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第一章 楔子
60年前的一個夜裡,一群身上沾滿黃土的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姓陸的中年人對旁邊蹲著的尊者說道:「吳爺,咱們下來也有個把時辰了,啥時候能出……」
「虛!」那位姓吳的老頭鼻子嗅了嗅「千萬別開燈!那東西的味道有點怪。」
此時周圍的黑布籠統的,周圍的幾個氣不敢喘一下。過了一會,其中一個壯漢有點按耐不住:「奶奶的!陸爺,怕他個鳥。管他是人是鬼,出口不過百十米,來一梭子咱們就跑!」」別說話。聽吳爺的。「姓陸的道。
這位說話的大漢是陸天的手下,剛才姓吳的尊者是他們在河南河北一帶花重金請來最有名的倒斗高手吳有利,外號吳狸子。
而就在此時,周圍頓時出現一股濃烈的腥臊味。陸天頓時感覺不妙,隨手將手電打開一看。這一看差點沒把她的下巴驚下來。就在周圍的牆角處,從下面正有黑乎乎的濕漉漉的東西爬出夯土層,頭髮一縷一縷攪在一起,有四五十厘米長。
一名大漢一看身邊,大叫道:」不好!吳狸子和(它)的幫手不見了。「」別,別別別慌!「陸天第一反應就是丟下裝滿精美圖案的古器。逃命要緊。
陸天手下的五個大漢是請來的亡命之徒(殺手),但畢竟跟隨陸天第一次倒鬥,此時面對這種無法讓人解釋的東西時,幾個人同時驚呆了,有一個大漢驚呆的退後了幾步,可就在他後面,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嗖「的一下,在牆角消失了,陸天是倒過幾次小斗的,慌亂之後馬上鎮定下來:」大家不要慌,將包袱慢慢放下快跑,快跑。「陸天嘴裡喊著跑,可是兩條腿麻木的不聽使喚,其中有一個大漢一跑,隨後的幾個人也都撒丫子跑了,陸天反應過來緊追。離著出口越來越近了,當陸天跑到出口的時候,那幾名大漢抬頭一動不動呆立著。」咋了?「陸天抬頭一看,盜墓出口處好像被石頭蓋住了,連出口順下來的繩子也撤掉了。」吳狸子,我祖宗!「陸天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一名大漢喊道:」小心頭頂!「話音剛落,大漢的嘴裡被什麼東西堵住,緊接著,大漢雙手抓攮嘴裡的東西往外拉,可是他費力的抓了兩下,一抽搐就倒在了地上,一團黑乎乎濕漉漉的頭髮裹在那名大漢的頭頂上,大漢渾身不斷的抽搐著。
陸天抄起一把雙管獵槍對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就是一槍。雙管獵槍的威力就在於近距離的片面殺傷性。頭頂的那團東西當場就被噴出七八米遠。」給我打!「陸天喊道。
被逼入絕境的大漢畢竟是殺手出身,當最後的生路只有拚死一搏的時候,幾個人毫不猶豫的抄槍猛烈開火。頭頂的幾團黑乎乎的東西都被打在了地上。」他們死了沒有?「其中一個說道。
陸天和四個大漢都不敢向前檢查,其中一個大漢道:」陸爺,咱們上了那老狐狸的道了,咋辦!用土雷子炸開吧?「陸天知道迫不得已才用土雷子,這種土雷子的破壞性比地雷小,但炸開一個口子還是沒問題的,可是萬一坍塌了,那可真是全鍋端了!
