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廣仁回頭對著向北說道:「我和你本來是同一個目地,我也在惦記著沈辣身上的種子。不過我不像你,我會等到種子在沈辣身上瓜熟蒂落,重新新的種子出來之後,採摘那個新的種子。」
看著向北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廣仁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原來你只知道有一顆種子,關於種子的事情,卻是什麼都不知道。」說到這裡,廣仁頓了一下,隨後再次看了我一眼,這次繼續對著向北說道:「沈辣身體裡面的種子已經煉化,隨後收效甚微,但是煉化了就是煉化了,他身體裡面的種子任誰都不可能拿出來,如果你硬去拿的話,種子也會馬上言笑雲散……」
聽了廣仁的話之後,向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憑什麼我相信你?」
廣仁回答道:「就憑我是那位先生選定好的下一任大方師……」
第一百九十七章廣仁的手段
向北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在他的嘴裡,聽到你有那麼重要。」
這句話一出口,廣仁的臉色終於變的有些難看,不過片刻之後,他又馬上恢復了正常。抬頭看了一眼向北,淡淡的一笑之後,說道:「我也從來沒有在見過先生的那些人嘴裡,聽到還有你的存在。」
向北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廣仁,半晌之後才說道:「如果你是當初的大方師廣仁,我還對你有點忌諱。不過聽說你的術法被吳勉消除了,就算這兩年你找出來一點,給你算多點,找回來的有三成嗎?」
廣仁衝著向北微微的一笑,說道:「沒你算的那麼多,但是也夠了做點什麼了。」
聽了廣仁的話之後,向北也跟著冷冷一笑,說道:「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就把他帶走。我也想見識一下大方師的本事,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說話的時候,向北的身體表面閃過了幾道電弧,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廣仁看著向北,他淡淡一笑之後,說道:「你很像我一個叫做的火山的徒弟,當初他遇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他比你還是強一點,起碼知道什麼叫做好歹。」說到這裡的時候,廣仁頓了一下,他向著向北身後的位置,說道:「你們幾個不要藏在那裡了,一會兒那裡也不安全了。都過來,到我的身後來。」
廣仁的話音落時,向北身後百十來米的樹林中,空氣突然扭曲了以下,隨後從扭曲的空氣當中出現了幾個人的腦袋。這幾個人都藏在幾棵大樹的身後,為首的一個人正是剛才我眼看著跑到山頂的十二,他什麼時候從山頂山下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十二身後的是孫胖子和黃然,孫胖子現在一手左輪一手弓弩,正對著向北的位置瞄準。見到自己突然從隱藏的狀態中現身,現在一臉的錯愕,反應過來之後見到向北回頭正在盯著自己,孫胖子才有些尷尬的將手槍的弓弩都藏到了身後。訕笑了一聲之後,將整個身子都藏到了身後。
黃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他也是對自己突然顯出身形感到很是詫異,看了十二一眼之後,他也將身體藏在了大樹之後。
和孫胖子、黃然一樣差異的還有向北,憑著他的本事,竟然沒有感覺到身後竟然藏了這三個人。這時,廣仁笑了一下,對著他說道:「不用那麼意外,這是薩滿的看家手段。別說是你了,當年我也在這上面吃過虧,這才找到點竅門能看穿他們。」
說完之後,廣仁對著孫胖子他們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你們放心,向北怎麼說也是那位先生的傳人,怎麼樣也要顧及那位先生的臉面,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是吧?向北。」
向北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本來依著向北的性格,斬草了就要除根。但是現在被廣仁幾句話套住之後,反而有了一點在這才曾經的大方師眼前,自持身份不和這三個平常人一般見識的心思。方正憑著現在廣仁的實力也不是他向北的對手,一會解決掉了廣仁之後,這三個人還是他砧板上的肉,量他們也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十二和孫胖子、黃然嘀咕了幾句之後,黃然先從大樹後起身,一路小跑到了廣仁的身後。見到向北並沒有難為黃然,孫胖子和十二這才前後腳的跑了過來。廣仁讓他們三個遠遠得待在他的身後。
