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石榻抬出來,立馬看到地面上有個圓洞,直徑一米多,足夠容得下小胖。這小子拿起手電打頭鑽進去,在裡面瞅了瞅說,這是一條斜長的隧道,一眼看不到盡頭。我覺得這是通往外界的道路,於是叫大家鑽進去,跟著小胖往前爬。
隧道非常狹隘,最多能坐起身子,卻不能直立。往前爬了幾十米後,忽然聽到轟隆一聲,頓時感到一陣山搖地動。我們忙停住爬行,回頭拿手電照看,只見塵煙瀰漫,應該是塌方了。很快大片煙塵湧過來,嗆的各人摀住口鼻。
緊跟著又傳來轟隆隆震響,就來自頭頂上方,好像整個古廟也塌了。我們不由大驚失色,如果這段隧道被砸塌,我們便會被活埋在裡面。
我當下捂著嘴叫道:「大家快往前爬!」
小胖馬上動起來,我們四人匆忙跟上去。我和左嫽在最後,不住拿手電往後照射,還好只是塌方了一段,沒再發生塌陷情況。
忽然間,一陣陣鬼哭聲清晰地飄入隧道裡。由於古廟毀滅,這些死鬼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它們正在發洩失去家園的悲慟。唉,我們也不想這樣,再說這座古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其實早該毀滅了。
越往前爬,塵煙越小,可是後方塌陷,封堵了進氣口,前方似乎空氣流通性又不好,此刻感覺呼吸有點困難。我們幾個還能挺住,老驢卻呼哧呼哧吸不進氣,憋的臉都紫了。要不是於森在後面推著,他壓根爬不動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盡頭,卻發現是條死路,我們想死的心都有了。到這兒是一處石壁,小胖揮拳擊打幾下,聽不到空音,顯然石壁挺厚,要想破開,比登天還難。
「是他娘的絕路!」小胖臉色灰撲撲的,充滿了絕望。
我們都沒說話,心知無論往哪兒走,估計都是死路一條。黃玉東唸咒打開封閉了五百年的神秘門戶,這座古廟便會毀滅。所以就算我們還留在血坑前,一樣會被塌陷的巨石砸死。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破解的死亡循環,神秘部落不容有人輕易找到的!
此刻塌陷還在繼續,大地不住搖晃,這條隧道倒是挺堅固,沒有坍塌。可是空氣稀薄,我都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左嫽拿出藥丸一人分了一粒,說暫時可緩解一下。老驢吃過藥後,比之前情況稍微好點,但如果在短時內呼吸不到充足的空氣,我們挺不了多久的。
小胖苦笑著說:「就算留個遺言,花落也看不……」
話沒說完,聽到一聲巨大的響聲,整個隧道都開始扭曲,嘩啦啦不住往下掉落石頭,看樣子隨時都會塌陷。小胖立馬閉嘴,我們全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跟著隧道盡頭這堵石壁在巨大的壓力下,轟隆一聲往外倒塌。
原來此處距離外界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裂開的碎石統統湧出去掉落下去,打開了一條通道!
