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老大，我們要發財了，我們要發財了！」
蕭傑端著飯，突然看見開門進來的古多聞，滿腦子的疑問。
「發什麼財了？」
古多聞隨手關好了門，一屁股坐到蕭傑身邊，興致勃勃拿出佳士得的拍賣單子，攤在桌面指到：「我們在香港買了一座青銅尊。」
蕭傑和劉婷聞言都瞪直了眼睛看著古多聞，蕭傑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一……一座青銅器龍虎尊，花了一億！？」
「對啊老大，你都神了，一猜就中，連價錢都這麼準！」古多聞驚奇不定的望著蕭傑，佩服至極，不知何時蕭傑又多出了預知的能力。
古多聞的敬佩聲剛落，蕭傑手中的飯碗也跟著掉到了地面，口中還有沒嚼完的飯菜，神情呆滯而驚悸。
「你……你就是那個花了一億買個破壺的傻瓜！我的錢，我的錢呢~~~」蕭傑使盡全力的咆哮著，聲音震撼如雷，突然一把撲到古多聞身上，上下不停的翻找。
「沒……沒了，花完了……」古多聞第一次見著蕭傑會為了錢抓狂，害怕的掙扎著逃到了大廳的牆角。
古多聞逃開，蕭傑也不知道追趕，只是直勾勾的望著桌上的拍賣單子，失神的喃喃道：「一億，我的一億……」
見到蕭傑的樣子，就連小黑都感到事態的嚴重，可惜木已成舟，現在想退都退不了，連桌上的美食都不顧，呼的一下竄回了房中，死死的關緊房門。
一下沒了一億，別說是蕭傑，就連劉婷也很受打擊，她萬萬沒想到小黑和古多聞會作出這麼荒唐的事來。難過之餘，第一時間坐到了蕭傑身邊，緊緊的握住蕭傑的手，給予安慰。
「我們現在也別急，說不定以後能賣個好價錢回來。」
聽到劉婷的話，蕭傑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轉過頭憤恨的望著古多聞，厲聲道：「如果賣不回原價，我把你的皮給剝了。」
古多聞立刻強行堆出一臉的笑容：「放……放心吧，老大，一定，一定能賣出個好價，而且比原來還多。」說著人已慢慢的挪到大門邊，「光當」一聲打開了門，沒命的跑了出去。
「哎~~這倆個敗家子！」蕭傑有氣無力的說著，現在就算劉婷給他煮龍肉也沒有味口了。
就在古多聞和小黑回到家的第二天，文老也接到消息快速的趕到了蕭傑家中，看到蕭傑無力沮喪的樣子，禁不住的好笑：「阿傑啊，我看你也不用傷心到這個程度，這佳士得拍出的大件青銅器再差也有可能再賣個半價回來。」
一聽這話蕭傑就更傷心了，彷彿是心中壓了顆大石再被人狠狠的砸了一錘，不過他還不會對文老生氣，而且這也不是文老的錯，無奈的長歎了一聲，緊接著讓劉婷把青銅器龍虎尊拿了出來。
文老沒有馬上去鑒定青銅龍虎尊的價值，反而把目光停在了劉婷身上，蕭傑這小子身邊向來沒女伴，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個清秀可人的年輕女孩，難道是地球反轉了，再細細的瞧了下，忍不住為蕭傑大喜。
「阿傑，你終於像個正常人了，懂得動春心了，快給我介紹下這女娃叫什麼名字！」
蕭傑這才想起劉婷的存在，又不好和文老打實了說，尷尬的咳了咳：「她叫劉婷，是我朋友。」
「對啊，這肯定是朋友嘛，你們什麼結婚？」文老出奇的望著蕭傑和劉婷倆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臉上喜色更甚。
劉婷微微見白的臉上升上一抹紅暈，不好意思的把頭壓低，就像鄰家女孩那般嬌羞可愛。
「我……我們只是一般朋友，她只是暫時住在這裡而以。」蕭傑極力的辯駁，同時劉婷的臉上閃過一份失落。
看到倆人的表情，文老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故意放開了嗓子，看似隨意的一說：「感情這東西是需要多多培養的，只要真心付出，總有一天你能得到回報。讓我看看這座青銅龍虎尊吧。」
文老是過來人，知道有些事應該點到即止，說完把目光放到了青銅龍虎尊，拿起了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端詳著。
也許是天價買來的關係，文老看得很慢，讓緊隨著他一起到來的古多聞忍不住連吞了好幾下口水，誰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過了許久文老才將放大鏡放了下來，對蕭傑正聲道：「這座龍虎尊著實買得貴了些，我看六千萬就差不多了，打頂了也就七千萬左右。」
