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我聽完後,已經不看桌子腿了,在看牆角里哪有洞啊,我立刻就鑽進去。我的臉通紅的,害羞的暈呼呼的。
「道兒,你在地上找什麼呢!人家小喬是個女孩子看人家說的多好,你幹嘛跟個姑娘一樣啊!我家道兒就是這樣,仁義和實在,我看就這麼定了吧,你我兩家上輩都是有過深交情的。這樣吧,回頭找個好時間定個日子。小喬今年不是才剛剛20嗎,咱們就按法定年齡結婚,正好這段時間雙方也相互多瞭解瞭解。」我媽開口說道。
我媽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給了我爸面子。因為按照我們那的傳統,都是定下就提前結婚的,然後過兩年到了法定年齡再辦理結婚證明。我媽這樣一說,我爸也挑不出什麼理。隨後兩邊確定了只要小喬到法定年齡,也就是兩年後就開始操辦結婚,這事初步就這麼定下了。媽媽當時也給了定親的禮錢,畢竟是傳統。定親了就等於我們兩家都是有主的人了,兩邊誰也不能說在外面再相親搞對象了。
直到牟家兄妹離去,我還陶醉在剛才小喬說的那些話裡緩不過神來:「我嗦吳道兒大師,你小子剛離開寺院就破了色戒啊!哈哈哈!」胖子說道。
我聽胖子一說立即緩過神來。高興的說道:「怎麼樣?哥人緣混的好,你這是沒看見姑娘排著隊來我家的時候……」
晚上,父母同時問起我這幾個月去哪裡了?而且給北京的建築公司打電話老闆說我沒干兩月就不幹了。
這些我早就編好了,隨便敷衍了幾句說當時我和張亮閆旭東他們倒蹬海貨去了,隨後拿出十萬元交給父母。父母一分沒要,只是說我現在也算是有家的人了,倒蹬海貨雖然掙錢但是卻非常危險,讓我在家附近找個工作踏踏實實做兩年。
我一聽,父母意見如此堅定,我也沒轍,正好這段時間問問七叔的事。早知道一回到家就被囚禁起來我就不回來了。雖然我能自己偷偷跑掉,但是我畢竟小時候受到媽媽儒家思想教育的熏陶,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第二十一章 天眼
我家的房子還算大,這兩年父母給我蓋了處三間瓦房,裡面裝修一般。我就和胖子、旭東和憨子住了進去。胖子說這樣也好就當是次度假旅遊了…………。
第二天,我開著車準備去城裡給憨子買套衣服,畢竟我的那些衣服憨子都穿不了。臨出門時正好碰見牟家兄妹倆,當時我就邀請他們一起去城裡購物。老陽說回家有點事,最後讓妹妹小喬和我們一起去。
我家城鎮沒有什麼好的商場,所以輾轉去了比較大的縣城,那裡有一座大商場,裡面的東西都是最新潮流的,雖然價格偏高但是裡面的東西都是正品。這座商場的人每天都得有幾百人次。一下車,胖子就帶著旭東和憨子走進去溜躂了,就剩下我和小喬兩個。小喬長得絕對是漂亮苗條型的女孩,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好像是穿了很久了。看來牟家是真正的戒掉倒斗這門行業了,不然隨便倒蹬兩件文物這兄妹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連給自己妹妹買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小喬,今天你在這裡喜歡什麼就直說,道兒哥哥都給你買下來。」我說。
「不,我哥說過,不要我亂買東西,道兒哥哥你需要買什麼就買吧,我看看就行了!」小喬雖然這麼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哥哥管的她夠嚴的。
我回復道:「道兒哥哥不是外人吧?再說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給未來的老婆買衣服還不應該嗎?好了!快去挑吧,回去我跟老陽說,他不會怪你的!」
聽到我說這個,小喬臉蛋有些紅潤,更顯得迷人:「那好吧!我聽道兒哥哥的!」
隨後我帶著小喬轉遍了商場的一二三四層。給小喬買了很多名牌服裝就直接讓她穿上了,將舊的衣服放進包裝裡。小喬在我身邊我走在人群裡感覺特有面!這可能是我的虛榮心在做縱吧!另外我還給小喬買了很多名牌的化妝品。粗略的算下來,將近花了我小五千塊錢。這在城市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在農村這已經花的非常高的了。
