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我也沒感到有陰氣橫行,應該是自然停電。我們倆雖然目不見物,但耳朵都比常人靈敏,於是豎耳傾聽。店長似乎在走廊裡不住拍打牆壁,不斷叫著小馬的名字。忽然嚓地一聲輕響,像是打開了一道電子門的聲音,隨即店長就發出輕呼,隨即又沒了任何聲息。
我在路上相通的就是,之前早就猜到這裡有密室暗道,如果沒有的話,是形不成九宮局的。而密室暗道裡,一定隱藏著重大的秘密,或許與馬老闆之死有關。而剛才聽到的可能是打了一扇暗門,躲在裡面的小馬把店長拉進去了。
想到這兒,我推了一把小胖,打開手機衝進走廊裡。燈光亮起後,只見走廊裡空蕩蕩的,既沒有人影,牆壁上也沒有任何暗門痕跡。我和小胖甩甩頭,他一腳踹開臥室門,探頭在裡面瞧了瞧沒人,又踹開工作間,一樣沒人。我最後把目光落在走廊盡頭這堵牆上,因為從客廳裡的局勢來看,這條走廊與客廳南牆不是相等的,短了一截距離。有密室暗道的話,肯定在這裡。
因為停電,劉宇魔他們也沉不住氣全都跑了過來,林羽夕不見店長人影,就問情況,我跟她揮揮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衝著走廊盡頭這堵牆,跟小胖努努嘴,這小子搖搖頭,那意思不幹。丁馨伸腳在後面踢了下,這小子才十分委屈的衝過去,咚一聲大響把小胖反彈回來了。牆壁外表泥灰全都被撞的剝落下來,露出兩道緊閉的鋼鐵大門。他大爺瞎X的,這裡果然有密室。
「靠,痛死我了,我說不撞,你們非要我撞……」
大家誰都沒搭理這小子的牢騷,而是跑到鐵門前在上面摸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機關。我拔出刺龍錐猛力一捅,插入兩道鐵門縫隙中,然後招呼一聲小胖,再加上大家一起用力向左側撬動,吱呀呀隨著刺耳難聽的鋼鐵摩擦聲響,左邊這道鐵門被撬開了一尺多寬。
林羽夕在後面舉起手機上燈光往裡照射,裡面似乎空間不小,擺滿了古董架,上面也是滿目琳琅的古玩。丁馨首先從門縫擠進去,劉宇魔不放心的隨後跟進。等我進去時,聽到劉宇魔和丁馨同時發出驚呼聲。
我還以為他們倆遭到暗算了,一看他們人都沒事,正滿臉驚詫地看著前面,我順著目光望過去,看到小馬站在一個古董架旁邊,渾身是血,臉上卻是一個冰冷的笑容。在微弱的光線下,這個笑容頗為詭異,讓我看了之後,都忍不住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第468章藏寶室
這種笑正常人是絕對笑不出來的,帶有三分神秘,七分陰森,說白了也只有死人才能笑成這樣!
林羽夕和小胖隨即擠過來,倆人看到小馬這副恐怖的笑姿,也都各自輕呼一聲。小胖隨即罵道你個王八蛋,偷偷躲在密室裡搞鬼,差點把胖爺困死在迷陣裡,說著衝上前,一拳打在小馬臉上,這拳看樣子用力不是很大,但小馬韁硬的身體應拳而倒,直挺挺的板在地上,身體沒有絲毫起伏。
「靠,死了吧?」小胖吃驚的叫道。
林羽夕隨即說道:「你攤上事了,這次殺了人,劉宇魔一定不會放過你!」
「臥槽,我這拳壓根沒用力,他怎麼可能死了呢?」小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不住回頭去看劉宇魔的臉色。
我轉頭邊打量屋子裡情景,邊說:「我們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不然屍體不會僵硬。」
劉宇魔走上前,蹲下來說:「至少死亡兩個小時了,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他的表情這麼古怪,看樣子死的非同尋常,不是中毒,就是死於靈異……」
這個死狀我早看清楚了,應該是中了某種邪咒。此刻我基本上把整個屋子情形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個藏寶室,除了古董架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一排排有序的排列,上面擺滿了各種金銀瑪瑙、玉石翡翠以及古玩字畫,看得我們眼花繚亂。林羽夕眼都看直了,饞涎欲滴的說這可都是珍品,隨便拿出一件都能賣個十萬八萬,如果全部清倉處理,那可是個天文數字!
