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我盯著墳頭說:「今天是不行了,等明天天晴後,在陽光暴曬下才能挖墳。」
「啊!」阿光和阿冰同時驚呼。
「什……什麼?要挖墳?如果挖了村長家的祖墳,我們四個恐怕都要被活埋了的!」阿光吃驚地說。
我站起身道:「不挖墳,那就讓村長等死吧。現在任何拔毒的法子,都不能將他治好,唯一的辦法就是開棺鎮屍。」說完掉頭往回走。
左嫽跟過來,悄聲問:「挖墳後有幾成把握治好村長?」
「一成!」我這人不喜歡說謊,尤其是在左嫽面前。
「就這點把握,你不怕激怒村民,把我們活埋了?」左嫽失聲叫道。
我噓了聲,小聲道:「目前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只有隨機應變了。」
我們倆正嘀咕之際,阿光和阿冰追了上來,倆人只好閉嘴,回到了阿光住處。他讓我們今晚住這裡,他另外找地方。才要出門被我叫回來,急著詢問大麻山的情況。阿光才要說,哪知被阿冰扯了下。
這小子臉色為難地說:「我們曾經發過誓的,大麻山的情況,不對任何人說,哥哥姐姐們就不要逼我了。」
左嫽笑了笑說:「沒關係,你們去吧。誒,待會兒你給我們送點熱水來,我要泡腳。」
「好的,一會兒我就送熱水過來。」阿光答應一聲,跟著阿冰去了。
我知道左嫽意思,有阿冰在跟前,阿光不敢說,只有等他落單時再問。我瞅瞅這裡只有一張床,並且連個火盆都沒有,這身濕衣服怎麼弄乾啊?左嫽倒不客氣,脫鞋上床,把被子在身上一捂說:「好暖和!」
好吧,暖和一個算一個,哥們是男人,那只能把床讓給女士了。我只好盤腿坐在椅子上,提氣運行,使身上產生熱氣。
「你說的隨機應變能行嗎?」左嫽忽然愁眉苦臉的跟我說,「阿光肯定不會追我們,阿冰的速度,我們恐怕逃不出樹林就會被追上。」
我轉頭瞧著她笑道:「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不會想辦法把阿冰先弄昏迷了再逃嗎?」
「也是啊。不過阿冰看起來比阿光機靈多了,想要在她身上下手,怕是沒那麼容易。」左嫽說著又搖了搖頭。
我歎口氣說:「你就不能從殭屍手上動腦筋嗎?給阿冰和阿光吃點什麼藥,讓他們到時候失去行動力,我們倆趁機逃往大麻山。」
左嫽抬眼瞧著我,也不知在想啥,但過了會兒,還是搖搖頭,顯然想不到什麼能騙得過阿冰的主意。
我才要開口,這時阿光送熱水來了,阿冰竟然寸步不離,讓左嫽也翹了辮子。這妞兒轉轉眼珠對阿冰說:「你們的殭屍之體,以我看存在很大隱患,必須及早應付,不然後果……」
阿光緊張地問:「什麼後果?」
左嫽還沒開口,阿冰拉著阿光往外就走,邊走邊說:「什麼後果都不會有的,她在騙你上當。」光地把門關上了。
留下我們倆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左嫽白我一眼說:「我就知道這個主意騙不過阿冰,她很機靈的。什麼都不用想了,乖乖想辦法治好村長,不然就算不殺我們,把我們困在這裡哪也不許去,那就叫人煩惱了。」
我不住苦笑,心說阿光之前根本沒說實話,這個村子包括他和阿冰,絕對懂得破邪之術。只不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連他們都束手無策。而阿冰見我們能夠以入夢載道的方法化解紅果詛咒,這才設計把我們引到泥裡山的。如果阿冰只懂練功,其他什麼都不懂,不可能在夢中以笛聲幫我們切斷紅果冥途了。
他們既然都搞不定的詭異情況,我們怎麼可能做得到?這明顯是個坑,我懷疑村裡人治不好村長的病,害怕遭到懲罰,這才把燙手的山芋拋給了我們兩個外人。不過也不要氣餒,等明天挖墳開棺之後,看情況就知道我們是否能夠擺平這件事了。
想到這兒,我一邊練功,一邊靠在椅子上睡了會兒。傍晚時分,阿光和阿冰送來飯菜。吃過後困意未消,於是接著睡覺,一覺睡到天亮。
阿光送早飯時候跟我們說,已經和村長說好了,他同意挖墳開棺,還派了不少人做幫手,吃過早飯就去墳地集合。我和左嫽匆匆吃過早飯,這時候阿光和阿冰早等在外面了。夜裡雨就聽了,此刻晴空萬里,天氣非常好。
