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不要啊!」小狼王叫道。
狼族,一人死,則整族復仇,敵人不死,狼族不休。
狼族向來沒有敵人,他們凶狠,殘忍,但是卻義字當頭,為朋友兩肋插刀,死而無憾。
小狼王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地步,他的義父和師兄慘死,族人們也都衝向了敵人。
在狼族,當發生戰爭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可以擁有生的權利,那就是狼王之子,也只有狼王之子才不會隨身佩戴白綾,隨時準備戰死。
狼族之人不需多言,狼王在,就是他們的首領,狼王不在,他們古老相傳的鐵的紀律就會成為他們的行動的準則,他們要為狼王復仇,哪怕知道是有死無生。
這便是這個群族之人的血性之處。
「塞北兒郎,只有戰死的英魂。」小狼王口中哼著狼族戰歌的最後一句,他也衝向了對面的敵人。
安小武抱住小狼王,說道:「你去了也只有死。」
小狼王掙扎,被姬子爭一掌拍在腦後,小狼王暈了過去,被拖到和龍可兒的一旁,姬子爭說道:「塞北一脈,必須要留一個狼王,否則群狼無首,塞北也會發生大亂。」
而衝向敵人的塞北狼族足有數百人,對面的士兵將槍舉起來準備射擊,汪藏龍示意他們不要開槍,從一名士兵的手中接過一桿槍。
槍聲響起,一大群的人都應聲倒地,很少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槍響起,衝向他們的狼族之人全部死亡,都被子彈穿透了頭顱而死。
兵王的絕技中,子彈拐彎和空中接刀是最為基本的要領,而汪藏龍作為那位偉人的貼身護衛,是歷史上第一位兵王,兵王的絕技都是從他的手中所學。一槍殺百人,子彈無限拐彎,直到子彈被狼族之人的顱骨崩碎。
這兩聲槍響,讓太多人膽寒,心中生出無力之感。
汪藏龍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軍隊開槍,眼下袁門隱正在暗自療傷,他的不敗金身被破,狼王臨死之際點了袁門隱的一處穴道,封住他的脈門,短時內無法恢復到巔峰。
無數的子彈撲來,眾人刀劍格擋,或道氣護體,太多的子彈衝擊,就算是道氣也很快被耗盡。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袁門隱閉著眼睛說道。
而我將懷中的可兒放下來,讓峨眉的兩名女弟子看護可兒和小狼王,我一直都不想挑起戰爭,可如今,狼族覆滅,不戰,則不仁不義。
我看向姬子爭,姬子爭點了點頭,他左手托住右手,右手兩指尖生出霍霍劍氣,那些子彈突然倒飛而回,毫無章法地洞穿了千百個士兵的性命,萬劍訣的運用如今姬子爭已經初步掌握了。
王動哼了一聲,他的手中道氣縱橫,緩緩閉合間,子彈靜止,落在地上。
士兵們沒有道氣護體或者是道氣太淺薄,根本不足以阻擋道術的攻擊,子彈若是不能威脅我們,他們也將沒有手段。
王動看向丁春甲和霍啟天他們說道:「你們還不上,更待何時?」
霍啟天和丁春甲互相看了一眼,帶著門下諸多玄門弟子向我們衝來。
我們這邊除了峨眉弟子,也少有一部分擁護我玄門弟子,有些人本來是擁護我,但是眼下的情形,誰也不想死,他們就只能退避,還有大部分的人則冷眼旁觀。
廣東一脈和中原一脈的人數眾多,就算袁門隱、王動和汪藏龍不動手,我們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兩方的玄門弟子打了起來,丁春甲看著苗玉肌說道:「苗掌門,我們又見面了。」
苗玉肌說道:「一隻玄門走狗罷了,見個面有什麼好說的。」
苗玉肌根本不想和丁春甲廢話,手中長劍直接攻向丁春甲,兩人很快纏鬥起來,打得不可開交。
而霍啟天則與左道人對峙,左道人說道:「你這犢子,終於不裝君子了?」