胖子給憨子買了幾套嘻哈服裝和夏天穿的涼皮鞋、墨鏡。本來想給憨子買個手鐲子,不過憨子自己帶的有寺院的佛珠,所以就沒買。中午我們大家在附近的小飯館吃了拉麵。下午去了趟雜技大世界看了看雜技……
一天下來,幾人都玩的夠累了。此時小喬的手機響了。是他哥打來的主要是關心小喬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回家。小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陽。老陽隨後在電話裡跟我說謝謝我給小喬這不懂事的丫頭買這麼多東西,並讓我們晚上必須去他家做客。
回到老陽家雖然快七點了,但是夏天天長夜短,舉頭望去跟大白天一樣。我們幾人就坐在當院子裡。老陽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肉飯菜,胖子到沒客氣,直接上來就抓著肘子往嘴裡塞,順便拿了一塊給憨子。只見憨子慌忙的:「阿彌陀佛,出家人吃素不吃葷!阿彌陀佛!」可把我們周圍的人給樂壞了。
老陽問我身邊怎麼還隨身帶著和尚,我只是隨便的敷衍了幾句就說憨子是胖子的朋友,早年間出家當和尚了,這次藉著出去化緣的時間和胖子聚聚。老陽沒再多問,打開啤酒每人都拿著喝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聊得非常的興起。就聽到什麼尖叫著:「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
當時我幾人就被這下了一大跳!這聲音是從裡面的一間黑屋子裡傳出來。只見小喬飛速的跑了進去。:「媽媽!媽媽!是我,沒事的!沒事……」
老陽隨後談笑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繼續哈!」
此時我看著牟陽:「老陽,你母親這是怎麼了?」
老陽一口氣將整瓶啤酒喝掉:「都怪那死老頭子,臨死之前帶著我媽去倒鬥,本來出來後他們二人都沒什麼事。就在當天夜裡,我爸竟然暴病而亡。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個什麼結果。大夫說是受到極度驚嚇造成心律嚴重不齊造成的。真是純屬扯淡!幹這行的什麼沒見過!哎!我爸死了之後我媽就瘋了。這不為了給我媽治病,花去了全家所有的積蓄,現在我媽只能是靠藥物抑制有時還算清醒。斷了藥就是個真瘋,到那時吃藥都不管用!哎!」
我聽了老陽這麼一說真為老陽感到傷心:「老陽,你爸這輩不是金盆洗手不幹了嗎?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麼又開始做起來了!」
老陽說:「吳道,這幾年你在外面上完大學就工作你是不知道,本來我爸是金盆洗手不做的,但是不知道是誰告訴他有一個地方,墓裡有一件非常稀世的鎮宅驅邪的夜明珠,夜明珠裡面好像有一隻天眼。據說一切妖魔鬼怪和邪氣都會立即煙消雲散。你也知道我們老牟家家族以前是多麼的旺盛,就因為祖輩干的缺德事(專指盜墓倒斗)太多才導致這種結果。瘋的瘋,死的……」
說到這裡老陽哽咽了一下:「我必須得到這個夜明珠,不為別的。我也要為我媽!來!干!」
聽老陽這麼說我心想自己的家族又何嘗不是呢,我爸哥兒七個有五個是倒斗的,結果都是短命鬼沒一個活過40歲的,連個子嗣都沒有,幸虧我爺爺留下兩個還算純潔的兒子,一個是我爸,一個是七叔。不過,我想起七叔,心裡的疑問頓時充實了我的腦子,我剛回到家這兩天還沒去見見我七叔呢。看來一會兒回去後得去七叔家問問他。
最後,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我隱約的能從老陽的話裡感覺到,老陽好像有什麼事沒全說出來。不過,聽老陽說的那夜明珠裡面有天眼,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過。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胖子倒是吃的挺開心的。憨子看到滿桌子都多少有些葷腥,在一旁一直啃黃瓜。而旭東則卻很少發言,幾乎就是我和牟陽兩個人對唱。