「不行,大家用鏟子快點剷除一條生路。」
「動,動,它們動了。」一名大漢指著地面慌忙喊道。
就在此時,在那幾團黑乎乎的地方」嗡嗡的「響了起來,隨後飛出了紅色的蟲子,其中一名大漢用手撓了撓脖子,這一囊手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血紅血紅的。不但是手,他身上都變成了紫紅的顏色。緊接著大漢面目扭曲的叫道:」癢死我了,癢死我了。快幫幫我,求求你們幫幫我。「他的手不輕易碰到另一個大漢手上,這名大漢的手迅速變了顏色,瞬間整個人和他一樣,渾身奇癢無比,但更可怕的是他拉了掛在自己腰上的土雷子。陸天眼尖手快,一看不妙,一人一腳將另外兩個手下踹向拉土雷子的,自己向後猛地一趴:」轟!「的一聲!整個墓室被震得天崩地裂,當場就塌陷了,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掩蓋了……
一切的恩怨看似是無頭的,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60年後,同樣的情形換了一個角色後似乎又要重演。然而這一次,陸家和吳家勢必有一個要徹底的倒下,或者兩家都被如影隨形的(它)……
第二章 潘家園
《離唱》皓月行雲下,百慕思佳人。
飄雨苦相望,何時歸心來。
工作下班閒來無事,便去旁邊新開的小攤上吃羊肉串。「老闆,來三十個串,再來兩瓶啤酒,要冰的!」
「哎!好勒!您稍等哈!」一個體形肥碩的胖子說道。
「張亮?胖子嗎!……」我向他喊道。
「你,你,你,你是?你是道兒!!!」胖子大喊道。
「啊!啊!是我啊!哈哈哈哈……」我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激動的心情喊道。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碰到,真是緣分啊!幾年前你搬家的時候,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第二天我去你家找你玩的時候你們家空空的,我還以為有人把你家給打劫了呢,後來聽我父母說你們可能是為了躲債才突然離開的!」張胖子說道。
「哈哈,是啊!你看過哪個打劫連鍋碗瓢勺都劫走的?哎!以前也是我太小,本想告訴你的,可是我媽嚇唬我不讓我跟任何人說起。所以,我才沒有說出來!」我說道。
「我說道兒啊?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家沒過兩年也搬走了,隨後我和三弟閆旭東找過你,可是那個時候一沒手機二沒電話的,所以我們後來就慢慢的放棄了!」胖子說道。
閆旭東在一旁的喝的有點高,認出我是吳道之後酒醒了一半張口就說:「你我三兄弟終於見面了,來,我們哥三喝點!」。隨後,談起了小時候我們在一起時搗蛋的事情,又談了談後來的各自發展。我們一直談到了深夜。本來有客人要烤串吃的,可都被胖子說今天停業整頓,明日正常開業!
很快,我瞭解到胖子和旭東的一些事情。胖子是上完高中後分配到了一所地方考古大學,本來想借此多學學知識將來分配到國家考古分隊的。結果成績因為不是很好,加之背景比較低,而國家單位門檻又高,所以分配工作的時候把他分配到了地方考古隊後勤組的廚房內工作。一連數月接觸不到真正的文物,自己的體重到瘋狂的飆了上去,加之工資很低,沒有前途。所以,胖子辭去了這份工作在當時的小縣城賣烤串了。
旭東上完高中就報名當兵去了,他是在退伍的時候找到胖子的。後來,這兩個人合夥經營烤串,在旭東的建議下他二人來北京烤串賺錢了!當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開酒店的不如開飯店,開飯店的不如賣烤串。可見當時的一段時間烤串的利潤有多大!
很快,我們三人一等到我下班或者休息的時候一起逛公園,吃飯喝酒打撲克。總之,一個月我們似乎找到了童年時的樂趣。胖子愛好古玩,於是我和旭東陪胖子一起去潘家園古玩一條街轉去了。
炎熱的夏季似乎不領我們無敵三兄弟的這份情。可把我熱的腦袋暈糊糊的,旭東走進了一家叫天下古玩店裡,我倆隨後也就進去了。裡面的陳設很古典,裡面玲琅滿目的擺設著各種古玩,胖子一邊看一遍搖了搖頭。
胖子走進一家古玩店舖,說道:「哎我說道兒,你說我怎麼也算是上過大學念過幾年考古的高才生,怎麼這麼大的潘家園古玩一條街就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呢?你瞅瞅這擺的什麼啊,連超市裡賣的不銹鋼尿壺都比這些自稱國寶的瓷器(贗品)值錢!」
「這我哪知道啊,我對這些古玩一竅不通,聽我爺爺說現在市面上擺出來的古玩十之八九都是假的,真的是不會擺設出來的!」我說。
「唉……」胖子歎了口氣,不過旁邊的賣古玩的夥計向胖子瞥了一下嘴,嘴裡嘟囔著:「鄉巴佬,沒見過市面!」
胖子脾氣馬上就上來了:「你他娘的說誰呢?不是你胖爺爺我說,你擺這麼多破陶罐子供著,難不成用來醃大蒜的?」
「要買就買,你何必貶低我們店裡的古玩呢……」夥計剛說完,後門打開走進來一名中年男人。
「李四兒!哦,哈哈哈,各位一看就是行家,不如進後屋一絮?」那名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店裡的那名夥計李四兒然後向我們客氣的說道。
此時胖子理直氣壯:「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走!」說著胖子扭頭就朝外走。
「慢,剛才你不是說我們這裡沒有好貨嗎?恰好我這裡有幾件寶貝,不如你們一飽眼福?」中年男子和氣的說道。
「寶貝?。」胖子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商人,有真寶貝都藏起來,擺出一些醃大蒜的陶罐來糊弄人。好!我正好想見識見識你手裡有什麼寶貝!」胖子轉身又朝那名中年男子那走去。
顯然,胖子沒有徵求我和旭東的意見,我倆跟沒事人一樣看著胖子就這麼走出去又走回來。
「唉?你倆還愣著幹什麼?快隨我進去看看他的寶貝長什麼樣兒!」胖子回頭說了一句就跟著那名中年男子進去了。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死胖子,碰到自己喜愛的東西連朋友都不顧,真是重財輕友!隨後我和旭東也跟著走了進去。
門面不大,但是當我們走道後門的時候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整個一個大院子映入了我們眼簾,北側一排瓦房,看上去年代久遠了,有些房頂的瓦片都碎了。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個水池,水池的正中央是一座小假山,但是奇怪的是這座假山頂部都是白白的,從遠處看上去像是一座雪山,離近了看就是人為的把頂部抹刷過的白灰。走進了看到水裡面我當時嚇了一跳,裡面竟然擠滿了蛇?