霍啟天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當年廬山之戰,當著天下道友的面看你是前輩沒有反駁你,如今袁將軍君臨天下,你不棄暗投明,卻非要與我們作對,自己找死本真人也沒辦法。」
左道人聽到霍啟天故意將真人兩字說得重音,想到當年訓斥霍啟天何德何能敢稱真人,嘴角輕笑了一聲,心道這霍啟天可真是小人記仇。
赤劍劃破天際,直接斬向霍啟天,霍啟天雖年雖不大,四十多歲,但是劍法卻凌厲無比,道氣也不比左道人差多人,是中原一脈幾十年來最為傑出的天才,兩人一時間也很難分出勝負。
第450章淨土玄門大戰
而徐九幽則一臉憤恨地看向我說道:「王陽,你毀我一隻手臂,今日定拿你項上人頭!」
「你拿了再說吧。」我眼中紅芒閃爍,徐九幽忽然慘叫一聲捂著頭顱。
徐九幽大怒,手指微動,袖中鑽出一隻紙人。紙人落地,化成一隻身穿黑袍的男子向我衝來,我睜開陰陽眼,躲過黑袍男子的攻擊,將他胸腔內的魂火熄滅。黑袍男子立馬燃燒起來。燒成灰燼。
我看著徐九幽說道:「你的傀儡術對我無用。」
徐九幽一臉憤恨,身形如鬼魅一般,與我纏鬥起來。
姬子爭手持天闕巨劍與眾人打鬥起來,剛剛他用萬劍訣被王動所破,內腑受了些輕傷,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到巔峰。南宮煜對付尋常的高手游刃有餘,但是敵方人數太多,他也只能勉強自保。
安小武則站在原地,瞳孔中散發橙黃色的光芒。沒人發現,越來越多的人都成為我們陣營的人,那些人的眼中都是閃爍著黃色的光芒。
凡是有玄門高手想要接近安小武的,盡皆化成了白骨。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而另一旁,李相宇一劍盪開幾名衝向肖書生的人。以五行奇術將幾人殺死,他轉頭對肖書生說道:「你要死啊,誰讓你動手的?」
肖書生說:「我想幫忙。」
李相宇怒道:「滾回去,照顧可兒和小狼王。」
肖書生點了點頭,跑向龍可兒和小狼王那裡。
李相宇祭出燃燈印,燃燈印橫掃四方,金光所過之處,敵人盡皆被化成飛灰。
眾人且戰且退,退向淨土中央的柳樹,很快到了動物們包圍的邊緣。
我喊道:「你們退到密林中去,不要出來!」
一些小動物看到是我,紛紛四散開來,跑向後方的密林之中。
軍方所在之處,袁門隱療傷完畢,他張開雙臂,身後的人將一件白色披風披在他的身上,背後印著一個「袁」字。
「大將軍神威,這樣的傷都能轉瞬間恢復到巔峰。」陳宮點頭哈腰地站在袁門隱的身旁說道。
袁門隱說道:「竟然想到了用道丹自爆,破我的不敗金身,他的功力起碼增長了幾十倍不止,猜得不錯的話,他一定是服了乾坤丹或者是補天散。」圍介他技。
「玄門流傳的用以飛昇渡劫或者是阻擋門派滅門大難時候的奇藥?」汪藏龍問道。
袁門隱點了點頭,陳宮聽到兩人對話,回頭怒道:「還不去收集那頭狼王的碎肉,拿回去分解出血液中的成分到底是什麼?!」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從軍隊中走出來,收集地上狼王的屍體。
袁門隱說道:「當年我在吳真人身邊的時候曾經看過有人服用補天散對付他,這兩種藥可以短時間內讓服用者的功力十倍增強,但是終究只是功力近仙,道術強度卻不增加,對上那老頭毫無勝算。」
「對了大將軍,吳真人所創的太陰秘術中終極一式到底是什麼道術?」汪藏龍說道。
袁門隱說道:「應該是關乎時光的道術,當年,他用出終極一式對付那名成名多年的老一輩高手的時候,一切人事物都停止,再醒來的時候戰事就結束了。這些年來,也只有這種術能對我造成幾分威脅,不過,以我這個不成器的師弟目前的功力,不足以施展太陰秘術的終極一式。」