小胖首先飛竄而出,大聲叫道:「下面是絕壁,小心!」這小子邊叫邊伸手攀住洞口邊緣,提住踉蹌衝出的老驢,隨後又接住了於森。
他一個人只能救倆,再多了也承受不住。我馬上拿出封魔瓶,放出阿福和阿囡,倆死鬼二話不說,一個背著我,一個背著左嫽衝了出去。
第692章茶杯
幸好這會兒天還沒亮,阿福和阿囡帶著我們倆從十幾米高的峭壁上滑落而下。降落過程中,還有不少石頭從洞口滾下來。這倆死鬼在黑暗中能看到東西,左躲右閃,讓我們倆毫髮無傷。
落地之後,我和左嫽抱著頭往前一陣狂奔,在前面不遠處跟小胖他們仨碰頭。他們沒我們運氣好,小胖一隻左眼倒是在夜裡能看到點景物,只是一個帶著倆人,頭上石頭亂飛,自己唯恐被砸著,驚慌之下,難免讓於森和老驢挨砸。
小胖只是臉上擦破了點皮,於森左肩受了點輕傷,老驢就慘了,幾乎全身上下,都有血跡。看得出躲避時,小胖分出遠近薄厚,特意照顧於森,讓老驢當了肉盾。
不過老驢這傢伙命真大,沒有致命傷,左嫽把藥遞給我便躲到一邊去了。我們脫光老驢衣服,給他止血上藥。
給他包紮好傷口後,這小子才如夢初醒地緩過神來。剛才一直處於受驚狀態,半呆半傻,都不知道疼。此刻呲牙咧嘴,帶著哭腔說:「要知道這麼危險,我就不跟你們來了。唉,想混個退休金,怎麼這麼難啊,差點丟了我這條老命!」
小胖撇嘴說:「我就納悶了,探冰隊不招廢物,就你這種慫包,是怎麼混進來的?」
「說實話還是假話?」
老驢說話之際,左嫽走回來,幫著我為於森包紮傷口。
「當然實話了,誰他娘的想聽你說鬼話?」小胖沒好氣說。
老驢苦著一張臉說:「也是他媽的我這張嘴賤。去年在酒吧喝酒,碰到一個長相特別正點的妞兒,我於是過去搭訕。幾句話把她逗的前仰後合,從此跟我好上了。誰知她是探冰隊的一個高層指揮員,地位僅次於衛真。她問我願不願意加入探冰隊,以後能夠混個退休金,有不少錢呢。我一聽錢就動心了,連探冰隊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便答應了。唉,合蓋我這輩子有這劫難啊,他們後來得知我在徐州和丁漁合作過,又把調過來協助你們了。」
「靠,原來是靠吃軟飯混進來的。」小胖氣的大聲喝罵。罵完之後,推了老驢一下,小聲問:「那妞兒叫什麼,多大歲數了?」
「叫什麼不能說,這是機密。不過可以告訴你,她今年才二十六歲,那長的叫一個水靈啊……」
「少廢話,改天介紹給我,我鑒定一下是否由你說的那麼漂亮。」
我算服了二師兄,一離開花落身邊,心就開始變花了。唉,男人啊,難道都是這德行?可是為毛我跟他們不一樣呢?
左嫽幫於森包紮好傷口後,在我旁邊坐下。我剛點上一支煙,被她一把奪走踩滅。
「別抽了,你又沒煙癮,浪費。」
我苦笑著沒出聲,這段時間不知道咋了,有事沒事總想抽支煙。
左嫽見不說話,用手肘捅我一下問:「古廟都毀滅了,你覺得神秘部落門戶是否打開了?它又在哪兒呢?」
聽提及正事,我忽然想到一件東西,忙問小胖:「那只茶杯帶著沒有?」
小胖搖搖頭,我看著他眼神閃爍,這小子一定不說實話。於是挑了挑眉毛說:「怎麼,想讓我動刑不成?」
「動什麼刑啊?再說你現在又不是我對手。」這小子說著臉上顯得挺得意。
我歎口氣說:「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不過,回到西嶺,我倒是有不少話想跟花落聊聊。」
「誒,別,別,我翅膀一點都不硬。茶杯在此,請魚哥笑納!」這小子聽出我要告狀,嚇得立馬把茶杯交出來了。
我把這件古瓷器拿在手中翻轉幾下,也看不出有啥特殊之處,但我確定,要找到神秘部落,線索就藏在這上面。我把猜測說出來,左嫽疑惑不解,問這只茶杯有啥線索,充其量就是個打開石門的機關。