我轉頭看到阿冰沒戴面紗,不禁眼前一亮,果然不出所料,是個很漂亮的妞兒。那雙眼睛,還有嘴唇,有點林羽夕的味道。靠,想到林羽夕,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來到墳地時,已經有十幾個精壯男人等在這裡。他們之中有懂行的,早早在樹上扯起一塊黑布,將這座祖墳遮起來。這樣開棺後,屍骨並不會受到暴曬。通常我們都會使用遮陽傘,但那玩意畢竟太小了,有時候遮不住。其實也就是個忌諱,屍骨上又沒魂魄,陽光曬曬是無所謂的,只不過一來對死者不敬,二來會影響後人,所以對此非常在乎。
我叫出三個手拿鐵鍬的男子,交代他們如何挖土,千萬不能讓墳土濺到自己或他人身上。這仨人點頭明白,於是開工挖墳。
第622章紅棺血漿
本來開挖祖墳,也需要做法事的,比如寫個祭文,再準備炮仗和供品。可是這又不是我們家祖墳,加上方家沒人露面,對此也沒要求,我才懶得去把事情做複雜。開始想著複雜,可這會兒情況比想像中更為複雜,那只有越簡單越好了。
這仨男子呈三角之勢站立,下鍬特別小心,我們更是站的遠遠的。本來之前還想一人發張辟邪符,後來想想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說不好還有比我們更牛叉的,免得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隨著泥土被挖出,越往內泥的顏色越紅,到後來變成了鮮紅色,很多人都皺起眉頭,顯得頗為吃驚。將墳頭剷平後,忽然發現泥土中往外微微伸出紅色液體,這時候不用我出聲,有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開口阻止了。
我們圍到跟前探頭細看,紅色液體非常粘稠,這看上去不像是血液,倒像是屍液或是血膿。從泥土中滲出屍液很正常,說明棺材裡屍體並沒腐爛,養成了蔭屍。可滲出鮮紅色的屍液,那就詭異了。
阿光小聲問我:「漁哥,你看還能不能接著往下挖了?」
我沒急著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看眾人臉色,尤其是那個中年人,他滿臉恐懼,顯然比我更明白墳裡的危險程度。我吁口氣說:「挖到棺材看看。」
中年男子大搖其頭:「再挖會出事的。我們這個村地形特殊,距離大麻山太近,所以每個死者下葬時,棺材上都做了法事。如果不挖出來,棺材還能困住邪祟,否則破壞了法咒,屍骨上的邪祟衝破棺木,那就無法收拾了。」
我點點頭,這不是說的挺在理嗎?你們明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就是假裝不知道,讓我們倆往前衝,越來越讓我感覺這是個陰謀了。我當下站直身子說:「必須要挖!」心說跟我玩心眼,那就魚死網破吧!
大傢伙當然不會聽我的,把目光都轉向中年男子。阿冰皺眉問:「尺叔,他說要挖那就挖下去,免得讓村長怪罪。」
尺叔歎口氣,只是點頭啥也沒說,轉身走向一邊去了。村民見尺叔不開聲,又有阿冰抬出村長這頂大帽子,只有硬著頭皮接著往下挖。越往紅色液體越多,把泥土都泡成了血漿,看的眾人都是驚心動魄。
挖土的人幾次抬頭看我,意思是還挖不挖了,我就是不出聲,這幾個人也沒辦法。最後終於挖到棺材,鐵鍬將血泥漿刮掉,露出了棺材板。這時我才揮手示意停手,眾人呼啦一下全圍上來,我仔細往棺材板上一看,頓時倒吸涼氣,頭皮麻了。
這哪是棺材板啊,分明是一種類似貝殼的東西,通體殷紅似血,看起來非常詭異,將整個棺材包牢牢裹住,不露一絲縫隙。眾人看了之後,也全都發出一聲驚呼,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我跟左嫽對望一眼,心說這是紅蜘蛛外殼吧?但這玩意大的有點離譜!
正在眾人驚訝時,這巨大的紅殼從中心開始出現裂痕,咕嘟咕嘟往外冒出紅色的漿液,升騰起縷縷黑煙,情形詭異到了極點!
