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單體攻擊和範圍攻擊竟然在同時襲來,我該攻哪個?
我迅速的思考,躲是來不及的,況且沒有地方可躲,禁制邊緣的四大地聖強者分別施展真元屏障提前擋著爺爺和小輩們,時間只有不到一秒就會被捲入攻勢。這個時候,我腦海裡出現了一道源於槍之幻心的靈魂傳訊,這是瞬間相融的,不耗費時間便能出現在我的記憶。
「老哥我傳一次訊起碼要睡五十天的幻心時間,現在不得已而為之了。他老子的,這心魔邪聖竟同時擁有我兄弟的刀之幻心和劍之幻心,此子天賦太恐怖,機緣也大,是有奪天地之造化之勢!」
槍魔感慨萬分的說道:「不過……聶老弟,如果你用我的亂魔狂槍輸給了對方掌握的不知哪個後輩創出來的刀法和劍法,那就太給我丟人了,想必刀魔和劍魔也在暗中窺視,定會我嘲笑我的,哼……努力吧!想破這一刀一劍,唯有堅守槍心不動搖,相信你家老哥,槍是兵刃之王!」
這一番話對我起了不小的作用,先前我確實動搖了槍心,原因無他,認為披風心魔的刀、劍比我強,但知曉了槍魔的靈魂傳訊,我漿糊一樣的腦海轉瞬猶如明鏡,對,有槍在手,就要報以絕對的信任,縱你有千斤,我也要挑開!
我視線一凝,等待已久的時機已經純熟,那狂嘯的暴風天斬和極怒的劍神一怒彼此之間稍微拉開了一絲微小的間隙,就是這了。
我雙手釋放槍身,它在我的指弧間急速旋動,我槍尾處的手往前推動,「隕滅之勢!」剎那間,天地色變,彷彿無形中有群星墜地,旋動的紫劫長槍化作流光奔襲向暴風天斬和劍神一怒之間的狹小空隙。
破!
靜動隕滅殺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那個口子,它已經不是槍了,而是一隻極具穿透力的矛,直指那一邊披風心魔的大腿處。
我沒有選擇其餘的人體弱點,因為紅魔羽衣完全能擋下,唯有這個位置是我起初一擊就得手的,披風心魔美其名曰試試我的攻擊力,而蒼井地卻推測紅魔羽衣殘破護不到那一塊,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實在的,我沒有多大把握,披風心魔先前就震裂了外衣,只剩下紅魔羽衣,其大腿處也有和其餘部位一樣的赤紅料子,如果這不是刻意顯化的偽裝,那我的靜動隕滅殺則沒有任何意義,被抵消的只剩下百分之幾的威力,充其量能在披風心魔的腿上開一條露出骨頭的大口子,最為重要的是,這種傷勢源於隕滅之勢,意為無法復原,故此無法用真元痊癒,就算我今天死了,他也會永遠帶著這傷並記住我那隕滅的一槍!
我微笑著看著靜動隕滅殺刺襲向對方,與此同時,暴風天斬和劍神一怒也殺機濃郁的來到眼前,我放棄了抵抗,知道防不住,不如不防。我回眸望向了爺爺,和他對視著,我心裡默語:「爺爺,對不住了,我沒能為奶奶和您報仇。」
連師父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奈何……披風心魔的底牌太強大了,確實非境界相同就能平分秋色的。
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暴風天斬和劍神一怒席捲到我身體的時候,它們前赴後繼的不到兩秒,猶如大軍過境,但不知為何「嘩」地消散化為烏有!圍廳介弟。
「噗哧……噗哧。」我耳朵一動,響起了兩道莫名其妙的碎裂聲響。
我下意識的瞄向口袋,碎為無數小顆粒的石子濺出掉在了冰地。
我對此極為的眼熟,這不是……當初饕餮體內時,血之狂鐮布下防護禁制的石棋嗎?不對啊,我早就消耗光了,它們又怎麼會出現?我疑惑的望向觀戰的眾人,注意到蒼井地和寧疏影激動的鼓掌相慶,他們做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知道。
