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老祖就這麼在心裡面胡思亂想著,一面輕輕的打著呼嚕,同時有意的將堅挺的乳峰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上下擺動著,黝黑的乳頭上甚至滲出了些許白色的奶汁來。
夜深了,寒生和沈才華早已經睡熟,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如果此刻金道長來摸自己乳房的話,那麼自己是應該拒絕呢,還是假裝熟睡呢?他會不會有可能得寸進尺呢?老祖經過反覆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決定任由道長擺佈好了。
看!道長終於按捺不住了,悄悄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繞過篝火朝著自己走來了,老祖的心頓時「砰砰」的亂跳起來……
金道長來到了自己跟前,輕輕蹲下身子,冒火的眼睛盯著自己那對引以為傲的肥碩乳峰,然後將臉湊近,好像在觀察著自己是否睡熟……老祖盡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要來就快點嘛,她想。
金道長確認老祖已經睡熟,遂站起身來走到寒生的跟前,輕輕的將手伸進寒生的內衣裡摸索著。
他在幹什麼呢?難道是在試探寒生有沒有睡著,然後再對自己動真格的麼?老祖咪著眼睛看著金道長在寒生身上摸來摸去,正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令其激動不已的那種事……
突然,金道長手中多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他看了看便揣進了懷裡,然後望了寒生和自己一眼,竟然匆匆朝著樹林裡走去了……
老祖驚詫不已,遂起身悄悄地尾隨在了金道長的身後面。
清晨,雨林裡的各種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起來,寒生伸了個懶腰醒轉過來。
篝火還在燃著,冒出青色的絲絲煙氣。咦,人呢?老祖和金道長都不在火堆旁,也許是解手去了,寒生回想著自己這一覺睡得實在深沉,看來是由於替大家解降頭,失血有點過多的緣故。
沈才華這時也醒了來,小鼻子嗅嗅,顯得十分的不安。
寒生站起身來,林中霧氣藹藹,濕漉漉的,空氣中瀰散著一股苔蘚的潮腥味兒。
「墨墨媽媽……」沈才華突然說道。
「什麼?」寒生低下頭問道。
「墨墨媽媽……死了。」沈才華身子顫抖了一下,雙眸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寒生心中不由得一凜,他知道鬼嬰沈才華嗅覺異於常人,可別真的出什麼事了。
「小才華,你帶寒生爸爸去找墨墨媽媽,好麼?」寒生說道。
沈才華點點頭,光著小屁股一溜煙兒向叢林深處跑去,寒生緊隨在其後。繞過數株高大的番龍眼樹,小才華帶著寒生又穿過了一片野芭蕉林,最後面前出現了一條叢林小道,蜿蜒著通向遠方,這路看來是野獸們踩出來的,因為在熱帶雨林裡是罕有人跡的。
沈才華扭過頭來,烏黑的眸子望著寒生,然後手往前一指,說道:「墨墨媽媽。」
一株枯死的老樹,光禿禿的樹幹上生滿了一簇簇橙紅色的火燒花,艷麗無比,樹底下坐著一個人,茫然的盯著蒼穹,嘴角一縷乾涸的血跡,依舊是袒胸露乳……
「老祖!」寒生大驚,忙加緊幾步上前,輕輕的俯在她的身旁,試了試鼻息,發現其早已死去多時了。
「墨墨媽媽……」沈才華小嘴巴裡輕輕的叫著,眼角輕輕落下了兩滴淚水。
「老祖,你怎麼會死了呢?」寒生口中喃喃道,目光落在了老祖裸露的乳房上……
原來一直堅挺的乳峰無生氣的下垂著,黑胖的皮肉上歪歪扭扭的以鮮血塗著一個「金」字,最下面的一橫右下角無力的斜垂下來,好似是用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寒生抓過老祖的右手一看,果然食指上沾滿了血漬。
老祖生命的最後一刻,向寒生指明了兇手——金道長!
寒生一下子懵了,金道長?為什麼……
許久,寒生慢慢的緩過神兒來,感覺到面上涼涼的,伸手一摸,那是自己的淚水。金道長殺了老祖,金道長為什麼這樣做?賈屍冥究竟是什麼人?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了他的心頭……
突然,寒生打了個機靈,伸手摸進貼身的屍衣內,舊羊皮不見了……
寒生此刻驟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腦海中的脈絡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對金道長說出了舊羊皮上的格達預言,再早,記得在藍月亮谷中的喇嘛寺,金道長就一直慫恿自己向丹增老喇嘛說出格達預言,免得再遭磨難,而就在昨晚,他又一次的苦口相勸,難道這一切都是金道長處心積慮的圈套?
寒生仔細的檢查了老祖的死因,內臟大都已經震裂,導致內部大出血,所以他確信是金道長的天罡氣功所至。
金道長啊,你為了得到格達預言,不惜眼睛冒充失明與雍和宮丹巴老喇嘛結交了十年,但還是一無所獲,最後為了騙取寒生的信任,竟然犧牲了柳教授,並逐一殺死了村上武夫、犬伏師,重傷了蒙拉差翁和鬼塚。現在,你既然已經得手盜取了那張舊羊皮,何故還要再殺死一個可憐兮兮的老祖呢?
