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二百二十四章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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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趕到李奇身邊,他已經被甩了出來,撞向正在捏絕施法的李一靈,李奇身高將近一米八,說扔出去就被扔出去了,如此的輕鬆寫意,不偏不倚的直奔李一靈,徐蓉絕對是故意的!我一個念頭閃現,索魂牌朝著徐蓉拍了過去,李一靈全神貫注之下,根本沒有防備,被李奇砸了個正著,金刀利剪的符陣立刻缺了個口子。
李一靈悶哼了聲,現場立刻起了一陣奇異的呼嘯,幾十個火姑娘闖過了符陣朝著我們撲了上來,我拍徐蓉沒拍著,身在人群中間,關鍵時刻,我也顧不得去找徐蓉的麻煩,橫的一轉,向前一跨,擋在了每個人的最前面,手中多了道黃符,左手黃符,右手索魂牌。
我用索魂牌凌空畫了個太極的圖案,高聲念誦咒語:「吾行一令,刀劍如林。八方罩定,上下,排兵。敢有張漏,玄律有刑。急急如律令。」咒語叫做敕令咒,屬於防禦性的符咒,索魂牌帶著陰氣森森,竟然真就暫時擋住了火姑娘的衝擊。
幾十個火姑娘的衝擊啊,那是何其恐怖的力量,我甚至感覺整個身軀都被迎面而來的烈火給撩著了,靈魂都在被炙烤,神智昏迷,我卻不敢後退半步。因為……我曾經後退過,把最好的朋友仍在了河裡。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我絕不會再讓自己受到煎熬。不管如何,決不後退半步。
可那種火熱的衝擊,真是太折磨人了,幾十個火姑娘冷靜的朝著我衝撞,衝撞再衝撞,哥們又不是特媽的保齡球,沒完沒了的撞來撞去是什麼意思?我大聲怒吼道:「老子弄死你們!」
或許有人問了,你不唸咒語,瞎喊個啥?跟小流氓打架似的。大家這就不懂了。前面咒語我已經念了,再念一遍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換個咒語就等於換了個法門,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我換什麼咒語,而粗話雖然沒啥大作用,可是能提神啊。
不要小看提神,人身上的精氣神乃是三寶,精氣神提起來了。自身的陽氣就壯,用句科學的話講,氣場就足,氣場一足。鬼神都得驚三驚,在我這一嗓子吼出之後,周圍那種火熱的氣息立刻消退了不少。我頭腦也一陣清明,趕緊趁這個功夫。將黃符甩到頭頂。
「北帝神惡,立壇追捉。縛邪如電。捉怪應諾。敢有違令,透腹神戈。神真立降,速縛邪魔。急急如律令。」催捉咒,顧名思義就是催捉邪靈惡神的,神符漂浮在空中,隱約顯露出紫電光芒,這一下哥們算是有攻有守了。
原本以我的道行,要在這麼急切之間佈置得有攻有守,是絕對不可能的,可到了玩命的關頭,不管是動作,還是唸咒,捏絕,都快的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看來人是沒逼到份上,任何人只要逼到份上都能變成超人。
哥們宛如長阪坡上的猛張飛,一人獨守當陽橋,那是相當的牛逼,但這種良好的感覺也就維持了不到兩秒,在幾十股越來越強大的火熱力量衝撞下,我的得意頓時煙消雲散。
這麼下去,我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李一靈去哪了?張六六和張鑫去那了?李一靈沒來幫忙,肯定有他的目的,張鑫關鍵時刻沒掉鏈子,但也指望不上幫多大的忙,只有張六六肯定還在一根筋的拍攝,想起張六六的屎尿屁威力之大,我猛然大吼一聲:「六六,童子尿!」
為了等到張六六趕過來,我開始捏起了新的手決,引雷,賓館外面仍是風雨狂暴,天地間陰陽二氣相互衝撞,相當的不穩定,如果我能用引雷決,引來陰陽二氣在屋子裡驟然匯聚,整出道雷來,多少個火姑娘也得給雷劈了。