蒼井地幸災樂禍的看了即將被動靜隕滅殺的披風心魔一眼,他接著對我真元傳音說:「牛二,感覺如何?心臟有沒有跳碎啊?嘿嘿……之前你被灌元提境時,寧二貨就意識到對面那傢伙不簡單,沒準還有什麼強大的底牌,所以他把自己的護身石棋拿了出來,又擔心有範圍攻擊沒多大作用,我便加了一道維時禁制,順便又強化了下防禦上限,受到攻擊的一秒內均有之前的護身效果,對方的刀劍再強,也不會有輝叔和我先後疊加的禁制防禦高。我迅速的加、補完了禁制,待你躺地調整的時候,一邊驚呼吸引眾人注意力,一邊悄無聲息的放入了你的口袋。」
我長呼了口氣,摸向口袋,竟然還有三枚靜靜地在那兒。
反觀另一邊,披風心魔猝不及防之下,被穿過空隙的紫劫長槍刺中時,那遮擋的赤紅料子跟紙糊的一樣,沒消耗多少威力就洞穿了,進而隕滅槍勢刺入其大腿肉骨。
眨眼間,寒銳的槍尖將其貫穿到後方半米才停住。
披風心魔愣愣的看著安然無恙的我,又低頭看了下穿在腿上的長槍,「我有點不懂了。」過了一秒,他手裡的孔雀翎劍和斬雪狂刀脫手掉地,臉色抽搐的倒在冰地上,雙手想抱又不敢碰的在腿前貫穿處挪動,滿頭的冷汗!
我擔心對方抓住並毀了紫劫長槍,不過霧狸是聰明的,她控制長槍挪動,整個槍身「嗖」地完全穿出披風心魔腿部,帶起數道血線和黑色碎骨,於空中調了個頭拐繞回我的手。
紅魔羽衣真的護不到那條腿……也就是說,靜動隕滅殺的威力近乎全被披風心魔獨自承受了,恐怕眼下他的骨頭被連帶的震碎了一大半,還無法以聖力真元痊癒……
第0490章:誅殺心魔!
我提著紫劫長槍,孤冷的走到冰地上躺著的披風心魔,他試著想站起來卻無濟於事,一雙邪異的眸子死盯著我的眼睛,「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你身上有如此強大的護身寶物。竟然抵消了我的至強劍法和至強刀法!這……應該是我施展心魔千幻之後才有的吧?」
「說這麼多,也改變不了今天你要伏誅的結局!」我瞇著眼睛,手臂一動,紫劫長槍再次扎入了其大腿血洞,我手腕輕輕地擰著,槍尖稜刃將其血洞邊緣絞的細碎。「疼嗎?呵呵,說我爺爺是窩囊廢,說我是小窩囊廢,到頭來,你卻連個窩囊廢都不如!」
披風心魔痛的五官都扭曲了,他臉色煞白的說:「千里堤壩,愧於蟻穴……如果,我能謹慎一點兒,能在施展出刀劍殺招之後全神貫注。就不會被那一槍刺到了。」
他掙扎的動了下,卻響起數道骨骼的碎裂聲響。
全身鬆散無比的癱軟著,一點兒也使不上力。
我有點詫異,這亂魔狂槍第九式的靜動隕滅殺,未免也太強大了吧,要知道,現在披風心魔和我是同一個級別的,我那一槍穿過暴風天斬和劍神一怒的空隙時已經削弱了一小部分,接著刺入其大腿處偽裝有紅魔羽衣遮掩的位置,等於直接命中了其肉身,竟然一槍廢了相同境界的地聖,難怪槍魔對他的槍法如此有信心呢。
我這隕滅的意境還沒有提升到他那種程度,否則披風心魔的下場會更慘。若是換槍魔來。估計這一槍直接把對方渾身震碎,血肉崩離,恐怕拼都拼不起來了吧……
「成王敗寇,我謹慎了一生,今天終於為自大付出了代價。」披風心魔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喘息艱難的說:「聶初,不要以為勝了我就結束了……我的兒子們會幫我復仇的!況且我的小兒子,也和你有著深仇大恨。」
「兒子們?是誰?」我心說打完大的還來小的?千萬別沒完沒了了,我不以為然的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對!」
「我沒有親兒子,但是乾兒子有倆,以前根據大兒子得到的消息。我們以為你死了,直到我一意孤行的入了冰心絕地,才發現你活著。」披風心魔嘴微微上翹,他狂妄無比的道:「我兒子們已經今非昔比,遠比我這當老子的要強大!我來之前,特意留了一分靈魂玉簡,一旦身死,它就會爆碎顯化出我臨死前一刻的情景。」
