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你想知道失魂引決的事情嗎?」
「你怎麼也知道失魂引決?」我有點震驚,這年頭怎麼是個人都知道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
對方沒有理我,只是自己緩緩地說道「失魂引決,源自上古,流傳到上個世紀,在我國已經失傳,這是本屬於邪術中的一種法術,失傳也是好事,但是卻因為戰爭的原因傳到了外國。」
「你破了布上的式神,布上原本打算通過失魂引將特定對象的魂魄引出,再通過噬魂的方式,增加式神法力和實體,現在,你又知道了失魂引,就算是你沒聽懂,布上家族也一定會對你滅口。」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那麼多?」真是奇了怪了,這很多東西都只有我和布上才知道啊,他怎麼會知道。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布上一時半會看樣子也醒不過來,你只要多加小心,躲在部隊裡相信他們也找不到你,即使找到了也拿你沒辦法,必要時我也會幫你的。」
「幫我?」真是莫名其妙,這貨囉囉嗦嗦的,又是尼瑪的恐嚇我又是安慰我,什麼人啊到底是?我頓時心裡煩惱不堪,趁著對方還在逼逼叨叨,我出其不意,猛地衝過去兩步,來到他的面前,嘩的一下,我就扯去了他蓋在頭上的斗篷!
神神秘秘的,看你到底是誰?!
接著微弱的路燈光線,我看到來人一張驚愕的臉,「怎麼是你!!」我失聲說道。
第一百四十八話守夜人(上)
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四處打零工撿垃圾為生的老周頭!老周頭那張皺皺巴巴的臉猝然被揭開斗篷暴露在我面前,他張大嘴巴,顯得十分驚愕。
我倒是靈光一閃,果然是他,在停車場割我手的就是他!他後來給我作證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他,但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我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誰知道他是個這麼不簡單的高人,一想到他隱藏的這麼深我就來氣,還欺騙我的善良感情。
再想到他割我手的事情,我想起來就更加生氣,我右手伸出揪住他的衣領,「是你啊!老周頭!你在這裡裝神弄鬼幹嘛呢?!還有,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哪天在地下停車場在我手上搞了什麼!害得我現在都還疼!」
被揭開了斗篷,老周吃驚的長大了嘴巴,一臉的尷尬,半天才斯斯艾艾地說「啊,呃,這個啊,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在我手上搗鼓後,我碰到布上那小子的什麼式神,它居然自行消散了,布上再見到我像被我殺了老爸一樣!我差點就掛了!不行,你得給我個解釋!還有,你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周頭猶豫了半天,把頭湊過來,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是守夜人!」
「什麼守夜人?哪個單位的?看更?」我很茫然。
「嘿,你這小子真沒想像力!」老周頭欲言又止。
「想知道嗎?」
「想!」
「那你請我吃宵夜,我餓了!」老周頭理直氣壯的說。
……..
半小時後,好容易找到路邊一個未關門的小店,要了三份米粉(千萬別問我為什麼是三份,反正我沒吃!),看著老周頭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問道「你就餓到這個程度了?」
老周頭嘴裡含著吃的嗚嗚說道「是啊,我到處流浪,很少吃飽過,啊,對了,一會給我打包一份帶走當早餐!」
我實在很無語的看著他,等老周頭吃的速度明顯慢下來後,我問道「現在,你可以詳細說說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失魂引,式神、噬魂這些東西,真的存在?」
「存在不存在,你不都親自經歷過了嗎?」老周沒有直接回答,「老闆,有湮沒有,拿一包芙蓉王!」臥槽,尼瑪!還要芙蓉王!
