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她話聲未落,只聽黑暗深處響起一陣刺耳難聽的笑聲,像是金鐵摩擦聲一樣,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只聽這人笑道:「這妞兒脾氣我喜歡,你叫什麼?」
我們同時一怔,我心說這估計是墓裡死鬼鐵雄吧?看墓葬規格,應該是鬼車族以前的一個風雲人物,得罪不起的。
左嫽馬上回答:「我叫左嫽,您是……」
「廖成飛,進來之前,你沒告訴他們我是誰麼?」這死鬼口氣顯得特別不爽。
廖成飛語氣恭敬地說:「說了,只是沒說您老人家的職位。」
「你告訴他們吧。」這死鬼聲音蒼老,卻渾厚深沉,透著一股很強的氣勢。
廖成飛應聲說道:「鐵老爺子是當年鬼車族一代梟雄,曾擔任過副族長,權重一時。只是後來被人陷害,關進千鬼墳墳墓中面壁思過。他老人家目前已有一百多歲的高齡,是鬼車族資格最老,權勢最大一人。如果你們肯歸附於鐵老爺子門下,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我一聽就明白啥意思了,這傢伙不是個死鬼,原來還活著。估計就是很多年前造反的那個,動用妖鬼禍亂,最終被鎮壓了。面壁思過,名字倒是好聽,其實是被當成死人被關押在千鬼墳,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看來廖成飛這傀儡族長不倒,也得益於背後這老傢伙的支持,現在又要拉我們入伙,這跟牛玉祥沒啥分別。說起來,他還沒有牛玉祥過的滋潤,好歹還有自由。
左嫽接口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廖成飛族長。你既然是族長,為什麼還要屈尊於鐵老爺子之下,你們到底誰做主?」
暈,剛才你還不讓我多說,現在卻撿瘡疤來揭。
哪知他們倆都沒生氣,廖成飛很嚴肅地說道:「我是族長不假,但這一切都是鐵老爺子賜予的。我甘心受他老人家所驅使。」
這小子敢說實話,我很喜歡,不就是當傀儡不甘心,找個有本事的乾爹唄。
廖成飛這話讓鐵雄大感滿意,嘿嘿笑道:「小飛啊,你不用自降身份。咱們都是為了鬼車族大業著想,平定內亂後,你仍然是族長,我到時候就會退隱幕後,去過自由自在悠閒的生活了。」
他大爺瞎X的,這番話明顯言不由衷。你都把族長控制了,翻身之後,會把大權交出去?誰信啊?
阿光和阿冰都沒反應,看樣子他們倆誰都不敢得罪,這是自幼生長於泥裡村養成的奴性。左嫽此刻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
我摸摸下巴頦說:「都是為了鬼車族大業著想,可是我們必須知道,內亂是什麼情況。總不能投奔鐵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因,說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好小子,你很聰明,我喜歡。小飛,你把目前鬼車族內的局勢告訴他們吧。」鐵雄陰測測笑道。
「是!」廖成飛很恭敬答應一聲,然後跟我說起內亂始末。當然這要推溯到鐵雄那個年代,從那時開始,鬼車族內就已開始四分五裂。廖成飛當然把鐵雄說成了救世主,肯定不是事實,但我們也不能反駁,只能耐心聽下去。
他跟我們講道,正是因為鐵雄放出妖鬼,才得以平內亂。然而因此觸犯族規,被打入千鬼墳這個墳墓牢獄中。隨後族長離世,他又被關起來,從此鬼車族進入混亂時期,不但四大巫師想爭權奪位,連小小頭目,都想攀上高位。
後來劉豪空等四大巫師那次激烈內鬥之後,鬼車族元氣大傷,族內僅存左右護法二人,其餘人眾逃的逃,死的死,已不成局勢。而偏偏這倆護法,又是靠奉承獻媚一步登天的,沒啥本事,沒多久就被千鬼墳的「雨娘」給廢了,繼而從泥裡村招來兩個護法坐鎮,然後從鬼車後輩中尋覓族長轉世靈童。
我聽到這兒感覺不對啊,族長怎麼還有轉世,還稱什麼靈童,搞的跟活佛轉世一樣。可是心有疑慮,卻又不敢去問,就隨他講吧。不知道會不會講到如來佛?再來個孫悟空就更熱鬧了!
