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樊振說:「這人叫田文仲,是一名獄警,汪龍川用一把飯叉殺死了他,在把他殺死之後,他將他的雙眼挖了出來,然後從眼眶入手把他的頭蓋骨給撬了下來,除此之外,他還將田文仲胸脯上的肉挖下來當場吃掉。來華畝扛。
傳真上的畫面就是樊振給我描述的所有場景,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田文仲的胸脯上燒了很大一片肉,我看著上面的人,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董繽鴻。短暫的失神讓樊振察覺到了什麼,他問我說:「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我說:「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恍惚,要是我們能早點猜到他的動機,或許就能挽救一條無辜的性命。」
樊振說:「你不用自責,沒有人能料得到他會用這樣的手法。」
我問說:「那他為什麼要殺這個獄警,這中間總會有什麼原因的是不是,畢竟他去到那個監獄,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樊振說:「或者就只是一個隨機行為來誤導我們迷惑我們呢,畢竟他們也用過太多這樣的手法。」
我說:「不大像,他殺這個獄警肯定是有問題的,汪龍川雖然也變態,但不是那種漫無目的殺人的人,這場謀殺從他來認領汪城的屍體時候可能就已經開始了。」
樊振看著我,繼續追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38、以退為進
我說:「當我得知是董繽鴻綁架了我之後,我就一直很不安,因為我始終擔心汪龍川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果真這樣的事就發生了。」
樊振就沒有再說話,他將那張傳真拿回去收好。我問他:「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汪龍川?」
樊振說:「這已經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鑒於他的情形惡劣,應該會被吊死。」
我發出質疑:「吊死?」
我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在我的印象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刑罰,死刑裡也沒有。樊振告訴我要真說起來這算是一種死刑,有種以暴制暴的意思,就是對一些手段殘忍的人會用這樣的法子來執行死刑,一時間無法死掉。必須要掙扎,這並不是虐待犯人,而是在最後的時候,用這樣極其痛苦的死亡方式,讓他們體會被別人殺死的滋味,所以有秘密審判。也有秘密刑罰,都是一些不能公開的案件的主謀,甚至是一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除了有絞刑煩熱能被活活勒死,還有電刑,將罪犯活活電死,包括火刑等等,依照罪犯所殺的人來決定,不過因為出於一些考慮,通常都是用絞刑。也就是直接吊死。
所以不出意料的話,汪龍川應該會被這樣處死。
聽見說汪龍川要被處死的時候,我忽然開口說:「他不能死。」
樊振看著我問:「為什麼,你同情他?」
我搖頭說:「這樣令人髮指的殺人變態我怎麼會同情,我只是覺得這裡面有些詭異,在案情並沒有查明之前他不能被這樣處死。」
樊振說:「我知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有預謀的,而且這樣一個危險的罪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只能給他處以這樣的刑罰,更何況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無法違背。」
我繼續問樊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殺獄警,而且為什麼要這樣殺嗎,最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吃的是獄警胸脯上的肉,而不是把他的腦子挖出來吃掉?」
樊振看著我,深邃的眼神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出了什麼。他說:「你也覺得他在那樣的情形下應該吃掉他的腦子?」
我注意到樊振的說辭裡多了一個「也」字,也就是說有這樣想法的不是我一個人,而且很快我就知道這個和我有同樣想法的人是誰,我說:「你也是這樣覺得的是不是,所以你也覺得他吃掉田文仲的胸脯肉裡有些蹊蹺。」
樊振沉默代表了默認,他問我:「對此你是怎麼想的?」
我說:「他用這樣變態的殺人手法只是想掩蓋什麼,或許問題就出在那塊胸脯肉上,所有的線索都在那塊肉上。」來華廳血。
樊振說:「可現在這塊肉已經被他徹底吃掉了,我們也無從查證,除非汪龍川肯自己說。」
我說:「我想和他談談。」
樊振問我:「你有把握?」
我搖頭說:「沒有,但我想試一試。」
樊振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上級匯報然後由上面批准。」
我問:「這需要多久?」
樊振說:「明天才會有結果。」
我說:「那明天我等你消息。」
我覺得我們的談話到此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就打算離開,但是樊振似乎還有話要說,我於是就看著他,他換了一個話題和我說:「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
我問:「是什麼事?」
樊振說:「你需要提防身邊的每一個人,無條件的相信是不存在的,也不需要存在。」
我問:「也包括你?」
樊振說:「包括我。你要知道你身邊的每個人都帶著刀,可唯獨你沒有,當別人都揮刀的時候,你手上有什麼?」
我似乎能聽懂樊振在說什麼,可又覺得不大懂,於是說:「他們都想傷人?」
