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張潘妮從衣兜中掏出紙巾,失去了眼角的淚花,飛快的向著警察局大樓跑去,她決定不論這場劫數有多麼凶險,她都要陪在呂秋實身邊,陪他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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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秋實來到公司的時候,林冰已經把呂秋實改變主意的事情告訴了許光超許光超一看到呂秋實進來,開心的跑過去,吃力的摟著呂秋實的肩膀,說道:
「胖子,你終於改變主意了,太好了我都聽小冰說了,真沒想到程國文會是程麗麗的父親,這個世界真小啊」
「是啊,許哥,我也沒想到,你安排一下吧,咱們爭取今天就走,然後明天趕回來」
「胖子,今天肯定走不了,你來之前我和程國文通了電話,他說要準備一下,恐怕明天上午才能走」
「明天走,那豈不是最早也得後天才能回來?」呂秋實眉頭微皺,他昨天答應程麗麗後,一晚上沒有合眼,總算是想好如何安排他和張潘妮的第一個情人節,可現在,他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他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聽見許光超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看看小冰,她今天早上一來就滿臉不高興,你們昨天晚上不會吵架了吧?」
呂秋實這才發現林冰緊繃著小臉,手裡用力的揉搓著簽字筆,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他走到林冰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問道:「小丫頭,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林冰把身子偏向另一側,不理會呂秋實
「呀,看來是再生我的氣了?小丫頭,你說說看,我怎麼惹著你了?」呂秋實都到林冰對面,雙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眨著眼睛看著她
林冰這才撅著小嘴說道:「就是你惹著我了,你說了你不會去那個墓葬,可你後來又改主意了,說話不算數」
呂秋實站起身,他沒想到林冰生氣會是應為這個緣故,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他從來沒見過林冰生氣,所以也不顧上多想,連忙解釋道:「小丫頭,我也沒辦法啊,程麗麗你也認識的,他父親有危險,你說我能不管麼?」
看到林冰沒有任何反應,他接著說道:「最多這樣,你說我怎麼做能讓你不生氣,我就怎麼做」
林冰眼睛亮了一下,嘴角露出計謀得逞的狡黠笑容,開心的說道:「姐夫,你說的話要算數啊我只有一個要求,這次去那個墓葬,你要帶我一起去」
呂秋實愣住了,他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以前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生過氣的林冰今天會是這副模樣他昨晚的確打算不讓林冰去,包括張潘妮,他也不想讓去
事已至此,呂秋實無話可說,值得同意了林冰的要求,不過他加了一句,林冰必須聽他的安排
當天下午,呂秋實接到張潘妮的電話,說是晚上隊裡有事,就不回家了他也鬆了一口氣,明天早上他離開北市,就可以避開張潘妮不讓她知道自己出發的時間,她也就無法跟自己一起去了
晚上回到家,呂秋實和林冰簡單收拾好隨身的行李後,呂秋實想到了黑子和綠毛他一手拎著黑子的頸部,一手抓著綠毛避開了林冰,走進了臥室
「死胖子,趕快把爺放開,不然小心爺對你不客氣啊」綠毛用他尖銳的嗓門高喊道
「綠毛,你先別鬧,我有正事問你倆」呂秋實沒有在意綠毛的話,對兩隻身份不一般的動物說道
「兩塊兒醬大骨」綠毛伸出他的小爪子,比劃道自從黑子在家裡的地位上升後,伙食待遇提高不少,綠毛也沾了不少光,要求水準也水漲船高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
「那你問吧,爺無所不知」
呂秋實把程國文的委託告訴了綠毛,並告訴他明天自己就要去那個墓葬了,正想詢問綠毛作為通靈者,是否瞭解殭屍的事情,卻被綠毛打斷了
「胖子,你等下,讓爺算算」說著話,綠毛閉上小眼睛,右爪的兩根腳趾彆扭的碰了幾下,忽然睜開眼睛,張開翅膀快速的飛先窗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拉開了紗窗,總之,綠毛飛跑了
呂秋實看的目瞪口呆,弄不懂綠毛在搞什麼鬼,只是綠毛在飛出窗戶的時候喊了一句:「胖子,你哪都別去,就在家裡等爺,爺去去就回」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二二章殭屍進化與殘魂變全
二月十三日早上九點,呂秋實在家裡給張潘妮留了便條後,和林冰來到了公司門口許光超已經和程國文約好,今天上午九點半,眾人在許氏堪輿公司門口會合
今天的天氣更加陰沉了,天上完全是烏雲的地盤,根本看不見半點陽光
九點二十五分,兩輛奧德賽商務車停在了公司門口早就做好準備的呂秋實三人走出公司,去看見車上呼呼啦啦下來好幾個人
「胖子,麗麗家的事情怎麼能不叫上我呢」劉恆狠狠的在呂秋實胸口捶了一拳,然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劉恆聽程麗麗說了,本來呂秋實並不打算管程國文的事情,只不過聽說程國文是程麗麗的父親才改變主意的他認為自己能夠認識呂秋實,是他來北市最大的收穫之一
除了劉恆,程麗麗也陪著程國文來了,同時下來的還有個三十多歲眉心一顆黑痣的僧人
當呂秋實看到張天白也從車裡走了下來後,他的眼睛直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張天白怎麼會和程家攪和到一起
張天白看出他的困惑,隨意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用多想,我是陪著妮妮來的」
「胖子」
熟悉的聲音從車裡響起,張潘妮從車上下來,走到呂秋實身邊,耳語輕柔的說道:「沒想到我也會來吧?」
「你不是隊裡有案子麼,怎麼也來了?難道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是在準備今天的東西?」呂秋實恍然大悟,這次墓葬之行是他心中最沒底的一次,他不想讓張潘妮跟他一起冒險因為他,張潘妮遇到的危險還少麼?
