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張鑫這番話說的很真誠,我能聽得出是他的心裡話,頗為感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吧,李一靈斜眼看了張鑫一眼,仍是一副死人臉,道:「你就不怕跟著我倆死在十萬大山裡?」
張鑫笑道:「真死那了,就當還你倆一條命了,當兄弟的這個時候不幫把手,以後我都瞧不起我自個。」
李一靈點點頭,冷冷道:「放心吧,咱們兄弟這次有驚,未必有險,有人捨不得我死。」
張鑫聽到李一靈說出咱們兄弟四個字,頓時驚喜道:「小哥,你這是認我了?」
李一靈是個感情不外露的人,除了真把我當兄弟外,對誰也沒說過這兩個字,張鑫能陪著我們玩命冒險,顯然李一靈也感動了,說出了咱們兄弟四個字,也就是真把張鑫當兄弟看了,張鑫不傻,當然明白什麼意思,頓時激動的滿臉通紅。
我卻從李一靈的話語裡聽出點別的意思來,問道:「小哥,你話裡有話啊?誰捨不得你死?」
李一靈笑笑扯過了話頭,對我道:「浪總,你也學著點,這份治蠱的方子是一個無名老僧傳下來的,在每年農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個,把它的皮碾成細末。份量是二錢。另用盤蝥末一錢,先用麥麩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錢,將這三味藥用米湯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棗核一樣大的丸子,中蠱的人祇要用米湯吞服這種藥丸一個,就會藥到毒除……」
李一靈說的神奇,我急忙道:「那還等什麼啊,趕緊的先給我來兩粒!」
李一靈小心揉著藥丸子對我道:「方子是管用,那也是針對普通的蠱毒,周志國早就在靈芸身上下了蠱,以她心血餵養,這樣的蠱。以前都沒聽說過,可比合和連心符邪性多了,不是一劑藥方能夠解了的,想要解心頭蠱,靈芸就必須活著,這劑藥方只能是蠱毒發作時候讓咱們不那麼難受罷了。」
「有就比沒有強,畢竟咱們不是旅遊去了,多做點,萬一在中個蠱什麼的。也好有個應對。」
李一靈苦笑道:「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我這就倆,還是我取桃木做桃符的時候隨手摘的,誰能想到在北方還能跟蠱毒打交道啊。一人能分上一個就不錯了。」
我也苦笑,真心沒想到去學校拍攝靈異節目,還能搞出這麼大的事來。心頭蠱都整出來了,為了這個心頭蠱。哥們沒少查資料,多少也找到了點端倪。據說苗族特有的情蠱就是苗族女孩子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情蠱也分等級,根據古蠱經中記載:有一種最毒的情蠱最是邪性,此蠱乃是花蠱的一種,以九十九個負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開花,極其艷麗,如以養蠱人的心血相觸,即成情蠱。中蠱者不得思**,否則心痛難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後,心痛至死。蠱者必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同時要以命飼蠱,蠱方能成,故此蠱世間罕見。
可以說情蠱是用血煉出來的,代價是生命情蠱可是算是蠱中的極品。要是中了它,人就會失去意識,整個人都臣服於下蠱之人。會用情字是因為中蠱的人會認為自己愛上了下蠱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守護在那個人身邊,一但離開很快的就會死去。要解它也只有找到下蠱之人。也有傳言只要有情蠱,就可以讓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所以我推測,我們中的心頭蠱是情蠱的一種,到底是那一種,找不出來,讓我鬱悶的不是中了情蠱,而是特媽誰聽說過下情蠱能一下一片的?還不分男女,只要中了就同心連接,她疼我們就都得疼!她死我們就都得死!
聽都沒聽說過啊,而且還由此產生了一種可能性,要是我們幹掉了周志國,救出了靈芸,靈芸卻不知道怎麼解心頭蠱……這就太操蛋了有沒有?畢竟靈芸幹啥我們都有同樣的感應,我們幹啥他也有感應,那要是哥們娶個媳婦,活動一下,是不是靈芸會有反應?或者靈芸活動一下子,哥們也有反應?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要真是這個樣子,那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難道我們幾個一輩子都守著靈芸過日子了?靈芸男女不分,把我們都收了後宮了?
