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你說什麼呢?」
葉立鵬猛的抬起頭,懷疑的看著呂秋實問道:「你不要騙我,你真的不知道死活人之血麼?」
面對葉立鵬的質疑,呂秋實有些無奈:「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對死活人一無所知就連什麼死活人之身和死活人之魂我還是從別的人口中聽說的」
葉立鵬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的盯著呂秋實,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呂秋實是否是在撒謊
呂秋實也沒有說話,他很敏銳的從葉立鵬的話中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雖然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弄明白這中間究竟有什麼問題,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他知道,如果葉立鵬願意告訴他的話,自然會告訴他,如果不願意告訴他,即使問了也是白問
宿舍內陷入一片沉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夜色加濃重了,葉立鵬忽然站起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呂秋實,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的話,讓潘妮給我打電話」
由於現在學校還處於放假期間,這幢十層高的教職工宿舍樓內並沒有多少人住宿,葉立鵬來到七層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張天凱的電話
他並沒有將自己和張潘妮在石門市私立實驗中學的事情匯報給張天凱,反而問道:「張局,呂秋實究竟是不是那個死活人轉世?」
「嗯?小葉,你怎麼這麼問?」張天凱原以為葉立鵬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關於呂秋實的事情
「張叔,你先回答我,這個呂秋實到底是不是死活人?你們張家最先發現了死活人的蹤跡,一定對他瞭解的多一些」
「你們不會是見到呂秋實了?潘妮有什麼異常反應麼?」張天凱瞬間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之前呂秋實剛剛變卦拒絕了他的要求
「張叔你不用操心,潘妮已經將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了呂秋實,他們之間不會有事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呂秋實到底是不是那個死活人轉世?」葉立鵬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而這些疑問的根本就是呂秋實究竟是不是千年之前的死活人轉世
「他當然是死活人了,這點毋庸置疑,而且在深海市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發現了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張天凱也察覺出了葉立鵬的反常,反問道
葉立鵬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告訴了張天凱:「呂秋實對死活人的一切都不知情,不僅僅不知道死活人的生平來歷,就連他已經覺醒的死活人之身、激活的死活人之魂都是聽別人說起的,張叔,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麼?」
張天凱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是呂秋實親口告訴我的,而且看他當時說話的神情並不是在說謊,而且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他曾經讓我把千年前的『脫世之劫』以及當年死活人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他應該真的是一無所知」
「會不會是他在騙你?你要知道,他說謊騙人的本事那可是一流的就連偌大的一個馭鬼門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並且最終敗亡在了他的手裡」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五三四章那就是我的子母通心符
「張叔,他當時的表情絕對不像是騙我的,而且他為什麼要騙我?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所面臨的一切我根本沒資格參與,那他還有什麼必要騙我呢?」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張天凱沒有說話,葉立鵬繼續說道,「況且他的死活人之身已經覺醒,沒有道理對死活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說完這些後,葉立鵬也不說話了,靜靜等待著張天凱的回答而張天凱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同時保持著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張天凱的聲音:「小葉,他不僅僅覺醒了死活人之身,還激活了死活人之魂,甚至有可能實現了靈魂實體化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這裡面恐怕真的有問題啊」
