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說著,郭胖子猛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那聲音賊啦響,我聽在耳裡,心裡也是一陣舒暢,這倒不是我沒良心,而是這郭胖子就該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些輕重,對以後抬棺有些好處。
「九哥,鬼神大人原諒我了麼?」郭胖子往我身旁靠了靠,輕聲地說。
我正了正神色,說:「應該原諒你了,畢竟你只是出言辱他,並不算真正的得罪他。」
其實,我說的這句話加了一些水份,早在唾液吐到他自身的時候,那鬼神應該就懲罰他了。後面這些事,我是想坑一下郭胖子,誰讓那貨跟程小程說,我在鄉下結婚了,引發這麼多事出來。
假如找他挑明講,我不好下手揍他,假如不懲罰他,我心裡又不舒服,故此,才會假借鬼神之手,讓他自己抽耳光。

第104章雙生花(八)
聽完我的話,郭胖子有些不敢相信,還是朝著三柱清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站起身,問我:「九哥,現在清香出現異相,程小程的事咋整?」
我搖了搖頭,說:「看來小程十之**是撞了煞氣,而且這煞氣還特別重,一般的法子估計沒啥用,只有先找到出車禍那人的身份,然後找到她墳頭,做場道事,試試能不能破煞。」
郭胖子愣了愣,雙眼看著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九哥,你…知道…程小程是因為車禍出事,其它的事也知道了?」
我罷了罷手,語氣有些冷,「這事我不想再提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我心裡有分寸。」
郭胖子看了我一眼,順來一條凳子,坐在我旁邊,說:「九哥,作為兄弟,有些心裡話,我真的想跟你講清楚,程小程的母親來路不正,在我們這片地頭,都很多人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是『駱寡』,後來遇到程小程的爸,才從『駱寡』那一行退下來,被包養了,就算到了現在,程小程的母親依舊是個小三的身份,根本沒扶正。老一輩子人說,娶妻看其母,嫁人看其父,你覺得這樣的女人,真的適合你嗎?」(駱寡就是ji女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我冷聲問他。
「你跟程小程剛交往的時候,我怕你吃虧,就找我媽問了一些她們家的事,起先我媽也不知道,就找她的牌友打聽了一下,才得到這麼些消息。剛開始那段時間,我見你們相處的挺好,就滿在心裡沒講出來,後來你們分手,我想講出來,又怕你懷疑我故意在你面前詆毀程小程,今天我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說完這話,郭胖子有些口乾舌燥,喝了一杯水,繼續說:「你綴學後我跟著綴學了,沒過多久程小程來找過我,問我要你的消息,我不想她跟你有什麼瓜葛,就跟她說,你在鄉下結婚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臉色有些沉,我一直以為郭胖子是個馬大哈,心裡裝不了啥事,現在簡直顛覆我對郭胖子的認知,腦中想起一個歇後語,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九哥,你不會怪我隱瞞你吧?」郭胖子顫音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愛情這種事,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以後有啥事,直接告訴我就行,不需要隱瞞,因為我們是兄弟!」
「哈哈,我就說嘛!九哥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郭胖子笑了笑,一掌拍在我肩膀,有些疼,這倒不是他拍的疼,而是被程小程咬的,他正好一掌拍在牙印上。
隨後,我們又扯了幾句,大致上都是關於程小程的事,聊到車禍的時候,郭胖子愣了愣,說:「九哥,你應該見過程小程的母親,你有沒有發現,程小程跟她母親一點都不像?跟她那土豪爹也不像,我懷疑程小程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他們撿來的孩子。」
郭胖子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就拿程小程的母親來說,那長相也算是個美女,但有些嫵媚,又是一雙桃花眼,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女人,不是啥正經人。而程小程的面相偏向於清純那類,看上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腦子不會有其它想法。