二百七十九章烏鴉嘴
湘西有十萬大山之說,自古多鬼事,各種邪術層出不窮,巫術盛行,傳說典故也是最多,居住在這裡的少數民族,據說都是蚩尤的後代,沒來到湘西,想像不出這裡的秀麗,當真是山巒起伏、峽壑縱橫,中巴時而行駛過高高的山岡,看那雲遮霧繞中的群巒,如斧劈刀削般挺拔而立,雄姿巍峨,時而又行駛在草地沼澤之中,看那百獸穿梭在原野森林,自然生動。
風景自然是好的,路卻太難走了,盤山道就不說了,有的地方根本就沒路,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靈芸的家就在附近,但我們兜兜轉轉的卻大有迷路的趨勢,大山中的一個小村子,地圖上沒有,gps也找不到,太操蛋了。
更操蛋的是,車在山路上顛簸不說,還下起了小雨,張鑫全神貫注的開車,連音樂都沒開,也幸虧中巴改裝的跟悍馬一樣,否則大家早就步行了,即使這樣,車速也慢的不行,跟老牛拉的破車似的,車廂裡十六個座位,八個人,基本是分散坐著的,一個個安靜的不行。
只有茅山妹子和魯班術妹子小聲嘀咕著說話,也聽不清楚兩人說的什麼,經歷了學校的事,幾個女孩子像是一夜之間就變得成熟了,完顏萍坐在我身邊,睡的正香,車子不停的顛簸下,我也感覺一股困意湧上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一陣晃蕩中醒過來,揉了下眼睛,車廂裡面一片黑暗。雨幕之下,車子在一條蜿蜒的山路上緩慢行駛。
我朝窗外看了看。天色早就黑了下來,車在山路上小心行駛著。路一旁就是黑乎乎的懸崖,靠近山崖一側的護欄在車燈的閃耀下顯得分外單薄無助。蜿蜒的山路上前後都是汽車,前面一輛貨車開的很慢,後面一輛大車不停在摁著喇叭,急促響亮的喇叭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特別刺耳響亮。
山路並不窄,十幾米的寬度,但是在這麼多車輛下就顯得有些擁擠,而且雨一直下個不停,山路更加難行。藉著後面車燈的光亮看著眼前亂糟糟的路面,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問前面開車的張鑫:「怎麼車變多了?到那了這是?」
張鑫小心開車,聽到我問,頭也不回道:「從山裡面開出來了,靈芸家的寨子太難找了,一時半會的找不到,不如先找個地方暫時休息休息,等雨過去在進山。」
「我特媽問你到那了。你跟我說那麼多廢話幹啥?」
張鑫也急了:「我特媽那知道到那了?稀里糊塗的就上了這條路,往前開吧,還能怎麼地?我開的又不是飛機,還能飛過去……」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情似乎被連綿的小雨給影響了,挺不好,雖然哥們早就知道湘西一行不會順利。但沒想到不順利成這個德行,連個村子都找不到。光開著車在山路上練膽了。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像張鑫說的先找個地方落腳了。我彆扭的轉了個身體,想掏根煙抽,看了下車廂,車廂裡並不特別的黑,那是後面車燈光芒照射進來的結果,完顏萍在睡覺,茅山妹子和魯班術妹子還在嘀咕,明拉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每個人的臉都是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哥們剛把煙點著,完顏萍醒了,嗔怒道:「就不能少抽幾根煙?早晚把你的肺給抽黑了,就算真想抽,也忍忍吧,車窗是全封閉的,窗戶打不開……」
完顏萍念叨下,哥們只能是繳械投降,怏怏的把煙放進兜裡,無奈的在已經上了一層薄薄霜氣的窗戶上摸了幾下,窗戶上面冰冷的寒意從手心上傳到身上,頓時令我精神一振,我朝外面看了看,遠處勉強能夠看到不斷連綿起伏的山巒,下面的山谷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高,看著靠近山崖附近低矮的防護欄,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說是防護欄,其實也就是低矮有半米左右高的木樁,木樁上面規則的紅白油漆顯示出它們不是一般的木樁,而是起到防護作用的護欄,護欄雖然整齊,可是這樣的護欄要是車子在山路上打滑,真的就能防護住嗎?
