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上了三樓,黃美英母子二人沒心情吃飯,正在焦急地等著我們。見我回來,忙問啥情況。我暗中偷偷查看他們母子神色,最終確定沒問題,這才說小胖和花落去溜躂了,左嫽還沒找到,不過估計快回來了。
我沒敢說實話,沒必要讓他們倆跟著擔心著急。而且這段時間,於森和小胖關係搞的也不錯,唯恐他會偷偷跑出去找小胖。
仨人吃過早餐,我便趴在接待室窗戶上往下看,從這兒也能看到煙酒超市門口和老驢的車子。下面暫時沒動靜,我心裡卻有點沉不住氣,嘴上說左嫽不會有事,可還是有點擔心她。這時忽然在遠處人群裡看到一條熟悉的人影,心頭一動,當即跑到辦公室,拿出望遠鏡來看。
這一耽擱,那條人影失去蹤跡,又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那人沿著馬路牙子,好像早上吃過飯在散步。那不是煙酒超市老闆嗎?
老頭說他出遠門旅遊了,為毛會出現,並且又不去店舖裡?並且我知道老闆就住附近,分明是一副沒事幹,閒著出來溜躂的架勢。我於是明白了,估計超市盤了出去,被斷冰組接手了,作為對付我們工作室的一個重要基地!
難怪昨晚警方調取過街口錄像,沒看到樓下有任何可疑人影出現,鷹叔可能就躲在超市內,近距離施法。而小蕊被收後,他早做好了準備,在家裡安排了一團碎屍,等著警察趕到。想到這兒,突然心頭一驚,玩斗地主的老頭,會不會就是鷹叔?
這時手機響了,是老驢打來的,估計是餓急了想上來吃早餐。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想去對面叫於森給他送點吃的。誰知這小子說,看到有個可疑的男人從超市裡出來了,叫我趕緊下去。
我一愣,他大爺瞎X的,我眼睜睜地瞅著下面沒人出來,為啥要說謊?我心頭忽地閃過一絲不祥預感。假意答應一聲,掛斷手機,拿起望遠鏡看向車裡,只見車裡多了個人,只是隔著茶色車窗,只能看個大概輪廓,卻看不清樣貌。
糟糕,可能剛才吃飯的時候,對方上了車,說不定老驢已被小蕊控制,騙我下去跳坑的!
但這個坑不跳也不行,敵人已經把我們成功逐一擊破,目前形成一張漁網,正在收攏。真是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躲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決定下樓,倒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招!
下樓之前,先給楊立萬打個電話,叫他協調警方派便衣把樓下團團包圍。然後交代於森看護好母親,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離開黃美英一步。並且躲進昨晚佈置了陣法的臥室內,靜待消息。
跟著回到我的臥室,收拾一切傢伙,磨蹭了大概十幾分鐘,感覺便衣應該趕到了,這才下樓。這十幾分鐘內,老驢不斷打電話催促,我告訴他正在廁所上大號,讓這小子氣的直罵娘。
下樓後我左右瞅瞅街道上,有不少閒散之人,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聽音樂,一看就是便衣。有這堅強後盾,我心裡稍稍放鬆,逕直走到車前,老驢推開車門很生氣地說道:「人都跑沒影了,你還下來幹嘛?」
我一眼就察覺出他的眼神有異,不過並沒馬上揭破,而是坐到後座上笑道:「人有三急嘛……」說著話運足符氣給他後頸來了一拳,這小子登時就被打暈在車座上,軟倒下去了。
我唯恐打死了他,連忙伸手探探呼吸,還有氣。隨即轉頭看看煙酒超市,那老頭還在凝神玩斗地主,看樣子沒發現我打倒老驢的情形。就在這時,身邊一股陰冷氣息湧上身體,我心裡一陣冷笑,心說我可不是左嫽,哥們身上的符氣是正宗道家之氣,是絕沒有漏洞和弱點的。
等著陰氣襲身後,迅速掏出一隻封魔瓶,準確無誤地尋到死鬼方位,在瞬時之間,將它收入瓶中。現在車內陽光充足,這死鬼敢於在此露面,並且對我發動攻襲,除了神秘邪祟,便是小蕊這只厲鬼中的戰鬥機了。
用五神封印符封住瓶口,隔著車窗盯著超市裡的老頭,他居然還是沒啥反應。我於是一邊盯著他,一邊念了顯靈咒,封魔瓶內顯出的鬼臉,果然是小蕊!