我說這你就不動腦子了,還記得壁畫上鬼僕端著茶杯的情形嗎?只有端著杯子的時候,深坑裡才有鮮血,並且還有漣漪。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黃玉東唸咒之後,鬼僕便會端起這茶杯,使部落門戶打開。這是五百年前就設定好的機關,鬼僕做不得主。不過它會阻擋我們逃出古廟,如果當時我沒想到出口會在暗室,它不用阻擋我們,也會死在血坑岸上。
左嫽還是有點不太懂,歪頭問:「既然咒語可以打開門戶,為什麼還要阻擋我們,又不說部落在什麼地方呢?」
我撓撓頭說:「這估計是五百年前的一個詛咒,你想,那個部落神秘消失,一定有著特殊原因,絕不是天災人禍。咱們就假設,這是鬼車族逃出的一個叛逆,為了保住性命,啟動了鬼車古部落千年詛咒,將整個部落封禁在某個角落裡。而要打開這個門戶,就需要這段咒語了。鬼僕是應詛咒而出現的,它的職責是阻止任何人找到失蹤的部落。可它卻阻止不了用咒語解開這個秘密,好比說,我們轉動茶杯,打開石門,它是毫無辦法的,可最後卻能阻攔我們逃出古廟。」
「你越說越亂,我都聽糊塗了。」小胖鬱悶地說。
左嫽卻明白咋回事了,點點頭:「鬼僕只是個被牽線木偶,它阻擋不住我們前進的腳步,卻在門戶打開後,來阻撓我們逃生。這是當年詛咒中安排好的,也是試探我們是不是能夠找到部落的有緣人。如果沒這福緣,必會被砸死在廟下。」
小胖頓時恍然大悟:「是左嫽說的比較通透,魚哥簡直是滿嘴跑火車!」
你大爺瞎X的,上交了茶杯心裡不痛快,這是逮著機會就要報復了!
在後山休息到天亮,我們扶著一瘸一拐的老驢,回到山頂上。向古廟方向望去,一馬平川,哪有青磚紅瓦的影子?按理說天亮後它該回歸原位了,沒有出現說明我們猜的沒錯,已經徹底毀滅,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它毀滅了,我們怎麼才能破譯這個茶杯中的線索呢?如果古廟還在,說不定能在其中尋到一絲蛛絲馬跡。現在啥都別想了,只能下山後,慢慢琢磨了。
第693章衝出的地形圖
我們在附近轉悠一圈,昨晚自殺那人屍體也不見了。對於這人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如果是黃玉東的同夥,為啥在死後頭顱斷掉?這其中又隱藏著什麼貓膩?我左右瞅瞅,看到那幾家旅館,便跟大傢伙招招手,沖旅館走過去。
那老闆見我回來,臉上表情顯得十分驚訝,慌忙給我們讓座。他不住驚歎道,從來沒見過,在七月的夜裡去尋找神廟還能活著回來的人。我讓他開間房,讓老驢躺下休息,我們坐在外面跟他聊天。
說起昨晚那個斷頭人,老闆說那是他咎由自取,利用神廟滾人頭的邪事,將人頭引下山道,觸怒神廟,所以他死後也便被割下腦袋。看來老闆懂得挺多,我們也都覺得是這麼回事。那人是黃玉東的同夥,倆人分工行事,一個進廟,一個在外面放哨。進廟的反倒沒事,放哨的卻因為觸目神廟而斷頭。
然後又說到凌晨地震的事,老闆臉有餘悸。那時候動靜挺大的,整個山頭都在劇烈搖晃。他想下山避禍,可是又不敢出門,就這麼跪在佛龕前祈禱了倆小時,終於在天亮後,恢復平靜,一切平安了。
可剛才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料在西側崖邊看到一個特別詭異的情形。下面絕壁上衝破一個大口子,血水不住的往外狂湧奔流,洩到深淵中了。
聽了此話,我叫小胖看好老驢,我們仨按照老闆的所說地點,出了旅館奔到西側山崖。這裡長著一棵歪脖大樹,不過早已枯死。我攀住樹幹崖下探頭瞧望,只見絕壁上果然有個洞口,卻已不再流血,洞口下石壁上,清晰地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再往下看,谷底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底。
