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我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男人身後的應該是他的弟兄,他們在後面七嘴八舌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
那男人揮了揮手,說道:「別他媽的吵!」
然後他對著我說:「老子也搞過不少良家,但是沒想到自己家的讓你給搞了,這也算是報應吧,不過,你他媽的有膽子動我老婆,我必須弄你,什麼都別說了,你自己脫褲子,撅屁股,你怎麼搞得我老婆,我就怎麼搞你!公平吧!」
這口味,也太重了吧,不過,有性格!
章二十不打不相識
說實話,雖然這個男人滿嘴巴噴糞,但是我並不討厭他,他比較實在,雖然二逼一點。但是勝在真實,與他人格相反的是馮哲,他帶著一張面具,嘴巴裡面從來沒有講過實話。馮哲那樣的人讓我厭惡,厭惡到了極致。
不過,我雖然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我也不能同意他的要求,他想爆我的菊啊,那我能答應嗎?
我笑了笑,說道:「你的要求有些過分。這樣吧,你這邊好幾個人。咱們出去找個寬敞一點的地方打一架,誰也不佔誰便宜,我贏了這事就過去了,我要輸了。隨便你怎麼處置,你看成不。」
那男人怪異的看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他媽的傻逼嗎?」
我笑了笑,說道:「顯然不是。」
男人突然笑了,說道:「行,你小子有性格,我喜歡,不過醜話說前面了,剛才你是佔據優勢,等會出去了,你可吃虧,小心把你打出屎來。」
男人身後的人都笑了,彷彿真看到了我屁滾尿流的樣子。
雖然這些人挺二的,但是這才是男人之間的對決。簡單直接,不用拐彎抹角。
我跟著他們下了樓,找了一個地方,這個被曾茂才帶了綠帽子的男人還挺講究的,他們本來堵我是帶了武器的,因為我還算很痛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還有他們也認為吃定了我,所以,動手的時候沒有用武器。
被戴了綠帽子的這個人很怪,一般來說吃了這種虧的男人肯定瘋了,變得失去理智,必須捅死對方,尤其是這男人算是有錢有勢,我只是一個沒權勢的小科員,分分鐘便可以玩死我,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個男人還挺守信的,不是那樣的不擇手段,感覺為人很義氣,在某些方面我覺得他為人還不錯。
所以我很納悶,女房東為什麼想要殺死他。
想來,他跟女房東現在的感情也沒有多深吧,畢竟外邊的女人多,那麼多張嘴等著喂,肯定會冷落女房東。
這一場架打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第一個原因是我小心謹慎了,畢竟對方人多,我防守為主,反擊其次,第二個原因多多少少因為心裡有點愧疚,畢竟被戴了綠帽的男人是受害者,不能讓他心裡面憋著氣,還被狠狠的修理一頓吧,那這哥們就太悲催了。
整個過程中,我多多少少賣了幾個破綻,讓自己狼狽一些,起碼讓這個男人臉面上過得去。
這就跟領導下棋一樣,要贏領導,但是不能贏得太輕鬆,要贏得很曲折,這樣領導才會高興,才有棋逢對手之感。
當然最後還是我贏了,如果綠帽哥說話算話的話,我可以免受爆菊之苦。
果然,我看人沒有看錯,綠帽哥這人說話一言九鼎,他對著我說道:「厲害!我服了。」
我說:「大哥,其實你們也挺厲害的,只不過我以前練過,拿過省散打冠軍。」
綠帽哥說道:「臥槽,輸得不虧!」池亞記才。
隨後,他又說道:「雖然輸得不虧,可是我心裡怎麼這麼不爽呢,我他媽的租給你房子,老婆還被你睡,我他媽的冤不冤啊!」
綠帽哥這樣說,他身後的幾位壯漢神色不善的看著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想記住我的樣子,然後趁我不備,對我下黑手。
不過綠帽哥馬上跟他身後那幾個人說道:「這事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許找他的麻煩,我劉飛出來混這麼多年,沒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原來綠帽哥叫劉飛。
我對著劉飛笑了笑,說道:「劉哥你這人真爺們,這事是我做得不對,你看我該怎麼補償你,要不我請大家吃頓飯。」
劉飛神色怪異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怕我把你吃窮了啊!」
我說道:「劉哥,不怕跟你說,我就是想你把我吃窮了,誰讓我辦了操蛋事了呢。」
劉飛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我喜歡。」
我笑了笑說道:「劉哥,我也喜歡你的為人,說實話,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不地道,你別往心裡面去。」
雖然,曾茂才跟女房東的情事最開始是女房東主動的,但是話我不能這樣說,男人多承擔一些的時候就應該承擔。
劉飛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你很不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開始我知道我老婆有人的時候,我氣得不行,我都拿刀了,我必須要砍死你,你別懷疑我的決心,我要想幹的事,誰拉著都不好使,但是後來我又想一想,你說我天天在外邊爽得飛起,自己老婆在家獨守空房,不知肉味,也挺不道德的,所以我來主要是看看你,看看是你個什麼樣的人,別騙了我老婆,現在看了一下,你人挺不錯的,身子也挺壯的,應該能滿足我老婆。」
臥槽,這劉飛是什麼思維。
不過也可以理解,現在的人不把感情當一回事情,都追求感官刺激,比劉哥更誇張的事多得很。
我真是覺得劉飛這人還不錯,一想到女房東想要殺死劉飛我心裡面便有些不太舒服,我猶豫了,我想告訴劉飛,但是又控制自己不要告訴他,畢竟這是劉飛的家事,我不應該插手。
但是,劉飛要真是因為女房東而死,我心裡又會有些愧疚的。
劉飛大手一揮,說道:「走,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對了,兄弟,忘記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的。」
我說道:「劉哥,我姓曾,叫曾茂才,其實我是想跟劉哥你好好聊聊的,只不過我這邊還要上班,要不然我下班過去找你。」
劉飛看了看我,問道:「你小子不是敷衍我吧。」
我說道:「我怎麼會呢,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劉飛笑了笑,說道:「那你不怕我會對你不利?」
我笑了笑,說道:「劉哥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要對付我,肯定都會放在明面上。」
