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古多聞老爸是個挺有名氣的企業家,賺的錢足夠許多人揮霍一生,可是他為人吝嗇,除了他這個寶貝兒子,就連他老婆也絕不能多用一分錢,不過他老婆所得的已遠要比廣大勞動民眾要好上太多。只要他高興大把人搶著為他辦事,那輪得到自個這個無各小子上場,上層人仕的事蕭傑一般不願理會,把視線轉回屏幕上。
古多聞話音頓減,接著又說:「我爸很疼我,他一生中沒求過什麼人,我又不喜歡幫他打理公司裡的事,難得他老人家開口,無論如何我都要幫他達成這個心願。」古多聞說得理直氣壯,萬萬分堅決。
古多聞甚少會如此,不管心裡再不願意,作為朋友蕭傑只好稍微委屈自己,輕咳一聲:「說正題。」
見蕭傑鬆口,古多聞又換上了高興的笑容:「那我可說了啊,等我說完你就得幫我,絕不反悔!」
聞言蕭傑立刻揚手示指制止住了他,以這小子的性格,能令他都難以開口的事,絕非好事。他要說的一定是自己極為厭惡反對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越過了底線的事情絕計不能做。
「那就不用說了,今天沒有預留你的晚飯,你請便吧。」
短短的幾分鐘,古多聞就像在地獄和天堂兩個極端中來迴盪了好幾次,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你真的不願幫我?」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是從來不願做的。」
「就沒有一次破例。」
「沒有。」
「你都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就算為了朋友也不行?」
「不行,古語有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對於上流社會的事我一概不感興趣。」
並不是蕭傑無情,就算他不願意,以古家的財力要辦成一件事真的不難,頂多是多花些錢。雖然很多人都嚮往上流社會的生活,可生活在這個時代,有很多事情都很難令人對上流社會的人仕官員們抱以好感。蕭傑是個普通勞動者,當然不會例外,他當時就是那麼想的,可事後證明他當時的想法錯了,那真的是一件有錢也未必辦得了的事。
自那天之後,古多聞很久都沒有來過,蕭傑曾有幾次想打電話給他,想只是純粹的問候,如果是以道歉的口吻,指不定正好落入他下懷,非逼著再幫他不可。可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孰不知是他還在生氣又或是真的沒法接。以他的性格和家中的財力,等問題解決了也就自然會過來,蕭傑想想也就暫時作罷。
一個月後,蕭傑突然收到一封邀請函,內容極其簡單:敬請蕭先生到我宅中一聚。落款分別為兩個:誠俊生和友。以蕭傑對這字體的熟悉程度,可以十分肯定寫信的人就是古多聞,所以這個友字必然是代表他。而這個誠俊生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在蕭傑印象當中姓陳的朋友不少,可是言成——誠的朋友則根本沒有,只記得電視和報紙上常有這個名字出現。
送信函的一共有五人,其中四人為身型壯實的黑衣男子,領頭的是一位自稱為落櫻的美艷年輕少婦,她身著一套黑色的緊身短裙,膚若凝脂,秀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寬鬆的上衣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對渾圓的傲人雙峰。蕭傑敢如此確定只是因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性感嬌媚,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撩人的氣息,令每位見者動心,這絕非少女能有。此陣勢不由的讓他與週刊上多出現過的那人聯想到一起,若是如此那此事就真的有些看頭了。
「能告訴我邀請我的是誰嗎,所為何事?」邀請函上已寫明了對方的姓名,蕭傑多此一問只不過想得到確認。
落櫻婉約一笑:「我們只替老爺子辦事,從不多問,車子已經停在樓下,只等蕭先生首肯,三分鐘後我們必須出發。」說著身後的四人也跟著動了動,一字排開,像四桿直立的標槍。
落櫻是一個美麗幹練的女人,後兩句話看似禮貌實則是用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別人有半分逆許。蕭傑天生是個強硬派,若要用強的方法要挾,定不能成功,邪魔鬼怪他尚看不進眼裡何況這四隻標槍。