說到此處,廖成飛跟我們說雨娘就是剛才那個女鬼,千鬼墳便由它在掌管。而再說起千鬼墳,那就要再多說幾句了。千鬼墳是鬼車族歷代有頭有臉人物的墳地,也是大麻山禁地,族長都不能擅入。由此可見,千鬼墳雖然住著一夥兒死鬼,但它們地位卻遠遠高過族長。不過這些死鬼倒是並不干涉族長權威,對於陽間這些事,一概不管。
只是從劉豪空等人叛逃之後開始,大麻山成為一個空架子,眼看就要滅亡了。雨娘於是終於忍不住插手,扶持起兩個左右護法後,又指定了兩個轉世靈童,他便是其中之一。另一個是誰,這是鬼車族機密,即便是他接任了族長,那也沒權力知道。
我心說你就是個傀儡,當然沒權力知道。只是我感到納悶,既然這小子是個傀儡,為啥不把真正的族長接過來,讓他上躥下跳,一心想著謀反篡位?
轉念又想到,那個人要獲得新生是啥意思?從他們倆都被指定是靈童上,不難推測出倆人年齡應該差不多,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新生個毛線?
第634章破陣有方
廖成飛接著跟我們往下講,鬼車族靈童轉世的指定,一直以來就是雨娘來負責的。並且指定人選也不是一成不變,從一個到幾個之間,數目並不確定。似乎也是想從這幾個孩子當中,挑選出一個最優秀的。
可是到他這兒卻不一樣了,在他幾歲的時候就當上了族長,幾歲的孩子懂什麼啊,當然還是雨娘和左右護法說了算。不過大麻山重新確立族長後,鬼車族人心慢慢穩定下來,當年逃走的人,又回來不少,逐漸的恢復元氣。但雨娘為了防止大麻山空虛之際,內外勾結情況發生,下令封鎖大麻山,不許進出,這也就出現了,這三十年來,只有人進,不見有人出的情形。
等到他年近二十時,發現自己是個傀儡,什麼權力都沒有,凡是都是左右護法說了算,自然不甘心。於是聯合幾個頭目,想把左右護法殺死,奪得大權。他們本來做事很謹慎,只是沒能瞞過雨娘這老鬼婆的眼睛,最終功虧一簣。
那幾個跟隨他的頭目全都被剿殺,而他是族長,雨娘即便再強勢,也不敢隨便破壞族規,弒殺族長。於是便把他丟進千鬼墳,軟禁起來了。在這個地方,他哪還有族長的權威,受盡這些老鬼的欺辱。偶然一次遇到鐵雄,才得以擺脫這種困境。
別看鐵雄比他境遇更慘,被囚禁在墳墓內,但這老傢伙手段了得,令這裡死鬼都避讓三分。這小子是個聰明人,當即拉下臉投靠到鐵雄手下,從此才得以在千鬼墳橫無所顧忌,反倒讓那些老鬼不敢得罪了。
聽他講完後,在黑暗中也看不到左嫽他們表情,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雨娘和鐵雄都是一路貨色,如果不投靠鐵雄,雨娘才不管我們死活,肯定要被那些老鬼們玩壞了不可。雖然鐵雄不是好鳥,但起碼有人罩著,不至於再受那些老鬼的欺負。
想明白這點,我當即說道:「我丁漁願投入鐵老爺子門下,聽候差遣。」
話音剛落,阿冰跟著說:「我夫君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汗,還沒玩夠啊?投靠鐵雄後,再沒人逼著我們成親,接著玩下去就沒意思了。
左嫽肯定明白我的心意,隨即也同意加入鐵雄門下,阿光當然跟著她走了。就這麼我們四個,變成鐵雄的狗腿子了。他大爺的,這話好像不好聽,卻是事實,壞蛋的手下,不都叫狗腿子麼?
