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我把這個發現一說,艾琳娜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剛才遲遲不來找我,為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我倆認識,裝作無可奈何,只剩下她的時候才靠近過來,現在聽我一說,默然無語,沉思了起來,好幾次舞步都錯了,踩在了我腳上,哥們強忍著疼,決定如果下次還有舞會,打死不跟艾琳娜一塊跳舞了。
舞會還在繼續,梅花溝們演奏的舞曲越來越激昂,艾琳娜也沒想出什麼結果來,我腦子也是亂成一團,實在想不出這個詭異的遊戲是何人佈局,而且,城堡又是在什麼地方?我們是在現實世界還是……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小提琴最後一個尾音拉長,所有的樂器演奏出最後一個音符,舞會結束了,耳聽得洛梓琪的聲音響起:「舞會結束,遊戲開始!」
艾琳娜放開我就朝大門外跑,剩下的五個女孩子也一起跑了出去,所有的男人都在原地不動,而此時,舞池的中央,突然多出兩隻紅色如血的水晶鞋。
一百一十一章猜拳
紅色的水晶舞鞋,在燭光映射下妖異的如同染血的怪花,帶著美麗的致命威脅和誘惑,隨著六個女孩子跑出了宮殿,舞池中央就剩下了六個帶著面具的老爺們,每個人都驚恐的望著地板上的兩隻紅色水晶鞋,跟點了穴道似的,動也不動。
我也沒動,仍然在尋找李一靈,東張西望的還是沒認出來那個是他,其實這小子很好認,那股子生人莫近的冷淡與生俱來,讓人下意識的就要離他遠點,一打眼我就能看出來那個是他,今天真是邪門了,就是認不出來。
就算我認不出來那個是李一靈,難道他也認不出來我?艾琳娜都找到我了好不好,就不能給個暗示什麼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李一靈不在這六個人當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倆不是坐一輛馬車來的,分開之後,我耽誤了一段時間,是最後一個到的城堡,可如果李一靈不在六個人當中,他去了那?難道他找到了辦法隱藏了起來,還是被害了?
想到李一靈被害,我心裡咯登一下,又覺得不會,李一靈的本事就不用說了,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相當的冷靜沉穩,這樣的人,只要不作死,很難奈何得了他,可問題來了,李一靈不在這裡,會在什麼地方?
當真是扯不斷理還亂,千般操蛋滋味上心頭,我是相當的無可奈何,這當口,方片老k擠出詭異的笑容。對舞池中間的我們六個人道:「孩子們,去尋找你們的未婚妻吧,你們的未婚妻在城市的三所房子當中。今天將有兩人去尋找,至於是誰先找,你們自己來決定,誰找到真正的灰姑娘,王位就將是誰繼承,你們將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幸福你大爺啊!沒看那幾個王子嚇得腿都在哆嗦,還尼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其餘的幾個哥們估計跟我想法一樣。都目光複雜的看著方片老k,我心中突然一動,危急之下。要是鼓動起其餘的五個人,六個老爺們綁架了方片老k,會不會就能瞭解這一切?
