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第一幅壁畫上是一個人站在一座石橋上,手裡拿著佛珠,石橋的下方有一口被八陣圖鎮封的石井,橋上的人眼睛一直盯著石井的方向。
第二幅壁畫上是一群官兵將石橋圍了起來,他們將石井上的八陣圖挑開,石井裡面鑽出了一條身形龐大的惡龍,龍和官兵們大戰起來,將無數官兵都咬死和撕碎,這時候站在橋上的人將手裡的佛珠扔向惡龍,佛珠旋即爆炸開來,灑出天羅地網,將這條惡龍困在網裡。
惡龍被天羅地網困住後劇烈地掙扎起來,在一群官兵的圍攻之下,最終被殺死了。
第三幅壁畫上是惡龍被裝進了一口長長的棺材裡,手拿佛珠的人將龍裝進棺材後,跪在一個衣著光鮮的人面前,那人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像是在說什麼話,然後手拿佛珠的人就穿上了一身盔甲,帶著一群官兵向海邊走去,這群官兵走成兩排,他們的肩上扛著一條老長老長的棺材。
第四幅壁畫是一副地圖,上面有一條紅色的虛線,穿過千山萬水,指明他們的行軍路線。
第五幅壁畫上面畫著一個手拿佛珠的將軍站在山上眺望一個小村莊,他將村莊裡所有的男人都抓來給他幹活,建造龍墓,龍墓建後他將這些人都殺了,屍體扔到了海眼裡。後來這個手拿佛珠的將軍將宮殿的門關閉,所有官兵都被困在了裡面,而手拿佛珠的將軍則解甲歸田,和村裡的一個女人拜堂成親,從此就留在了村裡。
第六幅壁畫還沒畫完,上只能看見一條龍的頭。
六幅壁畫上的將軍指的就是明朝的道衍和尚姚廣孝,那條惡龍指的就是蛟龍,但是蛟龍被我爺爺打死了,那王家村老井裡的真龍又是怎麼回事?蛟龍和真龍光在身形上就是天差地別,鎮壓蛟龍只需要用一隻屍犼,而鎮壓真龍卻需要用成百上千的屍犼,再者說身長千丈的真龍怎麼可能會被捕捉到,而且歷史還沒有記載,這成了我一直以來心頭最大的疑惑。
師傅曾經跟我講過,王家村地下有一座大陣,這陣法就連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太師祖都無法完成,師傅說太師祖一生主攻陣法,他的陣法造詣除了戰國的鬼谷子,無人能出其右,他一生都想要解開王家村地下的大陣,可是直到他羽化也沒有研究明白。
我忽然想起,當年在龍墓裡的時候,莫五爺說壁畫上的內容指的就是北京城的鎖龍井事件,石橋指的就是北新橋,我那時候年幼而且光看著龍墓裡的鬼斧神工,多年來倒也忘了莫五爺所說的話,沒想到我如今在北京上學,竟然讓我在此地記起了他的話來。來陣鳥扛。
當時莫五爺問姚廣孝身在北京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地將蛟龍送到遠在天邊的王家村,星老說,姚廣孝是朱棣成功篡位的幕後軍師,傳言他是得了朱棣的命令出海尋求長生不老藥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在王家村建立了龍墓。
如今想起他們當年的話,我才知道也許咱們王家村的事情根本就沒完。
當年爺爺殺了莫五爺和星老,又殺了蛟龍,但是他在蛟龍的頭顱裡面並沒有找到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真龍舍利,後來他是跳進了老井裡才找到了真龍。
那條真龍延綿千里,身形龐大,無論是我還是爺爺,在真龍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像一隻螞蟻,但是第二天大傻捧來了一條金紅色的大鯉魚,師傅說這是龍魚。
我吃了之後身體迅速復原,白髮變黑,身體也變得極其強壯,無論師傅給我制定怎樣的鍛煉計劃我都可以堅持過來,我的力氣甚至比力大無窮的大傻都要大,掰手的時候他經常性地輸給我。
一直以來,我一直都不知道龍魚是什麼東西,他為什麼會活在王家村的地下,為什麼又能活在真龍所在的洞天裡。
而今,我走過北京的立新橋,身上的氣像是遇到了同源,我無法調動分毫,聽到劉項飛說這裡鎖龍井的傳說,加上我當年親身經歷的事情,我終於知道,原來我吃的龍魚,就是真龍的魂魄。
我的身上有龍氣,只有遇到另一條真龍時,才會產生如此之大的反應。
也就是說,北新橋下面的鎖龍井裡,真的鎖了一條龍?
