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陳國標剛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個這裡的學生神色有些奇怪地從他的身邊經過。陳國標有多年的辦案經驗,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學生剛剛在偷聽他和校長的說話。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一個警察來到一間學校,找校長說話。頑皮的學生好奇地偷聽,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陳國標從後面看向這個學生,這是一個瘦弱的學生,身材不高,戴著眼鏡。應該是一個安靜讀書的好學生,怎麼會頑皮地偷聽他和校長說話呢?
這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而已那個學生走了沒有幾步,慢慢地回過頭來偷偷看向陳國標。當他看到陳國標也在看他的時候,他沉著地端正視線,不緊不慢地走著他的路。
這是一個十分可疑的學生。雖然不知道那個學生為什麼要偷看他,但是那個學生一定做過什麼不能見光的事情。是犯罪事件嗎?
陳國標還特意地跟著那個學生走了一段路,那個學生居然還懂得用玻璃窗口的反光來看看陳國標有沒有跟過來。就算看到陳國標跟來也沒有什麼緊張的表情。
陳國標以多年的辦案經驗不單止認為這個學生已經犯了罪,而且是一個犯罪高手,一個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擁有同年人沒有的高智商。
待看到那個學生走進課室之後,陳國標在課室門口遇到一個女老師。他現在穿著一身的便裝,但是還是擁有著警察的氣勢。

他對女老師展示了一下證件,和女老師來到學校沒有什麼人的足球場邊。陳國標還拿出一個小本子登記女老師說的話,問起關於這幾天學校內外發生的一系列案件。
這個女老師就是那個學生的班主任。她說起這些事情也有些害怕,她說的那些陳國標都知道。最後,陳國標問起剛才那個學生,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張宏律嗎?他是一個好學生啊。雖然安靜內向了點,但是為人不錯的。常常幫助同學解答一些問題。不過最近似乎有些分心吶,上課注意力不集中,一幅沒有精神的樣子。」
「我問過他是什麼原因,他說是因為親眼看到同班同學心臟病死了所以就經常作惡夢,睡不好。那個死掉的同學陳警官你也應該知道的吧,就是那個前幾天緊急性心臟病發作死了的學生,突然間的年紀輕輕就死了,太可惜了。」
「事實上呢,班裡面已經有十個同學因為這件事情而不敢上學了。他還堅持要上學,這已經是不錯了。」
陳國標一直是點頭,女老師說完事情之後候他問道:「這個學生的家庭情況怎麼樣?」
女老師奇怪地問:「陳警官,你怎麼對張宏律他的情況那麼關注。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國標隨意地笑了笑說:「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聽說最近這所學校學生裡面有什麼收保護費的事情出現。所以我想從張宏律同學那裡入手,瞭解瞭解情況。」
「收保護費啊。」女老師猶豫了一下,似乎是知道什麼。
陳國標抓住了她的變化,追問:「你要是知道什麼就直接對我說吧。」
女老師帶著擔憂說:「之前我在學生那裡聽說我們學校裡面是有一些壞學生的確做那些保護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張宏律他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我聽說那個收保護費的壞學生,可能就是趙才人吧,最近失蹤了。」
陳國標點了點頭,還問了兩個無關的問題之後,他合上本子,說什麼感謝老師的合作。
陳國標和女老師分開,走向他的停車的學校停車場。
忽然的,他感覺到了身後有什麼人偷看他,他猛的一回頭,看向那個感覺中的方向,是剛才那棟教學樓。
那裡現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是神經過敏了。
