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劉恆看到呂秋實不願說也就不多問了,開著車直奔呂秋實說出的地名
半個小時後車在北市近郊的一處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
「恆哥,麻煩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呂秋實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去吧,自己小心點」劉恆看著呂秋實的背影,總覺得呂秋實怪怪的,這種感覺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這次見到呂秋實後他就有的
呂秋實來到院門前,輕輕的敲了敲:「許哥,開門,我來了」
很快許光超就從裡面打開了門,拉著呂秋實走了進去:「胖子,你怎麼今天才來啊,我還怕你忘了這茬事兒呢!」
「沒辦法,不能讓雪兒知道,今天才算是有了個機會」
「小超,誰來了?」許江柏從正房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呂秋實,「是你?總算來了,來了就好,現在還不算晚,都跟我進來吧」
呂秋實沒想到許江柏對待自己的態度會是這樣,不由得好奇的看了眼身旁的許光超
許光超衝他笑了笑:「沒事胖子,我爸不是小心眼得人,你們之間的事情早就揭過去了,進去吧」
進入正房後,許江柏已經在正房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了,面前擺著一套茶具
「許叔」呂秋實衝著許江柏笑了笑,坐在了側面的沙發上
許江柏瞟了眼呂秋實,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始溫茶具
接下來的時間,客廳裡安安靜靜的,許江柏專心的泡著茶,而呂秋實和許光超則是靜靜的觀看
溫茶具、洗杯、置茶、洗茶、注水、浸泡,一直到最後出茶,一套關公巡城,接著是韓信點兵,總算是結束了
「嘗嘗吧」許江柏淡淡的說了一句,率先端起了一個茶杯,慢慢的品起茶來
呂秋實根本不會品茶,只能學著許江柏的動作端起了一個茶杯,抿了一小口,一股清香從口入鼻最後浸入心脾,說不出的舒服:「好茶」
許江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個根本不懂茶的人也能品出好茶?」
呂秋實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許光超讓自己前來是他的意思還是許江柏的意思,**是許江柏的意思,那他要幹什麼呢?
許光超看出氣氛不太好,開口打圓場道:「爸,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跟胖子說吧,你不是說事情挺重要的麼?」
許江柏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呂秋實,你剛剛領悟到什麼了?」
呃?這是個什麼意思?呂秋實愣了一下,搞不清許江柏到底想說什麼,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試探著回答道:「許叔是想告訴我,凡事要想有一個好結果,都要經過一番磨練,就像跑出一杯好茶,需要很多步驟一樣?」
「善,大善!」許江柏笑著拍了拍手掌,誇獎道,「你能夠這麼快就想通,說明你已經明白了,這樣我也可以放心把東西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絕對能夠對付的了千年之前的死活人」
剛聽到許江柏的誇獎時,呂秋實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聽到後面的話,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許叔,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許江柏沒有立刻回答呂秋實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以前我以為你就是那個死活人,所以和天白算計你,結果被廢掉了一身道行,這怪不得你,是我們錯了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認命了,沒想到前段時間天白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根本不是千年前的死活人,而是轉世殘魂,這樣的話千年前的死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必定要融合你的魂魄
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遲遲不動手,但我想他一定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沒有到動手的時候,所以我讓小超想辦法找到你,把你單獨帶到這裡,我好把那樣東西交給你
你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他融合不了你就不可能完全成為千年之前的死活人,所以我必須幫你對抗他!
雖然我如今道行已失,小超的道行也淺,不過我們許家有一件寶貝卻可以幫你不過我要你發誓,你得到這件寶貝後,一定要小心守護,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落到死活人的手中,更不能讓你被他融合!」
呂秋實機械的點了點頭,他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抗得了司火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小超,把你手上的木珠退下來,給他」
這串木珠呂秋實見過,早在和許光超合夥經營許氏堪輿公司的時候他就注意過,只不過他看不出這串木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不要說憑借這個來對付司火仁了
呂秋實接過了木珠,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忍不住問道:「許叔,這個,挺普通的啊」
「呵呵,這是我們許家的隱秘這串木珠原本就是屬於千年前的死活人的,它的真正用途沒有人知道,但是祖上傳下此物的時候還留下一句話,『千年之後,二虎相鬥,木珠出世,乾坤扭轉』
這些事情只能由許家的每一代族長知道,只不過傳到我父親那一代的時候,我們許家家道中落,人丁稀薄,以至於到了小超這一代就剩他自己了,所以已經沒有什麼族長了
好了,小超,用我最近教你的解封訣,解除這串木珠上的封印吧」
完結卷死活人現篇第六九零章莫名消失的天魂珠
「是天魂珠!」
祁連鄉鬧市區的一處民房裡,一個下巴上長著顆黑痣的魁梧漢子猛地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向窗口,盯著東北方向,皺緊了眉頭
「這麼快就消失了?我找了這麼多年,發動了所有手下都沒有找到,怎麼偏偏就在這種重要關頭出現了?難道是被他得到了?
