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李一靈嘿嘿笑道:「浪總,我覺得可以先要點定金,跟江楓說咱們替他去天使酒吧把他許願的酒瓶子給要回來,至於酒瓶子要回來再出什麼事,咱們就不管了。去酒吧帶著六六,讓六六把酒吧裡面的情形拍攝下來,這樣錢也有了,節目也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要是小三還纏著江楓怎麼辦?」我顧慮的問。
「那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咱們只負責幫他解決酒吧的事,至於因果,只能是他自己背了,浪總,這件事挺新鮮,錢也不少掙,我覺得哥幾個很有必要去探探底。」
我琢磨了一下,江楓顧忌的無非是那間酒吧,他也認為小三帶著孩子纏著他,是因為酒吧的原因,那麼解決了酒吧的問題,就等於解決了他的問題,至於酒吧的問題解決了,小三還找不找他,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起碼我們干了該幹的事。
我也相信酒吧的事就算是解決了,小三肯定還會纏著江楓,這麼干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哥們可是個誠實善良小君子啊,李一靈見我猶豫不決,伸手從桌子上拿起那張我隨便放在一邊的名片,道:「這個活我接了,浪總,瘋子,跟你們沒關係。」
五百八十五章真朋友
李一靈說的是屁話,什麼叫跟我們沒關係?他接了活還不就等於我跟瘋子接了活!丫這是激將法,我都懶得跟他廢話,瘋子卻不幹了,嚷嚷著跟李一靈道:「小哥,你這話是啥意思?不拿我和浪總當兄弟?還是瞧不起我和浪總?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是不對滴,非常傷人心滴,兄弟一場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李一靈就想好好裝個13,沒想到迎來瘋子好一頓噴,什麼是報應?這就是報應啊!李一靈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被瘋子噴的瞪著眼睛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哥們趁機琢磨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李一靈雞賊,江楓的事要按他說的做,就是接一半,不接另一半,只管酒吧,不管小三。
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剛想到這,就見風清揚噴完李一靈,拿起桌子上的名片就給江楓打了過去,對方接通了,瘋子朝著話筒吼了一句:「你的活我風清揚接了!我的卡號是……你先給我打二十萬定金……」
風清揚氣勢洶洶的掛了電話,還沒過三分鐘,叮咚一聲短信提示音,丫就收到了二十萬的定金,這活不接也得接了,我也就沒在廢話,不管怎麼樣,還得先把這邊的活幹完了再說,吃完了最後一頓喪席,也就到晚上守靈了。
守靈守到子時,兩個鬼差押著老爺子回魂,哥們急忙給老爺子燒紙錢,還給押解老爺子的鬼差燒了不少,看得出來老爺子走的很安詳,雖然還有點留戀不捨。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對我微微點頭以示
看著眼前這一幕,哥們頗為感慨,對燒紙的李一靈道:「小哥,你說人這一輩子忙忙活活的,得到的再多,到頭來也難免走上這麼一遭,奮鬥啥的還有什麼意義?」
李一靈冰冷道:「你倒是想的多,活還沒活明白呢,想到死去了。我沒你那麼多感慨。多了兩輩子的記憶,我更明白了一個道理,活要盡興,死要痛快!」
我靠,這是什麼操蛋理論?哥們真心理解不了,畢竟咱沒三輩子的記憶,翻了個白眼,繼續燒紙。老人家回魂十分平靜,什麼事都沒出。哥們也不再去胡思亂想,隨便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
