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九宗老?」浮雲生疑惑道,眉頭緊皺。
丁春甲身後地名老者說道:「不錯,我等正是廣東一脈九宗族老,玄門在吳真人的手裡不進反退,如今我等棄暗投明,追隨丁先生。」
九宗老原本是古時候道尊一脈的後援,也可以說是智囊團,都是一等一的老一輩高手組成的,道尊一脈有難的時候,九宗就會出現,幫道尊一脈扭轉危局。可是在我師傅當道尊期間,他將九宗撤除了。
無論是佛門還是道教,對於統治者來說,都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能危及到統治者的政權,當年虛雲大師為何敕令佛門棄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師傅當年也是要將道門之權撒手。
大亂之世,若是玄門和軍方在打起來,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我怒道:「你們身為九宗老,不聽道尊命令,擅自苟合,認賊為主,本就是大逆不道,侮辱老道尊又是何意?試問玄門發展數千年,哪一代能有今日玄門之壯大和輝煌,大世之爭,人人可修道,如今玄門之人是古代千萬倍之多,我秉承師傅遺願,也將道經練氣入門基礎篇公諸於天下,你們哪隻狗眼看到玄門後退了?!」
小狼王說道:「也就是這些人的權利後退了而已,有些人就是權欲過重,放著好好日子不過,非想要以一個上位者的角度管別人,也不看看自己都一把年紀要踏進棺材裡了。」
「呵呵,年輕人太過氣盛的話,通常來說都活不長。」一個白髮老者說道。
安小武說道:「老人家氣太盛的話,通常來說,會被氣死。」
那白髮老者看向安小武,手指顫動,輕輕指向安小武,安小武的身體當即不受控制地飄起來,浮雲生道氣輕拂,安小武飄然落地。
浮雲生說道:「早就聽聞九宗的族老個個修為精深,甚至傳言功力都在五大派掌門之上,欺負一個年輕人,是不是太過跳梁顯擺了?」
白髮老者說道:「如此,那我就拿你試試,看看傳聞中的邪道人到底能有什麼本事。」
白髮老者說完,身形晃動,一道白光從身上衝出,他的身影模糊,站在我們前方的浮雲生忽然倒飛出去,身形踉蹌停了下來。
「道家御魂術?」浮雲生問道
白髮老者的身形穩定,看著浮雲生說道:「這麼一試,也不怎樣嘛。」
「前輩,道家御魂術是什麼?」我傳音問道。
浮雲生的聲音在心中響起:「道家御魂術是玄門正宗的道術,可以頃刻間靈魂出竅,攻擊對方的神魂,這些老傢伙修煉神魂太久,神魂無比強大,猜得不錯已經可以如道尊那樣元神出竅了。當年在吳真人之上的老道尊是武當山的真人,那時候道家御魂術還在,本就應傳給道尊令的持有者。但是吳真人得了道尊令的時候區區四十歲,他以四十歲的天資打敗了無數年近花甲的老一輩強者,無論是五大門派還是隱世大能,在他面前都如土雞瓦狗,當時的老道尊看不過,就沒將道家御魂術傳給吳真人,那時候吳真人道術大成,又自創了太陰秘術,心高氣傲的他根本就沒稀罕道家御魂術,因此世人都以為道家御魂術失傳了,沒想到竟然在九宗老的手中。道家御魂術的攻伐手段出其不意,和你的神識攻擊是同一個道理,防不勝防。」嗎廳布血。
我點了點頭,原來這道家御魂術本應該是道尊一脈的獨門秘術,但是武當的老道尊看不過當年師傅一人戰敗所有道家高手,打敗自己門人,所以藏了私心。
我看著那白髮老者說道:「前輩道術驚天,不如用同樣的道術對我試試?」
第430章王陽的神魂
我看著那白髮老者說道:「前輩道術驚天,不如用同樣的道術對我試試?」
白髮老者說道:「道尊不必急著找死,等老夫殺了眼下幾個雜蟲,讓你說出淨土之秘,再送你下地府不遲。」
我說道:「前輩這是看不起我嗎?」
白髮老者說道:「的確是看不起,當年老道尊四十歲奪得道尊令就已經夠逆天的。他的道術太過玄奇拿到道尊令也就罷了,而你二十歲得了道尊令,聽聞也就是你身邊這幫廢物幫的你。簡直是太笑話了,你甚至連讓老夫看不起的資格都沒有。」
我說道:「那不如我和前輩打個賭,若是前輩以道家御魂術能傷到我,我們就任由你們處置。若是傷不到我,就放我們走,如何?」
「哼,何必要和他打賭,直接殺了就是了。」另一個白髮老者說道。