尺叔首先驚聲叫道:「趕快把墳埋住!」
眾人卻將目光看向我,我心知再玩下去,肯定會出大事的。當下揮揮手道:「把土回填!」
立馬有人揮動鐵鍬,將土推回墳內,不多時泥土將棺材掩埋了,但紅色漿液仍舊衝破泥土,不住冒上來看。有個人不小心被血漿濺在身上,頓時慘叫一聲,滾到墳坑裡,立馬陷入鮮紅色泥漿之內,幾乎就在短暫的一秒鐘裡,我們都還沒做出反應,這人已停住叫聲,全身血肉奇異般的被熔化蒸發,只剩下一具森白的骨架,靜靜的伏在血漿中。
這慘怖的情形引起眾人恐慌,嚇得各個丟下鐵鍬往後逃走。但血漿還在咕嘟咕嘟,跟滾開沸水鍋似的,往上冒湧。看這架勢,如果不及時用墳土壓制住,很快就會冒出地平面,到時候便會引發出一場難以應付的災禍。
可此時想回填土也有難度,血漿不住的冒湧而出,回填的泥土全被沖走,並且現在這些人都被嚇怕了膽子,除非弄輛推土機才能把墳頭封住。想到封這個字,馬上就有了辦法。當即掏出一張五神封印符,可看了看下面的血漿又傻眼了。
這種符不是用來燒的,而是貼在想要封禁的物體上,這才會生效。現在下面滿是液體,符丟下去便會被泡爛,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的。不過這難不倒我,眼珠一轉,便又想到了個主意。跑到人群中借了把鐵鍬回來,將封印符貼在鍬把上,然後一步步走到坑沿近前。
「小心!」左嫽緊張地叫了聲。
阿光嗖地竄到我身邊說:「漁哥,你想做什麼,還是讓我來吧。」
我轉頭跟他說道:「你還有阿冰、左嫽,各自拿把鐵鍬過來。」
仨人不明白我啥意思,但還是跑到眾人跟前借了鐵鍬,小心翼翼地來到墳邊。我把手裡的鐵鍬慢慢插入到血漿中,下面由於沒有固定的泥土,鐵鍬是豎不起來的。我扶住鐵鍬跟他們說道:「先往這邊填土,動作一點要小,千萬不能濺出液體!」
說話之際,封印符已經起效了,翻湧的血漿開始慢慢平息下去,逐漸露出稀爛的血泥。他們仨點點頭,分開站在不同位置,阿冰先把那具白骨撈上來,然後三人輕輕往墳內回填泥土。然後我又吩咐尺叔,叫眾人把頭頂上這塊黑布撤掉,使陽光照射進來。
在陽光和封印符雙重的壓制下,詭秘的情形終於完全消解,阿光、阿冰和左嫽到後來動作加快,十多分鐘,便把墳填好,重新隆起一個墳頭。這把貼有封印符的鐵鍬,便留在其中並未拔出,從墳頭上豎立而起,像跟短短的旗桿似的。
搞定了祖墳,我們還沒來及喘口氣,只見方彥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驚慌失措地叫道:「我父親出事了,他大口大口吐血,你們快過來看看……」
第623章烽爺
眾人一聽村長出事了,都顧不上怎麼處置這具屍骨了,全都蜂擁跑到村長家裡。從這情形上看,村長在泥裡村威信很高。尺叔、阿光和阿冰當先進門,由於來人過多,我和左嫽被擋在門外進不去,只有在外面聽大傢伙議論,從裡面傳出來的信息了。
村長全身潰爛程度變得嚴重,血膿流淌不止,並且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泥裡村有醫生,可卻止不住吐血情況。
阿光和阿冰從人縫裡擠出來,把我們拉進房間,一看村長幾乎一條命去了九成半,奄奄一息了。
尺叔顯然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原地不住搓手歎息。有個老太太坐在床前不住垂淚哭泣,看樣子是村長老伴了。
我和左嫽其實不用看情況,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因為觸動了棺材,導致村長邪病爆發,眼見就要掛了。左嫽歪頭跟我低聲商量:「要想保住村長的命,必須先止血,可止血必須先壓制他體內的邪祟。咱們兩個分頭行事,你負責辟邪,我負責止血。」
我點點頭,先讓老太太和無關人眾清理出去,只留下尺叔、阿光和阿冰。然後叫阿光拿來一束香,點燃了夾在指訣中。右手拿出一張殺鬼降魔符,大聲唸咒道:「天元太一,精司主兵。有邪必斬,有怪必摧。邪怪消滅,五帝降威。護世萬年,帝德日熙。黃龍降天,帝壽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卻非。急急如律令!」
符火燃著瞬間,左手指訣中這束香翻轉朝前,筆直指向村長,隨後將符火丟過去。待到了村長上方,火焰熄滅,化成灰燼往下飄然撒落。
殺鬼降魔只是威嚇,同時做到鎮壓的作用。因為到目前還不能確定,墳裡的和村長身上的邪祟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紅蜘蛛很難說,所以只有用殺鬼降魔這種大路上的招法了。
左嫽在符灰撒落一刻,隨即左手捏個法訣,右手捏著一張黑符。只聽她輕聲念道:「手執鈴蘭鳳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內血流不出。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在黑符燃燒一瞬間,我清楚看到上面是個奇怪的咒符,一個圓圈裡畫了封字。隨著符火燃燒,這個字符也消失不見。這時她交代的水碗被阿光拿過來,符灰落在碗中與水調和,再由阿光端到床前喂村長喝下去。