「你居然還敢害人,信不信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咬牙切齒地對這三八說道。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鷹叔不斷唸咒逼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小蕊可憐兮兮地說。
「超市裡的那個老頭,就是鷹叔吧?」我問。
「是的,他就是鷹叔!」
果然被我猜中,我又問道:「左嫽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凌晨她帶著我離開工作室,早上讓我附身花落後,她就失去了蹤影。然後我跟著鷹叔,回到了煙酒超市。」
「超市裡還有人嗎?」我總覺得,鷹叔還不是真正的幕後真兇,之前看到的那條熟悉身影,才是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
「沒人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封禁起來,什麼都看不見。」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於是捏個劍訣在瓶體上一點,讓這三八消失。將封魔瓶塞進包裡,跟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在車上找到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在裡面放了硃砂搖晃幾下,頃刻間一瓶水變得血紅。
然後從包裡拿出匕首,解開扣子,把水瓶和匕首一塊裹在襯衣內,雙手抱在胸前遮掩住。下車快步來到煙酒超市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老頭說:「鷹叔,我身上有鬼,有鬼!」說著低頭看看胸口。
這老頭先是錯愕地看我一眼,而後臉上閃現出一絲陰笑。他還不知道小蕊又被我收了,還以為計劃成功,小蕊附在我身上,這是來找他報道來了。他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走到門口笑道:「不要怕,我會幫你趕走它的。進來吧!」說完嘴唇輕動,似乎在唸咒語,好像要完全控制我的心神。
我假裝全身打個激靈,猛地向前俯衝過去,伸右手攥住老傢伙的左手腕,猛地又往後仰身。於是我們倆同時倒地,沿著台階出煙酒超市。
「殺人了,殺人了!」我隨即大聲喝叫!
第671章再見風衣人
由於鷹叔深信他養出的這只厲鬼,會附身將我控制,大意之下中了圈套,被我攥住手腕,一齊滾出超市門口。老傢伙馬上反應過來,就要伸右手推開我。這個時候,我的左手用力捏水瓶,把紅水擠出來,染紅了胸脯,並且流淌一地,匕首也叮噹落地。
他用力推我一下沒能脫身,哥們拼了老命,緊緊攥住他的左手腕死不放開。要知道我身上的符氣,那不是吃乾飯的,如果抓不到他另當別論,一旦攥住對方肢體,別說是他,就算是鐵雄,也不會輕鬆掙脫。
這下老傢伙慌了,掙扎同時,嘴裡不住念著咒語,只聽「急急如律令」都喊了七八遍,可能在招女鬼幫忙,結果毫無反應。
我們倆從路沿翻滾到街邊,流淌了一地的紅水,立馬引來不少圍觀群眾。那些便衣第一時間衝過來,將老傢伙牢牢摁住,並有人把我拖到一邊檢查傷情。我跟便衣眨眨眼,他們於是明白我是假裝的,為的就是找個借口抓人。
「這人持刀行兇,把他拷上帶回警局審訊。小張、小馬,過來把傷者抬上車送醫院。」便衣領隊果斷下令。
按照情況應該撥打120叫救護車的,但他們知道我是假裝的,這要帶我一同回警局。等著鷹叔被扭上車,我從地上站起來跟領隊說,先把嫌犯帶回警局,我們還要搜查煙酒超市。領隊衝我伸出大拇指,當下交代幾個人先開車把嫌犯帶走。
這鷹叔不是個便宜貨,如果去叫便衣直接過來抓人,他可能會使用邪法阻擋,然後迅速脫身。這也打草驚蛇,或許不多時我們就會看到他的碎屍,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又會再次中斷。
我把自己當做誘餌,再用紅水製造假象,不用跟便衣打招呼,他們看到有人行兇,肯定是先抓人的。然後我趁機牢牢抓住鷹叔的手不放,這個計劃便成功完成。在警察保護下,背後兇手再想殺人,怕是沒那麼容易,從鷹叔身上,我們便能打開一個突破口了,這件案子不出意外,今天就能收網!