以肉身引雷是相當危險的,道行不高的人很難引到雷,就算引到了,雷霆之氣也不是凡夫俗子的身軀能夠承受得了的,但都到了這時候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以前都是李一靈幫我爭取時間,現在他沒出手,一定有目的,我能替他多爭取一刻,勝利就多一分。
何況還有張六六呢,我相信他只要來泡童子尿,形式立刻就會逆轉,而我現在根本看不到屋子裡別人的情形,我只能顧眼前這點事,真要是能把這點事顧的周全,都算是哥們沒白修煉。
在我的瘋狂下,我感覺到天地間的陰陽二氣順著屋子裡的縫隙,一點點的朝我匯聚了過來,小小的屋子裡面隱約產生了風雷之聲,有身邊的陰陽二氣圍繞著我旋轉不止,那些火姑娘,誰也近不得身。
我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喊出聲:「雷火號令,帝律急彰。急急如律令!」喊聲中帶著雷音,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像是這一刻我不在是我自己,而是陰陽二氣的一部分,我面前的火姑娘們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不在對著我兇猛衝擊,而是排成了一個三角型。
卡嚓!風雨肆虐的夜晚,外面一道霹靂響起,彷彿是有了感應一般,陰陽二氣匯聚,屋子裡也響起輕微的卡嚓一聲響,以我為中心,硬生生顯現一道……跟小拇指那麼粗細的紫電光芒,朝著前面三角陣型的幾十個火姑娘轟然而去。
紫電光芒激射出去,我感覺身體一下子就被掏空了,空空蕩蕩的,恍惚中聽到後面傳來一聲驚呼,那是張鑫的聲音:「我靠,浪總變身雷神了!」
神霄派主修雷法,練到高深處,用自身的五臟六腑就能產生神雷,哥們還遠遠到不了那個地步,恐怕我那倒霉師傅吳老六也不行,可借助外面大環境的雷霆之氣,聚集陰陽二氣引雷,勉勉強強的算是做到了,但也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施展完雷法,全身立刻就輕飄飄的,魂魄彷彿都不存在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看到紫色電芒擊打在火姑娘形成的三角陣型上,如同一滴水進了滾熱的油裡面,立刻炸開,幾個火姑娘身影變淡,更有的被雷霆之威擊打的四分五裂,可火姑娘還是太多了,我玩了老命也就解決掉了三四個,剩下的突破了我的防禦,朝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撲了過去。
張六六緊張之下,竟然還沒醞釀出他的老尿來,我眼見著一個火姑娘帶著微笑朝著我輕輕飄了過來,我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看著身穿古老紅色長袍,看著那存在了久遠的火姑娘朝著我飄了過來。
很溫柔,但是在這份溫柔下,我知道我躲不過去了,火姑娘是靈體,但不是惡鬼,有點神靈的氣息,那是世代供奉和供養的結果,但她到底是個什麼,誰也說不上來,畢竟世界太大了,太多我們不能理解的東西。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令人恐懼,因為我知道看似溫柔的背後,其實是強大而恐怖的力量,她身上的火熱氣息,影響了我的腦神經,我的眼中只有她輕盈的身影,感覺她其實只是想抱抱我……
人在精氣神最弱的時候,神魂是不穩的,我相信只要火姑娘靠近我,憑她的力量,一定會上我的身,並且輕易擠掉我身上的三魂七魄,這一刻,我只能看著。我承認我有點認命了,因為我已經拼到了最後。
就這麼嗝屁了?真真是有點不甘心,我還在拚命要舉起索魂牌擋在身前,但連手指都動彈不得,而那個火姑娘的雙手,已經觸碰到了我的臉頰,那是一種帶著毒辣的炙熱,我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李一靈突然大喊道:「你們再也不想回到她的身體了嗎?」
我感覺那股炙熱的力量突然停頓住了,忍不住睜開眼朝李一靈看去,沒想到眼前竟然是這麼一副畫面,徐蓉口吐鮮血,身邊兩個皮子的小人護住了她,李一靈劫持了朱婷,金剛杵頂在她喉嚨上面,金刀利剪的十三章符咒將他倆圍在中間。