馬老闆做了一輩子珠寶生意,收藏點古董再正常不過,但藏了這麼多珍品,那就有點不對頭了。明顯珠寶店的收入與藏品價值不成正比,那麼這些藏品來路就值得商榷了。我叫林羽夕仔細瞅瞅,有沒有明器,林羽夕指著很多東西說,這都是墓裡倒出來的,立馬印證了我之前的想法,馬老闆一定做過盜墓賊。
除了劉宇魔在檢查小馬死因外,我們幾個人分頭在一排排古董架中查看,到現在還沒看到店長。那她是怎麼進來的,小馬在她進來之前就已經死了,這麼說密室裡除了小馬之外還有其他人。這人會是誰呢?
最後轉遍了整個屋子和古董架,也沒找到店長任何蹤跡,我們奇怪了,工作間和臥室沒人,除了進入這個密室之外,她還能上天入地不成?就算死也要留下個屍身的,總不能隨同空氣一起蒸發掉。
林羽夕和小胖其實不是找人的,倆人眼珠始終沒離開過架上的古玩,看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丁馨還在低頭查看地面,我卻抬頭看起了房頂,這屋子空間雖大,但比外面低矮了很多。再按照從店舖外觀望,房屋很高大,如果按照這種高度,上面完全還能隔出一層閣樓。
屋頂全是平整的石膏板,也看不出上面是否有貓膩。正瞅著屋頂,忽然就看到從兩塊石膏板縫隙中滲出一點水漬來。我心頭登時一凜,人在上面!
店舖是瓦房,所以屋頂上不能修建蓄水池,並且藏寶室的防水措施一定非常好,絕不容有漏水的情況發生,即便上面有水池,那也不會滲漏。這點水漬,我猜是人為的,或許是店長在上面,人在極度恐懼之下會怎麼樣?會尿褲子吧?
我當下不動聲色,轉過一排古董架,將小胖扯到牆角,豎起食指噓了聲,拿手機燈光照射到他眼睛上。這小子身上的神秘力量差不多用光了,讓他再補充點營養。手機燈光基本上被他吸光後,我抬頭衝著漏水的天花板指了指,小胖明白啥意思,假裝沿著古董架眼饞這些好東西,來到這塊石膏板下後,冷不丁就躥了上去。
用於吊頂的石膏板是非常脆弱的,普通人一拳也能打碎了,何況是吃了偉哥似的小胖,一下就撞碎了幾大塊,連上面搭架的木方也都撞斷,嘩啦啦往下掉落一大片石膏板碎塊。而小胖衝上去後,咚一聲大響,隨即這小子哎呦一聲痛叫,抱頭摔摔下來。我們還以為他遭到了暗算,慌忙跑過去,還沒跑到近前,就見上面塌落下一隻兩米多長的鐵架子,又砸塌了很大面積的石膏板,粉塵和碎塊幾乎把小胖埋了起來。
這小子一撲稜身子,往前又竄了出去,這副大鐵架正好落在他剛才處身的地方。我們抬頭看到鐵架上有兩條人影,還沒看清是啥模樣,就見一大片白色粉末瀰漫開來,不知道是否有毒,大家全都捂著鼻子後撤。
在白霧朦朧之中,看到一條瘦弱身影快速從鐵架上跑出去,在古董架間左拐右轉,逃出了門口。劉宇魔距離門口不遠,剛剛拔出搶,人已經跑沒影了。
我們幾個拖著小胖也撤出門外,大口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發覺身上沒啥異狀,這才放心。丁馨和劉宇魔追出店舖,但很快回來說,這人早已逃之夭夭,連個人影都沒看著。現在顧不上去管那人是誰,我們檢查小胖傷勢,只見這小子頭上撞出一個大包,微微往外滲血,其他沒什麼大礙。
小胖這會兒也緩過痛勁,坐起身說道:「臥槽,上面原來是鐵架子,我一頭結結實實的撞上去,要不是有五邪化身,這下腦門飛撞崩不可。」
哦,原來鐵架子是他撞下來的,我們還都以為那是個機關。等裡面白霧散盡,幾個人又重新走回去,發現這個鐵架四面都有固定的螺栓孔,應該是固定在房樑上,可藏物品也能躲人。看到螺栓孔都裂開了,我們不由咋舌,小胖真是太生猛了,居然硬生生把螺栓撞斷,腦門也沒崩。
那個美女店長此刻倒在鐵架上昏迷著,嘴上貼了膠帶,手腳都用紅布條綁住,看樣子兇手沒打算殺死她,不然她這條小命真夠懸的。我讓林羽夕檢查一下她的褲子,果然尿濕了,要不是這樣,還發現不了石膏板上藏著人。