陳國標來到停車場,開著他的摩托車離開這所學校。
教學樓裡,張宏律從座位抬起頭,從窗口看向陳國標離開的方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想了一會之後,他的手伸進桌子裡的背包……
西嵐是第剛剛從舊街回來,現在正走在桂葉街,和蘿莉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他已經是第五次在舊街找趙無極那個猥瑣老頭,結果還是那個老頭還是沒有一點下落。紅羽也不知道她的師傅去哪裡了。只是覺得應該是去調查那個太陽組織的事情吧。
通靈界也是安靜了太久了,終於還是出現危機。
那個老頭又從來不用手機,說什麼他知道哪裡會出現需要他的地方。但是西嵐這一個月來就是需要問他知不知道應該如何治療他的輪迴眼,可是在這個時候趙無極卻是不知道去哪裡了,這讓西嵐好鬱悶。
現在他們正走到斑馬線前,西嵐拉著蘿莉的手,免得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沖紅燈。西嵐的眼睛還是可是看到那明顯的紅綠燈不同的。
在人來人往之間,他們沉默地等了了一會紅燈,看著眼前的車輛在穿梭。
蘿莉被西嵐拉著手,另一隻手拿著一根棒棒糖一邊安靜地舔著。
她還是成為眾路人的視線焦點,她舔棒棒糖的樣子讓無數男性彎下腰走路,又或者一直癡癡看著蘿莉舔棒棒糖。
終於,綠燈來了,那些車輛停下。幾個正在在斑馬線的路人正走向對面,西嵐也準備走動,可是他還沒有踏出一步。他就忽然的感覺到了一些怪異。
他的目光轉向斑馬線的一旁,就是旁邊那些車輛停下方向。
西嵐看到了一樣詭異的事情,一個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的男人,西嵐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從那個男人身上有一個苦苦向西嵐求救的靈魂。

第十七章 主宰之力對抗死亡筆記

「那是什麼?」
西嵐看著那模模糊糊的靈魂的樣子,感覺到它就像是在向西嵐他呼救。
「嗯?」蘿莉一邊舔著棒棒糖,側過臉看向西嵐。
身邊的人都在走斑馬線,可是就只是西嵐拉著蘿莉站在原地。時間在流逝,蘿莉也不是不知道紅燈綠燈的規則,見西嵐呆在這裡不走,她拉了拉西嵐,想要西嵐走。
西嵐反應過來,又看了一眼那個模糊的靈魂之後,他認為自己是看錯了。徑直地拉著蘿莉的手走斑馬線。
走了一段路,一路走下來西嵐總覺得不對勁。那個應該就是靈魂吧,而且是對他求救是吧?
當西嵐拉著蘿莉直走到路的另一面,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騎摩托車的人。那個模糊的靈魂依然在,看不清楚,但是,感覺到它在求救。
西嵐來到斑馬線的另一面的人行道,綠燈轉紅燈,車輛開始動了。
片刻的猶豫,西嵐將拉著蘿莉的手鬆開。對蘿莉說道:「在這裡等我,別離開!」
蘿莉還沒有反應過來,西嵐就跑了,他跑向那輛摩托車開向的方向,他們之間還隔著一條逆行的車道。
西嵐在快速的在這一邊的人行道上跑著,那輛摩托車也在另一邊的車道上開著,而且漸漸地加速了。
「媽的,給我停下來啊!」西嵐一邊跑心中一邊喊道,腳下加快了速度。他和那輛摩托車的距離漸漸拉近。
蘿莉著急地追向西嵐,可是看著西嵐越來越遠,她現在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追不上西嵐。
西嵐咬咬牙,速度加快到比那輛摩托車還快,靠著有問題的眼睛橫穿馬路,到達那輛摩托車行使的車道。
這著實讓那些車主和路人嚇著一身冷汗。紛紛指責這個年輕人的素質如此的差,萬一出危險的怎麼辦。
忽然的,那輛摩托車發出陣響聲,爆胎了。
摩托車上的陳國標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的,車子快速地傾斜,似乎要倒地。
陳國標在即將要倒地的一瞬間暗道:「糟了,要是倒在公路上還不是被後面前進的車輛壓扁。」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連人帶車倒在地上,他們由於慣性還在地向前進著,摩托車在公路上劃出一道金屬的火花。