有巫女才會有火姑娘,沒了巫女,它們將無處安身,火姑娘和巫女是一脈單傳,世上只有一個朱婷,所以當李一靈劫持了朱婷後,已經分散開的所有火姑娘突然都停頓住了,全都回頭看向李一靈。
開了陰眼,你可以看到許多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能看到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詭異場景,現在就是,你能想像一個不大的會客室內擠滿了幾十個身穿火紅衣裳,那個年代都有的火姑娘的情景嗎?這裡面還摻雜著十幾個驚魂未定的正常人。
場面相當的壯觀!趁著這個空檔,尿不出來的張六六把我扶了起來,驚魂未定過去之後,開始有人再也忍受不住,跟李奇一樣使勁的去拽們,門卻焊死了一樣,無論是踢是砸,是拽,是撞,反正是紋絲不動。
每一個人都如驚弓之鳥,我想讓大家鎮定一下,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著情形就要朝著不可控制發展下去,李一靈突然冷聲道:「都特媽慌什麼?全都回來做好,你們都講故事了,我還沒講呢。」
二百二十五章對不對
為了給李一靈爭取了時間,哥們累的腦袋都抽筋了,連喘氣都得使勁,他一擊得手挾持了朱婷,也就該告一段落了,真兇找到了,謎底揭開了,一個世代傳承的巫女為姐姐報仇,懲罰負心男的故事,說不上多新鮮,但也夠勁爆,死了兩個人,保護了其他的人,已經是我能力的上限了,我無愧於心,就等著畫上一個完本的句號。
怎麼都想不到,李一靈竟然要講個故事,丫會講個屁故事啊?何況這個時候了,趕緊收拾了朱婷和徐蓉啊,不知道夜長夢多嗎?整這沒用的蛾子幹啥玩意?又不是拍電視劇!
我很著急,想要阻止,奈何身上一點勁也沒有,會客室的門還是跟焊死了一樣,誰也拉拽不開,李一靈喊了嗓子,大家都朝他看了過來,他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聽,沉聲道:「我的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個女人的故事。」
「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村裡,有一戶人家,父親是村長,母親很勤勞,她有一個哥哥,一家四口是整個村子裡條件最好的,女孩無憂無慮的長大,很幸福,她有一個好朋友,長得很漂亮,兩人一同上學,一同采蘑菇……」
「她的朋友非常漂亮,是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家庭條件卻不好,她一直照顧著自己的朋友,好吃的,好穿的,她都捨得給她,兩人的感情姐妹一樣的,她的哥哥很喜歡她的朋友,但她的朋友卻不喜歡她的哥哥,隨著歲月的流逝。她和朋友漸漸長大,有一天村子裡有人家辦喜事。她的哥哥去喝喜酒,看到別人成親。她的哥哥再也忍耐不住,藉著酒勁,衝到了她朋友的家裡,要跟那個女孩子生米煮成熟飯。」
「在姐妹倆的拚命下,女孩的哥哥沒能得逞,逃出了女孩子的家,隨後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坡上滾落,將她哥哥壓成了肉餅,而她的父親。村長家裡只有這麼一個男孩,瘋狂的要為兒子報仇,這一切都源自於她的朋友的妹妹是個巫女。」
「友情終於是比不過親情的,女孩恨她的朋友,覺得哥哥喜歡她沒錯,即使喝醉了酒,幹了些糊塗事,也不是不可原諒,為什麼要殺死他的哥哥呢?從那時起。她開始仇恨自己的朋友,更可悲的是,她的父親不甘心,帶著親朋去放火。卻慘死在山中野獸的瘋狂圍攻下,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可是她沒有力量阻止。」
「女孩的母親因為經受不住打擊。沒過幾天就死去,原本一個幸福的家。因為她朋友的妹妹,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個人,於是她決定報仇,可那個巫女的力量太恐怖了,恐怖到她根本無法靠近,根本無法復仇,想要報仇,就必須學會更邪惡的法術,擁有比巫女更恐怖的力量。」