老周頭滿足地拍拍肚子,點了一根煙,往後一靠,長出了一口氣「啊,自從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們一個個都死了後,多久沒過上這樣的生活了!」
看著我臉色陰沉著,老周頭連忙又賠笑說道「啊,哈哈,小哥不要急啊,聽我慢慢給你說。」
沒想到,老周頭給我開啟了一個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到的世界,一個,亦真亦幻、驚心動魄,充滿詭異和玄奇的世界。
原來,守夜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個鬆散但又正式的組織,事實上,這個組織成立已經有悠久的歷史。不管是漢人統治時期,還是少數民族統治時期,抑或是外來侵略的時期,這個組織都一直傳承並存在著。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世界之大,每天總會在各個角落發生一些或詭異或奇怪或恐怖的事情,守夜人的任務就是控制這些現象,不讓它們浮出水面,讓整個社會維持著正常的形態,不至於產生驚恐和動亂。
產生這些詭異事件的原因有很多,相當多的一部分是由人引起的,所以守夜人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有點類似警察一樣,就是要不斷巡視隸屬於自己的地盤,找到並處理掉那些出於各種用意破壞社會秩序的人,而這些人往往被稱為破壞者。
守夜人和破壞者,如同光和暗,千百年來始終對立,兩個群體,都是由具有神秘特長的人聚集組合而成,有的可能有特異功能、有的可能學過道法、有的可能學過幻術.......,但,由於每個人理念的不同,所以最後往往選擇加入的陣營不同。
守夜人,雖然是個由不同身份的人聚集而成的組織,但卻有著嚴格的行動準則和行為規定,而每一個新成員在加入這個群體時候,都會有一個引導者,這個引導者叫做「接引人」(你也可以理解為師傅)。老周頭16歲加入,到現在已經做過六個人的「接引人」。
(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下老周頭到底多大,我估計老周頭也就六十多的樣子,誰知道老周頭驕傲的告訴我,他居然有八十一了!真是看不出來!太神奇了!)
老周頭告訴我,其實破壞者最初是一群沒有特定的訴求的人,他們只是不願意隱蔽自己的特殊能力沉寂在社會中,因此比較熱衷靠自己的特殊能力取得權勢和金錢,不惜破壞社會的平衡和持續,以此來更好地享受人生。但人的慾望和貪婪是無窮的,破壞者慢慢從鬆散的個人開始變成了一個組織,它的影響和危害也開始越來越明顯。
長期以來,守夜人和破壞者的鬥爭不斷持續著,兩個群體也不斷互相分化拉攏,甚至各自有人會發生身份的互相轉換,尤其是近代,從清末到新中國成立,伴隨著每一次政權更迭,兩者的鬥爭越來越激烈,很多本是朋友、門人,卻死在對方上的情況屢見不鮮.....
老周頭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低沉,他說後來新中國成立後,國家以」破四舊」的名義發起了一次大清洗,幾乎所有的守夜人和破壞者都被清洗掉了,他已經聯繫不到任何朋友和門人弟子。由於沒有學歷和身份,他只得遊蕩在幾個城市中,靠打臨工甚至是乞討為生,同時也繼續遵照代代傳下來的行為準則,守護著這個社會,防止破壞者的出現。
我聽的目瞪口呆,好半響兒才反應過來,腦子裡一堆問題湧了出來,我就問道「老周頭,那你的本事是什麼?特異功能嗎?還有,那個日本人是不是破壞者,你是專門跟著他的嗎?你讓我小心,是什麼意思?還有破壞者出現?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周天擺擺手,一反剛才吃飯時的窘態,皺眉嚴肅地說「我所擅長什麼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能說,我也是偶然流浪到了這裡,發現了日本人在用式神,所以才留了心。日本人並不是破壞者,我懷疑是有人將他引到這個城市,至於目的是什麼我還沒弄明白。」
我有點糊塗了,「老周頭你是什麼意思?還有一個人在背後?」
「是的,你還記得第一個被殺的女孩嗎?」
「記得啊,趙欣然,還被強姦了。」
「我懷疑不是日本人幹的,另有其人,這個人目的就是想栽贓給日本人,因為日本人用失魂引噬魂後,根本沒必要殺人,這樣只會給他帶來麻煩!這個人一定是跟著日本人,等式神噬魂後,再偷偷將女孩殺害,並偽造假象,迷惑警方。」
我陷入了沉思中。
「這人一定很工於心計,他一定知道式神噬魂必須連續不斷,所以才給日本人製造麻煩,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惜,式神如果不連續噬魂很容易反噬主人,所以日本人不得不冒險繼續噬魂下去,終於失手,載在你手裡了。」
我大為吃驚,布上載到我手裡這是個超級大麻煩的事情,除了我和阿黃之外可是沒人知道啊!
「老周頭,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掩飾道。
「別解釋了,我一直暗中跟著你們呢。」老周頭狡黠地笑了笑。
「啊!」我突然想到布上把我壓到欄杆上的那一刻,我實在想不通,他明明佔了上風,為什麼突然驚叫放手去抓自己後背?
