躺在地上,這裡的白色讓人難受地牙根癢癢,四周幾乎什麼都分辨不出來,而且沒有光線的強弱之分。我一抬頭便腦袋撞在了什麼上邊,頓時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揉了揉腦袋,忽然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也是在一個白的讓人發瘋的房間裡,六個長得和白子軒一模一樣的女人的那個場景。忽然覺得這裡竟然有些熟悉,甚至我覺得,可能我是真的之前就來過這裡。
我用手在四周摸摸索著前進,生怕再撞到什麼上邊。
這樣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我才能給站立起來。這時更加讓我發瘋的是,這裡完全沒有別的顏色,全是白色的場景,我甚至都要發瘋了。
我邁出了幾步,忽然膝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再次摔倒。
這地方確實快要讓我瘋掉了,不光是這裡的顏色背景,還有這裡的一切佈置,都沒有其他的顏色和光線的強弱以及陰影。如果這裡有一個尖的東西,我撞上不就死翹了麼。
我站起來抹了一下臉,四周觀察著。還是沒有任何的光線區別。
這時我想起了江楚一干人。
於是我大聲喊道,「江楚,胖子,馮叔叔,月峰。」
很奇怪的是,當我憋足了勁的喊,但自己的聲音低得我自己都無法聽到。
「月峰。」我再次大聲喊道。
但是這聲音實在低得可怕。
「江楚,你們在哪裡。」我幾乎絕望了,這裡不僅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我這是在那裡。
我記得在我進入黑洞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江楚他們跟進來,難道說江楚和馮書生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

「江楚,你們在哪裡。」我幾乎絕望了,這裡不僅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我這是在那裡。
我記得在我進入黑洞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江楚他們跟進來,難道說江楚和馮書生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這裡,還在第七十三層?
我謹慎地摸索著挪動著腳步,現在我的情況是又渴又餓又累。而且眼前又是一片令人抓狂的白色,如果再不從這裡出去,即使不被餓死也會瘋掉。
我閉上眼睛,盡量靠著感覺和手的摸索前進著。
不知過去了奪去,忽然我聽到了雷聲和下雨的聲音。
我頓時興奮了起來,總算有了現實世界的一點線索。於是我趕緊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差點高興地興奮了起來,烏雲,下著傾盆大雨,而我正站在一個茅屋中躲著雨。
門口有一位老者正在那裡搖著扇子,看樣子老者已經足足有七十多歲,但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他的眼睛上還別著一副圓形的老花鏡。我走到門前,將手伸到外邊,涼意打在了我的手上,感覺一陣沁人心脾的舒暢,這不是做夢。
老者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小伙子,醒了?」
我一陣納悶,看了他一眼,「大爺,您的意思是?」
「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前幾天你開車掉進了河裡,正好我路過,將你救了回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老者笑著說道,「那裡有些吃的,你先墊墊,年輕人啊,不容易,我出去給你買條雞補補。」
開車?掉進了水裡?這。。。。。。
我立刻對老者問道,「大爺,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者笑了笑,咳嗽了幾聲,「你這娃娃,這裡是平洲,正趕上雨季,這天人們都不出行的,尤其是沒有人開車,特別容易出事,你是新來到平洲的吧。」
我的腦袋忽然很亂,難道我還在平洲?那個被江楚說成是不存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腿上還有一道傷,這就是被那龍舌蘭劃得,而且上邊還有江楚給我綁的紗布。
「大爺,我這腿?」我對老者說道。
老者笑了笑,「我救你的時候你卡在了車窗裡,用力大了,被玻璃劃破的,我還給你綁了繃帶。」
我心裡更加的亂了,難道之前那都是一場夢,那江楚呢,馮書生,還有我恢復的記憶,難道都是假的,還有白手摸玉。
這時老者笑了笑,眼前的皺紋很深,他看著我,對我大聲問道,「小娃娃,你在家呆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你別亂跑,平洲的雨大。」
我毫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裡是平洲?是我之前生活的平洲,也就是姐姐可能在這裡,方靜也可能還在這裡。
老者打著一把破傘向著集市走去,這時我看到雨霧中一個身著白色衣服,戴著一雙白色手套的女人從我的視線中經過。
白手摸玉。
於是我向著她追了過去。
但是很快腿便沒有了力氣,我只能停在原地對白手摸玉大聲喊道,「月峰,是我,我是白玉。」
但是那女人看到沒有看我,從雨中走了過去。
「嗨,醒醒,白同志,白同志。」一陣搖晃將我搖醒!
《陰陽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