樊振搖頭說:「帶著刀不一定要傷人,也可能是自衛,但是自衛和傷人本來就沒有界限的,傷人誤傷,自衛自傷,亂刀之下,最先受傷甚至死亡的,都是那個沒帶刀的人。」
我聽懂樊振要說什麼,說:「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但是樊振卻依舊搖頭,他說:「我不是讓你小心身邊的人,也不是要提醒你什麼,而是想讓你知道,有些善良本來就是會害死人的,更何況是氾濫的善良。」
我看著樊振,樊振的眼神鋒利而敏銳,我終於說:「我知道了。」
之後我才離開了辦公室,折騰了這麼一天,我也疲憊不堪,回到了寫字樓上面的房間就睡下了,可能是迷藥的藥效還在身體裡有所殘留,我這一睡就死好長時間,而且中間各種睡不安穩,經常感覺自己似乎意識是清醒的,可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想要睜開眼睛,又怎麼也睜不開。
我甚至感覺到有人在對著我的臉一直吹起,冷冰冰的,我能感到恐懼的感覺在心裡蔓延,腦袋似乎也有思考的意識,在告訴我有人在我床頭朝我吹起,可我就是醒不過來,也睜不開眼睛,最後好不容易掙扎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床前卻什麼都沒有,然後眼睛又不聽使喚地沉沉閉下去。
直到最後身子忽然像抽筋一樣地地這麼扯了一下,我才徹底從這種狀態下恢復過來,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房間裡,裡面安靜得什麼都沒有,那種冷風吹在臉上的感覺也逐漸消散,像是一種幻覺一樣,我才意識到這只是夢魘而已,因為我平時經歷這樣的事太多了,難免會帶到夢裡來。
很快困意又襲來,我就這樣反反覆覆地這樣睡睡醒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這次醒來才起來,簡單洗漱之後下來到辦公室。對於昨晚樊振派人去查的結果我很好奇,可是樊振卻已經和辦公室裡下了命令,就是以後關於官青霞的案子都必須對我嚴格保密,不能透漏一個字,其實這樣一來的話,即便我還能繼續接觸整個案件,缺失了官青霞家這至關重要的一環,很多環節也就失去了可以推導的依據,可以說我基本上已經被排除在整個案子之外了。
不過好在的是我有新的事可以去做,也算是這個案子的一部分,就是去見汪龍川。得到這個答覆是下午一些,樊振親自和我說的,他說我明天就可以去建汪龍川,而且樊振告訴我汪龍川三天後就會被吊死,這已經改不了了,所以這三天除了第三天我不能見他,這兩天讓我好好把握機會最好問出什麼來,但是樊振說這個幾率很小,汪龍川能說的概率不大。
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這是我的想法。
在我為第二天準備去問汪龍川什麼問題,怎麼去問等等這些準備工作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電話,他們那邊說馬立陽女兒忽然和他們要求打電話給我,說她想見我。一般在哪裡治療的人是無法提出要求的,只是馬立陽女兒的身份的確是有些特殊,所以才有這樣的特權,我在電話裡問醫生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見我,醫生說她似乎很煩躁,一定要見我,他說女孩的表現很反常,因為從她進入到那裡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表現出煩躁的症狀來,以往都是冷漠不與人交流,甚至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精神問題。
我知道這回不一樣了,至於原因是什麼,雖然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我覺得多半也是因為汪龍川的事,在則個節骨眼上我本來不想節外生枝,不過考慮到馬立陽女兒是整個案件裡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思量再三還是去了。
39、意外
我看到馬立陽女兒之後,覺得她和我之前見到的模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十分明顯的,這時候的她看起來真的和一個精神病人完全沒有區別了。我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她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見到他的時候,以至於到了她身邊她似乎都沒有反應。好一陣才轉過頭來看我。
她看人的眼神完全是呆滯的,那種空洞無光的晦暗感。所以我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已經不是那個女孩了。我在她床邊坐下來,我看見她神情上有了一些變化,好像是防備的樣子,似乎我坐到她的床邊威脅到了她一樣,但是她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我於是輕聲問她:「你為什麼忽然找我來?」
她卻看著我,好像壓根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因為我知道,她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估計是說不出來什麼了。但我沒這樣放棄,我問她:「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想和我說?」
她依舊看著我,卻什麼都不說,從前她也會一直看著我但什麼都不說。可是現在和從前卻壓根不一樣,現在我感覺她是壓根就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整個人就是神經錯亂的。
見她這個模樣。我於是微微歎了一口氣,就站了起來,她這裡得不出什麼線索來,只好找她的主治醫生來問問了。在我站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畫,好像是她畫的,我於是拿起來,看見上面畫著一個人,但是卻沒有頭。
