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小燕燕含著淚說:「謝謝你大人大量,那天晚上其實你就摸了摸我的臉,什麼都沒做,我卻誣陷你是流氓,對不起。」
我苦笑道:「喝醉了這種行為,本身就不檢點,我沒怪你們。趕緊回去吧。」
倆妞兒又感謝幾句,攔住一輛出租車走了。我在街口這兒等了幾分鐘,看到童未未駕車過來。這妞兒不喝酒,而凌輓歌今晚喝了一點,便換人開車了。
老驢竟然跟著來了,下車就帶有嘲諷的笑道:「兄弟啊,這才喝幾瓶就醉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喝醉不可怕,就怕你闖大廈,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也闖不進去的,有保安攔著,再說你膽子肯定大不了,哈哈!」
我見凌輓歌陰沉著臉,本來想反擊兩句的,也就壓著了這個衝動,看著凌輓歌說:「我剛才確實進了大廈,有點小麻煩,咱們回家說。」不等他們再說啥,我直接鑽進車裡了。
他們跟著上車,凌輓歌滿臉驚詫的問:「你真的進去了?」
老驢又笑了:「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忘記走哪兒,就以為進了楚氏大廈?我跟你這麼說吧,楚氏大廈呢是徐州……」
「你等會再說,讓他先回答問題!」凌輓歌不耐煩的攔住老驢話頭,讓這小子閉住嘴巴顯得挺尷尬。
我只是點點頭,一句話沒說。
凌輓歌皺眉道:「停車,童未未、老驢你們兩個打車回去吧。」
童未未倒沒什麼,老驢臉上顯得特別難看,但老闆下令,誰敢忤逆?他們倆下車後,凌輓歌開車往前疾駛而去,她眼盯前方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她又問這事,我於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這妞兒緊皺眉頭,良久不語。她肯定不會質疑我講的話是否有水分,看樣子又在重新對楚精良定位。果然過了片刻,只聽她說:「我原以為楚精良只不過是個紈褲公子哥,成不了大器,無非花天酒地,禍害幾個良家婦女而已,沒想到他的私人禁地藏著這樣的東西,這樣看起來,他比他大哥一點都不遜色。」
我嗯了聲,深有憂慮地說道:「這樣的人既有外在侵略性,又有內在的狡詐,比城府深厚的楚一凡更難對付。我們必須搞清楚佛像裡的邪祟到底是什麼,現在他去了龍家溝,這是個難得的好時機。不然等他返回到徐州,要拿這東西對付我們,或是用於禍害群眾,那便很難阻擋了。」
凌輓歌點頭道:「我有個朋友精通電腦程序,明天早上我們去找他幫忙,先破解了那些電子設備,對付邪祟的事,就靠你了。」
「這個沒問題。」我心說有沒問題,那得到時候再看,這玩意過於神秘,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第516章出價十萬
回到凌輓歌家中,洗了個熱水澡,把今晚的晦氣沖洗乾淨。進了臥室,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林羽夕又迫不及待地浮現在眼前。我站在窗前發了會兒呆,決定今晚早點睡覺,養精蓄銳去對付楚氏大廈十八樓那個邪祟。
本來來徐州,沒想到過再碰鬼邪,想做個普通人,或者繼續擺攤算命,平靜的過日子。沒想到才來沒幾天,就遇上了大麻煩,感歎我這一輩子遇到的麻煩為啥會這麼多,自己都覺得有點狗血。不過遇到麻煩挺不錯的,起碼能夠讓我轉移精神,暫時不再為林羽夕去傷心難過。那就暫時把她在心底放兩天吧,希望能慢慢的將她保存起來,不讓我太過痛苦。
今晚居然睡著了,雖然夢裡又見到了林羽夕,她對我又哭又笑,但這一覺睡到天亮才醒。凌輓歌準備好了早餐,跟我說剛才聯繫了朋友,吃過早飯就過去找他。
在去往凌輓歌朋友家路上,小燕燕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們天一亮就找到了房子,是郊區一個農村。說了詳細地點,在家等著我過去後,這便掛斷電話。
凌輓歌似笑非笑的說:「我發覺你桃花挺旺盛,上次遇到你和一個叫左嫽的女孩曖昧不明,現在又攤上兩個落魄的女學生。我都搞不清楚,我算不算你身邊一朵桃花?」
我心說這妞兒從不喜歡開玩笑的,這是咋了,難道是為了逗我開心?我苦笑道:「什麼曖昧不明,我跟左嫽在一塊清清白白,就跟咱倆一樣,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賓……」可能有點心虛吧,都不知道自己話說什麼。
「呸,什麼相敬如賓,那是比喻夫妻之間關係的!」凌輓歌回過頭狠狠白我一眼。
我立馬頭上見汗,他大爺瞎X的,小時候成語沒學好,這次臉可丟大了。我連忙把頭扭向車窗,轉移話題說:「徐州的馬路真寬哪……」
凌輓歌噗地笑了:「你這人,哪個城市的馬路不寬,西嶺的馬路很狹窄嗎?」
沒想到這個冷漠如冰的妞兒,在我面前居然接二連三的展現出笑容,並且一次比一次笑的甜美。其實我覺得,她笑的時候,比陰沉著那張討債臉漂亮多了,笑的像朵花似的,靠,不會是桃花吧?
