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他們曾在河邊的氣象站裡待過,後來出現了蚺蛇瘴,黃千山情急之下就背著勞月等人脫離了險境。因為河邊的山野儘是蚺蛇瘴,所以他們躲都來不及,哪還會仔細尋找蚺蛇瘴裡藏了什麼秘密。加上村民提起的巖洞和黑山村落,他們更不可能去想蚺蛇瘴有什麼不對勁,但手稿最後的內容竟說,只要沿河而上就可以繞過所有障礙,從另一條隱蔽的路走進女王天宮。
「蚺蛇瘴雖然可怕,但比起我們的一路驚險,那根本算不了什麼。」黃千山可惜道,「若早看過真正的全本手稿,那顧老弟他就不會……」
「蟈蟈女王真他媽變態!」郝大力呸了一聲,罵道,「手稿有沒有說她埋哪兒了,就算成灰了,老子也要日了她。」
「大力!」勞月黑著臉教訓道,「不許褻瀆先人!」
「隨他吧,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那麼罵!」蔡敏敏無所謂地說。
黃千山猶豫地盯著最後一張黃色書紙,又嚴肅地看看郝大力,然後說:「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說剛才的話。」
「怎麼了,難道蟈蟈女王奇醜無比?再醜也要日了她!」郝大力豪氣地叫道。
勞月看到黃千山的神情,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追問:「怎麼了,黃先生?手稿上到底還說了什麼?」
蔡敏敏卻不感興趣,或者是不想為難黃千山,於是她只問:「先說有沒有出路吧,或者解毒藥。」
「沒提解藥,但提到另一條出口!」黃千山頓了頓,說道,「手稿說出口就在……石脈的後面。」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石脈也是礦脈,若裡面真有門,他們總不可能鑽進去。況且他們手上也沒打鑿工具,就算有工具,還沒等他們打穿石脈,早就一命嗚呼了。冥殿和內殿都依石脈而建,整條石脈不知有多長,光是瑤池邊上的石脈就已經有一百米。要真有出口在石脈上,他們得找到什麼時候,難道真要學愚公,也來一次搬山。
郝大力聞言似乎想起些什麼來,他起身去摸內殿的石牆,然後轉頭對黃千山說:「你不提我還忘了,剛才我發現石牆後面是空的!」
「空的?」黃千山狐疑地走過去,他捶了一下石牆,但聽到的悶聲不像是後面有空間。
「你會不會餓得難受,聽錯了?」蔡敏敏質疑道。
勞月也跟去捶了石牆,但也沒聽出石牆後是空的,她說:「大力,你剛才是在哪裡聽到的?」
「就在這間內殿裡啊!」郝大力納悶地答道。
「她是問你,你打了石牆的哪個地方。」黃千山糾正道。
郝大力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他來回地在灰色的石牆邊走動,最後他坐在地上,打了石牆的一處。果然,郝大力敲打後,石牆就迸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黃千山急忙蹲下來,他敲了敲郝大力打過的地方,石牆後真的有空間。可是,勞月打了其他地方,卻聽到不一樣的聲音,石牆後不全是空心的。他們全都摸索了一番,竟只有郝大力打過的那地方有清脆的回聲,石牆其他地方全是實心的。
黃千山失望地搖頭,他還以為石牆後有很大的空間,原來就只有巴掌大而已。這麼小的空間,就算打穿了,也不夠他們鑽出去,還不說後面有沒有出口。黃千山問勞月,石牆會不會是波南洛活石,或者有相同性質的石頭,但勞月認為只是普通的石頭。郝大力也很沮喪,本以為真有出口,怎想卻只是石脈偶然出現的一個空洞,根本沒有特殊的含義。
