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第一是調取車站監控,發現了那個戴眼鏡的青年,只是在我們下車時才出現的,然後打車離開了。從此可以確定,他並不是因為沒錢回家,否則不可能打車了,肯定是衝我們來的。劉宇魔馬上安排人手查了那輛出租車,司機正好是帶我們去向家溝之人。看來這人與出租車司機早有勾結,我們一直在他監視之下,出租車也是一直跟在身邊。而最後時刻一是為了陷害我們,二是殺人滅口,把司機毒殺了。
第二是楊警官今天沒來上班,劉宇魔暗中派人去調查,結果哪兒都沒找到,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第三個消息讓我大吃一驚,於森在中學也失蹤了,是昨晚的事。學校監控顯示,於森接了個電話,偷偷從窗戶爬出來翻牆而出,從此再無消息。劉宇魔又分派人手去追查這個案子了,到現在還沒任何眉目。
我接完電話,就頹喪地坐在地上。心說屋漏偏逢連夜雨,於森跑哪兒去了呢?他可不是任性孩子,喜歡胡鬧。別看人不大,少年老成,做事很有分寸的,不然我都不敢把他帶進贏王墓。他接的這電話,肯定很重要,否則不可能半夜翻牆逃出學校。
左嫽蹲下來問電話內容,我一邊隨口說著,心裡同時在梳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如果只是李雁羽母女遭到禍害,那便是章家的仇人,而此刻丁馨也遭了毒手,於森失蹤,並且我在火車站差點被人捅刀子,這情況像是有人針對整個工作室做出的報復行為。
想到這兒,我心頭一驚,猛地想到工作室現在只有黃美英和昏迷不醒的丁馨,那是很危險的。於是馬上給劉宇魔打回電話,叫他抓緊過去看情況。我也顧不上再去捉煙狸了,跟左嫽匆忙下山,經過磨口村外時,只見村口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我們便走過去要搭車回市區,豈知這輛汽車突然啟動,沿著鄉村公路飛快駛走了。
左嫽瞅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非常生氣地說道:「一定又是這人在這兒盯梢的。丁漁,你們工作室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麼總是有人找你們麻煩?」
我不由苦笑,要說得罪了多少人,那還真是數不清了。這恐怕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吧?我盯著遠去的麵包車,彷彿看到後車窗裡有個戴眼鏡的人,心說這孫子到底是誰呢?把所有仇人在腦子裡過濾一遍,忽然就想到了兩個目標。
一是銘源市戚凌宇,二是本地余四。他們倆一個是孫子,一個是兒子,都在外地上大學,從火車站戴眼鏡青年氣質上看,就是個大學生,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感覺余四兒子可能性不大,因為這老雜碎被我們丟進死亡之角的事,除了蘇婉之外沒人知道,而這老娘們聯手安姐,足有本事殺死我們,沒必要去鼓動一個大學生來報仇。
戚凌宇孫子嫌疑最大,老不死的害死不少人,應該被槍斃了。他怎麼落網的,銘源市大到高官富商,下至販夫走卒,無不清楚。他孫子得知是我們捉住了他爺爺,肯定心生怨恨,他可是老拳把子的孫子,應該會點功夫和邪法,於是跑到西嶺找我們幾個報仇。當時花落也有份,她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弱的一環,便從她身上開始下手。
相通了這點,在回去的路上,又給劉宇魔打電話,正巧他剛趕到工作室,正準備給我打呢。我讓他先說,結果與我猜的一樣,黃美英失蹤,工作室只留下一個昏迷不醒的老姐。劉宇魔在電話那頭都快崩潰了,一件事接一件事的發生,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我說:「你先別急,你趕緊安排人去調查你師弟的情況,最好要拿到近照。」
