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心說這鬼娘們多年不見生人,今晚我們一下來了百餘個,還不正和它的心意。不過它瞎了狗眼,敢找哥們我麻煩,純屬自尋死路。我於是走向門口就要出去,忽然心頭一動,又退回來推開左嫽和凌輓歌的房門。只見床上只有凌輓歌一個人,左嫽卻不在。
「這酒確實好喝,不過我能再喝了,會醉的……」凌輓歌睡夢中呢喃自語,嚇我一跳,她這是在涼亭內跟女鬼喝上了。
我衝過去拿艾蠟符油塗抹在她額頭上,馬上閉嘴不語,但臉上紅撲撲的,真如同喝了酒一樣。我看看房間,心說左嫽去哪兒了?總不會剛才跟我一樣發覺猛鬼侵入夢中,去找它算賬了吧?我走回到窗口前,拿手電往外照看,也看不到有人影。
正感奇怪,只聽衛生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左嫽從裡面走出來,揉著惺忪睡眼問:「你不睡覺幹嘛呢?」
哦,原來上廁所了。我盯著湖心亭女鬼黑影說:「剛才你做夢沒有?」
「沒有。」她一邊說,一邊走回屋裡把門關上,繼續去睡覺了。
這妞兒好像走著路還在睡覺,都沒明白我這話啥意思。那就讓她睡去吧,免得叫醒她一塊去對付女鬼,再讓她笑話我。當下走出屋子,冒著冷雨往湖岸行去。
第551章真假左嫽
地面上枯葉厚積,雨落下來沙沙作響,彷彿四周有無數死鬼在遊蕩,讓我心頭感到一陣壓抑。我轉頭看看四周的屋子,心說很多人恐怕都夢到了這鬼娘們,但願都在跟它喝酒聊天,不是想岑權一樣被殺死了。
一想到鬼娘們還會殺人,便加快腳步走到湖邊。此刻它還坐在涼亭內,對於我的到來,一語不發。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故作不屑之態。
我大聲說道:「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了邀請我喝酒聊天的,怎麼翻船讓我下水了?」
那女鬼依舊不語,靜默的黑影也一動不動,在寂靜的湖心島上,越發顯得無比詭異。
「你以為你玩沉默就沒事了?別以為這個湖能擋住我,我有辦法剝了你的鬼皮,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冷冷地說道。
「你鬼叫什麼?有本事你過來啊。」女鬼終於沉不住氣開口了,不過聽聲音不像是它,倒像是左嫽。
「左嫽,是你嗎?」我不由怔住。
「不是我,還是鬼啊?」左嫽說著站起身,在燈光下,果然就是她那張明艷的臉蛋,俏臉薄怒,瞪眼瞧著我。
「我去!剛才是你扮女鬼讓我們大傢伙做惡夢的?」
「大哥,我也是做夢夢到女鬼叫我喝酒,我就真過來涼亭這兒看看……」
我不等她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屋裡還有一個左嫽呢,我大爺瞎X的,哪個是真的?當即打斷她話頭說:「等等,我們見面的暗號是什麼?」
「你神經了?」左嫽沒好氣罵道。
「不是,你老實回答問題,我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左嫽?」我一臉嚴肅地說。
左嫽也意識到事情有點嚴重了,忙說:「我要見女神!」
「糟糕,有個假的在屋裡……」我說著掉頭往回就跑,一口氣衝進房門,直奔她們倆的臥室。