蔡敏敏一直坐在地上,苦笑地看著他們,她早料到內殿的石牆後不可能有出口,所以不想白費氣力。她望著眼前的三個人的背影,出現了一種複雜的表情,似乎是憐憫,又好像是憎恨。蔡敏敏無聲地歎了口氣,她心想,事情總算到了這一步,也該如了那個人所願。可她不會那麼笨,乖乖地被人脅迫,她也不相信那個人會信守承諾,所以她要利用黃千山去牽制那個人!否則,如果事情成功後,依那個人狠毒的個性來看,答應過她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辦到的。只不過,就算事情成功了,她也出不去了,她要永遠地在這裡徘徊,孤獨地睡下去。
黃千山不想那麼快放棄,他戴上防毒面具,說道:「手稿不可能出錯,梁小玉來過這裡,就說明她的確知道另一條出口,這條出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但石牆後是實心的,你要怎麼做?」郝大力呆呆地問。
勞月很快醒悟道:「內殿的石牆後不是空的,也許其他冥殿的不同!」
黃千點頭道:「我出去看一看,我覺得依石脈建起的冥殿群可能不單是為了炫耀它的恢弘,可能還有另外的意思。」
「防毒面具只有兩個,我和勞月出去就好,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休息吧,如果找到出口,我一定會回來叫你們的。」黃千山承諾道。
蔡敏敏微笑地點點頭,郝大力看了一眼蔡敏敏,也只好不甘心地答應。黃千山抓進時間走出內殿,冥殿裡的嚇人石獸似乎活了過來,全都張牙舞爪地盯著他和勞月,好像不允許它們求生,只能求死。冥殿外,瑤池裡的水銀開始減退,黃千山心想好在過了三千年,如果是在三千年前,恐怕汞氣沒那麼快淡去,水銀也很可能撲出瑤池。
走下陡峭的階梯後,黃千山和勞月就轉身面對著冥殿群,這一次他們才看到了冥殿群的怪異之處。黃千山一直對「天門乃入口」耿耿於懷,他覺得這句話恐怕不那麼簡單,它既害得顧長天毀容,《小說下載|wRsHu。CoM》也是走出波南洛活石的口訣。可是,古虢國女王擅長用心理詭計,那如果這句話如果第一次害死人,第二次成功使用而得救,那麼闖入者很可能不再考慮這句話!
西王母的雕像懸在冥殿群上,它以一種傲視的姿態盯著大地,彷彿在向黃千山挑釁,看他能不能猜出謎底,走出這座地下冥殿。黃千山抬頭望了一眼西王母的石雕,然後對勞月說,既然入口也可以是出口,走進來就是入口,但他們也可以從入口走出去,這就變成了出口。按照這個思路,再把冥殿,勞月馬上就發現冥殿其實就是一種甲骨文的形狀,只不過和石屋山的破石屋有一個不同,那就是冥殿群是反寫的甲骨文!
「如果有人從冥殿後進來,那麼甲骨文就不是反的!」勞月驚訝道,「難怪我一看見冥殿群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記得天門的解釋嗎?」黃千山問勞月。
「記得,在波南洛活石隧道裡,你說水源之處就是天門所在。」勞月回憶道。
黃千山淡淡地笑了笑,地下宮闕的水渠將水引到了冥殿,它們最後流到哪裡,並沒有人去追究,全都一整心思撲在恢弘的冥殿上了,又有人還去想寒酸的地下宮闕。這就跟揀了西瓜丟芝麻的心理是一樣的,丟掉芝麻的人不會再去想芝麻有營養,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黃千山感慨地想,進來的人不會再去想寒酸的地下宮闕,肯定都跑到冥殿來了,他早覺得地下宮闕有點古怪,原來出口就隱藏在地下宮闕中。
勞月想和黃千山走回地下宮闕尋找水渠的終點,以便尋到出口,怎知冥殿忽然抖動,西王母的石雕竟然被震落下來。黃千山見勢趕緊拉走勞月,他們還沒逃遠,轟隆一聲,西王母石像就砸在了地上。由於西王母石像太重太大,砸下來後,地面都晃動了,塵埃也滿天飛舞。蔡敏敏和郝大力聽到響聲,兩人就急忙地跑出冥殿,他們還以為黃千山和勞月出事了。當看到是西王母石像墜落後,他們才鬆了口氣,也不在意冥殿還未完全散去的藍色汞氣。
「剛才是地震嗎?」蔡敏敏驚恐地問。
「不是地震吧,要是地震的話,山裡的動物早跑光了。」黃千山否定道。
「那剛才的震動是怎麼回事?我們在內殿都被震得暈掉了。」郝大力後怕地說。
勞月疑惑地走到西王母石像邊,她看了一會就回頭叫道:「你們快過來看,這尊石像裡……有一個人!」
「古虢國女王!」蔡敏敏驚訝地大喊。