「那對姐妹逃離了山村,沒有人知道兩人去了那裡,家破人亡的女孩子也下了山,四處尋找可以教她法術的人,她的存在只是為了報仇,只要有本事,她可以豁出去一切,但她有什麼呢?只有自己的身體。」
「中國大地上,各種各樣的法術層出不窮,雖然大多已經絕跡,但仍然有些高人隱藏在山村都市,女孩子去了苗疆,去了東北,去了廣東,去了終南山,去了西藏……走遍各地,打工,乞討,四處尋找,學了不少的小法門,但她知道仍然沒法跟巫女的力量抗衡。」
「她不放棄,四處流浪,增長了見聞,終於遇到了一位厭勝術的大師,至於怎麼拜師,怎麼學的厭勝術,兩人又發生了什麼,無從得知,女孩學了一身的厭勝術,跟別人不同的是,別人學法術,都是用精力去學,而她卻是用生命去學,再然後,學成了厭勝術,可是她仍然找不到巫女姐妹。」
「學了那麼多的旁門左道,還是有辦法知道兩個姐妹的大概位置,於是她來到了這個城市,像個獵人一樣潛伏了下來,用法術迷惑了一個男人,成了一家外企的人事部經理,有了這個身份做掩蓋,她開始四處尋找兩姐妹的下落。」
「如此大個城市,想要找到兩個隱名埋姓的姐妹,無疑是大海撈針,要是一般人也就放棄了,但仇恨是力量是巨大的,她絕不會放棄,繼續安靜的尋找,利用金錢,利用她的法術,就在她仍然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她曾經的朋友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來面試了。」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她朋友在面貌上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她還是輕易的就認了出來,而她的朋友卻沒有認出她用法術掩飾起來的那張臉,她激動的幾乎快要跳起來,
「晚上她悄悄跟著她的朋友回到了姐妹倆租住的小屋,她本來是想將兩姐妹全都殺了報仇,可巫女體內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強大,雖然被壓制著,還是令她心驚,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只能是失敗。」
「這麼多年的磨礪,讓她變得極為有耐心,於是她忍耐了下來,她自己的力量不夠,就要借助別人的力量,她想要設一個局,無意中她看到了一檔相親節目,也看到了一檔靈異節目,而這兩個節目竟然是同一個公司的,憑她的經驗,自然看得出靈異節目裡的人是有真本事的,於是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誕生。」
「他要借助靈異節目裡的人,幫她對付巫女,她精心策劃,用法術迷惑了主持相親節目的那個男人,還可能下了藥,讓他去公司,碰到前台她的朋友,那男人就是個色中惡狼,見到這麼水靈的女孩自然不會放棄,於是展開了追求。」
「當然女孩子也可能施展了些什麼誘惑的小法門,總之她的朋友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花心的男人,這個時候她出現了,她要參加相親節目,並且勾引了那個男人,色中惡狼嘛,自然是來者不拒,於是乎就有些事情發生了,或許是在賓館,或許是在誰的家裡,反正兩人不堪入目的一幕,在有心人的引導下,被她的朋友看到了。」
「一個單純的女孩,自然經受不住這種打擊,她自殺了,也許有人會問,那個女孩那麼堅強的帶著妹妹掙扎在人世間,能這麼脆弱?這其中的奧妙我也不太懂,也許是愛情很傷人,也許是她被動了什麼手腳,反正是自殺了。」
「仇,報了一半,可最厲害的巫女卻沒有死,並且她感覺到了她體內的力量甦醒,變得更加強大,於是她找上門來了,告訴巫女,她知道害死她姐姐的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也辜負了她,她們要讓他身敗名裂,只要巫女聽她的話,她幫助巫女報仇。」