鐵雄顯得特別高興,哈哈大笑一陣子後,跟我們說:「如若有朝一日,我們能夠重新掌權,丁漁便是副族長,阿光和阿冰仍舊是左右護法。左嫽嘛,就做刑堂主事,這職位雖然比護法低了一級,但論實權,卻還在護法之上啊。」
阿冰卻接口道:「不不不,我不做護法了,讓左嫽來吧,我就老老實實地做副族長夫人。」
「哈哈哈,也行,也行!」鐵雄大聲笑道。
左嫽在黑暗中哼了一聲,說:「我才不做護法,我要做刑堂主事,查一查副族長以及護法都幹了什麼,不合我的心意,就要每天打屁股!」
這話又讓鐵雄大笑起來,廖成飛也跟著不住乾笑。笑了一陣子後,鐵雄沉聲說:「其實這個目標不難實現,只要能夠從千鬼墳脫困,我們便能一舉拿下大麻山。」
我心說還不難實現,我看這輩子都脫不了困,拿個毛線吧。況且整個大麻山已經被紅蛛佔領,就算跑出去,啟動不了天龍陣,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左嫽問道:「老爺子,聽你說的胸有成竹,莫非有脫困之計?」
鐵雄嗯了一聲說道:「鬼車族千年來遭遇無數劫難,都沒有覆滅,便是千鬼墳的功勞。這片鬼蜮乃是我族聖地,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災難,最終都會得到千鬼墳幫助,渡過難關。這也是不容許任何人擅入的原因,更是只進不出的緣由。但並不是無解了,據我所知,這其實是鬼車先祖擺下的一個法陣,起初只是用來約束這些死鬼的,到後來卻演變成,不得出入的禁地了。
這個法陣名叫『千鬼陣』,千鬼墳由此得名。想要破解此陣,便要尋到陣眼進行破壞,千鬼陣便會消解無形,我們也便能自由出入。只是這個陣眼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並且雨娘在時刻盯著,即便是找到了,也很難下手。不過,有阿光和阿冰閃電般的身法,加上丁漁和左嫽的智慧,你們四個人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破解的。」
我們終於知道,他要收我們的意圖了,老傢伙肯定被困在墳墓中出不去,僅憑廖成飛又破解不了千鬼陣。把我們吸收過來,是幫廖成飛破陣的。可是聽他剛才所言,雨娘必定是個很牛逼的老鬼婆,讓我們去破陣,那不是送上門當炮灰的麼?