進超市之前,我讓領隊的把老驢銬住,以防醒過來後會跟花落一樣逃走。然後領隊的糾集了五六便衣,陪同我一塊進入超市,進門直奔盡頭小門。推開後發現,裡面大概有一間房大小,角落裡堆積了煙酒貨物,中間收拾出一片開闊地,擺設一張桌子,香爐、供品、火盆,一應俱全。
一看這情況,就是施法用的神壇!
走到桌前,看到上面還有幾張尚未使用的黃符,我拿起來瞅了瞅。這幾張符稀奇古怪,居然從來沒見過。不過符菉萬變不離其宗,雖然沒見過,但上面的咒語還是認識的。只見其中有一道「鬼甲符」,於是解開心中一個疑團,小蕊之所以不懼怕工作室擺下的驅邪陣法,原來做了鬼甲咒。
這種咒語在鬼符經中是沒有記載的,不過顧名思義,也能猜出,這是專門躲避陣法和法器攻擊的法咒。除此之外,另外幾張中,還有「鬼血咒」、「鬼瘟咒」、「鬼通咒」等等。這些全都是用來養鬼、祭鬼和驅鬼的玩意,看來想讓小蕊變成「鬼金剛」,那就要不斷地施法養祭,才能讓小蕊一直保持「金剛不壞」之鬼軀!
警察拿出相機拍照,勘查現場,我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人躲著,也沒找到更有價值的線索,便意興蕭索地出來了。
剛想把老驢背上工作室,這時領隊的急惶惶跑出來,叫道:「抓走的那個人,剛到警局門下車,就變成了一團碎屍!」
我當時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腦門,他大爺瞎X的,這碎屍作案的神秘玩意,真是無處不在,竟然追到警局去殺人!
「走,我跟你們去警局,先調取監控錄像,包括警局內外各處監控。」我把老驢推到副駕駛座上,我來開車。跟林羽夕學了一段時間,雖然還沒駕駛證,但自我感覺開的也不錯。
我們趕到警局時,楊立萬已經在等著了,老驢也醒過來。這小子說話正常,但眼神閃爍,明顯中了毒咒。只不過這會兒沒人施法控制他,不會對我們下手而已。楊立萬叫人打開手銬,被我阻止了。
鷹叔的碎屍不用再看,我們直接去了監控室,工作人員已經把錄像調取了。警局大院中,沒找到可疑人影,不過在大門外,有個身穿風衣,臉戴口罩和墨鏡的男人,立馬引起我們注意。
「他就是胡坤,他還沒死!」我指著屏幕說道。
楊立萬轉頭跟警局高層協調,馬上下令封鎖整個西嶺市,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孫子抓捕歸案!