林羽夕將她嘴上膠帶撕掉,掐了會兒人中,這美女悠然甦醒。她一看到是我們,哇地哭出來,說道:「是馬敬弘殺的人,與我沒半點關係……」
第469章家醜是禍根
我們都吃了一驚,饒是猜到是小馬下的手,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震驚。畢竟這是一起謀殺親父的案子,簡直就是禽獸啊。
小胖看到美女也忘了疼,伸手撫摸著店長頭頂說:「閨女別哭,有話慢慢說……」
林羽夕一把打開他的豬蹄,沒好氣道:「你才多大,叫人家閨女?」
「我比她大好幾歲呢。閨女,你今年幾歲?」小胖問。
店長抽抽噎噎的說:「我今年二十八。」
小胖差點沒噎住,撓著頭說:「這麼大了,那你是我姐。姐,咱不哭……」
「滾開!」丁馨一把將他推出去。「你先別哭,老實交代,馬敬弘是怎麼殺人的?」
這女人要是好好跟她說話,偏偏哭的越來勁,丁馨這麼凶神惡煞般的一瞪眼,倒是把她眼淚給嚇回去了。這妞兒擦把淚水,跟我們說起來。馬老闆自從喪妻之後,忍不住寂寞,就把兒媳勾搭上床,小馬後來知道後心裡有火卻沒地方撒,這可是家醜,如果傳出去,整個馬家以後還抬得起頭來嗎?
小馬能做的也就是喝多了打老婆,總是往死裡打,馬老闆終於忍不住替兒媳出頭,威脅他要是再打老婆,以後遺產讓他分不到半毛錢,全都留給兒媳。小馬心裡這個恨啊,有苦說不出,喝醉了就跟店長聊心事,把所有的委屈告訴了她。
我聽到這兒心說,能把這些秘密告訴一個外人,那麼說明這個外人也不是外人了,店長跟小馬必定有一腿。
但店長說的湯水不漏,始終沒提到她跟小馬之間有何曖昧關係。只她接著往下說,前天下午小馬就悄悄跟她說,今晚要發生一件大事,至於什麼大事,他不肯說。結果當晚馬老闆被殺,小馬酒醒後,打電話告訴她,人是他殺的,剛好昨晚有人去偷東西,這就有人背了黑鍋。
劉宇魔聽到這裡,打斷她問:「他殺人後為什麼要告訴你?」
店長一低頭,說道:「因為我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己。他無論有什麼心事都跟我說。」
我跟劉宇魔使個眼色,叫他別多問,先搞清一切真相再說。她和小馬的關係純粹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說不定這次殺人事件,她就是參謀。劉宇魔於是不再問了,叫她接著往下講。
店長說本來以為有人背黑鍋,誰知昨天下午聽說我和林羽夕放了出來。小馬一打聽警局的小學同學,才知道我們跟劉宇魔的關係非常鐵,知道這事不好辦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凌晨把老婆殺死。
殺馬老闆的時候,老婆正在公公床上,所以這一幕她也是親眼所見。而小馬殺人後,畢竟又是殺的自己親生父親,心裡也是相當惶恐,於是便跟老婆私下達成協議,把這事瞞住,以後好好過日子。可突然又沒人背黑鍋了,小馬又慌了起來,唯恐警局追查起來,老婆出來指證他怎麼辦?這才下了狠心,把老婆砸死後,通過店長找到一位經常跑運輸的親戚,那是輛集裝箱車,掛的又是外地牌照,把屍體運到德陽山腳下了拋屍荒野。
至於為什麼非要拋屍德陽山,店長也不知道,這全是小馬自己的主意。我心說你把自己洗的像根白蘿蔔,其實這個主意可能就是你出的。我急於知道後話,所以暫且不揭破這件事。
店長接著說道,小馬殺死老婆拋屍後,早上又帶回一個老太太,只是用圍巾蒙面,看不到相貌。他們倆進入裡屋,吩咐她不讓任何人進來。結果我們趕到,店長打電話向他請示,他卻意外的應允了。
我覺得小馬會答應這個要求,一來有迷陣這個陷阱,二來他們躲在密室中,不怕我們找到。可是這個老太太是誰?剛才從白霧中逃竄而去的瘦弱身影,莫非就是那老太太?
