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由於風逸等人打敗了莊凱,所以天孤峰的其他弟子立馬轉投風逸的手下,不過風逸並沒有搭理這事,而是交給張良跟徐馳辦了。
也就四五十號人,他們兩個也足以應付了。
至於莊凱怎麼樣。風逸無心去管,他眼下擔心的是那個趙遠會不會因為莊凱的事情來找自己麻煩。
處理了一下身上的燒傷,風逸就把心思放到了修練上。
與莊凱交手之後,他又了一些新的領悟,恨不得一夜之間悟出道法真妙,徹底解決了趙遠這個麻煩。
不過,道法修行不是你想領悟就能領悟的。雖然得了莊凱的個葫蘆,可是風逸對於要怎麼使用還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楚當日莊凱是怎麼讓葫蘆噴出火焰的。
半夜。有些睡不著覺的風逸一個人往天孤峰的峰頂走去,他記得以前的那個自己經常有不開心的事時就會往山頂上跑,去那裡吹吹風,聽聽遠山傳來的琴蕭之聲,心情就會好上許多。
也不今天怎麼的,他不由自主的就往那裡走去。
或許他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性格之中有一部分與之前的那個『風逸』一模一樣。當然。只有一小部分的,沒有誰會知道這將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山風吹在臉上,像是一個女子在輕撫著你的臉頰,十分舒服。
這是自己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用心去感受周圍的環境吧,空氣是這樣的清新,帶著草木的清香,這是自己作為一個在水泥森林裡的人所體會不到的。
前世再好的綠化,也與法與真正原始的大自然相比。這裡沒有任何工業污染,更加沒有人惡意破環境。
天道即自然。只在身在廣袤且原始的自然之中,你才能拾起心頭不知被你掃向哪去的寧靜來,你才會真正的放開你心中的一切偽裝去感受它,接近它,接受它。
風中,風逸展開自己的雙手,呼吸著足以清洗你身心的空氣。感覺全世界都在沉睡,傳來蘊含著亙古不變的韻律。
在風中狂奔,感受著那些風穿過自己的身體,風逸有一種飛翔的**,想與真傳弟子一樣在天際之間遨遊,享受那種穿行與天空之間的那種自由。
在天孤峰的山頂,有一面湖,湖邊長滿了蘆葦,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找了一塊巨石,風逸身子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巨石之上。
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風逸以前經常出沒在這附近尋找草藥都沒有見什麼人來過。
盤坐在那巨石之上,風逸凝神靜氣,耳聽八方。
幽幽揚揚的琴聲傳入耳中,讓風逸舒展開眉頭來。這個聲音,好像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了。不知為何,那彈琴之人至始至終都只彈一首曲子。從來沒有過。
每當琴聲停息之後,另一處地方就會響起蕭聲,好像在回應著琴聲一般。
對於樂器,風逸倒不是很精通,笛子倒過的去,只是被他放下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重新拾起會不會很生疏呢?
也許是被人勾起起了興致,風逸四下掃一眼,順著左方看去。他記得那裡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與前世的紫竹有些類似,當地稱為天香紫竹。
天香紫竹是一種呈淡紫色的竹子,表面極為光滑,如同玉質一般,是極為罕見的一種竹類。但是在修真界之中,倒也不算什麼珍貴的東西,每個門派幾乎都有人種植這種觀賞價值比較高的竹子。
而且這種竹子會散發一種淡淡的幽香,如處子的幽香一般。
走到竹林裡,風逸的目光在林中掃來掃去,藉著月光這些竹子反射著光芒,但是因為本身的質地所以竹子好像會發紫光一般,看上去十分的美麗。
這片竹林多是舊竹,個頭有些過大,不太適合作笛子,所以找起來也比較費盡。大約過了小半刻鐘,風逸停在了一株細長的天香紫竹面前。
不,這應該不是一珠天香紫竹,它的顏色並不是淡紫色,而是紫中帶著藍色的紋路,整根竹子好像孤傲的女子一般與周圍的竹子相視以對。
每一節竹節處都是呈亮銀色的,好像被渡了一圈銀一般。
風逸伸出手來,想要抓住那竹子,可是竹子卻往後一彎,避開了風逸伸上前去的手。
「成精了不成?」風逸大吃一驚,手中已經握著魂影劍。警惕的盯著面前的這根怪竹。目光之中閃過幾抹厲色,不敢輕舉妄動。
盯了一陣,風逸沒有發現這竹子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不由的喃道:「如果還能開天眼的話,就能知道這竹子是不是妖了。」
再次試了一下,竹子還是避開了風逸。
「管你是不是妖,都砍定你了。」風逸冷笑一聲,揮劍朝著那竹子的根部砍去。上面你能彎,下面總不行了吧。