在我們離開之前,還出了這樣一個小插曲,送老爺子火化之前。照例要燒紙,這家的女兒和女婿面色很難看,對著兩個兄弟埋怨。說是昨天老爺子給他們兩口子托夢了,夢裡老爺子管他們要生前最喜歡穿的那件皮襖。讓給燒了。
女婿是個膽子小的,嚇得一晚上沒敢睡覺。大早起的就來了,跟兩個舅子嘟囔,說老爺子嚇唬他,這家的老大是個沉穩的,就讓妹夫待會燒紙的時候跟老爺子念叨念叨,讓老爺子以後在有這種事,托夢給他就行。
到了燒紙磕頭,按照規矩,老大先磕頭,老大就燒完紙跪下磕頭,念叨著:「爸呀,你以後要啥跟我說,給我托夢,我妹夫膽小,你以後就別找他了。」
輪到老二一家磕頭了,女婿跪地上磕完頭念叨:「爸呀,老大說了,以後你有事找他就行,就別找我了……」
送行的人很多,看到這一幕都是哭笑不得,輪到老三了,眼見姐夫這個德行,丟人現眼的,越想越來氣,到他磕頭,跪著念叨:「爸啊,剛才我姐夫跟你開玩笑呢,他孝順,你以後要是有啥事,缺啥,少啥的,就還找他啊……」
女婿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然後靈車就來了,把老爺子拉了去火葬,哥幾個也告辭開車回家,坐在車裡我越想剛才那一幕越覺得好玩,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這家女婿也真是夠奇葩的,哥們在的這幾天,守靈就沒見到過這家女婿,晚上更是連人影都找不到,但只要一到飯點,保準出現……
挺大個老爺們膽子小成了這個德行,真舔著臉跟死去的老爺子嘟囔讓有事別找他,沒想到嘟囔完了,又讓老三給轉回來了,我越想越覺得可樂,李一靈道:「浪總,覺得好玩?」
「好玩啊,這家女婿真是個男人中奇葩!」我說到這,李一靈道:「浪總,葬禮上的奇葩事多的很,你沒見過守靈打起來的吧?你沒見過守靈的時候**的吧?你沒見過守靈的時候刮陰風被嚇瘋的吧?……跟你說,葬禮上的奇葩事,都能寫本書。」
人間萬象,也不過就是一幕幕悲喜劇,哥們感歎,人活一世,什麼事也別太放在心上……
車在半路,風清揚就接到了江楓的電話,催促他趕緊辦事,風清揚衝動接了活,卻沒什麼主意,轉頭問我和李一靈:「浪總,小哥,江楓說他找人幫忙跟酒吧介紹了咱們三個,用的是假名字,丫催的緊,咱們三個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去?」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去吧!不過去之前,我們還有件事要辦,那就是喬裝打扮,畢竟我們三個都在節目裡出現過,不化妝就去難免被人認出來,於是我就想到了化妝高手趙阿姨,先給艾琳娜打了個電話,說我們有事找他幫忙。
自從跟驚魂一嚇鬥法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艾琳娜了,她跟李一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矯情,若即若離,都挺含蓄,不過哥們一個電話打過去,艾琳娜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乾脆也別回家了,直接開車去找艾琳娜。
到了艾琳娜的辦公司,已經快中午了,因為有事要辦,大家隨便吃了點,李一靈和艾琳娜見面,互相微笑,跟特媽文藝電影的男女青年似的,扭扭捏捏的彆扭,幸虧我和瘋子在場,否則這兩貨都能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傳來駝鈴聲。