念頭一出,我頓時有些摁耐不住。使勁朝其餘的五個人使顏色。但不管是誰看見我擠眉弄眼的,都把目光挪開,根本不跟我對視,彷彿我是瘟神,真是白瞎了哥們的媚眼。
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五個人濃濃的戒備,如此詭異的地方,如此詭異的遊戲,沒有崩潰就算好的。還能指望相信別人?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啊,如果不是我經歷了那麼多詭異離奇的事。想必也跟他們一樣,得不到信任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沉默中,沒有人動彈,方片老k眼見沒人搭理他這茬,跟川劇的變臉似的,上一秒還帶著笑容,下一秒那張撲克臉就冷了下來,陰沉的盯了我們幾個一眼,揮了揮手,幾個手執利劍的方片勾突然踏著整齊的步伐而來,利劍高高舉起起,似乎就要朝著我們幾個劈砍。
高壓之下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顫抖著問道:「我們怎麼選擇出兩個人來?」
方片老k朝幾個方片勾揮揮手,方片勾站住,離我們也就三五步的距離,手中的利劍仍是高高舉起,有人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後退了,方片老k很滿意這個效果,嘴上的鬍子一翹一翹的道:「怎麼挑選隨你們的意,但是時間不早了哦,再晚就難找到真正的灰姑娘了,十分鐘之內,你們還選擇不出來兩個人,就要接受懲罰。」
參加舞會的人,都是強迫而來,遊戲規則也是對方定的,如今卻要讓我們自己先選出兩個人來,很明顯這是一種心理戰術,讓每個人都潛意識認為其他人是潛在的威脅,競爭的對手,還能更好的製造緊張氛圍。
遊戲設計者對人的心理掌握的很好,我雖然知道對方的用意,卻沒辦法說出來,更沒法說給另外的五個人知道,沉默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沒有人願意出頭,更沒有人能想出什麼辦法,每個人都是眼神閃爍,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懷疑。
老片老k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煩,沉聲道:「已經過去兩分鐘了,十分鐘之內,還沒有選出今天的兩位王子,我就讓武士們砍掉你們每人一隻胳膊,讓你們知道違背國王的話是多麼嚴重的事。」
還是沒有人敢動,都在等著別人出頭,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奇妙,不管被逼到什麼地步,只要有人陪著,就不會覺得多麼難以忍受,更不會強自出頭,這也是世界上為什麼英雄那麼少,只在電影電視中出現的緣故。
方片老k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相信他不是開玩笑,到了這一步,也只能是我出頭了,反正已經裝傻充愣一回了,也不差再來一次,我開口道:「手心手背吧。」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五個人當中有一個突然就崩潰了,朝著我大聲喊道:「你是什麼人?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肯定是跟他們是一夥的,要不然為什麼你又喊好,又鼓掌的?現在又是你先出頭,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喊的我一愣一愣的,臥槽,誰都不說話,誰都不出頭,我說出個辦法還有錯了?很快我就發現還真是錯了,因為其餘五個人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和疑惑,而且我竟然無法為自己辯駁,說的越多越錯,我能怎麼辦?只好對那個朝我喊叫的哥們道:「那你說個辦法。」
「別聽他的,大家石頭剪刀布,一局定勝負!」喊叫的那個人嘶啞著說出辦法,其餘人竟然點頭同意,我突然發現這哥們其實知道我不是跟方片老k一夥的,否則他敢對我吼叫?就不怕我暗中做手腳?