「巫女相信了她,於是巫女有了新的身份,這個時候,已經參加了相親節目的她開始動手,用厭勝術製造一起又一起看似巧合的事故,害死了很多人,因為她知道,節目出了這樣大的事,公司靈異節目裡的兩個人,不會不插手,如果靈異節目插手,再把禍水一步步引向巫女,等到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也就是她報仇的時候,這樣她就報了全家的仇,可以自由自在,心無掛礙的生活下去了。」
「然後她又安排巫女參加了相親節目,巫女在她的培訓下,整的挺像那麼回事,沒有心機的聽她的話,全然不知道已經進入了一個解不開的圈套。」
「相親節目開始出事,在靈異事件層出不窮的時候,公司高層讓靈異節目的兩個人解決這件事,於是兩個本該被淘汰的人被保留了下來,進入了戶外環節,接下來,她開始施展手段,把水攪的越來越渾,讓人摸不著頭腦,她的目的卻成功了,因為巫女正在一點點的顯露出她的不同來,可是,她還是失算了,她以為兩個二十多歲主持靈異節目的年輕人,即使有本事,對人性和計謀的運用也不如她。」
「她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害死了祝思雨和楊克,引起巫女體內力量的衝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沒想到,在她計謀得逞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還能及時的把她拉扯進自己設置的陷阱中,於是她不得不繼續隱瞞下去,可局已經佈置好,不管她在不在,都會按照她佈置的進行下去。」
「她更沒想到的是,巫女雖然單純,沒見過世面,但是她不傻,她感覺到不對了,感覺到了這一切似乎是針對她而來,因為她並沒有傷害任何人,這種被算計的委屈,加上她發現欺騙了她姐姐的人就是我們當中某一個的時候,她不在控制力量,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幾十個火姑娘衝出她的身體。」
「當所有的目標都指向巫女的時候,巫女又呈現出如此詭異的力量,那麼參加進來的兩個靈異節目的人就不得不動手,因為他們要保護其它的人,只要雙方拼了個兩敗俱傷,也就是她該報仇的時候了。」
說到這,李一靈沉默了下,扭頭問坐在地上的徐蓉:「我說的對不對?」
二百二十六章祖靈
李一靈都明顯的去問徐蓉了,大家也都驚訝的去看徐蓉,可張六六還是撓撓頭,疑惑不解的問道:「小哥說的女人心眼子真多,會是誰呢?」這一刻所有人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傻子都知道故事裡的女人是徐蓉了,偏偏張六六撓著腦袋,眼神迷茫的轉不過彎來。
李一靈沒說話,冷冷的盯著徐蓉,徐蓉突然慘笑道:「好厲害,先前以為你不過是殯儀館一個看骨灰的人,還是小瞧你了啊。」
李一靈輕聲道:「你應該知道看骨灰堂是沒什麼事幹的,有大把的時間胡思亂想。」
徐蓉也笑:「你猜的大部分都對,但有一些地方不對,李一靈,我從來就沒小看過你和浪總,我也沒打算活著出去,只要你們幫我對付了巫女,只要我能報仇,生死誰還放在心上啊?這些年流浪的日子,你以為是人過的嗎?」
「我累了,早就想瞭解這件事,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想再拖下去了,現在朱婷在你的掌控之中,火姑娘暫時回不到她的身軀,可是,你知道這些所謂的火姑娘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李一靈還真不知道,搖搖頭道:「她們是靈體!」
「噗!」徐蓉笑了:「傻子都知道是靈體,可神不神,鬼不鬼的是什麼玩意?你恐怕不知道吧?今天我告訴你,她們是祖靈,全都是歷代的巫女的祖靈!」
祖靈!我眼睛不由得一亮,仔細去看屋子裡的幾十個火姑娘,她們身上的幻化出來的衣裳各不相同。面容上,有的很蒼老。有的很年輕,但有些地方卻很相似。頓時恍然大悟。
所謂祖靈,是從一個氏族的歷代死者中選出來的,絕大多數並不是本氏族的第一代始祖神。很多氏族供祭自己的祖神。祖神是氏族的保護神,而能與祖神溝通的,就是巫女!