不過轉念想想,不管他們哪一方,都是不是好東西,幫誰或對付誰,都沒有什麼對錯。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衝出千鬼墳,逃出大麻山。相信這次逃出去後,阿光和阿冰不會再強迫我們去救村長,說不定還會跟我們一塊遠走高飛。
既然目標相同,老傢伙又對千鬼墳這麼熟悉,倒不妨答應他,等跑出千鬼墳,有遍地紅蜘蛛做擋箭牌,我們肯定有機會溜走。
想到這兒說:「該怎麼做,老爺子儘管吩咐,我們盡力去做。」
鐵雄大為滿意地說道:「我和小飛早就研究了很久,我就不必多說了,你們只管聽他吩咐。」
廖成飛接口說道:「研究稱不上,是老爺子悉心教導,終於得出一個結果。千鬼陣陣眼應該處於千鬼墳中心,想要接近,怕是很難。只有一個法子,便是由我引開雨娘,你們四人前去,找到陣眼後,法子很簡單,只須在上面撒泡尿,陣法便會解散!」
我大爺瞎X的,這誰布的陣啊,聽到這種破解辦法,不氣死才怪。不過這種法子也不失為好法子,法陣最懼污穢物的破壞。一泡尿撒上去,陣法肯定會產生漏洞,加上千鬼墳巨大的鬼氣擠壓,立刻便會消解了。
第635章拜堂便是結婚
我們四人雖然沒有商量的機會,甚至連對方的眼色都難以看到,但我覺得我們都想盡快離開這鬼地方。不管鬼車族以後誰來掌權,反正沒有妖鬼殘魄,大麻山還是紅蛛的天下,那麼族長也就是個「流亡政權」,沒多大號召力。
所以也不必擔心鬼車這個流毒會繼續遺禍後代,在安姐這批老傢伙死後,鬼車族便會出現真空斷代的情況,逐漸會走向衰亡。
當下大家異口同聲答應,廖成飛說做便做,這就帶我們出了墳墓。看樣子他們在這兒憋屈了很久,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現在一旦人手齊備,有破陣希望,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多等。
出來之前,廖成飛就跟我們說好了,他在千鬼墳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雨娘的監視,所以他有辦法把與雨娘引開。而我們四個人,按照他所說的路線,沿著一條蜿蜒猶如龍形峽谷的地帶,一路往前挺進,最終便會抵達陣眼。
可是這條路並非暢通無阻,尤其接近陣眼時,肯定會有老鬼們的阻攔。在這兒使法術,那就等於引火燒身。一種小法術,就可能引得千鬼眾怒,到時候全都冒出來,就是閻王爺來了,那也收拾不了這種陣勢。
要想順利找到陣眼,看來必須要智取。目前還不清楚會遇到什麼麻煩,我們四人一商量,到時候隨機應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不跟它們硬拚就成了。
我走著路跟左嫽小聲商議,讓阿光和阿冰吃醋了,倆人一個裝瘋賣傻插進中間,一個挽著我手臂將我拉到一邊去了。這讓哥們哭笑不得,你說阿光吃醋還有一說,可你阿冰吃哪門子乾醋?你應該嫉妒左嫽才對,去跟她爭阿光啊,拉我幹啥?
阿冰看出我心裡在想啥了,將拉到一邊悄聲講道:「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娘子了?」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稱什麼夫君娘子,好吧,我被打敗了。於是跟她攤牌說:「我們拜堂成親那是被逼,逢場作戲的,你怎麼認真了?」
阿冰一瞪眼說:「什麼逢場作戲?泥裡村向來是拜堂成親後,那便結成夫妻了。女人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夫教子,不得再有其它念頭。你難道後悔了?」
我暈,之前忽略了泥裡村與世隔絕,保留著舊時傳統習俗,拜堂就等於結婚了。入不入洞房無所謂,這已經等於領了結婚證,成為了「合法夫妻」!
「不是後悔了,我只是覺得你和阿光才是一對,我們倆不合適的。這樣吧,你把我踹了,我不介意的。」我苦著臉說。
阿冰一撅小嘴:「這怎麼可以?自古泥裡村從來沒有女人休丈夫的,只有丈夫休女人。」
哦,想起來了,以前都是寫封休書,算是離婚。不過這種主動權,往往掌握在男人手上,女人是不能休男人的。
我撓撓頭:「要不,我寫封休書?」
哪知阿冰立馬滿臉氣苦,流下眼淚說:「女人被休便是恥辱,讓我以後怎麼在泥裡村抬頭做人?好,你休了我吧,我先殺死你,然後自殺!」
我心頭一寒,這妞兒說不定真會這麼做,暫時還是別休了,等逃出千鬼墳再說吧。不過總感覺現在帶著一個媳婦,心裡說不出的彆扭。我們這兒在小聲嘀咕,阿光和左嫽那邊已經都吵起來了,原來不只是我們在說這事,他們倆也在議論拜堂習俗。
只聽左嫽大聲說道:「都跟你說很多遍了,現在的年代,沒有結婚證都不算的。要你休我,你又不休,好吧,反正我不承認,你愛怎樣就怎樣。」說完氣呼呼地往前走了。
「嫽姐……不,老婆,等等我……」阿光快步追過去。
阿冰含著淚斜眼盯著阿光背影,目光中充滿了幽怨,看樣子雖然跟我成親,但心裡還是忘不掉他。目前這情況,我更不敢再提休書的事了,她本來就是去了心愛的男人,我再雪上加霜,會讓她受到極大打擊,即便不殺我,說不好一時想不開會自殺。
唉,你說這倒霉催的,怎麼會攤上這麼一件狗血事?
