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傍晚的時候,劉宇魔來了。他問我老鬼都說了什麼,我搖搖頭告訴他,啥也沒說。這小子還不信,以為涉及到了某些秘密,不肯說出來。我於是抱出封鬼壇,唸咒讓陸宏圖現身,直接讓他們對話。
這小子看到老鬼恐怖的面容,哪還敢問,慌忙叫我收起來。這小子歎口氣說:「案子雖然結了,可是結的糊里糊塗。我總覺得陸太太母子是無辜的,能從老鬼口中得到什麼重要口供,能幫他們娘倆一把。」
我心想陸太太也不是完全無辜的,她肯定想要為丈夫報仇,如果真是被死鬼公公威逼,錄口供的時候早就喊冤了。想到這兒,我問他:「小孩是什麼情況?」
「孩子沒人領養,只能由陸太太在監獄裡暫時帶著。從凌晨開始一直昏睡不醒,並且臉色發黑,呼吸很微弱。醫生過去檢查過,說是沒檢查出任何問題,真令人擔憂啊。」劉宇魔說著臉上浮起一層憂慮。
我遞給他一張淨身符說:「燒後用陰陽水調和灌服,先保住小命。明天你跟蔡局長請示一下,我想到牢房裡親自給孩子驅邪。」
「那這樣太好了。」劉宇魔立馬露出笑容。
這小子又問我是怎麼猜出陸太太是兇手的,我於是跟他說了一遍,這小子衝我伸出大拇指:「厲害!甘拜下風!」頓了頓又說:「對了,昨天早上林經理把賬號給了我,蔡局長已經批了申請,讓財務把錢轉過去了,讓她查收一下。還有,年前時間過於緊張了,大家都在忙碌,蔡局長說大年初一晚上給咱們辦個慶功宴,請你們工作室全體人員參加。」
劉宇魔說完後,跟我約定好初一電話聯繫便告辭走了。他這前腳剛走,林羽夕後腳跑過來叫道:「來了,來了!」
我一皺眉:「什麼來了?」
「錢來了,警局挺大方的,給我們打來五萬塊錢。走,我們出去買衣服去。」這丫頭拉住我就要出門,結果轉頭看到桌上的封鬼壇,嚇得嗷一聲叫。「小流,你……你怎麼讓老鬼偷聽我們說話?」
我一回頭,發現陸宏圖還現身在鬼壇上,睜著一對無神的眼珠子盯著我們倆。我拍了下腦門,剛才劉宇魔叫我收起來時,我忘了唸咒,跟劉宇魔的對話全讓它聽到了。老鬼知道我會去監獄治好它的孫子,那就更不會跟我說出真相了。
哪知老鬼一聲歎息,聽起來既悲涼又感慨,跟我說:「沒想到你的心眼不錯,肯幫助仇人孩子,這點我很欣賞……」
我打斷它話頭說:「我不需要你的欣賞,我做事從來都會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孩子是無辜的,我要救孩子與你們沒任何關係,你也不用謝我。」
說完才要唸咒把它收起來,老鬼突然說:「等等,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我和林羽夕一愣,難道它想通了?我一時猜不透老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作任何反應,林羽夕卻不住點頭說:「當然想知道,你說還是不說?」
「我現在告訴你們,然後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老鬼說著閉上眼睛。
「好……你說!」林羽夕還有些不習慣老鬼的突然轉變。
老鬼睜開眼說:「你們兩個人的命運與玉觀音有關,我也只能說這麼多,因為涉及到整個陸家的命運,不能再多說了。我知道你們得到這個答案肯定心有不甘,但我再指點你們一條路,去安仁龍家溝可能會找到想要的東西。」
「安仁龍家溝?」林羽夕皺皺眉頭。
我心頭一動,龍家溝和龍家村兩個千里之外的村子,怎麼名字卻如此相似呢?當下問道:「那裡可是你們的老家?」
老鬼點點頭:「一切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或許會一無所獲,或許能夠得到真相。」
接下來它又跟我們倆說,其實本來我們倆的命運是注定今年鬼節喪生,但中了七毒鬼舌,卻暗中改運,讓我們壽命得以延續,這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聽到這兒,林羽夕生氣了,說既然因禍得福,七毒鬼舌幫我們改變了命運,你怎麼還要在鬼節那天對我們下毒手?