黃千山並意外,他從手稿就已經得知,女王真身就在西王母石像中。剛才的震動使得石像墜落,石像經不住這樣強勁的撞擊,因此統統粉碎,一具乾屍也從破碎的石像裡滾了出來。乾屍全身裹著粗糙的白玉片,但因在石中裹了三千多年,白玉片已被沁入污點,不再如以前那麼純白鮮亮。
「他大爺的,這就是女王的真面目,看老子把她給日了!」郝大力作勢就要解下褲子。
勞月厲聲喝道:「大力,不許亂來!」
蔡敏敏遲疑地說:「她就自己封在石像裡,就這麼懸在空中三千年,為的是什麼,難道死後還要計較那麼多。」
「也不能怪她,古時候的帝王將相誰不想死後羽化成仙,她自認自己是西王母轉世,當然要為死後做打算。」黃千山感慨地說。
「都成乾屍了,也看不出漂亮不漂亮,而且也沒羽化嘛,連根羽毛都沒有!」郝大力鄙夷地說道,但他說完還是固執地想解掉褲子,看樣子肯定是要威脅這位古虢國女王。
勞月怒罵著想制止,但郝大力氣壞了,他想到自己馬上要死了,哪裡還顧得上道義,就算是乾屍也要日一日。蔡敏敏害羞地撇過頭,不敢開郝大力的惡行,但又很快地回頭瞥了一眼。黃千山看郝大力真要下毒手,他馬上搖著頭揭下了乾屍上的幾塊白玉片,並讓郝大力看清楚白玉片下的乾屍長什麼樣子。
郝大力不以為然地湊上前看了一眼,怎知馬上嚇得把褲子穿上,然後傻愣地盯著地上的女王乾屍,結巴道:「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就是蟈蟈女王的真面目!?」
第五十一章 移山神話裡的寶藏
黃千山尷尬地對著郝大力笑了笑,他本來也不相信手稿所說,但現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白玉片揭下後,乾屍的下體竟然有一根陽具,也就是說古虢國這位女王根本不是女的,他是一個男人!郝大力害羞地拉緊褲子,一想到差點日了一個男人,他就覺得一陣反胃。
「女王是一個男人?」蔡敏敏難以置信地看著乾屍。
「媽的,他是一個變態啊,既然是個爺們兒,怎麼到處說自己是女的!」郝大力噁心地叫道。
「恐怕他和盧旺青一樣,也認為自己得到了神的啟示,誤以為自己的西王母轉世。」勞月起身說道。
「也許他真的做過類似的夢,但他不是第一個有這樣心理的君王,古往今來中國就曾出現過不少的性別混亂的君王。」黃千山對郝大力說。
其實,早在商周時代,中國就有男女性別混淆現象的存在,也就是斷袖之癖。春秋戰國時代,斷袖之癖就日趨活躍,到了漢朝這種現象更是屢見史書。更不可思議的是,就連「後宮三千佳麗」的封建皇帝,他們之中也出現過不少的斷袖之癖。
春秋戰國時期,就有「分桃之愛」、「龍陽之好」一說。到了強盛的漢代,帝王將相的同性之愛的活動更加肆無忌憚。據《史記》、《漢書》記載,西漢皇帝幾乎個個都有同性情人。如文帝與鄧通、哀帝與董賢、成帝與張放,其中又以文帝和哀帝的斷袖之戀的故事最為荒唐。漢朝以後,雖然中國帝王的斷袖之風稍減,但是並未絕滅,就連清朝的「十全老人」乾隆皇帝,也有過類似的謠傳。
「好噁心,居然搞這些行徑!」郝大力輕蔑道,「別說我有三千個老婆,就算是只有一個醜老婆,我也不會去搞什麼斷袖之癖!」
「也不能那麼說,有些人是天生,有些人是後天形成的心理,動物也有這樣的情況。」勞月倒很看得開,「這不是他們能控制和選擇的。」
「對,富貴由命,生出來就這樣了,有什麼辦法?」蔡敏敏也贊同道。
黃千山做翻譯多年,他就見過不少此類人,但別人沒有影響他,他也沒必要去鄙視別人。天地萬物只有它的運行規律,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說過,凡是現實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存在的就是現實的。如果不合理,也不用他們操心,運行的命運之輪自然會讓不合理的事物慢慢消逝,就如壓迫人的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只不過,這一切需要時間,而且是很長的時間,所以黃千山從不去評價斷袖的好或壞,就當平常心對待就好。
