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他有信心說服陳莫和沈慧敏詳細自己的話,相信一切都是鬼幹的,而他們兩個在青州市的時候也見過鬼,所以應當比較容易接受這個事實事實上,在這個時候,他都沒有考慮過,沈慧敏被鬼附體
直到在甘山森林公園門口,張天凱用陳家來要挾他,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三刀,於是他打開了手機,撥通了電話,問清楚了情況,是知道了陳莫的發現,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澄清陳家對自己的誤會
不過由於擔心陳偉林也被鬼附體,呂秋實來到陳家後才會做出了那樣的舉動他本想著通過自己種種舉止來激怒陳偉林,同時讓陳莫在一旁觀察,看看陳偉林是否有什麼異樣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全部告訴陶芸,只是挑揀出一些能讓陶芸知道的說了出來,例如慧能想要對付他的原因他肯定是不能說的
陶芸聽了呂秋實洋洋灑灑的一大堆話後,消化了半天,才慢慢的理清了一些思路,不過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麼要說慧能大師和鬼勾結呢?要知道他剛才可是幫你來著」
「哎,這應該是我誤會了,他們之間並沒有勾結,只不過是暫時達成了一個平衡而已另外,我想,他們當初之所以囚禁陳莫,主要的是要保護他,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啊,就說陳莫是被鬼抓的,而抓他的那個鬼被我散了」
按照呂秋實最初的判斷,慧能一定知道沈慧敏被鬼附體,但是卻不替沈慧敏驅鬼,反而囚禁了發現端倪的陳莫,這明擺著是為了幫那個鬼
另外這個鬼不到最後時刻絕對不會害死沈慧敏又或者從沈慧敏身上離開沈慧敏如果死了,那就很容易讓警察查出來,她的體內留有鬼氣;如果離開,那麼沈慧敏也會恢復自我意識,這樣一來也就不能冤枉他了
但是這個鬼要想安穩的附在沈慧敏的身上,就必須和慧能達成一個共識,而共識的目標就是他自己
剛來到陳家的時候,他對慧能一夥僧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所以凡事都會往壞處想,便認為慧能和那個鬼相互勾結才會和平共處
可是當他發現陳莫要說出被囚真相時,忽然意識到,不能把慧能得罪死了,畢竟能夠他現在勢單力孤,貌似只有慧法這個老和尚比較支持他,他不指望慧能變得像慧法那樣,但至少不能把慧能徹底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所以他阻止了陳莫,保住了慧能和普濟寺的名聲,這樣一來,他和普濟寺的關係應該能夠緩和許多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舉動,不但緩和了他和慧能的關係,是贏得慧能的認可
所以這個時候,他換了一個角度考慮問題,忽然發現,慧能不一定要和附身在沈慧敏身上的鬼勾結,雙方只不過是在沉默中,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那個鬼待在這裡不再害人,而慧能也只當不知道,並且留在這裡阻止自己來找沈慧敏,不讓這個鬼暴露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陳偉林在前,陳莫摟著沈慧敏在後,三個人走了進來
陳偉林一進屋,逕直走到呂秋實面前,主動抓起了他的右手,用力的握著,同時感激的說道:「呂大師,之前是陳某誤會了,剛才敏兒醒來,她說自己根本什麼都不記得,距離現在最近的印象也是停留在四月之前所以我相信婚禮上的一切,一定不是你幹的」
呂秋實有些納悶,按照陳偉林的身份地位,完全用不著這樣啊,即使知道是誤會了自己,讓陳莫和沈慧敏出面說兩句,難道自己還能耿耿於懷麼?