不可能啊,他應該根本不認得天魂珠,應該不是他,應該不是他該死,為什麼天魂珠的氣息這麼快就消失了,哪怕在多幾秒鐘我也可以確定它的位置!」
魁梧漢子惱恨的使勁跺了下腳,悻悻的再次看了眼東北方向,朝著門外喊道:「翻羽!」
「老闆有什麼吩咐?」房間內忽然冒出一團黑霧,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從黑霧中顯現出來
「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侏儒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稟老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無日無月那一天」
「好,很好」魁梧漢子走到他的身邊,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翻羽,你是我最信任的鬼王,即便奔宵逾輝那些跟隨我上千年的鬼王也比不上你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專門交給你辦理,你一定不能出岔子,明白麼?」
侏儒挺了挺胸,信誓旦旦的回答道:「老闆對我恩情我永世不忘如果沒有老闆,我現在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鬼,不是被同類欺壓就是被人間的修行者散掉,是老闆給了我新生
老闆放心,您的事情就是屬下的事情,屬下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絕對不讓老闆失望」
魁梧漢子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相信你另外我交給你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你密切留意逾輝奔宵的動向,如果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報告,還有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明白了麼?」
「老闆放心,屬下一定不讓老闆失望」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留意逾輝奔宵麼?」看到侏儒回答的那麼痛快,魁梧漢子反倒有些懷疑了
侏儒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屬下的命是老闆給的,即便老闆要收回去屬下也不敢多言,老闆讓屬下做什麼而下絕無二話!」
「這麼說你只聽我的吩咐了?」
「是!」
「好,很好,翻羽,你下去吧」魁梧漢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與此同時,許家內一片死寂,三個人的嘴角都掛著血跡,地上、茶几上還有沙發上都沾染著血跡
過了許久許光超才反應過來,他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鮮血,抓著呂秋實的左手,上下打量,口中喃喃的說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串木珠呢?」
許江柏同樣盯著呂秋實,也是滿臉的疑惑
呂秋實心中的疑惑不比他們少,他甩開了許光超的手,自己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左手,反問道:「許叔,你說的這個木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消失了?」
原來,就在剛才許光超施展解封訣,解除了呂秋實手中的木珠上的封印後,木珠突然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重重的壓迫在呂秋實三人的身上
三個人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威壓,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而之後木珠上突然閃爍出耀眼的光芒,照的三人睜不開眼
等到三人的視力恢復正常,發覺那股氣勢不見了,木珠也不見了!
「難不成是被什麼人奪走了?」許江柏猶豫著說道,他對這個木珠也不瞭解,雖然使他們許家先祖傳下來的寶貝,可是他們對其知之甚少,也只會利用木珠來判斷鬼的實力劃分,以及憑借木珠施展一些皮毛法術,其他的完全不知道
「是他把那串木珠奪走了?一定是他,我就應當想到,他一定會在暗中跟著我,也只有他能夠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我手裡奪走那串木珠」
呂秋實沒有在房間內發現半點鬼氣,而且也沒有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眨眼間自己手中之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的解釋就是被司火仁奪走了!
聯想到許江柏剛才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串號稱能夠扭轉乾坤的木珠一定是被司火仁搶走了
「你說誰?是千年前的死活人麼?」許光超問道,看到呂秋實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變得格外失落,」這怎麼辦?爸,你不是說這串木珠能夠幫助胖子抵抗死活人麼,現在卻被死活人奪走了,那胖子豈不是對付不了死活人了麼?」
許江柏沒有回話,只是牢牢地盯著呂秋實,臉上的狐疑之色越來越重,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了,祖上只是留言,『千年之後,兩虎相鬥,木珠出世,乾坤扭轉』不管是誰得到了那串木珠,至少木珠已經被解除了封印,那也就滿足了『木珠出世』這個條件,將來的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胖子,你起來,咱們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到什麼地方了」許光超不甘心,如果呂秋實沒有得到那串木珠,即便算得上什麼「木珠出世」,又有什麼用呢?