如果這竹子真的成精了。倒是製作法寶的好材料,風逸更加不可能放棄了。
就在短劍就要斬中那竹子的時候,竹子一彎,朝著風逸的背後猛掃而下。
感覺到背後一股寒風,風逸頓感不妙,身子一扭往旁邊躥了幾步避開了竹子的攻擊。
「好傢伙,還真小瞧你了。看我的千斤印。」風逸手掐印法,朝著那竹子打去。
「轟!」
紫色的光印壓在竹子身上傳來一聲轟響,將竹子死死的壓住。千斤印,的確有千斤之重。風逸就不信了,千斤重的東西壓在竹子身上還不能把它壓斷了。
可是接著讓風逸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竹子猛的往後一彈,直接將壓在它身上的千斤印頂飛出去,拋向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我連莊凱都搞定了,竟然搞不定你一根小小的竹子?」風逸皺了皺眉。再次施展開來。不過這一次他用的是千斤印之中的千山壓頂,威力要比單單的千斤印要大的數十倍,等同於萬斤之力。
「呯,呯,呯。」
千山壓頂靠近那竹子時,竹子亂扭一番,竟然把千山壓頂全都打飛了。
「靠。開外掛了吧,看我的承風逐月。」風逸被這竹子惹出火氣來,將自己最強的攻擊都使出來了,不砍斷竹子不罷休。
頓時間,狂風四起,風逸的承風逐月打出去時他的身影也跟了上去,短劍結結實實的砍在了竹根處。
「噗!」
傳來一聲響動,風逸便看到自己的面前變成了一片幽藍色的火海,將它包圍了起來,而那根竹子也被他砍斷了。橫倒在地上。
「我明白了,原來是異火寄生在竹中,我怎麼這麼笨啊。」若竹子真的成精,內門的弟子肯定早就發現了,自己竟然笨到這種境界。
眼下,風逸握著短劍。但不知該如何下手。
異火非人,物理攻擊起不到任何的害傷作用,只有道術才能起效。可是該死的,自己哪會什麼澇子道術。會的,也是前世地師道的道法,可是在這個世界根本施展不開啊。
呼,呼,呼。
火焰時暗時明,好像在告訴風逸它很氣憤。
異火有靈,若是修真之人遇上它肯定不顧一切代價都要收服它,然後滅殺它的靈智存於丹田之中,為自己所用。
打又打不贏,風逸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是他一移步,那些火焰立馬就會暴漲起來,滾滾的熱浪讓風逸只能退回原地。他剛被莊凱的火焰給燒傷,可不想再來一次。
「你這算什麼意思,老子打不過你想走都不行?這裡是竹林,竹子那麼多隨你挑啊,你別纏著它行不行?」風逸想,既然異火都是有靈性的,打不過興許可以談判。
可是哪裡料到,他一開口,那異火頓時縮小的範圍,朝著風緊逼而去。
如同一道火柱一般,那藍色的異火瞬間把風逸能吞噬了。
「我」
風逸怒吼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衝去。於是站在原地被燒死,還不如博一把。
火焰附著在風逸的表面,並沒有如他想的將他燒死,而是一點點的往他的身體之中鑽去,然後捲向了他的丹田。
「老子人品這麼好,異火都認主了?」風逸不敢相信那可怕的異火竟然往自己身體鑽,而且自己並沒有感覺到半點的不適,反而感覺真氣暴漲,有突破的跡象。
異火好像明白了風逸的心思,在丹田之中繞了一圈。
「你妹……」丹田之中傳來一陣灼熱的感覺,好像要從內部將風逸燒死一樣。
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好像是異火對風逸的一個警告。
在風逸的腦海之中有一個模糊的聲音響起來,隱隱是「噬亙之焰,借住。」
「之異火想借住在我的身體之中?」風逸崔動真氣,想要把那異火逼迫出來,可是每當他這麼做,丹田就會傳來要命的灼痛,讓他不得不停手。
「噬亙之焰,這究竟是什麼異火,竟然佔了老子的丹田,我操!」風逸破口大罵,但也無可奈何。眼下,他道術全無,還沒有能力對付這狗屁噬亙之焰。
「等我成為真傳弟子的時候,你就會後悔今日所為了。噬亙之焰,既然你進了本道爺的身體,那你以後就姓風了。」雖然潛在著危險,但這未嘗不是一個奇遇,一般人想遇都遇不上的好事。
抓起地上的竹子,風逸便朝著竹林外飛奔而去。
拖著被噬亙之焰所寄生過的天香紫竹,風逸回到了巨石旁邊,想制一把笛子,可是他發現自己手中的短劍不管怎麼去削那異變過後的天香紫竹,都無法削下一小片來。
風逸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連製作笛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拖著堅硬無比的天香紫竹正想走的時候,突然從風逸的眼裡射出兩道火焰,把風逸嚇了一大跳。
「臥了個槽,搞什麼鬼?」對於噬亙之焰突然從自己眼中射出,風逸是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325章換藥
「看來,這異火在體內並不是一無是處,還能幫我做笛子,不知道還會幫我什麼呢?」風逸意識到,這是噬亙之焰竟然知曉自己內心所想。那麼說,前下自己想滅去它靈智的想法豈也不是被它知道了?
