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我從包裡偷偷摸出一張引魂符,走到孫律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孫律師,你當著邵小槐的面還不說真話,難道不怕她陰魂不散的纏著你嗎?」趁著拍他肩膀的空隙,我把那張引魂符也拍在了他的身上。
「我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孫律師依舊嘴硬的說著。
「好。」我說完之後就開始念引魂咒,由於有引魂符的存在,邵小槐的魂體慢慢的朝著孫律師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景,孫律師再也守不住自己最後的那道防線,開始準備往後退。嘴裡說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我走到他身後,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讓他沒有退路可退:「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在邵小槐離他只有一二十公分的時候,他一閉眼睛吼道:「好,我承認,我承認,是我做的,你不要過來了好嗎?」
我鬆開了他,順手撕掉他背上的引魂符。邵小槐脫離了喊魂陣,又沒有了引魂咒語和符咒的指引,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中。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沒有邵小槐什麼事了,更重要的是十二點馬上就要過了,不能一直把邵小槐留在這裡,這樣對它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邵小槐消失的那一刻,她媽媽瘋狂的哭著喊著,似乎想要把它抓回來一樣。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我沒有去阻止她,她活這麼大歲數,應該會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告訴她邵小槐已經走了,而是讓大家認清孫律師的所作所為。
邵小槐的爸爸倒是反應夠快,而且還是個暴脾氣,他上去就一腳把孫律師踹倒在地,然後上去又是幾拳打在他的頭上,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些年你得到的還不夠嗎?居然耍手段害死小槐,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夠了!」孫律師怒吼著推開了邵小槐的爸爸,站起來說道:「你以為你女兒很好嗎?她吸毒,賣淫。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打電話說酒店見。我早就受不了她了你知道嗎?換成是你你受得了嗎?你能想像一下一個男人拿著她的裸照和我說這個女人功夫很好是什麼感受嗎?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社會混混!!!」
孫律師吼完之後,整個房間居然安靜了下來。邵小槐的媽媽這次最先反應了過來:「人都已經沒了,你還這樣講她。」她衝過去又要打孫律師。
……
後面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孫律師自己是做律師的,這樣的事情他肯定吃不了什麼官司,也不會受到法律上的制裁,只不過邵小槐的爸爸通過一些經濟手段把孫律師整的很慘,據羅警官說,後面孫律師還因為挪用公款被抓了,判了兩年還是幾年來著我倒忘記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挪用了還是假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落得這個下場是罪有應得。看到這裡,也許大家也應該明白了,那個王坤是孫律師的一個精神病方面的患者,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他把什麼都講給了孫律師聽,當然閒聊之中王坤把邵小槐在床上的不雅照片也給孫律師看了,並且說第二天要和她去開房。因為王坤也不知道邵小槐這樣的女人會是孫律師的老婆……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中得到懲罰的那些人,誰又能逃出一個因果呢?
這個故事講完,接下來的故事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送魂筆錄還能寫多久,也不知道你們看的厭不厭,總之一句話,你們在看,我就寫下去。明天開始新故事。我要好好斟酌一下寫哪個了。晚安!
第260章歷練(集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在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總有一些地方是人類無法觸及的,這些地方便成了一些飛禽走獸的天堂。當然,你們不知道的是,有些地方也成為了一些遊魂野鬼活躍的地方。
當然,這種地方必須得有天獨厚的的地理優勢,這個優勢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聚陰。
在湖北省的西部,有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地方,這個地方叫神龍架,這個擁有著華中屋脊別稱的地方佔地面積三千多平方公里,可是人口卻不足十萬。在這裡,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這些原始森林人跡罕至,很多地方都沒有過任何的人類足跡。
神龍架的得名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神農架是因華夏始祖之一神農氏在此架木為梯,采嘗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穡,而得名。