「小娜,幾天不見又漂亮了啊,都說女大十八變,你簡直是七十二變啊,你浪哥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沒事也不登你的三寶殿……」話剛說到這,艾琳娜道:「浪總,你要借錢?說吧,借多少?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聽得哥們一愣,怎麼個意思啊這是?我沒說借錢啊,咋還把錢給我準備好了呢?艾琳娜見我蒙圈,笑道:「浪總,別忘記了,我可是星期五有鬼的後勤大隊長,你封的官,如今你和小哥想要單干,沒有啟動資金,我還琢磨呢,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你還是來了,錢我準備好了,二百萬夠不夠?」
什麼是土豪?這就是土豪啊,二百萬說出口,眼皮都不帶眨巴的,跟哥們兜裡的二十塊錢似的,我也沒直接拒接,嘿嘿笑道:「你就不怕我們賠了?」
艾琳娜歎息道:「浪總,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懂敢把錢借給你的人,都是不在乎你能不能還上的,否則就不借給你了。」
我明白艾琳娜的意思,人家不怕我們賠,沒把這錢當回事,可哥們當回事啊,對艾琳娜道:「哥幾個的錢湊的差不多了,實在不夠再跟你張口,小娜,你也別多說了,三個老大爺們站在你面前,多少給點面子。」
跟聰明人說話不用點的太透,艾琳娜就是聰明人,不過,哥們要離開星期五有鬼,沒有外傳啊?艾琳娜是怎麼知道的?我好奇問道:「小娜,誰跟你說我們要離職的?」
「張鑫!」艾琳娜回了一句,然後看了風清揚一眼,我立刻就恍然大悟了,風清揚那張破嘴,肯定是閒不住跟張鑫說了,他們兩個同樣不著調,很有共同語言,估計風清揚跟張鑫說了我們不想找他借錢,丫的沒來直接吵鬧,找艾琳娜商量辦法。
這年頭能主動借錢給你的,那絕對算得上是真朋友了,我很感動,卻不想在這方面繼續糾纏,對艾琳娜道:「小娜,你給趙阿姨打個電話,我們有點事需要喬裝行動,不用跟上次整的那麼細,只要畫的不像本人就行了。」
「好啊,我這就給趙阿姨打電話,可你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艾琳娜好奇心又起來了,我也沒瞞她,就把江楓的事說了,艾琳娜皺著眉頭道:「你們說的這個酒吧我也聽說過,還真有人去這種奇奇怪怪的酒吧?」
「不僅有,而且還不少,下期節目就落在這件事身上了,趕緊的吧,晚上我們還得去泡吧呢。」
在我的催促下,艾莉娜開車帶我們去找趙阿姨,好久沒見,話都有點多,就是艾琳娜和李一靈總感覺總別彆扭扭的,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有意思就大方點,磨磨唧唧的幹啥?很是撩撥了艾琳娜和李一靈幾句,加上風清揚在一邊架秧子,很快這兩貨的臉紅的就跟猴屁股似的了。
艾琳娜實在被我調侃的受不了,開口對我道:「浪總,我和張鑫知道你和小哥不想借錢,照顧你們面子,但是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等你們從星期五離職,我倆都會合著送你們一份驚喜,一份大禮,相信我,絕對是你們想像不到的驚喜和大禮。」
一句話,立刻就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急忙問道:「小娜,先給透露點消息唄。」
五百八十六章夜探酒吧
從趙阿姨那畫完妝出來,哥幾個互相看了看忍不住都笑,這次雖然沒有上次畫成高樂那麼精細,可也跟變了個人似的,大體面目還是那樣,就是每個人都老了幾歲那種感覺,不是特別熟,很難看得出來,趙阿姨的化妝技巧簡直神了,我覺得古代的易容術也不過就是如此。
畫完妝,又找艾琳娜借了輛好車,畢竟天使酒吧只接待富豪,外景車和靈車太扎眼,怎麼也得有輛車撐撐門面,我又給趙興打了個電話,借了兩個針孔攝像機,忙活完天也就黑了,回到家,小和尚早就做好了飯等我們幾個。
隨便吃了點,我和李一靈風清揚湊在一起商量去了酒吧之後該幹什麼……商量完了,準備好自己的傢伙事,開始換衣服,都穿上了西裝,法器也都找隱蔽的地方藏好,紐扣攝像機裝上,準備的妥妥當當的到了十點多。