很快來到朋友家,他叫明奈,是凌輓歌高中同學,雖然沒上過大學,但對電腦程序非常精通,能夠編寫各種病毒,還曾經成功闖入過某國軍用網絡。
這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副小眼睛,頭髮凌亂的像雞窩,身上衣服髒兮兮皺巴巴,看樣子很久沒洗過衣服,也沒洗過澡了。僅有三十多平米的居室,也是一片狼藉,各種雜物到處亂擺,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明奈簡單收拾了沙發讓我們落座,倒了兩杯可樂端過來。
凌輓歌坐下後,就開門見山,把昨晚楚氏集團那種詭異的電子報警和安保設備情形說了一遍。然後請他想辦法,幫我們破解這種程序,使電子設備完全癱瘓。
明奈看樣子是個不喜多言的人,聽完後一聲沒吭,而是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這是個很特殊的程序,我早在網上看到過,能夠與陰靈做捆綁。它的難度不在於有多複雜,而是陰靈侵入程序,代替了很多代碼,是任何人都解不開的,這叫做『幽靈代碼』,除非編寫人才能解開。而這種程序即便是斷電,那也只能讓它暫時癱瘓一會兒,幽靈代碼會代替電流,重新啟動。」
我們倆不由面面相覷,雖然我對電腦所知不多,但還從來沒聽說過,電腦程序與陰靈融為一體的,並且陰靈會替代代碼。他大爺的,代碼是個啥東西啊?咳咳,我不懂這玩意,所以我不亂發言。
凌輓歌問:「那你知不知道,這種程序是誰做的?」
明奈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跟她說:「做我們這行的,有個潛規則,即便知道是誰,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朋友和親人。希望你能理解。」
我心說像他這樣的人,整天都在編寫病毒或幫人竊取隱私什麼的,十件事有九件半都違法,所以他們這個行內,各自心知肚明,所以就形成了不成文的潛規則,誰都不會出賣誰。
凌輓歌略一思索,跟他說:「我出十萬,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是與人合作,還是自己來做,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拿破解方案。」
明奈初時聽到十萬這倆字時,眼睛就是一亮,隨即轉動幾下眼珠,看起來頗為心動。等她說完,眉頭緊鎖道:「我找兩個朋友合作,盡力試試吧,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我們從明奈住所出來,凌輓歌胸有成竹的說:「他一定有辦法,只是他們這個行業裡,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相互之間不會破解對方做出來的程序。別看這些人宅在家裡都是散兵游勇,但在行業規矩內紀律性都是特別強的。不過他們有個軟肋,那就是錢,十萬塊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上車後,我問她:「你覺不覺得,用十萬塊來破解這樣一個程序,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邊掛安全帶,邊跟我說:「這種東西昨晚上我考慮了一夜,雖然還摸不清底細,但起碼可以確定一點,這種東西吸足了陰煞女的魂魄後,一定會成為惡魔,不但對整個徐州是個威脅,同樣會危及我們的安全。就算為了我們自己,拿出十萬塊來保命,我自己感覺還是值得的。」
凌輓歌這個人從始至終給我的感覺,就是相當成熟和穩重,每做出的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一點,連左嫽都比不上,我要是遇事沒那麼衝動,在這方面或許比她要強那麼一點點。
我們離開這兒,去往小燕燕提供的地址。凌輓歌對於徐州市內外各個地方和路線,都是爛熟於心,這也是做導遊的基本素質。很快我們就到了東郊外東烏科村,這個村子位於通往市內的主幹線一側,相當繁華,看上去就像一個小鎮。我們按照地址來到一座三層小樓下面,給小燕燕打電話,卻沒人接聽,於是直接上了三樓。
到了她們居住的房間外敲敲門,無人應聲,輕輕一推,門原來虛掩著,立即向內打開。屋內一片狼藉,比明奈「狗窩」看上去還凌亂,各種傢俱翻到在地,到處都染滿了血跡,但屋裡卻看不到人影。
第517章事態嚴重
我才要走進去,卻被凌輓歌攔住,她從包裡拿出幾個塑料袋,分給我兩個。不知道她要幹啥,我不由愣住。只見她打開塑料袋,套住了腳,我才明白,這是避免以後在現場留下線索,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她又從包裡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將門板上我手指接觸部位擦拭幾下。我心裡感歎這妞兒真是太細心了,比我想都要周到。她擦完指紋,左右看看走廊內,不見有人,這才跟我甩下頭走進去,等我進來後,將門重新關上。