我拽著旭東的衣角讓他往水裡看去。旭東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這些是泥鰍,只不過是經過挑選的泥鰍,很長,看上去像蛇而已,我在邊境部隊的時候,和戰友捉到過一隻和蛇一樣長的泥鰍差不多50厘米長。你仔細看它到它脖子兩邊有胸鰭了沒有,這是分辨魚類和冷血動物的要素。」
我隨後又去看了看水池裡的魚,雖然看上去確實是旭東說的泥鰍,但還是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喂!你們進不進來呀,兩個大男人對著池子看什麼?看你們的表情,好像裡面的有什麼東西要吃了你似的!」胖子對著我說道。
「死胖子!古董有什麼好看的,你又買不起。看著你不心癢癢啊!」說著話我和旭東就朝北屋走去。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字畫,我對這些稍微還是感興趣的,畢竟大學語文裡有介紹王羲之的書法、李白的詩詞、和唐寅的字畫。可走進了一看,娘的,沒一個我認識的。下面的落款也就是作者的名字我也從來沒見過,可能是連筆繁體字的原因吧。
胖子一邊看一邊說道:「這,這可是宋朝的宰相的官璽啊。你看你看,上面寫著白時中宰相印,根據宋朝官印製度宋代官印是由寶、印、記三部分構成的。帝、後及太子印稱「寶」,各級軍事、行政機構印稱「印」,其屬吏及諸軍將校印稱「記」。」
「哈哈,真是行家啊,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個朝代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哦,忘了介紹了,我姓陸叫陸遜。已在此經營小店數十年,前後算上去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我父親在的時候就一直經營!」陸遜向我們說道,然後看著我。
被他這麼一看,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有些發毛。「奧!陸叔,我是吳道,他是旭東,那個胖子叫張亮。其實我本身對這個古玩瞭解的不深。聽您這麼一說,令堂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令堂那個年代能賣古玩肯定和上面有一定關係!」其實我對古玩就一竅不通,但是為了在他面前不丟范,只能裝成略懂的樣子。不過,我小的時候聽爺爺說過,那個年代倒賣古玩是要拉出去槍斃的!他父親恰好在那個年代,可見不是簡單的人物。
陸遜聽過我說的話後,稱今天真是遇到貴人了。
「陸叔,你怎麼這麼多寶貝啊,而且都是真品,今天我可算一飽口福啦!」胖子說道。
「死胖子,你還沒吃過怎麼知道一飽口福啊!」我取笑道。
「這些都是我老頭子生前倒蹬的。臨死的時候留下了這些,以前挺多的,這不,這十幾年來我也沒收到什麼好玩意兒,光吃老本了,唉!」中年男子歎著氣說道。
第三章 銅簡
「奧,今日和幾位小兄弟有緣,中午我擺下酒菜可否賞臉一聚啊?」古玩店店長陸遜。
我哥三相互看了看,我和胖子點了一下頭,一想想大中午的,回家吃也是吃,而且天氣這麼熱,就當在這裡乘涼了。胖子點頭純粹的就是想多看會兒這些寶貝,畢竟胖子整天在課本裡看的都是圖片,卻沒有見過這些真品。我和胖子同意坐下吃飯了所以就算旭東反對也無效,因為我們從小就定下過規矩,只要有兩個人同意,第三個人就要無條件服從。
吃飯的地方並非是放置那些珍貴古玩的地方,而是陸遜臥室旁的客廳。一進客廳就感覺和外面的破瓦頂,破爛牆面形同兩異,裡面佈置的猶如豪華的總統套房。我不禁納悶,其貌不揚的外表竟然富有如此豪華富貴的內涵,看來這個老闆不喜歡張揚,那今日為什麼這麼高調的和我們喝酒,難道有什麼企圖?此人不簡單!當陸遜去廚房拿酒的時候,我對胖子和旭東叨嘮著。
「怎麼會呢,我們三個人,再說,這大白天的他能把我們怎麼樣,這樣吧,到時候你不用喝酒吃飯了,如果我和旭東暈倒了你馬上報警,然後撒腿跑蹶子,如何?「胖子。
