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說完之後,張小萌直接躲進了瓶子裡,還讓我把瓶子蓋蓋上。
聽到張小萌說馬叔家裡的是人,我放心了不少。
可是就在我剛剛把裝張小萌的瓶子蓋上之後,馬叔家的門也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人。
見到這個人,我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豐富又有多豐富,震驚,意外,苦笑什麼的估計都同一時間出現在我臉上了,因為這個人,居然是馬叔自己。
而馬叔見到我,也很是意外,我們足足相互對看了好幾秒,還是他先回過神來,問我:「阿普,你怎麼來了。」
馬叔的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因為我剛才才給他打過電話,他都說他不在家了,而我卻趁他不在家的時候來他家。
只要不是傻子,肯定都會起疑。
我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想著什麼樣的借口,才能讓馬叔不起疑呢!
我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了一邊的王國忠。
注意到王國忠,我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對著馬叔說:「是這樣的馬叔,剛才我給你打完電話之後,去了王大師那裡,他說他背叛師門的事情有誤會,讓我帶他過來跟你解釋一下,我說你現在不在家等一下再來,但是王大師不信,非得要我帶他過來,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
說著,我趕緊悄悄的對王國忠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演戲一下,誰知道王國忠一把年紀了,見了馬叔,就跟個吃了興奮劑的年輕小伙時候,火爆脾氣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指著馬叔罵道:「我跟他能有什麼誤會,他陷害我,讓我被逐出師門,這筆賬我非得跟他算算不可。」
而馬叔也差不多,見到王國忠,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指著王國忠針鋒相對的怒道:「王國忠,你自己品行不好,心術不正,被逐出師門你還有理了,我今天就要替師門清理門戶。」
53燒高香
看著王國忠和馬叔蹬鼻子上眼準備要打起來的樣子。
我在一邊看了大急,想要勸架,但是我剛剛上前去,他們兩人居然同時指著我說:「不關你的事,呆在那裡別動。」
我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準備要幹起來的人了,在這一點上居然這麼默契,這讓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就在我愣神自己,他們兩個已經幹了起來。
兩人都是學道之人,但是人與人之間,他們學的那點本事自然是用不上,只能向普通人一樣靠自身的體能進行搏鬥。
馬叔年紀看起來比王國忠小一點,而且馬叔常年鍛煉身體,好像還學過格鬥技巧。
反觀王國忠,年紀比馬叔大不說,可能是缺乏鍛煉的緣故,身體有些發福,這一打起來,哪裡是馬叔的對手,沒幾下子,已經挨了馬叔幾大拳。
而且看得出來,馬叔是下了狠手的,照這樣下去,王國忠非得被馬叔打死不可。
我趕緊衝了上去拉住馬叔,讓王國忠先走。
還好王國忠這次學聰明了,知道打不過馬叔,罵咧咧的幾句後,才氣呼呼的先走了。
看著王國忠離去,我看著馬叔,有些無語的說:「馬叔,你和王大師都一把年紀了,至於嗎?」
馬叔氣呼呼的瞪著我,說:「你知道什麼,王國忠這人品行不好,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跟他在一起,遲早被他利用了,他這次讓你帶他過來,就是明知道了我不在家,想來我家裡偷我師父當年留給我的東西,剛才我都感覺到了門口有鬼的氣息,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鬼就是他帶來開門的,如果不是我先出來,說不定他就已經把你怎麼了,然後帶著小鬼進我家裡。」
說到這裡,馬叔遁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後。
才接著說:「你啊,就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果不是我接了全勇的電話,說他已經幫我們查出了藍心苑出身的地方讓我回家,他一會也會過來的話,你想想你現在,也許就被王國忠給害了,然後嫁禍給我,他那種人,要不是殺人是犯法的,我早已經一刀結果了他。」
馬叔的這一番話把我說的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是猜對了,張小萌這個鬼,就是我們帶來幫我們開門的。
但是有一點他卻猜錯了,我可不是王國忠騙過來的,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省的我解釋了。
因此我隨著他的話,故作驚訝的說:「馬叔,不至於吧,我感覺王大師沒你說的這麼壞啊,他曾經也幫過我的。」
馬叔說:「他幫你那是為了騙取你的信任,反正他這個人你不要信,要不然你是要吃大虧,遲早要被他害死,被他賣了你還幫他數錢呢。」