站在一邊的老驢突然發瘋,居然自己打開手銬,兩隻手腕血淋淋的,沖楊立萬撲了過去。這下變化太過突然,想要阻擋已經來不及了。可是沒想到其貌不揚的楊立萬,都沒看到怎麼動手,老驢就被打飛出去,跟著幾個警察圍起來將他牢牢摁住。
但這小子受到鬼咒的激發,就跟吃了大力神丸似的,幾個警察最終沒壓住,全部被他崩飛。這讓警局眾人很沒面子,有幾個領導老羞成怒,紛紛拔出手槍。楊立萬衝他們搖搖手,一個箭步衝過去,老驢瞪大眼珠,惡狠狠的伸手來抓他的脖子。
楊立萬到了跟前閃電般轉到老驢身後,又在電光石之際將他兩隻手扭起來,反到背後,令這小子吃痛之下,無力反抗了。
「丁漁,又沒辦法破解邪術?」楊立萬急問。
不用他問,我一直都在想著,可搞不清到底是啥情形,那便是老鼠老烏龜,無處下嘴啊。眼見楊立萬跟老驢不住較勁,額頭上汗珠涔涔而下,看樣子挺不了多長時間。不過這種身手,足以震驚哥們眼球了。看來探冰隊不養慫包,只是怎麼會養老驢這慫貨,我就搞不明白了。
思索片刻後,覺得小蕊在老驢身上留下毒咒,必須由施術人通靈做法,才能遙控他聽命辦事。而通靈渠道,無非就是靈竅和眼睛,一般來說,控制人的神智,都會把眼睛作為通靈門戶。
想到這兒後,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老驢左右眼球上。這小子雖然及時閉上眼睛,但還是被我的血水侵入眼眶,跟著我念了封禁咒,咒語念完那一刻,老驢身體一軟,往下脫落。我心頭一喜,成功阻斷通靈渠道!
第672章收房
搞定老驢後,楊立萬也累的夠嗆,他也是窮怒之末了,抹了把臉上汗珠,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氣。他對我及時破解邪術,還是挺滿意的,這會兒我們倆顧不上探討這些沒用的話題,叫他開車帶老驢回工作室,想辦法先解除這小子身上的毒咒。
在路上,楊立萬說已經請示了衛真,答應給我一輛七座商務車,辦完這件案子,就會給配備。
我這會兒哪還有心情要車,左嫽、小胖和花落失蹤,心裡挺亂的,就算給我倆美女,我都沒空看上一眼。不過真要配倆美女,那也得看看姿色咋樣,或許可以加入我們特別行動組。那七座的車就不夠用了,必須配九座的……
我大爺瞎X的,這是心亂嗎?居然還有工夫想這些沒用的。
楊立萬又跟我說了一件事,讓我心裡徹底亂成一團麻。他說林羽夕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很可能也會招入探冰隊!
我的一顆心騰地就跳進了喉嚨,儘管對於我們能夠在一起,是無比的渴望,但現實太殘酷,童子命的厄運,注定我們倆永遠不能相見。如果在一起共事,那不是害我們的嗎?
「我的小組人手已經夠了……」
楊立萬不等我說完,善解人意地說:「衛隊長為他們重新安排了一個行動組,你們兩個組可能不會碰頭,各司其職。其實,我們聽劉宇魔說了,你和林羽夕兩個人的命運帶有玄幻色彩,你們不能相見。所以衛隊長跟我商量後,決定在不傷害你們兩個基礎上,會盡量滿足你們各自的要求。」
聽了這話,我便放心了。同時也確定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劉宇魔也被探冰隊招安。他雖然做了鬼車族長,但依舊是探冰隊一員,以後整個鬼車族都是探冰隊的下屬了!
說是放心,我心裡卻跟滾開的沸水鍋似的,難以平靜。我到底要不要見她?難道一面也不行麼?
「她現在在哪裡?」我問道。
「正在來往西嶺的途中!」
「什麼?」我驚的一跳,忘了在車裡,腦袋狠狠撞在車頂上。
「為了統一調度方便,所以衛隊長希望她來西嶺。她考慮了一天後,答應了。不出意外,今晚就會抵達!」
這結果又讓我心裡變成了波浪滔天,今晚她就回來了,可我能不能見她?真的不見嗎?
衛真和楊立萬,你們這麼殘忍真的好麼?為啥非要這麼做,讓她回到西嶺,到底是為了工作方便,還是刻意要害死我們倆?
