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該死的都死了,想不明白的就算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何必自己為難自己?
他瞟了眼對面牆上高掛著的鐘錶,發現現在是下午三點多,是一月三號下午三點多他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看著熟睡中還緊皺著眉頭的林冰,他想像得到這三天中林冰吃了多少苦,擔了多少憂
對此他頗是感動,林冰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他早就感受到了,看著這個被自己視作親妹妹的女孩,他覺得自己虧欠了林冰很多
自從離開北市後,他似乎和醫院就結下了不解之緣,好幾次醒來都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裡,這給林冰帶去了不少麻煩
他想找個機會讓林冰也離開自己,不想讓自己拖累林冰
因為他的緣故,已經害死了林雪,還給張潘妮帶去了無盡的危險,他不想某一天看到林冰也像林雪或者張潘妮那樣,受到巨大的傷害可是找個什麼借口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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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新聞發佈會現場,四周貼滿了方晨的巨型海報,台下擠滿了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和高舉著林冰海報的瘋狂粉絲,他們都在等待方晨的出現
後台的化妝間裡,方晨神情落寞的坐在雪白色的化妝台前,看著面前鏡子中的荃姐小聲的說道:「我想給胖子打個電話,看看他醒了沒有」
荃姐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絕道:「晨晨,你都問了我好幾遍了,我不想再重複了」
「可是,荃姐,我真的很擔心胖子,我想知道他是否轉危為安了」方晨撅著小嘴不情願的嘟囔道
荃姐走到方晨身邊,把她攬到自己的話裡,輕柔著她的秀髮,輕聲說道:「傻孩子,楠楠不是已經替他推算過,說他不會有事麼?」
「可我還是想親耳聽聽他的聲音,不然我心裡總是擔憂」方晨的頭在荃姐的懷裡親暱的蹭了蹭,撒嬌的說道,「都怪楠楠姐,本來我在醫院陪著胖子好好地,都是她攛掇著你把我拉走」
荃姐在方晨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佯怒道:「早就給你安排好的發佈會你怎麼能不來?要不是楠楠這個丫頭打電話告訴我,我都不知去哪裡找你」
「那發佈會完了之後我能給他打個電話麼?」
方晨內心的想法以及在劇組中發生的事情張楠都已經全部告訴了荃姐,她和張楠也決定了讓方晨以後不許和呂秋實聯繫,並且偷偷地刪除了方晨手機中呂秋實的電話
她把方晨看成自己的女兒一般,不想讓方晨在事業上升期的過程中遇到任何麻煩,呂秋實絕對配不上方晨,而且也不肯能給方晨的事業帶來任何的幫助
她決定徹底打消方晨內心的念頭,正色說道:「我已經把他和林冰的電話都從你手機裡刪掉了,你不可能再聯繫到他,而楠楠也不會把他的聯繫方式告訴你好了,不要再說了,補補妝,趕快出去,外面的記者和影迷都等急了」
方晨抿了抿嘴,離開了荃姐的懷抱,拿起了眉筆,看著鏡中的自己,哽咽著問道:「我還能再見到他麼?」
荃姐苦笑著搖了搖頭,再次把方晨攬入懷裡,柔聲說道:「晨晨,不要想那麼多了,既然你當初決定了走這條路,就應當想得到在這條路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方晨沒有再說話,默然的推開荃姐,對著鏡子開始補妝只是淚水不用自主的流了出來,不論她怎麼補妝,都只能使得自己的臉上妝扮越來越亂,淚水夾雜著妝粉劃過了臉龐,流進了她的內心,使得她的那顆充滿期望的心也變得混亂不堪了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五零章
和林冰一起回到了石門市的呂秋實老老實實的在家養傷,右手手臂上的槍傷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的傷口還是會伴隨著他的用力而隱隱作痛00ks.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林冰就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一般,一邊操持著家裡的家務,一邊照顧著呂秋實
十幾天的時間,呂秋實感覺到他自己又胖了不少天天躺在床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他非常的不適應
但是沒有辦法,在林冰的眼中,他就是個病人,有傷在身不論他起來做什麼事情,林冰都會阻攔
例如,他渴了,想給自己倒杯水,剛從床上下來,拿起了桌上的暖瓶,就被端著雞湯給他補身的林冰攔住了
林冰喝止住呂秋實,快速放下手中的雞湯,搶過呂秋實手中的暖瓶,一邊埋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邊給他倒上了一杯水
