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哪想到秦廣王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似地,根本沒有查閱生死簿,直接告訴他黃鳳紅的魂魄就在地府,而且已經被批解第二殿,打入了五叉小地獄受刑
對於他提出的讓黃鳳紅還陽這一要求,秦廣王想都沒想就很乾脆的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地府有地府的規矩
呂秋實並不打算就這樣離開,因為讓黃鳳紅還陽是還他清白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於是他纏著秦廣王軟磨硬泡了許久,直到最後秦廣王提醒他林冰是純陰之體,而如今深海市有鬼作祟,很可能會壞了林冰的性命
呂秋實心中擔心林冰的安危,不得不放棄了繼續糾纏秦廣王的想法,匆匆返回了人間
現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了,別人他都信不過雖然秦廣王告訴他地府已經派遣緝鬼衛來到深海市對付那些在深海市害人的惡鬼,但他並不指望緝鬼衛能夠還他清白
那些緝鬼衛或許有可能把在深海市興風作亂的惡鬼緝拿回地府,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在乎自己是否是被冤枉的,他必須在緝鬼衛抓走那個害他的鬼之前,率先找到那個鬼
呂秋實瞇起了眼睛,沉思了片刻,將自己來到深海市這兩天的經歷理順之後,他想清楚了幾個關鍵人物
第一個是把他帶去娛樂城的於淼,他必須弄清楚這個於淼是無意把他帶去的還是有意為之
第二個是陳莫,他來深海市參加陳莫的婚禮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陷害他的鬼究竟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的
第三個就是落秋,這個奇怪的女人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那天晚上是被人下了藥了,不然不可能做出那種事,而且喝完最後一杯酒後,他整整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印象
呂秋實相信,只要找到這三個人,他就有辦法找出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
不過首當其衝的一個問題是他如何能夠擺脫門口的兩個警察,從醫院裡逃出去哦,錯了,首當其衝的問題是他如何能夠打開自己手上的手銬
電視上所演的那些溝門撬鎖之類的用一根鐵絲輕易打開手銬的方法呂秋實不會,他只能寄托於門外面的兩個警察身上的鑰匙,可是怎麼能弄到鑰匙呢?難道要把那兩個警察誘騙過來然後
呂秋實不想隨便殺人,不想殺警察,如果他今晚在醫院把警察殺了,那他算是徹底完了,即使找到殺害黃鳳紅的真兇,他也不可能再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了
可不那樣做,我怎麼才能夠把警察身上的鑰匙弄到手裡呢?
呂秋實正琢磨著,病房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和尚一邊敲著木魚一邊走到了他的身邊
「慧法大師?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呂秋實委實納悶的很,且不說從三山市到深海市上千公里的路程,單說門口看守自己的兩個警察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進來啊
「這位大師,我都說過這個房間裡的人不是把你撞傷的司機了,你怎麼還是闖進來呢」
果然,慧法剛剛走到他的床頭,門口就衝進來了三個警察其中有兩個應該是看守病房的警察,說話的是另外一個
可能是看在慧法是個出家人的份上,警察說話很客氣,動作也不粗魯,只是將慧法大師從呂秋實的身邊架出了病房
他又被車撞了?呂秋實看著慧法大師頭上纏著紗布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記得自己高一自殺被救醒後,在病房裡第一次碰見慧法大師,那時候他好像也是被車撞傷的
不對呂秋實很快就醒悟過來,慧法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被車撞傷,然後把自己當成了肇事司機強行闖進自己的病房,他一定是有其他意圖的
只是慧法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這時候把慧法架出病房的兩個警察又返回了病房,因為他們剛才發現呂秋實醒過來了
「呂秋實,你醒了?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一個警察問道
「除了渾身疼其他的好像沒什麼大問題了」呂秋實心中暗叫糟糕,警察一旦發現他完全好了,再把他押回看守所,他想逃就難了
剛才跟呂秋實說話的警察對身旁的同事說道:「你先在這裡看著,我去找醫生來,讓醫生給他檢查一下」
呂秋實眉頭緊鎖,眼前只剩下一個警察了,而且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現在他逃不了,等被押回看守所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隱約看到自己枕頭旁邊有一把圓形的鑰匙,呂秋實突然明白慧法來他病房的真正用意了
「你能幫我買瓶飲料或者買塊巧克力麼?我有糖尿病,需要吃點甜的東西」
呂秋實的謊言張口就來,成功的支走病房裡最後的一個警察後,他一把抓住了枕邊的圓形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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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呂秋實買甜食的警察很鬱悶,他並不想去給一個犯人跑腿,但問題是自家老大張天凱專門關注過這個犯人,他不能不去
等他再返回病房的時候,發現去喊醫生的同事已經回來了,不顧旁邊醫生的阻撓,正緊張的用手機打著電話