蕭傑微微想了下,回道:「好吧,不過我得先向醫院請假,而且我還有個小貓需要找人照顧。」
蕭傑原來一直堅持自己的意見執意不去,現在又改變了看法,並非為了眼前的美女,原因有二。第一、他有些擔心古多聞,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可真的和那位大人物扯在一起就必須擔著些。第二、事情發展至此他也很想瞭解一下,算是好奇心作祟。而此行也不知要多久,向院方請假是很有必要的事,小黑也的確需找人照顧,總不能讓它當流浪貓吧。
「不用了,我們已幫蕭先生處理好相關事宜,包括你家裡養的小貓,老爺子曾吩咐過一切行事都不能影響您的正常生活,這幾天內蕭先生的所有開銷費用全由我們承擔。」
「這已經影響了我的生活」蕭傑心裡這麼想著,並未說出口。落櫻的辦事能力果然很強,小黑精明如此也落入了她的圈套,微微一笑:「我現在很想知道我家的小貓如何處理了。」
「蕭先生請放心,我們已經把它交給專人看護,它絕不會受到半點委屈。」
不是蕭傑不相信她的能力,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一個傲世巨人,相反的他更希望小黑不要給那位專人帶來太多的麻煩,那他就阿米豆腐(阿彌佗佛)了。
柳州市離香港有八百多公里的路程,從蕭傑家樓下坐車到柳州市的機場,再轉坐早已安排好的私人飛機,只花了兩個多小時便到達了誠俊生的府中。直至此地蕭傑才完全確定請他的人便是世界十大富紳,華人的經濟神話——誠俊生老先生。
據傳誠俊生已年過七旬,祖籍廣東人,幼年時隨家人到了香港,可沒到香港多久一場災禍便降臨到他家,父母二人在一場交通事故中雙雙辭世,唯獨留下了還未滿十五週歲的他。為了生存下去,誠俊生就此結束了學業到一家私人辦的小工廠裡當童工,由於勤奮好學,在工廠裡工作了兩年多的誠俊生早已能熟練的操作每一台機器,被老闆破格升為小工頭。誠俊生心高志廣,小小的成就未放在眼裡,又在工廠裡工作了多年後,利用平日裡節儉下來的錢開辦了家小規模的皮革廠,由於他做人誠摯,在客商中留下了極好的口碑,生意越作越大。隨著時間推移,資本的擴增,誠俊生獨到的眼光,過人的魄力在商界內得到了最大的伸展,一間小小的民間皮革廠在他手中變成了世界聞名的上市皮具公司,後來誠俊生又把領域擴展到房地產,短短數年時間裡讓他的資產接連幾何翻漲,最後成就了今天的神話。曾有人誇張的說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誠俊生的地產。
無論蕭傑看過多少奇異的事物,再怎麼淡定脫俗,站在誠俊生的豪宅內也會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一切給憾動,從停機坪放眼望去,仿如置身於世外仙境,紅、黃、藍、綠、紫,各式各色鮮花鋪滿大園,似蓬來仙閣內的七道霞光,整齊筆直的向內延伸直至遠方,再眺向兩旁亭台樓閣,雕廊水榭,秀山綠林,將山水融合得淋漓盡致,漫步其中令人胸襟舒展,興致大發。
「蕭先生請。」落櫻向蕭傑示意了下,指向停在不遠處的一架小型汽車。
蕭傑微微點頭轉換了汽車,又花了近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了一幢巍巍華貴的大宅前。一位相貌嚴謹的五旬老人和古多聞從門內迎來,落櫻止步於此,深深的鞠了個躬,慢慢的退離三人的視線。
「我真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看來再厲害的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古多聞高興的伸出手在蕭傑雙臂上用力的拍打。
「你是想試探我的定力。」蕭傑裝樣怒道轉身要走。
古多聞立刻緊緊抱住蕭傑的手:「蕭老大,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爸和誠爺爺還在樓上等你呢。」
古多聞叫得親切,他身後的五旬老人也跟著恭敬的彎腰道:「我是誠公館的管家,老爺已在書房敬候多時,請蕭先生隨我來。」能讓這位尊華顯赫的大人物敬候著讓蕭傑有些受寵若驚,拋開其它只是出於禮貌他也須第一時間去見見這位商界神話,「嗯」一聲,便隨管家走了進去。