這是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單間房,裡面還分割出一個很小的衛生間。凌輓歌從雜亂物品中跨過去,將衛生間門推開,但立馬瞪大眼珠,用手摀住嘴巴。我心知不妙,急忙跨到跟前,探頭往裡面一看,當即就傻眼了。
小燕燕和小妖妖兩個女孩,全身赤裸地倒在血泊中,但兩顆頭顱與屍身份家,長髮接在一塊,掛在淋浴頭上。鮮血從短頸上,還在不住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顯然她們被殺時間不超過幾分鐘。
我迅速轉身就要出門,凌輓歌一把拉住我說:「別追了,兇手是有備而來,殺人後是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追捕的機會。你這麼惶急的跑出去,驚動了其他人,反而對我們不利。」
這妞兒說的很有道理,我於是點點頭,看著這倆女孩血泊中慘死的屍體,心裡充愧疚和憤怒。我要是早點來的話,便能讓她們躲過這個劫難,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他大爺瞎X的,楚精良你個畜生,我要不殺你為這倆屈死的女孩報仇,我丁字也不倒著寫了,我跟你姓叫楚漁!
凌輓歌歎口氣,拉住我的手腕走出房門,將門輕輕帶好後,迅速溜下三樓。這種簡陋的出租屋,沒有安裝監控,讓我們不用擔心以後找麻煩。
回來的路上,我心裡不是滋味,一言不發。凌輓歌也沉默了很久,才跟我說:「你都讓她們搬家了,為什麼還能被找到?」
我慚愧地說:「是她們身上的邪氣留下的線索。昨晚我幫她們封堵了靈竅,那只能維持四個小時。我原以為楚精良不在徐州,在他回來之前,不會有事的,誰知我棋錯一著,加上來找她們又遲到了一步……」說到這裡,愈發的感到自責,這倆妞兒其實本質是好的,可惜就這麼被結束了生命。
凌輓歌說:「你也不必自責,就算你再次封住她們靈竅,只是一時的,卻躲不過一世。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她們,終究還是會遭到楚精良的毒手。這誰都不能怪,要怪,就怪命運吧。」
又特麼的是命運,聽了這倆字後,我心裡一陣躁動。長吁幾口氣後,心情才得以平復下來,跟凌輓歌說:「從殺小燕和小妖上,看來楚精良離開後,徐州還有精密的佈置。昨晚我進楚氏大廈,肯定被監控拍到,他們不會放過我。而你也因為我受到牽累,即便是我離開你,你也不會逃得過他們的報復。現在我不跟你說什麼客氣話了,咱們還是商量著怎麼搬家,以後我也不能離開你,要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你。」
凌輓歌微微一笑說:「你跟我就不應該客氣,我們是出生入死的患難朋友。」她頓了頓又說:「搬家沒必要,以楚精良的能力,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他一樣能夠找到。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以逸待勞的好。只不過從現在開始要停了生意,不能再組團了,免得讓他喪心病狂,害了我無辜。」
我聽她這麼說,心裡開始感到愧疚,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來徐州給你添麻煩了,要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來,隨便找個縣城什麼的,擺個攤混混日子。」
凌輓歌臉一沉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總是見外?再說這個麻煩,也不是你找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發現了,以後我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後不要跟我客氣,否則我會翻臉的。」
「那我以後不客氣了。」嘴上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挺不舒服。
回市內後,凌輓歌直接把車開到了協會,進去後跟老驢和童未未宣佈,因為她個人原因,登運會要暫時關閉一段日子。雖然現在才是月初,但她會支付整個月的薪水,讓他們倆趕緊去找工作,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共事。
童未未不解的問:「為什麼啊?生意這麼好,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
凌輓歌回答的很簡單:「我做這行做累了,想休息休息。」
老驢滿含敵意的瞧著我說:「不會是要離開徐州,去其他地方開始新生活了吧?」
凌輓歌沉著臉道:「暫時沒打算要離開徐州,這是我個人原因,你們不要多問了。收拾你們的東西,我跟房東說一聲,讓他也抓緊找租客。」
老驢跟她笑道:「那就不問了,不過房子不用退,我接手這個生意,未未也不用再去找工作。你什麼時候想復出,隨時可以入股。」