只聽店長接著往下說,店舖出事後,她和店員紛紛逃出門外,後來看到我們從裡面安然無恙的走出,她馬上跟小馬打電話。小馬說自己在屋裡躲著,上午暫且打烊,待過了中午再來,有事跟她商量。誰知吃過午飯來到這裡,在黑暗中被人拉進密室,也沒看到小馬,似乎是個女人將她手腳綁住,用膠帶封口,踩上古董架鑽入天花板上的鐵架。她當時怕的要命,於是便嚇尿了,正因為嚇尿,才讓我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剛才那人是不是老太太,店長在黑暗中沒看清楚,不過從他們進入店舖從未出來情形上推測,那人應該就是她了。這案子變得越來越複雜,竟然憑空多出一個老太太,並且前晚店門大開,所有安保設備被關閉,也不是左嫽和阿歡干的,而是小馬這個內賊所為。
劉宇魔聽她講完後,馬上拿出手機打給警局,調派人手過來勘查現場,並且另外安排警力搜尋這位神秘的老太太。然後掉過頭又問店主,她到底跟小馬是什麼關係,這妞兒還是老一套,無非就是無話不說的紅顏知己。劉宇魔冷笑道,不管你是否跟他有什麼曖昧關係,僅憑幫兇拋屍這條罪名,足夠讓她進監獄了。
店長立刻顯得十分慌張,再加上我們大傢伙你一句我一句的恐嚇,精神終於崩潰,把實話說了出來。
雖然稱呼馬敬弘為小馬,但其實他已是四十五六不惑之年。店長自從進入店舖打工以來,就瞄準了這個目標,年齡大不是問題,沒錢才是真正的問題了。她的夢想就是做個有錢人的闊太太,而在她暗地觀察來看,小馬和老婆貌合神離,正是有機可乘的時候。她於是故意接近小馬,在年輕漂亮的美女面前,再加上家醜這個心理陰影,小馬沒理由不接受她。
於是乎,倆人乾柴烈火,一拍即合。當她得知小馬老婆居然與公公有染,更慫恿小馬離婚或是想辦法結束這段婚姻。離婚是做不到,因為在馬老闆的干預下,那是無論如何行不通的,那麼只有一個法子,就是讓老婆永遠消失。
他們倆在暗中密謀很久,一直沒有合適機會,這天小馬忽然跟她說,今晚有機會了。
第470章神秘老太太
具體是什麼計劃,小馬沒告訴她,而是叫她在晚上把店門打開,關閉一切安保設備,然後回家靜等消息。凌晨接到小馬的短信,上面只有短短幾個字,老傢伙已死。這讓她感到很疑惑,不是要殺老婆嗎,為什麼卻殺死了父親?
直到上午,她主動跑到殯儀館,小馬瞅了個機會到無人角落才告訴了她真相。因為有個人找上他,攛掇他合謀殺死老馬,那人只要扳指和夔狂,那麼以後店舖就是他說了算,並且沒了老傢伙當道,想跟老婆離婚還不是一句話麼?
他們的計劃是,晚上由他搞定這幫警察,打開店門讓這個人進來,不用他動手,這人就把老馬幹掉了。小馬那天晚上提前喝瞭解酒藥,就那樣也醉的很厲害,回家趴在床上便沉沉睡去。當他半夜渴醒後不見老婆在床上,心裡怒火萬分,提了刀子衝入老馬房間,一看老婆果真在這兒,不由分說,一刀把老馬捅死了。
其實這麼多年,他還是很愛自己老婆的,心裡恨的只是父親,當時怒不可遏下,壓根就沒想到要殺死老婆,而是直接給了他老子一刀。當他殺死父親後,頓時嚇傻了,酒勁也清醒了幾分,但想到老婆看到了這一切,於是又動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正在這時,家裡又有盜賊闖入,外面好像還打了起來,乒乓有聲。他老婆馬上說自己迎合公公也是被逼的,既然老傢伙被殺,那麼以後就好好過日子,這個真相絕對不會說出來。今晚家裡招賊,完全可以把公公之死扣在盜賊頭上。
小馬其實殺死父親後,心也亂了,如果當時店長在身邊,那肯定要弄死老婆的。彷徨失措之際,就對老婆言聽計從,把自己身上血衣脫掉,連帶匕首丟進了密室內,溜回自己臥室關起門來,讓老婆打電話報警。
報完警外面也消停了,不知盜賊走了沒有。過了不久,警察趕到,小馬趕緊躺下繼續裝醉。他暗地裡偷聽著,老婆果然沒說出真相,這才讓她放下心來。而沒想到工作間出現了個神秘黑洞,盜賊居然又從裡面出來了,這讓小馬徹底放心,這下有人背黑鍋了。