所以他沒有接話,只是善意的笑了笑,靜等著陳偉林後面的話
果然,陳偉林還有話要說:「呂大師,經過這件事情,我其實也挺擔心以後還會遇到這類事情,所以將來可能會有不少地方麻煩呂大師,希望呂大師能夠不計前嫌,我陳家定有厚報」
說道這裡,呂秋實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就真的是個傻子了他也不能等著陳偉林把話全部說完,那樣的話,他就太不會做人了
「陳叔,要說你們家這件事也是因為我牽連的,您能不責怪我就不錯了這樣,等回頭我再做幾張符咒,送給你們,也算是彌補我的過錯將來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就行了」
「好說,好說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叔,我也不能白佔了這個便宜我剛才聽莫兒說了,你是捉鬼的大師,想必一定不缺錢,如果我說給你錢,那是我小看了你,這樣,我把我名下的百分之二的股份送給你,明天我就找律師來辦這件事」
陳偉林此時越看呂秋實越順眼,他的目的就是要交好呂秋實,同時希望呂秋實能夠再給他幾張和陳莫脖子上一樣的符咒
百分之二的股份在一般人看來是很大一筆錢,不過對於陳偉林來說,錢再多也不能與親人的性命相比區區幾千萬對他來說,能夠換來一個保護神,划算多了
至於呂秋實是否值得他這麼大的投資,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一個能夠和普濟寺高僧平等對話的人,他的實力還用懷疑麼?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四八八章深海風雲篇之謎底逐步揭露下
「陳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真的不能要」呂秋實不是傻子,雖然他不知道這百分之二的股份具體值多少錢,但是上百萬是可以肯定的平白無故掉下來這麼大一筆錢,他怎麼可能猜不出陳偉林的本意呢?
「好了,這事情就這樣定了我老了,這幾天擔心莫兒安危,一直睡眠不足,今天總算是放下心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覺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多聊聊,我就不打攪了」陳偉林哪還會給呂秋實留下拒絕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呂秋實,你厲害啊,你知道這百分之二的股份有多少錢麼?這回你算是一夜暴富了」陶芸看到陳偉林離開,小聲的挪揄著呂秋實
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這麼簡單的道理呂秋實豈能不明白?他沒好氣的白了陶芸一眼,嘟囔道:「你想要我給你好了,反正我不會要」
「胖子,你要這麼說就還是在記恨我們再說了,你又救了我和敏敏一回,難道說,我們兩個人的命還值不了這百分之二的股份麼?」陳莫扶著沈慧敏來到了呂秋實面前,由於懷著交好呂秋實的想法,連稱呼都改變了
「其實,應該說是我連累你們才對如果不是我,那個鬼或許就不會來害沈慧敏了」呂秋實尷尬的撓了撓頭,他說的是實話,這一切的確都是因為他自己造成的,而陳家不過是無辜的受害者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幫我看看敏敏,她還有沒有事」陳莫一直擔心沈慧敏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呂秋實根本不用看,沈慧敏現在的問題很簡單,就是體內還殘留有少量的鬼氣,可是他沒法像救治張潘妮或者方晨那樣來幫沈慧敏,把鬼氣驅除
本來陳莫就知道自己高中時暗戀過沈慧敏,現在要是他當著陳莫的面,把沈慧敏的手指含在嘴裡吸吮,陳莫要是沒有什麼想法那才叫怪呢
好在他身旁還有一個通靈者陶芸,懂得驅除鬼氣的方法,總算是解決了這個難題
看著陶芸和沈慧敏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忙活著,呂秋實突然想到了三刀被自己留在了一樓的大廳,慌忙問道:「陳莫,我帶來的那個兄弟還在樓下呢,我得跟他說一聲,讓他先回去」
「胖子,這怎麼行?不管怎麼說,是三刀兄弟把我救了出來,那也是我的恩人我已經讓人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他昨晚一直保護我,也沒有睡覺,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還有,我給了他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算是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陳莫這人還真是可交這是呂秋實對陳莫此舉的評價
「陳莫,沈慧敏醒了後,有沒有說什麼?」
陳莫遞給呂秋實一顆煙,主動給他點上後,自己也點燃了一顆,這才說道:「敏敏什麼都不記得,甚至連她提出的婚禮提前一個月這件事都不記得了」
「這樣啊」呂秋實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對影恨得咬牙切齒
算一算時間,他在魯君豪家第一次見到影的時候是三月下旬,而之後沒有幾天沈慧敏就被鬼附體,然後提出把婚禮提前到四月一日,這說明影被逾輝和奔宵逼走之後,立刻就對自己展開了惡毒的報復
還好影已經被他和兩個緝鬼衛聯手散掉了,黑白雙魚還吞噬了一部分,細算下來,自己真的佔了不少便宜