而原本應該被考在病床上的呂秋實不見了,只留下一副懸掛在欄杆上的手銬,明晃晃的直刺他的眼睛,彷彿在諷刺著他的愚蠢
「媽的,這個狡猾卑鄙的胖子」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四零二章深海風雲篇之陰差陽錯未相逢
就在呂秋實從醫院逃走不到五分鐘,一輛警用商務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兩男兩女,四個身著便衣的警察快步走到了呂秋實的病房
「龔長義,你幹什麼呢?那個犯罪嫌疑人呢?」陶芸看到一臉憤怒的被呂秋實騙了的警察開口叫道
「跑了」
「你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受了重傷的犯罪嫌疑人你都看不住」在車裡一直繃著臉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惡狠狠的責罵道
被騙的警察叫龔長義,也屬於具有雙重身份的警察之一,此次呂秋實涉嫌姦殺黃鳳紅的靈異案件就是由他以及從外市抽調來的四個警察組成的專案小組共同負責
責罵他的警察叫葉立鵬,是這個專案小組的組長,雖然年紀比較輕,但是身手了得,經驗豐富
這個小組共有五人,組長葉立鵬,成員有張潘妮、陶芸、孫建波和龔長義,他們就是張天凱所說的來處理深海市這宗靈異案件的具有雙重身份的警察
龔長義支走了同事,然後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其餘四人,最後他承認是他的疏忽,使得呂秋實藉機逃脫了
「你發現他逃脫,難道就沒有追出去麼?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身上又沒有錢,根本跑不遠」
葉立鵬對龔長義有些不滿,最近一年來各地頻頻發生靈異案件,已經害死了不少人,而他們只不過滅掉了幾個普通的小鬼,真正的主謀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如今深海市發生的這起靈異案件,居然把一個普通人牽扯進來,還被冤枉成兇手,這是以往所沒有過的
根據多年處理這類案件的經驗來判斷,他認為這個叫做呂秋實的犯罪嫌疑人一定與鬼有關係,要不然殺害黃鳳紅的鬼為什麼偏偏把呂秋實的**注入黃鳳紅的身體內呢?
他們四個人連夜趕路,匆匆忙忙的來到深海,就是為了能夠早一步見到呂秋實,從呂秋實的口中瞭解多有用的東西,說不定能夠解開這一年來各地靈異案件頻發的真相
可是呂秋實居然在他們臨來之前逃跑了,這無疑是給葉立鵬的頭上潑了一盆涼水,他一心要查明真相,除掉惡鬼的希望又要推遲了
「頭,我一發現他跑了,我就追出去了,可是根本沒有見不到人影,我懷疑有人接應他」龔長義瞭解葉立鵬的脾氣,他們這一類警察在整個警察隊伍中屈指可數,鄰近幾個省市的也都相互認識,也有過合作辦案的經歷
陶芸已經從呂秋實的病床旁邊走了回來,她把掛在欄杆上的手銬舉到眾人面前:「長義說的應該沒錯,肯定有人接應呂秋實你們看,手銬不是撬開的,是呂秋實用鑰匙打開的」
「我知道是誰了」龔長義的腦子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久前進過呂秋實病房的那個和尚,他轉身跑了出去,可是那個和尚既然救了呂秋實,又怎麼會還留在醫院裡呢?
孫建波看了葉立鵬一眼,也跟著龔長義跑了出去,病房內只剩下了葉立鵬和兩個女警
張潘妮進入病房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她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站在床尾,看著空空的病床,心中總覺得呂秋實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似的
「潘妮,想什麼呢?」葉立鵬看出了張潘妮另有所思,開口問道
陶芸聽到葉立鵬詢問張潘妮的語氣平穩,根本沒有和他們幾個說話時的那般嚴厲,神秘的笑了葉立鵬對張潘妮有意思早已是小組裡面公開的秘密,不過似乎張潘妮對葉立鵬完全沒有想法
張潘妮依舊皺著眉頭:「我總覺得呂秋實根本就沒有受傷,或許從他在看守所受傷到醫院逃跑著整個過程都是他計劃好的,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毫無根據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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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呂秋實快步衝出了醫院大門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裡,雖然剛才在病房對自己逃離後的每一步打算都有了充分的設想,可是當他真正逃走後卻發現,實際與現實之間差別太大
由於身上穿的是病號服,他只好躲在一個陰暗的胡同裡,心裡琢磨下一步該怎麼辦
說什麼去找那三個人,目前根本不可能他這一逃,加坐實了他的罪名,而且警方一定會對自己展開通緝,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去找那三個能夠為他洗刷冤情的人?
再加上藏在暗處陷害自己的鬼,呂秋實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一個絕境跳到了另一個絕境
遠處傳來了警笛的刺耳聲,刺得呂秋實心驚肉跳他把頭伸出胡同口,偷偷的看著兩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從他面前呼嘯而過,胸中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一些
可是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尖銳的聲音:「胖子,你居然敢從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跑?別動,舉起手來,爺要把你抓回去」
剛聽到有人叫自己胖子著實嚇了他一跳,不過聽完整句話後,呂秋實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了除了那只滿嘴髒話的綠毛,還有誰一開口就自稱「爺」呢?
