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我說道:「首先我沒有開玩笑,其次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打斷了。」
打我一頓是因為我並不想要暴露自己,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隱藏在我身體之中的力量,這是有效保護自己的手段。也是日後有可能扭轉戰局的王牌。
黑衣人必須要為我保密。否則我不介意除去他,就像他說得那樣都是走夜道的,手段必然凶狠。
聽到我的解釋,黑衣人痛快的說沒問題。
然後是第二點,我需要更多的訊息。
黑衣人是客戶之一,他不是重要中的一位,但是他對繁華酒樓的瞭解要比我多很多。
這一點黑衣人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繁華酒樓並不僅僅是一個酒樓而已,這跟我最開始預料的一樣,酒樓是一個平台,你可以在酒樓找到你所需要的訊息,還可以發佈任務,完成一些棘手事。
類似於芒果這樣的非人生物,一方面他們是酒樓的客人,享受著酒樓提供的庇護和食物,另外一方面他們還是外圍成員,幫助酒樓完成委託。
所以去酒樓吃飯是並不僅僅是吃飯那麼簡單。
酒樓有分級制度,高級別獲取的訊息就多,低級別獲取的訊息就少。
普通人,那些生意人大概僅僅是最低級的人,他們只是為了認識更多的人,還有完成一些錢權交易,他們會以為他們掌控著這個世界,但是他們錯了,更高級別的利益交換,他們根本並不明白也不清楚。
繁華酒樓有很多的分店,所以我有點不太明白呂總管,他為什麼要奪權呢,只獲得一間酒樓應該得不到什麼吧,要整個繁華酒樓運作,才會是一個龐然大物。
黑衣人的話讓我意識到繁華酒樓的強大,尤其是有那麼多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供繁華酒樓所用,實在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繁華酒樓裡肯定還有很多隱藏實力,並不是我見到那麼一點。
我並不能瞭解,是因為我不被信任,呂總管不信任我,少主人同樣也不信任我。
而陳曦接近少主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看起來她已經獲取了少主人的信任,她到底是在謀劃什麼,是為了獲取酒樓嗎?
我感覺越深入越無法瞭解,我好像進入了一個漩渦之中。
黑衣人被我放走了,我也回到了宿舍,接下來的兩天,倒也風平浪靜,呂總管和少主人表面上一團和氣,陳曦倒是若有意若無意的撩撥我。
陳曦的事情我告訴了伍盈盈和林彬,伍盈盈有些擔心我,畢竟上一次陳曦可是搞出了大動作,一下子死了那麼的人,整整一棟大樓生機全無。
不過,陳曦向來就願意搞大手筆,那次廣場上群魔亂舞也是讓人印象深刻。
我說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至於我和陳曦,我覺得伍盈盈應該會相信我,陳曦是我敬而遠之的,她不能碰。
林彬倒是說要找人滅了陳曦,畢竟我們幾個不夠看的,陳曦現在不知道能力到了何種地步,林彬也不知道要找何種等級的人來收了陳曦。
還有,林彬說他師父的態度很不對,林彬將這些事情說了,他師父只說稍安勿躁,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林妙兒那邊也是如此,她說報告打上去了,可是沒有派人。
我們明明滿腔的熱血,一下子被人潑了冷水,心是冰涼冰涼的。
陳曦的事情便意味著擱淺,林彬和林妙兒背後所代表的力量對陳曦是默許,這樣的結果不是我們能明白的,這應該是上層之間的博弈。
芒果倒是很有怨言,因為少主人請客的關係,我沒有辦法帶她出去尋找食物,還好換了的送餐員被她嚇到了,讓她不至於餓肚子。豆歡麗血。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結果芒果說她喜歡出去嚇人,那樣讓她有活著的感覺。
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芒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她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人的感情。
其他的人都是老樣子了,狼人還是那個牛逼樣,吸血鬼還是彬彬有禮,至於拼接人,他不說話,讓我把東西放在屋裡便揮手把我趕出去。
謎團依然很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所有的真相。
兩三天的平靜之後,便出了事情。
五起死亡案件,讓這個秋天的風更加的冷了起來。
具體的案情是伍盈盈告訴我的,五個人都是同一晚死亡,死者之間的距離都挺遠的,不過他們的死亡原因是一致的,身體之中的血液被吸走,脖子上有咬痕,還不止一個,並且身體也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著實慘不忍睹。
第一時間,我便想到了吸血鬼。
伍瑩瑩也有這樣的判斷,現場很慘的,伍盈盈去看了,她這樣跟我描述。
「那個現場好像是狂歡的現場,周圍有酒瓶,地面上佈滿了唄破壞的痕跡,有血塊在地上分佈,感覺應該是洩憤或者放縱,因為咬下來肉是一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這樣的犯罪現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充滿了極致的黑暗。」
這件事情很快便驚動了林妙兒,國家特別部門加大了執法力度,吸血鬼會引起很大的恐慌,所以要第一時間阻止。
少主人和呂總管雖然維持著表面上的虛偽,但是我知道兩方人都快繃不住了,應該都暗自出手了,可是目前的我瞭解的還不多,可以做得事情很少。
這一天,老馬開車帶著我送餐,我們在十點的時候到了芒果那裡,因為林妙兒那邊行動的關係,地下這些人妖中還有其他隱藏在黑暗中,依靠著暗影生活的人們,都變得小心行事起來。
本來我跟芒果說不要出去了,畢竟繁華酒樓內部也發佈了通告,通知各位客戶這段時間不太平,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一般情況之下,最好不要出門,防止被誤傷。
我是瞭解事情始末的,因為上層的態度不明,讓林妙兒很生氣,沒辦法對付心魔化身陳曦,就像看到一個帶著無數寶箱的大怪,卻沒辦法打一樣。
這個時間點,出了吸血鬼吸血這件事情,林妙兒的怒氣爆發了,她在組織中雖然不是身居要職,但是權限還是挺大的,所以,她找來了不少幫手。