「那可真遺憾了,我現在的身份是牛二,並非聶初,他們看到的也不是真的我。」我比較好奇對方口中的乾兒子們,奈何他故意吊著不說。
現在爺爺時日無多,我不能耽擱太久,況且跟披風心魔這個將死之人囉嗦沒有太大的用處,我緩緩的抽出了紫劫長槍,披風心魔疼的死死咬住嘴皮子,就差叫出來了。
旋即,我撿起了對方的孔雀翎劍,一劍斬掉了這披風心魔的腿部。接著拿紫劫長槍用力捅入斷裂處,槍尖在其體內橫衝猶如無阻之境,迅速的破壞著他的五臟六腑和黑色骨骼。我把披風心魔整個人挑起來到了半空,來到爺爺身前,「爺爺,他還剩一口氣沒死,不知您有沒有想說的?」
爺爺樂呵呵的看著上方的披風心魔,「我自己的孫子把你制住,這已經是我一輩子當中最為開心的一刻了。罷了,彼此將死,是該放下一切了,包括生前的仇恨,塵歸塵,土歸土吧。」接著他朝我看來,「利落的誅了他,我們是正道,不做虐殺之事。」
「好!」我並沒有意外,手裡的紫劫長槍絞動,披風心魔認命的碎為無數小塊。
唯有一枚須彌寶芥和少了一條護腿的紅魔羽衣翩然落地。
與此同時,披風心魔的殘缺靈魂想要迅速逃離,我哪能給自己留後患的機會,槍走如龍,一點寒芒閃過,這靈魂體徹底的碎為無數的光點,不過量比一般的靈魂體多上九倍。
這意味著披風心魔通過吸魂大典,不算他自身的,一共攝取過八位強者的靈魂。
上方的靈魂光點們自動分為九份,其中一份死的不能再死了,即將消散於天地之間,這是披風心魔自身的,我此前那刺向他靈魂的一槍可是亂魔狂槍的簡化版,威力和槍勢頗為強大,脆弱的靈魂體完全無法承受。
其餘的八份自動凝聚,分別顯化出了一道道虛幻的身影。
我視線一一掃過,竟然有不少熟悉的臉龐,霧家老二的,草鞋劍仙的,剩下的六位我完全不認識,也許是披風心魔來冰心絕地前干的。
讓我極為疑惑的是,這八個弱不可言的靈魂體之中,竟然沒有紋銀長老和青銅長老的。倒是草鞋劍仙死在了披風心魔手下。
霧家老二被吸魂大典碎過靈魂,此時能拼為一塊就不錯了,他連一個字也說不了,只感激的笑著,這眼神之間,我讀出了「無憾」的感覺。
草鞋劍仙無動於衷,他對自己的死還沒有釋懷。
其它的六位,基本上生前都是個人物,他們感激的看著下方眾人,尤其是持槍的我。
沒多久,八條靈魂體彷彿同時感到了什麼召喚自己,他們於虛空裡走動,忽地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魂力弱了挺多的,不過八魂聯手入陰途,這通過的幾率也許很大吧。」師父沒由來的說了句。
爺爺也沒頭沒尾的說道:「我活了這麼久,近乎什麼大風大浪都見識過,就差陰途了,看來是沒有闖的機會了。」
「沒有闖陰途的機會?什麼意思?!」我直覺不對勁兒。
爺爺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對決,何況自降完境界就無比的衰老,此時他心事已了,眼睛特別的疲軟呆滯,「一輩子就夠了,輪迴那麼多次,沒意思。」
我看著他的臉,如果不是還說話,我幾乎認為這是一個死人的眼睛。
誅掉了披風心魔,眾人並沒有一絲喜悅之情,反而愈加的沉重。因為,我們心知肚明,爺爺要老去了。
靜靜的過了片刻。
爺爺的褶皺老臉湧現出一抹淡淡的紅光,我沒有高興,反而更難受了,心裡知道這是假象,此乃他最後微末的一絲生命力,屬於迴光返照的跡象。
「太上長老……」慕容心語於心不忍的側過頭,偷偷抹著淚滴。
爺爺嘴輕動,像在說著什麼。
我已經聽不清了,走近到他眼前,耳朵幾乎貼到了其嘴部。圍廳樂亡。