不料下午聽說這倆盜賊保釋出來,又跟劉宇魔關係很鐵,他便慌了,找店長商量,倆人一嘀咕,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殺死老婆拋屍,把匕首和她身上染血的衣服丟出去,把警方拖住,待喪事完後,就把家產變賣,然後遠走高飛。
殺人後小馬說起初那人幫他出主意,把屍體拋在德陽山下,這樣肯定會轉移警方視線。我們聽到這兒,不由點頭,的確可以轉移視線,因為與之前拋屍地點相當近,便會把這件事與盜鬼車銅壺的人聯繫在一起,誰都不會想到是小馬干的。
店長有點疑惑,問他昨天那人不就放了他鴿子?本來是那人負責下手的,結果都沒出現,反倒讓你做了殺人兇手。小馬解釋說,那人來是來了,結果店舖來的不是一夥兒盜賊,可能都盯上了螭龍扳指和夔狂,他們在黑暗中殊死搏鬥,最後兩敗俱傷,所以那人沒機會出手。
今天她才知道,背後那個人就是這神秘老太太,早上小馬帶著此人回到店舖,是進密室讓此人看貨的。小馬要把父親一生收藏的古玩全都出手,急著換到現錢,喪事完畢就跑路了。
聽她說完後這才明白了其中蹊蹺,儘管店門不是左嫽和阿歡打開的,但她們倆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知道螭龍扳指和夔狂留在珠寶店,於是晚上過來偷盜。像阿歡這種殺手,哪用顧忌什麼警鈴和監控。可是當她們來後,發現裡面還有人,也就是那神秘老太太了,雙方在黑暗中打了個不亦樂乎,最終老太太不敵對方敗下陣來,左嫽和阿歡拿了東西走人。
只是還有疑問搞不清楚,我們當時親眼所見螭龍扳指和夔狂消失無形,又在哪兒出現的?馬老闆進了陰陽冥途,是誰把他叫出來,又跟兒媳滾床單的?我和林羽夕回家報信時,為啥在路上只看到了阿歡,左嫽為毛沒跟她同行?
這幾個問題,恐怕只有小馬老婆、左嫽、阿歡和老太太知道。我看今晚有必要再去一趟籐仙洞,哪怕要不回東西,也能知道這老太太是誰。在我印象裡,我們所有敵人中,沒有老太太啊。嚴格來說也不是沒有,像蘇婉這老娘們修煉了彌合大法,才變得很年輕,可她絕不是那個神秘老太太。
剛好她也說完了,警車趕到,這裡留下劉宇魔指揮現場,我們全都班師回朝。在路上丁馨雙眉緊蹙,似乎有什麼心事。我和林羽夕對望一眼,彼此心裡明白,八成是今天跟劉宇魔相處多半天,心裡肯定又放不下了吧?
我們倆假裝沒看出來,全都沉默不語。小胖憋不住了,撓頭問她:「馨姐,你在想什麼啊,自從上車後一直走神。」
我慌忙跟小胖使眼色,這小子雖然不知道啥意思,但摀住嘴巴不敢再說什麼。
誰知丁馨回答:「我在想那個老太太,她從白霧中逃走的身影,看起來很熟悉。我絕對見過此人。」
我一愣:「那你好好想想,在你熟悉的印象裡,這人是老太太還是個年輕的女人。」這很關鍵,如果僅憑身影相似,有很多時髦老太太從背影上看,就像十八九歲的清純小姑娘。
丁馨眉頭又皺在一起說:「是個老太太。」
這就讓我們納悶了,老太太會是誰呢,不會是陳玉涵母親吧?別說,這倒有可能,老太太或許是一位隱藏的高手,雖然當時來西嶺時沒有前來,但保不準偷偷跟過來,把鬼車銅壺盜走了。之後又沒離開西嶺,暗中調查出兒子就死在工作室,那肯定要報仇的。
林羽夕跟我靈犀相通,問道:「是不是陳淑涵媽?」
丁馨搖頭,顯然不是。論模糊身影的觀察力,我們都不及丁馨。她琢磨片刻後,忽然間叫道:「好像是梁明母親!」
第471章私人旅館
這話一出口,眾人皆為驚愕,梁明母親那個老太太,不是摔下懸崖了嗎?我們曾經往下面看過,雲霧深鎖,不知道有多深,就算下面有湖泊水潭,這麼高摔下去,與水面產生巨大的撞擊力,在瞬間也會把人全身拍散的。別說是個老太太,即便是讓安姐、阿歡這種高手跳下去,也必定死翹翹。
但丁馨一口咬定,除了是她之外,再想不起其他人。她雖然一直住在龍鳳谷,但經常在夜裡回村窺探的,在黑暗中對於老太太的身影就相當熟悉,何況今天有燈光,無非加了一層朦朧的白霧。
你別說,丁馨這麼一講,我也想起老太太當時從懸崖上飛撲而下的情景,那種身影真有幾分她的模樣。可是這也太狗血了,難道老太太是鬼車族傳人,一直是個隱藏的大BOSS?