王動看著戰場中眾人的大戰說道:「大將軍,這霍啟天也倒罷了,他對上左道人很明顯用了全力才打成平手,可是那丁春甲卻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袁門隱說道:「廣東玄門發展這些年也出乎我的預料,這丁春甲搜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為自己脫胎換骨,又學了極為高深的奇門遁甲之術,功力怕是比五大派掌門都要高很多,他暗中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要不要我將他殺了?」王動說道。
袁門隱說道:「螻蟻,終究是螻蟻,讓他們玄門狗咬狗,倒時候一網打盡,玄門群龍無首,自然為我所得。」
「那道尊令還在王陽頭頂如何取出?」汪藏龍問道。
袁門隱說道:「道尊令是聖物,一旦認主,除非道尊同意,否則不能強取,到時候若是取不來,就把這東西毀了吧。」
汪藏龍看向場中的安小武說道:「那個胖子竟然擁有精神控制的神術,若是能將他收到麾下,將來若是有所需要,也許可以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陳宮說道:「汪將軍,這人叫安小武,半路出家的道士,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身本事,這人倔得很,想要收服他倒是不容易,不過另一個胖子手裡的東西可是佛門至寶燃燈印,若是三位將軍的功力使用燃燈印,世間將真正無人能敵,我還聽聞他同一時間得了無心燈。」
「你是說燃燈古佛的無心燈?」汪藏龍瞪大了眼睛問道。
陳宮點了說道:「正是!」
汪藏龍的臉上露出幾絲興奮之色,他對袁門隱說道:「大將軍,幾十年前那位先生歸天之前曾經召見過虛雲大師,詢問長生之法,虛雲大師說長生之法無非有三,一是長生藥,二是長生功,三是長生寶。長生藥可遇而不可求,長生功失傳已久,無人學得,但是長生寶卻是有的,就是佛門無心燈,無心燈被掩藏在羅剎山中的某一處,失傳已久,卻確信無疑在那裡。於是我奉命前往羅剎山尋找無心燈,可最終卻沒有找到,沒想到無心燈被這小子所得。」
「我沒聽說過無心燈擁有長生秘力。」王動說道。
汪藏龍說道:「即便不擁有長生秘力,但是起碼可以保命用,也許那位大人可以醒來。」
汪藏龍說著看向一旁的袁門隱,袁門隱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拿來一試,京城的真龍巢穴幾十前就已經找到了,但是無人能將之降服,無法取到真龍舍利,余懸樑那個人也靠不住,他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若是無心燈有作用,你們大功一件。」
「不如讓末將去為將軍取燈。」陳宮說道。
袁門隱點了點頭,陳宮口嘴角邪笑,今天他一再被五大派掌門打壓,心中無比憤懣,眼下一個少年郎若是還對付不了,他就可以直接去撞豆腐死了。
燃燈印雖然是佛門聖器,但是也要看在誰的手裡,而無心燈更是燃燈古佛的至寶,為天下第一防禦聖器,擁有保命的功能,當年虛雲大師被那位偉人召見曾言無心燈是長生寶之一。
場中,李相宇一掌拍飛一名玄門高手,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他的燃燈印猛然拍向後方,金光照耀間,那人發出慘嚎聲,被分解成光雨。
李相宇還沒來得及得意,只覺得耳邊有兩道風聲傳來,李相宇的腦袋向旁邊猛然躲開,耳鬢髮絲被一把飛刀削掉幾縷,李相宇皺著眉頭轉身看向陳宮。
「shit,是你這個馬屁精。」李相宇一副不屑的眼神看著偷襲他的陳宮。