回到家,胖子他們趴下就睡著了。我則跑到七叔家裡,看著門上了鎖,我就回家問我媽七叔怎麼不在。我媽說我七叔半年前來過一次就再也沒回來過。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你爸現在也挺擔心的。我聽完媽媽話後立即提了精神,回去拉起胖子就問當時我七叔有沒有說去哪?胖子跟死豬一樣就是叫不醒,無奈只能等到第二天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問胖子七叔的事,但是胖子也不太清楚,就說當天你七叔把淨德寺的地址給了我們,讓我們帶你去那裡自會有人醫治,而自己卻說有急事便匆匆離開了。
我當時問道:「那我七叔是不是接到什麼電話才匆忙走的?」
胖子疑惑的說道:「那到沒有,不過你七叔背著你出來後卻是有很大的反常?」
「什麼反常?」
「你七叔出來後看見了旭東,直接抓住旭東的脖子好像問到『是不是你?』」胖子。
「什麼意思?什麼是不是你!」我說。
「我又不是你七叔我怎麼知道,當時旭東被抓的喘不過氣來。後來你七叔鬆手後嘀咕了一句『不好!』然後就匆匆離去了!」胖子。
陸遜看到後說你七叔可能是精神受了點刺激,過幾天就好。你當時的病情很嚴重,我們就沒再過問,所以就把你立即送到寺院了。
我聽著胖子的話直犯迷糊。這他媽都是什麼邏輯。我隨後叫醒旭東,問起當時我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旭東和胖子描述的一致,旭東也不知道我七叔當時為什麼抓住他的脖子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隨後我一個人跳過牆頭去七叔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七叔到底有什麼事一直瞞著我,我腦子裡跟漿糊一樣十分的混亂。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東西,剛要離開屋子就感覺和上次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好像少一樣東西?至於少什麼我也一時想不起來,隨後就跑到我家問我媽七叔有沒有往外拉出去過什麼東西。
我媽告訴我什麼都沒有,因為七叔家的鑰匙是我媽保管,我媽懷疑我是不是中邪了,沒事問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我轉身就要走卻發現外屋上貢的地方有一個破桌子。「對!就是它!我說怎麼好像少什麼東西呢?媽這桌子怎麼會在這?」
我媽說:「奧!過年得請爺爺奶奶,你爸爸忌諱用自己的飯桌上貢。家裡又沒有富餘的桌子,你爸說要買一個新的,我說你七叔又不經常回家,鑰匙又放在咱們這。我就把桌子搬過來當上貢的桌子了!你爺爺淨買一些『牛』,這破桌子死沉死沉的,我叫了鄰居家的二嫂幫忙才抬過來的!」
我心想古時候的桌子都是實木的,當然死沉死沉的了,隨後我走過去仔細的瞅了瞅,這時我發現周邊的桌角好像被堅硬的工具撬過。當時我就感覺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隨後我就讓我媽去城裡買點排骨和饅頭來招待我那三個朋友。等我媽走了之後我將貢品弄下來,然後找來改錐和錘子慢慢將桌子面撬開。果然厚厚的桌子面下是一個薄薄的木質夾層。我使勁一橇,隨後整個桌子面「啪!」的一聲開了。
當我將上層的桌面搬下來的時候,仔細的看向中間,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從木質擠壓的紋理和大小可以判斷,這應該就是放置上卷銅簡的。可是為什麼裡面什麼都沒有。桌面好像被人為撬開過,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七叔?」
第二十二章 約定
晚上吃過晚飯,我們幾人回到我家新房裡聊天。胖子說今天閒來無事就給當年在大學最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他朋友畢業後分配到新疆烏魯木齊考古研究院,最近幾天有農民在新疆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裡發現了一個古代墓碑,隨後派出的考古人員馬上到達了那個地點勘察,但是離奇的是考古人員用洛陽鏟挖掘測量地下墓穴深度的時候洛陽鏟上竟然帶有血絲。