進門看到假左嫽和凌輓歌在床上睡的正香,但我急促的奔跑聲驚醒了她們倆,各個揉著眼睛問:「誰?」
我拿手電照著假左嫽,只見臉色紅潤,也沒死鬼的特徵,心裡感到特別納悶。心說這鬼娘們成精了,能把人扮的這麼像?但還是為了謹慎起見,問她:「你父母是誰殺的?」
左嫽愣半天,用手擋著燈光說:「怎麼了?你是不是中邪了?」
「快回答問題!」我喘著氣喝道。
「劉豪空。」這妞兒皺眉答道。
我一下愣住,倆人都答對了,哪個是真的?我拿出艾蠟符油,遞給她說:「抹在印堂上。」
這妞兒接過來毫不猶豫在額頭上抹了兩下,我心裡確定這是真的。死鬼再厲害,也不敢把艾蠟符油抹在靈竅上,當下跟她們倆解釋說,湖心亭裡還有一個左嫽,由於能回答我要見女神這個暗號,所以誤以為它是真的。
左嫽騰地從床上跳起來:「它怎麼會知道我們這個暗號的?走,咱們找它去。」
凌輓歌也要下床跟過來,我說你別來了,這女鬼不是普通貨色,免得遭了它的毒手。凌輓歌說不怕,自己是蓮花胎,不會有問題的。汗,你那蓮花胎其實也就一說法,到底能不能久經考驗,這是很難說的事。
可是她堅持要跟過來,我心想我們一出去,別讓假左嫽趁虛而入,把她害了。於是點頭答應,一起出了屋子。這時假左嫽還在涼亭裡站著,見我們奔到湖邊,大聲問道:「怎麼樣?把她……咦,你怎麼沒動手?」
左嫽寒著臉罵道:「無恥死鬼,我來了你居然還敢繼續冒充我。你有本事變回原形,上岸來找我們動手啊!」
假左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我無恥?你賊喊捉賊,假冒我居然還說我是假的,有本事你過來。」
凌輓歌側頭在我耳邊小聲說:「涼亭裡的一定是假的。」
這我心裡已經有數了,冷聲道:「我們都好端端的在屋裡睡覺,而你卻在湖心島上,請問你是怎麼過去的?」
假左嫽沒好氣說道:「我是乘坐鬼船過來的,你沒看到湖面上飄的那個紙船嗎?你真是個笨蛋,連誰是假的都分辨不出來。」
我冷笑道:「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打開死亡之角的咒語是什麼?」
「求召鬼神靈,陰陽得相通,劃開鬼門裂,陰氣上騰空。」假左嫽毫不猶豫地念出來,讓我和凌輓歌面面相覷。
如果說我們見面的暗號和殺父仇人能從真左嫽內心讀出信息,不足為怪,但要搞清楚一點,死鬼是不敢唸咒語的。除非生前是道士或是陰陽先生,死後帶著前生修為,才能唸咒不受任何影響。不然無論什麼樣的咒語,在死鬼嘴裡都是炸彈,非把嘴崩壞了不可。
這裡的女鬼,也就是兇猛了點,不具備道士和陰陽先生的條件,所以帶有前生修為,那就無從談起了。並且她唸咒語的時候,我身邊的左嫽,臉上表情似乎反應不太強烈,我當即一把拿住身邊左嫽的手腕,扣住她脈門。這裡被制,會使全身酸軟無力。
凌輓歌皺眉道:「還沒搞清楚真相,你怎麼貿然出手?」
「這個是假的!」我拿住身邊左嫽脈門後,從包裡抽出桃木劍就要捅向她的眉心,可是突然發現,桃木劍變成了一段枯枝!
我差點沒暈倒!
凌輓歌忽地揮手打開我的手臂,跟著飛起一腳把我踢進湖裡了。他大爺瞎X的,我算明白了,這倆都是假貨。這下被踢下去猝不及防,登時就灌了兩口臭湖水,我怎麼點那麼背呢?
我浮出水面後往岸上撩起一波臭水,捏訣念道:「日華流晶,月華流光。法水四布,萬福來祥。急急如律令!」念完我就後悔了,這可是臭水啊,跟法水不沾邊,萬福個毛線啊!