一直等到孫胖子他們三個人藏好之後,向北才衝著廣仁說道:「該安排好的都安排好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見識一下前任大方師的本事了?」
這時的廣仁突然收斂了笑容,看了一眼向北之後,嘴裡快速的說出了幾個生澀的音節。就在這幾個音節出口的同時,廣仁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隨後他的身子向下頓了頓,抬起右腳猛地向下一跺。向北見了廣仁的動作之後皺了皺眉。他並沒有接觸到這樣的術法,見到了廣仁的樣子之後,心裡面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的感覺。
就在廣仁這一腳落下的同時,這一片山路都跟著顫了一下。這時候向北已經感覺出來不對頭,就在準備衝到上前,不等到廣仁發難先下手為強。就在他的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的時候,廣仁的下一個動作已經做了出來。
廣仁的雙手抬到了胸前,隨後就像是推門的動作一樣,雙手向著左右一分。就在這個動作做完得的時候,向北正好出現在廣仁的身前。他出現的時候,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臉上已經滿是驚恐的神色。
向北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他現身的同時,正是廣仁將雙手張到最大的時候。一聲巨響之後,只剩下廣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我加上孫胖子他們八隻眼睛,竟然誰都沒有看到向北是怎麼消失的。
向北消失之後,廣仁的身子晃了幾晃,隨後「撲通」一聲仰面栽倒在地。這個場景嚇了孫胖子他們一跳,以為這兩個白頭髮算是同歸於盡了。他們三個人從後面跑了過來,孫胖子在中途變道,跑到了我的身前,查看起我的傷勢。十二跑到了嚮導的身邊,也不知道他從山上掏出來了什麼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嚮導的嘴裡,隨後才跟著黃然,二人跑到了廣仁的身邊,發現他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脫力摔倒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在廣仁的要求之下,十二和黃然將他攙扶到了我的身邊。廣仁看了看我的傷勢之後,說道:「骨頭差不多都斷了,錯位的也不少。死是死不了,不過多少也要遭點罪。」說到這裡,廣仁向著孫胖子他們三個說道:「你們背著他下山找家醫院,先把他的骨頭借上復位。剩下的就等他慢慢好了。」
孫胖子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廣仁說道:「大方師,不是我說,辣子都成這樣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廣仁穿了口粗氣之後,說道:「就算想留下點紀念都由不得他了……」說道這裡,廣仁頓了一下,他對著孫胖子他們三個擺了擺手,說道:「沈辣沒有事,但是另外一個就不好說了,那個人失血過多,再不送下山搶救的話,他就要提前下去投胎了。」
十二和嚮導的感情最好,但是他因為特殊的原因,不能下山。當下只能將嚮導的身體放在了黃然的肩頭,讓黃然幫著將嚮導送到醫院。孫胖子那我從地上扛了起來。孫胖子本來還想帶著廣仁一起下山的,但是廣仁擺了擺手,說道:「忙你們的去吧,回去和吳勉說一句,向北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正常,讓他早作準備吧。」
說完之後,他向著孫胖子他們擺了擺手,說道:「見到吳勉之後,再和他說一句話,這次算是還了火山的人情,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沒有什麼欠他的了。讓他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後,也不理會他們幾個人,廣仁自顧自的選了另外的一條路下了山。