「什麼師弟?」劉宇魔一愣。
「就是你太師傅戚凌宇的孫子,那不是你師弟嗎?我懷疑他是幕後兇手,拿到他的照片對比一下,看他是否是火車站那個戴眼鏡的青年。」
劉宇魔馬上說道:「好,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人去調查。」
掛斷電話,我鬆了口氣,只要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很快就能將兇手抓捕歸案,一切都會結束。
左嫽笑道:「我最喜歡你頭腦冷靜,思維清晰的時候,什麼難題都能破解,這是很多人,包括我都做不到的。我看你真的適合做警察,如果你當了警察,一定是個神探!」
雖然這種恭維話聽多了,但還是感到心裡很舒服。不過這時候惦掛著黃美英母子安全,一想起他們,這顆心又懸起來。歎口氣說:「什麼神探,你就別誇我了,到現在我都猜不出黃美英和於森是怎麼失蹤的。」
左嫽笑著罵道:「笨蛋,你有時候其實也挺糊塗的。要讓他們失蹤還不簡單?兇手打電話告訴於森你媽媽出事了,馬上趕到醫院,你說他會不會立刻翻牆逃出?然後再打電話告訴黃美英,你兒子在學校裡跟人打架,被打成重傷,黃美英肯定什麼不顧就去學校了。兇手在半路上埋伏偷襲,把他們母子綁架,關進一個隱蔽的地方,或是殺人毀屍……」
「打住,打住!」我忙讓她停下,她分析的絕對有道理,看來兇手確實這麼幹的,但聽到殺人毀屍,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左嫽神色嚴肅下來說道:「你也不要過分擔心,以兇手的報復手段,看樣子不想就這麼痛快把人殺死。他一定是個性子殘暴之人,要眼睜睜看著仇人,一個個被折磨致死,所以黃美英母子,現在應該還沒遇害。」
這番話說的我心更亂了,黃美英母子說不定此刻正遭受兇手的折磨呢。我心煩意亂下,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跟司機說道:「師傅停車,把我們送回磨口村。」
第578章誤交匪類
我這突然要回去,把左嫽整懵了,問我回去幹啥,難道想捉煙狸?我說你別問了,回去就知道了。司機當即掉頭,把車開回磨口村。這輛車是在公路上碰到的,應該不是兇手同夥,於是預付了雙倍車費,叫他村口等著,不見不散。然後快步走向賴東南家。
左嫽見又回賴東南家,心裡更納悶了,但見我神秘兮兮的不肯說,於是強忍好奇不再多問。倆人進了賴東南家門,老頭不在院子裡,但小孫子在四處亂跑,樹蔭下泡的那壺茶還在。
我沖屋裡喊了一聲:「賴大爺。」老頭好像不在裡面,良久沒有回應。於是招手叫他小孫子過來,這小孩今年七歲了,十分的頑皮,雖然認識我,但自己正玩的挺嗨,搖頭不理我。
左嫽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塊手帕,折疊幾下折成了老鼠模樣,然後雙手一拉,又變回原樣。笑道:「喜不喜歡小老鼠,想不想把它變回來?」
「想!」小傢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抬頭看著左嫽手上的手帕,黑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
我心說逗小孩還是女人有辦法,這似乎是女人天性吧?我於是蹲下來,問小傢伙:「爺爺呢?」
他不理我,眼睛只顧盯著手帕了。左嫽邊折老鼠,便問:「你爺爺呢?」
小傢伙馬上回答:「剛出去了。」
我起身在左嫽耳邊小聲嘀咕:「問他跟誰出去了,都有什麼人,有女的沒有。」
左嫽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把折好的老鼠遞到小傢伙手裡,接著問:「爺爺跟誰出去了?」
「跟一個叔叔出去了。」小傢伙拿著小老鼠不住把玩,一副喜滋滋的模樣。
「只有一個叔叔嗎?」左嫽蹲下來問。
「還有一個大哥哥,一個大嬸。」小傢伙歪著頭扯來扯去,最後把手帕扯開,又遞給左嫽。