但別說,這兩句咒語,把倆假妞兒給嚇愣住了,我趁機掉頭往湖心島游去。左嫽大聲叫我趕緊往前游,她站在岸邊探身伸出雙手。我回頭看看那倆假妞兒,還在岸邊站著,似乎就算逃到湖心島上也是被困,倒也不著急。
我加快速度游到跟前,伸手拉住了左嫽小手,就在這一刻,我用力往下一扯,將她甩進湖裡了。我然後迅速爬上岸,瞅著剛從水面浮出來的左嫽,冷笑道:「你們別以為演技高超,就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全他大爺都是假貨!」
第552章鬼幽塚
我為啥能識破它們的奸計?那要從左嫽從衛生間裡出來時說起,這妞兒非同常人,睡醒後不會犯迷糊,時刻都會保持著清醒。其實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隨後再仔細琢磨琢磨,湖心亭這個左嫽,肯定也是假的。她即便是從夢中驚醒,去找女鬼算賬,必先去通知我一聲。
就算不想打擾我睡覺,像她這樣跟猴精一樣的人,絕不會乘坐鬼船去湖心島,如果翻船落水,在臭水污穢下,做法就會大打折扣,這種道理她比誰都會想的更清楚。況且湖心島是死鬼的老巢,在沒摸清情況下就貿然前去,這也不符合左嫽謹慎的脾性。
而凌輓歌踢我入水那一刻,我於是完全明白過來,它們都是假貨。並且,很可能還在猛鬼編織的夢境之中。因為桃木劍變枯枝,假左嫽和凌輓歌敢塗抹艾蠟符油,這說明那兩樣東西都不是真實的,除非在夢裡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想到這點,我唯一的出路,那就是要攻佔湖心島。我沒別的退路了,在夢裡法術施展不出,倆假貨在岸上堵著,插翅也難逃走,要想反敗為勝,只能深入虎穴才能有這機會。
假左嫽見我識破計謀,頓時在水裡就變回原形,湖岸上的倆假貨與此同時突然消失。這鬼娘們頭髮筆直豎起來,露出一張特別慘白嚇人的面容。要說它長相吧,如果不是這麼白的嚇人,還是挺不錯的,起碼是個男人都樂意上前搭訕的貨色。可這會兒猙獰的眼珠瞪的比桃子都大,這副凶相嚴重破壞了相貌,這壓根不像美女了,倒像是一隻呲牙咧嘴的母狗!
「王八蛋!」鬼娘們在水裡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通地一下從水裡像顆炮彈似的發射出來,筆直飛向我。夢境是它的地盤,我可惹不起,於是一個轉身撲到了石桌下面。靠,一不留神撞在石柱上,差點沒痛暈過去。我就納悶了,說是夢吧,為啥撞這麼疼,都沒醒呢?
鬼娘們一下撲個空,餘勢不衰,直接撲到石桌上面,把菜碟和酒壺撞翻下地,摔的叮噹碎裂。我伸手抓住石柱想借力竄出去,忽然發覺石柱上好像雕刻著文字。我就隨手摸下去,心頭一動,這好像是咒語。
看來之前建造湖心島,有可能就是為了壓制這只猛鬼,石桌便是鎮物。估計死鬼怨氣太大,反將鎮物化解,將這度假村變成了鬼城。
我果斷咬破手指,一邊沿著石刻往下描摹,一邊問道:「你生前修煉過法術吧?」
女鬼剛從石桌上跳下來,聽到此話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從你剛從敢唸咒的情形下,我就猜出,你生前應該是個厲害的人物。在我這輩子遇到的高人之中,他們都不如你的修為。」我是學著小胖拍馬屁的,可是臉皮實在太薄,說不出小胖那種肉麻的奉承話來。
但即便如此,也讓女鬼高興了:「看不出你這個懂點驅鬼門道的人,見識還不淺。可惜你已經觸怒了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歹人,今晚都要死!」說到最後一個死字,口氣冷厲異常,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我歎口氣:「唉,你這是何苦呢,在這佔山為王,幽冷寂寞,有在地府熱鬧開心麼?」
「你手指在畫什麼,快停……」說到這兒,鬼娘們突然沒了聲音。在漆黑之中,只見它往後騰騰騰連退幾步,噗通一聲倒栽入湖了。
我把手指伸進嘴裡吸吮一下,從石桌下爬出來,心說這石桌被鬼氣逐漸侵蝕,雕刻的咒語上硃砂剝落,加上鬼氣封堵,這個石桌鎮物就變成廢物了。剛才我用血液重新描繪了石刻,讓鎮物重新生威,把鬼娘們打入墳塚之中。不過它在這兒盤踞了很多年,殺人無數,又吸取山野精華,這種鎮物恐怕鎮不了多大會兒。
想到這兒,果然石桌一陣震顫,從桌面上往外冒出一股股黑水。然後沿著桌面往下流淌到石柱上,我看很快就會把石刻咒文破壞了。當下跳進湖水中,迅速往回游,眼看到岸邊了,這手電雖然是防水的,但磕碰了幾下,可能接觸不良,忽閃幾下熄滅。
正在這時,聽到岸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看見兩條黑影風馳電逝般跑沒影了。這兩個人是誰啊,身法這麼快?真懷疑是阿歡復活,想起這妞兒,心裡一陣不是滋味。不知道她現在在地府沒有,是不是已經投胎了?