當孫胖子他們將我送到了醫院,花了三天的時間,我全身的骨頭才算是恢復到了原位,斷骨也重新被接好。過了多少年之後,當初給我接骨的大夫還拿這件事當做聊天的話題:「就我當年做的那個手術,算是外科手術的巔峰了。你見過有人全身的骨頭斷了三分之二,光是頸椎斷成了幾截,接好了之後連點後遺症都沒有的嗎?」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在醫院躺了五天之後,我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那位嚮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雖然經過搶救之後,他才算保住了命,也沒有留下什麼殘疾。但是他昏迷了兩個月之後才甦醒過來,好在趙家人還算講究,給足了醫藥費之後,又拿出來一筆錢,算是給他的壓驚費。
這段時間裡,黃然將回了一趟趙家,本來他是去打探消息的,但是到了之後才發現趙老闆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這個應該就是向北受了重傷之後,為求自保才撤得術法吧。不管怎麼樣,趙連甲的事情得到解決,他們哥倆二話沒說,就將一千萬的支票交到了黃然的手上。
這件事情另外的一個始作俑者——金瞎子,開始我們都以為他不是在山洞裡面被貓頭鷹咬死,就是山洞塌陷的時候,被砸死在了山洞裡面。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住院休養的時候,金瞎子又出現在香港。還出現在了香港電視的風水堪輿類的節目中。
知道金瞎子好端端的回到了香港之後,黃然回到了山上,又聯絡到了十二,然後找了工人將坍塌的山洞清理出來之後,發現裡面除了原本十二的東西,以及數不清的貓頭鷹屍骨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的什麼東西。將山洞重新清理出來之後,黃然本來想拉十二入伙,但是由於十二術法方面的限制,他只能在那座山的範圍之內活動,只要出了這座牛角山,他的術法就慢慢的消失,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
向北還倒罷了,但是就連金瞎子都能去全身而退,這個就有些出乎我們這些人的意料之外了。
在醫院躺了十天之後,我全身的斷掉的骨骼已經重新長好,孫胖子在醫生的一再勸阻之下,給我辦好了出院手續。當天下午,我們幾個人就乘坐當天的飛機回到了首都。黃然的乾女兒矜持和吳連環到機場接機,本來我們是要直接回黃然家裡休息的。但是剛剛出了機場,孫胖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沒有幾句,就掛了電話,隨後對著開車的吳連環說道:「老吳,先回趟公司,大神父雨果去公司了,咱們去見一面……」剛才雨果在電話裡也沒有說清楚,他只說有件事情要孫胖子幫忙,但是具體什麼事情他卻沒有說。
等到我們幾個人到了公司之後,雨果已經在到了,他正在和蒙棋棋嘻嘻哈哈的聊著,旁邊的張之言因為插不上話,急的直翻白眼。
見到了我們幾個人進來之後,雨果馬上迎了過去,說道:「孫,我這次遇到麻煩事兒,你說什麼也要拉我一把。」
孫胖子上下打量了雨果一眼,有些糾結的說道:「大神父,給句痛快的,這次又是那個惡魔現世了。不是我說,我能幫你最大的一個忙,就是找人給你們搖旗吶喊去。上次坑了我一次不算,還又是來了第二季了?雨果,實話告訴你,再讓我們動手,先把之前的欠賬清了,再把這一筆補齊,我們哥幾個心情好的話就去看看,心情不好你們就等著排號吧……」
雨果聽了之後,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孫,我的朋友。你誤會我了,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是教會的神職人員了。我來找你,是想在你這裡找個賺錢的工作。我的要求不高,能給個睡覺的地方,給的薪水夠我吃飯,我也就滿足了。」
「呃?」孫胖子再次的看了雨果一眼之後,笑瞇瞇的說道:「不是我說,什麼事兒那麼嚴重,你連神父的這身皮都混丟了。雨果主任,我記得你是少年的時候就進的神學院。這輩子除了當神父之外,就不會別的了吧?」
雨果歎了口氣之後,看著孫胖子說道:「孫,還不是上次惡魔的那件事嗎?之前我被裁判官禁制不得使用天父的力量,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用了聖水的力量。就因為這個,今天早上裁判官下達了最後的判決。在禁制期間,我是借用了天父的力量,就算是為了對付惡魔,可是也算是犯了瀆神之罪。就這樣我從今天早上起,就被剝奪了神職人員的分身。」