說起來,這是一次很難忘的經歷,也是一次很危險的經歷,這些危險不只來源於靈神,還來源於各種未知的環境和一些我們所不能匹敵的猛獸。總來來說,這是一次探險,一次伴隨著諸多靈異事件的叢林探險,而這次探險的出發點並不僅僅是單純的探險,而是一次師輩們交代下來的歷練。為什麼說是師輩們呢?請接著往下看。
2012年的上半年,那個時候肖爺好像還沒有去上海當神棍,他那個時候居無定所,在我這裡住了大半個月。用他的話來說他和和尚一樣在雲遊。並且和我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我問他知不知道為什麼高僧都喜歡說阿彌陀佛,那貨居然很認真的和我說如果高僧老是說「呵呵」顯得不沉穩,所以換成了阿彌陀佛。
我們在一次吃午飯的時候,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接到了各自師父打來的電話。掛上電話之後他咧著個大嘴和我說道:「阿彌陀佛,師父吩咐貧僧去一處險惡之地歷練,不知道這位道兄可否賞臉一起去?」
「滾粗,好好說話!」我用心想著師父和我交代的東西,沒有心思和他扯犢子。
肖爺哈哈一笑說道:「估計那兩個老傢伙現在在一起呢,怎麼樣,大劉哥,我們何時出發?」
「我們準備準備,明天下午走。」我說著,開始思考起這件事情來。
早就聽師父說過,出師之後會有一次考驗,輩輩都如此,這次考驗也算是對這些年的所學一次考核,其實這就是給各門各派的一些年輕輩分的弟子一次互相交流的機會。在師祖他們那一輩,人很多,舉行一次這樣的歷練有好幾十人一起,到了我門這一輩,已經只剩下幾個人了。具體幾個人,我也不清楚。要到了集結點才知道。
師父在電話裡和我講,這次還有湖南其他幾個老師傅的已經出師的弟子一起參加這次歷練。不過他說的那些師傅我一個都不認識,更加別說那些師傅的徒弟了。不過我心裡清楚,他們都是一些有著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不會有資格參加這樣很另類的歷練。
師輩們經過商量最終選了神龍架這麼一個地方,其實在很多偏遠的山區,都有很多因為以前各種殺戮和宗教信仰而喪命的人,這些喪命的人很多都因為各種各樣的限制或者民間習俗而不的善終,成為冤魂之後的它們始終也找不到出路,所以在深山老林裡面越走越深,然後聚集到一些聚陰區域,最終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個地方,沒有超度,沒有輪迴。世界存在多久,它們就飄蕩多久。
而這些地方的這些遊魂,就成了道家歷代弟子歷練的最好去處。這些遊魂有的普通的可以超度走,但是有的卻會化成怨魂,並不像普通靈神那麼好對付。總的來說,這次的歷練沒有誰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唯一的保障就是選定地方之前會有一兩個師父輩的前輩去跋山涉水的探查一番,確定了沒有很大的危險之後才會讓弟子們出發前往。而這種確定,並不是那麼的保險,聽師父說,歷代亡命於這種歷練過程的道家年輕弟子並不罕見。只不過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和平了,很多的道家弟子都沒有像以前那麼在意這種歷練了,甚至有點形式化了,選的地方也不會真的很凶險。
不過即使是形式,也不能喪失了本質,聽說這個地方是潘師傅找的,然後各位師傅一致表決通過的。所以對於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歷練,我心裡早就有了一些期待。畢竟這也算職業生涯中的一件大事,經歷過這種事情才算是完整的道家人。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老家所在的那個市,確實有這麼一個說法。
第二天下午,我和肖爺一人背了一個大號的旅行包,裡面不但有帳篷,還有各種能用到的野外生存東西和平時出活必備的一些東西。
準備出發的時候,一個自稱毛瑞梁的人電話打了過來,他說他是清微派的弟子,也是這次歷練的領頭人(通俗點說就是隊長的意思)。他說他可能要晚到半天,叫我們到了之後先去一家旅店等他。具體行程安排等他到了再一起研究。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命令般的口吻。
任何行業都有尊卑,道家也不例外。清微派屬於正一教,和肖爺一樣,是正統道教弟子。這種正統道教的弟子天上就有一種傲氣,像我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人,能和這些正牌弟子一起去歷練,也算的上是一種榮幸。
我把情況和肖爺說了一下,他憤憤不平的問我隊長為什麼不是我,我說你們這些正統道家弟子能帶我玩我就謝天謝地了,隊長怎麼能輪到我這個野路子當,更何況我也不想去爭這些虛名。
我們先坐的高鐵到武漢,然後再從武漢轉汽車到松柏鎮。武漢到松柏鎮並不好走,要轉很多趟車。晚上八點從武漢出發去興山縣,凌晨六點左右才會達到,到了之後還要做小巴車。到松柏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而我們大家接到的約定時間是中午在松柏鎮的車站集合。從時間上來說,剛剛好。
到了松柏鎮的時候,我和肖爺就迷茫了,因為毛瑞梁說要晚上才到,而其他準時到的人我們又不認識,甚至連聯繫方式都沒有。我們只能先去毛瑞梁說的旅店開了房間先住下,然後肖爺習慣性的去外面沐足,我在旅店補覺。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毛瑞梁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在一家飯店定好了包廂,今天晚上我們先互相熟悉和認識一下。對於這個提議,我舉雙手贊成。我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頓飯認識不了的朋友,也沒有一頓飯看不透的人,有了這一頓飯,接下來的行程會順利很多。
當我趕到那個餐廳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三個人,讓我感覺有點疑惑的是,這三個人中間居然還有一個女生。難道這個女生也是有道家傳承的人?