聽著馬叔的這些話,我心裡冷笑,罵了隔壁的,王國忠幫我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那你呢。
到現在為止王國忠至少還沒有騙過我,但是你可騙過老子很多次了。
當然,這話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不過我也不能立場變的太快,要不然一樣還是會引起馬叔的懷疑,所以我只是告訴他,我以後會小心王國忠,但是並沒有表示要和王國忠劃清界限的意思。
聽到我沒有想要和王國忠劃清界限的意思,馬叔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正準備在給我洗腦兩句。
可是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趕緊跟馬叔點頭示意我去開門。
把門打開之後,是馬全勇來了。
看來剛才馬叔確實沒有騙我,他是接了馬全勇的電話才突然從外面趕回來的。
馬全勇見到我,笑著說一句:「阿普也在啊,我還正想來小叔這裡之後,也給你打個電話呢。」
我說:「馬哥,有什麼事嗎?」
馬全勇點點頭,說:「是關於白夕若的,我已經查出來了,白夕若小時候根本就沒有被什麼老奶奶收養過,她一直生在富貴之家,但是由於父母忙於生意冷落她,因此她性格很是叛逆,自己在外面上班自己掙錢,就連南灣別墅群的家她都不回,自己在外面租房住。」
說到這裡,馬全勇看了我一眼,才接著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吳啟強的死和白夕若脫不了干係以及她身上有鬼的氣息嗎,以前我一直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我覺得,你遇到的那個白夕若可能是假的,或許真正的白夕若已經遇害了,而且那個假白夕若還有可能是個鬼,只是她太厲害,我看不透她,但是鬼就是鬼,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才會覺得她身上有鬼的氣息。」
馬全勇說的這些,我昨晚已經從張小萌那裡知道了,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的。
反倒是馬叔,皺著眉頭插了一句,對著馬全勇說:「你分析的不錯,但是跟阿普在一起的那個白夕若我也見過,如果她是鬼的話,你看不出來還好說,問題是我也看不出來,我也和你一樣,只是覺得她身上有鬼的氣息。」
馬叔這話一出,馬全勇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滿臉震驚的說:「什麼,小叔,你也見過那個白夕若,你也看不出她是鬼,那她到底有多厲害。」
馬叔說:「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一般來說,要是是鬼的話,肯定逃不出我的眼睛,但是這個白夕若,卻真的很讓我費解。」
聽著馬叔的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馬全勇在我面前演戲,因為當初在去槐樹村的路上,遇到張阿六從棺材裡出來,他也說張阿六身上有鬼的氣息,他看不透張阿六,還讓我小心。
可是事實證明,張阿六就是個人,地地道道的人,在蛇神廟的時候,被那兩條蛇活活咬死了。
因此現在他說的這些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開始給我下什麼套了。
我決定試探他一下,說:「可是馬叔,當初你在槐樹村的時候,不是也說張阿六身上也鬼的氣息說你看不透他,讓我小心嗎,但是後來事實證明,張阿六就是個地地道道的人啊,在蛇神廟,他把那兩條蛇活活咬死了。」
馬叔說:「這個問題後來我想過了,當時張阿六剛從收魂棺裡出來,沾染了鬼的氣息再所難免,所以我才會覺得看不透他,因為他身上即有人的氣息,又有鬼的氣息。」
我說:「那白夕若會不會也是一樣呢,她和周朝明死去的母親以及女兒接觸過,沾染了她們的氣息在所難免。」
馬叔說:「你說的這個有可能,但是你別忘記剛才全勇是怎麼說的,她有可能是個假的白夕若,如果她不是知道真正的白夕若已經被害了,又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冒充白夕若,而且她還騙你說是被周朝明的母親收養的,這就說明,她和周朝明的母親認識,但是周朝明的母親已經死了,她能認識一個死人,所以我敢斷定,雖然我暫時無法知道為什麼我看不透她,但是她就是一個鬼。」
聽著馬叔的話,我心裡冷笑,要不是我已經從老奶奶那裡知道這一切,或許我還真又相信他,被他被騙了。
但是我心中也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確實如馬叔所說,這假白夕若給錢給老奶奶,讓小女孩帶她來游泳館找我幹什麼,還騙我說老奶奶是收養她的親人。
特別是她接近我之後,突然又自己離開了,如果她對我有什麼目的,又這樣半途而廢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這個問題真的很讓我費解,甚至衝動之下,我都差點想說出來了。
但是一說出來,估計馬叔也就會知道我已經從老奶奶那裡知道了他騙我的一切,因此我才硬生生的忍住了。
「阿普,現在這個白夕若在哪裡,你還能聯繫到她嗎?」見我沉默,馬全勇就問了我一句。
我說:「馬哥,那天我去她們公司找她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從槐樹村回來後,我一直就沒有見過她,她還跟我提出了分手。」
