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我問:「什麼事?」
段青說:「你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這是規則,而現在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這個規則開始生效了,你和他只有一個能活下去,要麼是他變成你。要麼是你變成他,但是無論誰變成誰,那個殺人的變態都會徹底消失。」
我看著段青,徹底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說:「你是要我殺了他。」
段青點頭說:「是的。」
我說:「可是那樣的話,我豈不也成了殺人犯?」
段青說:「有時候迫於形勢不得不做,更何況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
我沉吟了下來,她說:「你只有一次機會,你自己要掌握好,否則死的就是你,你應該感覺到了,他已經在暗中做一些事置你於死地,他想徹底變成你。」
我腦子很亂,也可以說一時間根本無法完全接受這件事,我說:「讓我想想。」
段青則說:「你時間不多,因為現在我們在送你回去的路上,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這才注意到他們走的路線的確是去我們家的路,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也可以說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抉擇和事,一時間忽然就沒了主意,我忽然覺得要是我經過警校的一些訓練,這時候或許就不會這樣猶豫了。
我問段青:「你們會幫我嗎?」
段青卻說:「我們已經幫你逃了出來,還會不會被抓回去就看你之後怎麼做,不管你是誰,只要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你就是逃走的那一個,遲早逃脫不了再次被抓回去的命運。除非其中一個消失了,只有你一個,沒人再能冒充你。」
段青說的是事實,而且是一個無法違背的悖論,現在我出於被動,他在主動,我別無選擇,更何況我已經逃了出來,更是坐實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打定主意說:「可是他比我強太多,我怎麼能殺了他?」
段青聽見我已經動了殺念,她說:「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他是人,同樣也有弱點。」
說完段青拿出了筆記本電腦一邊打開一邊說:「更何況,你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弱。」
她才說完我就看見她已經點開了一段視頻,我看見這是樓頂的一段視頻,看著很眼熟,似乎是爸媽家的那棟樓頂,因為我還能看見樓頂的水箱,很快我就看見我出現在了畫面中,但是影像中的我卻拖著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女人,等鏡頭靠近了一些之後,我看見這是五樓那個被淹死的女人。
我驚異地看著畫面上的情景,但是驚異歸驚異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耐心看下去,直到最後我看見我把這個女人扔進了水箱裡面,接著水箱裡似乎開始有人劇烈地掙扎,但是很快就沒有聲息了。
畫面中我在樓頂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幹什麼,之後才離開了。
畫面到這裡結束,如果是別人給我看這段視頻我絕對會以為這是那個人幹的,可是現在確實段青給我看的,還是在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後,我於是看著他說:「五樓的女人,是我把她拋進水箱裡的?」
段青肯定地說:「是!」莊農介亡。
我欣賞早有準備,並沒有很是驚訝,只是問她:「為什麼我要殺她?」
段青卻說:「你肯定還會問你為什麼都不記得,是不是?」
段青似乎知曉一切,如果她不知道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段視頻了。我聽見她這樣說,就點了點頭,她則說:「這些事,等你能活著再說吧,不能活著也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段青說的是實話,她給我看這些,無疑就是要讓我有殺人的動力,更何況既然已經有命案在身上了,接下來的事,就會少很多心理障礙。
不過段青還說了一句話,她說:「你真以為樊隊什麼都不知道嗎,很多事他不說,卻總在他的掌控之中,像他那樣的人,是沒有人能猜得到他在想什麼的。」
這句話才是讓我震驚的根源,因為樊振既然知道我殺了五樓的女人為什麼還這樣無條件地相信我?這讓我深深不解,樊振他想做什麼?
之後我就默然了,很快車子到了我的小區,段青則什麼都沒有叮囑我,他只說了一句:「殺人是一種本能,當你的另一面被激發出來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後來我就獨自一個人去到了小區,然後上了樓,我身上甚至沒有任何凶器,而我知道我不能帶任何可疑的東西,甚至是任何看起來可疑的舉動,因為我自己就是何陽,我就住在裡面。
電梯到了12樓,我到了自家門口,卻並沒有徑直去開門,而是遠遠站開,從貓眼看了裡面的情形,我看見客廳裡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於是我將身子避開貓眼,然後敲了敲門。
我覺得自己的這種做法很相似,我自己好像經歷過,就像我站在屋子裡面聽見外面有敲門聲,可是透過貓眼卻什麼都看不見一樣。
我敲了幾聲,並沒有什麼反應,我側耳細聽屋子裡面的動靜,完全沒有人走動的聲音,我於是在想難道他不在家?