說到這裡,雨果頓了一下,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說道:「孫,你說的沒有錯,我除了做神職人員和民調局主任之外,再沒有其他工作經驗。就算回國恐怕也找不到工作,看在以前民調局的交情上。讓我在這裡工作,我的要求都對你說了,實在是不高,你在考慮一下。」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雨果,等他說到之後,才說道:「不說我說,雨果主任,你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怎麼說你也是個外國人,除了這一行,其他像什麼天外人間女賓部的公關,夜店打碟的。你都可以去試試嘛。」
雨果苦笑了一聲說道:「孫,不瞞你說,我的申訴信已經送到梵蒂岡了,過一段日子就會有複查的人員到這裡。如果我在這段時間裡,做了什麼影像教會聲譽的事情,那我就別想在沐浴在主的聖光之下了。」
雨果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和黃然對了一下眼神,見到黃然沒有什麼異議之後。孫胖子才笑瞇瞇的說道:「雨果主任,這就是看在當初民調局的那點情分。那什麼,明天早上九點上班,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不過明天下午我想請半天假,可以嗎?」雨果也知道上班第一天就請假有點說不過去,他向著孫胖子和黃然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說道:「不是神職人員的身份,我就不能住在教堂裡了。我明天下午想去租間房子,總不能睡大街上吧?」
「不就是找房子搬家嗎?還用那麼麻煩?」孫胖子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黃然之後,沒等他表態,孫胖子主動替黃然,對著雨果說道:「來老黃家,他家的房間多你一個了。是吧,老黃?」
黃然苦笑了一聲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人多點好,也不差雨果先生一位了。」
雨果聽了之後大喜,衝過去就要擁抱孫胖子和黃然。孫胖子受不了這個洋禮,他一閃身剁躲到了後面。只有黃然無所謂的和雨果抱在了一起,趁著後面我們和雨果聊天的時候。黃然找到了邵一一,將前幾天得到了那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了邵一一,讓她將這一千萬轉入我們公司的賬號。
就在邵一一轉賬的時候,在一旁看熱鬧的,蒙棋棋突然說道:「還記得你們的那位郝文明主任,和郝正義會長了嗎?前兩天我的泰國朋友告訴我說,他們倆現在在曼谷,好像做了泰國王室專屬的宗教顧問。」
她說這話的時候,本來正在和邵一一對賬。聽到了蒙棋棋說到了郝正義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身子就是猛地一僵,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蒙棋棋之後,又轉回頭去,繼續和邵一一對起了賬。
而孫胖子好像沒有看到了一樣,他拉著蒙棋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仔細打聽郝主任哥倆的消失。
蒙棋棋的朋友也沒有細說,孫胖子直說等到過兩天,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他帶著我去泰國找郝主任哥倆,順帶著我去見識一下泰國的夜店文化。
第一百九十九章出來混——還!
似乎民調局結束之後的厄運已經到了盡頭,向北重傷,沒有幾個月不可能復原。雨果進了我們這家公司,多少有了一些當初民調局時的氣息。最好的消息還是郝文明兄弟倆的,雖然說他們倆現在已經到了異國他鄉,但是起碼郝正義已經恢復了正常,民調局時期這哥們兒經歷了這麼多不該他承受的事情,現在能從高亮那胖大的陰影當中走出來,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結局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公司的生意開始平淡起來。這段時間,我們這家公司只接到了兩筆生意,其中一個還是西門鏈舔著臉上門找孫胖子,說是他們現在的經費緊張,想讓我們義務獻工一次。當時我就在孫胖子的辦公室裡,心裡還納悶西門鏈又不是只認識孫胖子一天兩天,怎麼會突然提出來這種要求。
果然,孫胖子毫不猶豫的就打消了西門大官人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不過西門鏈也沒有多少失望的意思,看來這個就是他那位大老闆下達的任務,大官人早知道會有這個結局,現在過來也就是走走形式。