聽到這話古多聞和小黑都瞬間軟了下去，不知道蕭傑聽完後會對他們採取什麼的瘋狂行動。
古多聞急忙向文老反駁道：「如果只值這個價，那為什麼有人和我爭著競標！」
文老呵呵笑起：「你不會是第一次去拍賣會場吧，有人和你競標大至有兩種可能，第一，拍賣場請了媒子幫忙哄抬價格，不過以佳士得的信譽來說可能信不大。第二，有人和你一樣錢多了沒地方花。我實在看不出這尊還有什麼特殊之處，要不然就是我水平的有限。」
古多聞當然知道文老在考古學界是什麼地位，他要是眼拙，那麼很多人都不配用專家這兩個字。看來真的是自己打了眼，一下太過於相信小黑的話，讓蕭傑憑百損失了幾千萬。想罷走到蕭傑的身邊，滿懷抱歉的說：「對不起老大，是我太自信大意，等把這尊賣了，差出的錢我會另外補給你。」
小黑得知結果也非常後悔，要不是蕭傑不許它在外人面前說話，它早就忍不住要向蕭傑道歉。
蕭傑靜默無聲看著古多聞和小黑，倆個傢伙的臉上都已是滿滿的懊悔之意，真要叫他責備小黑或是逼著古多聞去求他老爸拿錢，這事他可做不出來。大反早前兩天的憤怒態度，在小黑頭上輕輕撫摸：「算了，這錢也是白白得來的，只要大家都平安開心就好。」
「怎麼能行，這事是我弄出來的，損失也不該你……」
古多聞急呼到半，被蕭傑給打斷：「別忘了雙生石的事你也有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難得文老今天從大老遠過來，我們晚上一起好好的大吃一頓。」
聽到蕭傑的話，古多聞和小黑實在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都直接撲到蕭傑身上，失聲痛哭：「老大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努力做事，老實做人！」
「喵，喵，喵……」小黑也在叫喊，真摯的友誼在這個不到六十平的大廳裡，無限的擴大化，讓同處於廳中的劉婷和文老都能感受到這份溫情的龐大存在。
第五卷上古不周山第六章友人帶來的驚天密聞
「叮咚」一聲，就在這個感人的時刻，門鈴突然響起，劉婷起身打開大門，隔著鐵門看向門外的陌生面孔，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請問一下古多聞，古兄弟是住在這兒嗎？」
聽到聲音，大廳內的幾人都轉頭望向了大門，來找古多聞的，竟然找到這來了，看來不光是他自己，就連別人也把這當成了他的家。劉婷看了古多聞一眼，示意讓他來確認開門。
古多聞隨即走到了大門前，望著鐵門外站著的人，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早些日子不辭而別的顧名嗎。當初他可什麼都沒留下，現如今卻自己找上門來，也不知有什麼事，出於禮貌古多聞急忙打開了門。
「顧大哥，你怎麼找來了？」
顧名呵呵一笑，走了進來：「我來找你，想和你做筆買賣。」
古多聞滿臉茫然的看著顧名，實在想不出倆人之間會有什麼事可以商談，請顧名坐下來，好奇的問道：「顧大哥你有什麼直接說吧。」
顧名環視了一圈廳中的眾人，先是看到蕭傑，再看到文老神色不由的微微愣了下，只是一閃而過，沒有直接回答古多聞的問題，反倒是先向文老問了聲好：「你就是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的文中賢，文副所長吧，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幸會，既然您老在這裡，我就不再轉彎沒角，我此番前來是為了這座青銅龍虎尊。」
認識自己又是特地為龍虎尊而來，想必這人也是考古學界裡的人物，可文老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出來，定定的望著顧名：「你是？」
「文老不用多想了，我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你，可你從來沒見過我，明著說把，文老你幹的是考古工作，而我做的和你也差不多，只不過在行內叫我們作倒斗的。」
顧名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驚訝。