「無妨,那就讓老夫試試這傀儡道尊有什麼能耐。」白髮老者臉色不屑,他看著我說道:「若是你能承受老夫的御魂之術而不死,老夫讓你們走,若是承受不住,老夫也不殺你,但是你要說出淨土的一切。」
「一言為定。」我說道。「那就開始吧。」
我示意白髮老者可以對我施展御魂之術了,白髮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不過還是要跟你講明御魂之術的原理,實際上就是比試神魂的強度,人的神魂與肉身不同。神魂是不會衰老的,所以神魂越來越強,即便你有道尊令守護神魂也不夠看。」
我說道:「多謝前輩提醒了,請吧。」
白髮老者歎息了一聲說道:「表面上看來其實你小子也算不錯,只可惜你站錯了陣營,也太過不知天高地厚。」
老者正說話間身形恍惚,一道白光從身體中走出,筆直地向我衝來,我睜開陰陽眼,看到他全身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和我從小到大看到自己的靈魂出竅一樣。老者的神魂週身還圍繞著緩緩轉動的白氣,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神魂已經成長到了極為恐怖的境界。
然而當他的神魂在接觸我身體的一瞬間,從我的胸膛中突然伸出一隻同樣散發白光的手,那隻手猛然掐住了老者的脖子,將這尊襲來的神魂制住。再不能動彈。
不僅是白髮老者想不到,就算是我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我的預想之中,我的神魂是可以防得住老者的御魂之術的,因為很小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常常趁著睡夢走出肉身,步履輕盈如飛,而且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後來爺爺和師傅的那場大戰,師傅說爺爺集了很多人都魂魄來增強我的魂魄,讓我的魂魄不滅,是想要造神。
強如師傅都覺得爺爺是在造神,我的魂魄定然很強,而在隨後我修道的日子裡,靈魂隨著我的功力提升,逐漸成為道家神魂,神魂可神遊天地,自由翱翔,無論是在長白山時候隨雪猿修佛的日子,還是在死門世界中枯坐悟道的日子,我的神魂都得到極大提升。
而更為關鍵的就是我吃過天地間僅有不到十顆的玲瓏果,這玲瓏果就是增強神魂的至寶,可使人的神魂不滅,一直以來都沒有派到用場,沒想到的是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再者說,我的神魂之中還居住著三條陰陽魚,和一把魔劍的劍魂,這就是我自信沒人能夠傷我神魂的原因。
但是我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的神魂會自主攻擊他人的神魂,當老者的神魂靠近我的一瞬間,我的神魂竟然出手將老者的神魂提在手中,像是拎著小雞一樣。
這是一幅很詭異的畫面,我的胸口中生出一隻眾人看不見的手,拎著一個半跪在我面前的老者,老者目光呆滯,被我神魂散發的耀眼白光洞照,我生怕神魂亮老者的神魂殺死,便傳達意念,不想殺這老者。
「老三,你怎麼了?」白髮老者身旁的另一名老者問道。
那白髮老者的肉身此時已經沒了靈魂的主導,完全就是行屍走肉,沒有知覺。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表達什麼,但是終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在民間向來有叫魂的說法,就是人被不乾淨的東西嚇到了,會丟魂,丟魂了就要以喪事火紙覆蓋在水瓢或碗勺上面,下面盛滿清水,丟了魂魄之人的親人洗淨手,沾著清水滴在火紙上面,每滴一滴就叫一句丟魂之人的名字,道一句魂魄歸來的話,共滴九滴,第十滴萬不能滴下。按照叫魂的古法叫完魂,第二天清早,丟魂之人就會完好如初,活蹦亂跳。
人有三魂七魄,最多可以丟三魂六魄,若是七魄都丟了,那就是死人,和陰燈被滅是一個道理。嗎廳妖劃。
陰燈滅,三天之內不點燃,人就死了。
陰燈碎,則魂飛魄散。