我朝床上的程小程瞥了一眼,在她的相貌打量了一會兒,問郭胖子,「你見過她父親沒?」
「見過!」郭胖子點了點頭,說:「剛上高中那會,見過她父親一面,五大八粗的是個大胖子,據說是我們縣裡的首富,光情婦就養了七八個!她媽只是其中一個,跟程小程的長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聽完這話,我心裡有些疑惑了,指不定這次真讓郭胖子猜對了,一般親人跟親人之間的長相,不說完全繼承下來,至少有一樣東西會像,例如,鼻子,嘴巴,耳朵。
按照郭胖子的想法來講,程小程跟她父母是完全不像,搞不好,程小程zhen不是親生的。
想到這裡,我問郭胖子有沒有朱開元的電話,他說沒有,看來還需要找一趟朱開元,瞭解一下程小程的家庭情況。倘若我們的猜測是對的,程小程可能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程小程為什麼會說自己死了。
那麼另外一個問題又來了,假如程小程zhen的是雙胞胎,這問題就更加棘手了,無論在醫學還是道家學說來講,雙胞胎之間有著某種很神秘的力量,用醫學來解釋,是同卵雙胞之間能感應到彼此的情緒,也就是通俗說的心電感應。
按照道家學說來講,雙胞胎上輩子是仇人,上天為了讓世間少一些仇恨,就讓兩者長相一樣。但,任何事都沒有絕對,有些雙胞胎出生後,化解上輩子的仇恨,成了親密無間的親人。
可有些雙胞胎沒能化解上輩子的仇恨,反倒會加深仇恨,就會出現一種情況,一死一傷,死者已逝,活者必傷。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程小程能不能恢復正常,那就真的是個未知數了,至少,我目前沒想到任何辦法,這種雙胞胎的仇恨,別說我只是一名抬棺匠,就算正一派的得道高人,也無法化解這樣的仇恨。
郭胖子見我沒有說話,用手捅了捅我,說:「九哥,現在咋整?不能就這樣綁著她吧?讓她那潑婦母親找來,可是會報警的,到時候咱倆有口難辨,就會落個綁架的罪名。」
我想了一會兒,郭胖子這話在理,這樣綁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對他說:「現在需要做兩手準備,首先查清程小程是不是她父母的親生女兒,假如是,我們找到車禍那人的墳頭,或許事情會有好轉,假如不是,我們就需要找到造成車禍的司機,到他身上想辦法。」
郭胖子猶豫了一會兒,好幾次想開口都把話嚥了下去,最後,一掌拍在大腿上,說:「九哥,我聽老人說,車禍是冤死的,煞氣特別重,你去管這事,恐怕會遇到危險,依我的意思,咱們別管程小程了?她只是你的前女友,你能來縣城看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深究下去,讓她父母去頭痛就好了!」

第105章雙生花(九)
我看了看床上的程小程,面色沉重的說:「她是我女朋友,我不能不管她!」
說完,沒再搭理郭胖子,他對程小程意見一直挺大的,也不曉得程小程哪裡得罪他了,在我想來可能是程小程母親的原因,畢竟『駱寡』說出去在哪裡都不好聽,有些傷風敗俗。
「九哥。」郭胖子叫住我,驚訝的問:「她啥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在學校的時候,她跟朱開元是假扮情侶!」我一邊說著,一邊翻開程小程的眼皮看了看,她整顆眼珠很怪,除了中間有些黑雲,其它位置全是白色的,那種白就像魚肚白,看著有些恐怖。
翻完眼皮,我又看了看她四肢,也有些奇怪,她四肢上的經脈彎曲的非常厲害,有些地方的經脈甚至凸了出來,而且,特別冰涼。
我直起腰,對郭胖子說,「我去找朱開元打探一下她的身世,你在家好好看著她,若她有啥異常反應,你就在她床頭燒清香黃紙、記住每次只可點燃三柱清香,燒多了會引來其它鬼魂野鬼的搶奪,情況會變得更糟。」
郭胖子嗯一聲,說:「好叻,你去吧!」說著,他拿出手機,坐在凳子上玩著手機,看他那一臉yin蕩的樣子,應該是跟張媛媛那小護士在聊qq。
我招呼他別光顧著看手機,記得照看程小程,便出了門,說句話心裡,看著這繁華的縣城,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別看只是一座縣城,這裡面的有錢人挺多的,好幾個能在湖南省內排的上號。
有人說,有錢人多了能帶動一個縣城的經濟發展,在我看來,有錢人多了,那個地方的法律威力就變得薄弱了,一些富二代憑藉著家裡的那些錢,肆意妄為,有時弄出點人命案子,也是用錢來擺平,造就了不少人冤死。如果有的選擇,我寧可一輩子待在鄉下,至少,那裡的民風淳樸,不會出現縣城這般現象。
在馬路上遊蕩了一會兒,我直接奔到先前的小區,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沒再幻想著單靠自己進入這高檔小區尋找朱開元,我點燃一根煙蹲在小區大門的左側,等著朱開元出現。