得出這樣的猜測之後,我開了門進去,我很小心,生怕他就在什麼地方埋伏著,可事實上是家來的確沒有人,我走了進去,我將門合上,仔細地環視了一遍客廳,又到各個房間,的確沒人,他也的確不在。
最後我覺得我不能呆在顯眼的地方,於是想起好幾次家裡有人的情形,我可以藏在床底下,也可以藏在衣櫃裡,不過最後我選擇了衣櫃,因為床底的空間太有限,一旦被發現我很難在短時間內爬出來,而衣櫃則不同,我只需要蹲在裡面就可以了。
他是這樣一個自負的人,一定不會想到我也會做出這樣變態的事,所以他是絕不會想到我會藏在家裡的,因為在他看來,我不會有這個勇氣。
最後我藏在了衣櫃裡,而且我很慶幸我果斷地做了選擇,因為我才藏進去,就聽見了鑰匙轉動門的聲音,接著客廳的門被打開,又合上,似乎是他回來了。
9、毀屍滅跡
我沒有拿任何東西,就是怕引起他的懷疑,包括刀具,所以我現在還是赤手空拳,我澤一直繃勁了神經。甚至一直在盤算,我要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把他制服。不過我還是沒有想要殺死他的念頭,我覺得能把他制服並用相同的法子把身份替換回來,是最重要的,畢竟殺人這樣的事。我還是有一些心理陰影。
他的性為和我很像,因為我一般不會輕易打開衣櫃,他也一樣。我聽見他在客廳裡走出走進了好一陣子,應該是在做一些日常的事,最後他進來了房間,他進來的時候我很緊張,我生怕他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把衣櫃的門給打開,而且已經做好了萬一他打開衣櫃我要怎麼應對的打算,只是他終於也沒有打開衣櫃,最後他在房間裡拿了什麼東西,似乎又出去了。
就這樣一直過了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時間到了什麼時候,最後他進了房間,我聽見關了燈之類的。好像是睡了下去,我一直呆在衣櫃裡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甚至腿都麻了,直到聽見了很響亮的鼾聲這才稍稍動了動腳,讓自己的雙腿恢復一下。覺得不麻了這才輕輕推開了衣櫃的門出來。
他果真已經睡下了。而且睡得很隨意,一點警惕感也沒有,我甚至還能聽見他的打鼾聲音在迴響,我輕聲走到了他的床邊,然後站在床邊看著他,這時候我的感覺很奇怪,很像睡在床上的這個人是我,而他才是站在床邊看著我睡覺的那個人。
我看著他熟睡的面龐。心中卻在掙扎著要不要就這樣殺了他。
大約是我猶豫了太久,也大約是這樣站了好一會兒,接著他忽然就醒了,我看見他醒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這種神情似曾相識,像極了我發現同樣情景的表情,但是看見他忽然醒來,我忽然全部的念頭就變成了一定要殺了他,接著我忽然就跳到了床上,在他做出反抗之前,就已經騎到了他的身上,牢牢地將他束縛住,然後用手猛烈地掐著他的脖子,我只覺得這一刻我的力氣大得驚人,他被我死死地壓在下面,手臂胡亂地揮舞著,最後我忽然感到他的腿部用力,我一個不穩就被他給掙脫了出來,他滾落到床底下,然後就爬了起來,往外面跑,我見她跑到了客廳,就立刻翻身下來追,我在客廳中的時候拉住了他,我看得出來他是要到廚房去拿刀,我拉住她之後,但是沒有拉穩被他掙脫了,只是他掙脫的力氣太大,往前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就跌落了下去,我頓時聽見一聲悶響,他跌在了茶几上,而且是仰面跌下去的,我看見他想要爬起來,他也爬了起來,但是才勉強站起來就又跌落了下去,發出更響的一聲。
我走上前去一些,才發現他的後腦勺裝載了茶几的角上,下面已經流了滿滿的血,而且二次跌落下去,讓他的腦後出現了一大個窟窿。
對於一個從來沒有人殺過人的人來說,看見這樣的情景應該是慌亂的,可是看見他滿頭的血,滿地的血之後,我非但沒有慌亂,反而覺得有些興奮起來,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興奮,我只覺得自己這時候出奇地冷靜,而且我第一時間去探了他的呼吸,他的呼吸處於很微弱的時候,身子因為神經元的傳遞在抖動,看見這樣的現象,我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我於是站了起來,並沒有去動他,這時候劃過我腦海的,是一些東西,我於是到衛生間和廚房去找這些東西,家裡並沒有,我需要一些草酸,我需要把地板上的血跡給清洗掉,還有,我需要一些汽油。
為什麼需要汽油,我並沒有打算把他分屍或者什麼的,因為這些都會留下痕跡,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的屍體給焚燬,因為只有焚燬才能徹底破壞DNA,即便找到灰燼也不能確認是誰,這就需要燒得很徹底,最重要的是需要把燒完後的殘骸埋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我讓屍體躺在客廳裡,自己到衛生間對自己的衣著做了一個整理,而且我換了一套衣服,因為我身上的這套衣服沾染了一些東西,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先把這這套衣物給銷毀。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23點半,超市基本上已經關門了,所以唯一能去的只有24小時便利店。