所以說人最多只可以丟三魂六魄,在叫魂之法中,而水滴火紙最多可以滴九滴,這是在叫活人,之所以不能滴下第十滴,是因為極端情況下,若是叫的名字和附近幾個村死了的人同名,那就會招來別人的魂魄,這人一醒了也就不是原來的人了。
往往民間有很多傳說,一個人死了不久後又醒來,發現自己是另一個人了,就是這個原因。
而此時白髮老者的神魂被我從身體裡伸出一隻手的神魂拎著,老者的肉身失去了知覺,其餘老者大怒,說道:「你把老三怎樣了?」
我說道:「這位前輩沒事,只是神魂被我鎖住了,我們遵照之前的賭約,我贏了,你放我們走,然後我將這位前輩的神魂鬆開。」
「我們如何才可以相信你不會傷了老三?」一個老者問道。
我說道:「憑我是道尊。」
那老者猶豫了一下,看向其餘幾位長老,接著點頭說道:「好,我們放你離去。」
老者說著,擺手示意周圍將我們圍住的人讓開,但是那些人並沒有讓開半分,甚至一個人動的都沒有。
老者汗然,看向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丁春甲,說道:「丁先生,您看這」
丁春甲笑道:「你不問我我還以為自己是個打醬油的了,我還心道這廣東玄門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說話了。」
「我等不敢,只是眼下老三的神魂在那小子手裡。」一個老者恭敬道。
丁春甲說道:「什麼狗屁御魂之術,還天下無敵,我看到老道尊當年根本就是看不上這道術才沒要的而已,你們雖為九宗老,但是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老徐受了重傷,我也不會帶你們出來。當著我的面跟別人賭約,竟然還輸了,把我丁春甲放在哪裡了?」
幾個老者誠惶誠恐,不敢多言,丁春甲接著說道:「我說你們是九宗老,你們就是九宗老,我說你們不是,你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連在廣東待著都不行,以後,認清自己的身份再做事。」
「是,丁先生。」幾個老者回應。
我皺著眉頭說道:「丁春甲,你什麼意思?」
丁春甲說道:「我還能什麼意思,他們與你打的賭,又不是我打的賭,說出淨土的秘密,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你!」我們一群人都咬牙切齒。
而這時候,身後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丁兄,這樣可不好,即便他們說出了淨土的秘密,小狼王的屍體一定不能留全屍,我要讓他知道,出言不遜的下場。」
說話之人正是帶著人姍姍來遲的霍啟天,霍啟天看著我們說道:「你們今天還想往哪裡跑?」
浮雲生哈哈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太笑話人了,你們是有多怕這群小子,帶著千軍萬馬來殺他們,比我當年那陣仗真是大多了。」
霍啟天說道:「畢竟是圍殺道尊嘛,古往今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為了確保成功率,難免要謹慎一些。」
「行了,別廢話了。」丁春甲說道。「你們八個去把他們殺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過這樣圍殺天才的場面了。」
第431章解救
九宗老聽到丁春甲的命令,不顧我手中還攥著一名老者的神魂,向我們圍殺過來,我將那名白髮老者的神魂放走,神魂歸位,那位老者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景露出猶豫之色。
「為什麼不殺我?」白髮老者問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殺你。」
就在剛剛,我很想將老者的神魂直接捏碎,可是我出了這口噁心。對我們脫離危險卻於事無補,我也沒想過這老者可以救我出去,丁春甲和霍啟天兩大高手帶著上千個玄門好手在這裡,他就是想救我也無能為力。