我心有疑慮,可隨後就丟開了這個念頭,張鑫車開的很穩,應該不會出事,安慰了自己一下,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希望能夠快點走出這條山路,找到個能睡覺的地方,要是能吃口熱乎飯那就更好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車子還在山路上緩慢行駛,慢的像是烏龜,我實在是感覺有些無聊,閉上眼想在睡一會,眼睛一閉上,聽覺就變得特別靈敏,清晰的聽到後面茅山妹子和魯班術妹子在小聲的輕笑著。
「我的故事講完了,該你給我講個好玩的了……」茅山妹子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
「汗,我也不會講笑話啊,讓我想想啊……」
「想什麼啊,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出去呢,你手機裡就那幾首歌,聽來聽去早就聽煩了,我不管,你得給我講個笑話……」
魯班術子經不住茅山妹子的念叨,急忙道:「我想起來了,這笑話我是在網上看到的,別說,跟咱們現在的情況還挺像。」
「什麼笑話能跟咱們現在的情況挺像?你快講?」
跟現在的情況很像?大家都坐在一輛車上,那不是跟我現在的情況也挺像?瞇著眼睛的我忍不住好奇,支稜著耳朵想聽聽魯班術妹子要給茅山妹子講一個什麼樣的笑話。
「笑話是這樣的,在美國,有這麼一個地方。有這麼一個人,他是一個罪犯。在保釋的時候對法官說:「親愛的法官,請你放了我吧。出獄以後我絕對不會在做壞事了,如果做了壞事事就讓上帝懲罰我,讓我不得好死吧……」
法官見他說的這麼誠懇就放了他,但是出獄以後這個男人沒多久就搶了一家銀行還殺死了一個人。一開始想起自己的誓言還有些不安,但時間長了沒什麼事也就淡忘了。一次,他乘船去和情婦旅行,在大海中遇見大風浪,眼見船就要翻了,突然想起曾經發過的毒誓。就在甲板上面向陰雲密佈的天空雙手合十向上帝禱告道:「上帝啊,我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無可原諒,但船上其他人是無辜的呀,他們又沒有做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請你不要因我遷怒於他們……」
這時,天空傳來上帝的聲音:「你tmd別廢話了,無辜的?你以為這些年來我在閒著?這麼多年……我湊這一船人容易麼?」
笑話比較冷,魯班術妹子講述水平也不行,乾乾巴巴的。她講完。茅山妹子沒笑,過了半天才疑惑的問:「你確定你講的是笑話?」
我暗自苦笑,魯班術妹子還真是一個烏鴉嘴,車子行駛在狹窄的山路上居然講了這麼一個笑話。笑話非但不覺得好笑,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身後兩個妹子還在小聲的說笑著,我卻沒有什麼心情繼續聽下去。或許是這個笑話讓我有些擔心的緣故,張開眼。擦了下窗戶上的蒸汽朝外面看了看。
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卻見窗外黑乎乎的山谷下面。有一團淡淡發著紅光的物體快速朝上翻滾。我以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那團發著紅光的物體卻是變得大了不少。
這是什麼東西?飛碟還是奧特曼?我驚訝的仔細看去,就見紅色的物體並不是固體,像是霧氣又像是雲絲,在這團朦朧狀態中的東西中間,向外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紅光並不強烈若隱若現,但是在並不強烈的紅光下,這一大團朦朧的東西變換著各種不同怪異的形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翻滾。
驚訝的我還是不敢相信真的看到了,用袖子使勁擦了一下玻璃,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等我再次看去,卻發現紅色的霧氣變得消失不見了,我急忙四下去看,那一團紅色的霧氣卻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只是自己看花眼了吧?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我坐好,深吸了一口氣,回想剛才的一幕,心中卻越來覺得越不安。
「轟隆隆……」一陣大響從頭頂上方傳來,我一驚朝前面車前擋風玻璃看去,前面山上突然滾下一塊巨石,巨石帶著雷霆之勢衝下來將前面的一輛拉貨的東風卡車撞下山崖。
張鑫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不輕,踩下了剎車,剎車踩下的同時,又是一陣「轟隆隆……」巨響傳來,一塊更大的巨石朝我們這輛車撞了過來。
「山崩了!」張鑫驚恐的喊了一句,還沒等車廂裡亂,巨石已經撞上了中巴,我感覺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撞到了車上,力量太過猛烈,還沒等來得及有所反應我便在這股大力下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一剎那,我看到山崖邊上的防護欄像是稻草一樣被撞飛,而那團散發著淡淡紅光的霧氣漂浮在虛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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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章不可思議
迷迷糊糊,稀里糊塗,昏昏沉沉,突然臉上一涼,我猛然驚醒,張開雙眼,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藍天,只有幾朵白雲悠哉飄過,天空很藍,藍的有些嚇人,在印象中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麼藍的天空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定了定神,我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車禍,正愣神呢,耳邊傳來驚喜的歡呼聲:「徐浪,徐浪你醒了!」嚇了我一跳,轉頭一看,就見完顏萍驚喜的看著我,眼窩裡有淚珠在打轉,看到完顏萍,我心裡就穩當了許多,伸出手去擦她眼角的淚水,道:「沒事,沒事,別怕,吳老六是我師父,咱們地府裡有人。」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是不是以為咱們都死了?傻啊你,真要是死了,陰間還能有這麼大的太陽?」
完顏萍說的很有道理啊,要是死了怎麼還能看見藍天白雲?我急忙問道:「咱們這是在那?穿越了還是在異界?」不是哥們胡思亂想,實在是昨天晚上的車禍太慘烈了,我記得清清楚楚,那種情況下,人在封閉的車廂中根本無法從中跌落出來,就算跌落出來,那種高度也會被摔死,可為什麼我沒事?