畢竟新疆的考古研究所是新成立的,目前的所長正在徵集社會上的考古精英來此查看是什麼原因。並為來此的熱心考古人員解決住房和飲食問題,也會給一定的薪金的。
憨子說:「吳老師!考古是什麼啊?墓穴裡的死人是不是剛埋進去的所以就會有血絲?」
胖子聽完憨子的話後無奈道:「道兒,看來你這師傅當的不合格啊,自己的徒弟連考古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也是哈!烤全羊、烤ru豬、這些都和考有關係,不知道考古是什麼也就對了,不然可就破戒嘍!哈哈哈哈……」
我心想我可沒教他這個,我只是教給他唐詩宋詞。隨後我問胖子有什麼打算,胖子說:「我看咱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朋友不是說新疆那有座墓碑嗎?我本身又是考古學校畢業的,我們不妨打著考古的名義去那裡看看,說不定順手牽羊拿兩件寶貝出來。就算沒啥東西可拿不是還管吃管住還發工資嗎,我們也就當開開眼界了。
我心想:管吃管住,那新疆我又不是沒聽過,能分配到那做考古的都是上面沒有人的分到邊疆去看大門兒。不過,胖子的朋友所說墓穴裡挖出血來,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不妨過去看看,就當是開開眼界,順便去邊疆體驗異國他鄉!
最後我表示同意,胖子也表示同意。目前就剩下憨子和旭東了。旭東那應該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憨子願不願意去這麼遠的地方。
胖子問憨子去不去?憨子說我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就當是我們的貼身御醫。我心想帶著憨子也好,不單單可以當我們的御醫,而且還能當我們的保鏢,憨子本身就有一身的好功夫,任他十個八個土匪也近不了他的身,再加上旭東當過幾年兵,我又在寺院練過兩腿子,胖子壓也能壓死一個,我們幾個隨便拉出去都能獨當一面。隨後我們最後敲板決定去新疆,這兩天的時間買點備用的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後天準時出發。
兩天時間說快也快,轉眼即過,眼看明天就要出發了,我並沒有告訴我父母要去新疆考古,而是說要去邊疆輾轉一批海貨,這次恐怕去的時間要長。父母當時並沒有反對,只是說幹完這趟活就回家找個工作踏踏實實的幹著。為了讓父母安心我也同意了父母的要求。
就在我出發前的傍晚,我單獨短信約小喬去村後面的一顆大槐樹後面見面。黃昏的餘光灑落在小喬嬌嫩的臉蛋上顯得十分曖昧,這種意境是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形容詞都無法表達出來的。
我將手裡的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牟喬:「小喬,這張銀行卡裡面有8萬。你拿著!」
「不!這麼多錢我不能要!上次買那麼多衣服我哥還說了我一頓呢?我真的不能要!」小喬。
「小喬,你拿著,給媽媽治病用!以後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我知道你現在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我能幫就幫你!你要是不拿著,道兒哥哥可就生氣再也不理你了啊!」我說道。
「道兒哥哥!嗚嗚…………你真好!」小喬真心得流出了感動的眼淚,而我對小喬這幾天的瞭解發現,小喬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女孩子。聽村裡人說,她媽媽瘋的時候經常打她,而且他媽媽的大小便失禁也是在小喬細心的照料下從來沒有一句怨言。說實話,打心裡我有這麼一位溫柔賢惠而且又美麗漂亮的老婆所感到自豪!
我看著小喬溫柔的對她說道:「小喬,我這次要出一趟遠門,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娶你做老婆!」說完之後我單膝跪下將自己偷偷買的戒指給小喬戴上了!