第084章鎖龍井遺秘
明朝初年,天下大定。
一日,朱元璋夢見天上有大龍隕落,鋪天蓋地般摔在北京城外的荒郊。
朱元璋從夢中驚醒,叫來謀臣劉伯溫詳述此事。
劉伯溫在明朝歷史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民間向來流傳著「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山河劉伯溫」的說法,所以這個劉伯溫就被冠上了軍師的稱號,與諸葛亮一樣以神機妙算、運籌帷幄而青史留名。
先前我說過,道家之中,道士為道家的主體,而由道家思想衍生出來的還有陰陽師。相師,風水先生和算命先生。
這劉伯溫實際上就是相師,相師精通天文星相學和卦術,兩種練到極致之後,若是輔佐對了人,往往能影響天下大勢,甚至是改朝換代。
劉伯溫聽到朱元璋所說的事情後也奇怪,他說朱元璋是九五之尊相,一身龍氣。富澤三代,恐怕只是一場異夢而已,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前來稟報,說東方聽到巨獸嘶吼之聲,有人看見長影從天上墜落。
劉伯溫大惑不解,他是相師出身,若是夜觀天象,平定天下無人能出其二,但若論神鬼精怪的事情他卻是有些知之不多,別說是大龍了,就算是大蛇他這輩子也沒見著幾條,朱元璋有九五之尊相,邪氣不沾,沒有哪個精怪會惹到他身上,劉伯溫隨朱元璋多年征戰自然也沒見著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所以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劉伯溫可以窺探天機,將行兵之策用得出神入化,但是若論陰謀權術和玩弄心機對比和他同樣有名的人來所他卻是稍稍次了些。不然後來也不會死得這麼慘了。來島雜號。
可是有一個人卻不同,這個人從小頑劣,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幹,但是他卻心性好學,幾乎見什麼就學什麼,後來他讀書識字,野心變得越來越大,開始涉獵佛、道、儒、兵多家所學,人也變得越發神秘起來,再後來就成了燕王朱棣身邊的謀士,這個人就是姚廣孝。
劉伯溫與姚廣孝相識,很欣賞他的才學,知道他懂這些詭秘的事情,就跟朱元璋推薦了姚廣孝,讓他一同隨往,前去擒龍。
於是劉伯溫和姚廣孝就一同帶著大批人馬前往北京城荒郊,後來的事情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後來就有了北新橋和鎖龍井的各種傳聞。
關於北新橋鎖龍井的傳說有很多,流傳最廣的就是龍王托夢警告朱元璋,因為他的連年征戰惹怒上天,上天要懲罰他,命令龍王將北京城的水全部帶走,朱元璋醒來後就讓劉伯溫想辦法,劉伯溫便和姚廣孝用計策抓了化成人形的龍王,一起建了北新橋,將龍王困在了裡面。
傳聞鎖龍井上也有一根鐵鏈,可巧的是日本兵也拉過這條鐵鏈,紅衛兵也拉過這條鐵鏈,最終也都是聽到嗚嗚的海風聲,直到井裡冒著黃湯才停手。
鎖龍井的真實情況我不知道,但是王家村的老井所發生的事情卻是真的,而在北新橋附近住著的老人們卻以王家村老井的故事來敘述了北京鎖龍井的事情,是不是太過邪乎了點?
王家村的老井就連師傅都不敢進,而爺爺進去之後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兩口井裡面都各自有一條龍?
可是姚廣孝送去王家村的那條明明是被爺爺打死的蛟龍,為什麼又會跟老井裡的真龍扯在一起了?