一個身高並不是很高但是卻比我大幾歲的人看到我進來之後首先站了起來說道:「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恰靈x師父的徒弟劉x?」
我笑著對他們一一點了點頭然後才看著他說道:「大家好,您就是毛哥吧?」
他笑著說:「是的,來來來,先坐下,我是清微的毛瑞梁,很高興認識你,聽說潘師傅的徒弟和你一起來的,怎麼沒見到他人?」
我從口袋裡面掏出電話說:「毛哥沒有打電話通知他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再給他打個電話,他一來就去找地方按摩沐足了。」
「哈哈,真是會享受啊。你快打吧,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快到了。到時候我們再一一做個自我介紹。」毛哥爽朗的說道。
(聖誕快樂!晚安!)
第261章歷練(出發)
我個肖爺打了電話,聽他聲音似乎剛睡醒,這二愣子好好的旅店不睡跑去沐足的地方睡覺。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個地方,我只是叫他趕緊過來,就掛斷了電話,在等肖爺回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又來了三個人,年紀看上去都和我差不多,他們進來之後也都是互相點頭示意一下,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和其他人比起來,毛瑞梁算是比較活躍的一個人了,每來一個人他就和他交談幾句,不過這也是他的責任,他有必要弄清楚每個人的身份,防止有人渾水摸魚。
肖爺大概是在二十多分鐘後趕過來的,也是最後一個來的,看到他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因為這貨還回了趟旅店,找出了自己那一身肥大的道袍套在身上,他甚至連天師帽都帶來了,只不過沒有頂在頭上,而是抓在手中。這身裝扮出現在包廂裡,大家看的一陣無語。
「哎呀呀,各位道友抱歉啊,小弟來晚了。這裡的沐足很舒服啊,一會兒就睡著了。我叫肖xx,xx派弟子,大家不要客氣,叫我小肖或者肖爺就好了。」肖爺一邊嚷嚷著一邊走到我身邊,強行在我和另外一個人中間擺了把凳子坐了下來。
那個本來坐在我身邊的朋友皺著眉頭的說道:「還有空位置你不坐,幹嘛要非要往這邊擠?」
肖爺嘿嘿一笑,還沒來得及解釋,毛瑞梁就說道:「呵呵,傳正,也許你不知道,這位肖爺和旁邊那位小劉是好朋友,他們倆一起來了。」
肖爺附和著說道:「對,不好意思,是貧道魯莽了,還請這位傳正道友見諒。」
「你就不能正常點說話嗎?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師門啊!」我小聲的嘀咕道。
肖爺一聽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顯得很正式啊,你看看我,特意回去穿了道袍,就是為了表示對這次聚會的重視。」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重視這次聚會了?」被肖爺擠開的那個叫傳正的朋友冷聲說道,這位朋友似乎對肖爺有些意見。
肖爺倒不在意的笑著說道:「這只是我表示重視的方式而已,隊長,咱們人到齊了嗎?」肖爺說話間轉眼看著毛瑞梁,這裡毛瑞梁年紀最大,而且他知道我和肖爺的關係,被肖爺看出來也很正常。
毛瑞梁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各位道友,今天我們齊聚一堂,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什麼了,我們先互相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互相熟悉一下,然後上菜,邊吃邊聊這次的具體行程安排。我先來,毛瑞梁,清微派弟子。照逆時針順序,傳正,從你開始。」
「張傳正,靈寶派弟子。」
「肖xx,xx派弟子。」
「劉x,恰靈派弟子。」
後面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張傳正就出聲問道:「恰靈派是什麼?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呵呵一笑說道:「呃,我們不是正統,難怪道友不知道。」我也受到了肖爺那個二愣子的影響,開始以道友相稱。
張傳正轉頭看著毛瑞梁說道:「這種旁系分支也可以參加這種歷練的嗎?」
「這位道友,天下道法同宗同源,你靈寶是正統道派,難道人家恰靈就不算道派了?道法三千,不一而足。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很多時候,家花未必就比野花香。」肖爺在張傳正話音剛落就接話說道,而且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好了,不要糾結這個了,繼續。」毛瑞梁似乎看出來矛盾要升級,但是他感覺幫誰都不合適,所以直接岔開了話題。