在黃千山認識的人中,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以及很多歷史名人與天才,他們也有這種傾向。比如文藝復興時期最負盛名的達芬奇、米開朗基羅、美國大詩人惠特曼和狄金森幾、俄羅斯大作曲家柴科夫斯基、法國當代哲學大師福柯、日本的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再到中國的張國榮,這些人的成就都被後人稱頌,但不少人下場很慘,柴科夫斯基甚至被迫自殺,以至於俄國對其死因的解釋漏洞百出。
「黃老哥,你說了那麼多,該不是你也……」郝大力打顫地說。
黃千山瞪了他一眼,回道:「我只是說你的心態不對,不是說我也是這種情況,人家沒礙著,就由他去好了,何苦把他們逼死。這個假女王在古時候算是天才了,你看看他設的局,差點害死咱們。古往今來,多少斷袖者都天賦異稟,不能一概而論。」
「沒錯,現在不是說這些人群容易傳播愛滋病嗎,他們很多人都隱藏著自己的秘密,但如果都藏著不說,怎麼教他們保持健康,打壓解決不了問題。」蔡敏敏支持道。
勞月若有所思,她說:「原來如此,古虢國的確沒有女王,唯一的女王只有武則天,他大概真以為自己是西王母轉世。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了,快去找出口吧,等大家都安全了,我再回來找長天。」
郝大力覺得很倒胃口,他難過地說:「我還真以為有什麼移山神話裡的寶藏,這裡就幾座爛冥殿,還有故弄玄虛的假女王,真是白走一遭!」
「也許被人偷走了吧。」蔡敏敏隨口猜道。
黃千山快不行了,他懶得去看假女王的乾屍,雖然他不鄙視斷袖者,但畢竟是假女王的數次陷阱害得他們落到這步田地。斷袖者有好也有壞,要區別對待,像古虢國假女王就不是一個好人。勞月看到黃千山臉色暗黑,她也急了,於是就大步走下地下宮闕的那扇石門。黃千山和蔡敏敏、郝大力都忐忑不安地趕過去,生怕哪裡沒有出口,他們只是白忙乎一場。
地下宮闕還是來時的樣子,這裡的藍色汞氣比瑤池的要少很多,所以黃千山一進來就把防毒面具摘下了。水渠裡的水還潺潺地流著,勞月跟著水渠繞著地下宮闕走了一圈,最後才一處石樹下停住了。水渠裡的水都流進了石樹下,很顯然水進入了地下,也就是說天門就在石樹下。
「石樹下是實心的,你們踩踩看,地下沒空間,哪有什麼出口!」郝大力失望道。
「真的!」蔡敏敏也到處踹了幾腳,地下根本沒機關,也沒出口。
「難道我們弄錯了?」勞月迷茫道。
黃千山環視著水渠,他眼睛一亮,說道:「我們的推斷沒錯,只是方向找錯了!石樹下不是水源,而是水的盡頭,源頭在地下宮闕的那頭!」
勞月方才醒悟,她搞混了天門的概念,還以為水流進石樹下沒有撲出來,是因為石樹下另有空間。原來石樹下的只是一條地下水脈,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出口也不在這裡。他們急奔到水渠的起始處,那裡的水渠呈一個梯形狀,而且比人還高,他們根本看不到水渠的樣子。黃千山敲了敲水渠下的梯形石塊,聲音有點悶也有點清脆,說不準後面到底是不是出口。
「石頭上什麼花紋也沒有,平滑得跟波南洛活石一樣,要是有機關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勞月不禁失望地說。
「應該沒錯啊,這的確是水源了,難道我們還要鑽進水渠裡,去找它真正的源頭,那也要逃出去才能找嘛。」黃千山也有點灰心了。
「再找找吧。」蔡敏敏鼓勵道。
「算了,我也不折騰了,趕緊去冥殿裡找個好位置躺下得了。」郝大力認命了,他說,「不過我也渴了,得先喝口水。」
郝大力從冥殿衝出來時,順手抓了青色竹筒,其實他一早就想喝水了,但一直沒機會從冥殿出來。如今,正是好時機,他喝飽了就打算去冥殿自行了斷,不想像顧長天死得那樣痛苦。黃千山和郝大力想的一樣,他等郝大力從比較低的水渠裡取了水後,也跟著想喝一口水。可是,郝大力才舀了一筒水,他就愣在原地,眼睛則盯著青色竹筒。