寒生想,一定是老祖發現了金道長盜取了舊羊皮,然後追上去發生了打鬥,最終不敵金道長,為天罡氣功所傷,臨死之際以鮮血書字警之。
金道長如願以償得到了格達預言,逃走了……他究竟是什麼人,不像是黑澤一夥的,難道是首長派來的臥底?那為什麼又不殺了自己滅口呢?
寒生長歎了一口氣,唉,一切恩恩怨怨都是為了格達活佛當年的預言,世上幹嘛要有預言呢?人只要渾渾噩噩的活著,何必去刻意揣測未來呢?
眼望著面前孤獨的屍身,寒生淚水撲簌簌的流淌下來,老祖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年輕時初戀就遇上了如同太監一般的梅一影,之後與小影相依為命,後來竟被陽公所迷姦,生下了皺皮女嬰。直到與一見傾心的劉今墨相遇,卻已勞燕雙飛、生死難聚……如今祖墨被擄,尚未及救得女兒,卻已黃泉永隔,葬身於這綿綿的熱帶雨林之中。
老祖死不瞑目啊……
寒生喃喃道:「老祖,我知道你唯一的願望就是見到皺皮女嬰,可是寒生卻不會祝由神功的『移花接木』,不然的話可以將你的魂魄收於祝由舍利之中,將來交給墨墨,你和女兒就可以日日見面,永不分離了。」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如核桃般的舍利,不住的惋歎著。
「怛伽阿闍嗔醯咄叱訶闥孕。」沈才華口中忽然間發出了一連串古怪的音階。
與此同時,祝由舍利在寒生的掌中輕輕的一跳……
第三百二十章
密支那,日本國領事館。
衣衫襤褸的日本駐中國總領事館的副總領事黑澤先生的突然到訪,令小小的密支那領事館措手不及,川島領事誠恐誠慌的連連問候不已。
黑澤即刻給日本外務省掛了個加密電話,電話那頭要求川島的密支那領事館全力遵照黑澤先生的指示工作,而且不得疑問和打聽任何事情。
「黑澤君,請指示。」川島領事畢恭畢敬的請示道。
「我們先要洗澡,給我們找兩套深色西裝來。」黑澤吩咐道。
「一切照辦,黑澤君請。」川島引他倆來到了領事館的浴室間,那裡有幾個碩大的木桶,很快的熱水就燒好了。
黑澤和黃建國脫去渾身已滿是白鹵汗漬臭哄哄的衣褲,赤裸的站在浴室的地面上。
「嗯,建國君,你的身材很好,難怪明月那個女人會看上你。」望著膚白肌肉健美的黃建國,黑澤不由的連連誇獎道。
黃建國低頭看了看自己乾癟的陰囊,歎息道:「最寶貴的東西沒有了,光是身材好又有什麼用?」
「建國君,放心,到東京換上黑鬼大大的睪丸,你將能像中國古代帝王一樣駕馭好多的女人。」黑澤安慰他道。
「我將來不會生出些小黑鬼吧?」黃建國想起了孟紅兵裝上了豬蛋蛋以後導致性情大變的情形,不免有些擔心的說道。
泡在熱水桶裡真是舒服極了,一解連日來的勞累與疲憊,令人產生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黑澤君,新西裝以及襯衣送來了。」川島領事手捧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走進來說道。
「嗯,辛苦啦,川島君,最近密支那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沒有?」黑澤坐在木桶中問道。
「您是指哪些方面呢?」川島領事小心翼翼的說道。
「譬如說,中國領事館方面。」黑澤道。
川島領事聞言立刻回答說道:「是的,我們的人發現,就在兩天前,中國領事館秘密接待了一位來自國內的大人物,現仍還在領事館內。」
「哦,是什麼人呢?來密支那做什麼?」黑澤警惕了起來。
「這位神秘的大人物沒有同緬甸密支那的克欽邦地方政府接觸,而且足不出館,實在不知道來此地有何公幹。」川島領事回答道。
黑澤沉吟著說道:「此人相貌是什麼樣子的?」
「據說身材高大魁偉,國字臉,相貌堂堂,尤其是一雙眼睛犀利有神,肯定是位高權重之人。」川島領事繪聲繪色的描述道。
黑澤嘿嘿笑了,對黃建國說道:「建國君,你的岳父到了。」
日本人遵照黑澤的指示,開始了對中國駐密支那領事館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監視。
黃昏時分,天色陰暗,濛濛細雨之中,在位於中國領事館的大門外,泥濘的道路上走來了一個風塵僕僕的途人,破舊的衣服已經濕透,身材瘦高清,足蹬黃膠鞋,挽著褲腳。
這人止住腳步,警惕的四下裡掃視著,最後目光落在了領事館側牆上,白色的牆壁上面,有人用炭筆畫著一個不起眼的圓圈。他慢慢的踱了過去,靠在了牆壁上休息,犀利的目光盯著幾個匆匆趕路的行人,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於是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小截黑不溜秋的木炭,悄悄的在牆上的那個圓圈內畫了一朵五瓣蓮花,然後扔下木炭,步履疲憊的慢慢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馬路對面一家民房裡的兩個人注意到了,其中一人手持尼康相機,上面裝著一隻500mm的長焦鏡頭。這是一間日本人長期包租下來,專門用於監視中國領事館的秘密據點。