「什麼他連死活人之魂也激活了?怎麼可能,他成長的怎麼可能這麼快也就是說他離成功只差了一步,只要再沸騰了死活人之血,豈不是和千年之前的死活人一樣了」葉立鵬的聲音變得顫抖了,他明白現在的呂秋實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活人,但如果呂秋實完成了最後一步,那真的可以說是縱橫人間無敵了
「小葉,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即使呂秋實成功的跨過那一步,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死活人,他的實力也達不到千年之前死活人的水平況且到時候老天一定會收他的」張天凱聽出了葉立鵬的恐懼與心憂,出言勸慰道
「老天收他?張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立鵬總覺得張天凱對呂秋實的事情瞭解的非常多,而且出了一般修行者對呂秋實的瞭解
可是張天凱並不願意跟葉立鵬多說什麼,直接說道:「這個你不要管了記得我的吩咐,你不要去招惹呂秋實,他現在走得應當是一條取死之路還有,盡快帶著潘妮回來,我不想讓潘妮捲入其中,記住,你們兩個快要結婚了」
葉立鵬掛斷了電話,滿腦子卻都是張天凱剛才的話,尤其是那兩句,「老天一定會收他」和「他現在走得是一條取死之路」使得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心中產生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完全沒有注意到七層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個黑影,而七層過道上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阿嚏」一聲噴嚏聲使得葉立鵬終於發現了不妥之處,七八月間正是一年裡最熱的時節,即使是晚上,悶熱濕膩的天氣也不會有所收斂,可是他現在居然感覺到了寒冷,並因為過於寒冷而打了一個噴嚏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中獎了,迅回頭,並用手機熒屏帶來的光亮,試圖在漆黑的樓道裡找出可能藏在暗處的鬼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是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一步一步朝前走著,試圖走到樓梯口,然後回到十層與呂秋實匯合,可是當他剛走了三步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腦後傳來一陣陰風,似乎有人調皮的在他腦後吹氣
葉立鵬停下了腳步,全身佈滿了雞皮疙瘩,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地面,摔得粉碎他的脖子輕微的扭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究竟有什麼
但是最終他沒有把頭扭過去,因為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想起了一個關於狼的說法,他害怕自己一旦扭頭,身後的鬼就會想狼一樣,一口咬在自己的喉管上
腦後的微弱陰風仍在繼續,似乎在催促他把頭扭過去,可是他已經明白,自己身後絕對站著一個鬼,正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他就是那個被貓玩的老鼠
不過他是葉立鵬,經歷的各種詭異場景也多了,所以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慢慢的將手抬到胸口,從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了他隨身攜帶的唯一一張符咒,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然後口中默念口訣
當身後的那個微弱的陰風再次吹打在他的腦後時,他突然大喊一聲「疾」,頭也不回,將手指夾著的符咒向著腦後扔了出去
然後他也顧不上看那張符咒究竟能夠對身後的鬼造成多大的傷害,拔腿就往樓梯口跑去
可惜他只跑了兩步,就感覺到一隻冷若冰霜骨瘦如柴的枯手從後面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將他提在了半空隨著那隻手掐的越來越緊,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忽然間他的腰間爆發出一股鬼氣,使得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鬆了開來,而他也跌落在地上
葉立鵬剛一落地,連忙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這才有功夫去看那個把他當成老鼠來玩弄的鬼