想到這,我悚然一驚,急忙問道:「有人出事沒有?」
我緊緊的盯著完顏萍,生怕她臉色黯然或是說誰出事,完顏萍卻展顏一笑道:「咱們八個人除了茅山妹子腳崴了,就你出事了!」
我忍不住一愣道:「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出了車禍,我昏迷了過去。等醒來已經是清晨了,大家都在。除了茅山妹子腳崴的腫了好大一塊外,誰也沒出事。就你找不到人了,大家好一頓找,才在這地方找到你,你昏迷過去了,小哥說暫時別動你,我給你招了招魂,就在這守著,都快一整天了,你才醒過來。
那麼大的車禍。整輛車都掉下山澗了,人還能沒事?這是個奇跡啊,我怎麼都無法相信,我情不自禁的伸展了一下雙臂,除了骨骼發出清脆的卡吧聲外,還有一陣酸痛的感覺,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後背有些酸痛外就是連一塊擦傷都沒有。忍不住又掐了一下自己,挺疼,可是怎麼會?想起那塊巨石撞在中巴上的感覺,我有些恍惚。
完顏萍扶著我起來。道:「沒事吧?沒事就去跟大家匯合,別讓他們擔心。」
我真沒覺得傷的多重,在完顏萍的攙扶下往前走。穿過一排小樹林,眼前豁然開朗。前面是一大片空地,兩旁是高不可攀的山峰。這裡是一道寬闊的峽谷,前面那輛改裝過的中巴像是一個被砸扁了的文具盒,無比淒慘的躺在落在一塊巨石上面。中巴雖然被摔得不成了樣子,卻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燃燒。
中巴旁邊六個人散亂坐著,李一靈,張六六,張鑫,茅山妹子,魯班術妹子,明拉,大家都在,我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順著中巴摔落的方向朝上看去,山很高,看不到頂端,也看不到山路,這麼高的懸崖峭壁,一輛中巴從上面摔落,我們八個人竟然一個人都沒出事,這太不科學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是一個從不相信奇跡的人,但今天這件事除了用奇跡兩個字來解釋,我想不出來任何可能。
見到我和完顏萍,大家都圍了上來,茅山妹也一瘸一拐的跟過來,子親切問道:「浪總,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大家都沒事吧?」
李一靈笑道:「我們幾個都摔暈過去了,醒來後離的都不遠,就你離的遠,都甩到小樹林那頭去了,浪總,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李一靈話語中帶著戲謔,但我還是能聽得出他心裡的關心和激動,忍不住好奇道:「哥們甩到那頭去了,你們就不能守著我?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茅山妹子嘰嘰喳喳道:「我們是想守著你來著,可你家的薩滿跟母狼似的護住了你,都快崩潰了,還是小哥勸大家暫時別動你,怕一動傷了你肺腑,讓完顏萍照看著你,其實大家心裡都挺關心你的。」
完顏萍急忙辯解道:「誰跟母狼似的,我……我就是怕大家亂動,再出事……」聲音到後面小的跟囈語一樣,從幾人的對話裡,我也大概瞭解了整個過程,肯定是哥們被摔得昏迷不醒,完顏萍悲從中來,以為哥們咋地了呢,誰也不讓動我。
完顏萍對我如此關心,我也感動,忍不住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聲道:「謝謝你。」
「行了,別酸了,喝點水吧浪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話是張鑫說的,這小子臉蹭破了,吊兒郎當的給我扔過來一瓶礦泉水。見到張鑫我就恨得慌,對他道:「你丫不是說開車技術好嗎?就好到把我們帶溝裡來了?」
張鑫無奈道:「浪總,昨天晚上那種情形,我車技再好管什麼用?我還能開著車蹦過去啊?」
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已經落到了這般田地,可我還是有些疑惑,問道:「有人知道咱們到底是怎麼從車裡出來的嗎?」
「我不知道,車子翻下山的時候我就昏了過去,等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從車裡出來的,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從車窗裡面被甩出來的?」張鑫回了一句。
我沉默著沒說話,中巴的車窗是封閉的,車窗更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不但厚實而且很有韌性,除非是遇到特別猛烈的撞擊玻璃才會破碎,可是能使得玻璃破碎的撞擊,人是不可能不受到影響的,人的身體很脆弱,在這種力量的撞擊下根本活不下來。更別說毫髮無傷了。