這個洞口距離崖邊大概有三米多高,我們來時向小胖要了繩索。當下我和於森將繩索拴在大樹上,但唯恐這棵枯樹經不住拉力會斷折,我只好和於森拉住繩子,讓左嫽下去一探究竟。
左嫽下去後,過了二十分鐘才上來。她搞的渾身都是血污,坐在地上拿出一個沾滿鮮血的獸皮卷說:「又找到一份牛皮卷,還沒顧上看呢。」
我心說這牛皮卷真多,難道古人都喜歡玩這種遊戲,把秘密藏在牛皮捲上,然後藏在某個地方,等著人們來探索?心裡這麼想著,接過牛皮卷打開,用紙巾擦拭乾淨,只見上面畫著一幅山水圖。可被鮮血浸濕後,很多地方都花了。最不走運的是,上面的字全都模糊一片,一個都認不出來。
左嫽轉頭看看東邊說:「現在香客陸續上山了,先收起來回頭慢慢研究。」
我於是收好牛皮卷,仨人回到旅館。在路上左嫽說了洞裡的情形,稱這地方十分古怪。洞並不深,只有五六米的樣子,盡頭有個洞口,血是從下面湧出來的。此刻口子下還有尚未流完的血水,牛皮卷就在洞口一側地上,顯然是被衝出來的。
這旅館由於是臨時住宿,沒有浴室,左嫽匆忙換上一件衣服,洗把臉下山了。老驢不能走路,被小胖背了下去。不過這是有條件的,小胖要挾他,必須把探冰隊高層那妞兒介紹給自己。
回到農家院,我們洗過澡,簡單吃了口東西,結賬走人。從黃沙鎮出來,我們不敢在此地逗留,因為害怕附近還有斷冰組的人,小胖一口氣把車開出百公里之外一個縣城,這才找個乾淨的賓館入住。
大夥兒補了個覺,到晚上醒過來,就在房間裡要了外賣,吃過晚飯聚在我屋裡研究這張牛皮卷。看了半天後,大家全都沉默不語,這玩意壓根看不懂。不是我們智商低,而是很多處筆墨都花了,字又無法辨認,就算神仙也難認出這是啥地方。
不過我和左嫽的觀察力,明顯比小胖和於森強了一點點。最終我們倆還是看出了點門道。畫上共有十三座山峰,全都塗了黃顏色,而整張畫也只是多用了一種黃色顏料,剩餘的全是墨色。在十三座山峰中央點部位,似乎有一把巨大的茶壺。只是這裡被血水浸花了,看不出到底是茶壺還是尿壺。
咳咳,反正看著像壺。不過小胖說那是爐子,於森看著像電飯煲!
其它都看不清了,一片花紅,不知道這個像茶壺又像爐子並且形似電飯煲的東西,是不是與神秘部落有關係。但我們猜測牛皮卷是從血坑裡衝出來的,那麼這東西絕對與失蹤部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說不定這個茶壺,就是鬼僕所用的六瓣圓囊壺的原型!
我們正在七嘴八舌討論時,阿福插了句嘴:「先生,這好像是黃巖十三嶺。」這小子啥時候跑出來的,不是在跟鬼妞兒卿卿我我的麼?
聽到這話,我驚喜地問道:「你怎麼認出來這地方的?」
阿福說:「我老家距離此地不遠,小時候經常跟著爺爺進山採藥。那地方可凶險了,除了我爺爺之外,誰都不敢擅入。有道是黃巖十三嶺,嶺嶺有凶險。據說這地方陰魂不散,經常有人會看到身著古裝的冤魂野鬼在遊蕩,嚇死了不少人。我爺爺也曾遇到過,那次因為攀巖時摔傷了,被一個穿古裝的小伙子搭救。那並不是鬼,是活人。可是後來爺爺再也沒見過此人。」
左嫽喜道:「那神秘部落絕對在黃巖十三嶺!」
我卻搖搖頭:「神秘部落應該被詛咒封禁,不能出入到世間,那族人怎麼會跑出來的?」
左嫽笑道:「笨蛋,肯定是逃出來的。我們到那兒找找看,說不定能夠尋到一個逃出的族人,有他們帶路,不愁找不到部落!」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不過還有很多疑點……阿福,你先休息去吧,待會兒我找你私聊。」我說著把牛皮卷收起來。
「為什麼要私聊?」左嫽詫異地問。
「這個嘛,我是組長,我有我的想法,無可奉告。」我心想當著小胖和於森,總是被她罵笨蛋,多丟臉啊。這事還是私下想明白了再做決斷!