但喝下符水後,隨著一口鮮血又全部噴了出來,眾人全都顯得極為焦急。左嫽說:「這沒關係,符水只要入口便行,就看效果如何了。」
眾人登時安靜下來,瞪大眼睛盯著村長,過了約莫四五分鐘,村長不再吐血,身上潰爛傷口也不再繼續往外流膿。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等了會兒見老村長慢慢睡過去,便退出門外,讓家屬去進去了。
到了客廳,方彥指著我和左嫽,滿臉氣怒地罵道:「兩個害人精,要不是你們非要挖墳,我父親還不會吐血。來人,把他們送上祭天台砍了!」
這小子一聲令下,立刻從門外跑進來七八個人,就要上前來捉拿我們。阿冰往後一撤,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阿光急忙擋在我們身前,向大家解釋。
「各位先別衝動,我有話說。」
方彥一反之前謙和態度,冷哼一聲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還有我你是大麻山左護法嗎?」
尺叔咳嗽兩聲,提醒方彥:「小彥別忘了規矩,泥裡村當眾是不提大麻山的。」
方彥聽了這句,神色有所收斂,但還是指著我們倆說:「這兩個人死有餘辜,挖方家祖墳,分明是別有用心。言之光你這麼護著他們,是不是與他們內外勾結,要滅了泥裡村?」
「小彥你聽我說……」
方彥根本不給阿光機會,馬上打斷他道:「小彥也是你叫的嗎?你裝瘋賣傻跑出去半年多,誰知都做了什麼。如今帶回來兩個煞星,差點害了我父親的性命,你也有罪,一塊給我拿下!」
左嫽叱喝道:「等等!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一句,即便是不挖墳,你家老爺子也活不過這兩天了。我們挖墳是為了救他的命,你卻在此事上糾纏,你這麼做才是別有用心!」
「什麼,你敢詛咒我父親活不長久?」方彥勃然大怒,就要衝過來跟她動手。
尺叔伸手攔住,皺眉道:「小彥,這姑娘所說不錯,並非詛咒村長短命。那座墳裡的古怪,我剛才親眼所見,挖墳絕對是有必要的,否則我們根本不清楚村長病根是什麼,怎麼商量對策?」
我聽到這兒已經明白了,尺叔雖然幫我們說話,但也是個老滑頭。其實村裡人都知道村長的病根在祖墳上,一是害怕挖墳挖出災禍,二是怕因此害了村長的命,方彥絕不會罷休。所以全都假裝不懂,最後把我們兩個外人抓來當炮灰。
他大爺瞎X的,我們就這麼稀里糊塗跳了坑。
「那依你說,他們沒有錯,反而有功了?」方彥氣呼呼的問。
尺叔點點頭:「全是為了村長的病,他們並沒錯。不過,這件事比較棘手,如果擺不平祖墳裡的邪祟,村長的病便難有好轉。」
「那該怎麼辦?」方彥問。
尺叔才要開口,只聽門外有人咳嗽幾聲,咳聲顯得很蒼老。大家一聽這聲音,那幾個來抓我們的人全都退出去了,尺叔、方彥和阿冰都變得畢恭畢敬,轉身看向門口。我和左嫽對望一眼,心說誰啊,這麼牛逼,讓不可一世的代理村長都這麼尊敬。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瘦老頭,拄著枴杖晃晃悠悠地走進門來。
「烽爺!」除了我們倆之外,眾人躬身叫了聲。
老頭看上去有八十多歲了,顫顫巍巍走到椅子前,並且是正位上坐下。這個位子應該是村長的,而老頭竟然肆無忌憚的坐在這兒,顯然他在村裡的地位,比村長還要高。只見老頭手捋白鬚說:「我聽人說你們挖墳了?」
「是,烽爺。有兩個村外之人,幫村長看過病後,說病根在祖墳上,所以便挖開看看情況。這件事,村長親口答應了的。」尺叔急忙回答,不過說的挺滑頭,把自己與這件事撇的乾乾淨淨。
如果老頭怪罪,只能怪村長和我們倆了,並且大家可以作證,在墳頭之前,尺叔是不同意挖墳的。
「挖的好,早該挖了!」烽爺枴杖在地上重重一杵。
第624章爭權之禍
聽了這話,我們不但長出口氣,其他人臉上也都是放緩了神色。唯獨方彥不服氣,低著頭一臉不忿的表情。
烽爺看似老態龍鍾,但雙目炯炯有神,看著方彥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贊成挖了你們方家祖墳,心裡不痛快啊?」
「不敢。烽爺既然說該挖,那就是應該的。」方彥這話明顯說的有點口不對心。
烽爺捋著鬍鬚歎口氣說:「我是本村年齡最大的長者,也是鬼車族特別指派的監督人,能夠得到大家的尊重,我頗感欣慰。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想壓過村長的權威,只想告訴大家,村長有事,還有我烽爺做主,泥裡村不容有任何亂子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