文老幹了一輩子的考古工作，最以為不恥的行當就是盜墓，如今有個盜墓者公然跑到自己面前還這麼張狂，讓他怎麼還能坐定得住，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顧名的鼻子破罵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華夏上下五千年，就那麼點寶貴東西，都是讓你們給敗的！」
蕭傑和文老的交情很深，如果文老執意要顧名出去，那他只好照辦。
誰知顧名卻開懷大笑：「文老罵得對，我們盜墓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歷史憑證會繼續掩埋在黃土之下，陪著一堆磷磷白骨作伴，就憑你們那點可憐的補助金費？我這此來是不想吵架的，如果文老你執意要在別人家趕我走的話，我敢保證，你將會後悔一輩子。」
顧名的話帶有強烈的威脅之意，同時也點醒了文老這裡不是他家。不過蕭傑還沒有想到誰能在自己家裡威脅自己的家人及朋友。右手一顫，一股真氣已經聚集於指尖，隨時都可以取顧名的性命。
文老也忽然醒悟過來，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老臉尷尬的重哼一聲，坐了回去。
顧名見文老坐回，轉向放在桌上的青銅龍虎尊，正聲說道：「想必文老已經驗過這尊的價值，結果很不盡人意吧。不妨再告訴你們，我就是在拍賣會上與古兄弟競價的那位買家，只可惜我的實力有限，被古兄弟搶了去，所以親處只好登門拜訪。」
顧名的話讓人一驚再驚，小黑想直接吃了他，而古多聞則暗歎遇人不淑。
文老怒視著顧名，冷嘲道：「一個靠盜墓吃飯的傢伙也會沒錢！」
「不要覺得奇怪，盜墓者還是人，一樣要吃飯，一樣要開銷，還有什麼用得上錢的地方，就比如這個吧。」顧名說著將手放到青銅龍虎尊上：「比如這座尊，只是這樣被當成擺設轉來轉去，那有什麼意思，當中隱藏的秘密，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向世人揭示。原本我可以使用很多種方法得到這尊，但從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放棄了之前所有的想法，相信我們能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
文老可沒想過與盜墓者有什麼瓜葛，但顧名這麼說了，難不成尊中還有乾坤。
與文老一樣，蕭傑和古多聞、小黑都直勾勾的望著青銅龍虎尊。
「古兄弟，你口中的這位蕭兄弟應該是個修道中人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一直在暗中尋找能催動龍虎尊的能人，想不到會在此遇上如此濃厚的靈氣。」顧名突然淡淡的說著，把目光對準了蕭傑。
古多聞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我雖然不才，但祖上也出過修仙求道的人，不小心從出生時就多帶了點靈氣，所以感觀要比常人敏銳一些。」
蕭傑這才發現是自己一時大意，在情緒激動之下沒能發覺來人的情況，不過這事倒是越來越有些意思，見文老沒再表態，蕭傑讓顧名繼續往下說。
「人與人尚有不同，我們雖然也盜，但盜亦有盜，只不過我們盜得更好。」
文老聽著罵了句：「一派胡言！」
顧名沒理會文老的罵聲，繼續說著：「常說中國上下五千年歷史，其實真正的遠不止於此，再往上查究還可以發現許多，自古留下的先人遺跡被發現的也只不過是寥寥數幾，大都是兩三千年的東西，商周之上我們又瞭解多少，充其量只是對骨骸和作具，粗淺的人文認識。而這座尊則能把我們帶回到數千年前的古人世界，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古人的文化生活。」
顧名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從衣兜中拿出一塊拇指般大的雕花紅寶石連同青銅龍虎尊一起遞給蕭傑，待蕭傑都接住又說道：「秘密就在尊裡邊，只要蕭兄弟能用足夠的真氣催動機關，就可以得到進一步的證實，不過這都是上古傳說也不知道是否真實，而且……」顧名稍稍賣了下關子，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結果很可能讓這座龍虎尊破損。」