就算是車窗被撞碎,我們都是從車窗中被甩出來的。那也必須是在中巴快摔落到地面上甩出我們來才會沒事,這個距離非常難掌握。就算是從十米左右的高度跌落下來,也會摔壞內臟,何況中巴這麼重的一輛車,摔落的速度一定非常快,在摔落到快十米的地方甩出去幾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朝中巴摔落的上方看去,上方是空空的一片,連顆樹都沒有,沒有任何東西阻止中巴哪怕緩上一緩。那也就不會有什麼震動將車裡的人甩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對李一靈道:「小哥,你不覺得我們能活著是一個奇跡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有什麼解釋沒有?」
李一靈沉默了下,笑道:「我又不是走進科學,你找我要什麼解釋?浪總,要我說甭管是因為什麼,我們畢竟是活下來了。能活著的感覺真好……」
「我去中巴看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站起來大步朝中巴快步走過去,走到巨石旁邊,中巴就在眼前。我仔細觀察了下,整個中巴玻璃都已經被震碎,散落在草地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中巴的車身在大力的摔落下。從中間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整個車身變得七扭八歪。
中巴被摔得如此淒慘。我們八個人除了受點小傷,屁事沒有,怎麼琢磨怎麼詭異,比我以前任何一次經歷過的都要離奇,我呲牙咧嘴的想不明白,怎麼就沒死呢?難道是那位天使大姐不忍心看我們落難,伸了把手?
「為什麼呀?」我都忍不住喊出聲了,李一靈在我身邊道:「記得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不?我說有人捨不得我們死,所以咱們就都沒死。」
「不是,小哥,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誰捨不得咱們死啊?你是說周志國?可那老犢子能有這個本事,一直盯著咱們不說,還能在咱們出車禍之際,來個隔空取物,把咱們都救出來?就算是,那他都牛逼成這樣了,其目的也是把四個妹子引到苗疆來,在咱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為啥不把四個妹子掠走?」
李一靈眨巴了下眼睛,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都沒事,你還想怎麼樣?都嗝屁了你才高興?現在最主要的是想想該怎麼走出這裡,只要走出這裡,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一靈頂的我一愣一愣的,話卻沒錯,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走出這裡,也不能光在這地方呆著啊,我點點頭,問李一靈:」小哥,打救助電話了嗎?」
李一靈搖搖頭:「四周都是高山,荒無人煙,根本就沒有信號,我和張鑫試了很多次,試著用衛星電話聯繫艾琳娜,到現在都沒有撥通過。」
我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看四周的高山,這些山大多高不見頂,山上更是樹木林密,看上去像是一個原始森林,這樣的地方貿然離開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很容易迷路,我也沒有好的辦法,皺眉剛想對李一靈說些什麼,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霹靂,烏雲翻捲而來,豆大的雨滴從天而將,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昨天是六一兒童節,小七收到了好多朋友們送的棒棒糖,也破天荒的第一天收到了六十多張月票,許多朋友投的都是兩張月票,小七那真是感動的無以復加,可以這麼說,打從哥們上了初中之後,這是過的最幸福的一個六一兒童節了,謝謝,謝謝,真心謝謝每一位支持小七的朋友,無以為報,只能是好好碼字,把故事寫好報答大家,多謝多謝!
本來是要把每個投月票的朋友名字都放在書裡的,可字數太多了,占版面也太多了,只能是遺憾的說聲抱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