說話之間到家了,我們上樓後,花落難得的為我們準備了一桌午餐。坐下來剛吃兩口,花落說剛才我們回來之前,又接到一份快遞,我心頭一動,拋屍的人既然不是蘇婉她們,那估計是這老太太了,這次又送什麼,不會是鬼車銅壺吧?
快遞紙袋薄薄的,看樣子裡面就裝份白紙,打開一看果然是張紙,只見上面寫道:「想來想去還是跟你說實話吧,螭龍扳指不在我們這裡,前天夜裡被一位神秘老太太搶走,夔狂倒是在我手上。這件東西我沒想吞掉,暫時保管在我這裡,日後一定奉還。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們,從千棺山拿回來的度亡破幽,是一件關鍵物品,只要找到鬼車銅壺、黃金鎮墓獸、螭龍扳指和另外一件古玉,那便能打開贏王墓。我知道黃金鎮墓獸已回到你手上,現在給你一條線索,那位老太太或許就躲在珠寶店一家私人旅館內。」
下面沒有落款,不過從文字內容和筆跡看,是左嫽寫的信。難怪我們只看到阿歡手上拿著一團閃亮的東西,原來她們只得到了夔狂。而她有意思跟我們合夥進贏王墓,終於說出了開啟墓室的秘密,度亡破幽居然是關鍵。不過仔細想想,水晶娃娃雙手合抱之間的地方,正好容下銅壺,或許之前銅壺就是從這上面被盜走的。
林羽夕從我手裡奪過書信看來一遍,咬牙切齒的罵道:「卑鄙,拿了我東西,居然還說沒想吞掉,那怎麼不趕快還給我?」
我說你先別這麼激動,總得來說,夔狂不是從我們手上被奪走的,只能說是偷了珠寶店的東西。左嫽既然承認是我們的,還算個厚道人。她可能這幾天一直都在暗中監視珠寶店,這才查到了老太太的落腳點。我們趕緊吃飯,吃過之後,這就去活捉老太太。
說完後,特別交代,讓小胖多吸點光。這小子一聽又要去拚命,摀住頭上的大包說:「頭疼的厲害啊,我看也就一老太太,讓於森跟你們一塊過去,肯定手到擒來,就不用我去大材小用了。」
丁馨一瞪眼:「你頭疼的很厲害麼?那伸過來讓我幫你捏捏!」
這話聽得我都毛骨悚然,腦袋是用來捏的嗎?小胖登時就吃嗆了,邊咳嗽邊道:「忽然間又不疼了,待會兒我吸飽光源,你們就瞧好吧。」
大家匆忙吃過飯,這次我不讓林羽夕跟著,因為她畢竟是梁家人,算起輩份,那老太太還是她自家奶奶。她在現場,就算不動手,眼瞅著自家奶奶被捉,難免尷尬。丁馨和小胖一定要去的,為了保險起見,再帶上於森。花落自報奮勇,我沒答應,留下來跟林羽夕一塊看家。
我們四個人由小胖駕車,來到珠寶店附近,以免讓老太太有所察覺,把車遠遠停住一邊。我們四個打聽附近哪有私人旅館,很快就打聽到珠寶店對過就有一家。由於這裡是老城區,地處偏僻,私人旅館是專門為情人幽會所提供的場所。像身份證什麼的,管理比較鬆懈,所以入住的客人也比較雜亂。
這家小旅館只是兩個店舖門臉之間夾著的一個很小的門口,上面只掛了一個簡單的招牌「臨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