「初兒,你強大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外力……終究是……有限的,好好……強化自身。」爺爺孱弱的說著,「我最後……有一個願望,初兒……能大聲……喊……喊……我這老頭子……一聲……爺爺嗎?大聲,我……想聽……最大聲的……」
此時此刻,我的淚水再也按捺不住了,一身孤冷褪色,我雙膝重重跪地,「砰」地磕了一聲響頭,用力之大把冰地都磕出一個窟窿,腦門也透著血跡。我顧不上去擦,喉嚨用力的擠動,真元混著聲音,拿這輩子最大的力量,朝身前的老人大聲吼道:「爺爺!!!!!」
爺爺想開口答應,然而臉上的紅暈卻消失了,脖子一歪,他這一輩子畫下了稱得上是圓滿的句點。
我撲上前奪過金蠶絲被,淚眼朦朧的低頭看著安詳的爺爺,我一遍遍的嘶吼道:「爺爺!!!爺爺!爺爺!!!」
包括地聖強者們,眾人潸然淚下,但沒有一個上前打擾我……
第0491章:冰髓令牌
嗓子叫啞了,我平靜了下來,發現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卻不見爺爺的靈魂離開這具機能已死的軀體,我聯想到之前爺爺說他自己沒有闖陰途的機會,輪迴沒意思之類的……我有點慌了。難道……爺爺的死,並非單純的肉身死去,而是魂飛魄散了?
這絕對不可能,自降境界而已,又不是自爆,怎麼可能發生這種情況?
我的聖力真元灌入爺爺的死軀。遊遍了全身上下,沒有找到靈魂,連絲毫的殘片也沒有!我以為自己是心亂如麻的弄錯了,想重新檢測一次,可腦海裡響起了霧狸的聲音,「牛弟弟,不用再試了,我身為靈類,對靈魂有著天生的感應力。恐怕你爺爺他真的魂魄全無了。」
「為什麼……」我眼神變得呆滯,瀕臨崩潰的邊緣!
爺爺為了識破心魔真身,不惜自降境界,散去一身修為,再怎樣,身死也能入陰途闖一次進行輪迴的,可為什麼會這樣?!爺爺說的那幾句話,現在想想,他是知道自己情況的,就是隱藏於心不說!
他真的走了,完全消失。
我抬起手摸向爺爺的臉,冰涼的粗糙觸感,這究竟是為什麼?!
血之狂鐮來到了我身側。他拍著我肩膀說:「聶老……把境界和真元池一併傳給你了。所以,會有此刻的情況,這也是一種弊端,而聶老,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真元池……」我呢喃的道:「為何我體內的聖力真元是以池形態的來存儲?」
「老王。還是我來說吧。」師父向對方點頭並把裹住爺爺的金蠶絲被給其抱著,他我拉到了禁制的另一邊,語重心長的說:「小初,如果你知道了聶老死而無魂的真相,不要怪我們之前沒有說。其實為師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們也是在你灌元提境之後老王問時聽你的回答才知道的,畢竟當時你剛成為地聖。和披風心魔的戰鬥進行到了白熱化,說了一旦讓你分心,今天不光是你命殞當場,連聶老都要看著親孫子死於仇敵之手,其結果不堪設想。」
我理解的點頭,「師父,還請直說。」
「這自降境界的秘術還是聶老臨時告訴我們四人的。」師父唏噓不已的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天地之間還存在著這樣一門秘術,我們輔助聶老剝離自己的聖力真元和真元池,再由我們封存,進而輸入你的體內。正常情況下,這種存出聖力真元的容物,不會按在此之前的原形態於你體內扎根的,勢必打碎重新隨機化形。而容物的形態一旦成形就無法再改變,除非自廢境界重修。池形態又是真元容物中最為頂尖的,沒有之一!擁有池形態的真元容物,理論上突破到上等地聖是板上釘釘的,甚至機緣夠都有可能問鼎超等。另外,實力的提升基於容物的多少。」