還有就是蕭和尚給介紹了一筆生意,對方是首都本地人,最近老是半夜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不過之後這聲音越來越清晰,聽著像是一個老太太叨叨唸唸哭泣的聲音。天天晚上大半夜的聽見這個,誰也受不了。當天晚上他就帶著全家老少搬到了其他的房子裡,後來不知道怎麼找到了蕭和尚的門子,這主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在首都的富豪圈子裡雖然說不上是家資巨富,但也是小有名氣了。
這次孫胖子也沒有獅子大開口,想著細水長流讓他幫我們這家公司介紹點生意。當時也就是意思一下,開了個一萬的價錢。想不到對方二話沒說,直接還價到一千五。自打我們這買賣開張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個讓孫胖子很是無語,一萬已經是朋友價中的白菜價了。如果跌破了一萬,那麼在這個圈子裡面就算是笑話了。
最後孫胖子只能推了這筆生意,不久之後,聽說這主在大街上找了一位自稱是龍虎山張真人的入室弟子。花了五百請這位張真人的弟子去他家裡降妖捉鬼,聽說那天晚上半夜十二點,這位張真人的弟子降妖捉鬼的儀式進行了半個小時候之後,本主和那位弟子尿著褲子就跑出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但是第二天早上,出事的本主就主動找了孫胖子,答應了一萬的價錢,但是要求孫胖子馬上就過去幫他解決問題。
孫胖子在電話裡既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只是要了本主的地址之後,就掛了電話。半天之後,本主接到了快遞送來的一個信封,裡面裝著五百塊錢和孫胖子的一個便簽,孫胖子在便簽上面寫著五個字——再去找一個。
這件事之後還有一個小插曲,出事的本主後來又連續找了幾個大師、半仙的人,從一萬最後開到了五十萬,也沒有把他房子裡面的異事解決了。房子在首都圈子裡的黃金地段,市值三千多萬,就這麼空著實在心疼。最後托了幾層關係之後,他竟然聯絡到了香港的金瞎子。
開始金瞎子聽到事發地點在首都,考慮到這裡屬於我們的地盤,他就不太敢過來。但是打聽出來本主在首都商圈的影響力,又不想得罪他。於是就開了一個五百萬的價錢,想讓那主知難而退。想不到的是那主已經被這房子弄的筋疲力盡,打算趁著房子鬧鬼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就把房子賣了。他已經聯絡好了買家,等到把房子裡面的厲鬼解決之後,就帶人家來看房的。只要能快點把房子出手,花個五百萬他也認了。
這下子金瞎子坐蠟了,加上對方點名道姓的請他本人一定要到。無奈之下,金瞎子只得硬著頭皮,再沒有通知本主的情況下,帶著一個貨真價實的徒弟到了首都,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事辦了,然後馬上飛回香港。可惜他把孫胖子想得太簡單了,金瞎子從首都機場出關的時候,孫胖子就知道了消息,隨後一個電話打出去,就知道他來首都的目地了。
當金瞎子乘坐的那輛車停在那間房子門前的時候,還沒等他下車,就聽到有人輕輕叩打車窗的聲音。金瞎子的徒弟降下了車窗玻璃,正要打算詢問的時候,金瞎子突然對著開車的司機大喊:「開車,回機場!馬上回機場!」司機是金瞎子提前在首都雇的,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還是聽了老闆的話,馬上發動汽車,風馳電掣的駛離了這裡。留下了我和孫胖子站在剛才停車的位置上。
看著遠去的汽車背影,孫胖子呲牙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不出來,還真有點本事。不過你跑的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
孫胖子說完之後,我沒有好氣的看著他說道:「直接動手把他揪出來就完了,先削他一頓解解氣再說。沒事兒你敲什麼玻璃。現在人跑了吧……」
孫胖子衝著我呲牙一笑,說道:「不是我說,先嚇唬嚇唬他,過兩天直接去香港堵他。這兩天讓他的小心肝好好跳跳,等我們過去談條件,他也不敢不答應……」不過孫胖子還是有沒想到的,金瞎子回到香港之後,連夜就上了開往美國的飛機,隨後便開始他環遊世界的路程。
又過了一個月,我們這家公司依舊沒有什麼進項,好在黃然家大業大,也不指望這個掙大錢。雖然沒有什麼生意,但是我們這幾個人的薪水照發,樂得剛剛進公司的雨果一個勁兒的讚美上帝,孫胖子斜著眼看他說道:「你們家上帝改姓黃了嗎?」