劉飛哈哈一笑,說道:「行,等你有時間的,隨時來找我。」
說完之後,劉飛給了我他的電話,他也知道我是機關單位的公務員了,他笑著說我是斯文敗類,不過他又說機關裡面盛產這種,就是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好人,但是內心很骯髒,對了,劉飛特意叮囑我不要把他來找我的事情告訴女房東,隨後,他招呼人便要走。
我叫住了劉飛,我說道:「劉哥,等一下。」
劉飛轉過身,問道:「怎麼了,小曾,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道:「劉哥,進一步說話。」
劉飛笑了笑,說道:「整得還挺神秘的。」
不過,他還是上前一步,靠近了我,他笑瞇瞇的問我,「小曾啊,你不是想向我請示一下,以後還不能玩你嫂子啊,我現在給你明白話,可以,還好好好幹!」
我真是受不了劉飛的思維了,我想了想,說道:「劉哥,不是你想的這個,我給你說一句不太應該的話。」
劉飛的神情凝重起來,他問道:「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我說道:「平時小心一點嫂子,她對你意見挺大的,有可能也是我多想了。」
我決定還是說出來,就算女房東跟我翻臉,劉飛跟我翻臉我也要說,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
劉飛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我說:「劉哥,其實真沒什麼,你平時多注意就行。」
最後,劉飛也沒有從我嘴裡面套出什麼來,他一臉狐疑的走了。
看著遠去的劉飛,我在心裡說,劉哥,真相還是要靠你自己去挖掘,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章二十一好久不見
到了單位,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好死不死的是上樓的時候碰到了那位領導,他皮笑肉不笑的跟我說道:「小曾,來得夠早的啊!」
他以為他這句諷刺的話會讓我臉上掛不住。然而並不能。
我又不是曾茂才,當然不會像普通科員那樣畏畏縮縮的。
我笑了笑,說道:「領導,你來得也夠早的啊!」
領導的臉卻有點掛不住了。我覺得他挺沒有意思的,他一個大領導,跟我一個小科員什麼氣啊!
進了辦公室,王姐在,不過她臉色不太好。
我見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什麼東西,我問道:「王姐,你這脖子上戴著是什麼那!」
王姐神神秘秘的說道:「我求來的。開了光的。」
我笑了笑。
王姐卻拽住我不放了,她說道:「茂才。我跟你說啊,你也求一個吧,真的,這事太邪乎了。」
我說道:「王姐。謝謝了,我有空去求一個。」
王姐說道:「你別不當一回事情,這老何走了,丁娟也沒了,我覺得接下來有可能便輪到咱們兩個了。」
我說道:「王姐,你可別瞎說,老何和丁娟那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事,如果不是丁娟說老何閒話,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所以王姐你別多想。」
王姐微微歎了一口,說道:「小曾啊,你說得倒是有點道理,不過,那天我看到老何了。其他人都沒看到,這可不是個好預兆啊,再者說,老何當初那個怪樣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想起來就害怕!」
我笑了笑,說道:「王姐,你別多想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姐白了我一眼,說道:「當初丁娟出事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結果呢,丁娟沒了,現在你這樣安慰我,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出事呢。」
我說:「王姐,你瞎想什麼呢,我怎麼會那個樣子。」
王姐微微一歎,說道:「小曾,你跟王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裡面特別難過啊!」
我說:「沒有啊,王姐你為什麼這麼問呢。」
王姐說道:「因為丁娟那,你們不是...」
我說:「噢!」
王姐說道:「小曾啊,雖然你表面上沒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心裡面一定很苦。」
我想說王姐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這單位裡發生的詭異事比丁娟死亡本身更吸引我的注意。
王姐看我沒說話,更加認為她說對了,她繼續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聽王姐的,不要傷心,以後王姐給你介紹更好的。」
看王姐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喜歡丁娟,也是,在這機關裡混日子,雖然表面上很和氣,但是實際上,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說起來,最近沒有見到小孫呢,她還說給你介紹女朋友呢,這小孫說話也不靠譜!」
小孫便是那個領導的女兒,如果不是王姐說,我都幾乎要忘記這個人了,在曾茂才的記憶中,孫菲也經常不來上班,大家已經習慣了。
可是王姐的話好似催命符一般,剛說完沒一會,孫菲便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孫菲穿著很隨意,並且感覺是昨天的衣服,身上混合著香水味、煙味和酒味,看樣子昨天是徹夜狂歡。
不過,這有點不正常,孫菲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儀表,尤其是來上班,一定穿得莊重一些,並且妝容也無可挑剔。
畢竟這是單位,畢竟她的父親是領導,不來上班沒關係,來上班的話不能丟她爸的臉。
所以,看到孫菲的第一眼,我便預感到有事情發生。
果然,孫菲一進屋便問王姐,「王姐,我沒來辦公室這幾天,是不是出事了。」
王姐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出大事了,丁娟也沒了,這人說走就走,真是,唉...」
王姐感歎著,我卻看到孫菲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孫菲這小丫頭平時挺能玩的,有個好爹,自己長得也不差,以後肯定能嫁個好人家,所以生活得比較隨意,生活從來沒有壓垮過她,我是頭一次看到孫菲如此的驚慌失措。
王姐話匣子一打開,便不是那麼輕易關上的,她說道:「孫菲,你也聽到信了?」
孫菲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