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郎大哥,我對九哥哥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他,真的真的沒別的意思。」那王初瑤哭喪著臉朝郎高解釋一句,又朝我這邊靠了過來,一手死死地拽住我手臂,「九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會害你。」
說到最後那句話時,她眼角的位置有些濕潤,豆大的眼淚在她眼眶內打轉,眼瞧就要掉出來了。
坦誠說,看到她這副表情,我有些心軟了。不過,我想起陳天男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他在衡陽時,看到那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和王初瑤聊了很久,我懷疑過這種方法是那人告訴她,也懷疑過這種方法是變相的害我。
但是,我眼下沒有其它辦法抬起棺材,更重要的是,她說的這種方法與我在某本書上看的差不多。
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採用這種辦法,就對陳天男跟郎高說:「我相信初瑤不會害我,再說,我這人一窮二白的,害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完全沒必要害我。」
「九哥!」
「陳九!」
陳天男跟郎高同時出聲道,陳天男說,「九哥,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用這個方法害你,你咋辦?」
「是啊!陳九,人心這東西不好說,一切小心為上。」那郎高也在邊上說了這麼一句。
我想了一下,又看了看王初瑤,她一直盯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盯我的眼神有些熟悉,有點像蘇夢珂看我時的表情,這讓我看的有些入神,直到陳天男搖了我一下,說:「九哥,你到底打算咋辦?」
第648章風葬(58)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就跟陳天男說,「天男,先試試初瑤的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再另外想辦法。」
這話一出,陳天男跟郎高臉色變了一下,那陳天男好像要說什麼,郎高在他肩膀拍了一下,開口道:「陳九就這樣的性子,先讓他試試。」
我苦笑一聲,也不好跟他們說什麼,就問王初瑤,「倘若滴血的話,有啥講究?」
她聽我這麼一問,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就說:「九哥哥,方法很簡單,先將棺材合起來,再燒一些黃紙,由主釘的位置開始滴血,直到棺材能被抬動。」
我嗯了一聲,又朝她說了謝謝,便開始安排封棺,這封棺與我們那邊封棺沒啥差別,都是放入一些東西,再將棺材蓋合起來,我先從蘇小林送來的『胎貨』中選了一部分陪葬品,放入棺材內,又放入事先買好的子孫被,再將棺材蓋合上,鉚入壽釘,這過程大概花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值得一提的是,鉚入壽釘的人是郎高,我在邊上看著,心裡有股澀澀的感覺。
封好棺材,我找了十幾名中年大漢進入靈堂,又在棺材前燒了一些黃紙,再找來一把匕首,在食指的位置隔開一道口子。
霎時,鮮血流了出來,沒有任何猶豫,我將鮮血塗在主釘上,又朝那些中年大漢喊了一聲,「試試棺材。」
他們伸手抬了抬棺材,搖頭道:「抬不動。」
見此,我沒說二話,又滴了幾滴鮮血在另外幾根鉚釘上,每滴一滴鮮血,都會讓那些中年大漢試試棺材,令我失望的是,五根鉚釘全滴了鮮血,棺材依舊抬不動。
「初瑤,你說的方法是不是沒用?」我疑惑地瞥了王初瑤一眼。
她微微一愣,就說:「九哥哥,我敢肯定這方法有用,可能是血量少的緣故,你再試試棺材底部的位置。」
我嗯了一聲,便依照她的方法,蹲了下去,開始朝棺材底部縫隙的位置塗鮮血,由於食指的血量有點偏少,所以,塗起來特別不方便,才塗了幾公分的樣子,食指的鮮血干了,我擠了擠,出來的鮮血少的可憐。
無奈之下,我想了一個辦法,打算割手脈,用手脈的鮮血去澆棺材底部,我將這想法跟陳天男他們說了出來,話還沒說完,那陳天男火了,一把抓住我手臂,怒吼道:「九哥,你tm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意為著什麼?」
「是啊,割手脈可不是好玩的,萬一沒控制不好,你可就交待在這了。」那郎高在邊上插了一句話。
我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知道這事的後果,但是,相比夢珂所做的事情,我這點鮮血算得了什麼?」
