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外面沒有任何光線,我算計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老磨坊雖然是個觀光古跡,但晚上也就關門歇業。不過隨即在四周牆角上看到了紅外線攝像頭,這個是躲不過的。我心說沒必要擔心監控,明天讓劉宇魔負責去警局解釋下就成了。
我回頭把林羽夕、丁馨和花落接應上來,她們又去接應小胖和於森,我便拿手電打量老磨坊裡的情景。我們所在位置,可能是眾多房屋中的一間,中心有個石磨,被鐵柵欄圈了起來。四面牆壁上掛著很多字畫,那是介紹老磨坊歷史的。
第255章逃出老磨坊
老磨坊共有兩層,我們沒必要再上去,等人全部出來後,把下面兩口石板重新封好,可是沒了灰土和青磚,我們無論如何是沒了辦法,只能留下這個坑了,等著讓劉宇魔幫我們填上。跑到門口發現外面上著鎖,這難不倒小胖,用力一拽,就扯開了,我們於是跟做賊似的,貓著腰溜出來。
出來後是個四合院,估計有保安值班,我們幾乎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跑到大門口,還好裡面只是上了木栓,輕輕打開門跑出了去。此刻天還不算很晚,街上有行人和汽車。我們把門帶好,挺起胸跟裝作沒事人沿著街道去找我們坐的那輛警車。
「媽媽,你看這幾個叔叔阿姨,身上好多土,他們是民工嗎?」有個小女孩拉著媽媽的手,好奇的指著我們問。
「他們不是民工,好像是修水管的……」
我們差點流淚,我很想問問這位大姐,你從哪兒看出我們是修水管的呢?我們只不是順道鑽了下古墓而已。
大傢伙低著頭都不敢看人了,急匆匆的趕回停車的地方,發覺警車不在。估計是等我們時間太長,回去找劉宇魔了。我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結果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怎麼摁開關都打不開,好像一點電量都沒有。不止我的是這樣,他們的手機,統統都是這毛病。
找了沒人的地方,大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溜回到林羽夕故居門外。大門上著鎖,看樣子這一切就是房東太太干的。現在也不急著去調查,還是先聯繫上劉宇魔再說,我讓身上看起來最乾淨的林羽夕,去附近一家超市接電話。過了一會兒,這丫頭懷裡抱著很多吃的回來,我忙問劉宇魔在哪兒?
「他關機,還有另外幾個人的電話,也都打不通。」林羽夕把水喝吃的遞給其他人。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劉宇魔這小子做事很沉穩,一般不會關機。就算在外地充電不方便,偶爾關機一次,同伴也不可能全都跟著玩失聯吧?心裡正在想著種種不合理的地方,耳邊忽然響起了警笛聲。
「劉宇魔是不是來找我們了?」林羽夕高興的說。
我卻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跟他們揮揮手,全都明白我的意思,默不作聲的跟著我鑽進一條胡同內。我們探頭往外窺探,看到四五輛警車開過來,就停在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在明亮車燈下,沒看到西嶺那兩輛警車牌照,我就更加感覺不妙。
林羽夕用手輕拍下我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這似乎是條死胡同。」
我還沒開口,丁馨湊過來說:「警車來了不是很好嘛,我們不用報警了。」
「情況很詭異,我看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就從這兒翻牆過去,先暫避一時再說。」我憂心忡忡的說著,先蹲下做好搭人梯的姿勢。
小胖首先猜到我肩膀上,我勒個天,差點沒把我猜趴下。林羽夕和丁馨扶了一把,才勉強把這小子撐起來。他爬上牆頭,接應我們一一翻過去,剛好他最後跳下來,看到外面燈光閃爍,靜謐的胡同裡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和喝叫聲。
這戶人家屋裡亮著燈,我們也不敢貿然闖進去,以免發出叫聲,立刻就被警察發現了。不過發現這小院跟林羽夕住的地方,佈局相差無幾,都是幾間堂屋,東西有陪房,西南角是廁所。
在陽宅格局裡,住房是最高點,然後是大門,依次是廚房、陪房和廁所。而這裡的民房都是平房,這讓我心裡有了計較,把大傢伙拉在一塊,小聲嘀咕兩句,我和丁馨先爬上低矮的廁所,再輕鬆翻上陪房屋頂。花落和於森跟在後面,小胖和林羽夕在下面把牆頭和地面上的腳印抹除了,這才上房。
房頂上四面有花磚小牆,往下一趴,只要沒人上來,在下面絕對發現不了。我們全都屏住呼吸,偷偷探頭瞧著胡同裡的情形。出動的警察數量不少,這個死胡同裡,到處都是穿制服的,拿著手電分頭敲門搜查。現在已經有人在敲這戶大門了,良久屋裡才有應了一聲,有個女人走出來,顫顫巍巍,顯得行動不便,好大功夫才吃力的走到門口,打開大門。
「我們是警察,這是搜查令,我們奉命搜捕通緝逃犯,請您配合!」有個警察出示了證件和搜查令。
那女人喘著氣說:「我家裡除了我沒別人……好吧,你們進去搜吧,只要別翻亂了我們女兒房間就行。」
立刻四五個警察衝進來,分頭衝向堂屋、陪房和廁所。有個警察站在門口沒進來,似乎認識這女人,只聽他問:「寧姐,你女兒一直沒回來過嗎?」
那女人歎口氣說:「沒有。我報案都半年了,你們警方始終沒找到人,怎麼反過來問我?」其實那口氣,我聽著應該是「怎麼好意思問我」!不過我心頭一動,她女兒失蹤半年,不會是陳梓萱吧?這兒就在老磨坊東側胡同裡,失蹤時間又吻合,我看八成是!