我開了老爸的車出去,我並不怕引起什麼人的懷疑,因為這時候只要沒人去我家裡,既不會發現異常,自然,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我拿回了我的手機。莊農陣巴。
而且在中途的時候,我接到了張子昂的電話,他告訴我警局裡的「我」逃脫了,讓我自己小心一些,我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他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在外面,正準備回去,他就特別叮囑我回去記得注意周圍,最好隨身帶著配槍,以防不測。
我都說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去了兩個便利店,第一個是單純的便利店,我找到了草酸,至於汽油,我去了加油站,用鐵桶買了十升放在車裡,然後這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在思考著我要如何把屍體給運送下去,雖然只是從樓下到樓下的距離,我需要確保不遇見任何人,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走電梯,因為電梯裡有監控,我需要把屍體從12樓運送到1樓。
我回到家之後找到了自己讀書時候用的那個超大的旅行箱,工作後我一度嫌棄它太大,一直不用,有時候差點就扔了,還是被老媽阻止說好好的東西留著吧,萬一以後用到呢。想不到現在果真就用到了,我在裡面墊了一層薄毯子,以確保不要有血滲出來,然後將他的屍體放進箱子裡,趁著他的屍體還沒有徹底僵硬可以彎曲。
之後我就用濕抹布將血全部都擦去,確保血跡已經被擦得差不多之後,採用草酸兌了水重新擦洗和拖地板,確保沒有留下任何血跡,最後我又用清水將整個家裡的地板都拖了一遍,用了地板清潔劑,以蓋去草酸的味道和痕跡,這才作罷。
做好這些之後,我重新整理了床鋪,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拖著旅行箱出門,我看了看時間,這時候正好是凌晨一點差四分。
我開車走了好遠,而且我已經準備好今晚不睡了,我選擇的地方很遠,其實這個地方我去過,正是彭家開帶著我去過得那片林子,當時他說我是在林子中的小木屋中被發現的。
我到了那裡之後拖著箱子艱難地前行,最終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屍體搬出來,連同我的那些衣服和毯子等等的,潑上汽油徹底燒起來,直到看著屍體徹底燒燬,最後才在旁邊挖了一個坑,把剩下的殘骸埋了。
至於旅行箱,我也一起燒了,也埋了,至於旅行箱的金屬桿部分,我沒有帶回來,也一起埋在了下面。埋好之後,我有找了許多的枯葉鋪上去,讓這裡看上去和其他的地面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這才作罷。
等我做完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他問我:「都做完了嗎?」
我回答他說:「已經做好了,我已經打算回來了。」
他在那邊說:「那你自己小心。」
我掛斷樊振的電話,把電話放進口袋裡,然後把這些工具都收拾好放回車上,這才開車回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
10、主謀與幫兇?為金鑽1000加更
時間倒回到23點50分。
那個時間我買了草酸和汽油回到家裡,我用了20分鐘不到買了這些東西。
回到家中的時候,我自然是不能開燈的,我看見他的屍體黑乎乎地躺在地上,甚至身體下面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血。但是很快我就看見有一個人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那裡有一張辦公桌,我只能看見他的上半身,而且是斜坐著的,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正是樊振。
看見他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甚至能說什麼,除了張著嘴滿臉的驚訝,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卻比我鎮靜,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是他死了,可以說是我殺了他,而且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毀屍滅跡,可是偏偏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樊振出現在了家裡,而且一直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等了我好一會。
之後他的話語更讓我震驚,他說:「你需要把屍體處理掉。」
邊說他邊站起了身來,然後說:「警局監護室的人逃走了。我們需要去追捕那個逃掉的人。」
我看著樊振,這個神秘的男子,他明明知道我就是逃走的那個人,卻依舊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他已經默認了我所做的事,或者說是默認了我的身份。甚至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是我,他是他,可是他依舊這樣做,這是為什麼?
