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李洋無奈的回頭衝我們歎了口氣,一臉的你是笨蛋的表情,然後用手敲了敲衣櫥的內裡,碰碰的聲音立刻讓我恍然大悟,這裡面根本就是中空的啊!
「怎麼會中空的啊!後面不是牆嗎?」阿寶問。
「可你也別忘了,整幢樓閣是貼著山壁建立的,這後面其實應該是山壁才對。」李洋從衣櫥裡爬了出來,用力推了推衣櫥,沒有任何反應。
「說不定機關在裡面。」我重新鑽進了衣櫥,四下摸索起來,很快,我就發現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凸起,使勁按下去以後。悄無生息的,衣櫥竟然整個往右挪動起來。
衣櫥慢慢的打開,從黑漆漆的洞穴裡立刻吹來一陣刺骨的寒風。一條往下延伸的樓梯出現在我們眼前。真是設計奇妙,也許是用了什麼力學的原理,所以暗門打開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更玄妙的是這個密道的設計,竟然和整個樓閣混雜在了一起。不過這樣的話我真的很佩服古人的建築工藝了,竟然可以在如此懸崖上建廟造密道。
從包裡拿了一個手電筒,我們三人我在前,阿寶中間,李洋斷後的走下了階梯。燈光下我們發覺階梯上已經積了許多灰塵,可是正因如此倒是留下了兩排很清晰的腳印。一排向上,一排向下,估計是一個人走上來再走下去後留下的印記。
我用手電筒再照了照牆壁,很光滑,做工很精細,彷彿是被很小心的雕琢過一樣。當階梯走到底的時候,一扇石門擋住了我們前進的路線,石門上雕刻著一張笑臉,和死者面具上一模一樣的笑臉。有點冷颼颼的縮了縮脖子,我回頭望了望另外兩個同伴,然後再伸手推了一下石門,沒有動靜。
「旁邊有什麼機關嗎?」李洋問。
「讓我看看。」我仔細注意了一下門的四周,什麼也沒有。
「你看,這個面具有右眼珠唉!」阿寶突然指著石門上的面具浮雕叫道。
唉!真的有哪!這個面具的眼睛雖然也是空洞的一片,但是仔細看右眼眼眶裡還是有一個稍微凸起的眼珠在的。伸手摸了一下,發覺眼珠竟然是可以活動的,一陣欣喜中,我按下了眼珠。
還是悄無聲息,石門在我們的期待中打開了,眼前呈現的是一個十幾平方米的石室。我們一臉吃驚的看著同樣吃驚的望著我們的洗貞,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洗貞突然有點無奈的朝我們笑了笑,說:「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哪!」

當我們四人圍坐在一張石桌前以後,我仍然有種做夢的感覺,阿寶和李洋的這次爭吵實在是太有意外效用了。
「你們想抓我回去嗎?我可沒有殺那三個人哦!」洗貞已經從剛才的驚訝和驚慌中恢復過來,神情鎮定的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沒有抓她的打算,倒是好奇她怎麼會在這裡。
「從那裡進來的啊!」洗貞指了指另外一扇門,道:「那扇門通向這座山的另一面。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密室,是以前我小時候在寺廟裡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你倒很坦白啊!」李洋嘲笑她。
洗貞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因為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我們可是要來查殺害那三個人的兇手的,你的目的哪?」阿寶問。
「是嗎?我也是來找兇手的,只不過不是殺害那三個人的兇手,而是。。。」洗貞頓了頓,道:「找當年殺害我兄長和大嫂的兇手的。」
「果然,你就是安正西吧!」我看了看她,問。
「你們知道的不少嘛!」洗貞含笑掃了我們一眼。
「你怎麼會在這麼多年以後才來找兇手,你認為兇手會等這麼多年讓你來抓嗎?」我好奇的問,如果說是要找出真兇的話,為什麼要拖到這麼晚。
洗貞,不,現在應該說是安正西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徐徐的開口:「三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本來是在村口等徐力的,那晚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私奔的。因為我兄長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我實在忍不住就去徐力家找他,卻發現他根本不在家,而且衣服什麼的也已經沒有了。我想他可能已經去找我了,於是又回到村口,但是還是沒有他的身影。我本來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經留下了離家信,這個時候大概兄長們也應該看到了吧,就怎麼也沒有勇氣回去了。再一想到徐力曾經再三囑咐我一定要當晚就逃走,於是我想大概徐力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便自己一人連夜先跑到了省城裡。可就在第二天,就傳來了我們家發生大火,警察又認定我和徐力是嫌疑犯要通緝我們的通告。我很害怕,當時我真的以為是徐力干的,因為他曾經說過要殺了我兄長的話。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情人,我真的沒有辦法,只好輾轉反撤的逃到了和徐力本來商量好的逃亡的地點市,希望能在那裡等他。」