到了十點半,我們三個就人模狗樣的上了借來的車,按照江楓給的地址來到了郊區,找到了到了他說的倉庫,此地還真是偏僻,是個大型的貨運基地,這個時間基本上沒什麼人了,到了倉庫,門口影影綽綽站了個人,看到我們的車,迎了上來,來的是個年輕人,十**的模樣,像是大學生來打工的,很客氣的招手,帶我們進他身後的倉庫。
倉庫裡面別有天地,一間小小的酒吧,一進到酒吧裡,我就聞到了江楓說的那種帶點甜膩的香氣,這種香氣給讓一種溫暖的感覺。不過在索魂牌貼身的冰寒下面,哥們十分清醒。甚至感覺到甜膩的味道中帶著莫名的誘惑。
酒吧裡的燈光很昏暗,前面幾個小圓桌旁邊都坐了人。卻是看不清楚面目,開了陰眼的情況下,倒是能清楚看到幾個血紅的影子在燈光下晃動,或是靠著牆根不動,雖然沒有陰氣森森,但也知道不是好路數,屬於享受血食供奉的惡鬼,酒吧裡面的負面情緒非常強烈,卻不是從哪些紅色的影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很是奇怪。
進了酒吧,那個給我們開門的小伙子就關上門出去,我四下看了看,最右邊有個空桌子,靠牆邊,很是清淨,沒有血紅的影子,我指了指那個地方,哥三就奔了那張桌子。坐下之後,沒人來過來招呼,我掏出煙給李一靈和瘋子遞了一根。
誰也沒抽,都在打量酒吧的情形。二百來平米的酒吧,真心不大,佈置的也簡單。只有一個吧檯,吧檯後面的棚頂吊著四五十個酒瓶子。偶爾輕輕晃蕩一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吧檯後面站著個男服務員,淡定的擦著酒杯,看也不看我們一眼。
江楓說過,每一個許下願望的酒瓶子,都被掛到吧檯後面,可他來酒吧的時候只有二十多個酒瓶子,現在卻有四十五個了,看來到酒吧許願的人還真是不少,看完了瓶子,我盯著那個服務員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什麼奇怪的。
「浪總,點上煙開始幹活!」李一靈說著話,拿著火機給我和瘋子點上了煙,煙是特製的,大家還記得奈何橋牌香煙吧?跟那個差不多,裡面參雜著供香,一般的孤魂野鬼都受不了這種誘惑,會飄過來想吸上一口,此外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煙霧很大。
奇怪的是,我們哥三個抽煙,吞雲吐霧的,那得多大的煙氣?可那些血紅的影子愣是誰也不靠近,煙霧瀰漫中,我們哥三都快互相看不見了,李一靈伸手摸了把牆壁,然後使勁聞了聞手上的味道,小聲對我道:「浪總,酒吧的牆壁是冥幣燒成了灰,參雜了返魂香塗抹成的。」
我悚然一驚,冥幣燒灰,參雜返魂香,和塗料混合在一起,是魯班術的一種,沒有深仇大恨,沒人會這麼幹,要知道冥幣和返魂香對孤魂野鬼是最有吸引力的,這樣的塗料抹到牆上,可以把周圍所有不乾淨的東西吸引過來。
把不乾淨的東西都吸引到酒吧裡要幹什麼?這家酒吧給我們的感覺越來越神秘了,不過,不神秘哥幾個也就沒必要來了,我對李一靈使了個眼神,丫的從兜裡掏出張黃符貼到了桌子下面,剛忙活完,我就見離我們有二十多米遠的一個桌子上,有人站起來朝著吧檯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情形跟江楓說的一樣,距離雖然不遠,卻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然後那人就開始跟吧檯服務員嘀嘀咕咕,很快吧檯服務員就遞給那人一個酒瓶和一個開瓶器,那人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桌子,除此之外,就是如泣如訴的音樂聲。
酒吧既沒有駐唱的歌手,也沒有點唱機,永遠是一首曲子,往來循環的播放,曲子很輕,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凝重和憂鬱。曲調非常淒美綿長,似有似無,當你仔細聽的時候,像是什麼都聽不到,可你不仔細聽的時候卻又在耳邊迴盪,該怎麼形容呢,要不是哥們有索魂牌,在這種樂曲聲中,很快就能進入一種悲傷的狀態?