後面的一輛貸車司機的現在的反應沒有以前那麼快,愣了一下才踩剎車,可是已經晚了,眼看他的貸車就要將倒在公路滑行的陳國標壓扁。
路人們紛紛尖叫。
就在這個最危急的關頭,貸車前面一道影子閃過,西嵐以一個常人眼睛都難以看清的速度把倒在地上的陳國標推開,自己卻是受了貸車的這麼一撞。
一陣剎車的聲音,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響。
陳國標被推到人行道上,後來的車子及時剎車,沒有撞到他。
貸車將陳國標倒地的摩托捲入車底,壓了一下這輛車才停下來。
西嵐被撞飛,在前面公路上滾了好幾個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種情況,有些報警,有些在停下來看情況,還有些用手機拍下這一現場情況。
這條車道只剩下一個輛大車行駛的位置,其他車都在這裡過。
陳國標重新站起來,剛才從摩托車倒地讓他身上受一些傷,他一拐一拐地著急地向著西嵐倒地的方向跑去。
那輛貸車司機也下車了,一臉害怕地看著前面那個被他撞倒的西嵐。

「完了,完了,我這輩子全完了。」貸車司機無力地自言自語。
蘿莉終於追到上來,在另一條人行道上看到被撞飛的西嵐,她呆住了。
陳國標趕到西嵐躺在地上的位置,蹲下來察看西嵐現在的傷勢。他知道西嵐是為了救他而被貸車撞到的,所以心裡充滿了歉意。
他看到了西嵐的頭上流著鮮血,嘴角也流著血。看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連忙按著西嵐的手,感受著西嵐還有沒有心臟。
「西嵐!」
蘿莉一臉是眼淚,哭著衝過公路,嚇得這條車道上的司機紛紛急剎車。
她穿過還在那裡對自己未來悲痛的貸車司機,撲到西嵐身邊,蹲在地上抱著西嵐的手,哭得暴雨梨花。
陳國標很快就感覺到,還有心跳,西嵐還活著。
西嵐不單單是活著,而且馬上就睜開眼睛了。這讓所有人都十分高興。
「西嵐!」蘿莉馬上撲到西嵐的胸口。
陳國標鬆了一口氣說:「這位先生你怎麼樣?哪裡出問題嗎?」
那個貸車司機也是合著掌,激動地感謝上天給他一個機會。
西嵐模糊地看到陳國標身上已經沒有那個掙扎的靈魂,頓時安心下來。隨即他對陳國標說:「沒事,馬上就能走。」
說著,西嵐一邊將蘿莉扶起來,一邊自己站起來。陳國標的那些行人看到西嵐還能如此正常地站起來,紛紛像是看奇跡那樣看著他。
西嵐一隻手按著頭腦,摸到一把的血,嚇著了蘿莉。
陳國標連忙說:「先生你還是先坐下來吧,等一下救護車很快就到。」
西嵐揮了揮自己被撞了一下的手,有些麻廙,腳也是有些傷。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
他隨意地對陳國標說:「行了,沒多大的事,我自己去醫院好了,那間市人民醫院也沒有多遠,我自己走過去看看就可以。話說,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可可了。」
陳國標和司機看著西嵐這幅輕鬆的樣子,頓時驚呆了。
看著西嵐有些跛地和蘿莉走向另一頭的人行道,陳國標連忙追上去對西嵐說:「先生你真的要走過去醫院的話也請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叫陳國標,是民警大隊隊長,等一下我弄完這邊的事情就過去找你,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西嵐露出一點笑容說:「行了,我叫西嵐。真的沒有多大的事,你不用緊張。那個司機你也不要怪他,不是他的錯。」
說完,西嵐就和蘿莉走向那間市人民醫院,路上的車輛行人見西嵐流血受傷的樣子,紛紛讓開路。
陳國標看著西嵐離開的背影,默默地說:「大節不驚,小節不拘,這個世界上原來還真有這樣的人。」
這時候,一輛警車來臨,另一頭救護車也即將來到這裡。
陳國標回到出車禍的地方,他想看看他的摩托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現在想的不是應該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而是他的摩托車出問題,這只是一個巧合嗎?或者說,又是一個巧合?
《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