說完他給張子昂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我現在從何陽家出來,他在這件事上身份尷尬就不用去了,我們在警局集合。」莊農叉巴。
他掛斷電話之後,和我說:「郊外那片荒棄的樹林你去過。那裡鮮少有人會去,你可以到那裡處理屍體。」
說完他就打開門離開了,同時關上了門。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是我,而且從今以後都是我。
時間回到現在。
我回到小區已經快六點,我將車子停到了車庫裡面就牢牢地鎖了起來,雖然車子裡並沒有沾上什麼血跡之類的東西,可我總覺得這將是一個破綻,總覺得要找個什麼時候處理一下。直到做完這一切,我才回到家中,只是忙了一夜我卻絲毫睡意也無,隨便整理了下,洗漱了就又到了蓋去上班的時候,越是在這個時候,我越不能表現出一些異樣來。
我去到辦公室的時候,基本上人都在了,他們的臉色都顯出很多疲憊,張子昂見我正常來上班,好似鬆了一口氣,他說就怕那人跑到我家裡去對我不利,我說怎麼會,他現在自顧不暇,怎麼還能顧上我。
張子昂也看出來我一夜沒睡好,我正好有了合適的說辭,我說其實我自己也在擔心,但是又不能一起和他們出勤,只能乾著急。於是之後我們開了一個短會,這一夜的忙活顯然是沒有神峨眉進展的,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進展,因為他們找的人現在就坐在他們跟前。
樊振還是安排了甘凱和郭澤輝來關注這件事,我其實知道這也就是做做樣子,等一久沒有線索估計就會成為一個懸案被徹底擱置,除非我昨晚做的那些事完全被抖出來,但是我覺得抖出來的可能性並不大,我做的已經很謹慎了。
會議上樊振讓我自己最近也小心著一些,我於是配合地連聲應著,我一遍應著樊振一遍看了所有的人,我發現王哲軒一直看著我,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看穿了什麼一樣,我於是也朝他笑了笑算是回應,然後就自然地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我自認為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反常來。
事後樊振也並沒有對我多做什麼關注,就散了會,大致也就是對這件事做了一些安排,不過我覺得這個安排也就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是不會有什麼後續了。
至於被襲擊的那兩個民警並沒有事,只是被麻醉暈了過去,並沒有被殺,當時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和段青一起走。
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那個久違的號碼發過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是說--你改變了規則。
我一時間不大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然他指的是什麼事我自然清楚,就是在他和我之間,最後我殺了他,而且是用這樣的手法,甚至樊振都是我的幫兇。他說的也很明顯,就是我沒有按照女孩給我的提示去做,並沒有把療養院曝光出來,直到現在我都確定這是一個完全正確的選擇,雖然我也好奇如果我按照女孩說的做了,又會如何。
這件事似乎到了這裡就這樣平息下來了,隨著他的死亡整個真假事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甚至都沒人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當然,他是誰卻成了我心中的一個結,因為隨著他的死亡這個謎就更深了。
樊振是在下班後出現在我家裡的,那時候已經天黑了,他的到來讓我多少有些意外,他帶著一個文件袋,我知道他找我肯定是有事的,而且多半是因為死掉的這個冒牌貨的事。
這樣一個人,和我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可是卻能和我長得如此之像,的確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也是直到這時候樊振才告訴我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個和我幾乎完全無關的人,只是被什麼人給找了來,然後成了今天這樣的事。
按照樊振的說法是,有這樣一句諺語說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其實這是不準確的,對於遺傳學來說,人的外貌等等都是由基因決定的,但是基因是可以出現相似性的,無法完全相同,因為同樣是源自於人類的基因,就會存在這樣的可能。
可是這種可能非常地小,也就是在世界上會有一個幾乎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可能性是千萬分之一,但它的確存在,而且這兩個人幾乎一生都不會相互遇見,因為幾率很低,除非出現了偶然現象,甚至是刻意。
顯然我們的相遇就是刻意安排下的結果,而且這件事還存在著一些偶然因素,因為前提是想讓我們遇見的人能找到這個人,畢竟這個概率太低了,低到幾乎不可能發生。
我聽著樊振這樣說,於是驚訝地開口:「那豈不是說,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也可能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
樊振說:「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只是似乎我沒有你這麼幸運,要知道能找到其中一個概率就很低了,要找到另外的一個,而且還是兩個生活圈在在一起的人,這種可能性不是單純的疊加,而是以一種很複雜的算法,是更小到不可能發生的概率,所以你這是白擔心了。」
我這才釋然,我繼續問:「那你們查到這個人的來歷沒有?」
樊振搖搖頭,說:「他似乎沒有任何來歷,就連出生信息都沒有,就和孫悟空一樣,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
說到這裡樊振頓了頓說:「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他是A型血。」
《心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