他接著說道:「你說自己的容物是真元池時,為師就已經確定了十之八九。最終,聶老真的死而無魂,我就知道了他不想把你體內的真元容物交於隨機來定奪,所以耗淨自己的靈魂之力,把真元容物的形態死死固定住了。所以,它們到了你體內時,還保持著池的形態。況且真元池此前扎根於聶老軀體,現在換了家,由於血緣關係,也不會有排斥。」
「爺爺竟然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心不停地顫抖,第二波淚水再次滑下,池形態的容物才是比地聖境界更大的事物。可能由於體內的真元池得以傳承源於他絕大部分的靈魂之力,又全在體內,我總感覺爺爺並未真的離開自己。
「聶老起初也沒有料到披風心魔底牌太過於強大,以至於對決期間對你進行灌元提境,他的本意是拜託我們推移到一年之後的,也許是不想你過早知道真元池的秘密而壓抑。」師父歎息的說:「聶老自降完境界應該只留了一丁點的靈魂之力,能支撐到你誅殺心魔,已經實屬難得了。」
我回眸看了眼血之狂鐮手裡的金蠶絲被,心裡默語:「爺爺,我會帶著你的真元池去登頂上師界!」
……
過了一會兒,我心情稍微好點了,詢問的道:「師父,您的真元容物是什麼?」
「三稜柱。」師父自愧不如的說:「比四方池稍微次之,排列的沒有那麼緊。老王的是蜂巢狀,論中間部分,強於四方池,但每一個部位的邊緣空隙太大了,整體來說和三稜柱不分高低。」
我雲裡霧繞的說:「為什麼四方的池形態會是最好的,境界提升也比其餘的形態快?」
「這就像幾何畫圖一樣,以同樣的線條,畫出數量最多的同類立體。由於池是四方的,只要延伸無需拐彎抹角,增加的速度快,這是其一;其二不用顧慮分佈問題,一列摞一列,一排並一排,無縫銜接,故此總量的也比其餘形態快點兒。」圍在共血。
師父解釋完,他凝重的說:「但凡事沒有絕對的,看老王,他雖然為蜂巢,但六百年前一樣成為了上等實力巔峰。真元池雖好,但也是和其餘形態容物的地聖同樣努力的情況下。聶老被仇恨支撐著,他極為努力的想著變強,只有了二十餘年,就達到了中等實力偏上的地聖境界,若是再給他五十年,保持之前的努力,成就上等實力是必然的。」
我懂了大概的意思,爺爺犧牲了靈魂,讓我當孫子的百感交集,奈何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孝敬老人家。
披風心魔屍體旁的紅魔羽衣和須彌寶芥以及這邊的斬血狂刀和孔雀翎劍沒有誰去動。
血之狂鐮把我叫到了近前,「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麼如此敬重聶老了吧?」
我澀笑的點頭,「爺爺的屍身怎麼辦?」
「我有一個建議。」血之狂鐮看向懷裡的金蠶絲被,他若有所思的道:「聶老僅餘的一點兒靈魂之力沒有逸出肉殼,這等於融入了全身。屍體又等於死物,你試試能不能通過須彌寶芥將其轉移到槍之幻心。如果成功了,他那點兒靈魂之力就不會再受天地萬物法則影響消散於無形。幻心又是溫養靈魂的至寶,或許將來有一天,聶老的這具屍身能被喚醒意識。不過他的靈魂之力連萬分之一也不到,機率極為的渺小。」
意思是說,爺爺有可能復生?
我愣愣的問了三次,血之狂鐮沒點頭也沒搖頭,靜靜的思考了良久,「我不清楚,因為史上沒有這種先例。」
「那就試試。」我心情陰轉晴,把爺爺的屍身納入須彌寶芥,接著意念進入了槍之幻心。我注意到大衍地聖倍顯孤獨的喝著悶酒,旁邊的騰蛇槍都蒙上了一層灰土。槍魔由於靈魂傳訊已經陷入了沉睡,五十天的幻心時間才能醒來,可能在現實不到四個小時就完事了,但裡邊極為難熬,大衍地聖鬱悶的無以復加。
我沒有打擾他,意念一動,幻出了一個水晶高地。我手握須彌寶芥,心中吶喊一定要成功啊!
《死亡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