又過了半個多月,生意依舊蕭條,不過在其他的方向似乎突然有了轉機。一天上午,我、黃然和雨果正聚在孫胖子的辦公室的打牌。孫胖子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沒有幾句,他的臉上就直接笑開了花。
說了十多分之後,孫胖子才掛了電話,他的小眼睛看了一圈我們這幾個人,笑嘻嘻的說道:「金瞎子回香港了,咱們是不是得去看看他?上次紅口白牙說要給我們一百萬的,說的不能不算吧。這麼多天了,怎麼也要加上一億兩億的利息吧?順便把這筆錢拿回來,補補公司的虧空。」
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看了黃然一眼,剛要說話卻被老黃搶先說道:「大聖,這件事情我絕對支持你,但是以前委員會那會,我多少和盲金有點交情。我去不方便,不過可以替你們安排在香港的一切事宜。」
孫胖子也想到了黃然可能有點不方便,他客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之後,直接就將目光轉到了雨果的身上,雨果左右看了一眼之後,確定了孫胖子是在看他,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先一步說道:「不是我說,上帝這次會在我們這邊吧?」
雨果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上帝不管你們異教徒的事,不過我現在替你打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上帝的事!」
孫胖子哈哈一笑,又拿起來電話,分別給二楊打了過去。第一句話都是一模一樣的:「老(大)楊,去香港轉一圈吧,我請客……」
第二百章添堵
本來孫胖子計劃當天晚上就到香港的,但是楊軍不在首都,等他花了半天的時間,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行五個人登上了開往香港的飛機。
三個多小時之後,我們這幾個人從香港機場出關的時候,黃然安排的人已經在接機口等候了。這次老黃還真是下本了,他竟然安排了兩輛賓利接我們。黃然的人現將我們五個人送到了半島酒店,孫胖子並不著急馬上去找金瞎子的霉頭,他先帶著我們去餐廳吃了午餐。
在上甜點的時候,孫胖子又給那個神秘的老鄭打了電話。這個電話打完之後,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我們幾個人說道:「金瞎子上午被李半城約去看他新開發的樓盤風水,中午李半城請他吃飯,現在剛剛上了主菜。不過也不用急,下午兩點李半城有個會要開。最多十二點就要回公司。現在等著看金瞎子是回他的辦公室,還是直接回家……」
孫胖子的話說完之後,我們這幾個人都直了眼。孫胖子打電話找老鄭私聊的次數多了,雖然每次都能在他那裡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像這次這樣全程直播的還是有點駭人驚聞了。就連我們這裡老牌特務楊軍都覺得不可思議起來。雨果更是在自己的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架,隨後低著頭小聲的對著孫胖子說道:「孫,你和我說,你是不是還在什麼特別機關兼職。你不用說的那麼明白,給我點暗示就好,是就點點頭……」
孫胖子看了雨果一眼,隨後三百六十度的晃起了腦袋,看的雨果一陣迷糊。這時,孫胖子才笑了一下,說道:「雨果主任,我幹過最特別的就是民調局的副局長了。還有什麼能特別過這個嗎?」
雨果眨巴眨巴眼睛,頓了一下之後,又對著孫胖子說道:「那麼那位鄭先生……」
「你說老鄭是吧?」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有機會找他出來坐坐,給你們介紹一下……」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到這裡,他的手機有再次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孫胖子笑著說道:「說曹操,老鄭就到……」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接通了電話,笑嘻嘻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他對著侍應生一招手,說道:「埋單,找……」
孫胖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才黃然沒有跟著一起來,這麼長的時間來,他已經習慣了埋單找黃然。發現黃然不在之後,破產之後,孫胖子的口袋裡就沒有放過超二百的現金,現在只能找個人臨時做一下黃然的替代品了。他的手指著我們這幾個人轉了一圈,不可能找二楊出錢結賬,出來之前,雨果剛剛向黃然借的錢,找他埋單似乎也不太合適,當下他的手指只能指在我的臉上:「他,他埋單……」