連續抽了好幾根煙,也沒見著朱開元出來,反倒是從小區出來的一些老奶奶見我蹲在那,遞了不少零錢給我,說:「小伙子,看你年輕力壯的咋出來行乞了,給你點錢買身衣衫,找份工作,別再出來行乞,咱們不能做社會的寄生蟲,要對得起這個國家。」
我沒有拒絕那些老奶奶的好意,她們給的錢,我一一收下了,並承諾一定會找份好的工作。倘若拒了她們的好意,不但會傷到她們的心,還會礙著她們積陰德。
待她們走後,我在周圍轉了一下,找到一個看上去比較可憐的乞丐,將那些錢給了他,然後回到小區門口繼續等待朱開元,除了死等,我沒有其它法子。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朱開元從小區內走了出來,見我蹲在那,他走了過來,吃驚的問:「陳九,你不去救小程,蹲在我們小區門口乾嗎?」
蹲的時間有些長,腿腳有些發麻,站起身後,險些摔了一跤,好在他扶住我,說:「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直奔主題,說:「我想跟你打探一下程小程的身世,要最真實的,你知道嗎?」說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這也沒辦法,我在這小區門口蹲了一整天,怕跟他錯開,別說米飯,就連一口水都沒喝。
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說:「小程的身世,我知道一些。不過,看你餓的頭暈眼花的,先去吃頓飯再細說吧!」
我點了點頭,說好,他想帶我去高檔一些的酒店,我摸了摸口袋僅剩的三百來塊錢,尷尬的笑了笑,就說:「去排擋吧,吃的飽些。」
朱開元或許看出來我的尷尬,也沒說啥,我們倆找了一間排檔,點了三個菜,沒敢多點,主要是怕等會埋單的錢不夠。
吃飯的時候,我沒說話,埋頭就吃,餓了一天,那種感覺有些不好受啊,腸胃好像被掏空一般,只想盡快補充一些食物進去。
飯後,我點燃一根煙,問他要煙不,他擺了擺手,問:「你想知道小程的什麼事?是不是對她的病情有好處?」
我深吸一口煙,看了他一眼,他身前的碗筷沒動一下,想必是嫌棄排檔的飯菜吧,這也沒辦法,有錢人的生活跟咱們窮人沒法比,我也沒在意這些東西,就問:「程小程是她父母親生的嗎?」
他明顯的愣了愣,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現在有兩個猜測,……。」我將對郭胖子講的那些跟他全盤講了出來。
他聽後,沉思了一會兒,問我要了一根煙,點燃,深吸幾口,待整支煙快燃燒完的時候,他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你們猜測的挺對,程小程的確不是林阿姨親生的,林阿姨年輕時也的確是『駱寡』,這事我怕影響小程的形象,一直沒有對外說。」
「她自己知道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她一直單純的就像個孩子,外面有些風言風語,也沒當一回事,她一直堅信林阿姨就算是『駱寡』也應該是有難言之隱,可,事實真的好殘酷,林阿姨年輕時,完全是圖一時之快,後來遇到她爸才收了心,安安心心地被包養起來。」
「那林萬茹為什麼要收養小程?以她的性子沒這麼好心吧?」我疑惑的問。
「具體啥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倒是聽我媽偶爾提及過,她說,林阿姨年輕時做『駱寡』,損了身子,後來導致不孕。一個被包養的小三,單憑身子肯定留不住男人的心,她便在外面弄了一個孩子回來,一番演戲後,就說是她跟程叔叔的女兒,唉!可憐的小程,她一直被瞞在鼓裡。」說著,朱開元歎了一口氣。

第106章雙生花(十)
講完這話後,朱開元看著我,問:「陳九,你說小程是不是真的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我點了點頭,沉著臉,說:「看著情況,她應該是雙胞胎。那天車禍現場應該是她妹妹或姐姐,這下事情就些難辦了?」
「怎麼說?」他疑惑的問我。
「她這種情況,類似雙生花,死了其中一朵,另一朵不死也傷。現在她姐姐或者妹妹死了,她不死也會重傷,不然很難化解雙胞胎的仇恨。」我淡淡的說,腦中將所學的知識翻了一個遍,沒能找到確切的拯救之法。
「那現在咋辦?」他問我。
「先找到出車禍那人,到她墳頭試試有沒有法子化解她們前世的仇恨。」說完,我站起身買單,三個菜花了80多塊錢,城裡的飯菜真特麼貴。
買單後,我們走出排檔,心中一陣感慨,這茫茫人海去哪尋找程小程的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啊,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朱開元看過出事那天的監控攝像頭,指不定那上面有些線索,我扭過頭,就問他:「你能不能將出車禍那天的監控給我看看?」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去問問。」說著,他往左側走了過去,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沉著臉色走了過來,說:「我朋友說,那錄像出了一些問題,車禍那一幕的畫質莫名其妙變得特別差,好多雪花,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出車禍,看不清人。」