蕭傑接過顧名給的雕花紅寶石，細看了下發現它很特別，眾所周知，要在寶石上刻紋是很難的事情，所以寶石才會大多以稜角出現，切到熟知的八心八箭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那是一種很特殊的切割工藝，由於光線獨特折射效果，從正上方看有八支箭，從正下方看則有八顆心，是目前最好的邱比特式精細切工。更何況是在寶石上雕花，還雕得如此精緻，就像真的有一朵小花長在上邊，栩栩如生。
文老讓蕭傑把紅寶石給他一看，看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也和蕭傑一樣，變得詫異多彩。
但要破壞到這座龍虎尊，且不說在金錢價值觀上難以接受，就算是對文物的保護也不允許這麼做，古多聞幾人把目光轉向了文老。
考古工作往往就是如此，沒有開展始的破壞就沒有後邊的發現和收穫，文老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把目光轉看向了蕭傑，同時把雕花紅寶石遞了回去。
蕭傑深知繼續下去的後果，一旦此尊破裂，文老會心痛中國又少了件奇珍古物，自己原本可以拿回一半的錢將完全化作泡影。但文老把雕花紅寶石給回自己，表示他並不反對，自己要花盡所有辛苦得來錢，這值不值呢？
第五卷上古不周山第七章上古不周山
不同的東西在不同的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價值，蕭傑的答案已經非常明顯，催動著真氣把雕花紅寶石嵌入龍虎尊圈足底部的人面浮雕口中。
只見雕花紅寶石紋絲合逢的嵌入人面浮雕口中，龍虎尊突然猛的一顫，發出清脆的嗡鳴，巨烈的震動著從蕭傑的手中掉下，落到地面尊頂徑口仍向上方，忽的一下冒出淡藍色的光芒，藍光迅速擴大，只是一瞬之間罩滿整個大廳。藍光所至之處似有花鳥在飛舞，影像逼真，置身其中恍若時空變幻，令人驚歎不已。隨著景象的延展，原本晴朗的天空漸變得昏暗起來，秀美如畫的草原叢林慢慢的被黑霧所籠罩，忽然間四周完全暗了下來，一時間極度的黑暗讓人無法適應，就連喘息都覺得吃力。但也只是一下的時間，週遭又一點點亮了起來，卻沒有恢復到早前那般晴朗明亮，只是一片灰暗。
灰暗的世界裡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殺戮之氣，眺眼望去四面全是寬大堅固的石壁，人彷彿進到了一處無比寬闊的地窖洞穴中，四面除了石壁還有十多根高大渾圓的柱子接連天頂，地面各處井然有序的堆放著許多東西，但讓人看不出都是何物。延著地窖正前方移去，是一個類似饕餮的巨大頭像，張開著嘴巴似要把世間的一切都給吞噬。
影像只到這裡便突然停止收了回去，隨著影像的收回龍虎尊「砰」的一下裂成了幾半，從中間脫落下一塊獸皮製成的地圖。顧名原打算拿到龍虎尊想辦法把它破開，見到緊貼著尊壁內的地圖，不由的暗歎好在沒有強行破開，否則這地圖一壞，一切就可能白廢。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蕭傑第一個從驚愕中恢復過來，拾起了掉出的地圖，轉望著顧名。
顧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番影像，木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直到蕭傑問他才緩緩回過神來，微微喘了口氣：「那個墓是由我們最早發現挖掘的，墓葬中有許多非人力能完成的事物，從文物出土的時候，我們就對那一片區域進行了大量的調查，最終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墓葬中的一些東西和線索及周邊百姓傳說都指向更遠古飄渺的名勝，不周山。」
「不周山！」文老驚呼起來。「那不是傳說中的名山嗎，這怎麼可能！」
顧名輕哼一聲，眼中帶著些許的輕視之意：「如果不可能，你怎麼解釋剛才的一切！人們所熟知的東西大多來源於正史記載，可正史記載的東西大多又都是由君王、候臣所編，無非是些謳歌頌德和民生大事的資料文獻，而遠古野史的傳承漸變成人們口中的鬼怪神話。你們光是靠從老百姓不小心挖到古物得來的那一點線索，一生完結又能解開多少古人神妙，只是這般還稱什麼考古之人。」