既然知道我不是方片老k那伙的,那麼就有兩個可能,一,先撿個軟柿子捏捏,反正我也不能怎麼樣他,二,丫才是對方那伙的,對著我喊叫,是為了引起大家對我的懷疑,不管是那種,老子都特媽很窩火。
「就按你的辦法來,一局定勝負,來,咱倆先來!」我大步上前,朝跟我喊叫的人對峙,那小子沒想到我奔著他來了,楞了一下,轉頭去看別人,別人的眼神都在躲閃,時間越來越少,這小子咬咬牙,把手背到後面。
石頭,剪刀,布!我倆一起喊,當喊到最後一個字,他突然出手,是石頭,我卻等他伸出手,看清楚了才出手,布!我贏了,這哥們楞了楞,突然尖叫道:「他玩賴,他玩賴……」邊說邊朝方片老k看過去,想讓方片老k給他做主。
我冷笑一聲道:「辦法是你提出來的,可沒說不准玩賴吧?」我特意找上這小子,其實也是試探,我的確是玩賴了,而且玩賴的理直氣壯,就要看看方片老k怎麼判斷,如果他判斷我輸了,那就說明這小子有問題,就會知道參加遊戲的人裡藏著臥底,雖然知道有個臥底也做不了什麼,因為大家戴上面具之後,基本分不出誰是誰來,所有個性化的痕跡全都掩蓋在王子裝和假面下,最詭異的是,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辦法,大家說話的音調幾乎都一樣。
這也是我為什麼找上那小子的原因,他是怎麼認出來我的?難道真是因為哥們一身的逗比屬性分外明顯?我不相信巧合,所以我找上了他,就算不能怎麼樣,但知道六個人當中有這麼個臥底,以後做什麼事,起碼心裡能多個應對。
方片老k的判決很快,想都沒想就指著我開口道:「他贏了!」
那哥們瞬間就軟了下去,嘴裡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不公平,不公平……」
很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方片老k陰森著道:「我是國王,我就是這麼任性!」
多逗比的一句話啊,卻是誰都笑不出來,跟我作對我那哥們已經萎了,眼神渙散,瞬間我就知道他不是臥底了,估計先前對我喊叫是因為太過壓抑的結果,他的遭遇給了我一個教訓,那就是在如此詭異的地方不管發生什麼事,在沒有把握之前,只能是冷靜冷靜再冷靜,否則後果很嚴重。
沒想到的是,我起了一個壞頭,接下來的石頭剪刀布,剩下的四個人,都喊的挺大聲,卻是誰也不先出拳,因為遊戲可以玩賴,誰先出拳誰就是傻子了,造成的後果就是僵持住了,時間卻不等人,一分一秒快速的過去。
眼見還有最後一分鐘,方片老k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陰森道:「還選不出來,就砍掉你們每人一條手臂。」
其中一個終於繃不住了,大聲道:「咱們四個手心手背,我喊一二三,一起出手,誰要是玩賴,剩下的三個先弄死他!」
沒有制約的遊戲是荒誕的,是沒有公平可言的,這哥們無疑想出了辦法,大家都別玩賴,聽天由命,誰玩賴,剩下的三個人就弄死玩賴的那個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其中的漏洞還是很多,比如兩個人玩賴了呢?
要是三個人玩賴了呢?難道剩下的一個人弄死三個?
我能想到這些,是因為我已經置身事外了,可剩下的人卻壓力太大,誰也沒我想的多,一二三中,一起伸出了手。
一百一十二章選擇
四個人一起伸出手,我以為怎麼也得來上兩三個回合,沒想到一個回合就分出了勝負,一個倒霉的傢伙伸出了手心,其他的都是手背,這哥們當時就軟了,被倆方片勾架了起來,另一個也哆嗦著被方片勾架了起來,剩下的我們四個人默然不語,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時間掐的很準,正好在十分鐘內,我倒是鬆了口氣,這倆人都不可能是李一靈,李一靈沒那麼慫,選出來兩個人,方片老k再次出場,呵呵笑道:「孩子們,灰姑娘在城中三戶人家裡面,分別是城東,城西,城北,至於那一戶人家有真正的灰姑娘,本王也不知道,你們兩個要挑選出一戶人家,去尋找你們的未婚妻,好了,大家就跟著你們一起去看看。」
又是選擇題,這倆哥們估摸著也想開了,其中一個說了東邊,剩下的那個沒有反駁,沒有爭吵,像是已經認命了,方片老k很滿意兩人的狀態,讓二十幾個方片勾護衛,帶著我們六個呼呼啦啦的朝古堡外面走去。
我一直盯著跟我石頭剪刀布的那哥們,很是疑惑他是怎麼認出我的?在朝外走的時候,我偷溜到他身後,照著他腳後跟踩了一腳,我們穿的鞋子都是十七世紀宮廷的鞋子,製作的相當精美,後幫卻很淺,不用費力,一腳就能踩下來。