借助跌落在一旁的手機熒屏上的微弱光芒,他隱約間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身材高挑,穿著一身寬鬆衣服的人再在自己對面,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他有點後悔,自己有些托大了呂秋實早就說過這間學校內的鬼實力高強,他出來給張天凱打電話的時候就應當帶上自己所有的法器法寶,那樣的話,至少可以為自己拖延一段時間
是的,他認為自己只需要拖延一段時間就可以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呂秋實一定會趕過來,不一定是要救他,但肯定是要對付這個鬼的
「剛才,那個東西,是什麼?」葉立鵬對面的鬼遲疑的問道
「我的符咒啊」葉立鵬不明白那個鬼究竟在說什麼,他並沒有發現之前自己腰間爆出來的一股鬼氣,但他卻知道現在是拖延時間的好機會
「我問的不是這個」說著話,骨瘦如柴的鬼的手上出現了一張完好無損的符咒,正是葉立鵬剛才背身擲出去的符咒
這張符咒竟然沒有爆葉立鵬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鬼的厲害,但卻沒有想到這個鬼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要知道那是道家專用的符咒,施展出來後,與鬼則爆
如今看到這個符咒居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個鬼的手上,葉立鵬已經明白,自己面對的鬼,是鬼王級別的
「我問的是剛才你腰部爆裂的符咒,那是什麼?是不是呂秋實給你的子母通心符?」
那個胖子居然以我為餌?這是葉立鵬的第一反應,不過下一刻他的心中就產生了一種逃出生天的慶幸感,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說的沒錯,那就是我的子母通心符」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五三五章自稱老祖的鬼
「你說的沒錯,那就是我的子母通心符」呂秋實從樓梯口一躍而下,衝到了鬼和葉立鵬之間,將葉立鵬擋在了身後,「你們趕快把他扶到我的宿舍裡去」
來的不僅僅是呂秋實,他身後不遠處,張潘妮和張楠也快的跑了過來
葉立鵬的預感沒有錯,他成功的把時間拖延到了呂秋實的到來只不過他誤會了呂秋實,呂秋實並沒有以他為餌,反而是擔心他發生意外,在他剛才出門的時候,將子通心符粘在了他後腰的皮帶上
當骨瘦如柴的鬼從葉立鵬的身後掐住葉立鵬的脖子的時候,子通心符爆了,而待在房間裡的呂秋實懷中的母通心符同樣也爆了,這使得呂秋實知道,葉立鵬遇鬼了
他叫上了張潘妮和張楠,一馬當先衝向了子通心符爆裂的地方
他必須要救葉立鵬,即使葉立鵬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會去救,何況葉立鵬還是張潘妮的未婚夫,他不想讓張潘妮因為葉立鵬的死而傷心難過
呂秋實緊盯著對面那個骨瘦如柴的鬼,全身緊繃,整個人處於戒備狀態雖然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高,但是綠毛一去不回這件事情使得他不能不小心謹慎,而且他也不能完全確定對方是逾輝一夥的
出奇的是,那個鬼並沒有動手,任由張楠和張潘妮攙扶著葉立鵬離開,等到七層的走廊裡只剩下了他和呂秋實的時候,才悠然的問道:「你是用他來誘我現身?」
「想必你家老闆也是想讓你將我拖在這裡五天,以便你們這幾天能夠順利的收集完七情之魂?」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呂秋實笑了,這些原本只是他的猜測,而眼前的鬼被他這一詐,居然承認了
呂秋實忘了一件事情,在黑暗之中,人雖然看不見什麼東西,但不代表鬼也看不見,那個鬼清楚的看到了呂秋實臉上的笑容,瞬間想明白自己被呂秋實騙了,不由得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居然敢詐騙老祖我,我看你是想死」
話沒說完,他張牙舞爪的就朝著呂秋實撲了過去
呂秋實先後撤了一步,看到對方毫無保留的衝向自己,右手從背後抽出破魂,向著撲面而來的惡鬼狠狠的抽了過去
他並不害怕,因為他已經確定了對方屬於逾輝一夥,那麼對方就絕對不會殺他,而他需要在這裡拖延時間,等待張楠佈置好一切如果對方對破魂毫不瞭解,說不定還能藉機重創對方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利用對方不敢對自己下死手這一優勢,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除掉對方因為這個鬼的實力明顯很強,恐怕同樣是屬於那個老闆手下的八駿之一,散掉一個鬼王,要比散掉上百的普通化形鬼強多了
不過這個鬼在破魂就要抽到其身上的時候,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在空中將身軀扭動成一道詭異的弧線,不但躲過了呂秋實手中的破魂,是將已經幻化出鋒利指甲的鬼爪抓向了呂秋實的左胸
媽的,這回虧大了,我忘了這個傢伙綠毛都對付不了,太大意了這個鬼的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呂秋實根本來不及抵擋,只感覺自己胸口一涼,緊接著傳來五處疼痛
他知道對方的鬼爪已經抓到了自己胸口,並且五根指甲已經插入了自己的身體內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去考慮自己是否會死,反而是在琢磨對方為什麼敢出手這麼狠,上來就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他就不怕那個幕後的老闆讓他給自己陪葬麼?