怪不得這些火姑娘瞧不出來正邪,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因為祖靈是本氏族祖先中非正常死亡者顯靈作祟的神。大多數是遭雷擊死或溺水而死的婦女亡魂顯靈作祟者,才有可能經巫女請神認定後,轉升為祖靈。更古老的說法是只有在冬季遭雷擊死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祖靈。
被祭祀的祖靈都有各自的神性。有的祖靈有幻化它物之靈。變形為其他精靈,另一種不具有幻化他物之靈,只通過巫女顯靈。而且祖靈幾乎都是女性。顯然朱婷家的祖靈都依附在巫女的身上,也就更能借助其力量,可以幫人治病,可以幫人解決一些事。總之這些祖靈並不是邪物,幾十代,上百代的傳承,留下幾十個祖靈。那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李一靈聽到祖靈兩個字,也不禁悚然動容,徐蓉臉色慘白,嘴角溢出鮮血。帶著慘然的笑,對李一靈道:「朱婷身上的火姑娘就是祖靈,繼承祖靈。必須要在八歲之前,而且要用特殊的祭祀和供奉。朱婷的奶奶並不想讓孫女們繼承她的巫術,所以一直沒有挑選出下一代的巫女。直到她身體不行了,無法在控制體內的祖靈,於是那些祖靈選擇了朱婷!」
「李一靈,朱婷的奶奶去世的太早,根本沒有教會她如何控制祖靈,但是她卻要背負祖靈世世代代的因果,你覺得她背的動嗎?朱婷家歷代巫女,就沒有幹過壞事?她們不僅幹過,還經常幹,我就知道一件,朱婷的奶奶收了別人的錢,幫村裡偷漢子的女人偷偷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奶奶用巫術幫助做壞事遭報應的人躲過劫難……這些因果,這些幫助她們做壞事的祖靈,你以為是善神嗎?」
「朱婷,就是個火藥桶,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壓抑不住,今天的情形你看到了,當她知道李奇是傷害她姐姐的人,她體內的祖靈就迫不及待的要害人,所以你留下朱婷,她會害死更多的人,就像我的哥哥和父親,還有,那些男嘉賓並不都是我害死的,這其中就包括剛死的楊克!」
轉折太多了有沒有?哥們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本來已經明朗的一件事,說著說著拐了個彎,說著說著就又顛覆了我的猜測,臥槽,這是幹什麼?哥們是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不是今日說法的主持人,更不是福爾摩斯,徐。繞什麼圈子啊?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這一步,兩個女人的撕b大戰進入了白熱化,朱婷竟然沒有反駁,而是咬緊牙根道:「沒錯,楊克約我出去,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想起姐姐被男人欺騙,覺得他該死,然後……他就死了,但這不是我幹的,而是我體內那些火姑娘干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道:「那些男嘉賓呢?你害死他們幹什麼?他們又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我不知道那些男嘉賓是不是我害死的,可我看到他們在選擇女嘉賓的時候並不堅定,就會想起姐姐,就會覺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我沒有殺害他們,我只是心裡覺得他們討厭。」
朱婷說的很淡定,我卻不淡定,大姐,你是沒動手,可你身體裡面有幾十個老巫婆當保鏢,不用你動手,一個念頭就能害死人啊,徐蓉害死了朱婷的姐姐,讓她無依無靠,從此心裡善的一面崩塌,體內又存在著幾十個祖靈,她又沒學會控制,丫就是一火藥桶。