那哥們下意識的回頭來看,我急忙小聲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那哥們楞了楞,隨即道:「你右邊袖子有塊血跡。」
就這麼一頓的功夫。四個方片勾朝我倆而來,我急忙推了他一把繼續向前走,那哥們一條腿向前跳。提留起了鞋跟,我就跟在他後面,方片勾見我倆恢復了正常,又回到原來位置。
我一邊走一邊看了眼袖子,王子裝製作的很裝逼,做工很好不說,還有蕾絲花邊那種東西。在我右邊袖子白色蕾絲花邊的袖口上果然有一小塊暗紅色的血跡,應該是我撿眼珠子時候不小心沾染到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哥們的觀察力倒也真強。
我有心跟他多說兩句,問問他的情況,可這麼個插曲過後,方片老k。紅桃圈和二十幾個方片勾就跟木偶一樣機械的簇擁著我們往外走。這種情況根本沒法多說,我也只能是暫且忍耐。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行,頗為壯觀,卻又無比詭異,我這輩子做夢都沒夢到過如此荒誕的情節,竟然跟方片老k,紅桃圈,二十幾個方片勾去找灰姑娘。而且出來宮殿之後,我發現。這裡竟然真的就是一座巨大的歐洲城市。
準確的來說,眼前的這座城市,有點像文藝復興和巴洛克時期的歐洲城市,古典風格和構圖嚴謹的廣場和街道,絕對君權時期出現軸線放射的街道、宮殿花園和規整對稱的公共廣場,居民住的地方顯得很粗糙和雜亂。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們這一行奇怪的隊伍走在空寂的城市中,腳步聲響起,分外的清晰,天上一輪老大的月亮,冷冷的灑下光輝,亮的有點出奇,視線根本不受阻礙,城市大的有點超出了想像,走了二十多分鐘,還沒有到東邊的房子。
走著走著,到了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尊雕像,得有四五米的高度,仔細一看,竟然是方片老k的雕像,身穿戎裝,騎著高頭大馬,仰頭舉劍的,挺像那麼回事。
走到廣場,從方片老k雕像肩膀上撲稜稜飛起一群白鴿,差不多有一百多隻,咕咕咕……叫著盤旋在我們頭頂,猶如一片黑雲,跟隨著我們這支奇怪的隊伍移動,看到鴿子,我就有些心驚,甚至超過了對執劍方片勾的恐懼,這些鴿子太過妖異,它們的存在除了害人沒有別的用處,肯定是遊戲中一個重要的環節。
到了廣場,方片勾簇擁著我們轉向東邊,看來劃分東南西北是以廣場為標準的,我暗暗記住了廣場的位置,我們走過了一條狹窄且凹凸不平青石鋪就的街道,來到東邊一所房子,房子很一般,老舊的歐洲民房,籬笆的院牆,灰色的磚瓦,到了房子前面,一個方片勾越眾而出,聲音單調的朝著房子裡喊道:「國王陛下駕到,請裡面的人出來迎接。」
黑著燈的屋子立刻就亮了起來,很快從屋子裡走出五個人來,月光下,三個穿著一模一樣宮廷禮服的女孩子,臉上還戴著舞會時候的面具,站成了一排,右邊是一個四十多歲滿臉鬍子農夫模樣的男子,旁邊是稍微有些臃腫的婦人。
兩人低頭站在一邊,像是紙紮的木偶,很單板,也就是個npc的人物,就連設計者似乎都懶得在他們身上多費手腳,連對話都沒有,就那麼傻乎乎的彎腰站著。
方片老k笑吟吟的走進院子裡,看了看三個帶著面具的姑娘,回頭對選出的兩個人道:「我的孩子們,該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就有方片勾捧著紅色的水晶鞋走到被選出來的兩人面前,兩人身軀都開始情不自禁的顫抖,誰也沒有勇氣去接方片勾手中的水晶鞋,互相瞧了半天,誰也不動,這次方片老k失去了耐心,指著我前面的那哥們道:「你先來選!」
那哥們尖聲叫道:「為什麼是我?」
方片老k揮了揮手,捧著水晶鞋的方片勾就把鞋子塞進了他手中,立刻又上前兩個執劍的方片勾,揚起手中的寶劍,那哥們被逼到了絕路,咬了咬牙,跺腳拿著水晶鞋走到三個戴著面具的姑娘仔細揣摩了起來。
我也跟著她的目光揣摩,仔細一個個的看,三人除了衣服和面具,高矮,胖瘦,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右邊下巴都沒有血痕,說明艾琳娜不在其中,三個女孩都老實且微微顫抖的站著,三個人看似不多,選中的幾率是三分之一,可操蛋的是,遊戲剛開始,難道就能正確的選出灰姑娘來?