他轉過身,看著黑乎乎的胡同深處,小聲說道:「綠毛,給我出來,你想嚇死我啊」
「哈哈哈,爺終於嚇到你了,禿驢,走咱們去看看那個胖子被嚇成什麼樣了」出現在呂秋實面前的不僅僅是綠毛,還有之前被警察架出病房的慧法大師
「呂施主,你終於出來了」
讓呂秋實想不到的是,綠毛這樣的侮辱,慧法大師居然毫無反應,一臉平靜讓綠毛落在他的肩膀上,走到了他的身邊
看到一僧一鳥後,呂秋實的心態平復了很多,他猜到既然慧法能夠把手銬的鑰匙放到他的枕頭邊,那後面一定會有詳細的安排
於是心情大好的他居然開起了玩笑:「慧法大師,那個鳥貨罵你是禿驢啊,你居然不生氣?不是我挑事兒啊,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哇呀呀,呸該死的忘恩負義的胖子,你以為那把鑰匙是誰弄到手的?爺告訴你,那是爺辛苦從警察身上弄來的,你不感謝我,居然還敢挑唆這個禿驢」綠毛從慧法的肩膀上飛了起來,在呂秋實面前不停的飛舞,以彰顯自己的憤怒
慧法沒有過多糾纏這個問題,他遞給呂秋實一個行李箱,單刀直入的說道:「呂施主,這裡面有衣服、手機以及一些錢,貧僧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四零三章深海風雲篇之反擊第一步借兵
深海市,凌晨一點,一個穿著灰布僧袍頭上光禿禿的和尚打扮的男人拎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馬路旁邊,等待著空出租車的經過
好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快鑽進後座,低著頭對司機說道:「施主,麻煩您帶貧僧找一個便宜點的旅社,位置偏一點、條件差一點無所謂,關鍵是便宜就行」
「大師,您說的這種旅社在近郊都沒有,只能去偏遠一些的地方,你看行麼?」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不清和尚的臉,無法判斷這個乘客的好壞
和尚始終低沉著頭,單手豎與胸前,拇指與食指中夾著一串佛珠,壓著聲音說道:「沒問題,遠一些無所謂,只要便宜就行」
司機遲疑了片刻,才踩了油門他的心中也有點不安,大半夜的拉一個看不清面貌的人去偏遠的地方,萬一對方不是好人,搶錢搶車怎麼辦?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個和尚,司機終於壓下了心中的疑慮
不知道跑了多遠,出租車在一家家庭旅社門口停了下來和尚付了一百八十元的往返車費後,走進了名為星紅旅社的小旅館
在前台隨便填了旅客登記表後,付了一周的費用,從前台的大媽手裡接過了一把鑰匙,上了二樓,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門口
他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立刻從裡面將門反鎖,然後才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房間裡的設施很普通,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在一台電視機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連椅子都沒有
他隨手把行李箱放在了角落,坐在床邊點上了一顆煙,摸了摸自己光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慧法難道就沒有別的衣服麼?箱子裡只有幾身僧袍,害得我還得理成光頭」
這個和尚打扮的人正是從醫院逃脫的呂秋實慧法想的不能不算周到,行李箱裡大到外衣長褲小到內**子布鞋一應俱全,可問題是都是和尚的衣服,也難為慧法弄到呂秋實能穿的僧衣了
呂秋實沒有辦法,先是在胡同裡換上了一身僧衣,然後找了個很小很小的理髮店理了個光頭,裝扮成一副和尚的模樣
衣服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住宿的問題了
他不敢去住那些市內正規的大型賓館,且不說他的身份證還在警察手裡,就算有身份證,他現在的身份也不能去住正規的大型賓館,警察一定會去酒店網等地方嚴加排查的
唯一可以住的地方只能是一些偏遠的黑旅店可問題是他對深海市並不熟悉,並不知道哪裡有這樣不用登記身份證的小旅館,所以他想到了出租車司機
要說對於一個城市的熟悉程度,再也沒有比這個城市的出租車司機熟悉的人了這些出租司機對城市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什麼的,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抽完了一顆煙,呂秋實和衣躺在床上,思考著解決了後顧之憂後,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小和尚,你睡了麼?」門外忽然傳來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嗲嗲的味道
呂秋實有些無語,他知道很多小旅館都有這種特殊的服務,不過他是以和尚的身份入住的,她們怎麼會來敲一個和尚的門?
「女施主,你有什麼事麼,貧僧做完課業就準備睡覺了」呂秋實考慮的自己的和尚身份,不能顯出什麼都懂,於是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門外傳來了嬌笑聲:「咯咯,小和尚,既然沒有睡覺就把門打開,姐姐跟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