「蒙標,茅山派弟子。」坐在我右邊的一個一直很沉默的人開口說道,他的表情一直很嚴肅,配上他黝黑的皮膚,在我們這群人裡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聽他說話,因為是個只喜歡埋頭做事的人。
「王小潞,全真龍門派坤道弟子。」全場唯一一個女孩出口說道,她的聲音並不像它的長相那般斯文,略微的帶著點男性的低沉,也許是唸咒喊咒做多了傷了嗓子。
「劉志強,也是清微派弟子。」一個身材和肖爺一樣肥胖的人朗聲說道。
「周宏,無門派,湘西趕屍匠。謝謝大家帶我玩,嘿嘿」這個叫周宏的人讓我想起了張師傅的徒弟周大哥,不過他們的性格上有很大的反差,周大哥正直嚴肅,周宏雖然身上的衣著顯得有些寒酸,但是性格開朗,為人也比較樂觀,我的腦海中不禁的浮現出一副畫面,夜深人靜的破廟中,周宏對著被他控制坐起來的一個死屍說:「嘿嘿,走,我帶你出去玩。」
八個人全部介紹完畢之後,毛瑞梁才叫服務員上菜,等服務員走出去之後,那個張傳正又開口說道:「現在的道家真是人員稀缺啊,連趕屍匠都來了。對了,小周啊,你們做趕屍的在這個年代還有生意可做嗎?」
「呵呵,讓張哥見笑了,我們現在接的都是一個偏遠山區的生意,也賺不了什麼錢,能夠讓死人落葉歸根,就當行善積德了。我們這一派,我算最後一個了。」周宏還是嘿嘿的笑著說,但是語氣中不無傷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八個人漸漸彼此熟悉了起來,氣氛在肖爺和毛瑞梁的帶動下顯得越來越活躍,大家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拘謹,除了那個叫蒙標的茅山派弟子。他其實也不是拘謹,而是性格過於內向。最後面大都按照年齡的大小以師兄弟相稱。
毛瑞梁年紀最大,大叫都叫他毛師兄,其次就是茅山蒙標,張傳正,周宏,劉志強,我,肖爺,全真坤道的王小潞年紀最小,是個90後。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師妹。
除了肖爺和那個張傳正有點不對付之外,這個團隊倒也算很和諧,大家都以禮相待,也很少有人斤斤計較,所以在飯吃完的時候,大家很順利的就定下了這次的行程。
這次的行程很繁雜,目的地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埫(chong三聲)西北方的一座密林裡面,那個位置已經經過潘師傅的打探,是方圓百里內最聚陰的地,而且裡面有不少的遊魂野鬼,我們的任務就是肅清那一片區域,能送走的送走,能超度的超度,實在沒有任何價值的怨靈就直接抹殺。不過這種事情我幹不下去,基本是茅山和清微那三個師兄來動手,因為他們門派有專門祛除這種業障的法子,所以做起來不會有什麼顧忌。其實我也可以,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幹的少,我下不去手。不過讓人很不放心的是,潘師傅上次去勘察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前了。當時的埫那片聚陰地還沒有太多的危險,可是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誰也不知道。
埫在神龍架的東部,方圓二十公里不通馬路,所以我們決定先坐車經過陽日鎮到達新華鎮,然後從新華鎮包個車到離埫最近的桂連平。車到了桂連平之後就沒有馬路了,從桂連平到埫有直線距離有十多公里,途中都是一些叢山峻嶺茂密的原始森林,但是在去埫的路線上我們多加了一個途徑點,這個地方叫做鮑家山。
鮑家山曾經有一個村子,村子裡面有四五十戶人家,據說在清朝末年的時候,白蓮教在此地燒殺搶掠,整個村子裡面的山間一個峽谷裡面避難,最後白蓮教的信徒放火封住了洞口,裡面兩三百人全部被活活熏死,這個山洞叫做人洞子,也是我們的目標行程之一。
過了鮑家山就要去埫,埫我沒有去過,但鮑家山到埫還要途徑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剪斷埡,聽說那是一片很高的山峰。山勢險要,極不好走,不過如果要去埫,翻過剪斷埡是最快的途徑,只不過這座山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太平。
其實這條路線是很冒險的一條路線,聽說很到科考隊都要避開這一條路線,很少有人直接走埫,因為埫之所以叫埫,是因為埫是個特別容易迷路的地方,那個地方內凹四周凸起,像是一個很大的火山口,但是常年雲霧繚繞的山上經常會下雨,而下的雨會連同地下水變成三條河流,這三條河流圍著整個埫不規則的轉著彎。山上又盛產竹子,所以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如果要上山,必須要砍斷一些竹子來做記號,否則很容易迷失在山林裡面。