旁邊的旭東點了一下頭認為胖子說的對。
「好吧!回頭你倆回去請我吃飯,給我補回來。」我無奈的說道。
「來來來,菜和酒都準備好了,你看,上好的茅台,這可不是一般的茅台酒,這是我父親生前去南方的時候從南蠻子手裡弄過來的真貨!」陸遜說道。
說著話,陸遜給我們三位滿酒,滿到我這裡的時候我推辭的說道:「陸叔,我自小就不會喝酒,一喝就耍風頭,一耍風頭就看到誰咬誰。請陸叔諒解。」
「哎?一杯,就一杯,來來來!我不怕咬儘管來!」說著話酒已經倒進我杯子裡了。
隨後陸遜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說道:「初次見面,這就是有緣分,雖然我們有年齡上的差距,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管我叫陸哥!這也是減小我們之見的距離嗎。」陸遜說道。
「陸叔這怎麼能行,您畢竟是長輩啊?」我說。
「哎?既然我都不忌諱這些,你們又何必上心呢?就這麼說了啊,以後叫我陸哥!」陸遜說道。
我心想:擦,這tm什麼世道啊?上年紀的婦女可以叫他姐這還過得去,怎麼現在上了年紀的爺們也開始賣萌了?
「好!既然陸叔、不,陸哥這麼說了,以後我們就叫您陸哥了!」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來,我們有緣,乾杯!我先乾為敬!」陸遜一飲而盡。
胖子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讚好酒。旭東也將杯中酒喝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舉著杯子看了一眼,然後聞了聞,最後嘴唇沾了一下放下了。
「哎?小兄弟?你為何不喝呢?難不成懷疑我酒裡下毒?」陸遜說道。
「不,陸哥,小弟實在喝不了這種烈性酒。」我說。
「哎?這酒放的年代久了,沒有多大度數,香的很!小兄弟不幹了,就是看不起我陸遜,快,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這杯酒嗎?」陸遜。
我心想酒大家都喝了,也沒看見誰有事,隨後謝過陸哥之後拿起杯子就喝了。
「陸哥,這酒可真香啊,少說也放了幾十年了吧?」胖子問道。
「是我家老頭子從一個南蠻子手裡騙來的,那個南蠻子是從一座現代地方財主的墓裡倒蹬出來的。所以,死人的東西可是上等……」陸遜。
陸遜還沒說完,我嘴裡喝了半截的酒贏生生的嗆了我一下,咳嗽的我眼睛裡都冒出了酒。
「陸,陸哥,你是說這是死人的酒?你怎麼讓我們喝死人的,的酒啊!」我咳嗽的說道。
胖子覺得也是,哪有將死人的東西來招呼客人的?
「各位不用著急,且聽我講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市場上賣的茅台幾乎都是假的,就算是價格高昂的茅台酒也有假的,那真的都去哪裡了。你要知道,哪有那麼多陳年的好酒賣給咱們老百姓。所以,我才拿出真茅台讓各位品嚐,雖然是埋在死人墓裡的酒吧,但是酒的味道是不會變質的,何必講究這麼多呢?假如,三位還是忌諱,我立即換其他的酒。怎麼樣?」陸遜。
聽陸遜這麼一說我和胖子都覺得有道理,我向陸哥表示剛才失禮了。隨後,幾人談論起了古玩,胖子和陸遜談的最為投機。兩人你敬我我敬你的,我也感覺這酒香的簡直太離譜了,喝下去那種回味無窮的感覺讓人好像陶醉在桃花源裡一般,陶醉在夢境一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叔和胖子都喝的有點高了。不知道胖子和陸遜聊到什麼了,就聽陸遜放低了聲音說道:「各位不知,剛才你們看到還都不是我家的珍藏。我父親還留下了一個寶貝,被堪稱絕世之品。」
「哦,陸,陸哥!是什麼寶貝可否讓我們開開眼?」胖子迷迷瞪瞪的說道。
「好,就讓各位看一眼哈,就看一眼,各位稍等!」陸遜晃晃悠悠的走進他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