陳宮並不生氣,說道:「將你手中的燃燈印和無心燈都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等等等等,」李相宇連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讓陳宮不要再說下去。「你要是想搶就來搶,不要說這些陳詞濫調的,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我覺得噁心。
陳宮被李相宇如此鄙視,臉色有些難看,他說道:「既然你想死,那本將軍就成全你!」
陳宮如一頭獵豹,風馳電掣地奔向李相宇,雙手劃過腰間的時候,帶出四把翻飛的飛刀,飛刀以不同軌跡射向李相宇。
以陳宮的實力原本最多也就是一名少將,但是他卻會察言觀色,在辦事上卻極為利索,深得袁門隱歡心,將他作為自己的心腹,位列上將軍軍銜。
李相宇躲過兩把削向自己頭顱的飛刀,燃燈印拍向陳宮,陳宮翻身躲過,身後的虛空抖動,被燃燈印轟得不穩定,近身的兩把飛刀頃刻間被金光化成齏粉。
陳宮身在空中,手指挑動,兩把遠去的飛刀飛回,李相宇耳朵微動,低頭躲過了身後襲來的飛刀。陳宮見飛刀無法傷到李相宇,腳下生風,彈向李相宇,一拳擊出,拳風烈烈。
李相宇一拳與之相對,砰然聲中後退了幾步,他掐了個手訣,八道紅蛇一般的光芒從陳宮的腳下亮起,正是他擅長的陰陽五行之術,陳宮察覺有異,連忙跳開,騰入空中。
兩人發生極為激烈的戰鬥,戰場中的眾人殺成一片,我們一方的人實在太少,大多又都是峨眉女流之輩,但是地方眾人都人心惶惶,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一方的人竟然都對自己的人突然下殺手。安小武對敵人眾人形成極大的震懾。
左道人將霍啟天打得節節敗退,霍啟天已經露出不敵之色,他帶來的幾個小派掌門都上前幫忙,幾人對付左道人一個人。
大傻和白蓉都是以一敵十之人,他們且戰且退,護著傷員退向淨土。
姬子爭被眾人圍困在當中,他剛剛在動用萬劍訣的時候受了內傷,一時間不能動用道氣,否則會傷及大道根基。南宮煜一劍掃出,將圍困在姬子爭周圍的玄門弟子斬殺,他體內有靈妖內丹,擁有靈猴的神技,可以移形換位,速度快到不可捉摸,凡是場中誰有危險他都及時出手救援。
而苗玉肌和丁春甲的戰鬥也持續了很長時間,他畢竟不如丁春甲修煉年月長,隱隱露出敗像,只能苦苦支撐。
浮雲生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尋常玄門弟子想要接近他都會被道氣崩飛。
場中,我和徐九幽已經戰鬥多時,彼此都受了傷,徐九幽的實力介於五大派的長老和掌門之間,他的功力遠遠高於我,但是他卻一直被我壓著打,他的傀儡道術對我絲毫無用,我的陰陽眼可以看穿一切虛妄。
徐九幽已經有些怯戰之心,幾日前他才剛剛被我體內的魔劍斬了一條胳膊,眼下傷害沒有完全好,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徐九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很不明白,才區區幾日,你的功力怎麼會增加這麼快?」
我說道:「人的資質分為三六九等,我的修道悟性遠超常人,對我來說,瓶頸只是個擺設罷了,你的道術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當日,徐九幽以傀儡之術壓著浮雲生前輩打,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動向,只要找到了傀儡術的關鍵所在那就自然而然破了他的道術。
徐九幽憤恨一聲,轉身欲逃,我雙掌對搓,虛空手刀斬向徐九幽,徐九幽慘叫,跌落在地上,兩道黑影從他的袖中飛出,我身上飄出兩隻紙鶴,碰到那兩道黑影之後砰然爆裂,火光四濺。
「徒勞掙扎!」我一拳轟向徐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