當時定完這條路線的時候,我們心裡都有些沒底,可是師輩門給出的地方我們又不能隨意更改。最後由毛師兄拍板,大家一致決定在松柏鎮休息一晚之後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班車出發。儘管大家心裡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擔心,但是最終達成一致之後,大家心裡都開始有了些期待,這種期待很容易理解。誰都不想給自己的師門丟人,說的好聽一點叫做集體榮譽感強,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叫做虛榮心作祟。
吃完飯之後,我們一起回到了那個旅店,大家基本都勞碌奔波了一天,除了肖爺這個二愣子在沐足店享受了一下午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我也不例外,下午的睡眠並不是特別好。
我回到房間沒多久,肖爺就敲門進來,硬是要拉著我去外面逛會兒。最後架不住他說他請吃宵夜,我還是跟著他去了。其實說句實話,松柏鎮的東西,還真沒有很和我口味的。燒烤不辣,甜品太甜,就連水果也都不是那麼的新鮮。
期間肖爺也問過我這次歷練的危險性有多高,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卻是我們要經歷的東西,逃不掉的。所以我只能和他說要用平常心對待,何況人家王小潞一個九零後的女孩子都要去,你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要這麼畏畏縮縮的了。
他聽我說他畏縮,開始扯著嗓門的吹起了牛逼,然後又和我抱怨那個張傳正狗眼看人低,還說要在歷練的過程中教訓教訓他。其實我感覺張傳正那個人只是過於驕傲了一些,在人性這一方面,並沒有太多的弱點。
第二天早上六點,大家準時的來到了旅店外面集合,一個個的都背著大號的旅行包。只有周宏提著一個大大的黃色尼龍袋,裡面似乎還帶了被褥。趕屍的兄弟經濟條件比較差,最後大家集資給他買了一個大旅行包,並且配齊了帳篷等能夠過夜的東西。
一路上並不順利,七八十公里的路程,那個小巴車足足開了四個小時。當來到新華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事情多,更新晚了。嘿嘿嘿嘿嘿嘿……老爺們放下手中的西瓜刀不要砍我,晚安!)
第262章歷練(比賽)
中午匆匆吃完飯,毛師兄聯繫了一輛小巴車,準備前往桂連平。因為離了新華鎮就再也不能補充任何物資了,所以我們在新華鎮又大肆的採購了一番,大部分都是吃的喝的。至於那些和靈界朋友打交道用的東西,我們早就準備充足了,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帶來的順手些,現買的有些不是很靠譜。
肖爺虎背熊腰的,又是村裡長大的孩子,所以他不但背了一部分公用的飲食資源,還幫王小潞拿了很多東西,我不知道該說他紳士呢還是別有用心,不過很容易看的出來,他和張傳正在明爭暗鬥,尤其是在幫助王小潞的事情上,從來都不會客氣。
小巴車的司機很善聊,他得知我們要去鮑家山的時候,驚訝的勸我們改道,他說即使是專業的探險隊也都對那個地方避之不及,像我們這樣的業餘的驢友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們問他為什麼,他的回答是:「那個地方鬧鬼啊,鬧得可凶了,晚上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敢在哪裡駐留。上次有兩個迷路了誤入鮑家山,聽說是被幾百個惡鬼圍了,最後都變成瘋子,見人就喊有鬼!」
大家都呵呵一笑不以為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真的去對了地方,不過這些山野民間的說法,可信度並不高,有個百分之三十就不錯了。傳言總是越傳越神,最後傳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一路上小巴車司機都在勸阻,說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他可以把我們拉回新華鎮,而且還不加價,似乎想做件好事保住我們幾個。我們謝過了他的好意,還告訴他我們不進山,只是在外圍遊玩一番就回去,並且留了一個他的電話,說等返程的時候再麻煩他來接一趟。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別人勸不住的。」
我心裡不禁感歎,如果他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埫的話,估計就要報警了。
山路總是不好走,一路顛簸,到達桂連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桂連平已經是路的盡頭了,那邊稀稀拉拉的只有幾戶人家,而且都相隔甚遠,我們這麼多人,也不好找農家留宿。和一家農戶商量好,兩百元的價格吃了一頓下午飯,那頓飯很實惠,有兩隻土雞,兩條草魚,還有各種各樣的新鮮蔬菜,他們還只要一百五,最後還是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強行加了五十塊給那個農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