可惜我的話芒果不聽,就是要出去覓食,我實在拗不過她,主要是拗不過三十七,這個敗家孩子沒救了,我只能順著他的心意,帶著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出去。
老馬是嚇得不輕,不過不是被芒果嚇得,因為芒果跟三十七混熟了,變得演技大漲,裝作很乖巧的樣子。
老馬是因為最近的局勢確實是比較緊張,因為酒樓已經有客人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所以老馬害怕在他這裡出了事。
雖然老馬這個司機只帶著我,不過我所負責的這個四個客人比較重要,是以,老馬比較緊張。
我還是那句話,老馬你要害怕擔責任就打電話請示一下。
結果老馬還真打了,結果回復是如果是我帶出去的,沒關係,反正由我來負責。
我當時就想罵街了。
不管是呂總管還是少主人都是不相信我的主兒,為什麼還偏偏這種高姿態,裝作很信任我的樣子,真是夠了。
我當時頭腦一熱,便跟老馬說走。
結果,就真出事了。
章十八琉璃月
本來開始進行都挺順利的,老馬停好了車,我帶著芒果下了車,然後找了個好地方,三十七變成了美女。風情萬種的走了出去,不一會他便回來了,還帶回來兩個人。
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都是來尋花問柳的男人,想要勾引一個實在是太容易了,只不過我沒想到三十七這小子一勾引便勾引兩個人,這小子太厲害了。
其中有一個長得挺凶悍的,他說妹子口味夠刺激的啊。就在這搞。
三十七沒說話,只是舔了舔嘴唇,那兩個男人就受不了了。
兩男一女的戲碼是夠刺激的了,不過最被刺激的還是芒果,想到一會有足夠的恐懼可以吃,芒果興奮的不行,小小的身子也顫抖起來,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透出了少許紅光。
這是興奮了?
三十七進行的很順利。兩個男人都貼到他的身上了,馬上便要進行最關鍵的一步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亂入了。
是個穿著一身白的騷包男,臉很冷,他身後還背著什麼東西,他走進了這隱蔽的地方。
兩個男人對這個不速之客特別的不爽。
「你他媽的誰啊!」
「滾蛋,別打擾我們。」
白衣男人冷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滾!」
那兩個男人看起來一身匪氣,聽到這白衣男人這樣說,自然不服,解決的方式很簡單,那邊是拳頭。
兩個男人向那白衣男人衝去,結果僅僅一秒鐘,白衣男人便將兩個人收拾了。他的身子動都沒動。
我皺了皺眉,這個人不是普通人,那麼他的來意是什麼?
那兩個男人見狀不行,便進行第二次,但是依舊被那白衣男人輕鬆化解,並讓這兩個人摔了跟頭。
兩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了起來,指著白衣男人說道:「你他媽的給我等著!」
說完之後,兩個本是慾望高漲的男人離開了這裡。
白衣男人的視線落在了三十七身上。
三十七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說道:「我...我也走!」
白衣男人說道:「你不能走,你個邪祟,今天就滅了你。」
來人的口氣真是挺大的,聽到這裡我呆不下了。我走了出來。站在了三十七的前面,然後我跟三十七說道:「先回去!」
三十七變化,成原來模樣,他看了看跟在我身後的芒果,然後回到他的筆擱之中。
白衣男人冷笑一聲,說道:「這麼多邪祟,正好一併除了。」
我笑了笑,說道:「勇氣可嘉,不過,我們沒有惹到你吧。」
白衣男人冷聲說道:「是邪祟,必須死!」
我心說,你才是邪祟,你們全家都是邪祟!
這個時候芒果從我的後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她的目光很冷,並且眼睛之中冒著紅光,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你,打斷了我的進食,你要負責!」
白衣男人微微一笑,說道:「好啊,我負責,送你上天怎麼樣。」
我拉住了芒果,說道:「我來處理!」
我直覺芒果這個時候有些不對勁,我還沒看過她這個樣子的時候。
尤其是此時,芒果的腦袋上冒出了虛影,那虛影竟然是九顆頭顱,每一顆頭顱都有所不同,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額頭上還有不同的印記,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並且週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特別的氣息,十分的危險。
芒果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狀態之中,她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逕直向著那個白衣男子走去。
白衣男子將背在後面的東西取了下來,原來是一把劍,他劍指芒果,輕聲說道:「邪祟,殺之。」
我一個箭步,將芒果護住,我冷聲說道:「衝我來吧。」
白衣男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念及你是人,還有修行不易,所以,我會留你一條性命,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走開一點,還有把你養的鬼交出來。」
我笑了笑,說道:「哪有把寵物交出去的道理,我的鬼便是我的寵物,這個小蘿莉也是我的寵物。」
白衣男子說道:「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豆廳反血。
我說道:「我的話也說得夠明白的了,我的東西只有我有權利來處置,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是上帝,讓我生我便生,讓我死我便死,自大也要有個限度。」
白衣男子心理素質極佳,被我這樣諷刺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揮起了劍,然後向我斬了下來。
我的右臂亮起來青色印記,剛要對敵之時,我感覺我面前空氣一陣波動,在我和白衣男子之間出現了一層透明的牆。
白衣男子的劍砍在了上面,便停滯了,沒有砍下來,這時,場中又多了一個人,我一看,還是認識的,來的是楊鈥。
「陳俊?」楊鈥不確定的問道。
《我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