「你等到了嗎?」我問。
安正西咬了咬嘴唇,幾乎是哽咽的道:「沒有!沒有!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他,雖然我這三十年來一直都在試圖找尋著他。可是等了好多年,都沒有等到。七年以後,我心也死了,就接受了朱振華的求婚。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因為殺了我兄長們所以沒臉見我,直到我遇到一個人。」
「是徐力嗎?」阿寶突然插口問,一臉的殷切顯然是希望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
「不是!」安正西有些傷感的搖了搖頭,道:「我無意中發現原來我丈夫朱振華竟然暗地裡還做著把文物倒賣到日本的生意,而提供文物的人就是安軼。」
「安軼?」我皺了皺眉,這又是誰。
「他自稱是我弟弟安正北的私生子。」安正西回答。
「是不是這個人?」李洋突然從懷裡拿出了那張犯罪拼圖,問。
「是的,你們怎麼會。。。」安正西疑惑的望著我們。
「我曾經見過他,」我解釋:「他讓我參觀了一場由安冉繪畫的抽像畫展。」
「安冉?」安正西把她的兩條秀眉擰到了一塊,說:「他是我大哥安正東的孩子啊!」
「那麼就是說,安冉和安軼是表兄弟關係嘍!」李洋點了點頭,道:「他們兩個都在做盜墓的事情嗎?還有安軼跟你說了些什麼以後你才會回來的哪?」
「安冉做不做我不清楚,但是安軼肯定是安家盜墓集團的首領。至於安軼跟我說了些什麼,」安正西吸了口氣,道:「他說殺害我兄弟和大嫂的並不是徐力。」
「聽你的保姆說你來之前曾經收到一副畫是嗎?」我想起了那副畫,於是問她。
「對!一副曾經是徐力在三十幾年畫過的畫,畫的就是朧遺寺的一個女子。」安正西回答:「這畫當時只有我和徐力兩個人看過。」
是嗎?我看了看正在沉思的李洋,這麼說來畫展上的神秘男子的身份是確定了,安軼,安正北的私生子。那麼,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哪?是安軼嗎?還是徐力?如果是他,為什麼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找過安正西?還有,如果說安正西所說的那幅畫和我們在爛尾樓隔牆裡找到的那幅是同樣的話,又是誰畫的並且藏進隔牆裡的哪?照工程承包商的供詞來說應該是安冉,可是不是說只有她和徐力兩個人見過嗎?難道,那個隔牆裡的屍骨就是徐力,而那幅畫是徐力的?
沉浸在各自思緒裡的我們都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完全沒有發覺正有一雙眼睛透過石牆的某一個角落正緊緊的盯著我們。
良久,當我剛想再問一下安正西的那一剎那,從遠方,似乎是從寺廟裡,傳來了一陣淒慘而又絕望的喊叫聲。。。。

作者語:這幾章推理多了一點,不過從下一章開始就又會回到靈異這一邊,同時,久久未登場的方蕾和李海終於要歸隊了。:)
這幾天評語好多,大家希望節奏加快和更條理化和理性化的建議我會接受。只有一點,叫我yy,我是肯定不會的。反正起點yy的小說多的很,也不在乎多我一個,呵呵!喜歡看yy的人要失望了!


第二卷 惡魔的左眼 第十八章 歸來

騰的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淒厲的叫聲彷彿就在我耳邊迴響,皺了皺眉,我環視著其他人,他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你幹嘛?」李洋問。
「你們沒有聽到嗎?」我指了指門,道:「我好像聽見慘叫聲了。」
「沒有啊!」阿寶搖了搖頭,轉頭問安正西:「你聽到了嗎?」
「沒有!」安正西和李洋同時搖了搖頭。
此時慘叫聲已經消失了,可是那叫聲裡的絕望和恐懼卻仍然盤旋在我的心頭,久久不去。想了想,我對他們道:「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安正西,我想你也不用再藏在這裡了吧?」
「好吧!」安正西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自己的藏身之處已經暴露了,再躲在這裡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正大光明的上去哪!