「看什麼呢,快喝啊,喝完了還輪咱們喝。」黃千山催道。
「竹筒裡有東西!」郝大力對黃千山叫道。
「有東西?」黃千山很意外,他以為青色的竹筒裡只有手稿,卻從未想過還有其他東西。
勞月和蔡敏敏都跟著黃千山走過去,他們將青色竹筒裡的水倒掉,然後用頭疼照竹筒的內心,裡面竟真的有一個硬物塞在了裡頭。剛才他們發現手稿後,誰都沒再去管青色竹筒,而且冥殿昏暗,很難發現裡面還有沒有東西。這塊硬物不大不小,正好堵在竹筒最底端,也難怪他們倒出黃色書紙時,硬物沒有一起掉出來。
黃千山使勁地搗鼓青色竹筒,倒著上下搖了幾下,硬物就馬上飛了出來。硬物如水晶一樣,但又不是那麼透明,硬物裡還有紅色的斑點。勞月嗯了一聲,她馬上撿起那塊硬物,看她的神情,明顯知道硬物的來歷。黃千山還沒發問,勞月就先問他,在巖洞的水裡,黃千山是不是曾看見瘴母朝她襲來,但又彈開了。
「是有這麼回事,我猜是那塊鱷龜肚裡的晶石的作用吧。」黃千山答道。
「不,根本不是晶石的作用,是因為長天身上帶了這塊靈石!」勞月又悲又喜,她道,「大力說得沒錯,凡是天災降臨之處,總會有珍奇出現,這塊靈石一定是在地下被找到的。靈石其實也是普通的石頭,但如果長期戴在身邊,它們還有避邪的功效。更神奇的是,它們之所以叫靈石,是因為它們有靈性,能一定程度上的幫人避免劫難。」
「真的假的,這麼神奇?」黃千山懷疑道。
「試試便知!」
勞月將靈石托在掌上,她走近水渠的起始點,一接近靈石就不停地顫動,像是一顆心臟一樣。等了片刻,地下宮闕忽然冒出一陣牛叫似的聲音,黃千山循聲望去,卻未見哪裡有變化。勞月耳朵比較靈,她將靈石收起,走到地下宮闕的石門邊,當她拉開一扇門,後面竟然有一個黑漆器的洞口。
「靈石有共鳴特性,水渠下的石頭看似普通,但也許經過了偽裝,它裡面肯定也有一塊靈石。」勞月說,「你們看,出口這裡也一塊靈石。」
黃千山好奇地看了看,地下宮闕的石門後又有一扇石門,第二扇石門串著一塊靈石,好比一個門栓似的。勞月說,兩塊靈石聚集在一起,會發出強烈的波動。剛才的波動把石門後的靈石震轉了方向,石門才會應聲而開,要不他們都想不到門後還有門。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黃千山對他們說。
「我不走。」蔡敏敏忽然說,「你們走吧。」
「怎麼了,敏敏,出口不會再有危險了!」勞月對蔡敏敏說。
「不走我先走了!」郝大力大搖大擺地第一個走進去。
「走吧,別想太多。」黃千不由分說地將蔡敏敏推進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裡有一條幽幽的階梯,一走進來就感覺風徐徐地吹進來,按理說出口就在前面。勞月一邊走,一邊安慰蔡敏敏,雖然靈石不能解掉瘴毒,但他們只要能出去,就一定有辦法解毒的。蔡敏敏不抱希望,她灰心地說,時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不到一小時就會如顧長天那樣死去。勞月一聽到顧長天的名字,她馬上就歎了口氣,什麼話也不說了。
黃千山走在後面,他們只有兩個亮的燈帽,郝大力和蔡敏敏分別戴著,黃千山和勞月就拎著防毒面具。暗道裡不怎麼安靜,時不時地聽見有東西掉下來,等走出一段距離後,暗道忽然變了樣。黃千山不安地抬頭一看,暗道到了這一段路,竟然出現了一道很長的裂縫,就如一線天似的峽谷一般,兩邊的石牆都被生硬地撕開了。暗道的上下距離很大,黃千山估摸地算了算,起碼都有三四十米,雖然沒有通到地面上,但給人的感覺很壓抑,走在其中都覺得身子要被擠扁了。
「這應該是地震時引起的地質變化。」勞月仰頭看了一眼說道。
「你們快看暗道的這兩邊!」黃千山看清楚頭頂的石脈後,他興奮地叫道,「移山神話裡的寶藏就在我們頭上!」
第五十二章 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