還好,事情就像他之前預料的那樣,這個鬼敢傷他,卻並不敢取他的性命當鬼爪剛剛插入呂秋實的胸口時,這個鬼化爪為掌,「砰」地一聲,狠狠地打在了呂秋實的胸口上
「噗」,呂秋實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然後摔落在地上
胸口的鑽心疼痛以及整個後背傳來的麻木疼痛,使得他感覺自己渾身彷彿都要散架一般他想不到對方不殺自己,但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
即使是第一次見到影的時候,雖然影對自己態度惡劣,大打出手,但也沒有下手這麼狠
「你是誰?絕地?翻羽?還是光?」呂秋實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面,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著對方問道
「哼,你就知道那幾個傢伙麼?小小呂秋實,你見過多大的天?今天老祖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鬼外有鬼天外有天」
「等一下」呂秋實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他需要拖延時間,最少要使得那些順著自己左胸傷口的鑽入自己體內的鬼氣被消化掉才行,「綠毛現在在哪兒?你把它怎麼養了?」
「什麼綠毛?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我告訴你沒有用,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還有,你不要妄想回到地府搬救兵,只要你敢去,我立刻把樓上的那三個人全部殺掉」
媽的,連綠毛都不是你的對手,我還能搬誰來?難道把那十個老傢伙搬來不成?不過這個傢伙對我真的是太瞭解,可是他為什麼不像逾輝那樣好騙呢?
呂秋實眼珠不停的亂轉,他不知道上邊張楠佈置的怎麼樣了,而且他也需要時間恢復,至少要保證自己能夠有一戰之力
「你沒有見過綠毛麼?一直綠色的鸚鵡,應當是地府的緝鬼衛」呂秋實需要弄清綠毛究竟是不是落在了眼前的這個鬼手裡,又或者是被鬼散掉了
「什麼綠毛紅毛的,老祖我沒有見過哦,我明白了,你是在拖延時間你這個奸詐的傢伙,不要以為老祖我像逾輝那幾個白癡一樣,那麼容易騙,你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但對老祖我來說,你沒有半點用處老祖我現在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自稱老祖的鬼話沒說完,再次朝著仍坐在地面上的呂秋實撲了過去
媽的,拼了坐在地上的呂秋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睜圓雙眼,正準備從眼中釋放出黑白光線,卻聽見五步之遙的樓梯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六甲秘祝,九字劍印訣: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五三六章吞噬惡鬼心生疑
「你怎麼回來了」對於張潘妮的去而復返,呂秋實並沒有流出出半點感激的神情,反而厲聲斥責道
張潘妮也沒有在乎呂秋實的態度,她已經從葉立鵬的口中得知這個鬼擁有鬼王級別的實力,所以她清楚自己的最強法術「九字劍印訣」不可能起到什麼作用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而復返,只是快步跑到呂秋實的身邊,扶起他,急切的說道:「張楠已經佈置好了,你還能走麼?」
「能,你先走」說著話,呂秋實推了一把張潘妮,將她推向樓梯方向,同時手掐訣印口中默念:「孤魂野鬼無所散,縛鬼鏈,纏」
他非常清楚張潘妮的法術和自己的鎖魂鏈對那個自稱老祖的鬼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他必須這麼做,只為了暫時性牽制住那個自稱老祖的鬼,因為他害怕了
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即使面對在強大的惡鬼時,心中都不會再有一絲的懼怕,可是今天他徹底怕了不是害怕自己會死,而是害怕張潘妮會受到傷害
通過剛才短暫的交鋒,確切的說應該是挨打,呂秋實已經確定了雖然對方下手頗重,但心存顧忌,絕對不會殺掉自己,但是張潘妮就不同了
按照第二封信上的內容來看,這個鬼明顯對張潘妮不懷好意,很有可能以前就和張潘妮結下了仇怨雖然呂秋實想不明白張潘妮什麼時候,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居然會招惹到了一個鬼王級別的惡鬼,但是他知道,這個鬼已經看到張潘妮了,說不定就會對張潘妮痛下殺手
呂秋實強行提起一口氣,將張潘妮橫抱於胸前,頭也不回的以最快的度沿著樓梯朝著樓上跑去,他只希望盡快回到自己的宿舍,或許只有在那裡才有機會有可能保住張潘妮的性命
現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已經沒有了想辦法除掉對方的念頭,滿腦子都是如何能夠保證張潘妮的安全
他的判斷完全正確,那個自稱老祖的鬼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張潘妮的「九字劍印訣」,並且用兩根指頭輕鬆的夾住了呂秋實射向他的鎖魂鏈,用力一夾一甩,原本還不停晃動的鎖魂鏈便像一條普通的鐵鏈一般,跌落在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