說完,大家便從原來下來的地方回到了我的房間。剛跨出衣櫥,我突然回頭問安正西:「你放一個死者面具在我桌上幹什麼啊?」
「死者面具?」安正西卻露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道「我沒有放過啊?」
「什麼?」我立刻停住了腳步,問:「可是樓梯上明明有你上下來回的腳印啊!」
「我是上來過啊!」安正西解釋:「可就在我要從衣櫥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我怕被發現,所以又回密室了。」
奇怪?那誰放的哪?安正西已經向我們坦白很多事情了,實在沒有理由隱瞞放死者面具的事情,她應該沒有在撒謊。看了看同樣一臉疑惑的李洋,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寺廟不簡單。
沒有再繼續討論死者面具的事情我們匆忙的下到兩樓,在那裡的第一個房間裡住著老根頭。我實在很擔心剛才的那聲慘叫會是他發出來的。
「老根頭,老根頭!」我使勁拍了拍房門,約莫過了蠻長一段時間以後,房門總算徐徐的打開了,白色的死者面具在燭光的襯托下透著詭異的妖氣,明晃晃的一片。
從死者面具下傳出了低沉的聲音,問:「什麼事?」
「哦!」我有點發愣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明明知道面具下就是老根頭醜陋的臉,但仍然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有點古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又一時之間無從說起。
「哦,是這樣的。」李洋見我沒有發話,就指了指安正西,道:「這是我們剛才遇到的朋友,安正西,您能讓她也住在這裡嗎?」
「可以。」老根頭居然也沒有問安正西的來歷或者是我們在哪裡遇到她就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那明天我們可能還有兩個朋友要來借宿,可以嗎?」李洋替明天就會回來和我們匯合的方蕾和李海問。
「可以。」老根頭顯得略微不耐煩的回答,然後連招呼也沒有打就把房門碰的一聲關上了,讓我們搞的一鼻子灰。
悻悻的上樓,安正西決定住在最靠近廁所的那間房間以後就準備告辭,卻被李洋硬是留了下來。
「我們還有事情要問哪!」李洋站在我房間的門口,道。
「我可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安正西有點生氣的道。
「我想有些你還是沒說吧,比如你們安家應該是盜墓世家這件事情。」我也湊了上去,決定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是盜墓世家沒錯,可是因為我是女的,所以我父親生前根本就沒有跟我多說過盜墓的事情。」安正西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好吧!」李洋妥協的讓了步,問:「那我現在只想知道兩件事情,一件就是你們家到底有那些人?第二件就是請你把關於這個村子和寺廟的事情告訴我們。」
安正西看了看我們,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說的話我們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挺了挺身體,道:「我們家一共有四個孩子,我大哥安正東、二哥安正南、和我四弟安正北。其中只有我大哥安正東在大火之前已經結婚生子,妻子是穆婉容,兒子就是安冉。至於安軼,他自稱是我四弟安正北的私生子,而且現在已經完全操控了整個安家盜墓集團。至於這個村子嘛,我知道的其實並不比你們多多少。因為其實我們家是在我十歲那年才搬到這裡來的,至於為什麼要搬到這麼偏僻的小村落你們現在大概只能問已經在地下相聚的我父親和兄弟們了。」
「可不管怎麼樣你總應該聽說過月影族吧!」我問。
「這個自然知道,彝族的一個分支,早在九十多年前就被滅族了。據說好像是山賊做的,但是有一次我無意中聽我哥哥們談起,好像是當時的軍閥做的哪!」安正西回答。
「軍閥?他們為什麼要滅掉月影族?」阿寶好奇的問。
「因為寶藏吧!人總是很貪婪的哪!」安正西有點自嘲的笑了笑,道:「月影族的殉葬方法中還有一個習俗,就是會陪葬大量的黃金珠寶。」
「這麼說來,就是月影族死者的寶藏嘍?」我下意識的瞥了瞥床邊的窗戶,黑色的懸棺中難道真的會有金子的存在嗎?