最終那串木珠也沒有找到,心情沉重的許光超無奈的把呂秋實送到了門口
呂秋實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那串號稱能夠「乾坤扭轉」的木珠本來就不在他的機會之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無所謂了
可是看到許光超沉重的模樣,他安慰道:「許哥,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那串木珠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作用誰也說不準,丟了也就丟了吧
不過我還真得跟你道個歉,你這麼想著幫我,雪兒卻用你家人的性命來要挾你,對不起許哥」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許光超連忙攔住要給自己鞠躬的呂秋實,「其實也不能算林雪要挾我,我是自願的
自從我父親知道事情真相後,一直想要單獨見你,可是我聯繫不上你,正好林雪來找我,我就將計就計,能夠接近你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將那些人的道行都廢掉了」
看到許光超心情好了一些,呂秋實不再打擾,轉身離去上了車後,他對劉恆說道:「恆哥,去以前咱倆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吧,我跟你好好嘮叨嘮叨」
完結卷死活人現篇第六九一章去見司火仁
「胖子,你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聽你說的像是在交代後事?你是不是醉了?」劉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緊張的看著對面的呂秋實
他沒辦法不緊張,聽聽呂秋實都說了些什麼吧!
「恆哥,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六個零,裡面大約有四百多萬吧,你留下兩百萬,算是你因為我辭職的補償
剩下的兩百多萬你每個月給我父母轉過去兩萬塊錢,如果我父母找到你,你就說這是我的工資,托你轉賬給他們的
另外我在深海集團有一定的股份,每年都會有分紅,這些錢也會打倒這張卡裡,你每年年底多給我父母轉一萬塊錢
還有你幫我多留意著我父母的情況,如果我父母有什麼事情還麻煩你多照顧一下,算是兄弟求你了」
這不是安排後事還能是什麼?劉恆從來沒有見過呂秋實用這種口吻對自己說話,這更增加了他的擔心:「胖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啊,說不定我還能夠幫得上忙!」
呂秋實一口氣喝完杯中酒,臉色已經開始變紅,半開玩笑的說道:「恆哥,你別問了,我只不過是有事情需要離開幾天,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到時候找你要這張卡你可別不認賬啊!」
「這張卡你自己收著,你每個月自己給父母寄錢吧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這個忙我不幫!」劉恆將銀行卡又推回了呂秋實的面前
「恆哥,算我求你了,其他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法跟你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覺得我會這麼做麼?」呂秋實一臉的哀求
劉恆自是知道呂秋實不是一個普通人,但他想不出到底能有什麼事情把呂秋實逼到這種份上在他的印象中,無論呂秋實面對什麼樣的困難,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哪像今天居然開始安排後事?
他思考了半天,發現呂秋實的變化就是從再次遇到林雪後開始的,於是試探著問道:「這件事情和林雪有關?」
呂秋實搖了搖頭:「恆哥你就別問了,不過你千萬記得今晚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定不能告訴雪兒,包括今晚我去見許光超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她,就說我和你喝了一晚上的酒」
這件事情果然和林雪有關!劉恆聽出來了:「怎麼可能?我看得出林雪對你的感情,她怎麼可能會害你?」
「恆哥你別問了,雪兒不會害我,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不想讓她捲入危險中」
「果然有危險!」劉恆一把抓住呂秋實端起酒杯的手,「有什麼危險難道不能跟我說麼?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麼?」
呂秋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苦苦一笑:「恆哥,正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不能告訴你你別忘了你還有麗麗,需要你照顧,她不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麼?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她們母子著想啊!」
他的話說動了劉恆,劉恆默默的收起了呂秋實遞過來的銀行卡,再次說道:「我只幫你到明年六月份,我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你一定要出現!」
「放心放心,我還準備讓你孩子認我做乾爹呢!」看到劉恆同意,呂秋實開心的笑了,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五天之後,林雪提出了離開,在劉恆和程麗麗強烈的挽留下,和呂秋實離開了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