剛到宅外就已感到主樓的宏大,遠要比網上圖片裡一般的別墅豪宅要大上太多,進到裡邊則更令蕭傑驚訝倍增,光是一個大廳就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寬,高約十二米,從天面到地板所採用的材料又各有不同,支撐大廳的八根巨大石柱閃由上到下亮著點點螢光,那是巖洞中常見得到的水晶岩石,但如此巨大的水晶岩石是蕭傑生平頭次得見,而且還有八根之多,除此之外地板所用的黑金剛石等等無一不是石中之寶。大廳上方正中吊綴著一座巨大的圓環形吊燈,從裡至外由無數顆各色璀璨的晶石鑲嵌而成,若到晚上通上電源,必大放異彩,勾勒出一個無比輝煌的斑斕世界。廳內周邊的擺設也是形形種種,各式不同,單個看來到標異獨立,從整體而觀卻又恰融其中,似缺一不可,令蕭傑不禁讚歎設計者的才華創意。
令蕭傑更為驚奇的是,大廳的右側稍遠處聳立著一棵古紅松,它的主幹粗大,約莫得有六、七人環抱。以蕭傑的認識,紅松樹大多在五十年生前的胸徑生長緩慢,五十至一百年為胸徑生長旺盛時期,之後仍能維持較高速度,到兩百年以後又逐漸降低,若要長得如此粗壯非得有三百年以上。只是從此處我看不到這棵紅松的高度,想必是在蓋此樓前早已將這棵古松移栽到此,旁邊還種有不少的奇花異草,由此不難看出誠俊生對花草植物的喜愛。古松被一座巨大的玻璃房籠罩著,其中一面正好與大廳相連,隔著玻璃看去彷彿不遠會是另外一個世界。
蕭傑被眼前的景色所驚呆,微微停步,管家又禮貌的說:「蕭先生這邊請。」蕭傑的臉色不由的一紅,發現自己的窘態,感覺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樣樣都是那麼新奇,立刻跟了上去。
第二卷樹心第二章一顆樹心
誠俊生的書房設在大廳後的轉角處,正好在古松大房下,也可以說他的書房就是古松大房的一部份,整個書房也全是由玻璃圍砌而成,坐在當中就彷彿置身於大自然內。
書房內一共有五人,古多聞和他父親古劍,蕭傑便不再多說,都只會傻呵呵的望著他。在他們旁邊的兩位,一位是身型矯健、外貌精明能幹中年人,一位文質彬彬、透著很強書卷味的老者。坐在中間的則是位白髮老人,神情矍鑠,眼中透著一股銳氣,似蘊藏著永遠也用不完的勁兒。不需多想他就是華人眼中的經濟神話——誠俊生。
「你就是蕭先生。」誠俊生語氣平和沒有半點傲慢之氣,與蕭傑想像中的巨富不同。
「你老叫我蕭傑或阿傑就行,被長輩這樣叫讓我很不習慣。」蕭傑微微笑著禮貌回答。
誠俊生朗聲笑道:「果然和加翰說的一樣,性格爽直不善掩飾自己。」(古加翰是古多聞的本名)
蕭傑也是人,當人見到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時心裡不免都會產生些許的變化,但全都基於對他的崇敬,對於一位白手起家締造神話的巨人的崇敬。
「我可沒有你老說的這麼好,既然來了我也很想聽聽會是什麼樣的一件事令你老也感到為難,但若是我不感興趣的事情也請你老到時別怪我的無理拒絕。」
誠俊生眼中現出欣賞的目光:「快人快語,和你這種人打交道永遠不會累。」
誠俊生說著向管家打了個眼色,管家立刻會意的向古多聞倆父子作了個請的手勢:「古老爺、古公子請先隨我到偏廳小坐,我已命下人準備好了茶點。」
其實來了這麼久古多聞倆父子也沒弄清楚是怎麼一樣事情,只知道這件事非常人之力能解決,因為古劍所經營的公司與誠氏集團有生意上的往來,在偶然的機會下得知這一消息,又常聽自己的兒子說認識一個了不得的冒險家,便自告奮勇向誠俊生提出能幫助解決,希望能借此機會更一步拉近兩家的距離,在古劍的心中不論蕭傑能否順利的解決此事,只要誠俊生開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委託的內容,以他和誠俊生之間的差距,除非對方有心告訴他,否則還是不要特意打聽的為妙,在商界混了這麼久,古劍很明白其中的利弊,他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
古多聞父子走後,房內的另一位老者向蕭傑笑道:「真不想到小古口中的專家會是你。」
蕭傑笑回:「我也沒想到赫赫有名的大考古學家,史學家,文老爺子會在這裡,此刻你不是應該呆在中科院裡或是在某個考古現場嗎。」
這位老人原名——文中賢,對於他蕭傑也只能用敬佩兩字來形容。他今年七十六歲,擁有兩個博士學位,是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長,曾參與主持過很多世界著名的考古發掘,為古人類,世界考古學提供過許多重要依據,做出重大貢獻,在考古學界裡無人不知。其實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靈魂學家,只是這東西太不著邊際,入不了中科院的門檻,所以也就不被承認。文老為人謙和做事細心,與他認識純屬機緣巧合,其中故事太過曲折,真要說完絕非一兩篇章所能完成,所以在此只能暫時略過。
文老開心的打趣道:「我又不是那種只會工作的老古董,對事物好奇總也是在所難免,原本只有是些,你來了就變得十分有趣了!」