想了想,風逸有些了然了。
它這是通過把天香紫竹變成笛子告訴自己它的實力,還有它的意思。
不屑,可以這麼說吧,噬亙之焰對自己很不屑,對於自己那論調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它才沒有因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就把自己燒死。
「既然你要借住就借住吧,若他日我遇上敵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怎麼說我也是你寄主,待遇不能比竹子差了吧?」風逸摸了摸鼻子,自己在想砍竹子的時候噬亙之焰有保護天香紫竹,說明這噬亙之火對寄主的安全還是有些關心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選擇了放棄,讓自己把竹子砍了。
他事後試過,以他的能力根本就砍不斷那竹子,十有**是噬亙之焰放水了,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長笛一轉,風逸縱身躍上了巨石,盤坐了下來。
膜孔上面一層淡紫色的東西,想來比其他笛膜要有用的多了,還是永久性的產品,風逸就不用打算更換了。
試了一下音色,風逸發現這天香紫竹作成的笛子音色簡直一絕,悠揚無比。
腦中還記著幾首普子,風逸當下就選了一首《姑蘇行》。
樂曲如同一幅描繪江南美景的水墨丹青,亦如一蠱雨前清茗——其清香沁人心脾。好像在你面前的是是一幅晨霧依稀、樓台亭閣、小橋流水誘人畫面,在壓縮的音調中,更感旋律婉轉動聽。使人久久沉浸在美景。
風逸自己也沉浸在笛聲之中,好像夢迴前世的蘇州園林。
此節,劍玄宗某峰的一處石崖之上一個白衣女子坐在琴台面前,側耳傾聽,顯得十分認真。
若是能瞧見她的樣子,興許就能一睹芳容了。
「這吹樂的是什麼人,用的是什麼樂器,聲音竟如此悠揚。還有這曲子也未曾聽過,如此之妙。莫非是那人的新作?」就在這女子喃喃自語之時,一聲蕭聲卻由遠及近傳來,更讓那女子驚奇不已。
「掃興,真掃興,這吹蕭之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風逸的曲子快要收尾的時候被那蕭聲橫插進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興致。
轉了轉長笛,風逸將笛子往背後一插。縱身跳下了巨石,往山下奔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師妹,還在與長青師兄對曲?不過剛才那首好像還沒有完結,怎麼就結束了呢?」一個青衣女子緩步而來,精緻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瞧著白衣女子。
「香涵師姐,剛才那曲子並非長青師兄作為而是另有其人。」白衣女子的素手抱起古琴,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剛才傳來笛聲的方向。
香涵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剛才就感覺奇怪,長青師兄修為精深,所作之樂之中均帶著一股傲世蒼生的感覺,而方才此曲卻是道盡了山水之色,而且中氣不足顯然是修為不高之人所為。」
「香涵師姐修為果斷精妙,竟然能聽出吹曲之人修為高低。」白衣女子轉過身來,看一眼香涵。彩目流轉。
「師妹繆讚了。不過師妹不好奇這吹樂之人是何許人也嗎,好像是天孤峰的外門弟子,要不我們去瞧瞧吧。」說著那香涵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師妹,想拉著她前去天孤峰看一看吹樂的是什麼人。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