我游上岸後,趴在地上不住喘氣,心想猛鬼都被鎮壓了,為毛還在夢裡?轉念一想,啞然失笑,由於自己還沒想去醒,所以這個夢繼續在延續,這會兒想醒其實很簡單,又咬了下舌頭,他大爺瞎X的,這次咬的勁兒大了,痛的我全身一哆嗦,眼前便亮了起來。
雨還在下著,不過看上去天亮了,我也沒在房間裡,原地趴在湖邊上。心想這是咋回事?夢境真實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身上由於還有臭水,那就繼續趴在這兒,讓雨水沖洗一下。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鬼符經裡有種「鬼幽塚」,在這裡面住的死鬼非常兇猛。這種死鬼能夠借用附近陰靈煞氣,佈置一個亦幻亦真的夢境。
也就是說,我剛才是睜著眼睛,在意識清晰的狀態下做夢,一半是真實的,一半是虛幻的。除了真實的景物和意識外,其他都是假的。好比左嫽和凌輓歌,在夢境裡死鬼變成人一點看不出來,並且把所有法器變換成廢品。
想到這兒,我回頭去摸包,發現背的哪是包啊,竟然是個枕套!
等身上臭水被沖洗的差不多了,這才跑回屋裡,可是進了她們倆的臥室,發現這倆妞兒都不在。現在可不是做夢了,儘管雨天裡的天空還是挺灰暗,但絕對不是夢裡那種光景。我心說不會被鬼娘們害死了吧?
正要跑出去找,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在呼叫,我衝過去打開窗戶,只見房後樹林裡吊著兩個人,仔細一瞅,暈,正是凌輓歌和左嫽!
第553章有內奸?
看到凌輓歌和左嫽被吊在樹林裡,當時我就吃了一驚,連忙翻窗跳出,衝進樹林裡。只見倆人雙手被繩子捆綁了,吊在樹枝上,被雨水澆的像兩隻落湯鴨,隨著風雨不住飄搖,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快放我們下來,凍死了!」左嫽阿嚏打個噴嚏。
我一邊爬上樹去解繩子,一邊問她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跑到樹上的?」
凌輓歌有氣無力的說:「睡夢中有個女人請我喝酒,喝了一杯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後發覺吊在這裡。」
左嫽沒好氣道:「少廢話了,快解繩……哎呦……」
我先給她解開了繩子,這妞兒竟然沒任何防備,直接摔在了地上。凌輓歌倒是比她意識清楚,解開繩子後落地一個翻滾,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然後去拉左嫽。她們倆在地上這麼一滾,搞的滿身都是泥水,更加狼狽不堪。
左嫽伸手在臉上抹了幾下雨水,得,整個一小花貓了。
我扶著她們倆爬回屋子,倆人都顧不上身上泥污,趕緊鑽進被窩裡。在冷雨中凍了大半夜,換上誰都挺不住,何況是倆女人。左嫽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紅色丹藥,分給凌輓歌一粒,吃下後不過片刻,便好轉過來。我跑到外面轉了圈,發現有個碳火盆,裡面還有木炭,於是端進來點燃炭火,不過多時,屋子裡暖和起來。