我抬頭看向小喬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道兒哥哥,你在外面沒人照顧你,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哦!」小喬哽咽嬌嫩的說道。
隨後,小喬看著我,我看著她,在黃昏餘光最後進入黑暗的那一刻得時候,我感受到了愛的力量。我們擁抱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離開之時相互之間還不斷的回頭依依不捨…………
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個就起床了!站在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因為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美夢,這個夢,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憨子和旭東也相繼起床吃早飯。直到我們吃完了早飯準備喊胖子走的時候胖子才醒。胖子著急的說我們為什麼早晨不叫他起來吃早飯。我和旭東、憨子哪一個沒去叫過他,只是胖子睡得跟死豬一樣,叫了三遍,應了三遍。但惟獨不見他起床。無奈,這才大家扔下他去吃早飯的。
等胖子一個人吃完早餐。大家才準備上路。剛出村口,只見村口邊的小橋上站有一人,正是我家未婚妻牟喬。隨即我下車和小喬相互擁抱,不離不捨。好似我這一刻走了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似的。最後小喬說回家的時候提前給她打個電話,她要在村口橋邊迎接我……。
村口橋邊最後一面,彼此之間灑下了回憶和牽掛。我親了小喬額頭後便離開。一行人路上沒少說我癡情種。我便笑他們是薄情郎。
現在正值六月份,新疆的氣候乾燥且陽光刺眼,我們提前在路邊的專賣店裡買了白圍巾和墨鏡。沙漠色的長袖也每人一件,護膚品和飲用水配備齊全作為備用。
我拿出我國地圖一看途徑:河北—山西—陝西—寧夏—甘肅—新疆總路程竟然高達2800公里。
「胖子?咱們的北京現代去新疆能行嗎?別到時候車還沒到那,這一路上掉的全是汽車的零件!」我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當初買越野車就考慮這點了,要是咱有錢誰買這個。不過沒辦法,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我們走的又不是崎嶇的山路而是一馬平川的高速公路,這車沒問題!真要是有問題,大家回去撿零件再裝上不就得了!」胖子風趣的說道。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心裡還是沒底。不過這是新買的車,再怎麼也不會像我說的那樣開一路零件掉一路的。只不過這油耗可真虧死我了,我當初答應過胖子這來回的油費我出。早知道就不誇下這海口了。哎,新疆來回至少要花掉我1萬多的油錢,一轉眼間自己又成了名符其實的窮光蛋。真是心裡感慨萬千,唏噓嗚呼哀哉啊!
最後我跟胖子和旭東商量著為了不在路上耽擱時間。憨子不會開車,我們三人則輪流開車。這樣差不多連續50多個小時就能到達新疆的烏魯木齊,最終和胖子的朋友會面後再做休息。憨子不會開車就讓他多休息會,雖然我們車上備有吃的喝的,但這些都是備用的,只有在萬不得的時候才拿出來用,所以這一路換輪胎和討水化齋的活就教給憨子這種專業的人去做了。
第一章 老頭
途徑青藏高原的時候,一座蜿蜒巨龍般的大橋橫跨於無際的山脈之中頗似雄偉和壯觀,我不禁感歎勞動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從踏入青藏高原開始,我們就已經漸漸的感覺到好似到了異國他鄉一般。
最後一班輪到我駕駛汽車,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剛要到達烏魯木齊的時候,萬里高空雲彩依依,高速公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山丘,胖子此時按下開關打開車窗朝外面大聲的高唱著韓紅的天路:「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為藏家兒女帶來吉祥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看那鐵路修到我家鄉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為雪域高原送來安康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把人間的溫暖送到邊疆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各族兒女歡聚一堂………………」