這一頓我們幾個人沒少吃,加上這裡的消費又貴,這一餐竟然吃了一萬一千八。就在我揪著心掏錢包準備付賬的時候,餐廳的服務生說了我們在酒店之內所有的消費都轉到了黃然的賬上,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金瞎子的飯已經散席了」孫胖子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服務生,隨後轉過頭來,對著我們這幾個人說道:「我們去給他添點堵吧……」
孫胖子得到的消息是,金瞎子吃完飯之後就坐車回自己的辦公室,下午馬來西亞賭場方面會來人跟他談執行董事續約的事情,這個金瞎子不敢怠慢,一定會準時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我們現在趕過去,在賭場的人到之前,還能再給金瞎子一點驚喜。
金瞎子的辦公室距離我們的酒店並不遠,半小時之後,我們這五個人就到了那座大樓的樓下。孫胖子並不著急進去,他先讓司機開車在停車場裡轉了一圈,在專用停車區見到了一輛停在那裡的勞斯萊斯之後,孫胖子才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我說,他眼睛也看不見,坐這麼牛逼的車有什麼用……」
十分鐘之後,我們五個人坐電梯到了十八樓,在孫胖子的帶領之下,走到了一家沒有名頭的辦公室門前。門口的前台小姐用粵語問了一句,孫胖子笑瞇瞇的用粵語回了一句。當初當兵的時候有個戰友是廣東人,跟他待了兩年,多少也能聽懂一點。前台小姐在問我們找誰?孫胖子回到道我們是馬來西亞雲杉集團的代表,和金北海先生約好的。
前台小姐衝著孫胖子客氣了一句之後,打電話從裡面叫出來金瞎子的秘書,有這位秘書帶著我們幾個人穿過一片辦公區之後,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口。金瞎子的秘書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不過並沒有聽到裡面金瞎子的聲音,辦公室裡面反倒是響起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就在秘書不知道裡面出了什麼事情,正在納悶的時候。孫胖子搶步過去將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就見辦公室裡面的窗戶已經打開,金瞎子正坐在窗台上發愣。見到了金瞎子的樣子之後,孫胖子哈哈一笑,隨後說道:「什麼事兒這麼想不開?盲金,你這裡是十八層。跳下去這裡連個聲音都聽不見。不是我說,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攔你,就是想讓你等一下,我找幾家報社、雜誌的記者在樓下等著,一代堪輿大師金北海的最後一程,這個標題不錯,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孫胖子說完之後,又對著身邊的女秘書說了幾句粵語,大概的意思讓她不要怕,她的老闆欠了我們幾個人的錢,我們不是黑社會收賬的,就是找金北海聊聊,讓他有錢就快點還給我們。
這位女秘書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已經僵了,最後還是金瞎子跟他的秘書說,我們和他都是朋友,開個玩笑而已,讓她出去之後不要出去瞎說。隨便出去給我們準備咖啡,孫胖子又替金瞎子補充了一句,如果又馬來西亞的人找金瞎子,就跟他們說,金北海現身生病了,讓他們改日再來。
等到女秘書走了之後,金瞎子衝著我們這幾個人苦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孫局長,幫我個忙,我的腳麻了,動不了。麻煩你們誰把我拉回去……」
剛才我們走近的時候,金瞎子就感覺到了我們幾個人的氣息。情急之下加上他的眼睛又看不見,金瞎子忘了自己身處辦公室裡,還有一種他在家裡的錯覺。第一個反應就開窗逃走,就在他開窗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一陣大風吹過,金瞎子打了個哆嗦,才讓他反應過來這事身在十八層樓上。
反正也是這樣了,金瞎子也就豁出去了。他也明白,如果孫胖子想要他命的話,就不會這麼勞師動眾的帶人上來。不過他不出點本錢,怕也是過不去這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