老鬼歎口氣說它不甘心啊,因為兒子是因我們而死,而它又十分想得到玉觀音和鬼符經。但知道我這個人不好對付,只有隱忍下來,等到鬼節這天,利用我們的宿命噩運出手。它妄想這天能將我們殺死,並且順利得到想要的東西,可是萬沒想到,老於橫插一槓,而我又出乎意料的破解了極煞之地這個死局。
從那次開始,它就元氣大傷,想要再次下手,卻力不從心。過了一段時間,它恢復了些元氣後,又策劃了這個陰謀,用臉皮來害死我們。它很清楚,我們命運中的弱點,臉皮也是其中一個致命死穴。至於其中奧秘,老鬼不肯說,讓我們自己去龍家溝尋找答案。
它殺死狄磊和吳秀珍,為啥把臉皮送給我們,而以紙人代替死屍送到警局?老鬼告訴我們,這是轉移視線的做法,讓警局染上毒咒,因為與臉皮有關,我肯定要插手進去,對此忙的暈頭轉向,那麼就會失去對臉皮的防範之心。果然,我就中招了,只顧在警局處理紙人作祟和九人失蹤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臉皮還會作祟。
因此林羽夕才會被臉皮吸引,換了容貌後被控制神智。還好我有符氣防身,不然也被臉皮控制,那麼就會乖乖說出鬼符經藏在哪兒,然後和林羽夕雙雙跳樓。明天就會出現一條新聞是,「福靈工作室老闆跳樓,男朋友不捨女友殉情」!
可是老鬼沒想到,還是無法攻克我的防線,最終因為臉皮和紙風鈴找到了屍體,還險些抓到何盈盈。老鬼此刻才覺得我這個人太可怕了,如果不抓緊除掉,必成後患。於是跟著又生一計,那就是利用小胖了。誰知又不走運的是,我喝了那麼多酒,半夜居然清醒過來,這讓老傢伙差點沒哭了。
聽他說完後,心裡解開了幾個謎團,但還有想不通的問題。
「你為什麼死後不離開兒子家?」
「九個人是怎麼失蹤的?」
林羽夕和我幾乎同時開口發問。老鬼皺皺眉頭,可能不想回答第一個問題。但略一思索還是跟我們說,因為陸家的秘密傳承下來,到了陸精岳身上,這小子因為貪戀權勢和金錢,不想再繼承下去。老鬼無奈之下,在兒子家陰魂不散,逼迫陸精岳按照它的遺願一步步去完成該做的事情。
那九個人是怎麼失蹤的,老鬼笑了,跟我說了四個字:「目所不及!」
第183章小胖心思
我聽了這四個字後,於是明白了一切,但林羽夕怎麼都想不透其中關竅。她才要問的時候,老鬼說自己把能講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我們,現在給它一個痛快,把魂魄打散,永不入輪迴。
好吧,它既然自己請願,那麼我就答應了。再說這個老鬼如果留下來,也是個後患,於是用五雷符將它魂魄瞬間打散。這是殺死死鬼最快的手段了,算是給它一個痛快。
林羽夕呆呆望著從封鬼壇中冒出的青煙散盡後,才問我:「目所不及到底什麼意思?」
「與死亡之角道理相通,也有障眼術的嫌疑。這應該是陸家的不傳之秘,想要徹底搞清楚,除非老鬼肯說實話。」我盯著封鬼壇說。
「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追問下去?」林羽夕埋怨道。
「你說它會說清楚嗎?如果說清楚了,我就能掌握其中奧秘,這等於洩露了祖傳秘法。有些事不必非要弄明白,知道個大概就行了。你不是說要買衣服嗎,咱們快走吧。」我拉著她出門去叫小胖和花落。
其實,這個答案算是說的很清楚了,只是要跟林羽夕解釋太多的東西,恐怕半天也說不完。目所不及在鬼符經中專門有記載的,那是一種障眼法的小把戲,對,就是一種小把戲。就像魔術一樣,觀賞起來神乎其技,但戳穿了就一文不值。
這種把戲叫做「陰陽界」,與死亡之角壓根沒啥關係。兩個紙人男女代表陰陽,在地下冷庫陰寒之地形成陰陽界。當然不是真正的陰間和陽間,陰界只是開闢了一條人眼和設備發現不到的冥途,稱之為「目所不及」。當時九個人神智被迷惑,推門而出,然後打開庫門乘電梯上來的,再從警局內部下水道遁走。
而在監控上門不但沒動過,電梯也沒開啟,這種法術就是這麼神奇,不服不行。
二十九這天晚上,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都在往家瘋狂購置年貨。我們四個人逛了十幾家服裝店後,終於一人買了身新衣,當然是林羽夕埋單。兇手伏法,老鬼被除,再不用擔心受人暗算,大家心裡都高興。這一高興,老闆就要發福利,買身衣服還不正常嗎?
買完衣服,我們又補充了點年貨。其實這完全沒必要,因為買的夠多了,冰箱都已經塞不下了,足夠我們四個吃到元宵節。而現在又不同往昔,以前過年時,元宵節前街上還是很冷清的,要啥沒啥。現在初一很多超市、飯店都不關門,你說往家儲存那麼多年貨幹嘛?不過這已經成為中國人的習慣,寧肯爛在冰箱裡,也不能少買一樣!