白髮老者朝圍殺向我們的一群老者中的一人喊道:「大哥。道尊並不像他人說得那樣。」
那個被叫大哥的人轉頭,瞳孔中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藍色光芒,他的臉色似乎也猶豫了一下,手指微微抬起來,其餘幾個人都點了點頭,似乎是做了某個決定。
可是隨即,密集的破空之聲響起,無數的箭矢飛來,將站在兩岸上站著的玄門弟子頃刻間射殺大半。
在人群的另一個方向,一群扛著機槍火炮和各式兵器的人向這裡衝來,中間有一輛白色的房車緩緩行進。
「軍方的人?」丁春甲旁邊的一名中年人疑惑道。
丁春甲望著來人,眼中也是露出疑惑之色,示意九宗老先不要動手。
大批的人馬端著機槍,很快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車門打開。裡面走出一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老頭,老頭臉上沒有半點鬍鬚,短髮皆白,一隻眼睛是全白的,身旁還跟著一個長相中正、年過半百的老者。
這兩人正是張大聖和胡萬方。嗎在找扛。
張大聖走路都有些顫抖,被胡萬方扶住,走向人群。
「四派九門的人?」霍啟天眼神陰翳地問道。
張大聖說道:「我等正是四派九門的人,聽聞王陽小友被你們請來做客,就過來瞧瞧,手下的人沒經過什麼訓練,弓弩拿不住。難免機槍也會走火。」
霍啟天笑著說道:「難道你以為幾桿槍可以對付得了玄門中人?」
張大聖說道:「對付不了你,但是對付你身邊的人卻是綽綽有餘,再不行,我那後面還運來了一門追蹤炮彈,霍掌門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
「你這是在挑釁玄門?」霍啟天氣得咬牙切齒。
丁春甲擺手示意霍啟天,接著對張大聖說道:「想必閣下就是四派九門最為神秘的大當家了?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你一樣。」
張大聖說道:「看來丁掌門是日理萬機,平常連電視都不看的人,我是魔術師異能者張大聖。」
「張大聖不是已經死了嗎?」有人喝問。
張大聖說道:「金盆洗手的小事而已,定然不是死而復生,這點你們可以放心,變成鬼也上傷不了你們這些活神仙。」
丁春甲說道:「我不明白,四派九門的人來摻和我們玄門中人的事情是為何?」
張大聖說道:「嚴格來說,四派九門是摸金倒斗吃死人飯的行當,不算玄門中人。但是這些年玄門的發展已經遠遠滲透到了普通人之中,天天人人可修道,又何來的玄門不玄門?我們四派九門人以前有個八不摸準則,那仙人的墓葬穴向來是見洞就走,丁點東西都不拿,如今玄門眾人大肆挖墓,這行已經混不開了,就尋思著帶著手下兄弟找點別的門路混口飯吃,期間認識了你們玄門的道尊王陽,聽聞小友在這裡,就過來接他回府上坐坐,不知道丁掌門能否給個面子放人離開?」
「老東西,你算什麼玩意敢跟丁掌門談條件?!」丁春甲身邊的一名中年人說道。
胡萬方看向那說話之人,示意身後的人開槍,一枚小型火箭彈當即發射,玄門中人恐慌,雖然眾人都是修道之人,但是畢竟都是血肉凡胎,誰能禁得住炮彈炸?
導彈筆直飛向對張大聖出言不遜的那人,是帶有追蹤功能的火箭彈,丁春甲一掌將那人拍到遠處的空中,火箭彈當即將那人炸成血霧,轟隆之聲讓很多人都膽寒。
「說開火就開火,你真當自己有幾把破槍就無敵了?」有人怒道。
張大聖說道:「我從來沒說現代武器可以與玄門抗衡,我只是表達自己的一個態度,我一把老骨頭了,不怕任何人和四派九門的人折騰,四派九門的人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有個特點,就是勇敢無畏,說白了就是不要命,即便打不過,這麼大堆的機槍火炮,總能拚個你死我活。我也累了,不想講太多,丁掌門拿個注意吧,來得這批孩子,都是不怕死的人,要是全滅了,四派九門的人天下各處都有,總能找到你們的,殺不死你們也總能讓你們寢食難安。」
「你這是威脅老夫?」丁春甲眼中慍怒,攥著拳頭想要即可殺了張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