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以我目前的能力,肯定無法探測那鎖龍井裡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探測,傳聞中的鎖龍井同樣可怕無比,無論裡面真的鎖了一條龍,或者是有心人專門弄了個撲朔迷離的局想要隱瞞什麼,總之我不想再惹這樣的事情,起碼暫時不想。
可是就在那天夜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我跟劉項飛在北新橋附近找到了新房源,同樣也是一處地下室,這處地下室的通風很好,並不像他之前租住的地下室那樣陰暗潮濕,這裡到處都是燈,看起來非常明亮。
我和劉項飛回老北苑小區收拾行李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傍晚,那時候警察和余懸樑早已經離去,劉項飛有些害怕,但是見我都敢進去,他似乎也是想明白了什麼,仗著膽子隨我走了進去。
我們將行李搬到新住處,回來的時候又經過了一遍北新橋,但是這一次我並沒有再感受到那種心慌的情況,而且我的氣也沒有再發生異常波動。
在北新橋附近的地下室每月的房租是700,若是住在地面以上同樣的房間大小就要3000往上,那房東說如果一次交半年房租的話就可以500塊錢一個月的月租,我看這裡環境的確還可以,而且房間不算小,裡面還有兩張床,問了問劉項飛的意見我能不能也住這裡,劉項飛欣然答應,於是我和他一人拿出1500塊錢,付了半年的房租。
劉項飛說他接下來幾天會去潘家園看看,看看能不能倒賣一些玉石,在北京這片找工作一個月3000塊錢,除去吃喝的花銷和房租,根本就存不下來錢,我倒是沒有工作的概念,老郭給我的卡裡面剛好是五萬塊錢,而且父親每個月也會打給我1000,雖然我們家的財產如果放在北京屬於貧下中農階級的,但是我本身比較樸實,這些錢如果沒有其它意外需要用到的話起碼夠我花兩年的了。
我之所以想要在外面住,第一個原因就是我想拾起我的老本行,給人家看看宅子,驅驅邪什麼的,賺點外快。
我這才想起來跟師傅學道那幾年整天除了鍛體和練氣以外,似乎並沒有學習風水堪輿和扶乩占卜的道道,師傅說那些是末流,我這性格學了除了去忽悠人以外別的也不會幹什麼好事,不過還好北京鬼事多,哪天要是碰到個家裡鬧鬼的,我就狠狠宰他一筆。
我住在外面的第二個原因是想要沒事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擺個攤兒或者找個中醫堂某個活計,爺爺的那手行針絕活我學到之後除了用來殺人殺鬼之外倒也沒用來救過人。
住在外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聽了劉項飛要倒賣古玩玉石的話,當年咱們王家老祖留下一本《鑒寶十六法門》,父親竟然靠著這本書上所學淘了不少好寶貝,縣裡不少古董玉石店他都兼著名譽顧問,每家店每一個月都會交給他兩千塊錢,一些拿捏不明白的古玩玉石都會找他去鑒定一番,所以作為大一新生的我倒是也想靠自己發一下小財。
不過我倒沒想著一直住在外面,主要還是要住在學校寢室裡的,開學到現在我都沒去一次教室,明天得去看看了。
那天夜裡我躺下之後不久,和劉項飛聊了沒多久就沉沉欲睡,我恍惚間聽到了某種聲音,像是風聲。
我從床上慢慢地坐起來,此時房間裡面已經熄燈,而我卻看得見房間裡的一切,我的身上散發著白光,我有種幸喜若狂的感覺,自打我七歲那年差點死了以後,師傅用引魂燈吊住我的魂,我就再也沒有出現魂魄離體的情況,如今過了十多年,我竟然又出現了這種情況。
當年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所以害怕極了,但是實際上我心理也是有一些小小的興奮的,因為輕輕一跳一下就可以躍到屋頂,那種感覺就像是飛一樣,當年師傅和爺爺大戰的那天晚上,師傅說,我之所以魂魄總是離體,並不是因為我的魂魄太弱,而是因為太強,一聽到動靜就可以立馬自主離開肉身。
如今時隔十幾年我終於又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自由,輕盈,無所不能。
但是就在這時候,耳邊的風聲卻忽然大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到了一座青山旁邊,這座山有些奇怪,地表是一塊塊半圓形的、像是被水沖刷過的沙灘地,地上沾滿了青苔一樣的毛茸茸的草,我順著風聲來源的地方飛越過去,只是輕輕一抬腳,就踩著風向前劃去,我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讓我心中暢快。