「至於這個寺廟嘛,好像也是月影族人的朝拜聖地,其中供奉的森羅女神就是他們崇拜的偶像。」安正西也望了望床邊的窗戶,道。
「對了,老根頭曾經說那個森羅女神挖下她的左眼是在贖罪,她有什麼罪嗎?」我問,眼前卻浮現出了女神失去左眼的臉和手指上的滴滴血跡。
「她在贖愛的罪,愛上不該愛的人的罪!」安正西歎了口氣,道:「在月影族的傳說裡森羅是月影族的公主,她愛上了一個外族男人,可惜那個外族男人只是窺視族中寶藏而已,他在利用完森羅的感情之後就無情的拋棄了她,後來甚至帶著一幫匪徒前來搶奪寶藏。森羅作為族中的公主毅然和這個男人決裂,並且帶領族人奮起反抗,終於把他們都趕走了,還親手殺了那個卑鄙的男人。可惜,森羅在親手殺了她的愛人之後心痛欲絕,又無臉面對族裡的人,悲憤和傷痛讓森羅感到沒有辦法再苟活人世,於是就在她的族人面前自剜左眼,以示自己的有眼無珠後就跳崖死了。後來她族人為了紀念這個剛烈的公主就奉她為森羅女神。而且還衍生出一個規矩,就是凡是不貞的女子只有自剜左眼才能得到族人的寬恕。」
自剜左眼是不貞女子才會受到的懲罰?可是那三名死者明明就是男性啊,兇手不可能把性別搞錯的!那麼,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哪?懲罰不忠的男性?不對,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我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晚安了各位。」安正西優雅的朝我們欠了欠身以後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下,」李洋叫住了她,問:「那個安軼,後來你和他有聯繫嗎?」
「可惜,沒有了。我現在也在找他哪!」安正西搖了搖頭,推門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了我、李洋和阿寶大眼瞪小眼的傻站著,良久,李洋才無奈的道:「現在我的腦子一團亂,這樣吧,我們還是等明天李海他們回來再仔細研究吧!現在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睡吧!」
「好啊好啊!」一聽到終於可以睡覺了忙碌了一天的阿寶就立刻兩眼放光,就差沒有當場呼萬歲了。
有點好笑的看著孩子一般的阿寶,我點了點頭,這天大家的確都累了,還是等李海他們回來再說吧!明天,我就能見到好久不見的方蕾了,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暖了一下,好久沒有看見她的笑顏嗅到她發上的清香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當李洋和阿寶回自己的房間以後我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腦子裡全是方蕾的身影,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連用來思念的時間都顯得微少。現在仔細一想,相思的感覺真的如潮水一般湧來。
坐起身,我推開了床邊的窗戶,今晚的月光有點陰暗的灰沉,讓黑色的懸棺在山崖上更加朦朧起來,有點漂浮的移動著。微微的睡意襲來,我眨了眨眼睛,左眼的不適感幾乎和白衣女子一起出現。我使勁掙扎了一下,好想仔細看看那個懸浮在懸棺上的女子。可惜大腦卻在這個時候下了道睡眠的指令,讓我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開始昏昏欲睡,酸痛的感覺讓全身無力。。。。
昏暗中我發現自己正走在那條密道裡,可是又好像不是,周圍的景像在熟悉中透著一股陌生的感覺,腳步不禁加快,密道裡沒有窗戶,可是卻有著奇怪的微弱光線。向下延伸的階梯突然筆直的往前延伸,我透不過氣來,眼前漸漸出現那扇石門,死者面具的浮雕此刻竟然微微扭曲,猙獰地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按動眼珠,石門悄無生息的打開了。房間裡正站著四個人影,當我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那都齊齊的回過頭來,那是張裕強、胡瑞、江濤以及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婦,每個人的左眼處都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肉洞,鮮紅色的血淚在青黑色的臉上恐怖的刺眼。
「我們都是獻給森羅女神的供品。」四人低沉陰冷的聲音在密室裡迴盪著,我張了張嘴,聲音卻被剝離了我的軀殼。四人緩緩的吐出了已經發黑的舌頭,一個紅白相間的眼珠正在舌間處冷冷的看著我。
這一定是做夢!我自我安慰,身體向後挪了挪,卻突然碰到了一個軟軟的軀體,還來不及回頭,一隻雪白細嫩的小手就從我身後伸了過來,輕輕的按住了我的左眼。
「這是懲罰你對我的不忠!」印雪在我耳邊低語,按住左眼的手指尖突然爆長出尖利的紅色指甲。一瞬間,我的左眼只看到血紅的指甲尖,然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已經剜進腦子裡的感覺。再睜開眼,我只看到滿室的陽光和站在窗欄上的一隻不知名的小鳥。
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印雪的話讓我猶如跌入了冰窖般的寒冷。我是個不忠誠的男人嗎?用手搪住刺眼的陽光,我的身體卻沒有在陽光下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鑒鬼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