「小尾君,拍下來了麼?」矢村叼著煙卷斜倚在窗戶旁,望著街道對面的中國領事館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只是光線有點暗,不過人像應該可以識別,那人還在牆上畫了朵花呢,看起來像是一種聯絡暗號。」小尾太郎放下了相機說道。
「看,領事館裡有人出來了。」矢村熄滅了煙頭,望著窗外說道。
一個青年漢子慢慢的踱出鐵門,來到了牆邊,四周巡視了一圈,看了一下牆壁上的圖畫,然後匆匆的走回了領事館。
小尾太郎卸下了膠卷,遞過給了矢村,說道:「可以送回去交給川島領事了。」
矢村點點頭,將膠卷揣進衣袋,然後走出了房間,騎上了一輛自行車,一路趕回了日本領事館。
晚飯時,川島領事將沖洗出來的幾張照片擺到了桌子上,「這是今天黃昏時候拍下的。」他說。
黑澤放下酒杯,拿起照片一看,咧開嘴巴笑了:「原來是金道長。」
相片上的賈屍冥也是一身的襤褸,顯得疲憊不堪,從熱帶雨林裡出來,無一不是精疲力竭的。
「他倒是頗有雅興嘛,都這般模樣了還有心情作畫。」黃建國笑著說道。
「不,這是一種無人交接點的聯絡方式,最早是由蘇聯KGB發明出來的,不過離領館也太近了點,可能是密支那太小了,找不到合適的地點吧。」黑澤解釋道。
「如此看來,難道金道長竟然是我岳父的人?」黃建國狐疑道。
「嗯,他倆聯絡上了,肯定會盡快的接頭,通常來說,一定就在今天晚上,川島君,立刻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黑澤吩咐道。
「遵命,黑澤先生。」川島領事立即下去佈置。
「東東爸爸真是一隻老狐狸。」黃建國恨恨的說道。
中國領事館王領事的辦公室內。
首長負手立於窗前,望著夜幕下漸漸朦朧的院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賈屍冥是自己放在丹巴喇嘛身邊的臥底,無人知道他的底細,包括黃建國和筱艷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嘛,多手準備,雙管齊下,實在是因為格達預言太重要了,誰掌握了它,將來便能捷足先登,控制天下。
那個劉今墨竟然會為了個小神醫而背叛我,太極陰暈一事搞得一塌糊塗,自己甘冒天下之大不違,活葬患了「漸凍人」絕症的父親,不料非但差點葬入了假暈,反而竟讓那個鄉下郎中陰錯陽差的醫好了老頭子的不治之症,幸好自己預先得到密報,動了手腳下藥讓老頭子癡呆了,否則老東西擺出老革命家資格來個大義滅親,自己就玩完了。哼,現在劉今墨中毒墜崖已死,也算是咎由自取了,省得髒自己的手。
前數日,接到金道長在雲南高黎貢山區某小鎮打來的長途電話,說他一路追蹤著寒生和日本人黑澤奔緬甸雨林中而來,寒生目前已經非常信任於他,相信很快便會探聽出格達預言來。自己則告訴金道長,將會前往緬甸密支那的中國領事館內等候他,並約定了得手後的聯繫暗號,牆上的黑色圓圈,他則回以全真教的徽記——五瓣蓮花。
媽的,小日本黑澤竟然也插上了一腳,自己可不能掉以輕心,那傢伙狡猾得很。自己掛了個電話到曼谷,誘騙坤威差的師父蒙拉差翁。炳前來攪局,以便金道長更加方便得手。
雖然一直未有蒙拉差翁。炳的消息,但現在金道長已經來到了密支那,並發出了五瓣蓮花信號,按照約定,見到信號後的當天子夜,他將同我私下見面,地點為密支那領事館的後牆外,賈屍冥的身份目前仍然還是不暴露的好。
他得手了麼?應該是的,否則他不會前來聯絡。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得手後除掉寒生滅口?留下這個鄉下郎中畢竟是個禍害,何況還有那些日本人覬覦在側呢。
首長正在思索之中,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他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
門開了,馮生匆匆走了進來……
第三百二十一章
「怛伽阿闍嗔醯咄叱訶闥孕……」沈才華口中不停地喃喃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寒生驚訝不已的問道。
沈才華恍若無聞,他一面小聲叨咕著,一面伸手自寒生的掌中取過祝由舍利,含在了口中,兩隻胖胖的小手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抬起交差疊於胸前,嗓子頭依舊嘟囔著那些古怪的音階。
「噓……」老祖的屍身突然間顫抖了一下,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