看見畫的時候,我心上猛地一震,只覺得千萬種複雜的感受一一而過,卻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我於是看了女孩一眼。卻發現女孩也看著我,似乎很緊張我手裡的畫,生怕我就這樣把它奪走了一樣。我看看畫又看看她,於是用手機把這幅畫給拍了下來。這才從裡面出來。
就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只聽見她怯生生地說:「你沒有頭!」
我狐疑地轉過頭看了看她,只見在我轉過身的時候,她把頭埋在臂彎之間,似乎這句話是什麼禁忌一樣,我會因為這句話而傷害她似的。見她這樣,我轉過身拉開了門,就出了去。
從她的病房出來之後,我本來打算去問問醫生她的近況的,可是因為出門前她的那句話而打消了,我直接離開了醫院,我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回警局,而是直接回家了,到了家裡的時候,我給張子昂去了一個電話,為了不妨礙明天我去見汪龍川,我現在必須把其餘的事都放一放。
張子昂的電話接通之後,我和張子昂說了今天去見女孩的事,對於她的變化我有些擔心,我於是讓張子昂到那裡查查看為什麼忽然間女孩就變成這樣了,我覺得這裡頭應該是有什麼內情的,要麼是她見過了什麼人,要麼是醫院裡的醫生有問題。
張子昂答應的很爽快,雖然他身上的事情也很多,加上我徹底不能再參與官青霞案子,這些幾乎全部都落在了張子昂的頭上,不過即便忙他也沒有任何推辭的意思,本來這些案子之間的關係就錯綜複雜,有時候甚至可能只是一個微小的線索就能解開整個謎團。
之後的時間我就一直為明天見汪龍川的事做準備,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些緊張,一種莫名的緊張,也說出來一個所以然,好似覺得自己無論怎樣做都無法緩解這種緊張的情緒,隨著時間的逼近,更加有些不安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安,是因為答案,還是因為要重新見到汪龍川,又或者是因為董繽鴻,也就是我老爸。
後來是王哲軒的電話打斷了我的這種緊張情緒,看見王哲軒電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給我打來電話,接聽之後他第一句話就問:「我聽說明天你要去見汪龍川?」
我在心裡暗暗驚訝,因為這事只有我和樊隊兩個人知道,其餘的人就連張子昂都不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我立馬警惕起來,就裝糊塗說:「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王哲軒說:「我既然這樣問你就表明已經知道了,你也不用再隱瞞。」
我也針鋒相對回答:「既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王哲軒接著卻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話的,讓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要和我說什麼的,他說:「是不是這樣的開場會讓你覺得很神秘的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我聽得臉都要抽筋了,於是很正式地回答了他兩個字:「沒有。」
王哲軒說:「你看你這人多死板,明天要去見汪龍川激不激動?」
我有些不耐煩,但只能耐著性子問他說:「你倒底想說什麼?」
王哲軒說:「就知道你一點也不幽默,其實我也是幫別人帶句話給你,本來想讓氣氛輕鬆些,想不到你這麼死板,反而更尷尬了。」
我問:「什麼話?」
王哲軒說:「他說明天如果汪龍川什麼都不肯說,你只需要和他說這樣一句話,你問什麼他就會說什麼了。」
我問:「什麼話?」
王哲軒說:「你挺好了,我只說一遍--那件事發生後,我重新去了那裡,我找到了你想要給我的東西。」
我一時間沒聽懂,我於是繼續問:「什麼意思?」
王哲軒說:「我也是幫人帶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你也並不用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是,畢竟你只是用這句話來讓汪龍川回答你問的問題,當然了,你是否能問道要緊的地方,就看你對這個案件怎麼看了,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要記得官青霞的案子你是碰不得的,所以也是問不得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想起董繽鴻給我的警告,已經這件事之後樊振的反應,我說:「我知道。」
王哲軒說:「那就不打擾你咯,我也要休息了。」來呆估才。
我說:「等等,你倒底是什麼人,讓你帶話的是什麼人?」
王哲軒說:「既然是幫人帶話肯定是不能說出這個人的身份的,要不以後我還怎麼混。至於我是誰,我是你的同事呀,否則還能是誰,你可要記得,你還欠我一條命呢,不會這麼快就要翻臉吧?」
聽見他這樣說,我竟然無法反駁,我說:「你的身份並不那麼簡單。」
直到這時候王哲軒的聲音才正經了起來,我只聽見他說:「在這個辦公室裡有誰是簡單的,不說別人就說你,你瞭解你自己嗎,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何陽啊,我多說一句,連自己都弄不清卻想要知道別人是誰,這都是徒勞無功,而且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畢竟知道自己是誰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別人始終是別人,知道的再多,那也是別人。」
王哲軒的這句話我久久沒能回過神,直到後面王哲軒掛掉了電話我還一直在發呆,最後我覺得自己似乎進入到了一個惡性循環當中,我想要知道自己是誰,只能找官青霞確認,可是現在官青霞不但死了,我還不能再干涉分毫她的案子,而我不能干預,我就找不到任何關於自己身份的線索。
於是就像王哲軒說的,我連自己都不瞭解,又如何去瞭解別人?