「大哥哥和大嬸長什麼樣子?」左嫽接過手帕,重新折疊老鼠。
小傢伙撓撓頭:「大哥哥挺黑的,大嬸長的很白,兩個人像在睡覺一樣,叔叔叫他們走,他們就乖乖的跟著走了。」
我們一下就明白了咋回事,大哥哥和大嬸肯定是於森和黃美英。他們倆好像,被邪法迷惑了神智,送到賴東南這兒,又被帶到其他地方掩藏了吧?想到這兒,我這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虧我把賴東南當成了忘年之交,到頭來,還是跟之前惦記我鬼符經一樣,不安好心,幫著幕後兇手來害我們工作室幾個人。
左嫽也聽清楚啥情況了,跟我遞個眼色,我懂得啥意思。左嫽笑道:「小弟弟,小老鼠送給你了,不過不要讓你爺爺看見,也不要告訴他我們回來過。下次給你帶更好玩的東西。」
「我不說的。」小傢伙歡天喜地的跑到一邊玩去了。
我們倆迅速出門,剛想找個隱蔽地方躲起來,不想賴東南這時從前面街口出現。我於是快步走上幾步,老傢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浮起笑容,裝出一副淡定的姿態。
「怎麼回來了?哦,對了,我都忘了晚上才能捉煙狸。走,跟我回家咱們爺倆喝兩口去,到了下午你們再上山。」老傢伙表現的十分熱情,拉住我的手往回就走,根本瞧不出任何破綻。
我心裡恨的這個咬牙切齒,但表面卻帶著笑容,忙說:「不了,因為家裡又出了事,煙狸就拜託給一位朋友了。下山的時候,我們發現錢包丟了,想跟賴大爺借一百塊錢回家。」
「什麼借不借的,一百夠不夠?」賴東南說著從兜裡掏出錢來。
「夠了。那我先走了。」我說著跟他揮揮手,拉著左嫽快步走向村口。
左嫽邊走,邊小聲說:「老頭確實有問題,按理說你們關係這麼好,捉煙狸的事,他應該自告奮勇去幫忙的,可自始至終,不提一個字。你真是個糊塗蛋,誤交匪類啊。」
我裝傻充愣問:「你指的是我跟你交往,叫做誤交匪類?」
「滾!」這妞兒一把甩脫我的手。
說話之際,我們走到村口,出租車還停在原地。左嫽問我,既然得知黃美英母子被藏在這裡,我們還走嗎?我回頭看看,見賴東南沒有跟蹤,小聲說怎麼可能走,只是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了。
左嫽說我有辦法,先上車吧。我問什麼辦法,她也賣起關子不告訴我,好吧,倆人扯平了。上車後左嫽叫司機先上公路,然後兜圈子繞到村後。司機也不多問,反正給錢,就是叫他開到德陽山上,只要有路可行他也會給你開上去。
車子先駛離村口,到前方不遠處,我們回頭看車後沒人盯梢,於是讓司機下道,從小路繞向村後。現在這季節,玉米都長半人過高了,汽車開進田間小道,站在公路上都難以發現。到了村後,就讓汽車停在田間小路上等著。我們下車步行一會兒,從村後一條小巷溜進去。
左嫽停住腳步,探頭向四周瞧看。我轉著眼珠心說,她看什麼呢?剛才我故意吊她胃口,這會兒問她,恐怕什麼也問不出來。但哥們腦袋比她一點不笨,尋思片刻,就明白她的意圖了。要把人藏在此處,肯定不會藏在村內。發出點動靜,容易惹人懷疑,最好的地點,就是田地裡。
這麼高的苗子,加上天氣炎熱,沒人會去田地裡溜躂,何況時間不久,不會有人發現。她指著南邊說:「那邊有個瓜棚,我們過去看看。」
我跟著她溜出小巷,心說這個季節,正是瓜熟的時候,瓜棚裡肯定有人看守,稍微有心眼的人,不會把人藏到這裡。轉念一想,心裡便罵自己蠢了,瓜棚如果是賴東南的,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左嫽沿著田間小道要過去,我扯她一把,遠遠繞開小道,扎進玉米地裡,挨著身子往前行進。這可讓左嫽吃到了苦頭,玉米葉子劃的手臂和臉上又痛又癢,不住小聲埋怨我,不該走玉米地的。
我心說林羽夕當年都沒出過聲,你叫什麼啊?心裡一想到她,又開始不痛快了。
我們倆走的很慢,盡量不發出聲音。瓜地跟玉米地接壤,到地頭蹲下來,透過縫隙能夠清晰看到瓜棚。只是棚口朝西,我們這個角度看不到裡面啥情況,剛想出來到近前瞧看,忽然看到有個人從裡面走出來了,正是火車站那個戴眼鏡的青年!