「沒錯,我猜到你會不想我來,所以我直接找了劉恆,他和麗麗聯繫上好了,我們一起去」說著話,她主動抓住了呂秋實的手,「不論此行會遇到什麼危險,我們都一起面對,好麼」
呂秋實默然了他把右手中指上的玉質戒指摘了下來,戴在了張潘妮的右手中指上:「潘妮,答應我,永遠不要把這枚戒指摘下來,好麼?」
「嗯」張潘妮低著頭,滿臉通紅,蚊子哼哼似的應了一聲女生右手中指戴戒指表明這個女孩是名花有主的意思,呂秋實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讓她既感到幸福,又有點那為情
周邊諸人看著呂秋實和張潘妮毫無顧忌的情感流露,思緒紛紛程麗麗偷偷地掐了劉恆一下,小聲嘀咕道:「你還說胖子沒有你浪漫,你看看」
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還是程國文人老成精,開口說道:「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啊,潘妮啊,你可真有福氣」
不過張天白不這麼想,他掃了戒指一眼,沒有感覺到那枚戒指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對他來講,戒指還不如呂秋實以前送給張潘妮的玉鐲珍貴呢
過年的時候,逍遙子和張天白無意間發現了張潘妮手腕上的玉鐲,頓時視為珍寶逍遙子更是斷定,此物是當年人間靈氣旺盛時高人煉化之物,道行高深,是修行中人護身辟邪的絕佳寶貝
眼看時間就快十點了,眾人不敢再耽擱,紛紛上了兩輛奧德賽,程國文、張天白、僧人明心、呂秋實、許光超共乘一車,張潘妮、林冰、劉恆、程麗麗共乘一車,兩輛車開足馬力直奔墓葬所在的西江省河東市祁連鄉
在路上,程國文再次把詛咒玉珮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之後便讓僧人明心講述此行的目的
明心念了一句佛偈,洋洋灑灑的開始說了起來
他通過佛家手段觀察出這塊玉珮的確被人下了詛咒,要想破掉詛咒,必須進入進入墓室,取得墓主人身上的骨血
可他擔心一點,陪葬玉珮既然被人下了詛咒,那麼整個墓葬是否會也會被人布下陣法?他曾經去那個墓葬看過,感覺墓葬周邊陰氣很重,而且他順著墓葬的盜洞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感覺到沖天的屍氣,他懷疑墓葬之中有殭屍
所以他才會讓程國文找到呂秋實,一旦墓穴中真的存在殭屍,大家可以齊心合力毀去殭屍,並最終破掉詛咒
呂秋實心裡那叫一個苦啊,殭屍和鬼不一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殭屍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秦廣王給他的破魂能夠又用
程國文看到明心講完,又把那塊詛咒玉珮小心的取了出來,讓幾人傳遞觀看
呂秋實拿著玉珮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一點端倪他正準備問一問許光超是否看出什麼古怪的時候,張天白一把從他手裡奪去了玉珮,反覆看了一遍,用手指使勁的捏了捏,又丟回了呂秋實的手裡他斜著眼睛詭異的看了明心一眼,就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打起盹來
明心看到張天白的動作,眼皮跳了幾下,額頭滲出虛汗直到張天白閉目養神,一句話也不說,他這才鬆了口氣
呂秋實對張天白從他手裡搶過玉珮的行徑很不滿,不過對方是張潘妮的父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詢問許光超關於殭屍的問題
可惜許光超對殭屍也是知之甚少,所講的東西對呂秋實沒有什麼幫助好在明心對殭屍瞭解的比較多,聽到呂秋實的詢問,他把自己對殭屍的瞭解徐徐講了出來
殭屍大致分為三等:一種是行屍,只是憑借殘存在軀體裡的意識,依靠自己的本能去行動,是最低等的殭屍;第二種是殭屍,當行屍殘存在軀體裡的意識經過長年累月的發展,慢慢的會形成完整的意識,這樣行屍就進化成了殭屍,他們有著和人一樣的智慧,能夠判斷自己的行為;第三種叫旱魃,是最強大的殭屍,可與仙佛鬼魔比肩,不過旱魃的出現時在人間靈氣旺盛之時,如今根本就不可能再出現了
墓穴裡如果是行屍還好對付,如果有殭屍的存在,此行就不會很順利了
呂秋實聽了明心的介紹,好奇地問道:「明心大師,殘存的意識也可以變成完整的意識?」
「當然可以,」明心含有深意的看了呂秋實一眼,壓低了嗓門說道,「不僅殘存的意識可以變成完整的意識,就是殘存的魂魄在滿足了一定的條件後,也可以變成完整的魂魄,甚至重新投胎做人」
呂秋實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他一直在思考明心關於殭屍的介紹,沒有注意到明心那含有深意的一眼
不過呂秋實身邊的許光超看到了,特別是聽到了明心的最後一句話,他渾身一顫,死死的盯住了明心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二三章情人節前夜
車開得很快,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眾人到達了祁連鄉的唯一一家星級賓館程國文早已在二樓訂好了房間,三個女孩子住一間,呂秋實、許光超、劉恆三個年輕人住一間,程國文和明心和尚住一間,張天白自己住一間,兩輛車的司機住一間