「丁漁,到了,你在想什麼?」楊立萬推我一把。
我如夢初醒地抬頭看看,已經到了工作室樓下。當下啥也沒說,跟楊立萬抬著老驢上樓。於森一直站在樓梯口張望,見到我們後慌忙上來接住老驢,將他抬到辦公室放在沙發上。
這會兒心裡滿是林羽夕的影子,還讓我怎麼想辦法為老驢化解毒咒?楊立萬催了幾次,我都敷衍幾句,還是心不在焉。楊立萬也看出來了,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是個男人,不管遇到什麼,都要冷靜。這僅僅是林羽夕回西嶺而已,如果是被斷冰組劫持了,你這樣子還怎麼去救人?
我歎口氣,心說你知道個毛線,她要是被人劫持,我反倒會冷靜下來。可此刻的心情非常糾結,任何人都難以體會到的。不過他說的有道理,男人嘛,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他大爺瞎X的,放不下也要放一會兒!
深呼吸幾口,逐漸使自己心緒恢復平靜,這才開始思索破解毒咒的法子。有道是一法通萬法通,厲鬼附體留下毒咒,鬼符經上沒有記載,可這情形與七毒鬼咒有相似之處。並且還跟其它幾種情形,也大同小異。
可是我接連用了幾種破解方法,卻沒收到任何效果,應該都不對路子。要是左嫽在就好了,這種情況應該與祝由中的黑巫術比較接近,可惜她現在都泥菩薩過河,並且下落不明,真是愁死我了。
一直折騰到下午,還是沒有任何進展,我也累的夠嗆。做法最耗元氣,必須要留點對付敵人。當下叫於森拿出牛筋繩,再把老驢綁了個結結實實,就關在辦公室內,要於森每隔一個時辰,在他眼珠上塗抹鮮血。
而過了這麼久,警方也沒抓到胡坤和左嫽他們的一絲消息,楊立萬都愁容不展地坐在工作室,沒半點走的意思。看樣子他無論去哪兒,也是坐立不安,還不如留在我這兒等消息。
我們倆也沒什麼話可談,就這麼一直等到傍晚,警局終於傳來一個令人振奮鼓舞的好消息,胡坤在市西郊一間民房中被捕。我們正要下樓,馬上又有警方電話過來,抓住胡坤不過一分鐘,他又逃了,而抓捕他的幾個警員,全都殉職,變成一灘碎屍!
我當即吃驚地說:「這雜碎本身就是個惡魔,看來一切都是他在暗中下手!」
「有沒辦法克制惡魔?」楊立萬盯著我問。
我苦笑著搖頭:「根本不知道他殺人手法是什麼,怎麼克制?」
楊立萬揉揉眉心,然後說了一句令我很不爽的話:「反正林羽夕要到了,我還是問她吧。」
我心說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問她?好吧,我等著瞧結果。
正在這時,有個跟我年齡相仿的青年從走上樓梯。我們這會兒恰好就站在樓梯口,我以為是生意上門,於是跟於森使個眼色說:「告訴他,這兩天工作室不營業。」
這人耳朵挺長,站在樓梯轉角處,抬頭看著我們嘿嘿笑道:「我不是來請你們幫忙的,我是來收房子的。」
「你不是房東,為什麼來收房子?」我心裡感到詫異,難道這棟樓也賣了?被斷冰組控制了?
那人一臉輕蔑的笑容說道:「我不是房東,但我是替林羽夕來收房子的。因為她付了三年房租,還沒到期,所以請你們搬出去,她馬上要回來了。還有,她只是說讓你和宋寶、左嫽搬走,其他人可以留下。」
我心頭一顫,隨即明白林羽夕的苦心,她讓我搬走,其實是來送信了,告訴我她已經回到了西嶺,別跟她見面。
「你是誰?」我怎麼瞅著這個人有點面熟?
「我叫余寧!」
我跟於森同時吃了一驚,想起來了,在警方通緝的照片上見到過他,他就是余四的兒子,余寧!
第673章木屋下的玄機
我真有點想不通,林羽夕為啥會跟余寧混在一塊?這小子前段時間差點害死丁馨,也差點讓黃美英母子被活埋致死。於森這會兒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攥緊拳頭要衝下來,被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