經過了三天兩夜的長途行駛,和三班輪倒的高速行駛,終於在第三天到達了新疆烏魯木齊,我們在郊區的一處旅館內先休息一晚上,然後胖子再打電話聯繫他的哥們。
三天兩夜裡,大家都是齷齪在汽車裡休息,雖然每人的睡眠得到了保障,但是身心還是感覺到沉重和疲憊,我們住的這家賓館名叫塔卡爾賓館,掛著三星級的標識,我們租了一間大房間,裡面是雙人床,後來又要了三張折疊床。這樣我們花300塊錢四個人住還算划得來。隨後我們大家並沒有在賓館吃晚飯,因為賓館的飯菜貴的離譜,所以大家出門在賓館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攤上要了十幾瓶啤酒,點了幾十串正宗的新疆羊肉串。當然了,憨子要了幾道涼菜和兩杯清水。
正當我們大家喝的興起的時候,只見一輛迷彩吉普和一輛黑色奧迪停靠在了賓館前。後面吉普裡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急忙下車跑到前面打開前面奧迪轎車的車門。只見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被攙扶了出來:「好了!今天晚上就在此歇息吧!」
雖然看上去那個老頭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但是聲音確是中氣十足,此時旭東說道:「這老頭是個練家子!」
旁邊的憨子點了點頭:「這位小哥說的和我想的一樣,別看他走路一搖一擺的,但是從步伐上不難看出他的腳步鏗鏘有力,絕非是八九十歲的老頭就能走出來的!」
經他們這一說我和胖子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進入賓館的老頭,也沒發現什麼鏗鏘有力,也沒感覺他就是個練家子啊!難道是自己的功夫不到家看不出來?想到這不管是不是練家子了,憨子和旭東都這麼說了,估計這老頭子確實不簡單。
胖子說道:「你說?這快入土的棺材不好好呆在家裡,帶著這麼一個保鏢出來晃蕩幹嘛?依我看這老頭肯定是將軍和部長?你看他手下那個特別像當兵的,而且後面那輛吉普車都是迷彩的。沒錯!估計八成就是將軍帶著士兵出去辦事唄!」
旭東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要知道,新疆這個地方並非向你們想的那麼太平,勢力在新疆比在西藏的更猖狂,如果是外地軍官人員來邊疆肯定是會去軍方專門設立的招待所。而正如胖子所說如果這位老人是部長或將軍,那也不會僅僅只有一個士兵保護。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事,我感覺後面的那名大漢身上好像都帶著傢伙。我也不敢確定這些人是不是軍方的。」
我和旭東見面這麼久,這是他唯一一次說話時間最長的一次。看來旭東對軍事方面還是很感興趣,對於盜墓倒斗一類的事好像就不那麼熱情了。我們也沒在看他們,我們三個每人喝了三瓶啤酒和幾十個串,可算是酒足飯飽了就想睡覺。這一路花了我將近4千多塊錢的油錢,而最後還是我給結的帳。我並沒感覺到胖子他們扣門,反而是自己應該的,畢竟人家旭東一分錢都沒要就捐給我們一輛越野車。不過聽旭東私下跟我過:胖子這傢伙早就把身上的錢造光了,主要是用在了吃喝玩上了,後來交了一個女朋友被人騙去幾萬,所以身上壓根就沒錢了。
胖子這人在那六個月裡沒把我那十萬全造掉我已經就非常感動了,這應該是我病重的原因吧,所以他沒好意思動我那一份。而且胖子的為人也是很爽快的,不會因為一頓飯,幾千塊錢油錢而讓我付錢的,這足可以證明,我們幾個人又一次快接近於要飯的邊緣了!
胖子一喝就醉,左晃右晃的就上了樓,我和旭東在後面跟著,這家賓館一共三層,我們就住在三層。剛上完樓梯,胖子說要去廁所所以就向前急忙跑去,也不管房門鎖沒鎖著推開房間門就往裡面鑽!我一看喊道:「擦!胖子!你走錯房門了!」此時胖子已經進去了,我急忙跑過去拉住他,只見胖子被一名大漢用匕首頂著脖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你是誰!」
胖子說道:「我還問你呢!」
此時的胖子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刻早就醉意全消了。我急忙跑了過去:「對不起!對不起大哥!誤會!誤會!我朋友急著上廁所所以才誤入你們房間!給你帶來不便,請諒解!哈!諒解!」
那名大漢看到我我們之後眼珠子透露出一股殺氣,隨後又看了看胖子:「下次看房號再進,我的刀可不是每次都長眼!」
隨後那名大漢放下匕首,我注意到那名大漢的左臂上雕刻著雙頭蛇的紋身圖案,心想今天八成碰見黑社會了。
「大奎!外面怎麼回事啊?」正是那名老頭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