難不成是催眠曲?我小聲問李一靈:「小哥,曲子有古怪。」
「嗯,像是喪曲,卻比喪曲陰氣還重,聽不出來是什麼曲子。」李一靈說完,風清揚豎著耳朵聽了聽,臉色突然一變,小聲對我倆道:「我知道是什麼曲子,黑色星期天!我小時候因為好奇聽過,差點沒自殺,被我爹及時救了回來,狠揍了我一頓,印象非常深刻。」
《黑色的星期天》是一首殺人魔曲,特別靈異,我也聽說過大名,據說這首曲子是匈牙利自學成才的作曲家魯蘭斯?查理斯譜寫於1933年的一支歌曲。是魯蘭斯?查理斯和他的女友分手後在極度悲慟的心情下創作出來。
有人說,曲子詮釋了人類面對死亡的一種抗爭和無奈。歌詞寫得非常真實,在聽這首曲子的時候,通常會產生幻覺,見到的祭奠場面。尤其是曲子紅痛不欲生的失望和夾雜著焦灼而熾烈的愛,往往讓失戀的人,生發一種情願以死去換回所愛的強烈幻想。
聽了這首歌曲自殺的人數有一百五十多個,是世界各個國家都嚴禁播放的一首曲子,據說已經被銷毀,找不到這首曲子了,沒想到酒吧裡放的音樂竟然是黑色星期天,只不過聲音放的非常小,頻率也不高,似有似無,聽到了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
不過聲音放的雖然小,卻不代表不存在,就跟催眠一樣,不知不覺的就在心裡留下了一顆種子,潛意識音樂的聲音會一直在心裡迴盪,至於什麼時候發作,怎麼發作,哥們不知道,但知道這樣很危險。
「這地方不能待時間太長,默念淨心神咒,念完咱們去吧檯。」哥們小聲跟李一靈和瘋子說了一句,就開始靜心默念神咒,淨心神咒為八神咒之首,隨聲感應,無處不在,能驅除邪祟,弘護正道,衛護修道之士能身心安泰,不受鬼魅侵擾。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默念完神咒,哥們頓時感覺智慧開朗,靈台明淨,摒除雜念,心道合一,神明安寧。不染六塵。用句通俗的話講,那就是老得勁了,負面情緒一掃而空,人也變得精神起來,給同樣默念完神咒的李一靈和瘋子使了個眼色,示意該正戲了。
哥三互相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吧檯旁邊,吧檯服務員見我們三個到來,並沒有任何表示,仍是淡定的擦著酒杯,這讓我很是鬆了口氣。
不管是江楓的描述,還是我親眼看到的,都是一個人走到吧檯跟吧檯服務員對話,還從來沒有結伴到吧檯的。先前我很擔心服務員讓我們一個一個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彷彿這樣很正常,那我們三個就更感覺這是正常的了,雖然滿懷戒備,卻故作輕鬆的坐到吧檯前面的轉椅上,我仔細打量服務員,發現丫的還真是挺英俊,像是個混血兒,得有一米八的身高,穿著酒吧服務員的衣服,標配的黑色褲子白色襯衣,高大,陽光,看不出任何異常。
吧檯服務員是不是主持酒吧的人,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丫不是個常人,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我還是敏銳感覺到他身體當中隱藏著一股力量。說來也是慚愧,哥們能感覺到他身體裡面藏著力量,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靠索魂牌,因為當我做到轉椅上,跟酒吧服務員離的近了,索魂牌上面散發出一絲凌厲的氣息,大有要透體而過,勾一下服務員的意思。
幸虧哥們機靈,索魂牌有了異動,就被我伸手摀住了,我裝作若無其事,可服務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著我,丫的眼睛竟然是有點紫色,這是誰家的竄種?