「一碼歸一碼,現在嫂子已經身死,你沒必要為了一場喪事,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這要是讓嫂子知道,她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那陳天男將身子攔在我身前,就說:「九哥,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死腦筋,能不能靈活一些,算我求你了,這割手脈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啊。」
我衝他笑了笑,又看了看棺材,呢喃道:「她活著時,能為我擋下一顆子彈,她死後,棺材出現問題,倘若我無動於衷,與畜生有何差別?人,不能忘恩,更重要的是,她是我妻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這,得不到安身之處,別說這點鮮血,哪怕要了我這條命,也值。因為,我這條命,本身就是她救下的。」
「好,九爺,真男人。」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循聲看去,就見到喬伊絲站在門口,她穿的是素裝,一件短襯配上一條淡藍色的褲子,見我看著她,她朝我豎了一根大拇指,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說:「九爺,不錯,是個真男人,為了心愛之人,能豁出性命,試問當今社會,有幾人能做出九爺這番決定,或許在別人看來,九爺這是犯傻,不過,在我看來,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表現,男人就當如此。」
「你怎麼才來?」我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問道:「喬婆婆的喪事怎樣?」
她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奶奶的喪事有很多事情要忙,耽擱了一些時間。」
說著,她瞥了邊上的王初瑤一眼,在她身上盯了一會兒,疑惑道:「小姑娘,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那王初瑤點了點頭,朝喬伊絲彎了彎腰,說:「前段時間在萬名塔跟姐姐見過幾面。」
那喬伊絲一愣,罷了罷手,皺眉道:「我說的不是這幾天,而是很久以前,在你身上,我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有點像是多年前的朋友,又有點像是親近之人。」
她越說眉頭皺的越深,到最後,直接拿過王初瑤的手臂看了看,沉聲道:「我記得幾天前見過你,當時你身上並沒有這股味道,怎麼一會兒不見,你身上的氣味會發生如此大變化。」
那王初瑤連忙抽回手,也不抬頭,細聲道:「可能是姐姐搞錯了,我一直是我。」
聽到這裡,我連忙走了過去,跟喬伊絲解釋道:「棺材出了一些問題,初瑤在棺材內待了一段時間。」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初瑤,面露凝色,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可能是這個原因吧!也可能不是原因。對了,她胸口那燕子現形了沒?」
我點了點頭,說:「跟我胸口那燕子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她愣了一下,也沒再說話,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供桌邊上,作了三個揖,又點燃三柱清香插在供桌上,說:「蘇蘇,我來看你了。」
喊完這話,我發現她眼角的位置有些濕潤,就在她肩膀拍了一下,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就對她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她沒有理我,而是跪了下去,「蘇蘇,以前我倆視彼此為敵人,而現在,已經陰陽相隔,造物弄人,若有來世,我定視你為親妹妹。」
第649章風葬(59)
說完這話,那喬伊絲站了起來,讓我退開點,便雙手緊握拳頭,腳下紮成一個馬步的樣式,右拳緩緩伸出,嘴裡念道:「蘇蘇,小時候,你讓我教你武術,當年少不更事,拒絕了你的要求,現在姐姐將這套天馬拳教給你,希望你泉下有知,能原諒姐姐以前對你的冷漠。」
說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滑過她絕美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
看到這裡,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都靜靜地看著喬伊絲,就連外面那些正在吃飯的人,也有不少人圍在門口的位置,雙眼死死地盯著喬伊絲,有人誇喬伊絲重情義,也有人譴責喬伊絲,說她是來靈堂耀武揚威,七嘴八舌的說不停。
我大致上算了一下,說喬伊絲重情義的人佔了小半,大多數人都說喬伊絲來靈堂耀武揚威。這也沒辦法,喬伊絲與蘇夢珂之間的恩怨情仇,整個萬名塔有幾人不知?