他這番話,將我剛浮起的希望給掐滅了,這下我是徹底沒了頭緒,想了一會兒,我就問朱開元,「程小程在哪個路段出的事,咱們過去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找點線索。」
他點了點頭,說:「在解放北路那段。」隨後,我們倆搭了一輛的士,車上我們心情都較為沉重,誰也沒有說話,大概坐了二十來分鐘的的士,我們來到當初發生車禍的現場。
下車後,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眉頭皺了起來,這條馬路是一條單行道,路面上的車輛行速很快,馬路兩旁都是店面,賣的東西較雜,其中以衣服店的為主。奇怪的是,這裡人流量大,卻沒有交通信號燈,就連最基本的斑馬線都沒有,想要橫到馬路對面,只能趁沒車那會衝過去。
「這裡人流量挺大,怎麼連個交通信號燈都沒有」我瞥了朱開元一眼,淡淡的問。
「艾!」他歎出一口氣,說:「不是不安裝信號燈,而是這地方有點邪門。交通部多次在這安裝信號燈,可每次只要安裝信號燈,立馬就出事,不是砸傷腿,就是砸傷手。有一次更離譜,安裝人員剛搭好梯子,準備上去安裝紅綠燈,卻發現工具包不見了,要知道他搭梯子之前,工具包就在他旁邊,一眨眼就不見了,真是白天大見鬼了。」
「不會是有人惡意搗亂吧?」我疑惑的問。
朱開元看著我,神秘的笑了笑,解釋道:「不是有人搗亂,在場的安裝人員就三個人,另外兩個離他挺遠的。但是,工具包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面,他們回去後,調出附近的監控攝像,就看到工具包到了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從那後,就沒人敢來安裝攝信號燈了,都說這條馬路鬧鬼。」
我有些疑惑了,既然鬧鬼,馬路兩旁應該沒人敢開店舖才對啊,我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他說:「怪就怪在這裡,除了裝信號燈時鬧怪事,其它時候都是風平浪靜,你說奇怪不?」
這下,我就更納悶了,安裝信號燈為什麼會鬧出這麼多事?我抬頭在馬路的四周打量了一下,陽氣挺重的,應該沒有鬼神來鬧事,再說這種公共設施,都有皇氣在上面,一般的鬼神也不敢染指。
他見我沒有說話,拉了拉我,說:「陳九,昨天聽你說,你在農村抬棺材,應該懂些偏門的東西吧?這種事情咋解釋,是不是真的鬧鬼啊?」說著,他向我身邊靠了靠。
「大白天哪來的鬼神,別自己嚇自己了!」我瞪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根柱子,上面空蕩蕩的,倘若沒有猜錯的話,這根柱子原本是打算安裝交通信號燈。
我伸手摸了摸柱子,特別涼,這下我更奇怪了,雖說現在快臨近黃昏,太陽已經西落,柱子應該有些餘熱,可眼前這情況,不對啊。
我心頭有些疑惑,朝朱開元招了招手,問他:「程小程是不是在這裡看到自己死了?」
他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回想了一會兒,說:「我在監控錄像看到,好像是這根柱子,人頭就從那個方向滾過來的。」說著,他抬起手向左側指去。
我順著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個位置正是馬路正中間,時不時有幾輛車子極速而過,其速度也是快的讓人咋舌。有人肯定會問,假如這個位置是商業區,車速應該沒那麼快吧。
那我告訴你,我們那縣城速度就真有這麼快,每個地方的人,性格有些不同。例如廣州人愛吃、上海人精打細算,北京人愛面子,而我們縣城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有些愛裝bi,車速開慢了,他覺得不帥,不酷,由這種風氣帶動,弄得我們縣城普遍的車速快。
「陳九,你是不是有啥發現?」朱開元在一旁問我。
我搖了搖頭,也沒說話,不知道是在農村待習慣了,還是怎麼回事,老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不咋好,隱隱約約好似有股淡淡血腥味,仔細聞了一下,那股血腥味又沒了。
忽然,我猛地想起,我們一直忘了一個人,就是造成那場車禍的司機,我連忙問朱開元,「那貨車司機呢?」
他說:「逃逸了,交警跟警察聯合起來,尋找半個月了,還是杳無音信,那人好像在人間蒸發一般。警察在監控上看到他開著貨車,逃亡柳楊鎮方向,可在柳楊鎮翻了半邊天,愣是沒找著肇事者。」
《抬棺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