只不過,逾輝口中的老闆會不會因為自己和地府聯手散掉一個鬼王而勃然大怒,從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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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被呂秋實和地府的緝鬼衛聯手散掉了?」深海市的一間民宅裡,一個週身繚繞著黑白兩種霧氣的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逾輝,冷冷的問道
「是的,老闆,屬下親眼看到的」逾輝心中驚懼,擔心會受到老闆的責罰
老闆沉默了一段時間,歎了一口氣:「散了就散了,這也是他不聽我的命令,擅自招惹呂秋實帶來的劫數逾輝,你傳令下去,任何鬼都不得主動招惹呂秋實,現在的呂秋實已經不是你最早看到的那個什麼都不懂,只有一點小聰明的傢伙了」
「是,屬下明白了」逾輝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老闆居然沒有追究影被散這件事,不過他還是有些事情不明白,「老闆,您說呂秋實變了?」
老闆冷哼一聲,不滿的看著逾輝:「在昨晚之前,你可知道呂秋實早就激活了死活人之魂,並且成功的實現了靈魂實體化麼?」
逾輝一愣,搖了搖頭
「虧你和他接觸的最多,關係也算尚可,他連這些都瞞著你,不,應當受瞞著所有人,包括地府的那幫老不死的,你想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逾輝沉思了片刻,猶豫著說道:「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老闆搖了搖頭,否定了逾輝的猜測:「不可能,最多就是有所懷疑而已他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從而能夠在可能遇到的危機中,掌握一定的先手而他認為的危機,就是來自我們和地府的所以他才會隱瞞了這件事情」
「可是他在散掉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黑白雙魚,當時我和地府的那隻鳥貨以及幾個地府的緝鬼衛都在場,他並沒有隱藏啊」對老闆的話,逾輝仍是有些不解
「虧你還是活了上千年的鬼王,連二十多歲的呂秋實的舉動都看不透他之所以當著你們兩方的面,展現出死活人之魂所獨有的黑白雙魚以及黑白雙瞳,目的就是要敲山震虎,向我們和地府同時發出警告,警告那些像影那樣,敢於算計他的鬼
我敢確定,他手裡一定還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不要再小看他,雖然他的實力弱,但是此子的心機卻是重的很你去問一問你帶回來的那些馭鬼門的鬼僕,偌大的一個馭鬼門,是怎麼在一夜間落得滿門滅亡的結果,你就會知道呂秋實的心機有多深了
還有,讓她回來,如果我沒有猜錯,呂秋實肯定對她的身份有懷疑,不能再讓她待在呂秋實的身邊了她是我們的一顆重要棋子,無論如何不能讓呂秋實在這時候猜出她的真實身份」
「屬下知道了對了,老闆,那我去試探試探呂秋實,看看他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底牌,您看可以麼?」
「你?你要是去,不被他耍的團團轉那才怪呢」
「老闆,那您說怎麼辦?」逾輝的心裡並不認可老闆的話,至少他不相信呂秋實有本事耍他
老闆站起身,再次沉默了片刻,計上心來:「那個傢伙被我們從封印中救出來應當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能白養著他,就讓他去,試一試呂秋實的底牌」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四**章深海風雲篇之終章因愛而騙
一晃五天就這樣過去了,這五天裡,在陳偉林私人律師的操作下,呂秋實得到了陳偉林手中百分之二的股份,即使呂秋實如何推脫,也難以拒絕陳家父子的熱情
隨後的日子裡,呂秋實讓三刀回到了石門市,而他和林冰張楠則是在陳莫、沈慧敏的陪同下,在深海市好好地玩了幾天
五個年輕人玩的很開心,開心的呂秋實都不想回石門了,要不是鄧浩山從三刀口中得知呂秋實已經平安,不停地給他打電話,催促他返回石門,幫助鄧浩山收拾道上的幾個敵對勢力,呂秋實還準備在深海再待一個禮拜
煩心的事情也有,例如落秋失蹤了,還有張潘妮的變化當然,對於這些事情,呂秋實採取了老辦法,進行了選擇性遺忘
只有張楠始終悶悶不樂的,呂秋實已經把馭鬼門滿門覆滅,只有楊百萬逃脫的事情告訴了她,並且把石門遊樂場最後發生的詭異景象也告訴了她,可是她沉默寡言,這幾天來從來都沒有流露出笑容
呂秋實以為張楠是因為楊百萬逃脫的事情而耿耿於懷,頗不以為然他也不想楊百萬逃脫,可問題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日子總是要過的,開心的過每一天總是最好的
他和林冰曾經都去勸慰過張楠,可是沒有任何作用,張楠只是重複一句話:你們根本不懂,什麼都不懂
終於到了離開深海的前一天晚上在陳家的安排下,重入住了深海大酒店總統套房的呂秋實送走了陳莫和沈慧敏,又把林冰打發到她的房間裡去陪心情一直不怎麼好的張楠,自己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思考著深海一行的得失