第579章瓜棚埋人
看到這孫子,我登時心裡冒起一股怒火,想到他肯定是留下來,在瓜棚裡折磨黃美英母子的。此刻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近在咫尺,又有左嫽這種飛毛腿的身法,不怕你小子能跑天上去。
於是倆人相互使個眼色,左嫽首先竄了出去,眼鏡男聽到聲音,轉頭一看,頓時嚇得臉上變色,拔腿就逃。可他哪跑得過左嫽啊,沒跑出幾步,就被左嫽飛身撲過去,將他撲倒在瓜地裡。
他大爺瞎X的,砸壞了不少西瓜,搞的倆人身上到處是瓜瓤和瓜子,顯得狼狽不堪。
眼鏡男似乎會功夫,拚力反抗,想要掙脫左嫽的壓制,翻身起來。但左嫽將他手臂翻轉到背後,痛的這孫子呻吟一聲,頭拱到泥土上,不敢再動了。
我隨即跑出來,直接進了瓜棚,只見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張草蓆上有張被子外,一絲人影也沒有。難道我們猜錯了?不過兇手被抓到,還怕個毛線,剛跑出瓜棚,只聽左嫽哎呦叫了一聲,眼鏡男從地上一跳而起,逕直鑽進了玉米地裡。
左嫽這妞兒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讓我感到挺意外的,忙跑到跟前問:「怎麼了,受傷沒有?」
「沒有了,快追!」她此刻臉上滿是塵土,揉搓著右手臂從地上爬起來就追。
我跟在後面壓根跟不上腳步,等我從玉米地裡鑽出來的時候,她站在地頭氣的跺腳。一看我們那輛出租車已經不見蹤影,估計被這孫子「借」走了。沒想到這孫子跑的速度夠快的,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心頭一凜,脫口說道:「他是半個燈油屍!」
左嫽氣呼呼的嗯了聲說:「要不是燈油屍,他絕對跑不過我。你說這個出租車司機氣人不氣人,他明明收了我們返程的車錢,為什麼不等我們,有生意就跑了呢?」
我眨巴眨巴眼瞅著她問:「如果你是司機,有人上車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什麼選擇?」
「我選擇跟他拼了!」她向皺皺鼻子,往回走了。這也是鴨子嘴,明知道拼不過對方,但嘴上不肯服輸。
我跟在後面感覺特別鬱悶,兇手已經都被抓住了,你說怎麼讓他跑了呢?要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出租車滾蛋,反倒幫了對方一個大忙。媽的,車費還是我們出的!
我們從田間小路走回瓜棚前,我問左嫽:「剛才怎麼失手的?」
這妞兒撅撅嘴:「他使下三濫手法,用嘴噴上一片塵土,我唯恐迷眼,就把他鬆開了,反倒讓他咬我一口。下次別讓我抓到他,否則非把他嘴撕下來不可!」
我忍著笑沒敢出聲,心說換你要是被摁住,為了逃命,比下三濫更低級的手法那也得使出來。還讓人家遵守江湖規矩,這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走回到瓜棚內,地方不大,倆人只能貓腰蹲下來,不然轉個身都要碰腦袋。這張被子夠髒的,全是油膩,並且還有股衝鼻的臭味。左嫽摀住鼻子往後仰頭,我也顧不上乾淨了,將被子揭開,又掀了草蓆,發現地面像是有翻新的跡象。心頭一動,連忙伸手就挖,挖了不到半尺,就見有泥土中露出一張人臉來!
靠,這孫子夠狠的,要活埋黃美英母子!
左嫽一看這情況,也過來幫忙挖土,隨即旁邊又出現一張臉孔。我們倆將口鼻上泥土擦乾淨,依稀看到他們就是黃美英和於森。見他們倆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心跳劇烈,倆人可千萬別沒氣了。在鼻下一探,果然沒來氣息!