馬叔說:「這就怪了,她這費盡心機的接近你,怎麼又會半途而廢,是不是除了什麼事情,她不得不暫時離開了。」
說著,馬叔看了馬全勇一眼,又說:「算了,這個白夕若先不管她,全勇,你不是說已經查到藍心苑出身的地址了嗎,給我們說說。」
馬全勇點點頭,就把他查到的告訴了我們,在我們平山市內,叫苗什麼村的村子一共有五個。
說著,馬全勇把一張打印了這五個村子的地址的a4紙拿了出來。
馬叔接過來一看,又轉向我,說:「阿普,看來我們又要出一次門了,你準備一下,看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就出發。」
罵了隔壁的,我現在會相信馬叔才怪,雖然我現在也很想要找到藍心苑,但是卻不會在被他利用了。
先讓他把a4紙給我看看,等我把這五個村子的地址記住了之後,我才找了個借口告訴他,我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休息幾天再去。
其實我是想拖延時間,等徐幕晰這邊接陰婚試過不行了之後,我在和徐幕晰他們一起去這五個村子自己找。
反正想要我和馬叔一起去,我現在肯定是不會的了,要不然我什麼時候被他利用完了,沒有價值了,我是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馬叔聽我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倒是沒有什麼懷疑的,反倒很是關心的問我怎麼了。
不過見到他的關心,我表面上說沒休息好,身體有些感冒什麼的,但是我的心裡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如果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他還會這麼關心我嗎,不把我害了,我就燒高香了。
54溫泉
我和馬叔以及馬全勇又聊了幾句,看看也快要到中午午飯時間了,馬叔就讓我們留下來一起吃飯。
我不好拒絕,因為以前馬叔讓我留下來吃飯的時候,我每次都是答應的,而且他也知道我晚上才上班,白天根本就沒事。
我要是不答應或者說有事,我怕引起他的懷疑,因此就答應了。
而馬全勇也點了點頭。
趁著馬叔去做飯的機會,我和馬全勇坐在客廳裡,我決定試探馬全勇一下,看看他是否知道馬叔家裡那間陰冷冷的房間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於是我便指著那間屋子,對著馬全勇裝作不經意的說:「對了馬哥,你知道馬叔的那間房裡是怎麼回事嗎,有次我無意中靠近,總感覺裡面陰冷冷的,而且馬叔發現了後,還不讓我進去,還把我訓斥了一頓。」
我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馬全勇跟馬叔說,因為那次確實就是像我說的這樣,馬叔不給我進去,還把我訓斥了一頓,我好奇,這也在正常不過。
只不過馬全勇的話,卻讓我愣住了,他說:「我哪裡知道裡面是什麼,我來小叔這裡的次數恐怕還沒你來的多呢。」
我以為馬全勇是搪塞我,就說:「不能吧馬哥,馬叔是你小叔,你來這裡的次數還能比我少了。」
馬全勇倒是沒有發現我的試探,歎息的說:「阿普,不瞞你說,我能當上懸案科的科長,多虧跟我小叔學了些本事,但是你不知道,自從我堂弟去世之後,我小叔就變得怪怪的,而且他還失蹤了兩年,要不是那次他在游泳館暈倒你送他到醫院聯繫了我,我現在都還聯繫不上他,而且他現在住的這裡,已經不是他以前的家了,除了上次我們從槐樹村回來,我送他回來過,這次還是我第二次來這裡,你說我來的次數能有你的多嗎。」
馬全勇的話讓我再次楞了一下,因為當初在警局的時候,那個警察張立海也是說馬叔在他兒子死後沒多久也失蹤了,只是後來我一直忘記了。
現在聽馬全勇這麼一說,我看著他,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難道他不知道馬叔的事情。
他沒有和馬叔一起騙我。
見我疑惑看著的他,馬全勇有些莫名其妙,問我:「阿普,你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馬叔的那間屋子而已。」說著,我心裡都有一種想要唆使馬全勇和我一起去打開那間房間的想法了。
但是想想,我還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就是這個道理,因此我岔開了話題,和他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等吃了飯後,我們一起告辭離開。
來到外面,馬全勇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阿普,老實告訴我,你真不知道那個白夕若在哪裡,你可不要被她騙了。」
看著馬全勇臉上懷疑的表情,我有些無語,我要是知道那個白夕若在哪裡,我腦海裡現在還用有這麼多疑問。
不過提到白夕若,我忽然就想到了和真正的白夕若一起被吳啟強和張鵬給騙了的張小萌。
我正愁著沒辦法怎麼幫張小萌去把張鵬身上驅邪的東西拿掉呢。
但是看著眼前的馬全勇,我心思突然就活絡了起來,對著他說:「馬哥,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知道嗎,其實我也想找她,要不我們在去她以前上班的那個公司問問,也許會有什麼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