我落在一根很長很長的籐蔓上,這籐蔓看起來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向何方,表面同樣長滿青苔,竟然有種恢宏的感覺,我聽到的風聲的來源也這是來自於這裡,那是兩個巨大的山洞,山洞漆黑,風聲正是來自於這裡。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嚇得不敢動了,我想起了七歲那年和爺爺在大傻家的新井裡面看到的東西,我的眼角向旁邊一瞥,看見青山延綿,鱗次櫛比,一雙如高天開闔的巨眼緩緩睜開。
第085章魔術
我大叫著醒來,全身顫抖不已。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浩瀚如青天,巍峨如山巒。
可是渺小如我,只能感受到恐懼,無邊的恐懼。
劉項飛被我的叫聲驚醒。問我怎麼了。
我說做了個噩夢,他說他也經常做噩夢,沒什麼事的。
我驚魂不定,剛要躺下,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師傅打來的電話。來島池血。
電話接通之後師傅的語氣有些急促,他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走出房間來到樓道裡。問師傅:「師傅,您老人家怎麼會知道我有事?」
師傅說:「剛剛為師正睡覺,放在祖師爺金身裡的引魂燈突然碎了,那是當年為師給你吊魂的時候用的道家寶貝,你的魂魄太強不受肉身的限制,為了讓你的魂魄不至於從肉身走出來,我將他放進了祖師爺的金身裡面,祖師爺的金身裡有善男信女的願力,可以穩住您的魂魄。誰知道它就突然碎了,為師還以為你是讓人給化了魂!」
我說:「師傅我沒事的,只不過剛剛我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將我剛剛魂魄離體看到的事情跟師傅說了一遍。師傅聽罷,說:「鎖龍井當年為師也去過,那時候你二師兄袁門隱還在我身邊學道,但是為師也沒有探究個明白,沒如今這世道,天下大定,那東西出不來,但是你也要明白,京城畢竟是京城,幾百年前就有人能將了不得的東西困在小小的王家村,那困在京城裡的東西就更不一般了。」
聽了師傅的話我有些害怕,引魂燈碎了,若是我的魂魄老是被那東西引出來怎麼辦?
師傅說:「你也不要害怕。如今你道術也練了一些火候,為師再傳你太陰秘術裡的一門封魂之術,你先將自己的魂魄封住在肉身裡,免得再出來闖了禍。」
我按照師傅說的口訣。用銀針將刺入自己身上的穴道裡面,月光如水,照射在我的身上,我看見自己身上發出皓月般的光芒,一道白影想要從我的身體裡掙脫出來,我感到身體一會虛一會實,腦子嗡嗡的響,身上全是冷汗,過了好一會魂魄才安定下來。
師傅說這封穴定魂之術是他這些年平常探究人體穴位和行氣走向時候所創出來的秘術,特別加進了太陰秘術的道本裡,幾乎是完全為我所創。
電話掛了之後,我回到了地下室的房間裡睡覺,劉項飛睡得很死,倒也沒有被我驚醒。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是清晨六點鐘,雖然住在地下室裡隔著厚厚的地面感受不到外面太陽初升時候的光,但是這些年來每天都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吸入太陽初升時的第一口清氣,時間一久也就在體內形成了生物鐘。
劉項飛聽到我起來的動靜,也從床上爬起來,我們倆洗漱完畢之後到旁邊的小吃街吃了些早餐,準備一起去潘家園逛逛地攤,撿個漏什麼的。
經過北新橋的時候我特意往橋下找了找那口鎖龍井,在橋的下面,我看到一座類似於石鼎的白石圍欄將一口井圍住。
那口井看起來並不大,井面上蓋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井蓋,井蓋上倒是刻了一些簡單的紋理,上面沒有絲毫道氣存留,完全相當於擺設,在井蓋的一側露出一個手腕粗細的洞,洞裡一條鎖鏈橫穿上來,被胡亂纏繞在旁邊的白石圍欄上,現在人生活節奏這麼忙,倒也很少有人會關注這些神鬼精怪的傳說,再者這橋下都是一層淺淺的污水,看起來已經發綠,還有一些白色垃圾飄的到處都是,根本就沒人去關注這口井的存在。
再者說,即便就是聽過鎖龍井的傳聞大家多數當故事聽而已,說裡面壓著化成人形的龍王,基本稍微懂點常識的人也不會相信這麼鬼扯的事情。
當時大概是七點四十,我和劉項飛朝著地鐵五號線的北新橋站走去,快走到地鐵站門口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宋剛打開的電話。
宋剛說:「今天學校的考古學教授通知所有人必須要到教室裡面集合點名,否則就做開除處理。」
我掛了電話,告別劉項飛,立馬打車回了學校,按照宋剛的指示找到我們所在的教學樓,趕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教室裡,我大致地掃了一眼,班上加我一共四十四個人。我找到安小武他們所在的位置坐下來,他們專門留了一個座位給我。