」三位先生,你們需要什麼?」服務員淡定的問了一句。
哥們探著頭,認真且小聲的對酒吧服務員道:「聽說你們這能實現願望,我們哥三都有願望,想來你這許個願。」
五百八十七章許願
吧檯服務員問的有點多餘,酒吧連酒水價簽都沒有,當然是來許願的,難不成還真是到你這來喝酒的?不過人家願意玩神秘,哥們也得配合,說出許願之後,服務員從吧檯下面拿出個只有一口紅酒的酒瓶子,對我道:「喝下這口酒,搓三下酒瓶,對著酒瓶口許下願望,一個月內,當你的願望實現之後,記得來這裡還願,我們酒吧只是收取一點小小的中介費,這個中介費,就是你欠我們一個人情,等我們需要的時候,你記得做到就好。」
我接過酒瓶子,服務員又從酒吧下面拿出兩個酒瓶,遞給李一靈和風清揚,我仔細看了眼酒瓶子裡面的紅酒,在吧檯昏暗的燈光下,裡面的紅酒紅的似血,隱約有血煞的氣息,這玩意要是喝進肚子裡……
「哥們,問你個事,許願程序不是固定的吧?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先許願在喝酒?」我挺萌的問服務員,不懂就問,是我小學老師教的,這個好習慣哥們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服務員微笑道:「隨意,先喝後喝都沒關係,只要你許完願把酒瓶子還回來就好,還有,千萬記得回來還願!」
說完這些就不想搭理我了,仍是去擦酒杯,可你不想搭理我了,我還想搭理你呢,又追著問了一句:「我就在這許願行不行?」
「隨意!」服務員淡淡回了一句,哥們嗯了聲,並沒有著急把瓶塞起開,而是咬破了舌尖,含了口舌尖血,默唸咒語:「唵天皇伽耶霹靂攝。唵霹靂伽耶天皇,唵唵唎吽。唵唎吽唎吽,唵唵唎唵唵吽,唵吽吽昨吽,唵唵唎唵吽吽,皇天伽耶霹靂,唵唵霹靂伽耶天皇。吽天耶歷伽霹靂敕,天霹靂梵耶。伽唎吽吽唎,唵唵吽吽唎吽。皇天救煞攝。」
咒語叫做運雷咒,顧名思義,就是調轉體內修煉出來的靈氣運化成雷,加上舌尖血屬陽,混合在一起,那效果得老強了,等許願的時候朝酒瓶子裡一吐。我還真不擔心那口酒能翻出浪花來,默念完了咒語,哥們起開了酒瓶塞,輕輕搓了三下酒瓶子,正襟危坐,對準了酒瓶口許了個心願:「我希望世界和平!」
願望許出來,哥們都被自己感動了,多麼偉大的願望啊。沒有私心,只為大眾的福祉。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懷?可吧檯服務員卻理解不了哥們的情懷,聽到我的心願,懵逼了,其實在許願之前,那口舌尖血就順勢吐進了酒瓶子裡面,混合著運雷咒的舌尖血跟紅酒混雜在一起。竟然起了化學反應,湧動了起來。
服務員的臉色有些變了,哥們急忙問道:「我的願望能實現嗎?」
「你的願望連上帝都無法實現,先生,你還是換個願望吧!」服務員仍然保持了風度。雖然他明顯氣的不輕,手都哆嗦了,不過人家都說實現不了,也別難為人家,哥們就又換了個心願,對著酒瓶子口輕輕道:「如果實現不了世界和平的願望,那麼,請讓我變成超人,守護世界和平!」
這個願望許出來,酒瓶子裡的紅酒就不光是翻騰了,而是沸騰開了,跟燒開了的水一樣,咕嘟嘟的直冒泡,瓶子裡的那口酒,我估計是陰血,什麼是陰血呢?就是人死了之後,從死人身上抽出來的血,調和了點東西,就敢當紅酒賣,在哥們一口混合著運雷咒的舌尖血中終於承受不住了。
我心裡暗暗冷笑,表面卻裝出驚訝的樣子,指著酒瓶子對服務員道:「這是怎麼了?我靠,不會爆炸吧?不就是許個願望嗎?咋還難成這樣了呢?」
吧檯服務員那張英俊,淡定且裝比的臉終於有了反應,臉色一變,伸手抓過桌子上的酒瓶,快速扔到了一個帶蓋子的垃圾桶裡,隨後我就聽到彭!一聲響,還有類似慘叫的聲音響起,我驚訝的問服務員:「什麼意思?我許願的瓶子咋給扔垃圾筒去了?」
服務員白皙的臉有點發青,對我道:「你的願望太大,酒吧卻太小,抱歉!」
哥們都摸到了索魂牌,就等著服務員暴起,很明顯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人家卻如此淡定,並且勇於承認他完成不了我的願望,太出人意料了有沒有?一般小說,電視,電影中,都不是這麼演的啊,難道不應該立刻就翻臉大打出手的嗎?