大概練了三四分鐘的時間,那喬伊絲才算停下手頭的動作,朝棺材做了一個標準的武者動作,說:「蘇蘇,這套天馬拳,是師傅的不傳之秘,他老人家讓我切莫傳給外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當年的苦衷。」
說著,她蹲了下去,雙手抱頭,痛哭起來,嘴裡不停地說:「蘇蘇,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不該視你為仇人,都是我的錯,在曲陽時,我跟在陳九身邊,你就不會死,不會死的。」
她越哭越凶,看的我們一愣一愣的,我從來沒想過喬伊絲會在靈堂內上演這一幕,更沒想過喬伊絲會哭的如此傷心,或許,我不明白她們之間的情感,也不明白女人與女人的那種感情。
但是,眼前的哭聲,我知道是真的,她沒有做戲,也沒有其它心思,有的只是對蘇夢珂離世的悲傷。
想到這裡,我走到她邊上,在她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說:「喬伊絲,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她沒有理我,依舊哭的特別大聲,直到她哭累了,方才收住口,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王初瑤一眼,沉聲道:「九爺,我希望你像個男人一樣對待蘇蘇,別在她喪事上與亂七八糟的女人走的太近,假如被蘇蘇看到,她會傷心,會難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解釋道:「我跟初瑤只是朋友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瞪了我一眼,就說:「都叫上初瑤了,還是普通朋友關係?」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知道咋跟她解釋,就瞥了王初瑤一眼,就是這麼一眼,我愣住了,那王初瑤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哭成淚人了,豆大般的眼淚從她眼眶掉了出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喬伊絲,嘴裡呢喃道:「喬姐姐,喬姐姐,喬姐姐。」
說著,她猛地朝喬伊絲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喬伊絲,歇斯底地喊了一句:「喬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那喬伊絲好像沒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就說:「小姑娘,你這是幹嗎?我跟你很熟嗎?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喬姐姐,我…我…。」那王初瑤愣了一下,悻悻地收回手臂,忽然,她笑了,笑的特別燦爛,說:「喬姐姐,你永遠是我姐姐。」
一聽這話,那喬伊絲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小姑娘,我與你並不熟,受不起你這聲姐姐,也沒福氣當你姐姐,另外,我送你一句忠告,九爺是有家室的男人,希望你離她遠點。」
她點了點頭,沖喬伊絲笑了笑,嬉笑道:「嘿嘿,我知道你喜歡九哥哥,你怕我搶走你的九哥哥。」
「瞎說!」那喬伊絲瞪了她一眼,「誰喜歡那花心的傢伙了,我只喜歡我自己。」
「嘿嘿,你騙的了我們,騙不了你自己。」那王初瑤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朝我走了過來,開口道:「九哥哥,別辜負喬姐姐哦,小心我打你。」
聽著她們的話,我感覺莫名其妙的很,這王初瑤沒病吧?咋一會一個臉色,先前哭成淚人了,現在又變成嬉皮笑臉。
當下,就學著陳天男的語氣,對她說:「小孩子家家,別管大人的事,安心的待在邊上就行了。」
「是,謹遵九哥哥命令。」她衝我做了一個鬼臉,便屁顛屁顛的跑到喬伊絲邊上,一把挽住喬伊絲手臂,那喬伊絲掙扎了幾下,將手臂抽了出來,她又纏了上去,一連好幾次,每次喬伊絲抽出手臂,她都會腕上喬伊絲手臂,然後沖喬伊絲嘿嘿一笑,到最後,喬伊絲實在是無可奈何了,只好任她挽著手臂。
見此,我哭笑不得,也沒再說什麼,就將圍在靈堂門口那些人趕了出去,又讓陳天男跟郎高守在門口,並吩咐他倆別放任何人進來。
安排好這一切,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走到棺材邊上,右手持匕首,對照左手的手脈重重地劃了一下。
瞬間,鮮血飆了出來,痛的我差點叫了出來,好在我一直記著鮮血的作用,連忙將鮮血朝棺材底部澆了下去,一邊澆著,一邊朝那些中年大漢喊:「試試棺材。」
他們嗯了一聲,雙手抓住棺材的棺梆子,用力朝上抬了抬,就朝我搖了搖頭,「九哥,還是抬不動。」
聞言,我沒有說話,便挨著棺材蹲了下去,將手脈處貼緊棺材底部,圍著棺材轉了一圈,把棺材底部染得通紅,就讓他們再抬下棺材,結果令我非常希望,還是先前那般,棺材抬不動。