我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不顧一切往旁邊開闊泥土,刨出胸口後,我和左嫽分別在他們母子心臟上摸了摸,還好,倆人都有心跳,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鬆了口氣。左嫽將二人從泥土內分別拉出來,叫我過來趕緊做胸肺復甦。
我們倆人不住按壓胸肺,還沒等去做人工呼吸,他們母子相繼吐出一口泥水,咳嗽起來。我忙掏出紙巾擦掉臉上泥土,他們才睜開眼睛,一看到是我們倆,全都如釋重負地又閉上眼了。
我擦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跟左嫽相對一笑,坐在地上喘氣。剛才雖然不是幹了什麼重活,但精神過於緊張,好比又追那個孫子跑了一千米似的,感覺特別疲累。
「謝謝你們。」黃美英睜開眼,感激地說。於森睜眼跟我一笑,這小子的笑容比凌輓歌還珍貴,那就是表示很感謝我了。
「謝什麼,我答應老於照顧你們的,沒盡到責任,讓他們差點丟了性命,該罵我才對。」我心裡確實挺自責的,他們母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老於?
我們倆把他們扶起來,左嫽去扭了只熟透的西瓜,打開讓他們吃了幾口。黃美英先跟我說起來,今天早上丁馨被送回工作室,劉宇魔剛走,她便接到電話。有個人自稱是學校副校長,叫他趕緊來學校一趟,說於森不慎墜樓,當場死亡,屍體目前還在學校,正等警方過來勘查現場。
黃美英一聽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哪還顧得上給劉宇魔打電話,慌忙跑下樓,打車趕往學校。豈知這個出租車正是眼鏡男安排的,直接把她帶到了市西郊。黃美英雖然很少進城,但到了西郊就等於到家了,一看地形不對,忙叫司機掉頭。司機卻把車停到路邊,立刻有兩個人衝上來把她打暈,那倆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便人事不知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瓜棚前,被這眼鏡男挖坑推下去,將他們母子活埋了。
這經過聽得我們倆驚心動魄,我幸好猜到賴東南有問題,才果斷折返的。幸好剛把他們母子埋下不久,我們就找到了瓜棚,不然再耽擱一會兒,倆人肯定就沒救了。
於森深夜翻牆逃出學校,也在左嫽意料當中,接到一個陌生男子電話,說母親因為車禍送進醫院,要馬上趕來鮮血。於森這才不顧一切翻牆而出,可剛出去,就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便暈了過去。醒來後也是在瓜棚前了,但身上藥性還未消退,只有意識,卻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們正說著話,只見玉米地裡發出一陣響聲,我們慌忙轉頭,看到有條人影倉皇逃走,依稀就是賴東南的身影。
第580章美腿妞
左嫽起身就要去追,我拉住她說:「別理他,以防中了調虎離山計。」
這妞兒一聽此話,開心的說道:「那我就是老虎了,你這隻狐狸是要我罩著的。」
我嘿嘿笑道:「當個母老虎,不知有啥開心的。」
這話立馬讓她翹了辮子,撅起小嘴:「你這人真討厭,以後不理你了。」
黃美英母子休息了會兒,左嫽幫他們化解了迷藥,站起來走幾步,看起來好多了。四人於是沿著村邊走向公路,左嫽小聲問我,不打算去找賴東南的麻煩?憑我們倆身手,加上於森,收拾這老傢伙是綽綽有餘。
我搖搖頭,跟她說先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現在耗不起時間,等救了丁馨之後,賴東南還怕他跑到天涯海角不成?
左嫽點點頭:「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有辦法找到他的蹤跡。」
到了公路上,正好攔住一輛面的。上車後左嫽怎麼都想不通,我是咋猜出賴東南有問題的,並且還想到他們母子會在磨口村?
我讓她自己猜,哪知這妞兒果斷搖頭說不猜,又不是沒答案了,還費什麼腦筋?這幾天因為想辦法,都殺死好多腦細胞了,堅決不猜。
她既然不猜,那我只有說出來了,這一切要從那輛麵包車說起。我們來到村口看到車時,其實它剛剛停下不久,因為大老遠,我遠遠看到有輛車從鄉間公路駛過來,當時並沒在意。但汽車裡的人見我們走過來便跑了,並且在車後窗上看到了一張戴眼鏡的臉孔,馬上想到就是兇手。而隱約看到車裡似乎還有人,但當時正在想這孫子會是誰,便忽略了這個問題。
等我們到了公路上,麵包車早已不見蹤影,我們往回走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了麵包車裡還有人,便猜到不是眼鏡男同夥,就是黃美英母子。由此又想,為啥要把黃美英母子帶到磨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