沒有,人家愣是忍了下來,很是讓我佩服,我竟然無話可說了,正琢磨該怎麼繼續為難吧檯服務員,李一靈開口了,對吧檯服務員道:「該我許願了吧?」說著拿起酒瓶子,開了酒瓶子塞,用手在酒瓶子上面搓了三下,丫的用了暗勁,在他搓酒瓶子的時候,酒瓶子裡血紅的那口酒幻化成一張痛苦的人臉,隨即冒出一股白煙,李一靈對著瓶口的白煙輕輕一吹,許下了他的心願:「我希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李一靈手法比我高明,愣是先搓死了酒瓶子裡的陰血,想爆炸都爆炸不了,然後輕輕鬆鬆的端起酒瓶子,恍惚的我看到他使了個障眼法,喝下了裡面的那口酒,喝完還吧唧吧唧嘴,封上了,遞給服務員道:「掛起來吧,一個月後我來還願。」
服務員的臉色變得更青了,接過酒瓶子,默默掛在了一堆酒瓶子邊上,愣是忍了下來,丫的都快趕上忍者神龜了,其實也不是我們為難他,實在是這件事就不能磨磨唧唧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酒吧背景是什麼,而且開始我們哥三就商量好出手要快,要狠,要激怒對方,先把場子砸了,搶了江楓的酒瓶子,否則就是後患無窮。
別忘了,酒吧服務於富豪和有權有勢的人,做的是陰暗買賣,背後主持酒吧的人,肯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且吧檯後面已經掛了四五十個酒瓶子,也就是說,已經有四五十個有錢有勢的人在這裡許下了願望,都欠了酒吧一個人情,要是酒吧讓這些人對付我們……
簡直不可想像,那樣樹敵就太多了,所以只能是速戰速決,打酒吧個措手不及,等大家反映過來的時候,酒吧已經已經被砸了,不存在了,也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我怎麼都沒想到,酒吧居然這麼能忍,比忍者神龜都能忍,但今天場子是砸定了,既然不生氣,不是還有瘋子哪嗎,讓丫的在難為難為,看看對方忍是不忍?於是就輪到瘋子上場了,我和李一靈難為的吧檯服務員直懵逼,他要是不出點蛾子也就不是風清揚了。
風清揚迫不及待的拿過面前的酒瓶子,打開瓶塞,手指間夾了一粒黃豆,搓了搓瓶子,把手放在瓶子口,許了個心願:「我想穿越到異界去當皇帝!」
瘋子比我和李一靈來的豪爽,我是把瓶子裡的陰血逼得爆炸,李一靈用了個障眼法,丫的端起來直接喝了,喝完肚子咕嚕了幾聲,放了個臭屁,都快趕上六六了,熏得我和李一靈急忙躲遠點,那個服務員臉就不光是青了,都帶著紫了。
他要這樣都能忍,哥們就真服氣了,臭氣熏天中,服務員終於冷笑一聲,對捂著鼻子的我道:「浪總,你真想跟我們作對?」
浪總兩個字從吧檯服務員口裡說出來,哥們很是楞了楞,我都畫成這樣了他還能認出我來?還是說人家早就知道是我們?不管是哪一種,哥幾個突然就變得被動了,尤其是對方忍著沒沒有動手,我決定再逼對方一步,笑著道:「既然認出我來了,那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身上戴著紐扣攝像機,打從進酒吧就開始拍攝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可就在節目裡播放了。」
「隨你啊浪總,掛些個酒瓶子,許個心願,不過是我們酒吧的噱頭,又能怎麼樣了?如今那個酒吧沒有這種活動?許願牆,小紙條……我們酒吧就是創新了一下,學阿拉伯神燈讓人許願,一個小小的活動而已,浪總願意播,酒吧不僅不怕,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