不過王哲軒的一句話倒是給了我對另一件是的思考,就是那句能進入辦公室的人有誰是簡單的,我覺得他似乎是在告訴我什麼,能進入這個辦公室的人都不是偶然,而是應該有什麼規律的。
40、初次交鋒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但是嚇得我一身冷汗的夢。
我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裡,放在森林裡,周圍是黑暗得令人髮指的寂靜,我蹲坐在牢籠裡。警惕地看著外面,甚至我能感到腳底的雜草,讓我有種置身於荒山野嶺的感覺。我想要從牢籠裡出來,可是卻怎麼也出不來,整個牢籠就是一體的,壓根沒有任何上鎖的痕跡,我自然也不可能從縫隙中擠身出來。
直到我聽見了什麼聲音。窸窸窣窣地從林子裡傳出來,那聲音很細碎,像是有人在走路一樣,又像是風在吹,我的神經自然也因為這樣的響動而繃緊了起來,我看向響動傳來的地方,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東西。來呆木技。
接著這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成有什麼東西鑽進籠子裡來。我才發現是老鼠,一群一群的老鼠,這些老鼠就像是潮水一樣不知道從哪裡一湧而出。然後就掛滿了整個籠子,爬滿了我的全身,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們在咬食我的身體,我能聽見自己的肌膚和血肉被咬破的聲音。
我就是這樣驚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我的雙手在胸前不斷地往外扒什麼東西,然後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夢,現實中我的身上什麼也沒有,更不要說老鼠了,我也沒有被關在籠子裡,而是躺在床上。
我短暫地恢復平靜,夢裡那種真實感逐漸變成夢境裡的虛幻感,逐漸模糊下來,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鐘,才4點多,我於是起身來到客廳接了一杯水喝下去,回到床上繼續睡。只是這麼一醒來我就睡不下去了。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重新來到了客廳,我走到窗前往旁邊這棟樓看過去,只見那一間房的燈是關掉的,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開著,也沒有看見那個人站在窗子邊上在往我家裡看。
只是很快我就猛地打了一個冷戰,因為我想到要是他人依舊站在窗子邊上,只是燈沒有開呢?就像我現在也站在窗子邊上,往他家看一樣。想到這裡之後,我忽然開始有些害怕起來,於是就離窗戶邊遠了一些,回到房間裡把門嚴嚴實實關上,才重新躺回床上。
之後我又睡了過去,這一次睡過去就安穩了不少,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鬧鐘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響,又或者是我睡得太死所以已經響過了,不過不過是因為什麼原因,我都沒有聽到,我於是立馬從床上翻爬起來,快速地洗漱了之後,早點都來不及吃就往辦公室趕,所行道辦公室的時間剛剛好,雖然樊振已經在等著了。
見到我的時候樊振說了一句:「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索性就什麼都沒說,樊振看了我一眼說:「我們走吧。」
我原本以為汪龍川會被關在什麼秘密的地方,甚至都不在本地,可是想不到的是,他被關押的地方,就是我們這裡普通關押犯人的地方,而且這地方我還知道,小時候路過的時候老爸經常說要是我長大了不學好,就會被關到裡面來。
《心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