警察訕訕笑道:「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查線索,寧姐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的。」
幾個警察搜遍了屋裡屋外,跑到門口和那人匯報什麼都沒找到,那人於是跟寧姐打個招呼,全都撤走了。寧姐靠在門板上,呆呆的站立了很長時間,才緩緩把門關上,顫顫巍巍的走向堂屋。
「小萱,你到底在哪兒啊?」寧姐突然扶著房門失聲哭起來。
林羽夕身子一顫,肩頭撞我一下,那意思是說寧姐就是陳梓萱的媽媽。我早已經猜出來了,看著寧姐淒涼抖動的背影,感到一陣心酸。她哭了幾聲後,深呼吸一口,推門進去。我心裡不由暗歎,世上的苦命人真多,她失去了女兒,自己可能還有病,孤苦伶仃的,太可憐了!
半個小時後,這個胡同裡的幾戶人家全部搜查完畢,警察全都在胡同內嘀嘀咕咕商量半天,最終才撤走了。我們又等了十幾分鐘,不見他們返回,丁馨第一個起身跳下房屋,她沒奔牆頭,而是走向堂屋了。
林羽夕下來後,似是跟她心思相同,也去了堂屋,我們只好跟過去了。
「寧姐,你女兒是不是叫陳梓萱?」丁馨敲門問。
「是誰……」寧姐聲音顯得無比驚恐。
丁馨不會婉轉說話,我唯恐她嚇壞了對方,趕緊擠到她身前說:「我們是外地來的,剛好經過這胡同,聽到你和警察的對話。我們知道陳梓萱在哪裡……」
剛說到這兒,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寧姐扶著門框站在裡面,滿臉都是驚喜的神色。她年齡看上去在五十左右,頭上卻幾乎全是白髮,可能睡眠不好,眼圈發黑,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你們……你們快進來,小萱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寧姐一邊往裡讓我們,一邊急切的問。
第256章寧姐
面對盼女心切的寧姐,我們一時相對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走進屋裡後,小胖大喇喇坐在一個破舊沙發上,於森也在一個板凳上坐下。我們四個站在門口裡,瞧著神情激動的寧姐,話語噎在喉嚨裡,怎麼都吐不出來。
寧姐見我們臉色不對,立馬猜到了什麼,瞬間一腔歡喜化為烏有,流下眼淚問:「她……她是不是已經……」
林羽夕握住她的手,有點哽咽說:「寧姐,你女兒她……確實已經死了!」
寧姐咕咚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我們趕緊把她抬到沙發上,林羽夕用手掐人中,過了良久,寧姐才吐出一口濁氣,甦醒過來。
「我不相信,她還沒死,我女兒還沒死……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騙我……」寧姐嚎啕大哭,林羽夕跟著往下掉眼淚。
寧姐哭了一陣子後,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跟我們說,其實早就猜到女兒遇難,只是內心還在期待著,小萱某一天或許還會回來。只是這個期待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冷卻,今晚聽到噩耗,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幻想。
林羽夕坐下來跟她說,陳梓萱被暗殺,死都不知道誰是兇手,鬼魂目前躲藏在老磨坊下。寧姐吃了一驚,問我們是怎麼知道的?林羽夕說我們是從西嶺來的,做的職業是除鬼驅邪,所以在老磨坊遇到了陳梓萱鬼魂。
寧姐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左右打量她半天後,皺眉說道:「你……你是雷雪婷的外甥女吧?」
林羽夕詫異的點頭問:「你認識我?」她從小除了上學外,回到家從不出門,在這兒居住了二十餘年,只認識有限的幾個近鄰,像附近的胡同裡的人,她誰也不認識。
「我認識你和雷雪婷,你們兩個很神秘,在後街上住了二十多年,從不與人交往,沒有不知道你們的。」寧姐說著話又喘起來。
這話不錯,越是神神秘秘,就越顯得鬼鬼祟祟,更加讓人對你記憶深刻。