回到家都晚上十點了,都還沒吃飯,四個人一齊下廚動手,簡單搞了幾個菜。林羽夕和花落匆匆吃了幾口飯便去睡覺,我和小胖又喝上了。今天我仔細看過這小子眼角,黑氣完全褪盡,不放心的又給它做了次法事,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明天是除夕,餃子餡已經調好了,明天不用早起,所以我們倆就跟以前一樣,邊喝邊聊,也不看時間。
喝了幾杯後,小胖發起感慨了,說挺懷念永和街擺攤的日子。雖然做個坑蒙拐騙的小生意沒啥出息,但覺得挺充實。每天坐在大街上能看到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晚上回到家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到隔壁張大媽那兒打會兒麻將,日子過的挺悠哉。自從進了工作室,睜開眼不是我就是林羽夕,還好又來了個花落,整天就看到這仨人,感覺這生活也太枯燥了。
我說你小子知足吧,擺攤不是個長久之計,再說你們宋家也跟這鎮墓獸有關,如果大傢伙不住一塊,我看遲早會跟你爺爺老爸一樣出事。還有這兒居住條件不錯,總比你的狗窩強吧?一天三餐不用發愁,又有倆美女圍著轉,打著燈籠哪找去?
說到這兒,這小子呸了我一聲說:「美女都是圍著你轉的,別看林經理對你整天黑著臉,其實她心裡特別在乎你。還有花落這女娃啊,唉,你說怎麼也好像對你有意思?」
我一聽這口氣酸溜溜的,於是明白了,他不是懷念擺攤日子,而是發春了。我斜眼瞅著他問:「你小子不是在打小夕的主意吧?」我心說那是我的,你敢有這心思,就必須給我斷了。
「什麼啊,你們倆情意綿綿,乾柴烈火的,我哪敢打她主意,你還不把我生劈了?」小胖撇撇嘴。
我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花落?」
「哪有啊,這小丫頭多野啊。別看平時挺安生,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不順心的事就發脾氣,我要是不讓她一步,她准去拿菜刀找我玩命。不過在我悉心教導下,小丫頭比以前還是有進步的,其實這種性格也不是不好,總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強。特別你的林羽夕,你說明明心裡喜歡你,為啥非要整天弄個鬥雞眼呢?」這小子說著說著,最後把話頭拐到林羽夕身上了。
我沒好氣說:「你個混小子,喜歡花落還不承認。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囉哩囉嗦一大堆?」
「沒有的事……」這小子的脾氣我最清楚,嘴也是數鴨子的,特別是男女這方面的事,怎麼可能輕易承認。
「本來呢,我還想跟小夕商量商量,暗中把你跟花落說合說合,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看劉宇魔這小子人挺不錯的,雖然年齡稍大一點,但還沒對象,不如便宜了他吧。」
「什麼叫便宜他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麼越活越糊塗了?花落雖然脾氣不好,但總之長的模樣不錯,身材嘛馬馬虎虎,我就不挑剔了,你和林經理看著辦,看著辦。我喝一杯先謝謝你們倆……」這小子緊張的趕緊端起酒碗,咕嘟一聲,喝了好大一口。
我忍著笑說:「你這模樣長的太不著急了,花落不一定看得上,明兒我跟小夕商量商量再說吧。」
「就算她看不上我,你們也別胡亂做媒,把她介紹給劉宇魔。我們倆反正有大把時間待在一塊,有道是日久生情,說不定慢慢她就習慣我這不著急的形象了。」
第184章不能嗎?
我們倆很久沒單獨一塊談心喝酒了,這一放開了心情,倆人喝了三瓶,都不知道喝到幾點。第二天被花落以獅子吼功叫醒的時候,我們倆發現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今天是除夕,我覺得不用早起的,誰知林羽夕過年的心勁比我還大,一大早六點鐘就起床了,七點鐘把我們叫醒。起來幹啥?貼對聯、包餃子、放鞭炮和祭拜神靈。
吃過早飯,我和小胖頭上還暈乎乎的酒勁沒完全清醒,但為了不破壞大傢伙過年的美麗心情,咬牙挺住了,一齊動手貼對聯、包餃子。現在我才發現,小胖對花落大獻慇勤,以前咋就沒注意呢?