凌輓歌搖頭說道:「這個房子必須退,並且我奉勸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做這種生意,還是找其他工作吧。」
「為什麼?」老驢和童未未異口同聲問。
「別問那麼多,按我說的做,否則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凌輓歌說完跟我甩下頭出去了,我跟童未未做個無奈的表情,對於老驢敵視的目光,看都沒看一眼,跟著出門上車。
我能理解凌輓歌不讓他們繼續做這行的意思,唯恐楚精良還以為登運會繼續在她的操縱之下,會做出瘋狂報復。我這麼一來,就讓童未未和老驢失業,想想也覺得挺內疚的,於是對老驢的敵意也就釋然了。
凌輓歌關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生意,看起來挺鬱悶,開著車沉默不語。我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車上氣氛顯得很沉悶。過了片刻,凌輓歌手機響了,才打破這沉悶氣氛,她看看來電顯示,皺下眉頭,似乎不想接,但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接了。
「我在開車,有什麼事就說不要繞彎子。」凌輓歌態度挺冰冷,讓我好奇打電話的人是誰。但她聽了一會兒後,詫異的問:「誰告訴你我關閉協會的?是童未未吧?」
第518章神秘電話
那人又不知道怎麼回答的,讓凌輓歌特別生氣的將電話掛斷。我問這是誰啊,不會是楚精良吧?她搖搖頭說不是,是個瘋狗。我見這妞兒在氣頭上,就不再問了,心說什麼瘋狗啊,瘋狗也會打電話?
凌輓歌竟然沒開車回家,而是停在了一個飯館外。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她說沒心情做飯,就在外面吃吧。她這人對於吃飯很講究,挑的飯館也是比較有檔次,看上去非常整潔。我們坐下來點了兩個菜,她還跟我要了兩瓶啤酒,囑咐我這兩天千萬不能喝多,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清醒。
就算她不說,我也知道事情嚴重性,當然不會再喝多了。不過剛打開酒喝了一杯,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急忙拿起來,還以為是小胖他們。結果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只聽有是個男人的小聲說道:「你最好走出門外說話,別讓任何人聽到,這件事關係到那兩個女人被殺的案子,也別告訴你對面的朋友。」
我心頭砰地一跳,這是誰啊?如果說是警察,也不該這麼神神秘秘的,直接把我叫進警局審訊不就得了?可也不是楚精良的聲音,讓我十分的奇怪。我當下嗯了一聲,和凌輓歌使個眼色,拿手機走到門外接聽。
只聽這人跟我說:「你不覺得那兩個女人死的很奇怪嗎?她們是世上難得的陰煞女命格,千萬人中都不可能出一個,楚精良是費勁心機才找到的,你覺得他會這麼輕易將她們殺掉嗎?劫持了關在一個隱秘的地點,隨時都可以使用,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聽了這番話,不由暗暗心驚,此人每句話都說到了要害上。我這幾天因為林羽夕,確實腦子生銹了,忽略了很多不該忽略的漏洞。於是問他:「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為了自己平安,不惜一切手段。你自己想吧,那兩個女人的地址,除了你知道之外,還有誰知道?」
我登時汗流浹背,不會是凌輓歌吧?我大爺瞎X的,除了楚精良的人之外,沒人會利用邪氣這條線索找到小燕燕和小妖妖,那麼只有凌輓歌了。可是轉念一想,這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不是故意挑撥我和凌輓歌的關係吧?
「你是誰?你又怎麼知道那兩個女人被殺了?」我冷聲問道。
「兄弟,動動你的腦筋,有人想保平安,就會找人去動手,而動手的人,也會把這件事再告訴其他人。至於我是誰,你不用管,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真相,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因為整個徐州市的安危,要靠你來拯救。」這人說到這兒後,便掛斷電話了。
靠,要我拯救整個徐州市,這帽子戴的挺大,不過我喜歡。
我拿著手機,站在飯館門外想了會兒,覺得凌輓歌確實疑點很大,儘管她得知小燕燕居住地址後,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看上去沒任何機會聯繫兇手作案,可我懷疑,她跟明奈的見面,或許打了啞謎,用一種特殊的就像什麼狗屁代碼方式,通知了明奈。這也正好符合作案時間,兇手前腳殺人,我們後腳進門,並且她還準備好了塑料袋,這絕對有問題,像她這種講究的女人,包裡裝塑料袋幹嗎?