林羽夕淒然笑了下說:「婷姨早死了,我也在三年前搬走。這次回來看看,就在附近遇上了小萱。可惜的是她被人打暈後殺死,這人是誰她沒看到。」
寧姐認出她後,神色間就變得警惕起來,看看我們幾個形色不同的人,問道:「剛才警察是找你們吧?」
林羽夕點點頭:「我們……由於在老磨坊裡停留時間過長,外面關門了我們不知道,後來一時衝動,把門鎖砸壞跑出來的,所以才遭到了警方追查。」這理由編的也算行,再說我們從老磨坊裡逃出來這事又是真的。
「你們在老磨坊見到我女兒了嗎?」
林羽夕又點頭,但寧姐卻不信了:「她既然在老磨坊裡,離家這麼近,為什麼不回來?」
這話讓林羽夕不知該怎麼回答,看著我尋求幫助。我轉轉眼珠,心說為什麼啊,既然其他幾隻死鬼能夠離開古墓,陳梓萱為什麼不回家看看?忽然看到寧姐喘息的病態,我就明白了,於是跟她說:「小萱說你有病,怕回家惹你傷心加重了病情,所以近在咫尺,卻不敢回家。」
寧姐哇地又失聲痛哭起來,邊哭邊道:「小萱總是這麼孝順,死後都在為我著想,可是為什麼不想想,不回來看我,我會更擔心,更難過的……」
這下寧姐對我們算是勉強有了信任,哭了片刻後,問女兒現在什麼情形,它還好麼。我忙說還好,它屍骨不全,不能投胎的事當然不敢說。只說陳梓萱為了能夠待在母親身邊,不進地府,但也不敢相見。
寧姐哭著求我們幫忙,把女兒叫回來見一面。林羽夕趕緊說現在我們正被警方搜捕,不敢出門,等過個兩三天風聲過去了,我們再想辦法找陳梓萱。寧姐倒是相信了,哭了一會兒後,忽然問我們:「你們是來盜墓的吧?」
我們一愣,她怎麼會知道老磨坊下有古墓?我心說這女人或許知道點關於古墓的線索,於是點頭說:「我們是來盜墓的。」
寧姐擦乾眼淚道:「我說你們就算砸壞老磨坊門鎖,也不至於害怕被抓捕,果然是來盜墓的。」沒想到她思路挺清晰,沒被林羽夕謊話騙住。
「寧姐,我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老磨坊下有座古墓,你怎麼知道的?」林羽夕顯得疑惑不解。
寧姐沉著臉說:「你不知道,你婷姨肯定知道。她從外地來到這兒,為了什麼?別人不明白,我心裡清楚,她肯定是為了老磨坊下面的墓穴。說實話吧,我和丈夫都是考古學者,早就知道這裡有座墓,丈夫曾經進去過,出來後沒多久就得怪病死了。」
一直沒輪上說話的小胖,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原來考古學者也盜墓啊,你們比誰都清楚墓裡情況,肯定比盜墓賊利索的多。你老伴當年出來後,帶出了什麼東西沒?」
寧姐轉頭怒道:「不要侮辱我們的職業,我們夫妻沒想到過要發財,純粹是為了探尋文化。這座墓的事情,我們曾經秘密給考古協會打過報告,但他們覺得地處城市內,規模不會太大,發掘也有難度,就把這個報告按下了。」
「我不懂考古學者是怎麼回事,但不經墓主人同意私自進墓的,那就是盜墓賊。」丁馨見小胖被罵的張口結舌,於是忍不住開口反駁。她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必定專打死穴。
寧姐被這番話說的語塞,不管你的理由有多麼堂皇,你不經主人同意就進了人家家裡拿東西,那不是小偷是什麼?她是知識分子,比我們更懂法律。
「是啊,你丈夫不打招呼就……」
林羽夕回頭打斷小胖的話:「你不說話會死啊?」
「會……」小胖還想強嘴,不過看到我們大家都怒目瞪著他,砸吧砸吧嘴憋住了。
我問寧姐:「你丈夫當年死的時候,是不是全身發黑,到處潰爛?」
「你怎麼知道的?」寧姐顯得頗為驚訝。
「因為我們在墓裡看到死屍沒有腐爛,變成了殭屍,你丈夫肯定被咬中了屍毒。那種死狀,就是屍毒發作的症狀。」我說。
寧姐滿眼恐懼的說:「對,那可能就是屍毒。他脖子上被咬了一個血洞,回來後一直往外流黑血,換了很多幾家醫院都束手無策,只活了三天,全身潰爛流膿,死的很痛苦!」
「那你跟著就得了怪病,渾身無力,經常哮喘,找了很多醫生也治不好,對不對?」我又問。
寧姐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瞪著我問:「你……你是鬼嗎,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第257章孤陰
大傢伙也都對我投來詫異目光,好像在說,我以前是不是聽說過他們夫妻的故事?要不然,我怎麼啥都知道呢?