如果真是這樣,製作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義?何況先前已經死了十二個年輕人了,也就是說,沒有人找出真正的灰姑娘,而且越先選的,選中的幾率就越小,後面的起碼還有時間去觀察,去琢磨,去找辦法,前面的就只能是炮灰了。
我想到了這個可能,那哥們顯然也想到了,呆呆楞了下神,慘淡的回頭朝著我們一笑道:「不如大家跟他們拼了吧,這遊戲就是個坑,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下去,趁著現在人還多。」
這哥們是無辜的,我不想看到他遇害,如果不是我耍賴,或許他還能多活一個回合,愧疚之下,我熱血上頭,什麼冷靜都扔到了腦後,喊了聲:「好,就拼了!」剛要對付身邊的方片勾,後心就是一疼,噗通栽在地上,兩個方片勾鬼魅一般的站到了我身後,用劍柄把我砸倒,還沒等我爬起來,就有兩個方片勾抓住我的肩膀,死死壓住。
我急忙念誦咒語:「天地玄宗,萬氣之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吾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育養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
半點感應也沒有,其實我早就知道所學的法術在這地方不管用,但事到臨頭,還是心存希望,接著就是絕望,我的遭遇使得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其餘四個人噤若寒蟬,誰也沒動。
那哥們也認命了,慘然對我道:「我先前錯怪你了,你不是他們一夥的,也就你還有點血性,實話跟你說,我是這個遊戲的場景繪畫師,整個遊戲的場景,街道,房屋,都是我設計的,沒想到我竟然設計了這麼個詭異的遊戲,我只是個遊戲繪圖師……」
我以為方片老k會阻止他,但沒有,而是任由他繼續說,當我聽到他說遊戲的場景是他設計的,急忙道:「是誰請你設計的?」
「我不知道,我是在一個網站上接的活,對方直接在我賬戶上打的錢……」
說到這,方片老k突然嚴厲道:「不要耽誤別的王子挑選未婚妻。」
那哥們被方片老k一嗓子喊斷,沉默了下,拿著水晶鞋,突然開口道:「我叫方濤,家在南二環富源小區,三棟二單元,502,如果有人能出去,找到我的電腦,應該有點線索。」
還是沒有人打斷他,卻有兩個方片勾舉起了手中的劍,作勢要砍下去,方濤急忙走到中間女孩子面前,那女孩子突然失態,尖叫道:「不要選我,我不是灰姑娘,求求你別選我。」
方濤楞了一下,走到了右邊女孩子身前,那女孩子同樣尖聲道:「不要選我,我也不是灰姑娘,求求你別選我。」
方濤有些手足無措,方片老k陰沉沉道:「選擇還有希望,不選擇就證明你不是我的王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方濤咬牙站到了最左邊的女孩子身前,不顧女孩子尖聲叫喊,道:「我選定了,就是她!」
方濤選定,女孩子猛然一聲尖叫,驚駭之下,軟軟跌倒在地。
一百一十三章沒有影子
女孩子軟軟跌倒在地,全身顫抖不停,驚恐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方片老k卻還在裝模作樣對方濤道:「我的孩子,你可以掀開她的面具了。」
方濤臉色慘白,顫抖著揭開女孩子面具,是個二十出頭,相貌姣好,圓臉蛋的女孩,說不上多漂亮,但挺耐看,女孩子眼淚汪汪瞧著方濤,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方濤揭開女孩面具後,回頭去看方片老k,問道:「是不是該給她穿上水晶鞋了?」
「是的,我的孩子,只有鞋子合適,才是你的未婚妻。」