小胖這小子滿臉壞笑著叫住阿福:「先別走,跟大爺我說說,你跟鬼妞那個了沒有?」
我一腳把這小子從椅子上踹下去了。
第694章黃巖十三嶺
等大傢伙都睡了之後,我把阿福叫出來,問明了黃巖十三嶺的詳細情況。阿福從小沒有父母,跟爺爺相依為命長大的。所以爺爺進山採藥,總是帶著他。正因為這個地方凶險,來的人才少,便能採到上好的草藥。
那年他爺爺採藥時爬上一處絕壁,結果失足落下來,摔斷了腳。要不是碰到那個古裝小伙子,恐怕會活活餓死在山裡。小伙子把老頭背出大山,並且送他一瓶靈丹妙藥,回去養了一個月,傷勢便完全恢復,能夠行走如初了。可是再回到十三嶺尋找這小伙子答謝時,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後來黃巖十三嶺出現古裝人情況,傳到外界,有人猜測是拍戲,有人覺得是神經搭錯的了二貨,也有人以為是穿越了。眾說紛紜,最後也沒個準確定論。隨著時間推移,再沒人發現到古裝人出現,也就沒人再提這件事了。
而黃巖十三嶺並不只是這種事怪,更怪的事還有很多。來到這裡的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迷路,往往看著前面是條路,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無路可行的山溝絕境裡,再往回走,卻發現沒路了。
阿福爺爺也經常迷路,但老爺子習慣了,見怪不怪,只要睡上一覺,醒過來又能找到出山的路徑。
除了迷路之外,還有數不清的怪物,在夜間出沒,以及剛才還看著清澈的溪水,突然就變成了血流。有時候還會遇到有人叫你名字的奇事,只要應聲,馬上會當場暴斃。並且阿福跟隨爺爺,時常會看到有剝了皮的死屍,懸掛在山野深處,非常的嚇人!
這小子跟嘰嘰呱呱說了大半夜,聽的我一陣陣頭皮發麻,身上雞皮疙瘩都沒消停過。這還是人間嗎,咋聽著比地獄還可怕?不過越是這種凶險詭異之地,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們要找的神秘部落,極有可能就在深山之中!
可是問起那座茶壺還是尿壺一樣的玩意,阿福就搖頭不知了。
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左嫽問我私聊的咋樣了?我說還行,已經初步斷定,神秘部落入口,就在十三嶺某個山峰之下。具體是那座山峰,現在天機不可洩露,到地頭咱們再說。
「呸!」
「呸呸!」
小胖和左嫽立馬給了我熱烈的佩服聲音,左嫽這妞兒居然還多一呸!
我們確定好去往黃巖十三嶺的路線後,留下老驢在這裡養傷,我們整裝出發了。由於出來時走的急,只帶了一套攀巖裝備,本來打算趕到前方城市購買的,不料想這小縣城裡竟然裝備充足,啥高級貨都有。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這裡又是背靠秦嶺山脈,登山愛好者如雨後春筍,蓬勃湧現啊。所以一時間,縣城裡就多了幾家登山協會,裝備也從單一簡單化,變成了花樣繁多,品種齊全,各式各樣的都有。像自動升降的自動裝備,這裡都有,並且還有進口的,可選性非常大。
反正不花自己錢,什麼東西好就買什麼,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花掉七八萬,各人買了一身精良裝備。
按照阿福提供的地址,往東南開出百多里路,到了一個荒涼地帶。隔著車窗遙遙能夠望見遠處一片山峰相連,全是黃燦燦的顏色,一數之下正好十三個。
附近有個孤零零的山村,座落在半坡上,這就是阿福家鄉,過河村!
為啥叫過河村,阿福說可能有個來歷,只不過連爺爺都不清楚,村裡幾乎也沒人說得清這村名怎麼來的。這小山村,不足五十戶人家,由於深處山裡,並不富裕。不過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比前些年日子好多了。
再往前走就進了十三嶺深山,幾十里內沒有人煙。我們於是開車進村,吃過午飯,見天色還早,就找了戶人家,出了點錢,讓他們看好我們的汽車。隨後卸下裝備背起來,浩浩蕩蕩向十三嶺進發了。