「老周頭,是你幫了我?!」
老周頭緩緩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我「不是我!另有其人!他在布上背後出手,干擾了布上,我發現後馬上去追蹤這個人,最後卻跟丟了,這是個高手!所以,我馬上打探你的去向,來提醒你。」
「我還是搞不明白!」我老實說道,說實話,突然接受這麼多信息,是誰都會蒙。
「我懷疑有人想假借他人之手殺了布上,目的是什麼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明確:你,就是被選中的目標!而你,無疑將會很危險!。」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關於7.7特刊番外篇故事
寫下這篇文字的時候,是7月6日夜,其實很久之前就想寫寫關於抗日戰爭的故事,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拖著無法動筆,直到,我開始寫下自己的故事。也許是天意使然,寫到這裡的時候,剛好這裡有個交集,所以就插了進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謹以此文獻給在那個年代為國流血犧牲抵抗侵略的勇士們!勿忘國恥,永記國殤!成文之時,感慨萬分,久久不能入睡,只是抱歉打斷了各位正常的看文節奏,還望海涵!
刀魂(一)
「嗚----!」一陣尖銳的破空聲襲來,「趴下!」王大成猛地一下撲在了新兵張狗剩身上!隨著兩人的倒地,周圍「咚!咚!」一聲聲炮彈的巨響接連不斷,如雨一般的炮彈不停地落在戰壕外不遠處,濺起的泥土沙石叮叮咚咚打在王大成的德式鋼盔上。
許久,炮擊才漸漸停下,這時兩人身上都已淺淺的蓋了一層被炮彈炸飛的泥土,又過了一小會兒,王大成抬起了上半身,他抖了抖鋼盔上的土,直起身往戰壕外看了一眼,順手拍拍張狗剩的頭盔,「狗剩,起來了!小日本兒的攻擊又要開始了!」
說完,王大成站起來望望戰壕坑道兩端,大聲喊道「還有活著的嗎?!」
很快,周圍傳來了回應:
「還沒死呢!」
「大成,叫魂兒啊!?」
「咳咳,媽的,渴死了,一嘴土!」
……
隨著聲音響起,坑道裡四下紛紛站起了穿著各異的國軍士兵,一個個都在抖著拍打著身上的泥土,說穿著各異一點也不奇怪,這本來就是一個雜牌拼湊的團。王大成一眼眼地逐個看去,有的人身上裹著繃帶,有的人拄著槍勉強站著,有的人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背靠著戰壕……現在,整個陣地就只剩下這不到20人了,但是誰又能想像的到前天這裡還是滿員的一個連隊100多條精壯的漢子呢?
連長在進入陣地的第一天已經戰死,幾個軍官也在今天相續戰死,作為班長的王大成只好肩負起指揮的任務。其實任務很簡單,就是守住陣地,但任務也很不簡單,因為面前是日軍的一一六師109聯隊的二個大隊!他們已經瘋狂連續攻擊了兩天,王大成已經記不得一共打退了日軍多少次進攻,他只知道自己擔任指揮以來打退了日軍三次進攻,每一次攻擊日軍都丟下數十具屍體,無果而返,但每一次的攻擊後也有很多兄弟再也沒能站起來。
顧不上難過,王大成一邊招呼大家收集彈藥,一邊默數著時間,這兩天下來,王大成已經熟悉了日軍的進攻方式:先是炮擊,再連續兩輪的步兵衝鋒,再炮擊,再衝鋒!幸好山地比較陡,日軍坦克開不上來,不然這個叫黃葉崗的小小山頭陣地估計早就丟了吧。
數著時間,王大成估計日軍應該組織好下一波衝鋒了,於是他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弟兄們!都進入陣地,準備接敵!」
還活著的兄弟們紛紛趴在各自戰位上,王大成把大家分散拉開了一些,一方面是怕過於聚攏會被炮擊團滅,另外一方面,也怕日軍從側面摸上來,他把這20來人擺成了一道稀疏的半圓弧形,甚至還防住了部分側後翼。
「大成哥!小日本上來了!」張狗剩驚叫道,他眼睛好,第一時間發現膏藥旗在山腳下搖晃著。
「別瞎嚷嚷!放近點打!節省彈藥,多殺鬼子!」王大成不滿地瞪了一眼狗剩,後半句則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兩天沒有補給了,王大成又渴又餓,相信大家也是和他一樣強忍著,但是不喝水不吃飯可以堅持,沒有彈藥卻絕對無法堅持。王大成知道剩下的彈藥能撐過這一輪攻擊就很不錯了,「管它呢,先搞掉眼前這一波鬼子再說,大不了肉搏!」王大成默默想著,左手不禁摸了摸插在背上的大刀刀把,長風啊長風,多久沒飲血了?他在心裡默念。
王大成歪著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狗剩,「哎,狗剩,還怕不?」狗剩是上個月被徵入伍的,昨天是他第一次遇敵,結果炮剛一響起來,他褲子都尿濕了!連長當時就在他旁邊,指著他鼻子跳起來罵他,說他不應該叫張狗剩而該叫張狗屁!打起仗來狗屁不如!不過,經過了兩天的殘酷戰鬥後,狗剩明顯變了不少。
「不怕!我要打鬼子給連長報仇!」狗剩咧嘴給了王大成笑了笑,王大成突然有些心酸,多大的孩子啊,笑的都那麼稚嫩,就像自己弟弟一樣,這個年紀,該去唸書啊!