過了一會,一個頭髮半白的男人走進來,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四十歲,他的眼裡透露出常人沒有的自信和睿智,他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滿意地點了點說:「四十四個人,一個都沒少。」
這個中年男子自我介紹說他叫顧文華,是學校考古學的教授,大家以後可以叫他顧教授。他今天讓我們來的目的,一是分發學生證和各種材料,第二是認識一下大家,第三是讓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這本來都是在大學新學期開學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但是顧教授卻突然問了我們一句:「咱們班有誰會表演魔術?」
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著顧教授,顧教授說:「等你們表演完了就知道了。」
咱們這個時代,網上有很多魔術揭秘的視頻,一些簡單的魔術非常容易上手,比如最為常見的撲克牌魔術,利用一些數學原理或者是障眼法轉移人的注意力就可以變出非常精彩的魔術。
顧教授這麼一說,台下頓然就熱鬧起來,當即有個男生走到講台上,拿起桌上的一張舊報紙,他用黑色的簽字筆在這張舊報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楊延續。
楊延續簽完自己的名字後,將這張舊報紙當著我們的面撕成了碎片,然後折疊在手裡,輕輕地往手裡吹了口氣,接著他瞬間打開手裡的報紙,報紙完好無損,上面還有他剛剛簽下的名字。
下面響起一陣掌聲,我也是好奇地鼓起掌來,顧教授點了點頭,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張藍色的卡片遞給了楊延續,卡牌上印著一個魔術師的頭像,楊延續看到那卡片上的內容時激動地差點哭了出來,下面一片尖叫,就連安小武和姬子爭也異常興奮起來,嘴裡大叫著一個人的名字:「苗三千。」
「苗三千?」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安小五欣喜若狂的樣子,我從小到大很少看電視節目,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苗三千是誰。
姬子爭推了推他的眼鏡說:「大魔術師苗三千,是京城乃至全國最有名望的魔術界元老,三年前網上的魔術教學視頻幾乎全都是他的,他之所以叫苗三千,就是因為他表演的魔術太多,而且幾乎從來都沒有重複的,更為神奇的他後期的魔術表演沒有人可以模仿,很多人都認為他有特異功能。他的魔術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血腥,經常都能將觀眾嚇暈過去。但是三年前他在表演一場叫做烈火女郎的魔術時將自己的助手,也就是他的妻子給活活燒死了,因為錯失殺人而被叛了三年,上個月才剛剛刑滿釋放。」
安小武接著說道:「我最初學習魔術的時候就是照著苗三千的魔術視頻學的,後來我求著我爸爸把苗三千請到家裡來,你們是沒看到,他竟然可以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將我們家的水杯全都浮空,簡直是太神奇了。我問他如果把這個魔術練到極致,可不可以像電視裡那樣控制飛刀。他說可以,於是我就讓他教我,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教我,他說魔術的魅力就在於此,說出來就沒有什麼玄機了,從此以後我就迷上了魔術,尤其是隔空取物,控制飛刀,以及火焰術。他不教我我就想自己學,後來爸爸又幫我請了幾個魔術老師,但是他們教我的都太小兒科了,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只好買各種魔術道具自己學啦。」
而此時台上的顧教授將卡牌遞給了楊延續一張後,舉了舉手中的卡片說:「還有四張。」
第086章大魔術師苗三千
9月19日,晚上7:30。
東城學院演出大廳。
演出大廳上掛著橫幅:近景魔術大師苗三千魔術生涯絕幕巡演第一站。
這一次,他要挑戰的是從來也沒人敢挑戰的極限血腥魔術。
此時東城學院演出大廳樓上樓下5000個觀眾席上座無虛席。
這其中,有500名學生是東城學院魔術班的學生,500名是來自外校的魔術專業的學生。500名是東城學院每個專業裡面的魔術業餘愛好者,3000名是此次購買魔術藍卡的觀眾,每張藍卡的價格都是1萬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