呂秋實不敢違背林冰的話,因為只要他不按照林冰的話做,林冰就會開始數落他不知道愛護身體,做什麼事都不考慮自己等等,說到動情處甚至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弄的呂秋實有時候都懷疑眼前的是林冰還是他的母親
快到一月底的時候,呂秋實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毅然決然的開始恢復正常人的生活而林冰看到呂秋實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阻止
只是新的麻煩又來了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呂母的電話勤了許多,主要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有沒有買到票,為什麼半年多來張潘妮和她沒有通過電話,還有就是問今年過年能不能把張潘妮帶回去
關於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呂母問的最多的問題,呂秋實每次都是含含糊糊的閃爍其詞他不敢把自己和張潘妮分手的事情告訴母親,他害怕母親的嘮叨
夏秋的時候,好幾次呂秋實和家裡通電話的時候,呂母都要求和張潘妮通話,呂秋實吱吱嗚嗚的編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到了後來,呂母語重心長的告訴呂秋實,要對張潘妮好一點,說張潘妮是個好女孩,讓他好好對待人家,不要老惹人家生氣要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呂秋實作為一個男人,應當寬容一些
所以呂秋實一提起回家就感覺到頭皮發麻,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說他和張潘妮的分手,只能說張潘妮前一段時間剛剛提了一級,工作特別忙,今年他盡量把張潘妮帶回去
這剛擺平了家裡的麻煩,林冰這邊的問題又出來了
林冰說今年不想回家過年,因為她害怕還會像去年那樣遭受親人的冷言冷語,說打算留在石門
這是呂秋實決不允許的他和林冰在石門並沒有太多的朋友,留下林冰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情,他哭都來不及
苦口婆心的一番勸導,用了三天的時間,呂秋實自認為終於成功的改變了林冰的想法,使得林冰答應他回家,卻不知道就在林冰答應他之前的一個小時,綠毛鬼鬼祟祟的翻閱了呂秋實的手機
臘月二十三號,小年的日子裡,呂秋實把林冰送上了回家的火車,站在月台上看著火車漸行漸遠,呂秋實總算鬆了兩口氣
一口氣是為了林冰,另外一口氣是為了綠毛
呂秋實本也在為如何安置綠毛而頭疼,他不想把那只滿嘴髒話的破鸚鵡帶回家,可林冰回家的時候,似乎讀懂了呂秋實的想法,帶走了綠毛
檯曆一頁一頁的翻動著,眼瞅著到了年二十九,呂秋實也不得不回家了
他為了使謊言晚一些被戳破,故意又編了個謊話說公司的業務忙,他沒法提早回家,而且他也沒有買到票,想盡辦法才買到一張年二十九晚上的票
他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從來沒有告訴過父母他現在從事的職業,一直都說自己還在兩年前的那家房產中介公司工作,並且提升到了分公司經理
至於火車票,他早就輕鬆的拿到了,而且是軟臥車票,高級軟臥車票!
雖然他來到石門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朋友,但鄭洪鑫和鄧浩山這一黑一白兩大巨頭跟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鄧浩山,他知道林冰是呂秋實推在人前的煙幕,雖然不知道呂秋實為什麼這麼做,但對於呂秋實年紀輕輕就能夠看破名望推崇不已他相信交好呂秋實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他主動給呂秋實買到了回家的火車票,為了表達他的誠意,還買了一張高級軟臥車票
高級軟臥和四人間的普通軟臥不同,是兩個人一個房間的不但空間又大了一些,而且內部配備的設施也更全一些
不過對此呂秋實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感激之情,其實硬座臥鋪什麼對於他來說都一樣,只要不是一路站著回家就足夠了
年二十九晚上九點,呂秋實拉著行李來到了石門市火車站的貴賓候車室坐在貴賓候車室的沙發上,呂秋實很噁心的看了一眼遠處那個一邊摳腳,一邊用摳腳的手把煙往嘴裡送的中年男人,把頭扭向了一邊
太噁心了!
不是他想看,而是因為那個中年男人的腳實在是太臭了加上現在是冬天,候車室送著暖風還處於封閉狀態,腳丫子的臭味散佈在候車室的角角落落,弄得那個中年男人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願意坐在他旁邊
呂秋實靠在沙發上,也點燃了一顆煙,他寧肯尼古丁中毒而死也不遠被腳丫子的臭味熏死
這時候他聽見身後兩個同樣等車的年輕人在談論著鐵老大的各種弊端,他撇了撇嘴,心說這種事情是個人都能看到,可問題是哪怕所有的老百姓都抱怨又有什麼用呢?
