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那被稱為小六子的猥瑣少年走到莊凱的面前,挖了挖鼻子道:「老大,他們都縮在風逸的石室裡,連大門都封上了。」
320章玉精
「操,這龜孫子竟然縮在石室了。好,好,非常好。兄弟們,操傢伙,砸上門去。」莊凱聽聞石毅竟然躲到房裡不由的大罵一聲,心中怒火已經被點爆了。
「慢。」徐馳緩步走了進來,瞧了一眼扛著一柄黑色長刀的莊凱。
看到是徐馳莊凱頓時有些不悅,如果是別人開口他心裡倒會舒服點。可是這個徐馳曾經是風逸他們一夥的,現在是來制止自己傷害他的兄弟嗎?
「老莊,你別一臉不高興。我這是救你,不是想幫風逸他們。」徐馳瞇著眼睛,他倒想莊凱風風火火的殺過去,可是一但莊凱這麼做不會被掌法堂的人擊斃,倒時誰來應付那個趙遠?
「救我,怕是救你那兄弟吧?」莊凱冷笑一聲,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狠厲的眼神。
徐馳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就是在救兄弟你,難道你忘了我們劍玄宗的門歸?擅闖他人洞府者廢丹田,強攻他人洞府者神形俱滅,你不知道嗎?」
「嘶!」
不知,他莊凱怎麼可能不知呢。他,就是靠鑽劍玄宗門規吃飯的人物,這外門對門規最為熟悉的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娘的,這幫孫子,看他們能躲在到什麼時候。」聽到徐馳的話,莊凱頓時就慫了。他在橫,也不在鐵律面前橫。
「現在是動不了他們了,不過我們要怎麼跟趙遠師兄交待,上哪弄一枚妖丹?」莊凱將長刀一甩,沒入了石洞的巨石之中。
看到莊凱這一手,徐馳心中暗暗吃驚。心想莫非這莊凱的修為又精進了不成,還是他從趙遠那裡得了好處?
「這倒不難辦。」徐馳神秘的笑了笑。走到桌子面前,舉起一個酒杯自顧的喝起酒來,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莊凱臉上頓時笑的如花一般,拍了拍徐馳的肩膀道:「就知道你這個軍師最有辦法,快說說那枚妖丹在哪裡?」
「落星峰,我聽聞落星峰的許東正帶著他的幾個狗腿子在聚雨峰追殺一隻妖熊,只要我們……」
「好,好,還是你小子夠奸。許東那混蛋上次從我手中搶走了聚魂草。這次我就讓他血本無歸。兄弟們,操傢伙,打劫去。」莊凱搓了搓手,好像那枚妖丹現在就放在他的面前一樣。
外門弟子分別居住在天孤峰、落星峰、血泉峰、靈露峰、青蛟峰。五峰之間的外門弟子時有明爭暗鬥,峰與峰之間素來不合,大架小架不斷。而劍玄宗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爭鬥會激發這群外門弟子的血性。讓他們更執著於修練。這樣脫穎而出的弟子才有資質成為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在這個弱內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看著莊凱等風風火火的往山下奔去,徐馳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
「讓你打我兄弟,我就不信許東這把刀殺不死你。」心中陰陰的笑了一聲,徐馳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上一次莊凱被許東奪走聚魂草就是徐馳一手策劃的,可惜上一次許東沒有對莊凱下殺心。不過這一次徐馳相信,只要莊凱敢打許東的主意,一定會被許東殺的連渣都不剩。
就在徐馳引著莊凱等人前往聚雨峰時,風逸也進入了修練的緊要關頭。能不能練成銅皮之身,就看他能不能熬過最後的痛苦了。
如果說萬蟲噬體的話,也不足已來描述此時他的痛苦。
他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皮膚好像被塗上一層硫酸一樣的腐蝕性物質,每一個細胞都像被人用拿著針在不緊不慢的紮著一樣。渾身的皮膚傳來痛、癢、麻、酸、寒、熱的感覺,不停的衝擊的他的神經。
好幾刻,風逸都感覺自己的精神要崩潰了,想用雙手把自己身上的皮膚一塊塊的拔下來。將它們統統扯掉。
雙唇早就被他咬爛了,紅褐色的血液以及發黑的嘴唇好像在別人訴說著什麼。此時的風逸與之前的他大變了模樣,看上去精神萎靡,全身被一股黑色的液體包圍著,臭氣沖天。
如果沈龍跟張良不是沉浸在修練之中感覺不到外界的情況,他們肯定在這裡一刻也呆不下去。因為臭,實在太臭了,比臭雞蛋的味道還要可怕。而且這裡相對密閉,空氣流通不是很順暢。
「咕嚕,咕嚕。」
在風逸的皮膚之下好像有數千隻小蟲在移動著。皮膚一鼓一鼓的,如果波浪一樣經久不停,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看上去比較猙獰。
此時,在他的皮膚之下有一層薄薄的紫色光霧。不停的流躥著。這些是風逸從自己的丹田之中抽離出來的真氣,為了把這些真氣引到皮膚之下他一共構築出了六道靈脈。這些靈脈如同運輸路線一般,盤錯在他的身體之中,與人體的血管類似。
六道靈脈有一個交集點,在交集點上有一個旋轉的氣團,如拇指般大小,丹田里的真氣游經這個氣旋之時就會分往六道靈脈,然後注入皮膚之下。