顧名毫不客氣的一番話讓文老竟無言以對，為之汗顏，事實就像顧名說的那樣，他們大多時間都是在辦公室研究所謂的古人文化，等待消息。如果某一省鎮傳出有古物發現，他們才能對其進行調查，無形中浪費了大把的時間和金錢，其幾率就如同彩票中獎一樣，以至於許多二線考古工作者一生都沒能親自參與過一次真正的考古挖掘，甚至灰暗一些的說法，很多考古線索實際都來源於這些令他們鄙夷的盜墓者。
可是不周山這個地方只是在古籍文獻上有記，在現實世界中根本沒有的地方，就算文老想信那也無從考證。
「據傳不周山屬地有六個不同的說法與地址，其中《山海經》有說『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可我們找遍了國內各大地圖文獻都查不出與之相近的相關地貌。而屈原在《離騷》中著有路不周以左轉兮，指西海以為期。同期成書的《淮南子·天文訓》也有記：共工與顓瑣爭為帝，怒觸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加之我們發現的墓葬，所以認為，不周山極有可能就是《淮南子·道原訓》提到的地方，也就是現今的帕米爾地區，崑崙山西北部。」
顧名一口氣將所知講完，從他進屋的那一刻起驚奇就接連不斷，不停的擊打著蕭傑等人那顆好奇的心。就連文老對顧名的敵意也略有減少，把目光和思緒全都轉到了龍虎尊上。
「老大，我們去找不周山吧。」古多聞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改過自新，這才一會的功夫又打回了原形。
就算古多聞不說，蕭傑也早有此意，得知這一切那還能再坐得住，深知這小子的性子，就算你不帶他去，他也會想盡辦法偷偷跟著，與其這樣還不如一塊同行更讓人放心。隨之又看向了文老，文老對盜墓者懷有芥蒂，他會否一塊同行呢？
誰知文老，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了聲：「那我也去吧，臨到死之前能追尋一下仙人古跡，也不枉此生啊。」
蕭傑自然不會阻攔文老，對於古物探尋的熱情又有多少人能與他相同，打定了主意便向顧名說道：「既然顧大哥盛情邀請，那我們就陪著走一遭。」
顧名滿意的笑了笑，將雕花紅寶石留下，辭別了屋中眾人並留下號碼，說是一周後在青海的格爾木市匯合。
小黑顧然也很想跟去，但在亂花掉蕭傑所有的積蓄後，大反常態的老實起來，按蕭傑的安排和劉婷一道留守家中。可是去探尋古人的蹤跡難免總會有許多危險相伴，古多聞和文老在常人之中再怎麼與眾不同終究還是個普通人，蕭傑從來沒自信到自己能兼顧到所有人，從安全考量來看，還得再找一個強力的幫手方為上策。
蕭傑正在為此事發愁時，劉婷似心有靈犀的幫他把住在隔壁的阿德拉給找來。見到阿德拉，蕭傑才猛的想起，這傢伙的實力可是不弱，真要是遇上個荒蠻古物相信也能助力不少。
因為古多聞和小黑一下給整完了家中所有的錢，蕭傑不得以向文老開口借了些留下給劉婷當是生活開支，文老說這錢要就拿去，說借就是看不起他，沒多想從卡裡邊直接提了五萬給蕭傑。隨之幾人又採購了些必需品，七天後如約準時來到了格爾木市。
第五卷上古不周山第八章八門生化
在格爾木市，古多聞撥通了顧名的電話，與之前來連他在內剛好也是四人，另三人分別名叫范石，農毅和陳智合，兩隊人馬加在一塊湊了個吉利的數字。當中只有阿德拉是外國人，其餘七個全是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漢子。
顧名準備得十分妥當，得知蕭傑這邊也有四個人後，準備好了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直接向崑崙山進發。也許是顧名幾人多次來此，開車領頭一路奔行只花了半天時間就來了崑崙山口處較深一些的地方，這裡地處高原地帶，空氣稀薄，長年潮濕寒冷，如果只是初次來此之人大多都經受不了。
開到此處天色已經漸漸傍晚，顧名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從車上拿下帳蓬和升火用具，由於都不是第一次外出野營，幾人三兩下就把四個帳蓬搭好。在中間升起一團雄雄的篝火，隨意的煮了些東西吃起。
對方四人除了顧名和蕭傑都是第一次認識，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分邊而坐，或許是知道文老身份的關係，出於同界前輩的尊重，范石几人對文老倒挺禮貌，這讓文老特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