用他在大學學到的知識來解釋,那就是重要的少數和次要的多數之間的矛盾
他暗自抱怨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太天真,卻忘記了他也不過才二十四五歲,也是個年輕人
當他聽煩了兩個年輕人的談論,正準備滅掉煙頭,小瞇片刻的時候,兩個年輕人隨後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兩個年輕人把話題轉移到了十幾天前,在遂水市火車站發生的一個大學生跳樓自殺的事情
這件事情呂秋實已經從網上看過了,他清楚地記得帖子的主題叫做:《大學生乘坐xx列車死於非命——鐵路有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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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五一章鐵路殺手篇之候車室中遇和尚
事情的經過講述的很簡單,說是今年1月23日,年僅22歲的某大學大三學生姚寶富春運回家途中,意外「冤死」於遂水市火車站死時,全身傷痕纍纍,甚至有「致命的內臟損傷」
網帖主要講述的是姚寶富死後,家人和站方之間的紛爭
火車站一方對姚寶富的死,是這樣解釋的
說是該趟列車上的乘警接到熱心群眾舉報,聲稱姚寶富的行李中攜帶有易燃易爆的危險物品
乘警前去盤查的時候,遭到了姚寶富的粗魯拒絕,百般無奈之下,乘警在遂水站將其請下了火車,交給了當地的鐵路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詢問過程中,姚寶富突然發狂般的衝了出去,跑到旁邊的遂水火車站候車大廳三樓,跳樓自殺
可是姚寶富的家人看到姚寶富的屍體後,卻發現姚寶富右眼青紫,兩個鼻腔塞的棉花上都有血跡,右耳內外有三處傷痕,右下頜有兩處傷痕,右髖部有大塊青紫、中有傷痕,右腹股溝處有五處傷痕,雙手多處傷痕,左手腕處有疑似被手銬的紫紅印記
在姚寶富家人的強烈要求下,警方同意對姚寶富進行屍檢,結果發現,姚寶富除體表外傷、顱腦致命創傷外,還有致命的內臟損傷
對於這件事情,呂秋實看過之後就忘掉了網絡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探知真相的,他只不過是百萬醬油眾中的一員,即使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假如姚寶富真的是被警察打死的,難道呂秋實還能去給他報仇不成?
呂秋實自認不是聖人,如果碰巧他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或許他會出於義憤而打抱不平,但這只是網上的傳言,作為醬油眾,他分不出真假
可是兩個年輕人現在談論的不是「跳樓」事件本身,而是這幾天一直流傳在鐵路線上的一個傳言
傳言說,姚寶富是冤死的,死後化作厲鬼開始索命,陸陸續續的已經死了三個列車員、一個乘警還有兩個鐵路公安
傳言中還說,當初參與害死姚寶富的人只剩下了XX列車上的列車長,而這個列車長在死去兩個人的時候就調離了XX列車,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呂秋實咂了咂嘴,心中悻悻的想到,自己這兩年貌似變成了災星,到哪裡都可能會碰到鬼,希望回家的路上不會碰見身後兩個年輕人口中的厲鬼吧
他正琢磨著,這時候貴賓候車室門口進來了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穿著非常普通的灰色僧衣,逕直地走向了呂秋實的方向,並且坐在了呂秋實對面的沙發上
呂秋實的精神當即就緊繃起來,他仔細的打量著對面的這個和尚:五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普通,穿著普通,坐在他對面後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盤在沙發上,手中轉動念珠,口中默默的誦唸經卷
似乎這個和尚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和尚,可呂秋實並不這麼認為
這個和尚剛才走路的步子非常穩健,沒有一點五十多歲人的老態,而且他進來的時候似乎朝著自己的方向瞟了一眼,就走了過來
呂秋實的位置距離貴賓候車室門口有一段距離,中間也有很多空位,可這個和尚並沒有停留,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對面更重要的是呂秋實感覺這個和尚很面熟,彷彿自己曾經見過一般
呂秋實盯著對面的和尚,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但他本能的懷疑這個和尚來意不善
他上大學以後,只同和尚打過兩回交道一回是在北市的壽安寺,他被訛詐了三千塊錢替劉威做了一場法事,另一回就是在祁連鄉墓室被明心算計,使得呂秋實經歷了人生中最危險的一次災劫
這兩件事情讓他對和尚產生了濃濃的反感,他不明白佛家都講究慈悲為懷,可為什麼他遇到的和尚都憋著勁的想算計他呢?
這個和尚似乎覺察到呂秋實在觀察他,他停止了口中的誦念,睜開眼睛,對呂秋實微微點頭,並且善意的笑了笑,然後又閉上眼睛開始默唸經卷
看到和尚的笑容,呂秋實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還好候車室的廣播開始播放呂秋實所要乘坐的列車即將進站,提醒旅客檢票進站
呂秋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車票拿在手上,拉著行李快步走向檢票口這個和尚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只想盡快離開
當他通過檢票口,拐向通往站台的過道時,無意中發現,那個和尚居然也在檢票
難道這個和尚也坐這趟車?這是蓄謀還是巧合?
呂秋實放慢了腳步,想讓這個和尚走到他前面,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發現是他母親打過來的
呂秋實撓了撓發麻的頭皮,實在是不想接這個電話可電話響個不停,他身邊經過的旅客都好奇的看著他,而那個和尚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也好奇的衝他笑了笑
呂秋實擔心母親又要問今年是否把張潘妮帶回家,然後又要求和張潘妮通話,這樣他就編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