沒過幾分鐘時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林冰,心說自己現在還想不明白到底該怎麼處理兩個人的關係,萬一張楠再提起來這件事,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冰
「進來,門沒關」
出乎他的意料,進來的人不是林冰,而是張天凱、陶芸以及張潘妮
「你們怎麼來的?」呂秋實猛然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刻意不去注意張潘妮,看著張天凱問道
呂秋實的話引起了陶芸的不滿,她走到呂秋實身前,撅著小嘴質問道:「怎麼,呂秋實,你不想見到我們麼?難道你忘了我們幫了你多大的忙麼?還是說你不把我當朋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記得大門是鎖上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面對陶芸,呂秋實實在是沒法用對待張天凱等人的態度對待她,他承認,自己認下了這個朋友
張天凱拍了拍陶芸的肩膀,說道:「好了小陶,你和他要聊天等會再聊,我現在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你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以前不會,現在我和陳家已經沒有任何誤會了,就不會答應」呂秋實根本不給張天凱說話的機會,直接拒絕了
張天凱苦笑了一下,不死心的說道:「難道就沒有讓你轉變想法的可能性麼?」
呂秋實偷著瞥了眼站在門口一直盯著自己的張潘妮,立刻收回了目光,對張天凱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能告訴我麼?」
張天凱思索了片刻,拉著呂秋實來到了房間的陽台上,關上門,又拉上了窗簾,這才說道:「你想知道妮妮為什麼不記得你了,是麼?」
呂秋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張天凱的下文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張天凱忽然憤怒了,用低沉的聲音咆哮道,「你知道你的詐死給妮妮帶去了多大的傷害麼?你又知不知道,妮妮差點為你殉情如果不是她接受不了你死亡的消息,出現了選擇性失憶症,她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呂秋實只感覺心中陣陣疼痛,後悔、自責、心痛等負面情緒瞬間佔據了大腦他的臉色極其難看,雙拳緊握,指甲已經插到了肉裡,卻感覺不到半點的疼痛
「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我這樣做是為她好,我沒想到反而會把她傷得這麼厲害其實我本意的確是想炸死,可結果我真的死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活過來而已,我愛潘妮,我絕對不會故意傷害她」
張天凱根本不理會呂秋實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他一把抓住呂秋實的脖領,惡狠狠的說道:「呂秋實,你給我記住了,現在妮妮好容易忘記了你,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我警告你,不許你再接近妮妮,也不許你再傷害她,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呂秋實默默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想問一下,你說的那個部門,潘妮她也會加入,是麼?」
看到張天凱點了點頭,呂秋實繼續說道:「那好,我同意與你們合作,但是我不會加入你所說的部門,你們也沒有權利命令我,只要我有時間,我一定會去但我有一個條件,凡是我參與的靈異案件,潘妮絕對不能參與」
「這個沒有問題,我答應你」張天凱說完話轉身離去了,只是呂秋實沒有注意到,在張天凱轉身的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成功的微笑
第二天中午,在陳莫和沈慧敏的陪同下,呂秋實等人來到了火車站,站在月台上,和陳莫二人道別之後,呂秋實正準備進入車廂,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叫自己
他回頭一看,只看見張潘妮一路小跑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呂秋實,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你好張警官,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呂秋實刻意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用對待陌生人的態度說道
張潘妮愣了一下,察覺出呂秋實聲音的變化,繼續問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就在呂秋實正準備否認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林冰的聲音:「潘妮姐」
張潘妮把目光轉向了剛剛從車廂裡出來,想要催促呂秋實上車的林冰,詫異的問道:「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