方濤沉默了下,對女孩子道:「對不起,你別怪我!」說邊說邊脫下女孩子右腳上的鞋子,將水晶鞋朝女孩腳上套去,跟童話裡的劇情一樣,鞋子小了一號,怎麼都穿不進去,女孩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這時天上的白鴿突然躁動起來,咕咕咕……怪叫著朝女孩子撲騰下來。
女孩一聲尖叫,雙手遮擋住自己的臉,方濤更是臉色慘白,眼見一百多隻鴿子就要衝擊兩人,一直沒存在感的女主人突然從背後拿出把柴刀扔到女孩面前,陰沉沉道:「沒關係,把大腳趾切掉!只要你當上了王后,還在乎這腳趾頭幹嘛,你想到哪兒去根本就不需要用腳了。」
極度驚懼之下,女孩子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竟然真拿起了柴刀,猛然把大母腳趾頭砍掉,慘叫聲中,女孩子滿手鮮血淋漓。將染上血跡的水晶鞋套在了腳上,如此淒慘的一幕,看的我目疵欲裂,使勁掙扎,卻無法掙脫方片勾的壓制。
「我穿上了,我穿上了,我是真正的灰姑娘……不要害我!」女孩瘋狂叫著,勉強站了起來,向前一個踉蹌,被方濤一把扶住。兩人轉頭去看方片老k。這老東西沒什麼反應,笑吟吟的就那麼站著,疑惑中,方濤扶著女孩子往外走。剛走到院子門口。榛樹上的白鴿突然開口道:「不對。不對,快看那只鞋!鞋太小,不是為她做的!王子!王子!你選錯了你的新娘。你身邊的不是你的新娘……」
遊戲的殘忍之處就在於你明知道挑選的是錯的,卻還要按照對方的劇本演下去,當女孩子穿不上水晶鞋的那一刻,傻子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灰姑娘了,卻還要裝模作樣的繼續演下去,演下去還能有一分希望,能夠拖延一下時間,不演下去,就只有絕望了。
鴿子怪異的叫聲一起,方濤和女孩子眼中滿是絕望,壓力之下,方濤變得瘋狂起來,猛地從地上撿起塊石頭朝榛樹上的鴿子砸了過去,喊道:「她就是灰姑娘,她就是灰姑娘!」
鴿子猛然飛起,咕咕……叫聲中,一百多隻鴿子俯衝而下,層層疊疊叼住兩人的禮服,撲騰飛起,兩個人被鴿子帶到了空中,越升越高,轉眼間就到了五六層樓那麼高,更有十幾隻散落的鴿子瘋狂去叨女孩子的臉。
眼前這一幕慘簡直慘不忍睹,正如方濤說的,真不如跟這些東西拼了,我是想拼,奈何被方片勾壓制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從空中傳來兩聲驚呼,兩人被鴿子鬆開,墜落了下來……
砰砰!兩人摔在地上,身軀抽搐,嘴角流血,顯然已經不活了,方濤還能看出點人樣,女孩子卻已經被鴿子叼的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自從踏上陰陽路,見到吳老六,當上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我經歷過不少的靈異事件了,可如此血淋淋,如此殘忍的靈異事件,卻還是頭一遭遇到,心理根本承受不住,我突然發現,以前遇到的靈異事件,跟眼前的完全不同,以前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去解決,如今我卻活生生的參與到了詭異離奇的事件當中。
而且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鮮活的生命消逝,我憤怒的都要崩潰了,眼睛血紅的看著方片老k,嘶聲罵道:「臥槽你大爺!」
我想要激怒方片老k,乾脆跟他拼了,方片老k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歎息道:「我失去了一個王子,因為他沒有找到真正的灰姑娘,下面請另一個王子挑選你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