我心說給他們倆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跟林羽夕眨眨眼說:「我們去擺供品,叫他們倆包餃子就成了。」
林羽夕雖然沒看出我啥意圖,但還是點點頭起身。這把小胖樂壞了:「你們去吧去吧,有啥事好好商量,不要吵架啊。」
「大過年的吵什麼,你唯恐天下不亂啊?」林羽夕瞪他一眼跟我出去了。
我們來到辦公室,這裡掛了一張道教三清的神像。我們驅邪除鬼,算是道教一派,那便要供奉道教三祖了。
「你什麼意思啊,供品昨晚上就擺好了,等著素餃子煮好就可以祭拜。」林羽夕滿腹狐疑的問。
我伸頭往門外看了看,小聲說:「小胖看上花落了,多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培養培養感情。」
林羽夕馬上一副差點暈倒的模樣,沒好氣說:「你這是亂點鴛鴦譜。他們倆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怎麼可能撮合的一塊?你說一個黑道大姐大,會看上一個街頭算命的小胖子?那就如同天鵝看上了癩蛤蟆!」
「話不能這麼說,好比我們倆吧。我是鄉村小蛤蟆,你是城裡的金孔雀,咱倆還不是走到了一塊?」
「我呸!」林羽夕立馬瞪圓了美目,「你能不能少噁心?別說我不是金孔雀,就算是只小麻雀,你說我會看上你這小流氓?你說你長的帥還是學歷高?你是有錢還是有職位?老兄,拜託你沒事好好思考一下,60年代的圍巾,能跟現在的貂皮大衣搭配嗎?」
「不能嗎?」我眨巴眨巴眼。
「能嗎?」這丫頭隨口反問。
「不能嗎?」
「能嗎?」
這丫頭死活不果斷的說不能,說明她心裡知道是能的。別說60年代的圍巾配現在的貂皮大衣,即便是男人穿裙子高跟都可以,大不了是變態美……
跟我一番對峙之下,這丫頭首先招架不住了,別過頭說:「大年三十的,咱們在這兒當復讀機有意思嗎?你看三清畫像掛的好像有點偏斜,來,你扶住凳子我上去重新掛一下。」
她似乎是有意改變話題,我也不說破。本來這種活該男人上去的,但她的這個凳子是化妝用的小凳子,唯恐我踩上去會壓塌了,所以還是她來吧。我於是扶住凳子,她手搭著我的肩膀踩上去。不知道為啥,我們之前拉手無數,親密動作也很多,可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她的手按在我的肩頭上,讓我心裡忽然一陣砰砰直跳。
這丫頭好像跟我心有靈犀似的,臉上微微一紅,踩上凳子之後慌忙把手收走。她伸手扶正神像後,竟然腳下踩滑了,身子登時失去平衡,我伸開雙臂牢牢將她抱在懷裡。其實這也沒啥,這種動作比之以前算不上什麼,可是我卻心跳的更加急促,這丫頭一臉通紅。一時間,我們誰都不知道該說啥,整個屋子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和尬尷。
過了足足半分鐘,我們倆才如夢初醒,慌忙分開。
「那個……餃子熟了,我要去盛碗……」林羽夕說著掉頭就走,卻走錯了方向,跑到辦公桌前了。
「餃子還沒下鍋呢。」我提醒她一句。
「呃……供品呢,我記得放在桌上的……」這丫頭完全懵了頭,這時候又找起供品來了。
我直指神像前的供桌說:「昨晚上不是擺好了嗎?」
這丫頭一下摀住臉,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放鞭炮……」邁步奔向門口,但雙手捂著臉看不到方向,於是撞牆了……
中午吃過水餃,我跟劉宇魔帶了點餃子和肉食,去了趟牢房,幫何盈盈孩子做了法事,將他身上邪氣除盡。何盈盈始終神色木然,一言不發,我面到走她連句感激的話都沒說。
回到工作室,我發現和林羽夕待在一塊都變得特別不自然,要麼是我心跳加劇找個借口上廁所,就是林羽夕又去準備明天早上的供品,她都準備了八十次了。我看這麼下去,我們倆變得越來越不融洽,還不如恢復之前的情形。
於是吃過晚飯看春節晚會時,我把她叫到另一邊,一來給小胖和花落製造機會,二來我再好好跟她談談。這丫頭低著頭跟小媳婦似的,臉上紅紅的,也不說話,讓我都覺得手足無措。
心裡醞釀了半天,最後鼓足勇氣說:「過了初一,我們去安仁龍家溝吧。」
林羽夕一愣,抬頭望著我,臉上那種詫異的表情彷彿看到了外星人。隨即眼神中隱有一絲失望,沒精打采的說:「去吧。」
「那……我們倆是單獨去,還是帶上小胖和花落呢?」我心說這丫頭不會又在等我表白的吧?如果真是這樣,剛才我可是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林羽夕盯著電視,冷冰冰的說:「帶上他們,省的我們倆單獨去被人說閒話,又讓某人一廂情願以為怎麼怎麼了。」
「我覺得,這是關乎咱倆的命運,就別帶他們了,這樣也好讓小流氓和金孔雀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60年代的圍巾能搭配現在的貂皮大衣嗎?」
「不能嗎?」
「能嗎?」
「那就是不能!」
她沒料到我會臨時改台詞,一不留神就反駁我的話:「誰說不能……混蛋,你給我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