王大成也掩飾性的笑了笑,他故意調侃地大聲說「狗剩,你只要不再尿褲子,就是不給咱連丟人了!」
哈哈哈,周邊傳來一片嬉笑聲,多日的戰爭使得這群男人早已經看淡了生死,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狗剩漲紅了臉,「誰還尿褲子?!大成哥,你可別小看我!總有一天,我要親手砍掉一個鬼子的頭!」他右手鬆開步槍,握著背後的大刀刀把。他的刀法,還是王大成教的。
「哈哈哈,好!好!你能砍掉一個鬼子頭,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真的嗎?大成哥!」狗剩一臉認真問道。
「真的!說吧,你想要什麼!」
「俺想喝酒!俺聽說能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狗剩舔了舔早已開裂的嘴唇。
行!那就請你喝酒!」王大成顯然被狗剩逗樂了。
「那我要是砍掉一個鬼子官兒的頭呢?!」
「那我就輸給你三個月的軍餉!」
「好啊!大成哥!你不能騙人!」狗剩略顯稚嫩的聲音迴盪在陣地上。
「噠噠噠」一陣密集地槍聲響起,鬼子上來了!
小鬼子總是這樣浪費子彈,這是被打怕了,王大成輕蔑地笑了笑,「聽我槍聲!」他大喊一句後就不再說話,默默將子彈推上膛,等待日軍的靠近。
100米了!狗剩緊張地看了王大成一眼,王大成握了下槍,又鬆開,沒有動。
80米!王大成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排勾著腰前進著日軍頭盔上的紅太陽,但他依舊沒有動。
50米!王大成都能聽到日軍嘰裡咕嚕的叫喊聲了,他瞄準了一個躲在兩個鬼子後面的軍官,這應該是個小隊長吧,王大成想著。
40米了!陣地上出現了一陣騷動,前幾次都沒有放這麼近過啊,顯然其他的弟兄有點沉不住氣了。進攻的日軍這會兒顯然已經認定陣地上沒有敵人了,不少人已經直起了身體,加快了衝鋒速度,就連那個在後面的日本軍官,也直起腰板,刷的抽出戰刀,「新擴喲!」(進攻)他亢奮地嚎道,全然不知道死神即將來臨!
就在此時,王大成用準星穩穩的瞄著那個日本軍官的脖子,扣下了扳機,「砰!」槍響的同時,那個小隊長愕然地捂著脖子,喉嚨裡格格了幾聲,轟然倒下。
隨著王大成的槍響,陣地上爆發出一陣炒豆子般的槍聲,霹靂嘩啦,瞬間把日軍放倒了十幾個,剩下的日軍反應倒是很快,全部就地臥倒開始還擊。再後面的日軍則飛快地架起了機槍,往陣地上進行掃射壓制,一時間好幾個國軍戰士中彈倒地。
一見前面的人和敵人接上了火,而且拉近了這麼多距離,後面負責增援的日軍像打了雞血一樣往上竄,顯然是打算用命填上這一段短短的距離。王大成見狀把身體一縮,拿起戰壕裡準備好的手榴彈,拉了弦兒,「呼」一下隨手就丟了出去。
學武出身的王大成臂力驚人,隨意就能把手榴彈丟出七八十米,這會兒就看到手榴彈剛剛飛到後面支援日軍的頭上,就轟地炸開,日軍頓時死傷一片。
狗剩這會也丟出了個手榴彈,可惜落點比較近,只是把前面的日軍嚇得不敢起身衝鋒,卻沒有什麼殺傷。
狗剩齜了齜牙,顯然是對自己的力度很不滿意,王大成看在眼裡,笑了起來,他又悠然地抓起手榴彈,按照遠、近、遠的不同順序丟了出去,落點不同、爆炸時間不同的手榴彈雖然沒能給臥倒一片的日軍帶來大規模的殺傷,卻極有效地打消了日軍梯次衝鋒的想法,日本兵死死地趴在地上,幾乎不敢露頭。
陣地上其他有力氣的幾個弟兄見狀也效仿著,剩下的人則端著槍尋找暴露的目標射殺。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