但又想起她在忌安墓裡的種種行為,覺得不是這種人,當時為了自己隊員,那可是真拼了命的去保護。心說這件事還沒搞清楚之前,暫時不動聲色。畢竟跟她只是經歷過一次冒險,彼此之間瞭解極為有限,等弄清了真相再說。
想到這兒,我回到座位上,她看看我手機,又低下頭繼續吃東西。她這個人從不多嘴,只要我不說,她不會多問。由於心裡生出警惕,那就跟她產生了隔閡,怎麼都找不到話題。凌輓歌也不說話,我們倆就這麼各自悶頭吃飯。
吃完飯她結了賬,開車回家。在路上她又接個電話,情緒有點激動,冷聲說道:「你管我出了多少錢,這是我的事……警局?警局怎麼會知道?我做事向來很穩妥……你胡說!」說到這兒,怒不可遏的把電話掛斷了。
我心頭一動,出了多少錢,是不是給殺手的價格?還提到了警局,這讓我終於忍不住了,問她:「這人是誰,你們有什麼事違法了?」
「還是那個瘋狗。問我給明奈多少錢,明奈這混蛋,竟然出賣我!」凌輓歌顯得非常生氣。
我不由恍然大悟,她給明奈的價錢,應該不是要破解程序的費用,而是殺人的價格吧?明奈轉手把這消息給了別人,也就是她所謂的瘋狗,想趁機在她身上敲一筆。這人唯恐談不成,又故意把這件事透露給我,這是逼「鴨子」上架呢。
「跟明奈只是口頭上的交易,現在還沒形成事實,你不用這麼激動,難道還做了其它什麼嗎?」我試探性的問。
凌輓歌忽然把車靠在路邊停下,眼帶殺氣的看著我說:「你在懷疑我僱人殺了那兩個女人吧?我知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就是這個瘋狗。我覺得以你的頭腦,一定能推測出真相的,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你下車吧!」
她忽然又是發脾氣,又是趕我下車的,越發讓我覺得,她的疑點更大。我歎口氣說:「先別生氣,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真相。那人是誰?你給明奈出了十萬的價格,到底是……」
「滾下去!」凌輓歌突然探過身子打開我這邊車門,然後一把將我推下車,車門都沒關,猛轟油門疾馳而去。
「喂……」我在後面叫了一聲,可是車子早衝出了百米多遠,壓根聽不到了。我不由苦笑,難道是當面揭穿真相,讓她惱羞成怒了?如果真是這樣,還要感謝她,沒在行駛當中把我踢下去。
我沿著馬路牙子往前邊走邊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的過濾一遍,不漏過任何一個細節。想來想去,凌輓歌雖然符合作案動機,但這個邪惡的東西,又不是針對她一個人來的,沒必要殺人來阻止啊。還有明奈還沒得到報酬,為啥把消息告訴那個瘋狗?難道就是為了多敲一筆錢?
我覺得不太可能,從剛才凌輓歌與瘋狗的對話中,絲毫沒透露出對方要挾敲詐的意思,如果對方不是出於這個目的,又是為了什麼?還有凌輓歌與明奈之間的暗語,除非也用幽靈代碼似的方式,才能讓明奈接收到小燕燕的居住地址。可是這也太玄奇了吧?並且我們出門後馬不停蹄地趕到東烏科村,車速又很快,明奈要安排殺手,殺手再去開車前往,按理說應該跑不到我們頭裡,除非僱傭的殺手就住在東烏科附近,可這未免太巧了吧?
第519章竊聽器
我打車回到凌輓歌家,敲敲門沒動靜。不過她很信任我,來的第二天就給了我一把鑰匙。我打開房門進去,她竟然沒回來。我便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依舊在想著這件事,剛才她跟我翻臉,不像是被揭穿真相後發的火,按照她的心機,不管我有多大利用價值,一定會想辦法將我滅口的。
覺得她當時應該找個借口把我穩住,然後伺機對我下毒手。把我趕下車,那不是自找麻煩,就不怕我去警局告她麼?她當時情緒那麼激動,這也不符合她的性格,應該是被那瘋狗挑撥的,這孫子一定不懷好意。
想明白這點後,就剩下最後一個一個疑點了,小燕燕她們倆的住處,是誰說出去的?還有陰煞女命格這一專業術語,現在街邊算命的,很多都不知道,算是比較精深的一種卜算之術。如果不是凌輓歌說出去的,那只有鬼知道了,連小燕燕她們倆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命。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