我乾咳兩聲說:「我是猜的。因為很多古墓都隱藏著神秘詛咒,盜墓賊也因此有很多下場特別悲慘。他們在無形中詛咒染身,然後再打回家禍及親屬。不過還好,你這種情況算是比較輕的,在詛咒中稱作『孤陰』。孤陰的意思是你體內陽氣滅盡,只剩下陰氣,才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出現全身無力、哮喘、失眠、陰冷、噩夢等等症狀。」
寧姐每聽我說一種症狀,便點一次頭,等我說完,緊張的問道:「那還能不能治好?」
林羽夕瞅著我說:「能……吧?」
我看著寧姐歎口氣,她以為沒救了,大家也都很沮喪。我跟著笑了笑說:「都說過你的情況算是比較輕的,可以治好。」
林羽夕瞪我一眼,連丁馨都沒給我好臉色。寧姐顯得挺高興,可是馬上情緒又低沉下去說:「我好了又怎麼樣?丈夫死了,女兒也死了,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我正色道:「你應該好好的活下去,找到殺你女兒的兇手,為她報仇雪恨!」
「對,我要為我女兒報仇!」寧姐立刻換上一副堅定的神色。
丁馨把我拉到一邊問:「怎麼破解啊?」老姐這段時間對學法術特別上心,時不時會拿一些疑難雜症來拋磚引玉,從我這兒學走不少東西。要是別人我還真不教,但她是我親姐,再加上脾氣不好,如果不教鐵定挨巴掌。
我跟她說:「這是古巫術中的一種厭勝法,通過屍毒來散播毒咒,但只禍及親人家屬。這種詛咒是小兒科,是最容易破解的,用塗了鮮血的剪刀,剪下她自己的眉毛,燒成灰喝下後,第二天就會好了。」
我說的聲音很大,他們都聽到了,林羽夕不可思議的問:「不會真的就這麼簡單吧?」
「就是這麼簡單。不過這跟醫生看病抓藥是一個道理,很多詛咒有些相似,如果搞錯了,用錯解法,非但解不開詛咒,還會要了此人性命。」我聳聳肩說。
寧姐馬上說:「我去拿剪刀。」可是她身子特別虛弱,剛才情緒又波動很大,此刻起身後一下沒站穩,往後傾倒。
幸好小胖在跟前及時伸手扶住,叫了聲:「寧姐小心!」
寧姐感激的衝他點點頭,剛才那個誤會也就消除了。花落問明放剪刀地方,很快找到遞給我。我讓寧姐躺在沙發上,刺破她的手指。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解自身詛咒,最好用自己身上的鮮血。
然後我拿起剪刀,剪掉她幾根眉毛,拿出打火機點燃,用手接住燃燒後的灰燼。林羽夕已經倒好了一杯水,我讓寧姐把灰燼服下。今晚不會有效果,那要明天早上才能看出端倪。此刻天也不早了,寧姐叫林羽夕、花落和丁馨去陳梓萱房間擠一擠,我們仨男的,就在沙發上委屈一夜。
林羽夕她們仨丫頭面面相覷,誰都不想去死者房間招惹晦氣,再說寧姐那麼在乎女兒房間,她們也不想去弄亂了。於是乎,六個人坐在客廳裡將就。我們把手機充上電後,依舊開不了機,看來是報廢了,這種情況讓人匪夷所思。
早上六點多,寧姐從臥室裡出來,走路看上去很正常了,她欣喜的跟我們說:「我真的好了很多,這一晚是十幾年來睡的最香的。身上有勁了,也不氣喘了……」
剛說到這兒,忽然從外面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我心裡覺得不妙,趕緊衝出屋子,跑到大門口,從門縫外看到了大量穿警服的人,已經把大門圍的水洩不通。林羽夕他們五個也跟著走出來,我拿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噤聲,寧姐也站在門口招手,叫我們回屋躲著去,她去對付這些警察。
我心說既然警方確定我們躲在這兒,寧姐是對付不了的,反而會落個窩藏逃犯的罪名。轉瞬間我就想出了一個特別冒險的辦法,掉頭跑回門口,跟大傢伙小聲說:「我們假裝劫持人質,這樣能夠還寧姐一個清白。」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咕咚一下撞開,幾名特警舉著槍衝進院子。我隨即轉到寧姐背後,把早已拔出的石工錐抵在她脖頸上。
「你們出去,不然我就殺了她!」
林羽夕、小胖和花落仨驚愕不已,他們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劫持人質那就是恐怖分子了,遠比盜墓罪嚴重,這等於把六個人送上了絕路!
丁馨毫無法制觀念,於森對此也不開竅,他們倆倒是沒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