我讓她們倆先休息會兒,出門去找老毛,在半路上卻遇到他正好來找我。倆人就近走進一間屋子裡說話,老毛滿臉驚慌地說,昨晚夢見女鬼請他喝酒,於是用撒尿的笨法子,從夢裡逃出來,然後去各處轉了一圈,發覺有大半人都做夢了,只有少數幾個沒夢到女鬼。他點了下人數,少了兩個人,就是小孩和母親。此刻她的丈夫正帶著十幾個人,在四處尋找,他便急匆匆的來找我商量。
老頭經驗挺多,便溺這種污穢物,對死鬼也是種克制,實在沒辦法時,不失為一種對付死鬼的辦法。
我聽到那對母子失蹤,不由皺起眉頭,一定是跟左嫽和凌輓歌一樣,喝了女鬼的酒後,失去意識不知被困在哪兒了。這也幸虧是我牽制了女鬼,不然出事的人會更多。本來想找他商量,這就下山的,結果失蹤倆人,那是走不成了。
「找人要緊,召集大傢伙,分頭去度假村尋找。現在雖然天亮了,但在陰雨天氣裡,死鬼隨時還會出沒,讓大家小心一點,不要靠近人工湖。我去想辦法搞點食物過來,不管中午是否找到,都要回到長廊下集合。」我拍拍老毛肩膀站起身。
老毛點頭道:「只能這樣了,我想找你商量,找到人後,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嗯了聲說道:「如果到下午還找不到,大家先撤,我留下來找人。」
這麼說定後,老毛去召集眾人,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正碰上岑權伸著懶腰從房間裡出來,我邊走向左嫽的臥室,邊跟他說:「想辦法去搞點吃的東西來,要一百多人的份量。」
「有沒搞錯,荒山野嶺的,我跟哪兒找吃的,還要這麼多?」這小子跟著我屁股後頭追過來。
剛進門,左嫽坐在床上瞪眼道:「叫你怎麼做就去做,不然丟你湖裡去洗澡!」
凌輓歌這時卻對老同學心軟了,跟我們倆說:「還是放過他吧,別說讓他找吃的,就是搬來一百多人的口糧,他都不一定搬得動。待會兒我去山上打獵,只是這雨天,怕是不容易捕捉到獵物。」
岑權登時感激涕零地說道:「還是輓歌對我好,這輩子我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
左嫽搖搖頭說:「都什麼時代了,還做牛做馬。」
這小子一愣:「那做什麼?」
「扮隻狗到門外叫兩聲去……」
我心裡急著去找那母子二人,沒心情聽左嫽開玩笑,把剛才老毛說的那番話告訴她們。然後跟她們倆說道:「事情緊急,你們兩個一會兒恢復了體力,去打獵找食物,我帶岑權去幫忙找人。你們兩個打獵同時,順便查探山坡上蹤跡,以防牛玉祥找到這裡,我們還一無所知。」
她們倆應了一聲後,我才要出去,忽然想起凌晨的事,又問左嫽怎麼也中招了?這妞兒低著頭有點忸怩,那意思是起初口氣挺大的,結果還是著了猛鬼的道,心中羞愧。她跟我說,凌晨跟我一樣,剛睡著就聽到女鬼的叫聲,於是跑出屋子,剛到湖邊,突然遭到來自身後的襲擊,一頭扎進了黑湖水中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後發覺自己吊在樹林裡,旁邊還有凌輓歌。
凌輓歌倒是沒遭到襲擊,而是迷迷糊糊地乘坐鬼船到涼亭喝了杯酒,隨後昏迷過去。我跟她們說,將她們吊在樹林中,是想捉住了我一塊處置的,結果女鬼低估了我,最後失手反被打回湖底。要不是這樣,我們仨可能這會兒在黃泉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