眾人安頓好後,許光超提出要去墓葬周圍看看山勢,探查相穴從賓館到墓葬處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程國文本意是要勸許光超明早大家進入墓葬的時候在去探查,不過被許光超拒絕了
呂秋實也覺得許光超現在去有點晚了,看到許光超態度堅定,就提出陪他一起去,也被許光超拒絕了
等許光超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見到呂秋實的第一句話是:「胖子,墓葬位於養屍地,非常危險,極大可能會有殭屍,咱們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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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幾朵,先表一枝吃罷晚飯後,張天白把張潘妮叫到他的房間裡,關上門後,他嚴肅的對張潘妮說道:「妮妮,如果我沒猜錯,明天進入墓葬後必定會有凶險,呂秋實的劫數也就應在此處了,你明天不要進去」
「爸,你不是說七日之內才有劫數麼,這才兩天,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這你不要管,你只要記住明天不許進入墓葬,在外面等候就行了」張天白不願跟張潘妮多解釋,簡單的叮囑道
「不,我明天肯定會陪著胖子進入墓室的,爸,你不要說了」張潘妮早已下了決心,豈會因為父親的幾句話就改變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張天白氣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可張潘妮始終不再說話,只是淡定的看著他
「那好,如果你明天一定要進去,你就跟在我身邊,一步不許離開還有不許去勸說呂秋實,也不許把我跟你說的話告訴他,否則我現在就去破了呂秋實的死活人之身」
張潘妮笑了笑,心說就算我告訴胖子明天會很凶險,以他的個性,為了幫助程麗麗的父親也會毫不猶豫的進入墓室的,我是否告訴他有用麼?
她離開了張天白的房間,準備回自己房間,卻在自己房間裡碰到了呂秋實呂秋實、劉恆、程麗麗和林冰正在商量著明天的安排
看到張潘妮回來,呂秋實迎了上去:「潘妮,你去哪了?我等你半天了」
「哦,沒事,我只是出去走走」張潘妮有些慌亂的回答道
呂秋實也看出了張潘妮的慌亂,他沒有多問,只是拉著張潘妮的手說道:「潘妮,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在劉恆等人的起哄聲中,二人手拉手的走出了賓館,來到賓館旁邊的一處花壇中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星星點點的灑落在乾涸的地面上呂秋實幫張潘妮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突然抱住了她,神情的吻了下去
張潘妮剛開始似乎不適應,可是沒過幾秒鐘,她也抱住了呂秋實,熱情的回應著
雪越下越大,鄉間的夜晚不比城市的繁華,再加上下雪,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漸漸地,大地披上了白色外衣,樹枝、房頂也被白色覆蓋,在整個白色的世界裡,只剩下兩個擁在一起的雪人
許久,二人唇分呂秋實拉開大衣的拉鏈,將張潘妮裹了進去,雙手環在她的腰後,緊緊的抱著她
張潘妮把頭貼在呂秋實熱乎乎的胸膛上,額頭頂著呂秋實的下巴,享受著愛的溫暖
「胖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潘妮,對不起」呂秋實輕聲的說道
「怎麼了?」
呂秋實頓了一下,解釋道:「明天就是情人節了,我本來想陪你度過一個讓我們終生難忘的情人節,可是卻」
張潘妮的右手遮住了呂秋實的嘴:「胖子,別這麼說我們的感情不需要通過情人節來證明,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想法你難道不清楚麼?」
呂秋實抓住張潘妮這在自己嘴上的小手,柔聲說道:「我清楚,只是這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我不想讓這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在危險中度過」
「傻胖子,我們在情人節的日子裡,共同面對危險,不離不棄,難道不算有意義麼?」
呂秋實茫然的點點頭:「或許你說得對,明天可能真的會是一個值得懷念的日子」
「嗯,」張潘妮猶豫了一下,藏在心中幾個月的話,「胖子,過了明天,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是麼,我也有些話想過了明天告訴你,你說這算不算我們心有靈犀啊」
張潘妮有些動容,她抽出被呂秋實抓著的手,雙手環在呂秋實的腰間,呢喃道:「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