不過,他們說了一句令我渾身充滿幹勁的話,他們說:「棺材好像輕了一點。」
就這句話,我也顧不上血量不血量,又將手脈處貼在棺材頭部,沿著棺材頭部一直走到棺材尾部,將棺材蓋染得通紅,又讓那些大漢抬了一下。
這次的結果非常明顯,那十幾名中年大漢居然能掰動棺材,這放在平常抬棺,或許沒多少感覺。而此時,卻給了我一種動力,因為它證明這個方法是有效的。
然而,我只顧著高興,卻忘了人體的血量有限,正準備再次往棺材澆血時,一陣眩暈感傳來了過來,我腳下一晃,險些摔倒,好在喬伊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九爺,還行麼?」
第650章風葬(60)
我勉強穩住身形,瞥了喬伊絲一眼,說了一聲嗯,再次朝棺材邊上塗血。哪裡曉得,手還沒舉起來,一股更強的眩暈感傳來,就覺得天是轉的,地是轉的,周圍的一切都是轉動的。
「九爺,你真的還行麼?實在不行,另外再想辦法,你看你臉色都成啥樣子了。」那喬伊絲在邊上勸了一句。
「是啊,陳九,另外想辦法吧,你身體流出的血量已經快800cc了,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郎高跟陳天男走了過來。
我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陳天男,正準備說話,那陳天男一把抓住我手臂,二話沒說,順來一塊白布就紮在我手脈處,對郎高說,「五筒,你看著喪事,我送九哥去醫院。」
說著,他惡狠狠地瞪了王初瑤一眼,「王初瑤,別讓我在衡陽看到你。」
說完,他一把背起我,就朝門口的方向的跑了過去,我努力掙扎了幾下,開口道:「放我下來,還差一點點,就能讓夢珂的棺材變輕。」
「九哥!」他衝我吼了一聲,雙眼通紅,「你tm還要不要命啊,你這是玩命,萬一你出事了,我特麼怎麼辦,八仙這個行業咋辦?」
「天…天…天男,放我下來。」我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除非我死,否則,誰也不能阻止我送你去醫院。」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腳下的速度更快,眼瞧就要到門口了。我知道他性子,就扭頭朝棺材邊上看去,打算讓別人阻止他。
只見,郎高站在不遠處,喬伊絲跟王初瑤站在一起,假如叫郎高的話,他出於安全考慮,應該不會幫我,而王初瑤性子偏於溫柔,估計還沒開口,就被陳天男給嚇住了,剩下的只有喬伊絲,一則她懂點武術,論暴力的話,陳天男應該打不過她,二則她同意這種方法,應該會幫我。
於是,我朝喬伊絲拋了一個求救的眼神,說:「喬…喬…,阻止他,夢珂的事,不能再拖延下去。」
話音剛落,那喬伊絲重重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邊上的棺材,大概沉默了三四秒鐘時間,她陡然開口了,聲音特別大,「陳天男,你給老娘放下他。」
陳天男一愣,回頭瞥了她一眼,也沒搭理她,就朝門口邁了出去。
才走了不到四五步,那喬伊絲忽然出現在他身前,一字一句地說:「我說,讓你放下九爺。」
「我憑什麼聽你的。」陳天男回了這麼一句,繞過她,就朝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我最後說一次,放下九爺。」說這話的時候,喬伊絲的聲音特別冷,令人聽了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
「喬伊絲,老子告訴你,天大地大,九哥最大。今天,老子把話放在這,我不管棺材出任何問題,我只要九哥長命百歲,誰敢阻止我,休怪老子翻臉不認人。」陳天男面色一冷,扭頭朝棺材邊上看了過去,吼道:「小蚊子,你們幾個是死人啊?趕緊替老子把這娘們趕開,若是九哥出啥事,我讓你們幾個陪葬。還有你,五筒,老子一直以為你拿九哥當兄弟,沒想到,你為了一口破棺材,眼睜睜地看著九哥這樣傷害自己,你於心何忍吶!」
話音剛落,那些中年大漢立馬走了過來,將喬伊絲團團圍住。
「天男,你冷靜一下,你想想陳九的為人,他把習俗看的自己生命還重要,你這樣做就等於要了陳九的命。」郎高走了過來,伸手拉了一下陳天男,繼續道:「天男,蘇姑娘救過陳九,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聽哥一句話,快把陳九放下來,別耽擱時間,讓陳九早些解決棺材的問題。」
「呵呵!」那陳天男冷笑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郎高一眼,沉聲道:「五筒,你我交情,就此斷了,從今往後,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他朝那些中年大漢揮了揮手,「給我趕開這娘們,我要送九哥去醫院。」
「天…天…天男,放…放…放我下來。」說完這話,我感覺整個身子的氣力已經被抽空,腦子開始變得有些迷糊,就連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若不是心裡一股有股信念,我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