「走吧,娘子。」我無奈地拍拍她肩膀。
這妞兒登時破涕為笑:「夫君你終於肯認我這個娘子了?」
我撓撓頭:「那個……等你什麼時候想跟我離婚,我隨時都會聽你的。還有以後咱們不要夫君娘子的叫,你就叫我丁漁,我叫你阿冰。」
「好的,夫君!」這妞兒歡天喜地的挽住我臂彎,往前走去。
看這架勢,她都不再打算離婚了,這讓哥們有種撞牆的衝動!
左嫽走在最前面,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阿光無論說什麼,她都不理。而阿冰跟只小貓一樣膩著我,這也讓我心裡七上八下,跟揣了十五隻兔子似的。
往前正走著,聽到「桀桀桀」一陣詭笑聲傳來,心知遇到阻攔了。我們四人馬上停下腳步,全都收起情緒,左右瞧看情形。身周圍繞著一圈濃厚的黑氣,跟之前被鳥婆那幫死鬼圍困的架勢一模一樣。
我心說不會是這些老鬼,又來找麻煩了吧?果不出所料,只聽鳥婆怒道:「讓你們入洞房,為什麼不聽話,真的想死不成?」
「我們剛才都商量好了,你們再不入洞房,我和鴨子就一人挑選一個當新娘。」猴子奸笑著說。
「我要那個穿白衣的!」鴨子接口說道,跟著吸溜一聲,媽的吞口水了。
左嫽正沒好氣,往前走上一步,怒目說道:「都給我滾開!現在我們是鐵雄門下弟子,還有廖成飛是我們師兄,誰敢亂來,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沒想到她這番話把群鬼鎮住了,良久沒人出聲。最終鳥婆憤憤不平地說道:「走,我們去找雨娘理論去。鐵雄和廖成飛兩個生人,攪的千鬼墳烏煙瘴氣,我們都沒了話語權。」
「走!」
這伙老鬼們,不知道是真生氣了,還是找個台階下,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636章千旗鎮
這些老鬼走後,四人匆忙前行,很快就進入一條龍形峽谷之內。說是峽谷,其實就是一道一人多高的溝壑而已,這看起來像條乾枯的河道。兩岸皆是平原,墳頭遍地,而溝內卻看不到一處墓葬。
按風水來說,這應該是藏風納氣的通風氣道,這裡應該是很安全的所在,我倒覺得路上不會再有死鬼攔路。但這個地方詭秘異常,誰知道是否還有風水局一說。阿光和阿冰又不懂風水,左嫽和我左右看了半天,對望一眼,彼此明白對方心裡的想法,當下加快腳步往前。
阿冰卻拉著我故意落後,小聲說:「夫君……」
「叫我丁漁!」
「丁漁,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阿冰撅著小嘴,可憐巴巴的說。
「什麼事?」我一愣。
「以後別跟左嫽眉來眼去的好不好?看著你們這樣,我心裡很不舒服。」
汗,我們倆這叫眉來眼去?如果答應這件事,這妞兒說不定會得寸進尺,跟左嫽話都不能說了。想到這兒,抬頭說道:「有情況!」
「什麼情況?」阿冰忙順著我的目光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