如果此時你拿把刀在風逸的身上砍,就會發現刀鋒並不能破開他的皮膚,感覺像砍在綿花上面一般。
「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風逸就聞到了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差點讓他趴在地上猛吐。
睜開眼睛,他就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黑色,那臭味就是從他身上的衣服散發出來的。
「臭死了,臭死了。」張良也從修練之中恢復過來,捂著鼻子叫喊道。
風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把自己衣服處理了。他原本就有個煉丹的銅鼎,把衣服放裡頭一燒就了事了。不過臭味想要散去怕是一時半會做不到的,張良再感覺臭也只好忍了。
泡在水缸裡,風逸衝著還捂著鼻子的張良道:「怎麼樣,學了多少?」
張良翻翻了眼皮。好氣沒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絕世天才啊,才三四天我能學多少,能把劍訣的心法弄懂就不錯了。」
「修行之路漫漫其修遠兮,急不得。不過,你感覺不感覺這個空間太小了?」風逸的石洞在落風崖已經算大了,足足有三十平米。不過他一個人的話倒也夠用了,但眼下是三個人所以就顯有些侷促了。
「小是小了點,要不搞大些,你旁邊不就是沈龍的石室。打通了就大多了。」張良看了一眼還在修練的沈龍笑了笑。
「我倒想啊,就擔心有人在那邊守著,再說了亂挖地方破壞了靈脈那可是要遭罪的。」風逸也受不了這裡的臭氣,心裡尋思著在這裡搞搞擴建。上輩子那地產死貴死貴的,而這裡的地都不要錢的,想佔多少有多少。
「不至於吧,我們這天孤峰的靈脈不是在松正執事看管的竹林裡嗎?」張良雙指插在鼻子裡。提到靈脈時還露出一副眼饞的模樣。
那片竹林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進一次要交十個貢獻點。他以前進去過一次,在那裡修練的速度要比外面快上一倍多。
「那就搞吧,趁著胖龍還沒有醒來。」說著風逸嘩啦一聲就從水中鑽了出來,披了件衣服就跟張良動起手來。
不得不說,修真之人勞動力就是高啊,那些堅硬的石頭在風逸跟張良面前如同土一般。兩人幹的起興,渾然沒有覺察到身後的沈龍身上被一團淡淡的藍光包圍著,影影有電光閃現。看上去有些神俊不凡。
如果沈龍自己能看到的話,一定會很臭屁的說:老子真是帥呆了。
「咦,怎麼有光?」張良破出一個洞,發現有光線透過來,便趴在那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張良直接就愣在那裡,鼻子下面還掛著一條血線。
風逸感覺到張良有些不對勁。便推了推他,問道:「怎麼了?」
「有,有女人。」張良把風逸湊過來的腦袋一推,雙眼瞪的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另一頭的艷景。
「女人?」風逸摸了摸鼻子,心想這落風崖都是一群雄性動物哪裡來的女人,莫不成什麼人勾搭了靈露峰的外門弟子,那裡可全是女子啊。
有便宜不佔,是混蛋。
風逸身子往前一擠,將張良推開了。
女人。真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渾身光溜溜的。
可是,為什麼她一動不動呢?
有些疑惑,風逸又看了看四周。這裡,好像不是沈龍的石室,難道自己挖錯地方了?
「不對。那是雕像,不是真人。」風逸細一看後才發現,那個『女人』身上過於光滑,背後還有一些反光。除了那個雕像外,對面的石洞裡並沒有其他人。
「他爺爺的,我竟然為一具雕像流血了,太丟人了。」張良頓時氣結,沒有想到那個國色天香,充滿了魅惑氣息的『女人』竟然是一尊雕像。
「先打通,過去瞧瞧那『女人』是什麼來頭。搞不好是上等的好玉,那樣我們就發達了。」風逸搓了搓手,好像看到的不是一個絕色女子的雕像,而是一大堆的錢。
「看我的。」張良吐了幾口唾沫,下盤一沉,用力的往那面牆拍了一掌。
轟
整面牆體倒了下去,將風逸的石室與放有雕像的石室完全打通了,空間霍然開朗起來,一個巨大的空間就出現在了二人的眼中。
「大,真他娘的大。」看著面前足足三百平方米的空間,風逸的眼睛都直了。掃了一眼,發現空蕩蕩的房間裡除了雕像之外,還有一個石架跟小水池。
張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目標直指那尊雕像,繞著它走了好幾圈。
「風,風逸,這女人好,好像我們劍玄宗的三師祖啊。」張良身子連忙往後退去,他剛才可是對這尊雕像褻瀆了一翻。只是剛才只能看到側臉,看到正臉之後張良頓時就萎了。
「三師祖?」風逸的腦海之中就閃過一個傳奇的名字『青凝』,劍玄宗三大開派祖師之一,據說劍玄宗的三位師祖是兄妹,青凝便是最小的一個。另外兩個分別是青玄與青劍。他們的雕像都安置在劍玄宗核心位置的劍玄峰的承師殿裡,受門內弟子瞻仰。
而青凝是劍玄宗唯一一個飛昇成仙的祖師,其名聲遠在她的兩個哥哥之上,是所有劍玄宗弟子的夢中女神。
只是天孤峰的地頭,怎麼會有三師祖的雕像,而且,而且還是赤果果的?