不管是人是鬼是神,都有善的和惡的,朱婷體內的祖靈也不例外,在那些祖靈出現的一刻,我感覺到了許多種不同的情緒,正面的,負面的,慈悲的,凶狠的,暴戾的……
到了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朱婷和徐蓉每一個是無辜的,奇妙的是,兩人誰也沒有著急先動手,沉默之際,李一靈突然對徐蓉笑了笑道:「你不用給朱婷栽贓,那些男嘉賓都是你用厭勝術害死的,手法比較隱蔽而已,讓我們覺得是朱婷干的,而且你操心有點多,朱婷不會控制體內的祖靈,我會教給她,至於是不是她害死的楊克,總會搞清楚,現在還是來說說你吧。」
徐蓉臉上的得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凶狠,我感覺有陰暗的力量以她為中心突然升騰而起,那些身在外面的祖靈,突然顯得急躁不安起來,徐蓉一點點站起,本來是盤起的頭髮突然就柔順的飄散下來,她的發卡在詭異的變化著,變成一個個小人,攀附在她漆黑的長髮上,詭異的朝著我們陰笑。
徐蓉的眼神變得如刀鋒般冰寒,她的臉色在急劇變化,身上的骨骼卡卡卡……脆響起來,她幾乎是用一種嘶喊的聲音大叫道:「巫女害死了我所有的家人,她不該死嗎?為什麼你們要護著她?」
「不是說天理昭昭嗎?都是狗屁,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最靠得住,李一靈,我不想跟你們為難,我只想跟朱婷瞭解恩怨,如果有誰阻擋我,我就殺了誰。」
朱婷的喊聲中,她黑色長髮無風飄蕩起來,每一根頭髮絲上都爬著個火材棍般大小的小人,不停的蠕動,燭光在搖晃,卻頑強的沒有熄滅,朱蓉身上的黑暗氣息太過濃烈了,她終於不在隱藏,顯露出了自己的實力,此刻她不在是那個大家眼中的刻薄的職業經理人,而是個女妖,相反朱婷反而在李一靈的挾持下,顯得很柔弱。
變化一起,大家就驚慌的想要逃離屋子,尤其的李奇,竟然夾在人群中想悄悄溜了,其實丫的就是個道具,被徐蓉玩弄於掌心的道具,可他也太不地道了,也並不無辜,他要是個正人君子,徐蓉的佈局或許不會這麼簡單。
竟然還有臉要跑?我想把他拽回來,卻發現張六六扶著我呢,忍不住一愣道:「你扶著我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這些拍下來?」
張六六甕聲甕氣道:「浪哥,俺攝像機一直對著小哥他們呢,不信你看。」
我扭頭一看,果然張六六把攝像機放在了桌子上,還在拍攝,此時徐蓉帶著強大的氣勢朝著李一靈和朱婷走了過去,每向前一步,身上的陰暗力量就沉重一分,隱約的我聽到她口中的咒語彷彿來自地獄,聽不太清楚,是一串相當單調的音符組成。
徐蓉步步逼近李一靈,分散在屋子四周的火姑娘突然化作一道道紅光,在符陣外圍,排成個圓圈,圍繞著李一靈和朱婷轉圈,一場大戰就要展開,屋子裡的門還是打不開,有人忍耐不住去開窗戶,仍然是打不開,整個屋子被下了禁制。
此時此刻的情形很是有些詭異,李一靈挾持了朱婷,金刀利剪的符陣護住了他倆,外圍是幾十個火紅火紅的火姑娘,繞著圈子奔走,徐蓉頭髮飄散,散發出濃烈的黑暗氣息,其它的人驚慌失措的要逃命,很顯然禁制是徐蓉下的,就是想讓大家陪葬。
到了這一步,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拚命就是,我對張六六喊道:」六六,扶著我去小哥那邊,咱們跟徐蓉那娘們拼了。」
「哎,浪哥,俺扶著你!」張六六答應了一聲,扶著我就要過去,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也不能看著李一靈獨自面對如此邪惡的兩個娘們,但我剛一動,李一靈突然對徐蓉道:「你和巫女之間的恩怨跟我們沒關係,只要你解除禁制,放大家走,我答應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