蕭傑隨聲笑道:「哦,我今次是來對了?」
蕭傑剛來時誠俊生似乎對他還有所懷疑,見他能與文老侃侃而談,很好奇的問文老:「老文,你與這位蕭小兄弟認識!?」
文老點了點頭:「何止是認識,他可以說是我的生死至交,如果沒有他,我這把老骨頭早就丟在荒漠裡了。我早就有想過請他來,只不過他性格古怪,有再多的錢也未必能請得過來。」
被人說自己古怪,多少會有些難堪,蕭傑呵呵的笑了下。
誠俊生眼中恍然一動:「他就是你常常提起的忘年小友,你這麼一提我到是想起來,正好也姓蕭!」
誠俊生越說越興奮,轉頭盯望著蕭傑就像看到了一塊寶石一樣:「我原來總以為蕭小兄弟是個一外形彪悍的中青年,從沒想到會這麼……」
誠俊生似乎一時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蕭傑接口說道:「這麼平常。」
誠俊生立刻朗聲笑道:「不不不,只是蕭小兄弟從外貌來看有些出人意表,看來我真的是老糊塗了,看人的眼光越來越不准。」
「人生八十始崢嶸,你老只會越活越精彩,請你還是叫我阿傑吧。」蕭傑稍微的客套下,完全沒有任何拍馬屁的意思,所以語氣、神態格外的誠懇。
「說得好,人生八十始崢嶸,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個小兄弟了。」
誠俊生朗聲大笑,過了半會才止住笑聲,開心的笑容仍掛臉上:「既然是文老也如此器重的青年才俊,我就不再轉彎抹角,這次請你來是想你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隨你開出一個要求,我定會盡力達成。」
誠俊生應允事成之後會盡力滿足蕭傑的一個要求而不是給一大筆金錢財富,足可見他早已從文老或是古多聞那裡得知蕭傑不是一個用金錢能打得動的人。而像蕭傑這類人所有行事全憑個人喜好,所愛之物千奇百怪,只怕不是一般人能給予。
「如果我想要你所有的財富。」蕭傑幽幽的說著,話語放得極慢。
「放肆!」誠俊生沒說話,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突然開口大罵,誠俊生立刻抬手止住了他的罵聲。
文老萬萬沒有想到蕭傑會開出這麼一個條件,驚愕萬分的緩緩的走到蕭傑身邊,小聲說:「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
蕭傑低頭同文老說道:「這樣不行嗎?」
文老略有不滿的搖頭說:「也不是不可,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認為合理的價格,但這是否太高了些。」
「很高嗎,這得看事主自己認為值得不。」蕭傑微笑答道,聲音卻格外響亮,不再理會文老,定定的看著誠俊生。
誠俊生的家財何止億計,是世人一生都不敢想像的一個天文數字,擁有了它就擁有了奢極華麗的一生。這是誠俊生一生的努力成就,在世人看來等同於誠俊生的全部,他的生命,向一個人索取他的生命的確是一件非常非常過分的事。這是一個堅難的抉擇,誠俊生不能馬上回答也在情理之中,就算馬上拒絕蕭傑也不會意外,可誠俊生還是微微的思慮了下,神情嚴肅認真的點頭說道:「行,我馬上叫人立個字據,等你幫我完成此事,我的所有個人資產全都歸你。」
看他的樣子此事的重要性遠要超過他生命,否則怎麼可能令他放棄一生的努力。以他的能力而言,只有他命令人,怎可能會像現在如此低聲下氣的委曲求人。而蕭傑真正的目的正是想看看此事對誠俊生的重要性,他越是看重此事,那此事的趣味性就越強,對自己的吸引力也就越深。
「錢對我來固然重要,可是有趣的事情對我更具吸引力,請恕我剛才的冒昧,錢的事不要再提,你老只管說正題。」
蕭傑開口說道,臉上現出玩鬧的表情,文老恍然大悟,裝樣怒道:「我都被你騙了過去。」
誠俊生用驚訝的表情盯望著蕭傑,難以相信的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要錢,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將損失多少財富!」
蕭傑壓根就沒打算要這筆錢,多少又有何關係,雖然他知道這會是一筆極其龐大的天文數字,將雙手一攤笑道:「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又何謂損失,真正令我感興趣的只是有趣的事情本身。」
誠俊生似乎從來沒遇見過像蕭傑這樣的人,真要他放棄所有的財富,定不會輕鬆好過,如釋重負深喘一口氣:「我希望你能幫我找一顆樹心。」
「樹心!」蕭傑有些迷糊,人心,豬心,雞心,鴨心我到是聽過,樹心究竟是何物,難不成是一顆樹妖的心臟?