「風逸,我們這可是闖大禍了,如果讓人知道這裡有三。三師祖的雕像,我們就死無葬屍之地了。」張良此時的眼睛想往那雕像上瞟,可是又不敢。
反倒是風逸饒有興趣將雕像細細的看了一遍,嘴裡還發出幾聲驚歎聲,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剛才張良所說的話。
「你怕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別人發現的。而且你能看出來這是用什麼雕的嗎,手感真好的啊。」說著風逸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壞,你太壞了,這種壞事怎麼可以少了我。」說著張良整個人都撲了上去,好像要把對方整個抱住一樣。
「哎,你們就不能低調點嗎?讓開,讓開。這種事讓爺來就行了,你們可不能學壞。」沈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二人的身後,色瞇瞇的盯著那尊雕像。
看著沈龍與張良一人抱一邊,風逸裝作十分嚴肅的說道:「混蛋,赤果果的混蛋啊。你們這兩個騷年能不能矜持一點,這樣會把三師祖嚇壞的。」
搖了搖頭,風逸把注意力轉向了一旁的石架。想看看有什麼收穫。這個石室的存在好像並沒有人知道,不然的話當初松正讓自己挑的時候肯定會把這個給自己。
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哪都是行的通的。
看了一圈之後,風逸只在石架上發現了幾張亂寫亂畫的草紙。不過,這也讓他知道這裡為什麼會出現青凝的的雕像。
原來這是一個跟青凝同時期的修士,因為愛慕青凝所以投入了劍玄宗的門下,做了一個不起眼的弟子,目的就是想天天見到青凝。可是他的修為低下,天資也差。青凝飛昇之後,他的大限也快到了。在死前的三十年裡。他得到了一塊巨大的寒冰玉雕琢出年少時看到青凝在湖中洗澡的樣子。
不過讓風逸震驚的是那個小池竟然是天孤峰真正的靈脈之根,被他用陣法封起來所以沒有被後人發現。
靈脈啊,風逸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正當他想去小池旁看看的時候,傳了一陣轟響。
「怎麼了?」看著碎了一地的寒冰玉,風逸有些心痛的說道。這玉只有觀賞的作用,並不怎麼值錢。雕琢成青凝的寒冰玉是一件藝術品。如今這件藝術品卻讓兩個『褻瀆』碎了。
「是他,他抓了不該抓的地方。」張良往後跳了一步,指著沈龍鼻子道。
沈龍撇了撇鼻子,壞笑道:「我們一人抓一半怎麼可能有只是因為我的關係,肯定是你往下亂摸。看吧,看吧,好好的一個女人就讓你給毀了。」
「等等,你們看地上的玉。」風逸突然發現地那些白如肌膚的寒冰玉竟然慢慢轉黑,煞是詭異。
呯,呯,呯。
地上的碎玉一塊塊炸散開來,如同鞭炮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沈龍收起玩鬧的心思,有些嚴肅看著地那些炸成粉沫的玉塊。他還沒有聽說過玉會自己炸開的,難不成有什麼禁制?
「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它留著也會有麻煩,碎了也好。」張良總感覺留這個雕像會引來麻煩,遠的別說,只要讓松正看到他們就會被痛斥一頓。褻瀆師祖,這可不是什麼小罪,被內門知道整個天孤峰都會讓人滅去。
「丫丫,丫丫。」風逸聽到一個聲音,緊接著腳下就傳來一個動靜讓他稱開了腳步。
只見一個拇指般大小的小人緩緩的站起來,順著風逸的褲子往上爬,一下子就躥到了風逸的肩頭。
「這,這是什麼?」沈龍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拇指般大小,外形與剛才的雕像無一二般的小玉人驚恐的叫道。
「玉,玉精,是一個玉精。風逸快抓住它,吃了他修為能大增啊。」張良不愧是比風逸跟沈龍入門早兩年的,見識也比二人要豐富。
「丫丫,丫丫。」小玉人一直搖手,還朝著風逸拜了拜,好像求風逸不要把它吃掉。
「你能聽懂我們的話?」風逸大吃驚的問道,心中驚奇不已。玉竟然能成精,這也太奇妙了吧,更奇妙的是可以聽懂說什麼,還會求饒。
小玉人猛點頭,細小的如芝麻大小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委屈的樣子。若是常人見了,肯定是又驚又怕。
「不吃你也可以,不過你以後要留在我身邊,不然別人也會把你抓了吃掉的。」風逸想到以前看過的修真小說裡的主角都有一個拉風的寵物,自己弄個玉精也不差,於是生出了把玉精收為已有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