「對,樹心,一棵神樹的心!」
蕭傑想確定下心中的想法,轉換了個話題:「你老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之說嗎?」
誠俊生想也沒想,立刻肯定的回答:「有!」
誠俊生的話讓蕭傑感到特別的意外,就算他有萬貫家財,卻不代表他與眾不同,在蕭傑眼中依就是普通人一個,能如此肯定的回答,是否說明他曾有過特殊的遭遇。
「那我能否認定你所說的樹心,其實是一顆樹妖的心?」
「不,是一顆神樹的心。」誠俊生的臉上滿是興奮,甚至可以說是癡迷。
「你老見過一個樹精?」蕭傑的語氣帶著試探性的疑惑。
誠俊生沒有回答,似有些迷茫,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眼神忽然定住,臉上的癡迷之色更甚:「不不不,她不是精怪……」
按蕭傑的看法,誠俊生現在的樣子就像被一個妖怪給迷惑,已至於不能自拔,可以確定的事情是,這個妖怪應該是個樹妖。
「我該如何幫你?」
蕭傑的話聲把誠俊生從自己的想像空間中拉了回來,他稍稍的定了定神才說:「我也不知道……否則也不會請你來,在此之前我已請過好幾位知名的靈媒大師和靈魂學家,但都不得其果,現在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誠俊生口中的靈魂學家必也包括文老,只見文老臉上悄悄閃過一絲難堪,虧得他還被圈內的人尊為大師。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一顆樹心,而不是別的東西?」蕭傑很好奇,誠俊生是從何得知自己所要的是什麼,難不成是靠他自己的直覺。
「直覺,每當我看到她時的感覺,便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如果你能感受得到,便能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缺少的是什麼。」
「她」蕭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誠俊生所指是何物,大約已有了個底,向誠俊生問道:「我能看看她嗎?」
「可以。」誠俊生立刻回答,起身領著幾人走到連接書房和古松的大玻璃牆邊,把手放到了牆面的一處,牆面上立刻現出一個密碼按鈕圖形,用手指輕輕的按了幾下,接著把手放到了上邊,只見一片綠光從誠俊生的手掌下閃過,玻璃牆上發出「吱吱」作響的挪移聲,一個兩米見寬的「門」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蕭傑微微一愣,這種高深的光學科技只曾在電影裡見過,現實中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免的讓人覺得格外驚奇。
「請隨我來吧。」誠俊生示意道,帶頭走到了玻璃房裡邊。
玻璃房裡邊與外邊看來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在這裡可以更新晰的看清整棵古松的全貌,當蕭傑親眼見到它的全貌時,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據載世界上現存積最大的松樹位於廣西賀州的八步區南鄉鎮,高約三十五米,胸寬四點三米,冠幅二十五米乘十六米,而被稱為「松樹王」。可是與幾人眼前的這棵松樹相比卻要小上許多,由於它的樹冠過於寬大,枝繁葉茂,讓人很難目測出它的冠幅有多少,但蕭傑可以肯定它才是當之無愧的「松樹王」。
「你是在那裡發現這棵松樹的?」蕭傑不禁好奇的問。
「神農架。」誠俊生簡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